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春衫冷装作没听见,可惜狼耳朵实在太灵,便在一边咬住嘴唇,死命忍住笑。
沫蝉大窘,跺脚踩中春衫冷脚趾头尖儿。
春衫冷嗷的一声。沫蝉轻哼,“活该。”
春衫冷扁着嘴,眼泪汪汪望着沫蝉。明白自己这是给主上当了替罪狼,疼虽然疼点,还不敢说出口,不过毕竟是代主受罪——也算大大的忠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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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分钟内,房间内各种诡异动静。
按说那动静的音量自然不大,可是沫蝉和春衫冷可都是屏息凝神、外加竖起耳朵去使劲听的——于是乎,床垫的吱嘎吱嘎声;三书在昏迷中本.能的哼哼声;还有……呃,似乎还有两种皮肤彼此摩擦的那种极细却极微妙的声音……
沫蝉听得不是那么真切,却也不由得跟着脸红心跳;可是无论她怎么小心地去分辨,也没听见莫邪的呼吸有什么变化。
这才让她提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
然后觉得眼前的情形实在太过诡异——莫邪跟一个高级那啥女郎,共处一室,看着那女郎用手的……而她在门外,跟春哥一起听墙角。
沫蝉叹了口气,伸手推开春衫冷,“春哥你听见什么了吗?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啊?唉,我们人类的听力,果然跟你们狼是没办法比的。”
春衫冷开始还想安慰沫蝉两句呢,回味了两分钟才听出沫蝉话外的意思来,便悲愤地瞪着沫蝉,也没敢说出来。
沫蝉指着门内,“那女的,你相好?”
沫蝉上上下下打量春衫冷,“一身的阿玛尼,果然风.流倜傥美少年。外加还有个4700万的one-77……哦,女的们都主动贴上来吧?”
春衫冷这回聪明了,挤出苦相,“沫蝉,你别挤兑我了。我也不是故意找个妞,打.手枪给主上观赏……这也是为了正事,是不?”
春衫冷就此给自己打下一个记忆烙印:这位沫蝉姑娘,看着脾气挺好的,可是一旦真的吃起醋来,原来是比主上更难惹的……日后如果碰见这样吃醋的事儿,他发誓他一定躲得远远的……
其实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不久那女郎就出门来,瞟了一眼门外的沫蝉,径自走进洗手间去洗手。
莫邪走出来,也先望望沫蝉。
沫蝉冷哼一声,扭身先走,“走吧,趁着新鲜,赶紧送去警局。”
莫邪冲春衫冷叹息,“听她用的词,她竟然说‘新鲜’……她以为是鲜榨果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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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36、见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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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睍莼璩晓
关阙连夜让人去比对沫蝉和莫邪带来的精.液样本与赵四公子尸体上遗留的精斑样本。
等待的过程里,关阙问沫蝉,“怎么会想到要查他?”
沫蝉望了莫邪一眼,“最初对三书的疑虑,其实出在赵怀玉的案子上。赵怀玉之死,虽然最后证明是袁家派人杀人灭口,但是当初究竟是谁下的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赵怀玉当日早晨去见沫蝉,喝下一杯纨素倒来的水,回家后便被毒死……疑点一度曾经被集中在沫蝉和纨素身上辂。
沫蝉也相信这件事不是纨素所为,因为当晚是沫蝉亲自给纨素下了药,让纨素能安静睡着,以便沫蝉跟莫邪出去执行阴婚之事。
于是当时沫蝉就自然想到过三书。
可是三书一来性子木讷,看似忠厚;二来是莫邪亲自料理完了三书,这才放心出门的,沫蝉出于相信莫邪,便否定了自己的担心姒。
而后来,当袁家的罪恶被揭穿之后,更知道原来真凶是袁家派人做了手脚下的毒,沫蝉才解除了对三书的怀疑。
——只是,即便到了此时,她还是有一种直觉,总觉得当日有某个细节不对劲。
只是现在,说不清楚。
沫蝉甩了甩头,接着说,“接下来就是小邪有事回老家,三书借着稿子的由头请我吃饭。他是请我吃西餐,而且对于西餐的礼仪非常熟悉,姿态堪称优雅……”
那个晚上,是莫邪带着狼族一班人回青岩,身畔绿蚁等人所为的期间。三书说巧不巧,偏偏赶在那个晚上请沫蝉吃饭,而且就是在那个晚上遭遇了乔治等吸血鬼……
如果说巧合,这个巧合未免也太过巧了。
沫蝉:“三书是写盗墓小说的,按说应该对传统文化更为熟悉,所以我以为他怎么都该请我去吃中餐的,却没想到是吃西餐。”
沫蝉耸肩,“虽然他当晚找到了一个绝佳理由,说是我爸的粉丝,希望跟我聊聊生活中的我爸……可是后来遇见吸血鬼,便彻底推翻了他前面所有的铺垫。”
“我从前只是缺少一个关键的环节:我只是不明白,三书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沫蝉叹息,“我想这世上人们做事总归该有动机的,做坏事就更是这样,如果没有所图,人们怎么会违背了本性去做坏人?直到今晚,我借机将他灌醉,他才借酒说出对我积压许久了的不满。”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得罪了他。而这些事在我的后知后觉之下,一直没有机会爆发开,于是他心中的郁闷便越积压越重。”
沫蝉静静抬眼,望莫邪和关阙。
“当假想和妄想,在愤怒与嫉妒的催化之下,经过足够久的时间的发酵,便自然成为了刻骨铭心的仇恨。于是这样回想从前的事情,便都能从中看见他想要除掉我的念头……”
“赵怀玉之死,虽然是袁家担心赵怀玉因为新怀的孩子而良心发现之下,供述出所有的罪行,但是赵怀玉毕竟不一定非要死。而那个人毒死赵怀玉的目的,其实也许根本就不在乎赵怀玉的死活,那个人是想要嫁祸在我的身上……他真正想要置于死地的,是我。”
“还有吃西餐的那个晚上。我想他是故意跟我玩儿了个智力闯关的游戏,就像是戏弄人的脑筋急转弯,他也许早就知道了吸血鬼的存在,于是他故意请我吃西餐,用这样违反常规的事情来考验我,看我自己能不能看破……如果我真的愚蠢地没看破,那么我后面被吸血鬼捉走,甚至被吸血鬼咬死,就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活该,而与他无干了。”
沫蝉说到这里都要深吸口气。
“关大哥我们不妨回想一下当初赵怀玉死后,三书的表现——按说当时我们正常都会怀疑他一下,想知道他当晚都做了什么,会不会有投毒的嫌疑?可是他事后的表现实在太过正常,正常到让怀疑的人都只觉是自己多心了……”
沫蝉瞟了一眼莫邪,“就连吃饭的那个晚上也是的。事后莫言对我说过,三书吃饭之后出门,再正常不过地去逛书店、内.衣店,言行举止与他素日的形象没有半分的矛盾。”
“由此可见,他丝毫不觉得对我所做的任何事是‘犯罪’,他自己更不觉得他自己这样做有半分不对……因为他认定我该死,他所做的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于是他事后才会那么坦然平静。”
关阙长眉紧蹙,“就像测谎机,对于心理极其强大的人来说,也会失灵。三书就是用事后这样极其自然的表现,逃过了我们的怀疑。”
沫蝉点头,“其实还是要感谢他今晚的酒后吐真言,才会让我找到他这样做的动机所在。否则可能我还是不敢确定他的嫌疑。”
“而一旦确定了我心中对他的猜测,那我就自然想到了赵四公子的死。”沫蝉深吸口气,正色望关阙,“关大哥,我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三书也是虐猫组织的一名成员。”
“在虐猫组织里,三书跟赵四公子结识,两人过从渐密,甚至开始有了同.性之间的情感……”
“再后来……”沫蝉叹了口气,“他发现赵四公子在家人安排下相亲,而相亲的对象正是关关。”
提到关关,关阙的面上益发严肃。
沫蝉劝慰,“关大哥你别紧张,在三书眼里看见的关关不是‘关阙的妹妹’,而是‘夏沫蝉的姐妹’。可能在三书看来,这又是夏沫蝉在有目的有计划地伤害他,于是他的愤怒就再也控制不住地爆发了出来。”
“关头儿,比对结果出来了。”技术科的刑警传来结果。
关阙深深望了沫蝉一眼,“比对结果温和!”
“太好了!”沫蝉兴奋地一拍掌。
刘二星也从外回来,瞥了一眼莫邪,对关阙说,“审了几个虐猫组织的核心成员,他们供述三书果然是他们的骨干。因为三书的文笔好,想象力丰富,于是他们出品的许多视频的脚本策划都是三书!”
沫蝉又一拍掌。
关阙和刘二星出去安排对三书的正式羁押手续,办公室里只剩下沫蝉和莫邪。
沫蝉一改之前的兴奋神色,只望向莫邪,“我还有个环节没有想通——三书恨我,他几次三番想将祸水引到我身上来,这都有情可原;可是他杀了赵四公子,怎么会想到要栽赃给小鸟君?”
莫邪没说话,一双凤眼只幽深幽深凝望沫蝉。
沫蝉耸肩,“难道三书非但知道吸血鬼的存在,甚至还知道猫族的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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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关阙推门回来,“羁押手续已经办好了。莫邪、沫蝉,谢谢你们二位这次又帮了大忙。赵四公子的命案有了说法,我们也好给赵家一个交待。你们也知道,这段时间来,赵家天天向市局施压。”
“我们明白。”沫蝉摇头,“有钱人家的公子嘛,命就是值钱,市局也不敢得罪,于是限期破案。与此相比,倒是杜松涛的命廉价多了。除了他的家人之外,仿佛他生了死了,都没人有兴趣知道。”
“我们走吧。”莫邪扶着沫蝉起身,“剩下的交给关大哥吧。”
沫蝉叹了口气,跟关阙握手道别,“关大哥,就算这两个案子破了,也请你们不要放弃追踪虐猫组织的主使……我很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好。”关阙郑重点头,“虽然虐猫这件事,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好界定是否算作刑事犯罪。但是既然他们已经与两桩命案产生瓜葛,我们就一定追查到底。”
莫邪提醒,“关于三书忽然失踪的事情……”
关阙会意,“你们放心。一大早我们就会出一个通知给你们公司,就说是我们警方出面拘捕了三书。此事不会牵扯到沫蝉。”
“好。”莫邪这才点头。
沫蝉犹豫了又犹豫,“还有一件事比较棘手:关大哥,我捉到了一只吸血鬼。”
关阙闻言面色都一变,“我还只在电影和小说里见过,原来真的有活的?”
沫蝉点头,“关大哥,请你们警方出面,会同相关部门,比如卫生、环保什么的……不管什么吧,总之找一个由头去全面搜查静安别墅!”
关阙面色一紧,“静安别墅?沫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那里就是吸血鬼的老巢?”
沫蝉点头,“关大哥你别怕,你们这次检查未必会跟他们发生正面冲突。乔治是个谨慎的人,除非万不得已,他绝不会主动挑起争斗。而且——我事先让梨花将全城的老鼠都赶进去,卫生大检查、防疫什么的,是最简单的理由。”
“沫蝉你这样做的原因是……?”关阙眯起眼来。
沫蝉回望莫邪,“趁着人多眼杂,乔治他们顾不上的时候,我要带人出来!”
“胡梦蝶?”莫邪点头。
沫蝉深深垂下头去,“希望,还有莫言。”
希望,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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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和莫邪破晓时分赶到了江宁医院。
这样天将破晓的时分,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候,于是江远枫从寄身的枫树出来,不会损伤元神。
“已经做好了。”江远枫凝望沫蝉,平静点头。
“找到了什么法子?”沫蝉心里呼啦一亮。
若是旁人,她未必敢信,毕竟吸血鬼是西来的物种,东方人对消灭他们的办法知之甚少。可是眼前的人是远枫,以远枫的医学天才,以远枫做事的冷静缜密,沫蝉相信只要他说找到法子了,就一定是奏效的法子。
江远枫凝望莫邪,静静一笑,“树木。”
“树木?”沫蝉惊讶万分。
江远枫遥望莫邪,“小婵,还记得你曾经骗过我么?你的狂犬病明明已经发作,却奇异地不治而愈。我后来明白是莫邪的舔舐,可是你当日却骗我是用随便撸来的花花草草……”
想及当日,沫蝉大窘,“远枫对不起,当时我真的是……”
“我都明白的。”远枫伸手再帮沫蝉捋开鬓边乱发,“我现在提起来,不是为了要让你难过。我是想告诉你,其实还要多谢你当日这个借口对我的启发。”
“怎么说?”沫蝉惊问。
“还记得我当日为了救你的狂犬病,便想找到你所说的那种植物么?我那段时间里几乎不眠不休,研究过了上千种的植物。”
沫蝉点头,她当然记得曾经在宁静的午后,立在寂无旁人的实验楼里,看见远枫一袭白衣独自立在斜阳余晖里,将全部的心神都投注在案上的花花草草。他的脸颊瘦得塌陷下去,却换来他手边已经积成厚厚一册的植物笔记……
沫蝉鼻子忍不住酸涩,扭头瞪莫邪,“这一次,拜托你不要吃醋。”
沫蝉伸手,如同曾经那样,环住远枫的腰。
江远枫笑了,伸手摩挲沫蝉发顶,“就是因为那次的彻底寻找,让我找到了一种树——见血封喉树。”
莫邪望着两人相拥的场景,听从沫蝉的话,尽量地压抑着心头翻涌的醋意,努力装作不在乎地轻轻哼了两声歌儿。顾不得荒腔走板了。
江远枫听见了便笑,遥望莫邪,“我死后莫邪将我寄托在枫树上,再回想闭月曾经寄托在柳树上——我不能不感叹命运之中冥冥似有注定。也许合该这一次让我找到树的秘密,进而用树木杀死吸血鬼,真正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帮上你们一次吧!”
沫蝉激动,“见血封喉树?这名字一听就了不得!远枫快给我们讲讲,这树真的有用么?”
江远枫微笑,“我从前的研究,也只是纸上谈兵,没见过真正的见血封喉树。那树,只在海南与云南的高山上才有,稀罕而且危险,不易运输。可是这次真的要感谢莫邪的朋友——那天有个穿紫衣的姑娘忽然来到我的树下,笑眯眯地将一根树枝以及一瓶乳白色的树汁搁在我的树枝上。”
“我当时不便现身询问,可是晚上做了实验才确认,那树枝就是来自云南的见血封喉树,而那瓶白色的汁液正是经过了专业提纯的树汁!”
沫蝉惊讶望向莫邪。
莫邪也是激动,“我认得的那位姓靳的长辈,他的三哥是医学天才,三哥的侄女更是传奇——她是傣家公主的女儿,她跟男友在云南建立起最大的傣药厂,专将云南神奇的各种植物动物利用起来。”
“那就是了!”江远枫眸光熠熠,“我就更能放心他们带来的树汁,是可以直接作为药剂使用的!”
“可是,只是树木的汁液,真的能够杀死吸血鬼么?”沫蝉还是不放心。
江远枫解释,“见血封喉树的汁液还有剧毒,一旦接触血液,便能让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更何况,我们拿到的这一瓶更是经过了专业提纯的,效果更要显著!”
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沫蝉眼睛便一亮!——这岂不是跟她利用电击擒拿安迪的法子是异曲同工?
血是吸血鬼的命,不管多厉害的吸血鬼一旦心脏麻痹、血管封闭,它便也活不成了!
“更妙的是,”莫邪终于走上前来,尽量不动声色地将沫蝉从江远枫怀里拉回到自己身边,“见血封喉树极为罕有,目下只有我们中国的海南和云南才有。那帮欧洲的吸血鬼从未见过,甚至听都没有机会听。”
“把那东西加入血液中去,他们的鼻子再灵敏也分辨不出来——顶多,只会以为是花草的气味罢了。”莫邪耸肩,“在自大的他们看来,一杯花草茶,又能奈他们何呢?”
“太好了!”沫蝉眸子闪亮。
“只是……”沫蝉担心,“医院血库里,怕已是他们的人。我们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将树汁加入血液中?”
江远枫凝眸望沫蝉,“小婵你知道,此时负责血库的人,是谁么?”
“当然知道。”沫蝉皱眉,“是周医生。”
周医生便是沫蝉曾经的主治医生,因为好奇沫蝉的狂犬病不治而愈的原因,而数次刺探过沫蝉。到后来沫蝉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而跟周医生爆发过几次大吵。那几次大吵,外人也都知道。
于是当吸血鬼想办法接管医院血库之后,便委派了周医生来做负责人。
当初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沫蝉曾经非常难过。
江远枫凝着沫蝉,缓缓笑起,“周叔的确是个医学狂人,为了找到治疗狂犬病的法子,有一点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小婵,你别忘了,一个医生的本.能是什么?还有,他对我爸的兄弟情谊。”
沫蝉想起来了,当初几次跟周医生大吵的时候恰好撞见江夫人,周医生都称呼江夫人为“大嫂”,可见他们情谊深厚。而且周医生从小看着江远枫长大,对江远枫也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宠爱、信任。
“远枫你的意思是,周医生因为与我的矛盾而被吸血鬼选去负责血库事宜,但是他事实上并没有变节给吸血鬼?”沫蝉的心腾地热了起来,曾经与周医生吵架的情景,如今想来,却是那般温暖。
江远枫点头微笑,“周叔是个医学狂人,但是他首先是个医生——医生天职是治病救人。沫蝉,他所要做的都是救人于病痛,你说他又怎么会反过来伤害人类?”
“我明白了!”沫蝉眼眶狠狠地热。
沫蝉这边感动到热泪盈眶,那边厢某人的心里又酸酸的。于是某人又状似无意地插了一句,“其实还是江远枫你去找过周医生了吧?”
江远枫再好的脾气,这一刻也恼恨得向莫邪咬牙。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非要一指头戳穿这么温情的场景。
“嗯。”他只好向沫蝉点头。
沫蝉先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江远枫跟周医生情同父子,所以他去找周医生仿佛是天经地义的……直到沫蝉猛地意识到江远枫已经不是活人,才捂住了嘴,“远枫,你该不会是……?!”
“嗯哼。”莫邪终于得意地乐了,“他给周医生托梦,钻人家梦里吓唬人家去了。不然你以为他会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大摇大摆走到那医生面前去?话说回来,就算他能走过去,那医生却也肉眼凡胎地看不见他呀!”
江远枫大窘,冲莫邪瞪眼,“忙完这件事,我会钻研一门新的手术手段——比如,给多嘴的狼,嘴巴上安一条拉链。”
“哈哈……”沫蝉大笑开。
莫邪却幽幽地盯着江远枫,“忙完了这件事,你给我乖乖滚蛋。难道真的想永远寄托在枫树上,当一个枫鬼?你该离开,去重入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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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37、血·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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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一怔之下,再抬眼望江远枫,豆大的泪珠子霍地滚落——她怎么竟然忘了,远枫这样留在她身边,竟然还没入轮回!
都是为了她!
她是留恋他的音容笑貌,这样看着他的时候,甚至自欺欺人地想要忘了他已经死了,她在给自己制造他还在身边的假象,其实不过是想弥补自己对他的歉疚——却忘了,要为他着想。睍莼璩晓
倘若生者对死者的执念过深,便会阻滞死者重入轮回的脚步,这是自私,也是业障啊!
“小邪说的对。远枫,我不要你再继续守护我了,做完这件事,请你放心走吧,好不好?”沫蝉捉着江远枫衣襟,却知道不妥,再忍痛松手放开辂。
江远枫深深凝望沫蝉,“小婵你别自责。是我自己选择的……到时候再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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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库。寂寂无声尻。
为了避免周医生看见莫邪,沫蝉还是坚持自己亲自来找周医生。
经过曾经的几次大吵,再面对周医生,沫蝉是很有些尴尬。她捧着见血封喉树汁的提取液,努力想着该如何开口。
周医生看见她,却只是目光淡淡地问,“来了。”
沫蝉便也只能尴尬地应,“周医生,您好。”
远枫跟在她旁边,看着她的模样抿嘴笑。沫蝉瞪他,他叹息着捉住沫蝉的手腕,“别怕,周叔是个好人。”
他的手有了实体的感觉,却依旧没有温度,可是沫蝉的手腕被他握着,却依旧感觉温暖。沫蝉鼓起勇气向周医生鞠了一个大大的躬,“周医生,从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见怪。”
周医生目光依旧淡淡的,“不管你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没关系了。只要你是你就好。你是远枫那孩子宁愿丢掉性命都要护着的人,我就算不看你的面子,也要看远枫的面。”
周医生摘掉眼镜,用指尖抿了抿眼角,“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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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按部就班进行。周医生果然顺利将见血封喉树的树汁提取液加入到了库存为乔治他们准备的血袋中去。
想及见血封喉树汁的凝血功能。沫蝉担心地皱眉,“既然这树汁会造成凝血,那血袋中的血也凝集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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