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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良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雪儿格格

    “难道大人是想用这么一块肉,来断定他是我的孩子?”

    张辅龄摇摇头,“当然不是,本官断案从来都是证据第一,这死胎还有胎盘是冬梅所生产,我请来了太医院的御医,让他们来进行诊治。

    看看冬梅是否在数日前小产过,另外问问他们是否有方法可以证明,这孩子是否是你的,来人请太医院御医上前。”

    随着吩咐,彭玉山和陈振亚二人已经拎着药箱走到近前,朝着张辅龄施礼后,二人走到韩冬梅的面前。

    分别查过脉后,二人都点点头,这才看向那木盒子,彭玉山将药箱打开,取出手套口罩,逐一戴好,将木盒里面的东西举了起来,一个如女子拳头大小的黑褐色东西,出现在他的掌心。

    反反复复看了几次,彭玉山将死胎放下,这才朝着张辅龄说道:

    “回禀大人,这冬梅姑娘是刚刚小产之症,又受了极度的寒凉,身子大损,恐怕此生再难有子嗣了。”

    这句话让外面围观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毕竟老百姓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弱者被欺负,一个个原本对闻氏和朱孝昶有些理解的心思顿时没了。

    张辅龄微微欠身,追问道:

    “彭御医,是否有什么方法,可以验出这死胎是谁的孩子?”




第三百五十六章:滴血验亲
    彭玉山看了一眼身侧的陈振亚,这才躬身说道:

    “方法当然有,滴血认亲!”

    此言一出,闻氏和朱孝昶顿时不干了,拖后七天让陈文池失去了顺天府尹之职,为的就是让这死胎干枯,无法当时就进行滴血认亲,毕竟这是最后一搏的机会,闻氏定然不能同意。

    闻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朝着张辅龄郑重地叩首。

    “大人,我虽早年丧夫,可我还是身有诰命,你们不能随意如此制造所为的证据,滴血认亲众人皆知,需要二人各滴出鲜血在碗中进行观察,可这是死胎,你们要如何取血,即便取出来,如何能服众?”

    彭玉山朝着闻氏施礼。

    “夫人我们是太医院的御医,今日按照圣旨,跟随张大人协同查明这个案子,自然不会偏袒任何一方,至于我们取血的方式,自然不同,这个一会儿可以做两个鉴别对照,我和陈御医也会一同做实验。”

    张辅龄朝着彭玉山点点头,他没想到现在太医院的御医都这么硬气,这些话说得滴水不漏。

    彭玉山赶紧朝大堂外招手,片刻,有人送来几个碗,还有一个水壶,一个衙役搬来一个桌子。

    陈振亚起身,从药箱里面找出一个注射器,抽出一些液体,注入那个死胎里面,七天时间,好在天气寒冷,那死胎只是表皮如同皮革一样,完全变得乌黑僵硬。

    废了半天力气,陈振亚才将注射器刺入,随着液体注入,陈振亚不断揉捏死胎,身侧的冬梅眼泪噼里啪啦落下了,而旁边的朱孝昶和闻氏都死死盯着陈振亚的动作。

    揉了一会儿,陈振亚再度抽动注射器,暗红色的血液瞬间充满注射器,后面的人看不清,但是周边的几个人都看的真切。

    周恒和朱筠墨更是看得仔细,朱筠墨倒抽一口凉气,如若自己是朱孝昶恐怕这会儿也吓傻了。

    “这血能用吗?”

    周恒点点头,“别的做不了,做个滴血认亲足够了。”

    “这就是你的后手吧?”

    周恒笑了,“看着,这样的时刻,世子要记着,这是替冬梅讨公道,也是为你报仇。”

    朱筠墨用力点点头,进入真的是觉得自己开心,浑身舒畅。

    大堂上,一切准备就绪,三个装满水的碗,在桌子上一字排开,每个碗的面前标注着号码,从一到三,彭玉山举着一只银针,看向朱孝昶。

    “朱孝昶公子,请上前吧,放心只是在指尖刺一下,需要你的一滴血而已。”

    这时候如若说不,简直是自己打脸,朱孝昶缓缓朝前面走来,最后看了一眼闻氏,这才来到彭玉山身侧。

    彭玉山抓着朱孝昶的左手,在其食指尖端,刺了一阵,瞬间血珠冒了出来,彭玉山用力挤了挤,血珠瞬间落入一号碗中,并没有瞬间散开,而是顺着边缘滑入碗底。

    彭玉山抓起一个棉球递给朱孝昶,“公子请退后,用棉球压住,片刻就止血了。”

    一切说得非常客气,彭玉山的脸上还带着公事公办的笑容。

    陈振亚此刻,已经举着注射器走到碗前面,缓缓朝着一号碗内滴入两滴血,随后二号三号碗也如此操作,彭玉山和陈振亚各自拿着银针,在自己手指上刺入,随后挤出血珠分别滴入二号三号碗。

    如此做法,让带着疑虑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人家都敢拿自己做比对,说明对着滴血认亲有十足的把握。

    随着三个碗都准备妥当,张辅龄已经站起身,快步从案牍后面走到桌子前,朱孝昶下意识地也凑近一些。

    他们距离二号和三号碗近一些,那碗内血液就在碗底两侧不断散去,没有汇聚的意思,似乎还互相排斥,而一号碗中已经分不出哪滴血是朱孝昶的,因为血液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

    韩大勇是个大嗓门,看了碗中血相融的样子,瞬间指着朱孝昶嚷嚷起来。

    “孩子的血与朱孝昶相融,这回你们还要如何抵赖?”

    一时间朱孝昶感觉腿上有些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责,如若真的落下了,真的是要人命的。

    张辅龄看了一眼碗中的血,抬眸看向朱孝昶,快步回到案牍后,抓住惊堂木用力拍在案牍上。

    “滴血认亲已经证实,这就是你的骨血,朱孝昶你可还有什么说的?”

    朱孝昶似乎还想争辩什么,闻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朝他摇摇头,一伸手将冠摘了下来,高高举起眼中显得决绝之姿。

    “我乃一品诰命,我夫乃是世子为国捐躯,我儿是他唯一骨血,即便是陛下在这里也会网开一面,今日无论怎么判,我都要见陛下,再者冬梅是我指派下人打的,这些与吾儿朱孝昶无关。”

    张辅龄抬眼看看闻氏,这人是个最难缠的,来之前就已经知晓,今日不会顺利,不过该判的罪责谁都拦不住。

    张辅龄一拍惊堂木,抓着一个木令牌丢了下去。

    “这里是顺天府,岂是你胡闹的地方?来人......”

    话音还未落,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是一阵呼喊声。

    朱筠墨一怔,赶紧将望远镜转过去,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方纪中,他快步走到大堂内,高高举起左手,上面赫然是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周恒眯起眼,虽不知圣旨内容,显然追过来的如此及时,皇帝这是有后手。

    庞七仔细辨认后,继续开始读着唇语。

    只见方纪中笑着说道:

    “诸位请接旨吧!”

    张辅龄头一个跪倒,随后呼啦啦后面跪倒一片人,即便是院子里面看热闹的见这些大人都跪下了,谁敢站着,这不是找死吗?

    一个个都跪的老老实实,方纪中这才展开圣旨,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得知宁王府闻氏和朱孝昶打伤奴婢致其胎死一案,朕痛心疾首,念闻昌晋其母突然病故,暂免朱孝昶流刑,褫夺宁王府闻氏诰命之封,钦此。”

    寥寥数语,让周恒都有些迷糊,这算啥?

    哦,你让张辅龄过来审理案子,将张文池清理了,然后审到最后,还没宣判,你皇帝老子腾一下跳出来,说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直接将诰命夺了,还免了流刑,这就是不让重判了。

    朱筠墨压根没听懂,不过见到周恒脸上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这圣旨就是朱孝昶的保命符,脸色瞬间也铁青起来。

    之间大堂上,张辅龄起身,脸上还是那样淡然的表情,似乎对这个圣旨并不意外,站起身将圣旨接过,垂头说了一句什么,不过庞七看不到,无法解说。

    方纪中没有多做停留,带着人离开了,张辅龄站起身将圣旨高高举起,回到案牍后。

    周恒知道,即便这个案子让张辅龄正常判,朱孝昶也不可能被除以流刑,不过别的就免不了了,还能夺了闻氏的诰命,这算是相当不错的一个结果。

    张辅龄再度抓起令牌丢下去,朗声说道:

    “依照圣旨,闻氏剥去诰命衣冠,免除朱孝昶流刑,杖责二十,赔付韩冬梅二百两银为其私产,即刻行刑。”

    一声令下,衙役动了起来,四个人冲到朱孝昶近前,用水火棍直接将人架起来,一个长凳放在下方,一前一后又上来四个人,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开始准备行刑。

    闻氏倒是没在意什么诰命,原本冠已经摘下,伸手将身上的衣衫撤下,朝着张辅龄跪倒朗声说道:

    “那韩冬梅是我宁王府的奴婢,卖身于宁王府,你们竟然为了一个奴婢如此羞辱我们孤儿寡母,天理难容!”



第三百五十七章:这个有点儿难
    张辅龄抬眼看看闻氏,“韩冬梅虽然是你宁王府的奴婢,可依照我大梁律法,身死契除,所以当你们将她丢入乱葬岗当作尸首处置的时候,身契已经自动废除,还愣着干什么,行刑!”

    如此一催促,闻氏身边的几个人,将闻氏用水火棍挡在原地,那几个行刑的衙役,抡圆了胳膊啪啪啪开始打板子。

    这水火棍后面是浑圆的棍子,前面却是三寸宽的木板,打在身上瞬间就皮开肉绽。

    张辅龄带来的行刑人,都是大理寺出来的,手上的力道掌控的相当好,板板入肉,随着板子的声音,朱孝昶跟着节奏哀嚎着,声音仿佛杀猪一样。

    朱筠墨抓着窗台,朝身侧的庞七摆摆手,那小子赶紧施礼退了出去。

    周恒瞥了他一眼,从朱筠墨的脸上,看到了释然还有一丝痛快,不过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周恒抄着袖,一挑眉问道:

    “世子心软了?”

    朱筠墨摇摇头,“我倒更希望这个板子打的是闻氏,打了朱孝昶没有那么解恨。”

    周恒白了一眼,“皇帝会权衡里面的利弊,今日这道追过来的圣旨,就说明了一切,他既要让我们尝到甜头,又想要安抚闻氏一族,毕竟还有闻尚书,如若真的将闻氏打了,那闻尚书今后如何在朝堂上进出?这不是逼着人家让贤吗?”

    朱筠墨蹙着眉,叹息一声。

    “我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的多次追杀,还有幼时给我下药,哪次都是想要致我于死地,所以我没想给她什么翻身的机会,这道圣旨真的是......等等你的意思是,皇伯伯知道这是我们在后面操控的?”

    周恒点点头,“最开始或许没想明白,但是看到整件事的受益人,自然也就明白了,所以这道圣旨并不意外。”

    朱筠墨抄着袖,上下看看周恒。

    “如此说来,我们做什么,岂不是都在皇伯伯的掌控之中?”

    周恒再度点头,“行了别郁闷了,这件事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期,张大人上位,成了顺天府尹,你外祖父卫国公也没被疑心,闻氏除去诰命,朱孝昶被杖刑。

    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在你眼前蹦跶,今年的科举也没戏了,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总不至于真的让他处以流刑吧?”

    朱筠墨沉默了,他想了想也释然,虽然闻氏可以不顾念他和大哥的手足之情,他还是要考虑,朱孝昶虽然讨厌,但也是大哥的孩子。

    “满意,不想了,我们还是考虑我们赚钱的营生。”

    周恒笑了起来,朱筠墨果然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朱筠墨。

    “走回去吧,现在还有两件大事,一个是《桃花扇》的排演,另一个就是要着手训练铭宇,他可是要参加今年科举的,我给他制定了一些应试的题目练习,要不你也跟着铭宇一起练习,共同参加今年的科考如何?”

    朱筠墨使劲摇晃着脑袋,眼睛瞪得老大。

    “别介,我不是这块料,你也别费心了,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大儒,教铭宇行吗?”

    周恒不雅地翻着白眼,打量着朱筠墨。

    “行不行不是说出来的,咱们走着瞧,不说能不能进一甲,至少榜上有名还是没什么问题,要不然咱们打个赌如何?就赌铭宇的是否能上榜。”

    朱筠墨举起手,笑着说道:

    “好,别生气嘛,我就是感慨一下,你好好教铭宇,这回春堂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北山你放心,所有的事儿我去操心,让你安安心心教学如何?”

    周恒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二人赶紧下楼赶往回春堂。

    刚到三楼办公室没多久,周易安敲门进入。

    朱筠墨微微一怔,毕竟刚才可是在茶楼上看得真切,周易安显然是跟着张辅龄去顺天府了,这会儿怎么来了这里。

    “易安,你怎么来了?”

    周易安施礼道:“小的见过世子,不知我师叔可在?”

    朱筠墨侧身,“进来吧你师叔在里面,正在写东西。”

    周恒抬起头,朝周易安摆手。

    “来了就进来,让世子开门,还这么多废话。”

    周易安瞬间浑身通泰,似乎被周恒如此对待才是真正的亲近,赶紧进来施礼。

    “张大人吩咐,让我过来说一下,刚刚朱孝昶和闻氏的案子已经审了,闻氏夺了诰命,朱孝昶被杖责二十,已经被领走,张大人让我过来只会一声。”

    周恒点点头,瞥了一眼朱筠墨。

    “知道了,张大人是今天早朝的时候被任命的?”

    周易安点点头,“早朝结束,张大人回到大理寺带着我们几个就直接去了顺天府,今早之前我们压根都没听到风声,一个案子审下来我才相信,张大人这是升迁了。”

    朱筠墨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一把拍在周易安的肩膀上。

    “说你傻,你还真傻,这事儿能是你们知道的?”

    周易安憨笑起来,用力点点头。

    “世子说得是,这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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