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雪儿格格
第五章:银子回来了
周恒抬眼,看向一脸疑惑的锦衣人,牵强的露出一个笑容,摇着头说道:
“昨日看着老伯拎剑入庙,周某有些怕了,那是自保的说辞,这位薛大哥就住在灵山村中,与我家是邻居,昨日我遭歹人袭击落入湖中,是薛大哥救了我。”
锦衣人上下看看周恒,昨日是无奈之举,没想到此人的医术了得,看着周恒如此坦诚解释,心中的戒备少了几分。
“老夫姓庞名霄,叫老夫霄伯就行!不知周小郎中家中还有何人,是否都是行医之人”
周恒猜到这货一定会问这些,毕竟自己看着只有十五六岁,虽然个子很高,面上还是稚嫩了些,心下早已有了算计。
叹息一声,露出一丝苦笑,说道:
“我遇袭后头部受创,除了医术竟忘却一切,连国号和城镇都全部忘却。听薛大哥说,我家中只有一个祖父上月亡故,浑浑噩噩了月余才闯下祸端,烧毁了灵山村的田赋,所以想着尽快行医赚了银钱还给村中众人,因此昨夜才如此讨要诊费,此刻想想有些愧疚,望霄伯见谅。”
周恒说得异常诚恳,毕竟这霄伯和那少年一看就不似寻常人,如若打听一番也能知道原委,莫不如自己说了。
真真假假参杂其中,也不会引起怀疑。
毕竟不知这个世界是否有身份牌或是黄册一类的东西,不过各村各县定会有统计户籍,关乎农耕兵役税收,这是国本。
而失忆,就是最好的一个由头,至于原主的爷爷估计也是为了隐藏身份吧,不然不会找到这样一个隐秘的山村避祸。
庞霄抬眸看向周恒,他的坦诚有些始料未及,这番话让他的心再度放下一些,如若周恒说那薛老大是自己下人,反倒要怀疑此人的居心了。
荒野破庙,一个医术精湛之人,怎地就那么巧合在此休息
那少年拽拽庞霄的衣袖,说道:
“霄伯休要再问了,这位周小郎中的医术了得,不过有此经历,也是让人唏嘘,去清平县休养的时日,让他陪着倒也安心。”
庞霄一抱拳,尊敬地称了一声。
“是。”
话音刚落,庙门口传来一阵吆喝声。
“吁!”
庞霄赶紧迈步出了破庙,周恒也跟着朝外走。
一出庙门,就见到有个车夫架着一辆驴车停在门前。
驴车后面,跟着薛老大扶着一个老者,还有几个粗布打扮的中年人,见周恒出来,那老者赶紧朝前走了几步,颤巍巍地要施礼。
周恒吓了一跳,看着老者连眉毛都是白的,拄着拐棍的样子,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多岁了,让他给自己施礼似乎有些过了,赶紧快步走到老者近前,扶住他的手臂。
“老人家,这是何故”
那老人一脸笑容,端详了一番周恒,拍拍他的手臂。
“看来确如薛泰所说,你是不认得老夫了,失了记忆还能想着赔上银两是个诚信之人,有你祖父的风范,这个你拿着。”
说着将一锭银子塞入周恒手中,看着失而复得的银子,周恒心下有些纠结,是不是......该客气一下
“还不知老伯怎么称呼”
薛老大恭敬地介绍道:“这是灵山村薛家族长!”
周恒赶紧一躬到地,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面子是个屁,人家给你还了一半的银两,还想咋地
就是坑一把,说是那房子需要剩下的银子修葺,也没得话说。
“薛老伯客气了,周恒被薛大哥救起,才知道事情原委,浑浑噩噩多时,给诸位乡亲添麻烦了,还有张大哥他的房屋需要修葺,这银子......”
薛家族长一挥衣袖,看着周恒一脸的笑容。
“十两银子补麦子的亏空足够了,至于你张大哥家的房子,之后老夫会找人帮着给他重新建起来。昨日,薛泰送来了你们挖的莲藕,我们吃了非常的可口,想来也可以拿出去换钱,这对灵山村是天大的恩惠啊,怎么能让你再搭上银两”
周恒恍悟,原来是觉得那莲藕味道不错呀。
确实这东西湖边自己生长,采了拿去换银子就行,农闲的时候,或者寻常妇人和孩童就可以劳作,算是给村里带来一笔外财。
不过这样食用有些寡淡了,不利于贩卖,如若改进一下,做成可口的小吃能卖上几倍的价钱,至于配方似乎也能换些银两。
周恒眼珠一转,朝薛老大笑笑,说道:
“薛大哥,还劳烦你将庙内的公子抱上车,记着裹着被子。”
“抱为啥”
周恒用手挡住嘴巴,低声说道:“那公子腿上有伤,我医治的时候将一条腿的裤腿剪了,所以......”
这回没等周恒说完,薛老大点点头,转身进了破庙。
周恒这才拉住薛家族长
第六章:意外之喜【感谢小荣盟主大赏!】
周恒看着箱子里,一时间无法言表此刻的心情,惊讶、意外、狂喜!
箱子里面,仿佛昨日打开的样子,整整齐齐摆着各种药物和器械,自己丢进去的那些医疗废物已经没了踪迹。
清点了一下,注射器、输液管、头孢唑林钠、手术刀、缝线、镊子、拉钩、止血钳、孔巾,全部都多了,唯独那个手电筒还是一个,不过电量已经恢复满格状态。
数了数,正好是昨日用过的数量,周恒拍拍狂跳的心,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啊!
这急救箱岂不是自己的聚宝盆,用了什么还自动还原不说,竟然能自己复制一套,今后靠着这东西就能行医了。
至于手电筒,估计不是医疗器械所以没变数目,这都是小事情,不过此刻周恒却犯了难。
这箱子,要怎么拿出去
大刺刺拎过去,是不是会被薛老大他们怀疑
如若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东西,简直是妖孽,绝对被烧死。
周恒眯起眼,想当初这箱子是砸在自己头上被一起带过来的,难道再砸一次才能收起来
甩甩头这可不行,好不容易重生,还没混出名堂,自己把自己砸死,太亏了。
还是想办法,包装一下吧。
周恒搜索了一下大殿内,瞬间看到薛老大昨日包着被子过来的那块包袱皮,还丢在麦草堆上,赶紧快步过去,将包袱皮抖落干净。
把急救箱的背带留出来,将整个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背着箱子跑出庙门。
那薛老大已经等得不耐烦,见他背着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蹙眉瞥了一眼,没有追问。
“快上车,我们走。”
周恒点点头,朝薛家族长躬身施礼,随即跳上车,薛老大一扬鞭,驴车驶离。
身后的一群人抻头看着,一个中年人叹息一声。
“也不知周家小郎君是否真的好了,之前疯疯癫癫,他能会医病”
薛家族长冷冷地看向他,甩着袖袍哼了一声。
“薛南盛,休要冷言冷语,周小郎君他祖父在灵山村中,无偿给你们医治,还赠与了那么多药材,你妻子崩漏也是他治愈的,怎地不念恩情
即便这周小郎君不还麦子钱,我们也不能追究,这是情分。召集族人,给张家修葺房屋吧。”
那人缩了缩脖子,赶紧俯首称是,不过目光还是瞥了一眼官道。
......
一个时辰后,驴车已经来到清平县城外。
路上听着薛老大断断续续的介绍,周恒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些认知,他来到的这大梁国,有点儿像历史上的明朝。
京城也叫北京,山东省成了山东布政司,济南成了济南府,他们来的这座清平县,距离济南府不远,处于三州交汇之地,交通便利。
抬眼望去,青砖的城墙正中,一座木质结构的城楼出现,青砖红柱绿顶异常宏伟,城门口一道宽阔的河上,有一道带着铁链的木质吊桥放下。
周恒瞬间理解,昨晚庞霄所说的无法进城是何含义。
如此宽大的河面,任他武功高强,总不至于飞过来吧,况且还单臂背着一个人。
那铁链木桥,显然是晚上定时收起,看着桥上到城门处排着长队,终于要到了,周恒的心下一松,抬手捶捶腰。
那车辕就是两根木头,车厢让那公子躺着,庞霄也在车厢里面陪着,他只能跟薛老大一人一个车辕坐着。
从灵山村到清平县山路崎岖,一路颠簸下来,周恒的屁股已经酸麻。
即便是如此,他的急救箱也是背在身上,那薛老大朝着箱子瞥了好几眼。
周恒不知他是何意,更是拽着箱子不敢撒手。
行至城门口,薛老大拽住缰绳,毛驴应声停下脚步。
城门口一个官兵走了过来,用手中的剑柄,敲敲车辕,满脸不耐大声嚷嚷道。
“想要入城,就要下来接受检查,你这车上的人怎地不动”
薛老大一怔,随即抱拳说道:
“车上是病人,需要去县城找中郎中调养,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方便我给你方便,谁给我方便,别说是病人,就是死人都要给我伸出头来瞅瞅!”
话音未落,车厢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道缝隙,一只手伸了出来,掌中举着个黑漆漆的金属牌子。
那官兵见到牌子,立马收起刚才的嘴脸,一脸谄媚抱拳施礼。
“小的眼拙了,该死该死!这就给您开道,贵人稍等!”
说完,小跑着朝身后的人吆喝:
“赶紧让开,让贵人先过去,闪开说你呢!”
一个年轻的男子,似乎正在翻找东西,没听到他的吆喝,此人恼了抬手就是一鞭子。
周恒的眼角抖了抖,如若在原来的世界,自己一定会冲上去仗义执言吧,医生虽然收入可悲,不过大多数人对这个职业还是敬畏的。
可是来了这里,没了身份和仰仗,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过那个守城小兵的容貌周恒却记下来了。
周恒回身看了一眼车厢,刚刚没有看清,庞霄掏出那是什么东西。
仔细琢磨琢磨,那东西很小,只有庞霄半个手掌大,看着不像是什么令牌,也没拴着什么耀眼的穗子,如若身份尊贵,令牌怎么也是个金的吧
随着车辕的晃动,周恒甩甩头,赶紧抓着车辕,薛老大已经赶着毛驴朝城内走去。
石青铺路,道路宽阔,路两侧的商铺林立,入耳的是各色叫卖声,一片繁华景象。
不过看着地上没有积水,也没有冰雹落下的痕迹,那些商铺的窗纸都没有破损,看来昨夜的冰雹,就在灵山村周围肆虐了。
行进了很久,临近一个路口的时候,车上的庞霄吩咐道:
“前面路口右转,走到尽头,路北
第七章:中毒
此时,周恒后脖子一凉。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冒进了,不过话已出口,没敢犹豫,这时候只能装小聪明,让庞霄放下戒心。
想及此,周恒赶紧微微欠身,抬起头看向庞霄的眼睛,眸中甚是清明。
“霄伯昨夜背人的姿势,甚为怪异啊!再者早晨我让薛大哥抱公子上车,霄伯也并未反对,所有动作都是右手,显然是不想让公子担忧,如此一来我更是担心霄伯的手臂了!”
说到最后,周恒已经深深蹙眉盯着庞霄的左臂,毫不掩饰眼中的情绪,庞霄想想笑了起来。
“周小郎中不仅医术过人,观察力如此强悍。”
周恒笑着摆摆手,脸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带着微囧的温热,一抱拳微微施礼。
“霄伯过誉了,还是让我看看你伤处吧。”
庞霄没有过多的客套,朝着周恒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显然他不想在这里展示自己的伤处。
周恒背着自己的急救箱,跟着庞霄出了房间,绕过一个跨院,越走越是绿树成荫,假山怪石错落有致,地上落着一些有些**的梅子,没想到这竟是一个真正的梅园。
难道那伤处是庞霄的禁忌,他要杀人灭口
周恒吞了一口口水,甩掉这个念头,镇定一定要镇定,别没什么定论,就自己吓自己。
二人脚步匆匆,走出梅林中的小路,绕到一处小院儿,此处没有刚刚少年居所那处雅致,不过隐藏在梅林之中,别有一番味道。
周恒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环顾了一圈,跟着庞霄走了进去,推门入内,房间很整洁。
“周小郎中请坐,此处是客房,距离我家少爷的居所也近,你暂且主在此地吧。”
周恒点点头,想来这园中所有的房屋都是如此,将房屋错落地建造在梅林中,他抱拳躬身说道。
“但凭霄伯安排。”
庞霄点点头,抬眼看向周恒。
这一路他仔细观察了,这个少年郎中年纪与少爷差不多,不过这份胆识和定力却是不错,看到园中景致还有那段阴暗的林荫道,完全没有惊讶或者慌张的表现,看来他所言祖上或许真是名医。
想及此,庞霄扯开左臂袖口缠绕的墨色锦带。
周恒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锦带已经干涸,每拽一下都发出嗞啦嗞啦的声响,拆下丢在桌案上,已经定型成一环环的状态,不用问这是血迹。
而庞霄的左手上,还带着一只皮质手套,用力扯了扯,手套纹丝未动,庞霄的脸上已有些发白,周恒赶紧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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