七零之悍妇当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花露
其他人立刻暗骂你个老狐狸,你不知道才怪。
谁不知道劳改农场是大肥肉!谁要是掌握了劳改农场不管是粮油还是其他的,那根本就不愁。
县物资局都得巴结着呢。
宋主任瞪了张黑驴一眼,“不管有没有错,先把你这个排长给我摘了,然后一条条证据对,凡是和你有关的都给我领了。以后别人模狗样的,给我和他们一起干活儿!”
张黑驴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了,却不敢反驳,只得恨恨地瞪了韩青松一眼。
虽然赵安贫一个劲地喊冤,咬死也不肯承认,但是证据确凿,而且人证物证都在,账目也齐全,不容他抵赖。
所以就算他不认罪,也照常判刑,反而重判。
这时候只要不到死刑的,基本都是去劳改农场,县里并没有固定监狱。
因为检察院、法院如今都被革委会取代,判刑自然也是县革委会商量。
最后赵安贫被判无期,没收所有家产,押赴山水农场劳改和重刑犯们关押一起劳改。
赵建设勾结同伙,仕途陷害公安人员,罪加一等,之前五年再加三年。
矮子坦白从宽,减刑一年。
瘦子作为帮凶,加刑一年。
韩青桦逃跑,加刑两年,但是有间接立功表现,减刑一年。
张黑驴知法犯法,降职为班长,和劳改人员同吃同住同劳动,不再享有工作人员的优待,为期两年。
张部长虽然没被牵连,但是几个主任看他的眼神也不善良,给他吓得够呛。
……
革委会一角的办公室,林岚听韩青松给她说完判刑结果,忍不住问道:“那个赵安贫到底敛了多少财?”
韩青松:“三万多块和一箱子票吧。”
“哇!”林岚都呆了,三万块!一个工宣队的主任而已!“他可真能。”
她赶紧跟韩青松笑笑,免得他以为自己不是好家属想怂恿他捞钱呢,“我可没眼馋啊,这不是自己赚来的钱,再多也不能眼馋,亏不亏心,缺不缺德?”
韩青松:“缺。”
没看他和他大哥两家的独苗苗被劳改去了。
林岚听他说得那般深沉,不禁笑起来,“我觉得吧,赵安贫自己干不了那么多事,中间缺不了他老婆和其他人掺和。你放心,以后不管你干啥,我和孩子保证不给你拖后腿,他们绝对走不了我的关系,我给你把后门看得死死的。”
韩青松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谢谢。”
林岚寻思遵纪守法不拿好处你肯定好样的,但是该自己的也不能不争取,她又道:“咱不贪图不属于咱们的钱,可该属于咱的也不能含糊,不能吃亏。你抓了这个大坏虫,县里给不给奖励啊?”
有奖励有干劲嘛。
林岚双眼闪闪的有光。
韩青松看着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有。”
林岚舒服了。
她立刻拿出一条红色的纱巾,“看,漂亮吧。”
韩青松点头,“好看。”
“刚才跟那位女公安去逛供销社,有她在真方便呢。我给闺女买了一条纱巾,有点小贵,要一块二毛钱呢。回来那会儿我还在心疼呢,现在你说有奖励,我这心一下子就舒服了。”
她说着还拍了拍胸口,做出夸张的表情。
麦穗看到韩青松给林岚买的那条粉色带纱的围巾,她也想要。林岚倒是想给她,不过想着韩青松会不会不高兴,所以就哄着麦穗再买一条红色或者黄色的给她。麦穗一直盼着呢。
这一次去供销社她正好看到一条带金点的红色纱巾,忍不住就买下来。
韩青松看她居然露出孩子气的表情,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以后我负责赚钱,你负责花。”
哎哟喂,林岚感觉被电了一下,这是跟她说情话呢?
韩青松视线一转,看到小旺正低头小鸡啄米一样不知道在干嘛,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小旺,干嘛呢?”他问。
小旺抬头捧着一个10孔的胶木小口琴开心道:“我娘给我买的,可好了呢。你听。”
现在爹看到了,他终于可以放心地发出声音,把口琴放在嘴边吹了一道,立刻发出悦耳琴声,比笛子可好玩多了。
林岚赶紧道:“这个不要票,才四毛八,好便宜的。”
她怕韩青松觉得给小孩子买这东西是乱花钱。
韩青松点点头,“挺好。”
小旺以为爹夸他吹得好,笑得大眼弯弯的,得意极了。
林岚笑道:“回去让霍老师教你吹口琴。”
她看看表,已经快四点,“你们这就散会了吗?”
韩青松点点头:“差不多,剩下的明天再来收尾,今天可以回家。”
这时候刘剑云过来给他打招呼,“韩局,我们去整理登记赵安贫他们贪墨的物资,你要不要一起去?”
他这是给韩青松一个信号,这也是惯例,去的话都是见者有份,剩下的再登记上交。
韩青松却道:“辛苦你们,时候不早,我先带他们回家。”
刘剑云也不知道韩青松懂还是不懂他的意思,也不多说什么,就先去忙。
韩青松就把买好带回去的菜包好让林岚拿着,他去推自行车。
过了片刻,韩青云也出来,跟他一起的还有张黑驴。
张黑驴虽然被撤了职,倒是也没恼羞成怒,反而一副老子才不怕的架势。
他看到韩青松就跑过来,“韩青松,有本事你来农场,咱们好好比试比试。”
罗海成跟上来,“你可拉倒吧,你先打过我再说。”
张黑驴兀自不服气,气咻咻的样子。
小旺:“黑老子,啪啪啪。”
张黑驴:……韩青松你娘的,你儿子都会欺负人!
很快,赵建设和赵安贫几个也被押过来。
赵建设几个没戴手铐,赵安贫却手臂后扭,戴着手铐。
这时候也没车送他们过去,又不可能骑自行车托着他们,所以都是步行押解。
他虽然一脸颓败,嘴里还嘟囔着:“我检讨,我有罪,我检讨,我有罪。”可他看向韩青松的眼神却难掩怨恨。
韩青松微微挑眉,“你的票和钱都数清楚了?”
赵安贫:“……”
谁能想到一直都混得风生水起的他,还能栽在一个泥腿子转业兵手里?
他简直欲哭无泪,怄都要怄死了。
侄子没捞出来,又把自己搭进去,他心里恨得要死,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特娘给老子等着!
罗海成看他眼神怨毒地盯着林岚和小旺,照着赵安贫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看什么看,别以为去了农场就没你啥事,还得查查有没有海外的特务关系,一天也别想轻松。”
押送的工作人员都是罗海成带来的,反正是去山水公社,这么晚了,县公安局都懒得派人。
赵建设走了几步外,突然就崩溃了,“韩青松,你他娘的不是人,你连自己弟弟都坑。你说你是不是和韩青桦勾结好了,故意设圈套害我们?呜呜呜~~你娘,你咋这么黑心的。”
罗海成上去就给他一脚踹翻,“老子一直盯着你呢,否则你以为你能在农场那么自在?臭不要脸的,还真以为到处都是你们家一手遮天呢。”
赵安贫又赶紧求情:“罗队长高抬贵手,别和个孩子一般见识。”
罗海成嗤笑:“孩子?你们打别人家孩子的时候,可有想过人家是孩子,手下留情?”
赵安贫怎么上的位,当初整了多少人,斗了多少人,往劳改农场送了多少人,拆散了多少家庭,抄了多少家?
他自己没点逼数?
这会儿说什么孩子,恶不恶心?
这种人就应该痛打落水狗,让他永不翻身。
赵安贫表面从来都不是一个跋扈狠辣的人,相反,他逢人都是三分笑,点头哈腰称兄道弟,甚至还有好朋友被他整了还不忍心他为难的。这会儿他失了势,自然更加服软示弱,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跟罗海成道歉求情。
罗海成冷冷道:“赵安贫,你就别演戏了,咱们这些人除了韩局长不了解你的为人,还有谁不知道?你要真是自吹的那么老实,你那一箱子钱和票是怎么来的?”
赵安贫弓着背,都要变成一个虾米,“我有罪,我有罪……”
林岚忍不住问道:“你说你那么多钱,又那么疼你侄子,怎么还让他去偷我家的钱?我家那点钱都是我三哥用命换回来的,你们咋那么缺德呢!”
她这话真是直接捅了赵安贫和赵建设叔侄俩的刀子,赵建设当时就哇哇哭起来。
他后悔死了。
他当时为什么鬼迷心窍,一定要去偷那1500块钱啊。
“都怪你!”他埋怨赵安贫,“有那么多钱不舍的给我!都怪你!”
赵安贫也后悔死了。
其实赵建设根本不缺钱花,十块二十的,兜里常揣着,这年头兜里能随便拿出五块钱来,都是好生活,何况二十呢?
再说一个没成家没担当的青年,怎么也不可能给他很多,太多也打眼,容易被人惦记被人调查。
哪里知道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赵安贫并不反省自己设计要陷害韩青松的事儿,只觉得哪里没考虑周全,大意了。自己低估了韩青松,要是早知道……不对,肯定是这个泥腿子故意针对自己呢,贿赂不成一拍两散就拉倒,干嘛还揪着自己不放?
赵建设眼见放出来无望,还被剥夺了特权要和其他人一起受苦受累,就开始耍赖在地上打滚。
他爹娘也在革委会大门口那里哭,拼了命要冲进来抢自己的儿子,却被站岗的士兵给拦住。
“建设我的儿啊,你可受苦啦……”他爹娘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哭得撕心裂肺的。
赵建设还在地上耍赖,赵安贫一脸的颓然,一声不吭。
“赵建设,你再不走,那劳改农场也不用去了。”罗海成冷冷道。
赵建设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想干嘛?”
罗海成冷笑一声,“拒捕?那可以当场击毙!”
说完他就伸手去掏枪,同时几个士兵也哗啦一声,拉栓上膛!
赵建设猛得蹦起来,兔子一样飞奔向前,嘴里喊着:“别开枪,我走、我走还不行嘛……”
七零之悍妇当家 第43章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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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体验
罗海成吓唬了赵建设就跟韩青松告辞,押送他们先走一步。
韩青松对一旁的韩青云道:“你跟着罗队长一起去吧。”
韩青云高兴地应了,“嫂子,小旺,那我先走啦。”
林岚朝着他摆摆手,“快去吧。”
小旺依然沉迷于小鸡啄米,呜呜地吹口琴。
韩青松带着老婆孩子没从县医院走,而是自另外一条路,路北是电影院以及工农兵剧院。
林岚又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咦了一声。
韩青松立刻刹车,“要去看电影吗?”
林岚对这时候电影可没多大兴趣,不是不好看,主要是不习惯那种高大全的形象以及生硬的表演模式。
她道:“不看电影,你看那人是不是咱们村秀云啊。”
韩青松:“是谁?”
林岚:“……治保主任家小闺女啊!”
韩青松哦了一声,“估计……嗯,有情况。”
他开始想说估计是来县城玩的,随即想到这会儿秋收呢,除非有重大事儿都不能请假,治保主任向来负责,更不可能让家里人带头请假。
那肯定是有什么事儿。
而他和韩青云今天来县里,治保主任当然知道,如果有正经事会托他们办理,既然没托这就说明是秀云自己跑来的。
自己跑来的,那就是有情况。
这种情况,通常不是好事。
林岚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打个招呼。”
林岚自然不是那么乐意管闲事的,只是之前在医院看见刘秀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会儿又在电影院门口,八成是有事。
治保主任的闺女刘秀云,谁看都是个好闺女,为人乖巧懂事,文静善良,每次见她都是笑微微的,从来不和人红脸。
村里最挑剔难弄的人都说不出她不好来。
因为她对谁都和和气气的,碰到需要帮忙的都会帮一把。
就连林岚从前也承过她的帮助。
还是原主和刘春芳打架小旺早产那一年,后来原主又和老太太等人闹,气得跑出去生闷气,饿了一天却不肯回家,就想跟家里人置气拿捏他们。结果根本没人管她,韩大嫂想让孩子找找,还被韩老太太骂了一顿。
最后原主又饿又冷,差点饿晕倒地。
恰好刘秀云路过,那时候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并不嫌弃林岚穿得破烂身上又脏,把她扶到背风处,还把她自己热乎乎的红薯拿给原主吃。
这份寒冷中的温暖,林岚回忆起来依然热乎乎的,对刘秀云非常感激。
所以,如果刘秀云有事,她自然要帮一帮。
韩青松就停了车,让她只管去。
林岚把挎包交给韩青松,让他小心饭盒里的菜,然后朝着刘秀云跑过去。
“秀云,真是你啊!”林岚笑着说,“我还以为认错了呢。”
看到林岚,刘秀云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都变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是干什么坏事被人抓包一样。
“婶、婶子,你、你咋来看电影?”
林岚笑道:“庄户人看什么电影啊,也没那个闲钱啊。我带小旺来复查眼睛呢,你呢?”
刘秀云又开始死死地绞着自己的衣角,“我、我、我今天肚子疼,也来医院看看。”
她不擅长撒谎,一时间编不出什么,只得这样说。
林岚关切道:“肚子还疼不?我们骑自行车来的,要不要驮你回去?”
刘秀云忙摇头,“不、不用的。”
正说着,一个青年朝着她们跑过来,笑得呲着两个大板牙,在夕阳里有些耀眼。
可能是看到和刘秀云说话的林岚,那青年猛地刹住脚步,立刻扭头朝着另一边跑去。
林岚看了一眼,“刚才那个青年是谁?好像是咱们村的。”
刘秀云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不、不是吧,婶子你是不是看错了。”
林岚就邀请她一起家去。
刘秀云犹豫着,却摇头,“婶子、你、你先走吧,我、我等会儿。”
“天要黑了。”林岚已经感觉不对劲,刘秀云是个不会撒谎的,而且是个本分老实的姑娘,平时每天就是干活,怎么秋收的时候还请假出来?
如果真是看病,也得家里陪着,不陪着那看完也得回家。
她居然还在电影院这里站着,没事才怪呢。
不过看刘秀云已经要哭了,林岚也不忍心逼她。
毕竟自己感念过去的温暖,可刘秀云实际和她没多少交际,不过是当年顺手而为,现在自己非要逼着刘秀云回去,也没那个立场。
她道:“那你早点回去啊,有事就和我说。”
她告辞。
走了两步,刘秀云:“婶子!”
林岚回头看她。
刘秀云嘴唇都咬破了,自己却不知道,“婶子,你、你别……”
“我知道,我谁也不说。你放心吧,不过你可要照顾好自己,有事儿千万别憋着。”
刘秀云眼睛都红了,低下头。
林岚就去找韩青松,跟他略说了两句。
韩青松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带着她俩回家。
路上他们还遇到了罗海成、韩青云等人,打了个招呼,他们就先家去。
到了村口,林岚道:“行啦,已经到家了,我和小旺自己回家,你去忙吧。”
她知道那事儿还没完呢,韩青桦还得安排,抓到了韩青松肯定得去看看弟弟,不管是教训还是怎么的,都免不了。
他体贴她,她也要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不是?
韩青松也没强求,就把小旺抱下来放在地上,“那我先去公社。”
林岚点点头,“不管工作多忙,都要好好吃饭啊。”
韩青松扭头看她,点点头,“知道了。”
林岚就提醒小鸡啄米呜呜的小旺跟爹再见。
小旺挥挥小手,“呜呜嘟嘟~~再见!”
这时候太阳西斜半落不落地挂在西天,黄昏风凉,韩青松却觉得心口窝上暖烘烘的。
他骑车到了公社,孙卓文和黄伟忠跑过来,殷勤地伺候着嘘寒问暖。
韩青松面色如常,“韩青桦抓到了?”
“抓……到了了!”孙卓文笑道:“这年头没有粮票没有介绍信的,哪哪儿都去不了。”
黄伟忠道:“是他自己来自首的,饿得不行,这会儿关在咱们院儿呢。”
韩青松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他说过去看看。
孙卓文赶紧前头带路,再也不是一开始那倨傲试探的模样,这会儿恨不得鞍前马后给韩青松抬轿子。
原本还寻思要跟韩青松一较高下,这会儿早歇了那心思,只盼着韩青松高升,可不敢再动歪脑筋。看看赵安贫那家子,多可怜啊,前阵子还来跟他显摆有如何如何能耐,山水农场都摆得平呢。
这会儿呢,可好了。
韩青桦这一次跟上次也不一样了,上一次还拿架子,想摆谱给三哥脸色看,让他没法跟爹娘交代。
这会儿一看到韩青松就扑上来,大哭道:“三哥啊,求求你啊,放我回家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韩青松背着手站得跟院子里那棵槐树一般挺拔,“知道错了?”
“错了,知道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韩青桦就差跪地磕头,如果磕头有用的话,一千个他也磕了。
从跑出农场被人套了麻袋睁开眼发现被困在一个小黑屋子里他就知道完蛋了。好在也没人打他,就是一直没饭吃,后来他终于弄开那木板门跑出来,也不敢在回家没办法就只能到公安局自首来的。
“那就好好劳动,争取减刑。”
“啊?你、你不放我回家?”韩青桦惊恐地看着三哥,“我可是你亲弟弟!”
韩青松:“便是我犯法,也一样定罪,弟弟就可免?”
孙卓文暗道:够狠。
韩青桦哇哇大哭起来,跟赵建设有的一拼。
“不会再有人欺负你,好好劳动跟家里一样。”韩青松道:“爹娘也可以去看看你,仨月半年的你也能回家探亲。”
只要不是被划重点的重刑犯,哪怕是判十年八年,但凡能和大家一起劳动的,其实都差不多。
另外偷窃、流氓罪等也会在批斗以后判刑关进去劳动,也有不判刑的,只批斗,然后还是原单位劳动、教育。对有些人来说精神的批判和枷锁比身体的禁锢更为沉重。
韩青桦却不懂这个,他只想着回家,有爹娘保护着,爹娘做饭吃,哥哥们干活儿挣工分,他什么也不用干。
他不想去劳改啊!
韩青松对孙卓文道:“等罗队长回来,一起带过去。”
孙卓文连声称是。
等罗海成将他们都送去劳改农场,交接签字摁手印,又让人给韩青桦调了组,让他去一个比较和气的排长下面干活儿,离这些人远点。
张黑驴和赵建设几个在一起。
他倒是无所谓,本身也是农民出身,力气大干活一把好手。
赵建设就不行了,他比韩青桦还娇生惯养呢,让他去爬树跳屋行,调戏大闺女小媳妇儿也不怕,就是别让他劳动。
尤其风里来雨里去抢收粮食,两手两脚都磨出血泡,动作慢了没饭吃,这对别人来说是正常的劳动。
对他来说,就是地狱式的煎熬。
有时候体力劳动,就是对某些人最好的惩罚。
这事儿告一段落,赵安贫罪有应得,赵建设罪加一等,张黑驴傻蠢傻蠢地被连累,韩青桦失去所有靠山只得认命在农场里煎熬。
虽然一下子不适应,但是没有了靠山和盼头以后,他再也不敢逃跑,再也不能偷懒,慢慢地倒是也开始劳动起来。
劳动是可以适应的,当把双手双脚磨出茧子,不知道疼,慢慢也就习惯了。
晚上,韩青松回家,林岚已经做好饭,正等韩青松的时候,麦穗激动地戴她的围巾加纱巾。
第一次有这么好的东西,她不知道咋戴好了,以前只能看小姑臭美,这会儿自己也能美美的,别提多高兴。
二旺一脸羡慕,大旺一脸冷漠,三旺一脸好奇,小旺只管小鸡啄米。
麦穗把纱巾蒙在围巾上,然后直接包着头,“你们看,好看不?”
林岚:“……”有点辣眼,像八十年代妇女围的那种方围巾,对折成三角,往头上一兜,下巴上一系,再加上俩冻得红扑扑的脸蛋子,别提多喜感。
三旺拍手,“好看,就像画上的鸡妈妈。”
霍老师教他们画画,基本都是从身边入手,画个鸡鸭鹅,画个牛马羊,鸡妈妈领着一群小鸡,天冷了,围上围巾,别提多形象。
麦穗想起来,自己也觉得辣眼,“坏三旺,我不理你了!”
三旺挠挠脑门的月牙,“我说你好看,你咋还不理我?”
二旺:“就好比说夏天你和泥鳅一样。”
三旺:“哇,二哥你笑话我黑,我现在不黑了。泥鳅凫水厉害,这是夸我,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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