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女生每个月不舒服的那些天,瞬间感同身受。
“霄伯好,您是等着手术的结果吧,别担心手术非常成功,那剑尖已经被二哥取出来了。”
说着举起一个带盖子的琉璃瓶子,将其举到庞霄眼前。
庞霄点点头,原本以为,那剑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一点儿,举起来仔细看才发现,这哪儿是一小块,长度足有手掌宽,如此大的一节,插在胸口,人没死还真的是奇迹了。
也亏着是周恒,如若换个人,恐怕无力回天。
想到这里,将瓶子晃了晃,说道:“这瓶子我拿走,派人即刻送往京城,让张辅龄大人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伤人,我看着剑身上似乎有字迹。”
周恒点点头,刚才装瓶子的时候她也看到了,不过不甚清晰,突然神情一顿,朝着一号病房低声唤道:
“秀儿,将我的放大镜取来。”
刘秀儿赶紧去了换药室,这里有一个倍数不算太大的放大镜,不过用来看剑尖上的字迹足够了,抓起一块布包裹上,拿了出来。
周恒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刘秀儿将东西给庞霄。
“给霄伯吧,这是放大镜,可以看清米粒上面雕刻的字迹,两样东西一起送回京城似乎更有效。”
庞霄点点头,赶紧将两样东西收起来,准备上前扶着周恒。
周恒吓了一跳,还真是享受不来太监的服侍,你上前岂不是不用秀儿照顾了,想到此赶紧摆手。
“霄伯不要担忧,我只是刚刚有些头晕,此刻已经无事了!”
庞霄抿唇点点头,在他眼中周恒在逞强,只是怕自己和主子担忧,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此刻脸上惨白的样子,比破庙中主子的脸色都难看,这怎么可能没事儿。
庞霄微微叹息一声,还是遂了他的心愿吧,没再多说什么。
刘秀儿倒是机警,扶着周恒朝外部的楼梯走去,下面都是排队的患者,如若从正面下去,人都看着,这回春堂的老板咋还病了,是不是回春堂能力不行?
所以刘秀儿,扶着周恒从外置楼梯下楼,庞霄已经绕到前面,将马车准备到后门。
“上车吧,我送周恒回二号院休息一下。”
翌日清晨,周恒还未醒,就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气。
张开眼坐起来,环顾了一周,正巧一张大脸凑到近前。
一瞬间所有的睡意都没了,忽的一下坐起来。
那人显然被周恒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举着一个汤碗,赶紧将身子让开。
“呀,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不偿命是不是?”
周恒顺着声音看过去,不是旁人,正是薛老大。
“我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薛老大这才凑过来,将那汤碗送到周恒面前。
“听说那重伤之人要来,我想了想还是去山里一趟,还算幸运,追了一天,还真让我打到一头鹿,这里面放了人参,是世子让霄伯送来的,快趁热喝一口。”
周恒伸手接过汤碗,别说这味道极为的浓郁,奶白的汤汁看着就非常有食欲,搅动汤汁刚要喝却顿住动作。
薛老大不解地看向周恒,“你咋不喝了,不是说味道好?我让旺财炖了一夜,肉都炖化了。”
周恒看看薛老大,“那张万询醒了?”
薛老大点点头,“一早醒了,醒了就吵吵饿。”
周恒一怔,这人简直不是人,伤情那么重,看着奄奄一息的样子,怎么手术抗感染后恢复得如此快?
稍微想一下,周恒也释然了,这个世界的人,压根儿就没有用过抗生素治疗,所以药物的敏感度是极高的,也没有抗药性一说。
再者张万询本就是武将出身,身体素质极好。
“那鹿肉人参汤给他送去了吗?”
薛老大似乎忍耐到极限,瞪圆了眼睛,看着周恒。
“让你喝你就喝,咋这么多事儿?一头鹿全都炖了,你能吃光喝光吗?自是给他送去了,这不是喝了肉汤似乎更饿了,在回春堂不断叫唤呢。”
周恒脸颊抖了抖,此刻想来或许是肉汤的原因,赶紧起身抱着汤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别说味道真不错,行了让人给我打水我要洗漱,然后去回春堂看看。”
薛老大没拦着,将周恒拽起来,换了衣衫洗漱完毕,二人直接回到回春堂。
还未上楼,就听到楼上传来嚷嚷声儿。
“咋?饿了还不给吃食,我是病患,怎么能这样对我?”
周恒听完差点儿笑出来,别说这口吻和用词特点,真的和薛老大很像。
一推门,进入病房,张万询躺在床上,德胜他们三四个,都站在床边,走近一看,这几个人都在用力按着张万询。
周恒摆摆手,示意他们松开,回身看向张安康。
“他排气了吗?”
张万询一怔,“啥排气?”
第一百六十九章:忍不住了
周恒没说话,张安康凑到张万询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张万询恍悟,随即很严肃地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放屁了就可以吃饭,对吗?”
周恒点点头,他都不嫌弃,自己有什么好嫌弃的,武将都是粗人,张辅龄都能忍受张万询的粗俗,别人就更没有挑剔的理由。
还未等周恒说啥,病床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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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二百五
朱筠墨沉默了片刻,随即抬头看向苏晓晓。
“周恒非常可怜,浑浑噩噩了很久,好不容易清醒了,相依为命的祖父却已经病故,现在他只能回忆起医术,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是不是家中落难让他失忆的还是什么顽疾,哎也是可怜人!”
苏晓晓带着一丝疑惑,看向朱筠墨。
她没有想到,周恒竟然还有如此经历,没有家人,不记得过往,这是怎样的一种孤独?
咬咬唇看向朱筠墨,“这失忆无药可医吗?”
朱筠墨摇摇头,“霄伯问过几个熟悉的人,说是失忆之症算是离魂症,并未药石能医治的,还要让病患接触一些过往的刺激,或者见到什么故人,受到刺激,能激起过去的记忆。”
苏晓晓恍悟,“他是哪儿的人?”
朱筠墨摇摇头,“具体我不清楚,霄伯曾经打听过,似乎他祖父带着他逃到灵山村养身体,在那里居住了一两年吧,他祖父行医问诊,采药给他医治,至于从哪儿来的,无人知晓。”
朱筠墨叹息一声,看向苏晓晓。
“行了别说他的事儿了,这飞鸽上的字条,看着似乎少了一截,不知道对刘仁礼可有其他安置,毕竟赈灾之事他干得相当漂亮,这济南府一下子罢免了十多个官吏,绝对是一个好机会。再者那御医书写的记录和取出的剑尖,是一起送回京城还是怎样,张大人怎么没有回信,这些要如何处置?”
苏晓晓一时间被问住了,看看朱筠墨想要怼人的话,瞬间被咽了回去,目光在听雪阁内搜索了一番。
“这要问霄伯啊,大白传回来的消息只是这一个,至于任免还有其他疏漏的问题,这些似乎不是张大人能够过问的事儿吧。”
朱筠墨哼了一声,“疏漏?这绝对不是疏漏的问题,说的太过冠冕堂皇了。宫里的御医全部世袭,最初的人还有些能力,后面滥竽充数的太多,至于制药和药品的保存,不知道有多混乱呢,估计普通的检查都没有。由此可以想想,各个卫所的兵器,亦是如此,除非当地主帅对此要求,不然各个职能人员从不主动过问,大梁国已经烂到骨头里了。”
苏晓晓一怔,没想到朱筠墨竟然提到卫所的兵器问题,起身走到朱筠墨面前。
“世子说得确实如此,即便在大同,宁王殿下治下严明,可还是有鸡鸣狗盗之徒,记得那年宁王殿下让父亲检查兵器库。发现里面的兵器不但有破损的,还有很多锈迹斑斑无法使用的,追查后得知,这些都是兵部拨调过来的新装备。”
朱筠墨怔了,起身愣愣地看向苏晓晓。
“新装备?新装备竟然有破损和锈迹,这不是以次充好?”
苏晓晓点点头,看到朱筠墨焦急的样子,和当时宁王的状态如出一辙,她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
“就是如此,不过此事说出去没人相信,我父亲主张不收这些兵器,可是兵部态度强硬,宁王怕陛下多想,无奈只能忍着不发作。”
朱筠墨气得不行,胸口起伏来回踱步,走了片刻,便叹息一声再度坐下。
他了解父亲的苦衷,大梁国的这位高宗皇帝,十分多疑,几个兄弟不是被杀就是被打发去了遥远的封地,这辈子都见不到那种。
不过被送往封地的各个王爷,他们的孩子都留在京城,分了府邸拨了吃穿用度,一个个上蹿下跳招惹是非,如此还不被皇帝责罚,一派放任之姿,用意不用细说也明白。
皇帝的几个儿子也有样学样,笼络朝中大臣,哪怕是娶个小妾,都要在大臣之中进行权衡利弊。
而父亲也就是皇帝唯一的亲弟弟,在太后的恳求下,才幸免于难。
至此,父亲常年镇守大同,从不过问政事,如此一来才让宁王府保得一时安宁。
而兄长的早逝,母亲的惨死,还有宁王府的一片混乱,朱筠墨虽然不算聪慧,也感受到这里面的玄机,这是有人不希望宁王府安宁。
“这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儿,父亲远去大同,就是为了避嫌,我在清平县养病,也是父亲的安排,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嫌我清楚。可是大梁周边的国家,各个虎视眈眈,近年来更是灾荒频发,暴乱四起,百姓苦不堪言,这些如若说是政事,那我也无力反驳,可御药房的药,能够出现这样的问题,这个还是可以谏言的,毕竟关乎黄伯伯的身体。”
苏晓晓看看朱筠墨,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事儿,真的是不该碰,一旦说了不知道会触及谁的利益,无形之中就树敌了,宁王之前的忍耐全都泡汤。
朱筠墨看看苏晓晓,朝她笑笑。
“别担心我了,这两日看你还算开心,怎么你父亲此次回京述职,已经有了安排?”
苏晓晓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看着封口的位置,似乎是刚刚拆封的。
“父亲以为会被兵部刁难,没想到被皇帝钦点为左右骁卫大将军,京中登门拜访的故人,每日络绎不绝,父亲只是推脱家中无夫人打点,逐一拒客,我还想着春节将近,要不然此刻就启程回京去看看。”
朱筠墨赶紧抱拳,笑着说道
“无论怎样要恭喜苏将军,这是高升了,左右骁卫算是黄伯伯身边最值得信任之人,苏将军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苏晓晓点点头,脸上稍微和缓一些。
“世子可是与宁王殿下去过书信,难道过年殿下还要在大同度过?”
朱筠墨摇摇头,起身看向北方。
“父王之前倒是说过,希望我回京,不过父王如若不回去,我暂时不想回京,毕竟回去就要面对那位嫂嫂,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筠墨抬手晃了晃,“不想这些了,让人头疼,等霄伯回来我们商议一下吧。”
话音刚落,门一响,随着门打开,一阵雪花跟着飘进室内,庞霄跺跺脚,将身上的雪抖落干净,这才快步走到朱筠墨身前见礼。
“霄伯回来了,那张万询到底如何了?”
庞霄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抿抿唇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用词,才说道
“主子,要不我们尽快将张护卫送返京城吧?”
朱筠墨一怔,这话题变换的怎么这么快?
未等他说话,苏晓晓赶紧凑过来,一脸的兴趣盎然。
“霄伯快说说,他真的每天每顿都那么能吃?”
庞霄眨眨眼,“这半个月,救治张护卫所花的费用不过五十多两,可他在回春堂的吃喝费用就高达二百两。”
朱筠墨口中的茶瞬间喷了出来,想到自己的用度,似乎每月都到不了这个数字,怎么能吃了这么多?
“怎么这么多银子?”
庞霄蹙眉,脸上带着一丝火气。
“昨日醉仙楼的伙计,带着一摞欠账的条子,找周恒付款,如此一来,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张护卫不但平时在回春堂吃好的,这人半夜还让酒楼给他送吃的。”
朱筠墨一怔,“那回春堂的人,不知道吗?”
庞霄摇摇头,“人家不走门,只是用绳子将食盒吊上去,隔半个时辰回来取盒子就行,一天一桌十人酒席,外加两坛子好酒,能吃能喝,这酒楼就结算了一百一十多两。”
苏晓晓翻着白眼,起身挥手道
“这么吃,早就好了,抓紧给他准备马匹,让他回京吧,这些花销加在一起这不是二百五十两,此人真够二百五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如何安置
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