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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莫言的反应让沫蝉眼睛一亮。她点头,“嗯!”心下的另一个怀疑,得到了莫言的印证。
那个人,怕是莫言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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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四笼,莫言立在胡梦蝶别墅外的银杏树下。过了中秋,银杏叶子渐黄,满树的白果,在夜色里铃铃而动。
这座别墅目下是《红绣》租下的,为胡梦蝶和绿蚁等几个模特儿一起居住,所以便也成为了红禾负责看守的势力范围。莫言闻得出,空气中有红禾留下的气味,用以警告外敌。
可是这样的警告只对外敌管用,如果那敌人来自内部呢?
莫言静静地等着。
直到鸡叫头遍,月色恹恹,整个世界都困倦安谧下来,却有一道影子宛如水墨尘烟一样,从远处掠来。在别墅外约停了停,仿佛也是闻见了红禾留下的警告的气味,在忖度是否该前进;几秒钟后继续启动身形,形如雾龙,一晃之间已是攀上了别墅外墙,循着胡梦蝶的窗口去。
莫言叹了口气,缓缓从树后走出来,眯眼睨着那身影,手中捏着的石子朝那雾影掷去——如雷驰电闪,那雾影闷声被击中,从墙壁上滑落下来。却在落地瞬间就地一滚,转身就跑。
莫言插着裤袋继续傲慢地眯着眼,仿佛完全不当他那如雾似烟的速度当回事,只冷淡扬声,“你确定你要转身背对着我跑?那你就是默认了成为我的猎物,若我追上你,一口咬断你的喉管,你也不能有半点怨言!”
那黑影果然一顿,停下脚步转身回来,单膝跪倒,“不知二爷在此。”
“你当然不知道。”莫言自负而笑,“如果被你闻出来我在这儿,你就不会来了。”
晨光青蓝,残月黯淡,缓缓浮现出那人眉眼。细长的眉眼,清秀的面庞,仿佛水烟轻笼,淡淡一勾。
莫言凝着这容颜,心底冷冷地笑,踏过金黄银杏叶走到他面前去,“我只问你,袭击胡梦蝶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指使你的人,是绿蚁?抑或,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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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别墅,莫愁又乖乖来向莫邪汇报功课。坐在客厅里等着莫邪,莫愁心里还是跟要面临考试的孩子一样打鼓。不由得想起与沫蝉在青岩的时光,猜想若是沫蝉知道他还要向那个考不上大学的小爷汇报功课,不知道沫蝉会不会笑掉大牙……
莫愁自己便也笑了,心情轻松下来。
莫邪从楼上下来,看见了便问,“自己偷着乐。想什么呢?”
莫愁猝不及防,直接就答,“想沫蝉呢……”说完就知道错了,腾地站起来,“小爷,小的不敢。”
莫邪看着依旧笑眯眯,却他自己都坐下来了还没让莫愁平身,就那么坐着伸手指翘着膝头瞄着莫愁乐,“莫言也喜欢她,如果你也喜欢她,那也不算什么。况且在咱们狼族里,她除了第一喜欢我,第二就轮到你了。”
莫愁腿肚子开始抽筋。
莫邪果然绕了三两句就绕到了正题上去,“就前两天,她还特地找你,你们俩一起过了一个下午,还甜甜蜜蜜一起去吃了晚饭呢。”
莫愁吓得膝盖一软,险些就跪下了,“小爷容禀!沫蝉是去找过我,不过她是去跟我请教问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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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要现写,大约要在10点前后发出来。】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17、无脸人2:是他(3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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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你请教问题?嗯,那你说说,她请教什么问题呀?”
莫邪修长的指尖儿不慌不忙敲着膝盖,莫愁委委屈屈站着,这场景看起来果然像是夫子考学生。夹答列晓
“沫蝉找我问,说大自然的动物几乎个个都有几手遁形的功夫。比如变色龙之类,或者如枯叶蝶之形……就连咱们狼,也是会依靠毛发的颜色隐蔽于林间或者雪原。”
莫愁一边说一遍瞥了莫邪一眼。果然见当提到“隐蔽于雪原”时,小爷是真心实意地乐了。道理明摆着:沫蝉说什么隐蔽于雪原,说的自然是白狼。而整个青岩狼族,纯正无一根杂毛的白狼,仅小爷一家,别无分号。也就是说,沫蝉那一刻是独独想到了他老人家……
反正看小爷乐了,莫愁方放下了一颗心。跟着小爷这么久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用以自保榛。
“你坐下吧。”莫邪果然开恩,“她绕了这么大圈子,想问的是什么?”
“沫蝉是问:人是不是也会类似的法子?或者再进一步问,人狼呢……”
“噗!”莫邪一口笑喷出来,俯在膝头上笑得眉眼妖娆,“这小妮子,果然给猜着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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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莫愁没听懂。
“还请小爷示下,沫蝉猜到什么了?”
莫邪敛了笑容,坐起身,“她在查袭击胡梦蝶的人。而那个人,是个无脸人。“
莫愁大惊,“无脸人?那岂不是,岂不是……?”
“嗯,是他。”莫邪淡淡点头。
莫愁觑着莫邪神色,“小爷的意思是,小爷眼睁睁看着沫蝉自己追查,您明知道是谁却没告诉她?”
“嗯。”莫邪继续淡淡地答。仿佛这样处理是天经地义,而不是袖手旁观。
莫愁咬嘴唇,“小爷,你怎么能这样呢?就这样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么?”
莫邪眯眼抬头,“你觉得我应当告诉她?在她刚刚拿过习题,还没看清题,更没有进行思考的时候,我就巴巴地将答案捧在了她眼前?你觉得,这样才是爱她?”
“呃,当然不是。”莫愁扁嘴。
莫邪起身走到窗边去,看天上那一轮渐渐下弦了的。
“给她答案,很容易;可是却会伤了她的自尊。在我等狼族面前,她原本只是弱小的普通人类,让她相信这世上有人狼,有鬼魂,对她来说已经殊为不易;她却能勇敢地一步一步走来,她的自尊心与成就感,也正一步一步建立起来。”
莫邪回头望莫愁,“我虽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可是这一切却都是她自己做的。她虽然害怕,也想退缩,却从始至终都没有依赖于我,而是拼尽她自己的努力。”
“小的明白了。”莫愁垂下头去,其实心下并不意外。莫愁实则反倒担心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莫邪的大包大揽。
如果不是靠沫蝉自己的努力,那么将来要面对更难更复杂的局面时,或者是小爷不能陪伴在身边、需要她独力处理的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莫邪一笑,“你去看看人类的一篇文章,关于安全距离的: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之间,也要留出足够的距离来。就算守护,也要隔着自尊的限度。”
莫愁放心点头,“由此,小的便也知道,在小爷心中,沫蝉与绿蚁姑娘,是分出了高低的。”
莫邪挑眉,“你才看出来么?没想到你也是个糊涂的胚子!”
莫愁笑,“那小爷您跟绿蚁姑娘的婚约……”他缓了缓,“不宜拖得太久,否则沫蝉会伤心。夹答列晓可是却又着急不得,否则冬家也不好交待……”
“嗯。”莫邪眯起眼来缓缓点头,“我在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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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擒住那眉眼清秀的男子,正待审问,忽地闭嘴。可是却也还是晚了。远处灌木丛里爬起一个土丘来,然后边走边扭掉身上的伪装,走到眼前来露出比晨星还要耀眼的眼睛,向着莫言呲牙一笑,“状元哥哥,谢谢啦。”
莫言呲牙,“该死的,你是怎么逃过我的鼻子的?”
沫蝉淡定耸肩,“我知道狼鼻子很厉害,但是人类的脑袋更厉害。”沫蝉回手一指那边的灌木丛,“若论纯自然条件,当然神马也逃不过你们的狼鼻子;可是呢,我们人类早掌握了根据植物的气息来研究香水的能耐啦!我来之前,先抹了这种植物气味儿的香水,还望身上涂了一层泥土膏子……你当然就闻不到我的味儿啦!”
沫蝉想到前两天跟莫愁去请教关于“遁形”的问题,就特地问过该怎么用气味儿来逃过狼鼻子……莫愁的答案当然是最权威的啦,所以她就成功逃过莫言的鼻子啦!
哼,真有成就感啊。真想大喊一声:愚蠢的狼……
沫蝉跟莫言这里说得热闹,那跪倒在地的清秀男子则尽量低地将头垂下去。沫蝉清冷笑了一声,“别藏了。再藏,我也是能看见你原本是有眼睛鼻子嘴的!”
莫言闻言也微微挑眉,接下来便笑了。原来这一回,他是给这小妮子当枪了。
沫蝉蹲下,恶狠狠盯着那男子,“无脸人先生,久仰了。不过我看你的绰号要重新解释:说你没脸,不是真的没有五官;而是没脸见人吧!”
那男子被激怒,抬起头来也同样恶狠狠回瞪沫蝉。
莫言轻轻淡淡咳嗽了声,那男子便只好再收起狠戾来。
沫蝉就笑了,“既然你都不肯对我自我介绍一下,那就由我来说吧:闭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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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月被莫言捉到,已很狼狈,更没想到的是被一个人类小姑娘张嘴就叫出名来,刹那间惊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须知,他是影人,极少在公开的场合抛头露面;即便是抛头露面,也是以无脸人的形象出现。所以纵是狼族也没几个人能一眼就认出他,更不能一下子就叫出他名字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昂?!”他俯伏在地,却高昂头颅,很吓人啊……
沫蝉却轻蔑一哼,“有什么难度么?我们人类,就算三岁的小孩子也能发现。”
莫言都挑眉,轻轻撇嘴。
沫蝉注意到他不肯苟同的神色,回头瞪他一眼,继续收拾闭月,“你袭击胡梦蝶那晚是中秋之夜,正是人间月亮最圆的那一晚。试想一般的毛贼都不会选那一晚,因为那晚月色太亮,会让贼人没有安全感;可是你偏偏就那晚出现,足以证明你有能力躲避月色,甚至反而是越有月色越开心!”
“之前我就已经见过沉鱼落雁了,她们的名字引起我的注意,原来沉鱼落雁说的不是面容的美丽,而是让我想到字面意思:一个将鱼按进水底淹死,一个则把天上的大雁给打落下来……我就想,剩下的闭月羞花两位,就也一定会与名字有所关联。”
“就这么巧,中秋月圆之夜便出现了一位看不见五官的人,来袭击我的好朋友——闭月先生,我想这个人除了你,就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闭月闭月,字面看来是人太美,让月亮都自惭形秽地躲起来,让人看不见月亮的真容——实则用在你们身上,则要相反。是在有月亮的夜晚,你们的面容非但不会被月光照亮,反倒会被月光帮忙隐藏,看上去就像无脸人一样。”
沫蝉说完自信一笑,伸手拍闭月肩膀,“我说的对吧?”
闭月闷哼,可是面上却也不能不流露出钦佩之色来。没想到一个凡人的小姑娘,竟然这样简单就看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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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渐亮,别墅区里已经有早起的老人,以及遛狗的人。狗鼻子灵敏,望向这边刚想吠叫,却一眼瞧见一身黑衣立在晨雾里的莫言,就都吓得不敢吱声了。甚至都不敢往这边迈步,任凭主人怎么扯脖链子都不好使。
沫蝉看见也乐了。狼是狗的祖宗,一万五千年前从狼转化而来,所以狗看见狼自然敬畏。沫蝉朝莫言笑谑,“真威风。”
莫言气得磨牙,“再威风,也被你一个人类丫头给利用了……你说我现在怎么觉着,我跟那被人类牵着当宠物的狗,同病相怜啊?”
沫蝉笑,却没理他,伸手拍闭月的肩膀,“走吧,我请你吃早餐。我知道你还不服呢,我到时候边吃边给你讲,我是怎么明白你名字的关窍的。”
闭月也小心地凝望别墅那边一眼,便起身。绿蚁也在那边住,如果被绿蚁知道他已经坏了事,恐怕要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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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早餐摊,四边的几张桌子还都空着,沫蝉大口喝粥,不管不顾地发出呼噜噜的声响。莫言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却还是将自己碗里的粥又倒进她碗里去。沫蝉含着粥乐,“你甭朝我翻白眼,我是真饿坏了。我昨晚上跟你说完保护小蝴蝶的事儿,我自己就先跑这儿来埋伏,等着你和闭月来。”
“姑娘我自己一个人在野地里趴了整夜啊,饿死了!”
闭月盯了她一眼,眼里也仿佛流过笑意和钦佩。
莫言扯了根牙签剔牙,也耸肩一笑,“嗯,连我都没想到。”
沫蝉呼噜噜喝光了两碗粥,这才打这嗝抬眼望闭月,“吃饱了。有力气给你讲故事了。你好好听着,不许打断我。”
沫蝉便给闭月讲了一个古宅闹鬼的故事,自然就是小富的事儿。只是沫蝉略去了具体的地点和姓名。她心中虽然怀疑闭月也许与刘郎有关,却不敢肯定,于是不想提前泄露了小富的存在。
“……那个花园里有一面白墙,坐北朝南,月上中天的时候一片雪白。”沫蝉想着那晚独自对着粉墙时候的感受,还有点毛骨悚然的,“那片刺眼的白花花啊,挺瘆人的,我那晚上一下子想起白骨的磷光……”
闭月看着她,有点傻,仿佛不知道这人类的思维又发散到哪儿去了。
沫蝉瞄着闭月的反应,有些气馁。分明他像鸭子听雷一样,半分反应都没有。难道,真的是错了?
沫蝉继续说下去:“我那晚觉得白墙白得瘆人,可是早晨看过去才发现,原来那面墙根本没有那么平整和洁白。因为是荒颓了多年的园子,所以那墙斑驳,白灰都快掉光了,看上去就是一面灰突突的土墙。”
沫蝉转眸盯着闭月的脸,“于是我就想到你的脸了。原本也是有眼睛鼻子嘴的,只不过善于借助月光,那么从某个合适的时间和角度看上去,就像平整得什么坑洼都没有了。就剩平整的一张大饼。”
“大饼……”闭月听着直皱眉。
沫蝉:“呃,要不我换个形容词。我们人类还有个挺好听的词儿,叫‘脸如满月’,送给你吧。十五的月亮,你就是脸如满月。”
闭月细长的眉眼,所有的神色都只是因沫蝉这些评价而起,而无太大的波澜。沫蝉的心便咕咚沉到了底儿——看来真的错了。找到了抢劫胡梦蝶的真凶,可惜他却不是她要找的刘郎。
沫蝉叹了口气,伸手朝他:“钻石手钏呢?还给我。我就饶了你,不报警了。”
闭月却摇头,“不在我这里。”
沫蝉一拍桌子,“你给绿蚁了?”
闭月没再答话。
沫蝉气得望向远方,“行,那你就回去告诉你主子去,她不是给我埋下几道习题么?闭月你这一道,我解出来了。羞花那道,我也一定能解出来!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定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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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回到家,倒头就睡。妈跟她打了个招呼,说是出去了,她也没顾上回答,听见门响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梦里又看见安南县天上的那轮琉璃月,看见小富的那张大饼脸缓缓与琉璃月重合。真正的“脸如满月”。
然后沫蝉在梦中落泪,呢喃着,“小邪,我输了。”
“你没输。”小邪在梦里安慰她,“你不是破解了闭月,赢了绿蚁么?”
沫蝉使劲摇头,“我在乎的,其实不是赢不赢绿蚁;我想要的,是要帮小富完成她的心愿……我赢不赢还有足够的时间,可是小富却已经在那破落的宅子里等了百年。”
“小邪我真笨,是不是?笨就笨吧,还自以为是,以为捉住了闭月,就找到了刘郎;可其实,根本就错了。”
小邪伸臂抱紧她,“傻丫头,谁敢说你笨?以你凡人智商,你已经做到如此地步,还有谁敢说你笨?”
隐隐约约,听见他悠长的叹息,仿佛说:“……便是舞雩,都未必能及得上你。”
沫蝉实在太困了,心神终究被睡魔拖走。她只是在梦里颠三倒四地想:肿么最近,梦里的小邪的感觉,这样真实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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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月被沫蝉揭开,闭月回去便向绿蚁请罪。绿蚁听了便冷笑,“我不怪你。我既然给她设下谜题,本也是期待她能解开的。否则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愚蠢的人类,我对她费过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这个游戏,这样玩儿下去才更有意思。”绿蚁抬眸望闭月,“她还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闭月犹豫了下,还是将沫蝉给他讲的那个古宅闹鬼的故事复述给了绿蚁听。
绿蚁听了便笑了,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如此说来,她怕是将你当成一个什么人了。那你去找她,跟她说,你就是她想要找的那个人。我倒要看看,那个故事里,究竟藏着什么。”
闭月领命而去,沉鱼担心地提醒,“夏沫蝉猜到闭月没关系,婢子担心的是,二爷竟然甘心被她驱使。如果不是二爷帮忙,就凭她怎么可能捉得住闭月。小姐要想办法离间了二爷与她才好。”
“嗯。”绿蚁点头,“这件事看来是该着手了。”
绿蚁瞟了沉鱼一眼,沉鱼想了想便会意,“落雁已经埋伏在江宁医院了,大小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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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一万五,更新完毕,明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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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18、是爱了。又怎样?(9.26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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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稿日期马上到了,沫蝉忙得焦头烂额。2关关偏偏在这个当儿打电话来说,她利用职务之便,帮沫蝉翻遍了整个公安网里有关安南县的户籍资料,也没找见有关刘郎的一鳞半爪。关关在电话里打着哭腔,“姐姐啊,那是个死去至少100年的人了,你让我上哪给你搜去啊。这几天我眼睛都看瞎了,真不是我不想帮你的忙。”
沫蝉知道是难为关关了,便赶紧哄她,“好关关谢谢你啦,顺带还谢谢你家雎鸠。”
“你谢它干嘛?”关关也不知咋了,跟被踩了尾巴一样。
沫蝉也纳闷儿,“都说‘夜猫子’、‘夜猫子’嘛,你熬夜给我查资料,它肯定趴你腿上陪着你啊。这不也算给我帮忙了嘛。”
孰料关关又是一声尖叫,“谁,谁说它趴我腿上了?榛”
沫蝉心说,这妮子难道更年期提前了?干嘛这一惊一乍的?
“那行,我改口。我说你抱着它,这总行了吧?”
却没想到关关那边又是一声跟踩着尾巴的尖叫似的,“我,我没抱着它!叶”
挂断电话半天了,沫蝉还盯着电话大眼瞪小眼,心说关关这是怎么了啊?难道是上班被公安局内的环境给摧残得?
不过她真没时间同情关关,她自己这儿还且受着职场的摧残呢。她赌咒发誓,这次非得过了稿子不可!
做刊物的就这样,平常吧你看着个个儿都是闲得跟浑身长草似的,可是一旦临近截稿期,那就是天下大乱。现在人人都埋头噼里啪啦敲碎键盘,就算你尖叫一声,也不会有人抬头瞅你一眼。
稿子其实沫蝉都写完了,只是心里没底。文字这破玩意儿就这样,只要你想改,随时随地都有改的余地,直能把人给改魔怔喽。沫蝉有意将稿子给纨素看看,可是纨素自己那边也正跟三书忙得头不抬眼不睁,沫蝉对着手指想着莫邪。
莫邪当然是最佳人选啊。可是,该给他看咩?——很紧张的说。
电话便在这一刻被灵犀一指破处了一般响起。沫蝉抓起电话就鬼鬼祟祟跑到走廊去听。莫邪在电话里懒洋洋吩咐,“没拖稿吧?”
“当然没有!”沫蝉瞪空气。
“写好了就给我发过来审阅。”
沫蝉想象着他说这话的时候,大眼皮一耷拉的死样,气得咬牙切齿,“脸皮那么厚呢?凭什么给你审阅啊?”
“呵呵。”他难得好脾气而宽厚地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发过来给我看,我该怎么根据你文字的内容来选择配图呢?”
“嘁……”沫蝉这才笑了,“你故意气我的哈?”
莫邪在电话那边默了下,就在沫蝉以为掉线了的时候,他才悠悠说,“我不是来气你的,其实我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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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捏着电话,喉头哽住。缓缓后退去,脊背抵住墙壁。面上,已是轻轻笑开,“嗯,我知道了。2”
她知道他那是多么隆重的一声,这四个字看似简单,却也是她浸透了所有的心意的、隆重的回答。我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心情,知道了你含而不露的话,知道了你想说没说完的情意。
我知道了。
“闭月的案子,办得很好。”莫邪闭上眼,感觉她细细悄悄的呼吸,“怪没怪我不便插手?”
“你不插手才好咧!”沫蝉满血复活,“女人的战争,男人参与了多没意思!”
莫邪看着通话时间,他每次被允许通话的时间实则有固定的限制,只有这样他打电话才是安全的,不会被人追踪。他不舍地攥了攥电话,“把稿子给我发过来,别忘了。”
“好。”沫蝉也小心地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她初时不知道他通话的时间限制,可是一次次地打电话下来,她已经敏锐地注意到了那个固定的时间限制,“小邪,天凉了,你注意添衣。我挂了,白白。”小女生的心思,抢先主动挂断电话。捧着电话,又多出了会儿神。这才叹了口气笑开。
怅然若失,却又心里满满——这感觉,她明白,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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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给莫邪发过去,她知道那其实是莫愁的信箱。却看见信箱里躺着一封信,标题只是“闭月”二字。沫蝉诧异点开,看见里头简短的一句话,便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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