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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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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这话说的是冲着谁去呢,在座的几位成年人自然都明白,于是大家并没误会,只是无声抿着嘴笑。
王教授依旧听着广播,凯瑟琳太太依旧打着她的毛线,剩下的二位举起红酒碰了下杯,继而聊聊天气与时政新闻。
事不关己,聪明人都知道要远离雷区。
那小孩儿当然也听明白了,气得一张本就白皙的脸就显得更白,只显得一双死瞪着莫邪的眼珠子漆黑漆黑的。沫蝉心里说,你有能耐连眼珠子一起变白了啊。
沫蝉越想越开心,扭头跟莫邪撒娇地说,“哦我懂嘞。我看电视上说呀,现在因为水域污染,造成许多海鲜体内的汞含量超标。汞在烹饪的过程中,因为高温的作用而产生毒化反应,于是对于某些无鱼不欢的人来说呢,每天用餐的过程就等于是在吃毒药。”
莫邪宠溺地凝着沫蝉,抿着嘴笑,“说得有理。”
沫蝉得了鼓励,便更开心,“所以这样的人脑子就坏掉了,被毒傻了嘛。对于我们这些正常人来说,自然不该跟那些脑壳坏掉的人一般见识。小邪,你说对不对?”
“太多了。”莫邪不失时机奉上谄媚的笑,“没有办法更对了。”
沫蝉满意地拍拍他手背,就像狗狗主人慈祥拍着狗狗脑门儿的赶脚差不多。
他们俩这一唱一和地反击下来,那小孩儿果然脸上再也挂不住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好,我单拳难敌四手,我自然是说不过你们的。不过对于这样不公平的吵架来说,我就算暂时落败,却也不丢人!反倒是你们两个,就算仗着人多势众而暂时取得领先,那又怎么样!照样儿赢得很丢人!”
莫邪倒是散淡拍了拍白衣上的清尘,“你说这些没用。对于我来说,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至于什么‘胜之不武’一类的词儿,不过都只是失败者发明了来给自己找借口的罢了。”
沫蝉也点头补充,“我也奉劝你,趁着青春年少,别牙尖嘴利给自己找失败的理由;有这时间还是好好回去想想,自己到底是错在哪儿了。想到了原因,争取下回不再犯了,姐姐依旧会跟你好好说话,姐姐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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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过后,小组的人都要求出去运动运动。关阙自然得罪不起这几位怪胎,自然只能同意。
沫蝉拉着莫邪走到院子里,“今天什么意思啊,怎么还不让咱们走啊?”
莫邪耸肩,“关阙他们还没确定杜松涛案的嫌犯。”
杜松涛就是那晚被吸血而死的小店主。
沫蝉有点惊讶,“怎么还不能确定?那明明是吸血鬼干的啊!”
莫邪伸手捂住沫蝉的嘴,将她后半话给捂住。沫蝉瞪大眼睛盯着他,“唔唔唔,啊……”
莫邪压低声音,“你我知道是吸血鬼,但是警方还不知道。毕竟这里是中国,还不可能一下子想到吸血鬼那去。”
莫邪眯了眯眼,“他们首先想到的是,狼。”
“狼?!”沫蝉惊呼,“怎么又想到了狼!”
莫邪抬眼望头顶梧桐,“杜松涛颈侧的齿痕,让警方直觉认定是野兽袭击,而非人类。因为人类没有这样大而尖利的牙齿。”
“而一旦将视线落在城市内的野兽身上的话,狼便被‘优先’怀疑了。因为狮虎豹等猛兽根本没机会挣脱铁笼而横行在这个人类的城市;狼却有可能。”
沫蝉一警,“不会都这样巧合的。”
上次连环剖尸案,被伪造成狼的痕迹;这回又将警方的视线向狼身上去引……这后面怕是有人故意这样做。而那些远道而来的吸血鬼,只不过是在不经意之中当了别人的枪手罢了。
沫蝉仰头望莫邪,“所以你这次要加入警方的这个小组,也是想跟人类联手来查清这件事。”
莫邪点头微笑,“正是。”
沫蝉抚了抚手臂外侧,“……我们直接告诉关大哥,是吸血鬼,不好么?”
莫邪神色严峻下来,“会引起巨大的恐慌。人类一旦对其它物种存在产生敌意,那么这敌意就会无限制地蔓延扩大。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类会大开杀戒。”
沫蝉垂下头去,“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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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小组开了一天的会,跟警方一起坐下来分析线索,综合比对各种情报。
大家都很精神奕奕,凯瑟琳太太虽然一直没停下手里的毛线,可是蓝眼珠却还是认真地盯在投影大屏幕上;可是偏那白皙的小孩儿却一直窝在角落里,恹恹地仿佛在打瞌睡。
会上,白胖富态的杜大师瞄了瞄沫蝉,笑了笑,“夏小姐既然能看见鬼,何不请夏小姐召唤杜松涛鬼魂来。谁是凶手,一问便知。”
这位大师的外貌,让沫蝉不能不想到某些气功大师。沫蝉尽量客气地笑,“真是不好意思,我跟关大哥说过,我不是任何时候都能看得见鬼魂——必须要鬼魂自己来找我;如果他们不来,我是看不见的。”
“是这样啊。”杜大师耸耸肩,“那还有什么用处呢?”
被这样当众奚落,沫蝉攥紧手指,面上却依旧淡然微笑,“就算现在看不见鬼魂,我也一样以普通凡人的能力,给破案做一点小小的贡献。”
沫蝉深吸了口气,坚定地说,“我相信这个世上有灵异,在座各位也各自都有灵异的能力;只是,我却依旧坚信,这个世上最博大而精准的,不是所谓的灵异,而是人类自己的智慧与勇气。”
关阙朝沫蝉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沫蝉便放心大胆说,“听前面几位前辈都认为是猛兽所为,其中嫌疑最大的是狼。我同意各位为了支撑这个观点而提出的证据,比如狼体型小、外形像狗,所以有条件潜行于人类的城市;狼有这样尖锐的牙齿,狼也喜欢搭在人类肩上这样一口咬在颈子上……”
“但是我想大家只关注了前因,却忽略了后果。”
沫蝉起身,走到大屏幕前头去,平静面对在座诸位,“大家请想一想,狼攻击人类的原因是什么?“
“第一个原因,可能是出于安全考虑的防卫。可是杜松涛死在自己的店里,他在死亡之前是在打网络游戏。即便架设案发时间,他门外的街道上的确有狼经过,但是杜松涛都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出去招惹了狼,所以不会造成狼的反扑。“
“第二个原因,便是狼的饥饿。这个也是之前的几位前辈所着重强调的。可是大家想过没有,狼如果想要吃人,它想要吃的是什么?”
沫蝉深吸了口气,目光缓缓转向莫邪,“狼要吃的,首选应该是人的内脏。心脏、肝脏、肾脏……”沫蝉再转向关阙,“可是请问关大哥,尸检的结果,杜松涛的这些内脏是否都失踪了?”
关阙皱眉,“正好相反,内脏都在。”
沫蝉微微点头,“那么他身上的肉呢,是否完好?毕竟在普通人类的眼中,也许觉得狼要吃的是人的肉。”
“他的躯干也都完好。”
沫蝉将手里攥着的原子笔轻轻扔在了桌面上,发出细小的“哒”的一声,却足以让在座的人都屏息凝神,知道她要结论了。
“那么关大哥,我再请问一个问题:既然杜松涛的内脏和四肢躯干都完好,那么请问他唯一失去的是什么?”
关阙被问住,摇了摇头,“他唯一失去的,是生命。”
沫蝉笑了,“不,他唯一失去的,是血。”
沫蝉环视大家,“我明白,在关大哥等警员的眼中,可能没有充分意识到血的存在。因为死亡的过程中,是一定会大量流血的,这是必然的,所以也自然最容易被忽视。”
沫蝉再深吸口气,“我想,杜松涛真正的死因,正是大量失血造成的多器官衰竭。也就是说凶手要的不是他的内脏和肉,凶手要的是他的血。”
“而死亡,不过是在拿走血之后的副产品罢了。”
沫蝉说完,在座所有人都一愣。凯瑟琳太太手中的毛线针首先磕撞起来,“夏小姐,你的话让我想起我在欧洲的亲戚们说过的一种罪恶的物种。”
那位杜大师倒是嗤之以鼻,“夏小姐是电影电视剧看多了吧。”
其他几个人都没说话,仿佛在对沫蝉的话做以评估,或者说有点难以置信。
倒是那个一直闷着头仿佛在打瞌睡的白皙小孩儿忽地咕哝出了一句话,“是血的味道不对。她这回说得还算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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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包括莫邪和沫蝉,都调转眸子望向他。
他懒洋洋地抬起头来,视线跟沫蝉撞了一下,继而轻蔑地掠过莫邪,“就像有人说过的口臭,这世上所有物种其实都有的。口臭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自牙齿周围,比如真菌,比如牙龈炎;以及口腔中的唾液。”
“于是咬死杜松涛的凶手,他同样也有口臭的。他的牙齿那么深地刺进杜松涛的颈动脉,就也将他口腔中的味道留在了上面。尸体旁边流淌出来的血,也全都沾染了他的口臭。”
他洁癖地伸手捂了捂鼻子,“嗯,杜松涛所有的血都被那个人给染臭了,所以足以证明那凶手是在吸杜松涛的血的。”
房间中又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再度说不出话来。
他眯起眼,凝向沫蝉,“而你,一样地臭……臭死了,比鱼虾还要臭一万倍!”
他却起身,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外头已经西斜的日头,自顾地迈步朝外走,“我的意见说完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反正我有事,必须得先走了。”
他说走就走了,在座各位也就都纷纷起身告辞。
沫蝉将关阙扯到一边问,“那小孩儿,到底叫什么?”
关阙脸上红了红,“他原本不让我说的,平时都不准我喊他名字。其实我说出来也觉得不好意思。”
“哎关大哥你干嘛这么婆婆妈妈啊?”沫蝉急了。
关阙这才忍着笑说,“上面转来的档案上记载着的,他的名字叫——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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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儿竟然叫梨花……沫蝉一路朝外走,一路捂着肚子乐。
梨花白,于是他长那么白皙,还爱穿白衬衫;梨花傲娇,有*的气质,于是他才那么一副跟闹别扭的女孩子一般的阴柔气质。
看呀看,人家原本就是这样的,可真是绝顶好名字呀。
莫邪也跟着笑,“哦,其实他这名字还让我想到日本去了。赶明儿问问他,是不是中日混血儿啊。好像什么梨花、花梨的,都是日本***比较常见的名字。”
沫蝉强忍着笑,却抬手捶他,“哎?原来对日本***的名字,这么熟悉啊?我还以为你是山沟沟里的淳朴闰土呢,原来你什么人间繁华都不落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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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12、姓靳的长辈(3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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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强忍着笑,却抬手捶他,“哎?原来对日本***的名字,这么熟悉啊?我还以为你是山沟沟里的淳朴闰土呢,原来你什么人间繁华都不落下呀?”
“唉不是这样的。睍莼璩晓”莫邪尴尬挠着后脑勺,“我在青岩,也是了解外界世界的。不过我倒是没对日本***没什么兴趣。我之所以知道几个她们的名字,其实都是来自一位忘年交。”
“忘年交?”沫蝉这事儿上可绝对不肯轻易放过莫邪去,“有多忘啊,你说我听听啊。轹”
“很,很忘……”莫邪跟被捉住了小辫子的孩子似的,红着脸嗫嚅着解释,“算是一位长辈吧。如果按照我现在表面上的年纪来说,是高我一辈的年纪。”
“哦?”沫蝉扭了扭手腕,“既然年纪那么大的长辈,怎么还能跟你介绍日本***的名字啊?那也太为老不尊了吧?由此可见,那什么忘年交的,根本就不是好人!”
“夏莫邪,你跟为老不尊的坏人交朋友,还跟他学坏,你是不是找cei啊!粝”
眼见沫蝉要发脾气,莫邪早已忘了自己还是头狼,赶紧摆手,“虫,你别误会,不是不是的!那位是个很棒的人。”
“姓甚名谁,做何职业?说!”沫蝉绷起脸来。
倘若莫邪在人间世界,真的交友不善,跟神马居心叵测的坏人成了朋友,再一不小心泄露了他是个狼的秘密,那可怎么得了!在人家,神马卖友求荣的事儿,可绝对不是少数!
莫邪看沫蝉是真的动气了,便只好垂下头去,期期艾艾扯着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解释,“他叫靳兰泉,是s市著名的靳家的继承人。”
“虫,s市的靳家,你多少也有所耳闻吧?”他再小心地问。
沫蝉却大义凛然地一摇头,“神马‘进家’,还出家呢!我不知道!”
这妞是真的生了大气了……莫邪只能小心解释,“靳家老爷子,曾经是那边大军区的司令员……靳家数代,都为保家卫国而鞠躬尽瘁。”
“哦?”沫蝉这才眨了眨眼,“是军方的家庭啊?那应该不会太差。”
莫邪这才悄然松了口气,“我跟兰泉前辈,是在插画出版界的聚会上认识的。兰泉前辈是画漫画的,手绘功底超强,我非常非常欣赏他的作品;由物及人,于是也与这位前辈成了忘年之交。”
莫邪伸手轻轻摸了摸沫蝉的面颊,“我知道,你会笑话我说‘忘年交’这个词儿。毕竟,我的年纪事实上要超过那位前辈几百岁。可是说也奇怪,跟那位前辈在一起,言谈之时,我真的只觉自己就是面相上这么大的年轻人。”
“可以尽情放下自己的架子,忘了自己的年岁,甚至——忘了自己是头狼。我是以人的身份、是年轻人的姿态,以插画界晚辈的心情,与他攀谈,向他求知。”
莫邪说到这里,不自禁地眼眶有些微微湿润,“虫,那对于我而言,是一种久违了的心情。很轻松,很自由,很开心。所以虫,请你明白,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位忘年交的朋友,我是真的将他当做我的前辈。”
沫蝉听到这里,也早已动容,眼睛里滚烫滚烫地,索性迈步走入他怀中,将眼睛中的滚烫都蹭到他衣衫前襟上去。小心地伸手扯住他衣襟,柔柔地说,“傻瓜,我懂了。刚刚是我错了,我不该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形下,就质疑你和这位长辈的交情。”
沫蝉在他怀中仰头,绷紧小小的下巴,“不过这也不影响你还是要跟我说清楚,既然那位前辈那么端方,怎么还会跟你提起什么日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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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只能笑,伸手将怀中的小顽固拢得更紧,“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兰泉前辈年轻的时候,曾经为了保家卫国远赴过东瀛,冒充成为该国最大家族的龙主……所以他对那边的文化多有了解,而且他的漫画也吸收了该国的浮世绘的风格,于是他跟我提起过几回该国的几大文化符号。”
“呃,不可避免的,***也是文化符号之一。”
“哦?还有这样传奇的故事?”沫蝉缠着莫邪将靳兰泉当年的故事讲给她听……听完沫蝉就坐在路边的花坛上,顾不得夜风冷得吹脸,面颊红红地仿佛陷入了梦境。
“虫,我交待完了。”莫邪一直立在花坛边儿上,垂着头,攥着指头。
沫蝉神往地一笑,“真好。”
“那你原谅我了吧?”莫邪小心觑着沫蝉的反应。
沫蝉终于抬头望着他笑了,“哼,我终于知道,你卧室里的那些线条繁复、色彩华丽的屏风和壁画都是打哪儿来的了!”
她当初头回进莫邪的卧室时候,还被那一屏风的浮世绘风格的画儿给吓着。那些白皙圆润的女子的身子,妖娆地曲折婉转着,差点把沫蝉给吓着,还以为是莫邪这家伙有多yin邪呢。
此时听完故事才明白,原来莫邪是崇拜靳兰泉这样的前辈,于是便将靳兰泉的画作漆满卧室床边。这跟人类少年在卧室床头墙壁上贴上偶像的大幅海报,是一样一样的呀。
莫邪听沫蝉提到他的卧室,以及卧榻四壁的画,便忍不住挑眉而笑。
那笑里,染满春夜蔷薇。
“哎你别胡思乱想啊!”沫蝉连忙伸手在他面前晃,“我没故意溜进你的卧室,也没故意去偷看你卧榻周围……”
越描越黑。换来他越来越灼热的目光。
沫蝉咬着舌尖儿,赶紧停下。现在换做她认罪似的低下头去,“我就是好奇,所以就随便那么一看。”
“那你,喜欢么?”他蹲下来,手搭在她膝头。
“你说那画么?”沫蝉脸红了红,“当时没仔细看,被那里头女人的身子给吓着了,所以暂时谈不上说喜欢不喜欢。不过颜色倒是,挺喜庆的。”
莫邪手指一点一点爬上她的手,缓缓勾住她指尖,“我不是问你喜不喜欢那画……我是在问你,喜不喜欢在那样的情境里,成为我的女人?”
“哎你怎么说到这个了!”沫蝉跟被烫着了似的,霍地起身,周身灼热。
莫邪蹲在远处,仰头望她,心里流淌过从未有过的柔情。
她不知道,那些壁画对他的意义。
靳兰泉前辈送给他这些画的时候,他曾经好奇地问过,“既然前辈很警惕那个国家对于中国不灭的觊觎,那您怎么还要学习他们的文化,练出这样精湛的该国绘画风格?”
靳兰泉当时目光悠远地一笑,“现代战争,早已不同于过去的战争。现代的战争节奏更快,打击力度更强,战争的过程被压缩到极短——可是这也造成了‘征服’的漫漫长途。”
“战争?征服?”莫邪不解,“战斗本身,不就是征服的过程?战胜了的,自然便征服了战败者。”
靳兰泉前辈却含笑拍了拍他肩头,“小伙子,不是这样的。输赢说的只是战场上的战略战术,而征服指向的却是人心。战胜了的却不等于能够征服战败者的心,于是这便造成古往今来多少战败者卧薪尝胆之后的再度反扑?”
“再比如,中国历史上,若轮战场,崇拜狼、拥有狼性的游牧民族,铁马弯刀占尽优势;但是当占据了中原土地之后,却反倒被中原文化反征服……”
莫邪不由得点头,“那照前辈来说,在现代战争的快节奏之下,如何实现征服?”
靳兰泉坚定地转眸,“现代战争背景下,或者说不必要实战的情形之下,真正的征服是文化的征服!”
“比如古代中国能够让整个亚洲四方臣服的原因,不是中原王朝四出征战,而是中华古老而伟大的文化,让四夷心悦诚服,甘愿来朝。而如今即便是日本、韩国等国的文化,其实也都是从中华文化之中一脉而来。”
莫邪点头,“正是。”
靳兰泉,“于是想要防备东边的那个国家,在战备的同时,也要了解他们的文化。文化能够体现一个民族在某一特定历史时刻的最真实的心理状态,所以我愿意走近他们的文化,了解他们的文化,甚至去学习和钻研他们的文化。”
靳兰泉前辈当日与他讨论的这个话题,也给了莫邪莫大的启发。
从前只是防备人类,只是规束族人隐居深山,可是随着现代文明的冲击,这样的选择已经需要改变。正如靳兰泉前辈所说的“文化的征服”,狼族有狼族的规矩,人类有人类的文化。也许未来未必是人和狼谁打败谁,更重要的是两者都更倾向于去接受何样的文化。
如果两个族群能够接受相同的文化,那么人与狼之间的沟壑,便也有机会被慢慢弥合。
也许在不远的将来,终有一天能够在同样的文化天空下,实现人与狼的和平共处。
正是靳兰泉前辈的话给了他启发,于是他才将靳兰泉前辈的画儿都漆满自己床榻周围,让自己每天早晨一睁开眼便能看见它们,便能在自己的脑海中多一份修行与领悟。
而他也希望,能在那一片属于他心灵的私密之地,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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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的电.话在这一刻忽然隐秘地响了起来。
沫蝉垂首,看见乔治的名字。
在墓园那日,两人互留了电.话。沫蝉知道乔治早晚有一天会打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在这刻打过来。
莫邪长眸一寒。沫蝉却笑着向他摇头,示意没事的。
沫蝉站起身来接听电.话。
简单问了几句,“江宁医院?嗯,好的。后天见,乔治先生。”
电.话一挂断,莫邪就按住沫蝉手腕,“他要见你?”
“嗯。”沫蝉知道,刚刚电.话里的话,莫邪都听见了,“他约我后天在江宁医院见面。”
莫邪眯起眼来,“你不要去。我去。”
“不!”
沫蝉摇头,“如果没见到我,他是不会现身的。再说……”
沫蝉眯起眼睛来望向悠远的夜色,“他竟然选在江宁医院见面,不会是随便的选择。远枫已经走了,我要替他守护好江宁医院,不容那里再出任何事。所以明天,我必须得去。”
“如果我不去,乔治便不会出现,而我们就无从得知,吸血鬼们要对江宁医院做什么。”
乔治果然很聪明……沫蝉和莫邪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这样的话。
看来乔治在这几天里已经弄懂了许多前因后果,于是他知道只要选定在江宁医院见面,沫蝉就一定无法拒绝。
“好,你去吧。”
夜风袭来,带来冷意。远远近近的灯火,在沫蝉面上罩上一层迷离。
莫邪伸手,爱惜地抚摩她的面庞,帮她将被风吹乱了的发丝都撩开,捋顺在耳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明天,我也会在那里。”
沫蝉倾了倾面颊,将面颊更贴近他掌心。感知他给她的温暖与安心。
还有,她知道他此时也代表着远枫……从前,当她发丝这样乱的时候,远枫总是会细心地帮她将发丝捋顺,服帖地别在耳后。如今远枫虽然不在了,可是还有莫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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