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小富你听我说,珠子我也不能要。她是你拴在头发上送给闭月的,那就是跟头发一样珍贵。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珠子还是留给闭月吧。”
“她说给你,就给你吧。”林中响起闭月清越的嗓音,他素衣而来,眉眼秀美如画。
随着他脚步走来,后头的大巴车开始突突突地传来打火的声音,沫蝉就明白之前是谁在挡着车了。沫蝉就笑,“螳臂当车,嚎?”
闭月挑眉而立,“奥茉莉说要将那珠子给你,你就拿走吧。车子已经好了,就要发车,你快走吧。”
“我真不能要啊。”沫蝉故意挑毛病,“哎,这珠子乌漆墨黑的,有什么好啊。我真不要,要了晚上不得做恶梦啊!”
小富气得一把将珠子从头发上扯下来,死塞进沫蝉手里去,“夏沫蝉,你痛快儿给我拿着!你要是敢不拿着,我发誓我晚晚跑你家吓唬你去,让你夜夜都不得安宁!”
沫蝉下意识攥着珠子,小富伸手推她转身,“好了你,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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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被那两只推着,硬给推回了车上。司机正好启动车子,看沫蝉回来,哼了一声,“嗯,还挺会踩点儿的,车修好了你也回来了,真怕我不等你啊!”
沫蝉尴尬乐了下,忙赶回自己座位上去。纨素关切地问,“肚子,舒服点没有?”
车子启动,沫蝉捏着珠子,忙侧身从窗口向外看去——林叶深处,幽幽暗影里,依稀看见小富哭了一脸的眼泪,冲她挥手。
沫蝉不敢再看,忙坐回座位去。小富是个要强的女子,一向不善于跟人温柔,小富刚刚拼命推着她离开,仿佛有些不耐烦一般……实则不是真的不耐烦,而是怕小富怕她自己会哭出来。
车子终于远去,沫蝉含泪望掌心那颗乌漆墨黑的一点都不起眼的珠子。后座绕过一只手来,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沫蝉扭头望他。
他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漫不经心似的说,“……琉璃珠。”
“嗯?”沫蝉心里翻滚了一下,心说他是在说小富的名字么?
及至看见他眼神,沫蝉才用力攥紧掌心的珠子——他的意思莫非是说,小富送给她的就是一颗琉璃珠?
因为小富的闺名就是琉璃珠,所以小富才郑而重之地将这颗乌漆墨黑的珠子给一同拴在头发上送给闭月……而此时,小富也才再将这颗乌漆抹黑的珠子,非要半途拦车强塞给她。
沫蝉开心转眸,回望林间,心里说:奥茉莉,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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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向湖西县前进,路过一座高山,山上耸起琉璃瓦飞檐。沫蝉反复看了好几眼,生怕是自己错了;纨素看见了就笑,“那是莲花山上的莲花寺。这车上的乘客,一大半都是坐车要到莲花寺去烧香的。”
沫蝉一震,“原来真的是莲花山、莲花寺!”
她当初追查陈香的死因,是从香坳直接找到莲花山,却并不知晓莲花山原来就在湖西县辖内。今日本是陪着纨素和三书来,却没想到有机缘重遇莲花山。
大客车在莲花山有一站,车上的大半乘客果然都轰隆隆地下车。沫蝉犹豫了下,问纨素和三书,“我们可不可以也在这里下车,到山上去拜拜?”
“好啊好啊!”纨素第一个举手赞成,“沫蝉没说之前,我也想说来的!我在湖西县采访的时候,就总听当地的村民提到这座大寺,说里头的佛像很灵验的,就想去拜拜呢。各位,咱们一起去吧!”
琉森一副无可无不可的跩样儿,三书则有点意兴阑珊。
纨素赶紧鼓动,“三书,你必须得去!想想咱们四个这段时间都采访的是什么case啊!不是闹鬼,就是阴婚!就算咱们阳气旺,不怕那什么鬼神的,可是也得去去晦气不是!既然莲花寺里的佛像那么灵验,咱们岂有过山不拜的道理?!”
三书还有点发懒,琉森难得说了句,“纨素说得有道理。三书一起去吧。不然我们三个都走了,你难道准备一个人去湖西么?”
看见琉森替她说话,纨素一脸红云。
沫蝉暗叹了口气,先背上包包下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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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同进了莲花寺,沫蝉重回旧地,眼睛有些湿。忙跟着纨素一同去买了香。
纨素对这一切仪轨都很熟悉,看见沫蝉好奇便有些不好意思,“家祖母和家母都是信佛之人,从小耳濡目染,就也都看会了。”
沫蝉含笑点头,在缥缈香烟里仰望莲花和尚眉眼,只觉心神安宁下来。神帐边,不期然望见那熟悉的面容——正是上次送沉香坠给她的小沙弥。
知客僧引导纨素等人到功德簿处去登记,沫蝉绕了弯去找那小沙弥。两人相视而笑,小沙弥双掌合十,“恭喜檀越又得琉璃珠。”
“啊?”沫蝉吓了一跳,上上下下打量小沙弥,“你怎么知道的?”
小沙弥看上去不过是20岁上下的模样,也不是那种白胡子的得道高僧啊!
小沙弥却也不愿多说,只是含笑稽首,“上回檀越舍沉香坠不受,小僧还为檀越担忧;如今能得琉璃珠,小僧倒是放心不少。”
沫蝉愣愣,表示还没听懂。可是纨素等人已经转了回来,小沙弥便一笑退去。
纨素附耳,“哎,那小和尚真的很帅啊。气质也很棒。看样子,一定是很不错的家庭的子弟。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要遁入空门的,这背后怕是又有一段很有意思的故事……”
沫蝉张大嘴巴,纨素真的好厉害,她怎么就没想到?
“纨素你不是要去采访这个吧?哎,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大好,像是打扰人家清修的赶脚。”
纨素便笑,“我不是就要去采访了,我只是职业习惯罢了。做《探秘》哪有那么容易啊,哪里有那么多素材能让咱们写进去……所以我养成习惯,身边但凡遇一人一事,就会多想一层,就当是积累素材了;现在不启用,但是说不定将来能用到。”
沫蝉伸出大拇指,“纨素你好棒,我就没想到这么多。”
纨素冲她吐舌,“不够用心思的,就是还不够爱。嗯,这话我听听就算了,可千万别让主编和主任他们听见哦~~”
“纨素你真好!”沫蝉爱娇地抱住纨素的手臂,“好吧我也承认:我是误打误撞进《探秘》来的,对《探秘》的感情真的并不很深。不过我现在已经开始爱《探秘》了,纨素我日后会向你学习,争取也做一个这如你一样专业敏锐的‘探秘人’!”
纨素也宠溺地伸手点沫蝉鼻尖,“那都好说。只是,你前头答应我的事,咱们是不是可以实现一下了?”
“嗯?什么啊?”沫蝉茫然。
“你个小沫蝉!”纨素顿足,“你果然没当回事,这就给忘了!”
“到底什么啊?”沫蝉是真的不知道了。
“拜姐妹啊!”纨素微嗔,“你真的都忘了吧?”
沫蝉这才想起来,“纨素你是要在这里么?”
“嗯!”纨素点头,“相约不如巧遇。咱们是巧遇莲花寺,这里山青林碧、气韵卓然;而且那位莲花大师这样灵验……我想这就是上天注定。沫蝉我们就在这里结拜吧?”
“好啊!”沫蝉也开心地笑,“我也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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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郑重拈香,并肩跪在香案前。
纨素先叩头下去,“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沫蝉听着,想起小时候听的评书,什么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好像说的也是这说辞——这原本就是中国古来结拜时都说的话吧。
沫蝉便也循着老话儿郑重叩首:“……从此后,我与纨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纨素眼角盈盈有泪,摘下颈中红绳,将上头拴着的一块小玉牌郑重放到沫蝉手中,“这是我出生的时候,家祖母送的高僧开光过的护身符。这么多年我一直随身带着,现在送给你。沫蝉你比我小,从现在起就是我小妹,我一定爱你护你,同甘共苦。”
沫蝉难住,搜罗周身上下也没啥东西可以回赠。掌心一硌,她想起那颗琉璃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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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30、思归,不能归(10月4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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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平素没有佩戴首饰的习惯,这时纨素拿出贴身带着的护身玉牌来,沫蝉通身上下没有能与之相匹配的回礼。叀頙殩晓沫蝉不好意思地想想,总不能拿手机去换吧?好在还有小富刚刚送给她的琉璃珠……
沫蝉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来。乌漆墨黑的一颗珠子,没有光彩,甚至不是正圆,搁在掌心真是一点都不起眼。沫蝉知道它对于小富的意义,所以她会珍之重之;可是人家纨素不知道呀,这样不起眼的东西,沫蝉还真不好意思转赠给人家纨素。要是人家觉得太难看,又不值钱,便给随手扔哪儿了可怎么办?
沫蝉托着这颗琉璃珠反复犹豫,最终还是托着送到纨素眼前,“纨素对不住,我现在身上没什么物件儿。这里有颗琉璃珠,是朋友送的。样子看着很普通,可是它里面却寄托着非常珍贵的情感……”
沫蝉正想法子怎么给纨素讲这颗珠子重要,又不能直接说小富和闭月的故事。正在犹豫,那小沙弥却走过来,躬身垂首,“檀越,请三思。”
“哦?”沫蝉抬头望他,心里觉得奇怪。之前小和尚就未卜先知她得了琉璃珠,现在又拦着她橼。
“檀越可否借一步说话?”小沙弥邀请。
沫蝉不好拂了小沙弥的意,便向纨素歉意笑笑,“纨素我先去一下哦,你等我。”
蓣.
沫蝉随着小沙弥到了后堂,“小师父,有话请直说。”
小沙弥再躬身,“檀越可知琉璃在我佛家的意义?”
沫蝉摇头,“小师父阻拦我将这琉璃珠送人,就是因为它有特别的意义?”
“正是。檀越可知道,琉璃乃是佛家七宝之一,佛家认为琉璃是千年修行的境界化身,在所有的经典中都将‘形神如琉璃’视为修行的最高境界……琉璃乃是佛家消病辟邪之灵物。”
沫蝉听了也着实吃了一惊,手里掂着这乌漆墨黑的琉璃珠,心下踌躇更甚。
“我也知道这东西贵重,就算之前不知道它是佛家七宝之一,可是也明白它寄托着我朋友的一片心意……可是我身上实在是别无物件儿可以交换。”
小沙弥叹口气,“檀越,这是千年修行的境界,真的舍得轻易许人?”
沫蝉深深凝望他一眼,“对小师父这样的修行人来说,琉璃珠代表的千年修行境界当然可贵;可是对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来说,它就是一颗珠子而已。我珍之重之,也只因为它代表着朋友的一片心意。”
沫蝉笑,“多谢小师父的提醒。只是,正因为它的珍贵,才让我觉得它是值得赠送给朋友的礼物。我决定了,就送这个!”
小沙弥见拦不住,也只能望着沫蝉的背影,止步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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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回到大殿,将掌心的琉璃珠托起向纨素,“纨素咱们继续之前的话题——这是我朋友刚刚送给我的,我身上没有什么珍贵的物件儿,就拿这琉璃珠借花献佛吧。”
纨素的目光落在琉璃珠上,略有迟疑。沫蝉有些不好意思,“这珠子虽然叫琉璃珠,可是看上去乌漆抹黑的,还不是规则的正圆……纨素你别嫌弃。”
“当然不会。沫蝉,这既然是你朋友送给你的,而你又想转赠给我,那么就足以证明它是值得珍重的……”纨素含笑伸手,将珠子接过去。
看那珠子离手,沫蝉还是犹豫了一下,“纨素不好意思,这琉璃珠我暂时寄托在你那,等咱们回去了,我再去拿我自己的东西去跟你换回来。”
沫蝉吸了口气,“毕竟这是朋友刚刚送给我的,如果这样快便转送给人,我心里觉得对不住那朋友。等我回家找了更好的东西来替它,纨素你不会见怪吧?”
纨素讶了一下,随即又是明媚而笑,“傻瓜沫蝉,怎么会呢?别说你这样信任我,其实就算是什么都不回赠都没有关系的。我们两个洁白,从此就是亲姐妹,哪里有这么多客套?”
“再说我是你姐姐,姐姐本来就应该让着妹妹,哪里还有姐姐对妹妹挑理见怪的?”
沫蝉大为欣慰,趋前握住纨素的手,“纨素,你真好!”
纨素捏沫蝉鼻尖,“还叫纨素?叫姐啦!”
沫蝉含羞抱住纨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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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妹亲亲热热拉着手走出大殿,正逢三书也在寺庙里转悠了一圈儿回来,三人碰头去找琉森。三书嘟囔了一句,“那个琉森总是神神秘秘的,我邀请他一同参观佛寺,他却不愿。”
沫蝉小心地想替琉森解释,倒是纨素先发了话,“三书那是你不知道,琉森是另有自己的信仰的。毕竟这世上,信仰又不止佛家一家。”
三书耸了耸肩,“是这样啊。那他信什么?道家还是耶.稣?总不是邪.教就好。”三书说着难得贱兮兮地笑了下,“我倒是觉得他信邪.教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要不然怎么整天神秘兮兮的。”
沫蝉就瞪三书,用眼神杀他千百回。
纨素也不乐意听了,“三书你自己在别人眼里也一样神叨叨的,你知道不?琉森不是故意玩儿神秘,他只是低调罢了。再者做他那工作的,就应该保持想象力和神秘感,不然怎么能做出那么符合《探秘》意境的图片来?”
三书见无趣,只好讪讪地加快了脚步,率先迈出寺门去。
寺外满地落叶,像是铺着碧色、金色、红色交织的锦毯。琉森就立在那里,袖着手,仰头看树叶随着风悠悠荡荡地飘落。正落在他肩上,他拈起,淡淡一笑。
沫蝉不知怎地,心下便是一痴。
她明白以他的身份也许不方便步入佛寺,不方便拈香下拜;但是他依旧可以站在寺门之外,以性灵明.慧领悟佛理,以至,拈花而笑。
纨素也痴痴地说:“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
三书点头,“纨素这说的是释迦牟尼和迦叶尊者这师徒二人‘拈花一笑’的典故。说的是禅宗顿悟的境界。”
琉森耸肩一笑,“你们说什么呢?我就是摘掉片落叶罢了。难不成有树叶落到身上,还挂着落叶满世界地走?”
三人听得都只能摇头。唯有那送出来的小沙弥,立在寺门台阶上,听见琉森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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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下山,继续坐车到了湖西县。沫蝉没来由地觉得心慌,反复想来唯一可能让她心慌的事,就是之前江远枫给她打电话提到在医院里又看见方婆的事。
方婆那晚是怎么离开富察家花园的?她是否还记得是谁敲晕了她?倘若方婆记得所有事,那么方婆早晚会找她算账。
其实跟方婆对面摊牌是早晚的事,她并不如何担心;真正让她担心的是江远枫。江远枫在给她打电话的途中,有两次还没说完话就挂断了电话,电话突然掐断之后的空寂的回声,忽然让她莫名地心慌。
她下了车,避开琉森,掏出电话来想给江远枫打电话。还没等拨号,电话倒是自己先响了起来。沫蝉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关阙。
“关大哥,你该不会在我身上装了什么东西吧?”沫蝉打趣,“怎么我刚下车,你的电话就到了?”
关阙在电话里仿佛有些紧张,“沫蝉我找你有点事。”
“关大哥你说。”沫蝉也凝重起来,看见汽车站外走进来几位警察。
关阙深吸了口气,“沫蝉,赵怀玉死了。”
沫蝉看着那几位警官绕过人群向她走过来,她便朝电话笑了,“赵怀玉?谁呀?我该认识么?”
“赵怀玉就是思归的妈妈。”率先走到沫蝉面前的警官说。这警官沫蝉认得,就是上回她去安南县公安局报案时,负责接待的那位警官。还跟关阙私交不错的那位。
沫蝉现在有点后悔,当时怎么就没多打听一下这位警官姓什么叫什么,否则此时见了面还能亲切而友好地打声招呼说“某某警官好”;而现实中的此时,只能大眼瞪小眼。
“警官您说什么?思归的妈妈,死了?”
“是。”那位警官伸手把住沫蝉的手臂,同时眼睛瞥向纨素,问沫蝉,“那位,就是谢纨素吧?”
沫蝉下意识点头,另有两位警官也走到纨素身边去,伸手也这样把住了纨素的手臂。
三书有点吃惊,走上来交涉,“警官,你们有证么?有逮捕令么?如果没有的话,就甭想从我眼前抓人!”
沫蝉只去看琉森。
把着她的警官解释,“赵怀玉临死前最后见的外人,就是沫蝉你和谢纨素。所以就算例行公事,你们二位也得跟我走一趟。”
沫蝉点头,“我明白的,没问题。”然后接着问一嘴,“大哥你怎么称呼啊?上回我走得太急,都忘了问问。”
那警官一笑。挺严肃的五官眉眼,可是唇边偏偏有一颗小小的酒窝,“我姓宋,叫宋昱。”
“宋大哥。”沫蝉拉近乎,“宋大哥我是冤枉的。我们是跟思归妈妈见面,可是她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沫蝉忍住震惊和难过,“她是怎么死的?自杀,还是他杀?”
宋昱凝着沫蝉的眼睛,“如果是自杀,我们就不会这样来请你去局里坐坐了。”
沫蝉闻言难过地闭上眼睛,“宋大哥,我跟你去。只要能帮得上破案,我什么都愿意。”
赵怀玉,她不光是思归的妈妈,她还是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她的死,又是一个一尸两命!
纨素开始还有些惊慌,可是看沫蝉答应跟宋昱等警官去,纨素便也冷静下来,“好吧,既然沫蝉决定配合,那我也无条件配合。”
纨素走过来挽住沫蝉的手,“别怕,我陪你。”
沫蝉含笑点头,警官也将三书一并带过来;又有警官惊呼了声,“哎?刚刚这还站着的那个花衬衫的小眼镜哪去了?”
宋昱等人也回眸望去。沫蝉这才放心——如果她和纨素等人都被带进了警察局去,那么警察局外的真相就没办法去查了。她刚刚望了琉森一眼,就是希望他能趁着警官的注意力都在她这里而趁机离开。她刚刚跟宋昱主动套话,就是为了给琉森创造时机。
现在看他果然成功脱身而去,沫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宋昱敏锐地盯了沫蝉一眼,“你当时到思归家,跟思归妈起冲突的那次,陪在你身边的同事,除了这位谢纨素之外,另外那位就是那个琉森吧?”
沫蝉故意迟缓地想了想,“宋大哥,我还真忘了。当时光顾着跟思归妈妈吵架了。”
宋昱又盯她一眼,“虽然现在你们只是嫌疑,但是我也不会让他在我眼皮底下失踪。夏记者先跟我们回局里吧,我跟你保证,很快你跟那位同事就能见面。”
“是么?”沫蝉微笑,“好啊。不过既然要跟宋大哥你回局里,我想我现在先联系我的律师,让他从d城赶过来陪着我比较放心。”
宋昱也差点笑了,“夏记者原来早就雇有私人律师了?”
沫蝉知道他想什么呢:以她一个大学毕业证还没拿到的实习记者,又是普通家庭的小白丁儿,能雇得起私人律师么?
沫蝉只笑眯眯答:“宋大哥,您知道曾晨鸣律师吧?嗯,就是那位,请警方代我联系一下。我要等曾大状到了,我才能回答各位的问题。”
以曾大状的身份,从d市赶到湖西县来,估计至少得24小时以上。那么这24小时的宝贵时间,就可以帮小邪去查明许多事情了。
宋昱听说曾大状的名头也皱了皱眉,他们业内都知道这位律师难缠,没想到小小的夏沫蝉竟然能邀请到他来当她的私人律师……宋昱知道,这一仗更不好打了。
不过宋昱倒是爽快点头,“好,我现在就联系曾晨鸣律师,你可以跟我们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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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夜漫长。纨素了无睡意,而沫蝉靠着椅子背睡得东倒西歪。纨素叹了口气,坐到沫蝉身边去,将她那颗左右摇摆的脑袋搁在自己肩头。沫蝉的脑袋碰着稳定的支撑,反倒醒了,揉着眼睛瞅纨素,“纨素,你怎么还不睡?”
纨素苦笑,“哪里睡得着?倒是你心宽,睡得这么认真。”
“哈哈……”沫蝉大笑,“我从小就睡相不好,所以夜里睡得总是不安稳。这回到这儿来睡,一想到外头都有人民警官给咱们站岗,神马都不敢来打扰我的睡梦——我就睡得可安心了。”
纨素微微挑眉,“沫蝉,从小到大你都睡不好么?夜晚,总有东西去找你?”
“也说不清啦。”沫蝉困惑地摇摇头,“我小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只道是都做了噩梦吧。”
纨素叹了口气,“怪不得总看你挂着黑眼圈,而你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原来是久病不知痛了。”
“是呀。”沫蝉抱着纨素的手臂吃吃地笑,“尤其今晚还有你陪我,我就更睡得香了!”
“你呀,”纨素无奈地伸指尖点了沫蝉额头一下,“你就真不担心思归妈妈的命案么?如果真的赖定我们了,可怎么办?”
“纨素你别担心。”沫蝉安慰她,“你想,思归妈妈去旅馆见咱们,虽然她行止小心,但是那村子毕竟地方小、所有人彼此都认得,所以难免有人会看见。咱们果然就是思归妈妈最后见过的外人,所以咱们自然会担上嫌疑的。这没什么可怕,也不用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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