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头儿又在秀媳妇[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婳语
几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很明显,一直都有人在想办法破坏现场。
阿辞忽然问:“有没有袁雅雪的照片?”
沈冰念忙递了一张照片给他,阿辞接过来一看,怔了一下,拿给旁边的简言:“师哥,你看。”
简言一看,也愣住了,照片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那天他们在沉鱼山庄看到的女人。
那天在沉鱼山庄看到的女人自称是尹彤的弟妹,可那人不是袁雅雪,又会是谁呢?
时间有点晚了,简言让他们先下班。
回到大办公室的时候,简言看到桌子上有几盒外卖,以为是先走的同事帮忙叫的,也没注意,就分给大家吃了。
笑笑还赞了一句:“今天的外卖真jīng致。”
吃完饭以后,简言和阿辞又加班审了从娱乐会所带过来的那几个女人。
几个女人交代,她们和尹致远早就认识,以前尹有这类的聚会,也会要她们去。
她们昨天晚上的确是在尹致远的房间里,一直玩到凌晨五点才离开。
据这几个人交代,她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异样,尹致远那个时候,也只是有点累了,并没有其他的不对。她们离开后,就去了楼下休息,也没注意到楼上有任何动静。
“那你们下来以后,有人上过楼没有?”阿辞问。
“不知道……”几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我们下来就睡觉去了,没注意到。”
“我,我……”只有一个女人说,“我当时就睡在楼梯边的沙发上,一直没睡着,我记得最后一次我看手机是六点十分。从我们下楼到六点十分,都没有人上过楼。”
这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开始就住在楼上的。
阿辞把吉果给的名单拿出来,根据之前tiáo查的结果,一个一个的往上面记他们昨天晚上活动的时间和地点。
简言走过来,抽掉阿辞手里的笔,握着他的手,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家吧。”
阿辞的手僵了一下,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忙点头站起来。
局里除了值班的人,都已经下班了,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一路无话。
上了车,简言照常先帮阿辞系安全带。
阿辞看着简言俊朗的侧脸,忽然凑过去亲了一口。
简言的动作一顿,猛地回头看着阿辞,眼睛在夜sè中亮的吓人。
手机很不识趣的响起,简言叹了口气,摸出来一看,是老马打来的。
之前在看出来袁雅雪并不是那天在沉鱼山庄碰到的那个女人以后,简言就给老马打了电话,但是老马可能在忙,当时没接电话。这个时候估计是看到了,才回过来。
简言把手机顺手丢给阿辞,自己坐回去启动车子。
阿辞将手机开了免提,还没来得及说话,老马就在那头解释,说是尹彤得知了尹致远的死讯,晕过去了一次,他一直在照顾尹彤。
尹致远毕竟是尹氏的继承人,他的死讯,一大早就已经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了。老马就算有心瞒着尹彤,也肯定是瞒不住的。
阿辞一听尹彤晕倒,顿时就急了,打断了老马的话:“嫂子现在怎么样了?”
老马大概没想到接电话的是阿辞,顿了一下,才说:“已经没事了,只是心情有些低落。”
阿辞松了一口气,才解释说:“师哥在开车。”
“哦。”老马应了一声,又问,“你们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就是想问一下,上次山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们今天见到了尹致远的老婆,根本就不是上次在山庄看到的那个女人。”阿辞说。
“不是尹致远的老婆?”老马也很惊讶,“她当时告诉我的,就是她是尹致远的女人。因为当时并不想让她和彤彤见面,所以我也没多问。”
女人也许并不是老婆,尹致远的女人可不少。阿辞忙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们头儿又在秀媳妇[重生] 第66章 【捉虫】
“这个我倒是没注意,等下就去查一下。”老马立刻说。
那个女人住宿登记的时候,肯定用了身份证的,他不难查出来。
“麻烦你了。”阿辞道。
简言在旁边问了一句:“她上次有没有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找嫂子的?”
“没有。”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懊恼,“那个女人是不是和尹致远的案子有关系啊?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该问清楚的。”
“现在还不清楚,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别自责。”简言说,“你查一下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然后好好照顾嫂子,别的事你少管。”
老马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阿辞忍不住有点奇怪,看简言之前和老马的相处模式,两人分明就是一对损友。可为什么,现在听来,老马对简言,倒是有几分言听计从的模样?而且简言和老马的对话,似乎也话中有话的样子?
不过,阿辞自己也有心事,所以也没jīng力去追问他们之间的问题。
两人接下来都没再开口说话,简言把车子驶入阿辞家车库,他们回来以后,还是住进了阿辞家。
进了电梯以后,简言忽然问阿辞:“你今天很不开心?”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阿辞想了想,点点头。
简言温柔的看着他,又问:“怎么了?不是说好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的吗?”
阿辞直勾勾的看着简言,在电梯开门前,说了句:“我吃醋了。”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开了。
简言拽着阿辞的手,把他拖出电梯,几乎是连踢带踹的打开了房门。然后一把将阿辞压到门上,在巨大的关门声中,狠狠的吻上了他的chún。
今天一整天,他们和好多人打了交道,每一个都要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去应对,累的要死。可案子没什么进展,还遇到一堆糟心的事,简言的心里也有点烦躁。
阿辞今天又很反常,情绪非常低落。简言知道阿辞不是随便乱发脾气的人,所以猜到他心里肯定有事。但却不确定他到底是因为哪件事情不高兴,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怕惹他更不高兴。现在听到他说吃醋,虽然简言觉得这醋吃的有点奇怪,不太像阿辞的风格,心脏却还是瞬间就被击中了。
简言现在只想狠狠的吻他,紧紧的抱他,把他含在嘴里,揉进心里,不想让他有一丝难过,受一点委屈。那么好的阿辞,简言最看不得他难过受委屈。
阿辞顺从的张开嘴,也紧紧的回抱住简言。
两人抱的很紧,勒得彼此都痛了,也全然不在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简言才气喘吁吁的松开阿辞,道:“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阿辞摇摇头,低垂着眉眼,红着脸说:“去洗澡?”
简言手上一紧,咽了下口水,却还是狠心的摇了摇头:“明天还要查案子,昨天我们又……今天就算了吧,怕你身体吃不消,还是早点休息吧。”
然后,又在阿辞耳边吻了一下,低声说:“阿辞,我爱你。”
阿辞没吭声,两人又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简言才推了推阿辞,说:“还是你先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阿辞答应了一声,进浴室去了。
等到简言洗完澡收拾完浴室出来以后,就看到阿辞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几根头发。
阿辞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光,简言以为他先睡了,温柔的笑了一下,随手关了灯,掀开被子躺进去,然后习惯性的去抱阿辞。
入手却是光滑细腻的触感,简言整个人都顿住了——被子里的阿辞竟然没穿衣服!
阿辞朝简言这边挪了挪,修长的手指挑开他睡袍的腰带,然后低头在他xiōng口舔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你真的不想要吗?”
简言重重的喘息了一声,猛地一翻身,将阿辞压在了身下,狂风bào雨一般的吻不断洒落在阿辞的身上。
一个单身了三十年,刚刚开荤的男人,对这种事情的需求其实是非常大的。若不是心疼阿辞的身体,简言简直恨不得夜夜七次郎,哪里可能不想要呢?
天知道他之前拒绝阿辞用了多大的毅力,又在浴室冲了凉水,才勉强压下了心底的躁动,冷静下来。谁知道阿辞一点都不领情,偏偏还来故意勾.引他,简言要是还能忍,就真不是男人了。
阿辞今天晚上也很热情,和昨天晚上为了逗简言故意做出来的半真半假的热情不同,今天的阿辞,真的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这件事情里。阿辞向来是害羞的、被动的,简言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主动这么热情过,做到激动处,阿辞一直不停的叫着简言的名字,叫的简言大脑一片空白,心脏都快要爆掉,两个人契合的简直想就这么做死在床上算了。
激情过后,简言搂着阿辞,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一只手轻抚他的背,一只手帮他按着腰,柔声问道:“心情好些了吗?”
阿辞趴在简言xiōng口,听着他还未完全平复下来的心跳,低低的“嗯”了一声。
简言低头亲了亲阿辞的头发,说:“那就好。”
他当然明白,阿辞今天之所以这么疯狂,完全是因为他心里不痛快。简言不知道阿辞是不是真的因为吃醋,但是如果阿辞不愿意说,他就不会追问。阿辞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发泄情绪,他也愿意配合。而且,不得不承认,全身心投入的阿辞,真的会让他疯狂。
阿辞顿了顿,微微抬头,问简言:“你还记得吗?上次你问过我,为什么会重生的?”
简言点点头,说:“当然记得啊,你说,是在查一桩案子的时候,你为了救我而中枪……”
简言的手顿了一下:“所以,害你重生的,就是尹致远这个案子吗?或者说,是尹泰的案子?这两个案子,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其实,我那天并没有骗你……”阿辞似乎并没有听到简言的问题,他在简言心脏跳动的地方亲了一下,自顾自的说,“但你也没猜错。你的确是为了救我,才中了一枪。只不过,我替你挡了第二枪,所以我死了,然后重生了。至于你最后死没死,其实我并不知道。”
简言手上的力道重了一点,阿辞忍住没叫出来,肌肉却僵了一瞬。简言感觉到了,忙放轻了一些,想问点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卡住了,说不出话来。
再次听到阿辞说“我死了”这样的话,简言心脏还是疼的缩了一下,哪怕就是因为这个“死”,才让阿辞重生了。可听到这个字,简言还是觉得有点受不了。
阿辞又问:“你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会遇到危险吗?”
简言摇摇头,他当然不会知道。
阿辞原本也没想听到简言的回答,他问完就继续说下去了:“我是被人骗过去的。”
简言全身一僵,联想到阿辞今天的反常,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有点不敢置信的猜测道:“那个人,是……吉果?”
“嗯。”阿辞点点头。
简言手上猛地用力,将阿辞拉起来,和他面对面,然后伸手想要去开灯,却被阿辞阻止了,他看着简言说:“那个时候,他先是发了你们的床照给我……”
“床照……”简言急了,怎么可能会有床照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和吉果有那种东西?就算没有阿辞,他也不可能和吉果上床啊。更何况,他那么爱阿辞,怎么会和别人上床?
“假的。”阿辞看到简言的反应,忙解释道。
又伸过手去,安抚似的摸了摸简言的心口,被简言一把握紧了手。
阿辞也没抽回手来,继续说:“可我那时候不知道是假的,我当时都快疯了,又不敢去问你……我一直给他打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接电话的却是绑匪,我想也没想,就跑去了,然后……”
“你说,我那时候到底是有多蠢啊?怎么就不知道先问问你呢……”阿辞叹息一声。
“阿辞,别说了。”简言紧紧抱着阿辞,心疼的都快要碎成渣了。
阿辞说过,他前世的时候很自卑很敏.感。他和简言明明互相喜欢,却连亲吻都没有过,忽然看到那样的照片,可以想象得到他心里有多难受。
可是,这些都不是简言自己经历过的,他什么都没做过,想要安慰阿辞都无处着手。
“简言……”阿辞抬头看着简言,即便是黑夜中也能看到他眼底闪动的泪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蠢?”
“傻瓜,当然不会,怎么会呢?”简言心疼的一边说一边吻阿辞,除此之外,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我今天看到吉果的时候……”阿辞顿了顿,又低头说道,“我真的已经极力在忍着了,我不想表现的太明显,我不想那样的……可是我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
“宝贝儿,阿辞……”简言紧紧抱着阿辞,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简言恨死自己了,上辈子的事情他的确是没经历过,可他既然享受了阿辞上辈子积攒而来的好,自然也该承受另外一个简言带来的不好。而且这辈子,他对阿辞说过,不会在意上辈子的事情的。但是简言很清楚,他心底,其实还是有一些介意的。虽然一直没有明着表现出来,但是阿辞那么细腻敏.感,肯定察觉到他的那点心思了。所以,才会尽力避免提起上辈子的事情。
阿辞面对吉果的时候,得有多难过,多生气啊?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是阿辞,他可能就算不当场杀了吉果,也得狠狠揍对方一顿了。可阿辞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却一直极力表现的平静。他们今天在尹氏待了那么久,吉果全程陪伴,阿辞不仅没有失控,还眼睁睁看着他们相认,还温言细语的和他说话,还在想办法找线索破案子。简言想想阿辞当时的心情,都不明白他是怎么忍住不过来抽自己耳光的。
“不是你的错……”阿辞将头靠在简言的肩膀,声音有点哑。
简言感觉到有滚烫的yè体砸在背上,心也跟着被烫的颤抖起来。
“怎么会不是我的错呢?”简言轻拍着阿辞的背,道,“我说过,要给你幸福的,你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阿辞动了动,简言又说:“阿辞,过去的事情,不用遗忘,也不用刻意的压制。因为就是那些过往,成就了现在的你,不管好的坏的,我只有感激和心疼,不会介意,你明白吗?”
阿辞点点头,没说话,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重生以后,他一直努力活的成熟稳重,可重生这件事情,却也像是一座大山沉甸甸的压在他心底,谁也不敢说。
后来,简言对这件事情的接受,让阿辞松了一口气。可关于他重生的最直接事件,阿辞却不敢提。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太蠢。而且,对简言太不信任。会发生后来的事情,阿辞觉得自己就是活该。所以,阿辞不敢说,因为他不确定简言知道以后的反应。
阿辞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又见到吉果。今天一整天,不管他面上表现的多么平静,心里却时时刻刻都在煎熬。
到了晚上,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引.诱简言来了一场疯狂的性.事。完事以后,心底的防线也跟着放松了,简言的温柔体贴让他有了倾述的*和勇气。
现在简言的反应,让阿辞一颗心都暖透了。至此,关于重生,关于前世,关于他的过去,他对简言已经没有任何的隐瞒了,他自己也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整个人都彻彻底底的轻松了。
阿辞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刚才又经历了那么激烈的情.事,又哭过一场。几番折腾下来,就感觉疲惫得不行,不知不觉就抱着简言睡了过去。
睡到后半夜,阿辞迷迷糊糊的闻到一阵烟味,他身体早已经被训练的很警觉了,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阿辞睁开眼才发现,他趴在简言腿上睡着了,简言倚坐在床头,烟味就是从头顶飘下来的。
——简言没睡,还在抽烟!
阿辞心里一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抱歉,吵醒你了?”简言没料到阿辞会忽然醒过来,反而被吓了一跳,声音有点哑,又手忙脚乱的想把手里剩下的半支烟按到床头的烟灰缸里。
阿辞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伸手去拦,一不小心就碰到床头灯的开关。
忽然来的灯光,让两人都有点不适应,阿辞眯了眯眼睛,却看到简言眼眶泛红。
“简言……”阿辞瞬间慌了,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你,你怎么了?”
“我在想你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
阿辞猛地一顿,简言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说,“这里疼。”
“简言……”阿辞已经彻底傻掉了,节奏略快的心跳声从掌心传来,一直传到心底,引得他自己的心脏一阵悸动。
阿辞忽然扑过去,捧着简言的脸就是一顿狂吻,吻的毫无章法,像小狗一样乱啃。
“宝贝儿……”简言从刚才的情绪里回过神来,无奈的把阿辞拉开一点,tiáo.笑道,“你是真不明白你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大吗?你这么勾引我,我会忍不住的。”
说着,还暗示性的挺了挺身,某个硬物刚好戳中阿辞的股缝。
阿辞正感动的快哭了,冷不防简言忽然这么流氓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两个人都光着身子,他当然能清楚的感受到简言身体的变化。
受着心里感动情绪的支配,阿辞甚至都没觉得多害羞,抬头看着简言,咬着牙道:“那就别忍了,来吧。”
简言看着他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不由好笑,这个时候的阿辞,可算有了点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样子。简言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我这个时候,更想和你说说话。”
“哦。”阿辞松了一口气,虽然愿意为了简言做任何事情,可身体到底有点吃不消,简言不想要自然是更好,他立刻道,“你说。”
“刚才想你的事情的时候,又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情,忍不住想和你说说。”简言抖了抖手上的烟灰,刚才阿辞拦了一下,他也就没把烟按灭了,“你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吧?”
“你是说你爸……不对,是咱爸妈的事?”阿辞换了个坐姿,和简言并排坐在床头。
“嗯。”简言点点头,伸手揽住阿辞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我不知道。”阿辞说。
简言一愣,阿辞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上辈子自己没告诉过他?这有点不应该啊。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不可以和我说说?”阿辞撑起来一点,小心翼翼的看着简言,“上辈子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你怕我承受不了,所以从来没说过。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的,我只知道爸妈是飞机失事……”
简言稍稍一想,便也大概明白了。根据阿辞的描述,那个时候的他心理承受能力大概比不上现在,自己不告诉他,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些,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简言把阿辞的头往自己肩上一按,说:“当然愿意啊,这些事情,我的确是不想和别人说,可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和你说和谁说去?要不是我以为你知道,一早就告诉你了。”
阿辞又感动了,一把从简言手里抽出那半支烟来,狠狠的吸了两口,道:“你说吧。”
简言扭头看了眼阿辞的动作,忍不住好笑,把烟从他手里又抽出来,按熄在烟灰缸里,笑着说:“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我也早就过去了,你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阿辞有点不好意思,往简言的颈窝蹭了蹭。
简言对他这个动作倒是受用多了,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他光滑的肩,道:“你知道他们是飞机失事吧?”
阿辞“嗯”了一声。
“那个时候,我还没满十岁。”简言说,“我今天不是说过吗?我十岁之前,就是个孩子王,特别皮,特别爱闹,整天都闲不下来。我们那一片的大人孩子,全都知道我的大名……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爸妈对我很好,家里又有钱,生活的无忧无虑。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天全变了样……”
阿辞把简言抱的紧了一点,简言拍拍他的手,说:“变故来的太突然,我真正成了一个身怀宝藏的小孩。我没什么直系亲属,倒是有一堆不知道隔了多远,有多久没联系过的远房亲戚冒出来,争着抢着要我的抚养权。我那个时候虽然小,但是心里也隐约明白,他们想要的,并不是我,而是爸爸的公司。”
“那段时间,我每天被他们抢来抢去,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亦或者是走在路上,都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掳走。然后到了这一家,会被另一家的人抢走,然后又被绑到下一家……他们跟我说奇奇怪怪的话,见奇奇怪怪的人,吃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被不断的争抢,却从来没有人,真正的问过我的想法。”阿辞抱着简言的手抖了一下,简言侧过头去吻了吻他的脸颊,才继续道,“我当时很讨厌被他们抢来抢去,可现在想想,倒是有点感激他们了。那个时候他们不齐心,都想独吞爸爸的公司。要不然,若是他们联合起来,直接把我弄死,可能咱爸的公司也早被他们给瓜分了。”
阿辞紧紧贴着简言,心痛不已,咬着牙问:“可是,你不是被邹局带大的吗?”
“嗯。”简言点点头,说,“师父一直和爸爸的关系都很好,只是,那段时间,刚好师母出事了,所以他也有点顾不上来。原本以为,看在财产的份上,我的那些亲戚大概也会好好对我的。却没想到,那些人欺负我没人看顾,根本就肆无忌惮。师父知道以后,非常生气,可是那些亲戚想要爸爸的公司,根本不愿意放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