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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是关阙。
关阙的嗓音在这午夜的电.话里,听起来格外地沉重,“沫蝉,江远枫来投案自首了。如我猜测,跟赵怀玉的剖尸案一样,之前的连环剖尸案也都是他做的。”
“关大哥,你说什么?”沫蝉只觉窒息。
“江远枫承认,他这样做是为了帮自己家,也是为了帮袁家。因为袁家只有袁盈一个女儿,他跟袁盈结婚之后就注定成为袁家的继承人……所以他帮袁家,其实也是等于帮自己。”
“袁克勤从小将他看做亲生儿子,于是自然也最信任他。袁克勤不可告人的器官买卖一事,便托付给了他。而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在医院里隐秘帮袁克勤做了那些事……”
“他甚至还多次到医院太平间去,将刚死去的患者的器官摘除……”
沫蝉吼起来,“关大哥,他胡说八道!”
“他不是胡说八道。”关阙缓缓说,“与他同来的,还有江宁医院太平间的工作人员,他们也证明了他经常到太平间去……他同时还具体给我们说明了连环剖尸案的手术特点,法医和专家也确认了他的手法。”
“不是这样的!”沫蝉心痛难忍,“最近这段时间,他是经常出入太平间,但是他不是去摘除器官,他都是为了我!——关大哥你听我说,我跟你说过我能看见鬼,所以从小兔到之后白雁的命案,我都需要去太平间查看……远枫他是为了我,他怎么反倒拿这个说成是他自己的犯罪证据!”
关阙只深深叹息,却默然无声。
“关大哥,你说话呀。”沫蝉小声哀求,心底奇怪地颤抖。
关阙叹了口气,“还另外有一个关键证人:袁盈。袁盈也向我们证明,这一切的确是江远枫所为。而袁家与江远枫之间的中间人,就是袁盈。”
袁盈?
袁盈!
沫蝉霍地起身,“关大哥,我现在就到市局去。我要见远枫,我要当面跟他问个清楚!”
“晚了。”
关阙忽然也说了一句跟莫言相同的话。
沫蝉总觉像是幻听,撑着电.话小心地问,“关大哥,你说什么晚了?是说时间太晚了,市局都下班了么?”
“夏沫蝉,你别傻了!”莫言听不下去了,一把将电.话从沫蝉手中抢走,“听我的,别再想江远枫了,听见没有!”
关阙从电.话里听见了,警惕地问,“沫蝉,你身边有谁?是否有危险,快说话!”
沫蝉朝电.话里吼,“关大哥你告诉我,远枫他现在怎么了!”
房间里好静好静,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不会再发出一点声音,除了电.话里关阙的嗓音……
“沫蝉,江远枫他,畏罪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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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走进法医办公室去,此时窗外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房间中原本洁白如雪的一切,此时都被罩上一层宛如梦幻的青蓝色。
房间中央,江远枫静静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洁白的床单。在这样青蓝色的晨光里看过去,他就像是仰躺在水波中央。水波漾漾,涟漪无声。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沫蝉哭出来,却不敢出声,将哭声都死死咬在唇里,无声地一步一步走过去,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身边。
从来觉得,他名字中的那个“远”字不好。仿佛他永远都在水中央,而她拼尽了全力,也总是走不到他身边去。今天,他终于停下不动了,终于立在原地等她;可是当她终于能走到他面前时,他却已经,走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这一回他不动;这一回,他却走得更远,更远了。
沫蝉伸手抚上他清逸眉眼,眼泪终于一颗一颗地砸下来。她不想当着警方人员的面哭得太大声,可是那悲伤就是从心底嚎叫出来。仿佛不是人类,而是她心底也住着一头狼,一声一声地,嚎叫出来……
“远枫,远枫啊……你快起来啊,别睡了。你看外面天已经亮了,你赶紧起来啊……”
那个一直朝她温柔微笑,那个说过要一生一世守护她的清雅男子,这一次再也不会睁开眼宠溺望她,再也不会伸开手臂帮她捋顺鬓边碎发,再也不会忧伤地对她叹息,说,“小婵,为什么不是你?”
沫蝉哭倒在江远枫身上,伸臂死死抱住那已经冰冷了的尸身,大哭道,“远枫你起来,起来对我说,这是你的恶作剧!你怎么可能这样就走了,怎么可以啊……”
房间中的警官、法医也都落泪。莫言死死攥紧手指,指甲都抠进掌心皮肉里去。
后面无声走来白衣的身影,在青蓝色的晨光里仿佛鬼魅,穿过众人走到沫蝉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沫蝉抬头看清眼前人,终于能放声都哭出来,抱住眼前的人,“小邪,小邪!远枫他走了……他一声都没跟我说,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在场的小刑警惊呼,“他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
小刑警保持了高度的职业警惕:公安局的守备堪称人类世界最森严的前几名了,又岂是一个未经允许的人,随便说来就进来的?更何况,这里是收存着重要证人遗体的地方,就连刑警队里也不是人人都被允许进来的!
关阙看见莫邪,也怔了一下,警惕却在看见沫蝉之时瓦解下来。他叹了口气,白了小刑警一眼,“我让进来的,你不同意?”
莫言则在望见沫蝉主动抱紧莫邪的刹那,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明明是他陪着沫蝉一起来的,可是能让沫蝉放声大哭着抱紧的人,却不是一直都在她身边的他。
“好了,虫,好了。”莫邪抱紧沫蝉,附在她耳边,像是哄悲伤的孩子,“他是走了。可是他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去了他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他是心满意足走的,走的时候还微笑着。我向你保证。”
沫蝉也明白的……她明白,他是用他自己,守护了他的家人,也守护了她,于是他是真的心满意足而去的——“可是他这次走得太远了,太远了……远到,我再也看不见他。他怎么可以走这么远,怎么这么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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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终于平静下来之后,关阙告诉她,江远枫不光自首是连环剖尸案的主谋,他说自己还是江宁医院系列女童命案的元凶。行凶的道理,与剖尸案类似;更有一重心理原因:
因为长期帮袁家做剖尸的事,再加上情感上的挫折,让他心底沉重的压力无处排解,他的心理便渐渐扭曲。
小女孩,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真柔美的生命,像是一朵朵小雏菊。他买通落雁,一个一个杀死这些小女孩儿,会让他心理压力得以排解。
而且孩子的死亡会引发社.会广泛的关注与疼痛……他觉得这样会将他自己一个人的痛苦转嫁给整个社.会,让那么多人陪着他一起疼,这让他觉得非常有成就感,而且能够从负疚里成功脱身。
关阙说,“对此我请教了精神科专家。专家确定了他这种犯罪动机的可信性与合理性。”
沫蝉却坚定摇头,“关大哥,事实不是这样子的!远枫他根本就不认得落雁,何谈买通!”
沫蝉盯了一眼莫邪,“就算远枫真的肯给钱,落雁也绝不会为了钱而听命于一个人类!”
沫蝉是太着急了,关阙听完最后一句话就皱眉,“沫蝉,你又在说什么呢?你是太激动了,好好休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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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这样激动之下,没敢回家去,便跟着莫邪到了他在林中的别墅。在莫邪的强制之下,沫蝉才磕磕绊绊睡了一会儿。
梦里却始终都是江远枫。一身枫叶红的长衣,赤足涉水而去,回眸间朝她深情微笑。听她呼唤,他只说,“小婵,你放心,我很开心。”
沫蝉张牙舞爪地在梦中挣扎,噗通摔到地上去,这才醒了。这一次却狠狠捂着双眼,警告自己不准再哭了。
哭,什么时候都来得及;现在她得赶紧冷静下来,想清楚这前后的事。
“醒了?那过来吃早餐。”厨房里传来莫邪的声音。
沫蝉赶紧洗了把脸,走到厨房去,惊恐地看他竟然在上灶。沫蝉小心环顾这一尘不染的厨房,“你这厨房不是摆设么?原来也能用的?”
莫邪回眸瞥了她一眼,“嗯,精神不错。看样子,已是哭够了。哭够了,就补充能量吧。”
莫邪说罢关火,将一盘子——呃,绿色,端到沫蝉眼前。
沫蝉小心地看了看盘子里的绿色,“这个,是什么?”
莫邪有点要恼,却还小心绷着,“你哭了这么久,胃口一定上火,我想应该给你吃点清淡的。”
“所以?”
“所以,”他仿佛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所以这些,是蔬菜。”
沫蝉呻.吟一声抱住头。原来是蔬菜,只可惜根本就不是蔬菜的形状,而是一团绿色的泥。
莫邪小心地觑着沫蝉的反应,有些局促地背过手去,在身后彼此搓着,“你知道,我们是肉食动物。对于这些绿色的,我也是第一次。”
沫蝉心底柔软翻涌。他何止是对蔬菜是第一次?怕是这样扎上围裙,站在锅台边,碰着这些锅碗瓢盆也是第一次吧?
“那你平时吃东西……”沫蝉忍不住问。
“莫愁来做。或者是小春他们送来。难道要我自己弄给我自己吃?”莫邪脸上窘红,可还是乖乖回答了沫蝉的问题。
沫蝉尝了一口就趴到桌子上去,挡住自己的脸。
他便更紧张,见沫蝉半天没有反应,便不淡定地也抓了一双筷子,犹豫了又犹豫,终究还是一副壮士断头般的毅然决然,走上来夹了一筷子搁进嘴里去。急速嚼了两下,便呸呸地都吐到垃圾桶里去。
对于狼族来说,这世上所有的绿色都是草。不管怎么烹调,加什么佐料,吃草的味道也绝对不会好。
沫蝉实在忍不住了,只能仰头笑出来,“好吧,你这是故意的,是吧?非要我在今天早上笑出来,你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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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笑靥骤开,莫邪只觉目眩神迷。半晌才喘得上来气,“你笑了,就好。”
沫蝉心里很矛盾。这样悲伤的早晨,怎么能一个劲儿想笑?便咬着唇将盘子推向他,“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碟子蔬菜只用醋溜?难道狼们也偶尔吃点我们人类的醋溜白菜,用以帮助消化肉食?”
莫邪只蹙眉,不说话。
沫蝉转眸再去看厨房的调料架,“或者说,你家里的调料就醋这一种;所以你就只用醋了?”
莫邪再怔忡了一下,“这些东西我本没什么用途。是上次莫愁来了带来的。他说,说不定我用得着。”

【第二更4000字马上就来。】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49、邪恶覆灭4(10月17日第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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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莫愁!
沫蝉叹了口气,回想上次的药浴事件,她对莫邪厨房调料架子上只有醋的这件事儿,也就不甚意外了。麺魗芈晓
师太这是借着她,不放弃任何一次机会地调.戏他主子啊啊啊!(或者说是报复?被压迫久了的人民大众的反抗?耸肩……)
沫蝉叹了口气,便举筷子又夹了一口菜搁进嘴里,痛苦地咀嚼,“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你做得没错,我们人类有食火的时候,倒的确是用醋来败火的。”
轹.
休息好了,也垫了肚子,沫蝉便杀奔袁氏地产。
前台小姐百般阻拦,保安都围上来好几个。沫蝉毫不意外,瞄着他们紧张兮兮的样子就笑,“你们就上去告诉袁盈,说她这么躲着绝对不是个事儿。今天不见我,我明天还来,我总归非要见着她才算完。”
前台小姐也变色,“你这样的话,我们有权报警的!赭”
沫蝉就乐了,亮出实习记者证,“要说‘权’,我也并非没有的!我是正规媒体的职员,我也有采访权的!袁氏地产这么回避记者采访,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沫蝉缓了口气,“嗯,比方说钱财来路不明之类的……”
有秘书模样的女子匆匆下来,“夏沫蝉夏小姐么?我们袁副理请你上去。”
沫蝉走进袁盈办公室,看见袁盈依旧职业丽人的模样,端庄坐在办公桌后。沫蝉就笑了,却是疾步走过去,扬手就抽向袁盈的面颊,“我真的不明白,你今早怎么还能这样平静地坐在这里!”
袁盈也有点惊讶。不过她惊讶的不是沫蝉会抽她,她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没能躲开沫蝉这一巴掌。
怎么可能?
初时震惊过后,袁盈很快冷静下来,捂着面颊冷笑,“实不相瞒,我办公室是有监控录像的。我不介意你抽我这一下,可是我也告诉你,我随时有可能在我用得上的时候,将这段视频对外公开。”
“有监控录像?会公开?”沫蝉反倒笑了,“太好了!你最好将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一个字不落地都录下来,都公开出去!”
袁盈面色再变,“夏沫蝉你究竟要怎么样?我知道江远枫去替他爸顶罪了,我也知道他这一去就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否则说不定警方还能从他身上找出真正的答案来……”
“你是恨我去揭发他了,是不是?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去揭发他,实则是他自己来找我,求我去的。只有我去了,作为关键证人的证言,警方才可能采信!如果我不去作证,你觉得他能顺利帮他爸顶罪么?”
沫蝉闭上眼睛,心底愤怒与悲伤,百转千回。
“袁盈,我不是来找你问这个。我能想到你去作证,是远枫找你去的;我也能想到,这过程里你们两个有利益交换,于是现在的局面就变成所有事情都是江家做的,而你也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远枫,然后得以保存你袁家……“
“这是为人子女的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我现在只是不能理解的是:你明明那么爱着远枫,你怎么能忍心让他做出那样的决定?你又怎么忍心,此时这样波澜不惊地跟我说话!”
“袁盈,如果你肯当着我的面哭一声,也许我还能不用这样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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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袁盈冷冷地笑了,“你恨我,哪里比得上我对你的恨!”
“你怪我不哭?哈,我为什么要哭!江远枫选择去死,他又不是为了我去死——他是为了你。夏沫蝉,对于一个死都要替别的女人去死的男人来说,我又何必要顾惜?”
袁盈满脸的恨意,“我倒是觉得,这样的男人本就该死。死就死了,有什么值得我难过?”
“袁盈你不是人!”沫蝉抓过桌子上的笔筒就撇过去,却被袁盈轻易躲开,“袁盈,我也不再爱远枫了,我也已经跟他分手了;可是他在我心中依旧是重要的人,是看重的朋友,是如同家人一般珍惜的人……那些曾经的爱,那些有关他的憧憬和渴望,难道真的就可以被嫉恨全都抹杀?”
“袁盈,你的心还是不是肉长的!”
沫蝉涕泪俱下,袁盈却笑得越来越开心,“夏沫蝉,你真是太让我开心。一个江远枫的死,能让你疼痛到这个地步……嗯,果然如我所料。我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用一个江远枫的死,换你夏沫蝉心痛如绞。嗯,我赚到了。”
在袁盈得意的笑声中,沫蝉蓦地停了哭泣,用力抹干脸上泪水。
袁盈,她绝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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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正式以江家秘密账目,以及江远枫的证言为证据,对袁家提出询问。
江家的秘密账目是极为有力的证据,袁家难辞其咎。却没想到袁克发将一切都承认了下来,说这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跟公司和他大哥都无关系。
又是一招金蝉脱壳,袁家自然是不会这样轻易就范的。
关阙却不慌不忙拿出了思归爸爸的供词——那男人在妻子死后的某个早晨,竟然疯了,非吵着嚷着跟宋昱他们去自首,说真正杀了老婆的人是他自己。
他那个晚上明明有不在场证据,可是他却非要坚持这么说,宋昱便找关阙一起去听。结果关阙听说他想要自首的原因,是听见了老婆从坟墓里跟他说的话……关阙和宋昱那一刻对望了一眼,还犹豫着要不要听。
结果思归爸说出了一件让他们两人都震惊的事情:原来他们夫妻都是“鬼媒婆”。
农村穷,他们村里祖祖辈辈依仗的琉璃瓦生意还没落了,于是他们都在想办法找个全新的生计。这时候有人找到他们,以巨额利润相邀,让他们寻找村子里有死去的女童,给城里富人家的孩子当鬼新娘。
阴婚的习俗原本在农村就有,他们夫妻便也不以为忤,还真的凭这个赚了些钱。只是村子里的人有限,死去的女童就更有限,渐渐地他们便供应不上货源了。正在为难之时,城里的老板便派人来给他们支招——正常的死孩子找不见,那就弄死几个活的好了。
他们夫妻开始听见,都吓叫唤了,说这是杀人,是绝不敢的。
可是城里来人说了:农村有农村的习俗,一般三岁以下的孩子死了都不算事儿的,甚至都没有棺材,随便弄个草席子一卷就下葬——因为民俗观点来说,三岁以下的小孩儿还不算人呢。
况且现在村里人多数都很不待见自己家的女孩子,恨不能女儿死了省下指标再多要个男孩儿的……再多使点钱,便没不乐意的。
两夫妻鬼迷心窍地便答应了。结果也如城里老板所说,村里人真的有人愿意的。他们两个便拣几个原本就有先天性疾病的女孩子,给送到城里江宁医院去。如同事先的约定,那几个孩子是活着进去的,等出来就已经死了。一个孩子的死,使她的家庭、思归爸妈和城里的老板都得到了好处,几乎成了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儿。
于是他们两口子也越来越冷血,越来越麻木,将这件事一直做了下去。
直到——又害死了一个女孩子,做成了一笔生意拿到钱,赵怀玉却忽然感觉不舒服。到医院一查,竟然是怀孕了……两夫妻一直想要儿子,怀孕高兴之余,思归妈却惊恐起来,夜夜噩梦,跟他说:会不会有死孩子来投胎报仇?
到后来赵怀玉有些神经了,总是念叨着,这个孩子一定生不下来,生不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家中气氛闹得,那晚上身子本来不太好的思归也发起高烧来。思归爸将思归送到医院去,结果医院以为他又是送来一个“货物”,于是竟然心照不宣地将思归杀死!
夫妻俩埋葬了女儿,便抱头大哭。赵怀玉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担心,说这一定是上天的报应。害了那么多女童,便轮到了自己女儿的头上来。
后来沫蝉他们来村里,沫蝉竟然找到了思归的尸体,发现思归当时其实没有正常死亡,在地下借助地气竟然曾经短暂活过来过……沫蝉又到家里指着他们夫妻的鼻子大骂。
他们夫妻的精神在那一刻彻底被压垮。可是沫蝉留下两百块钱,说是替思归守护她的弟弟……赵怀玉才好了些,而且安全地怀着孩子一直到了最后一个月,即将临产。
后来沫蝉再来,赵怀玉已经将要分娩。她自己去找了沫蝉,是想将两夫妻的亏心事都说出来。仿佛只要对沫蝉说了,思归便能继续守护她的弟弟,便有机会将孩子安全生下来……
结果还是没来得及说,赵怀玉便怀着孩子被毒死。
思归爸爸明白,那下毒的一定是城里老板派来的人,就是为了要杀他们灭口,不想让他们将秘密向外人说出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案,这是造孽啊。”关阙盯着坐在对面的袁克勤,“宿命一点来说的话,这样的人死了是要下地狱进油锅的。袁总,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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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面伪装成墙壁的大镜子,坐在隔壁的沫蝉眼睛一亮,猛地转头向莫邪,“关大哥说,思归爸爸是见到了赵怀玉的灵魂,听了灵魂的话,才肯向警方招供的……那么是谁让他看见了赵怀玉的灵魂?”
莫邪转过头去,摆弄摆弄衣袖,整理整理裤线。摆明了事不关己。
沫蝉闭上眼睛,忍住心底的滚烫。怪不得他那次不辞而别,怪不得他在那两个无月的夜晚那样疲惫……因为他又是消耗了他自己的命力,去召唤了赵怀玉的魂出来!
如果不是今天听见关大哥说起,她还都不知道!这个死孩子,是打算一直都瞒着她吗?只因为她一再警告他,不许他为了帮她而再消耗他自己……
沫蝉起身走过去,轻轻抱住莫邪的腰,“虽然我感谢你,可是我现在还是再警告你一遍:不准你再背着我这样做,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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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关阙的质问,袁克勤依旧冷静,他甚至微笑反问,“关警官是在暗示什么呢?什么阴魂,又与我袁氏地产有何关系?”
袁克勤自负一笑,“以现在房地产业的利润,袁某我还不至于放弃本行,去做个什么阴魂的赚鬼钱吧?”
房门推开,沫蝉含笑而入,“袁总说得好,袁总的眼光更好。就因为正常人根本就想不到能将房地产与赚鬼钱联系起来,所以能做到这一点的袁总,就能比旁人多赚多倍的利润。”
“夏沫蝉,你说什么?”袁克勤清癯微白的脸色,终于晃过一丝涟漪。
“我去看过方婆的公司,惊讶于她公司的规模。更让我知道,原来她还兼营墓地的买卖。”
袁克勤冷笑,“殡葬公司卖墓地,这又有什么奇怪!”
“当然不奇怪。”沫蝉摇头,“只是我从这件事上留意到,方婆自己根本就没有开发墓地的能力,那么在后头支撑她的一定有一个资金雄厚的房地产商!”
“如今的墓地,尤其是高档墓地的价格,早已寸土寸金,这样的房地产开发项目的巨额利润,袁总这样有战略眼光的房地产大鳄,怎么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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