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零零零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静舟小妖
“嗯哼。”张章耸肩,“你可以当成玩笑来听。”
“不,我会当成命令来听。”向硕坐直身伸了个懒腰,惬意的长出了一口气,“我要去南极,好好过上一个月的冬眠期,谁都别来打扰我。”
张章挑眉,点头笑了,“想法不错。”
伸完懒腰,向硕伸展开身子,趴到张章的肩膀上,冲着他的脸颊吹了一口气,“啧啧,你是不用问了,除了那地儿,你哪儿都不会去。”
张章扭头看着他懒洋洋的勾起了嘴角,然后交叠的腿踢了踢前座的靠椅,看向正开着车的温兵“你要去哪儿休假?和兄弟们商量一下,费用全部算我账上。”
“真的?”现在已经正式成为国安局特工的温兵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向张章,笑开了嘴,“等队长回来了我们再一起商量。”
“行。”张章点头,看向了窗外,视线穿透黑夜仿佛想要看到魂牵梦萦的一处,从决定的那一刻,他已经归心似箭。
道上有一个规矩,在面对icpo严打追捕期间,必定会采取躲避方式进入隐匿期,在这个期间交易量会减少到最低,并且不再在公开场合露面,隐匿一两个月乃至半年一年,直至风头过去,才会再次现身。
这是个循环。
是毒枭、军火大鳄、情报贩子最讨厌的循环,而对于张章他们这群人来说,却是难得的休假。
有时候,张章甚至希望国际刑警组织能查上自己,死追着不放,这样就可以合理彻底的甩掉张四少的身份。
可惜,国际刑警那边似乎能力总有些不足,又或者是内部的间谍太多,总会让他提前转移,每每出动都是无用功。所以他也只能苦逼的继续干下去。
在一个月前,情报组半夜给他发送了一次预警,他和他的人当即兵分三路撤退,从菲律宾一路跑到马来西亚,又躲藏到越南,这才彻底甩掉身后的尾巴。
整个过程算不上惊险,至少比起他章四少的谍战生涯里已经是难得的仿佛游山玩水,不过这是国际刑警第一次咬他咬的那么紧,连跨三个国家,也侧面证明他章四少的名字在国际刑警组织再次成立了专项组,誓要逮捕归案。
那么,为了暂避风头,期盼已久的休假终于来了
当夜,全员集合完毕,开会进行讨论后,张章通过卫星电话和总部取得了联络,那边很快同意了张章的隐匿请求,暂定时间为三个月。
同时,要求他们三天内抵达越南高平市接受新的身份。
四天后,人员全部分散,各自走水路、陆路、空中航线消失在了茫茫人群中。
而张章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姓名:沈南
年龄:31岁
职业:重庆江津市物流公司外聘职员。
家属关系:父母双亡,在江津市有一远房表弟,现任番号77813部队侦察连连长,雷刚。
拿到这个陌生身份的时候,张章只想对他那个程兵大叔亲上一口,当时无心的一句话,如今竟然被牢牢的记了下来。
或许,也是弥补他对这个国家做出的贡献,那些牺牲而给出的一个安抚政策。
张章明白其中的难度,或许国安局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很简单,但是对于张章本人而言,最大的难度是他的安全性和隐蔽性,在使用章四少这个身份执行任务的时候身边的保镖数额都在10人以上,外围还有影子特工,远程也有情报人员在为他工作,就算回国,卸下章四少的身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依旧有一个小组在外围保证安全,所以他的移动代表着整个工作组的变动,从北京移到重庆,背后的准备工作必不可少。
张章从越南高平市拿到身份资料后转坐车抵达谅山市入境,进入中国广西省南宁市,一下了车就买了一部新手机给雷刚去了个电话。
那时候的日光正烈,张章带着墨镜坐在咖啡厅的一角,看着大幅落地窗外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按下了拨号键。
“药儿,是我,你亲爱的。”接通的瞬间,张章的嘴角就无法控制的勾了起来,墨镜下的眼柔和宛如新月。
“……嗯。”
那边轻轻应了一声,说不上柔情似水,严格说来还有几分气虚,张章挑眉瞬间明白了雷刚,也对,他的电话不用监听,但是那边就未必了。沉默两秒,舌尖在口腔里弹动了一下,“我现在在国内,你没休假吧?我去看你。”
“你一个人?”雷刚终于理直气壮的开了口。
“当然,你还想谁……哦,对了,你那儿子,啧,这就是大半年不见你开口问的第一个事儿?”
“宝宝还好吗?”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儿子。”
“……”
“行,爹地也是爸,上上个月见过,也不知道程叔怎么带的,我一碰就哭,就像拿针扎了他一样。”
“因为见的少吧。”
“我倒是想带啊,问题你让吗?”张章不爽的翻了个白眼,关于小孩的问题不是没讨论过,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雷刚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而且还是自己一手张罗出来的,不比雷刚少疼一分,只是他那工作带个孩子在身边像话吗?雷刚也不干啊,想到这里张章抱怨了一句,“你这就典型的有奶忘了娘,能不能问点我的事?”
“……”话筒轻轻醒嗓的声音,却又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一样,沉默了许久。
张章暗自叹了一口气,情话这种东西很明显这辈子怕是都不能从雷刚身上听到了,不过无所谓,人是自己的就好,于是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到时候我带药宝过来。”
“嗯。见了面说,具体什么时候?”
“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说完,张章不爽的挂掉了电话,百无聊赖的在桌面上敲击着,过了一会,再次按出了熟悉的电话号码,放到耳边,“程叔,是我……”
张章让程兵把孩子打包运过来,老人家却连着自己一起空运了过来,隔了俩月见到儿子的时候张章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时光如梭。
药宝出生的时候他在外面出任务,没赶上,又为了杜绝雷刚见到孩子母亲的情况发生,全程都是由自家嫂子和程兵老婆在忙活,第一次看到照片,张章直接怒了,像只小猴子一样,脸上皱巴巴的难看,这他妈的哪儿来的遗传基因?难不成孩子他妈去了韩国??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药宝才用自家的小模样告诉了他,自己是多么会挑遗传基因,当然了,父母的底子好也有原因,谁见着都稀罕的不得了,就连张章也不例外,尤其是孩子他爸雷刚,显然意外到死都没想过自家儿子是这个模样的。
也是。
想到这里,张章不由得意,谈恋爱还得双方同意,感觉对了,孩子的遗传基因这种问题也就放到了一边了。现如今他是用钱去买代理孕母,直接看条件,钱砸下去了,自然得有所回报。
他家药宝长的好,那是应该的。
张章身上不会带上任何一个人的照片,重要人的长相都牢牢刻在脑海里,雷刚的俊帅,药宝的可爱,这些他生命里独一无二的人,记忆深刻鲜明到随意就能翻套出来。
走进商场,购买一套轻松的便服,撕下标签后,张章就在更衣室里换了起来,当上衣脱下,目光定在脖子上的古铜色子弹吊坠时,张章挑眉,捏起子弹,轻轻的吻了一下,手脚麻利的取了下来,暂别了,章四少,兄弟我休假,不伺候了。
从广西到重庆只要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张章并没有急着去找雷刚,而是熟悉这个新身份,去公司看了一圈,又去公寓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去租车行租了一辆车,这才去机场接人。
见到程兵的时候依旧是老样子,看起来老实人一个,实际上却深擅驭人之道,否则章四少也不会在有那么大的权力后依旧被压的结结实实,无法动弹。
对此,张章不置可否,反正也习惯了。
不过……至于药宝……
程兵抱着宝宝走过来,边走边说,“药宝,看看谁在那儿?爹地,看看是不是爹地?”
药宝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然后就定在了张章的脸上,红润的小嘴唇开合了一下,香香的蹦出来两个字,“爹爹。”
那一刻,张章颇有几分骄傲,俩月没见,这孩子竟然还记得自己,稀罕的把儿子抱过来,在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乖儿子。”
药宝好奇的看着他,伸手就去抓墨镜,张章躲了一下,用下巴去蹭药宝的脸蛋,新生的胡茬刮的药宝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想爹爹吗?”张章笑眯眯的问。
药宝点头,不依不挠的还要去抓张章的墨镜,没法,张章抬手把墨镜取下来递到了儿子手里,这才看向程兵。
“程叔,麻烦你了。”
“说这些,你们俩年轻人难得聚上,孩子带几天可以,时间一长就麻烦了。”
张章一听,笑了起来,“您老真贴心。”
程兵摇着头笑,“行了,我从实招了,你跑到这边来总得有个说得上话的跟着,所以我就请缨出公差。”
“按我说也是这个理由。”张章低头帮药宝把眼镜戴上,看向程兵,“住的找好没?”
“住你那儿。”
张章挑眉。
程兵风轻云淡的开口,“雷刚那儿有分家属房,再不行,你俩出去住宾馆,我这把老骨头了,还是在自己窝里呆着舒服。”
张章想想也是,笑了。
雷刚听到张章就在他们部队大门口的时候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张章这人做事很有军人的劲儿,虽然看着有些懒洋洋的,但是正事上绝对雷厉风行,谋而后动,再加上国安局那靠山,就算哪天他回了家,张章就在床上躺着他都不惊讶。
对于张章的行事风格,他真的已经习惯了。
不过看着人的时候,说实在的,心里真的激动的连呼吸都不稳,熟悉的程科长,他的爱人和儿子站在一起,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那一刻,心软的一塌糊涂,他的家,都在这儿了。
张章把药宝放在地上,指着雷刚问,“看到爸爸没?是不是爸爸?”
药宝圆碌碌的眼看着雷刚远远蹲下,做出搂抱的动作,视线很快就被帽檐上的党徽给吸引了过去,啪嗒啪嗒的跑着,连连喊着,“爸爸爸爸爸爸……”
雷刚眼弯下来,露出笑容,看着向着自己跑过来的儿子,屏住了呼吸,期待着,疼爱着,既怕儿子摔倒在路上,又希望他能够扑到自己的怀里,终于,这个身影渐渐近了,雷刚忍不住身体窜出,手臂一揽,将儿子狠狠的抱在了怀里。
两年了,就休假的时候见上一面,从只能抱着到现在可以满地乱跑叫出爸爸,团聚的日子少的几乎让他觉得军人真的很可悲。
那些军嫂,那些无法随军的家属,原来都是这样过来的,远远的想念着,期待这一年一次的见面,然后释放出所有的感情。
把儿子抱在怀里的雷刚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软软的身子,自己的骨肉,软糯的叫着爸爸,骨与血的联系,激动满涨,乃至无法控制眼眶的红润。
这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这么大了,已经这么大了,跑向自己,紧紧的搂着脖子,已经会叫出爸爸了。
雷刚吸了一下鼻子,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看向了慢步走过来的张章,目光已然柔和到了极致,这个爱着自己,而自己也深深爱着的男人,轻轻颔首。
此时无言胜有声,只有克制着,压抑着,才能够让这个家继续完整下去。
让这样想要拥抱而无法拥抱的情绪在心里酝酿着,雷刚深深看了张章一眼,低下了头看向药宝,怀里的儿子一脸好奇的抓他的帽子,雷刚想了想,把帽子取下来放在了药宝头上。
“亮亮,星星。”药宝两个字两个字的说着,不太乐意的又把帽子给扒拉了下来,雷刚利落的将要掉到地上的帽子抓住,想了想,把帽檐的位置放到儿子的眼前,“星星?”
药宝点头,伸出肉肉的小爪子摸了摸,抬头看了雷刚一眼,纯净的眼中有着询问,见爸爸点头了,于是伸出爪子就开抠。
雷刚看向张章,张章笑盈盈的挑眉,反而错开视线看向了别处,雷刚追着视线看出去的时候,顿时发现不妥了。
军区大门口的岗哨兵,来访登记干事,还有进进出出的人全部驻足围观,一双双像探照灯似的,不断的在雷刚和药宝的脸上打转,显然是没想到这面瘫货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这简直就是大新闻啊!!!
“咳,嗯!”雷刚醒了醒嗓子,看了一圈,抿嘴笑了笑,默认了。
当即,营里的一名副教导员就走了过来,视线好奇的刷了两圈,定在药宝脸上,“你儿子?”
“嗯。”雷刚点头。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不是……”教导员回忆雷刚的档案蹙眉,深深的看了雷刚一眼,这才笑开嘴看向宝贝,“都这么大了?这模样长的真好,好,很好。”
雷刚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面色微变,蹙紧了眉心。
张章抿着嘴笑,看了一圈,主动走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雷刚的表哥。”
“哦。”副教导员反应很快开口,“云南过来的吧?这一路辛苦了。”
“不是。”张章笑眯了眼,“我在重庆上班,这次过来的只有孩子和他姥爷,雷刚出来不方便,所以我就做个中间人。”
“哦,重庆的啊?什么单位?”
“就在江津,一个小公司,物流公司。”
“诶,这样挺好。”
被无辜利用的程兵急忙过来握了握手,摆出一副老实巴交有些敬仰的模样,严格说来,程兵在国安局的职位可比这副教导员高不少,可这不得陪着演戏吗?国安局出来的就没一个二愣子。
寒暄了一阵,副教导员开始询问他们的吃住问题,雷刚都用安排好了来解释,好不容易才把人送走,这一转身,眉宇就锁紧。
张章察言观色,舌尖在口腔里绕了一圈,懒洋洋的站着,那笑眯的眼睛看不清黑白的边际,满满的算计。
这下,不单雷刚的脸色不好,就连程兵嘴角的笑也收了,只有药宝活在自己的世界和帽子上的党徽奋斗,抠了又抠,最后毛了,直接把嘴凑了上去。
张章抬手捂住药宝的嘴,凑到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脏,回头爹爹给你洗干净了,你慢慢舔。”
药宝抬头看他,一脸莫名。
张章笑开牙齿,“这是爸爸帽子上的,回头爹爹给你抠下来,洗干净,好好抓住,谁都不给,那就真是你的了。”
“张章。”雷刚磨牙,很明显今天这事是张章算计的了,有心算无心,儿子都拿来利用,这人……
张章收回手前在药宝的脸上掐了掐,这才直起身开口,“我这次最少三个月的休假,回头我和你一起回云南。”说完,又转身看向程兵,笑眯眯的开口,“程叔,怎么办?这未婚先育,在部队可是个大问题啊……”
程兵无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让我考虑一下。”
雷刚深深的看着张章,“你打什么主意?”
张章耸肩,摸了摸鼻子,眯着眼看向天空,“重庆,还挺热的嘛。”然后抱起药宝往车上走,边走边说,“儿子,晚上想吃什么?能吃辣的不?能吗?诶?不怕,男子汉嘛,什么都得能吃。”
雷刚和程兵收回视线,对视了一样,纷纷叹气,苦笑了起来。
张章做事从来都是这样,踩着人的底线走,既让人恼怒,却又指责不出,那股子怨气只能在肚子里鼓胀着,慢慢消化。
但是,这才是张章不是吗?妖孽的行事,妖孽的人,让人恼怒之余却又不自觉被引诱,无法克制的顺着其走。
有时候,雷刚也在想。
或许自己还能留在军营里,那是张章对自己最大的体贴,这份爱情,爱到了骨子里,才会接受自己的这份选择,沉默着,绝不逼迫,只希望自己能够开心。
然而,反过来想,这也算章四少独有的一份残忍吧,当利剑无法像爱人挥出的时候,只能刺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答应在小兵里面发这个番外的,但是突然发现这对和珠峰那对不一样,无论雷刚还是张章对方恒的影响都太小了,甚至说对方恒的人生完全没影响,所以发在那里不太合适,就在这篇文发了。
代号零零零零 番外:妖孽嫁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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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妖孽嫁到(2)
只要你过的好,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只要你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这舍己为人的事儿说起来挺让人难以想象,但是这个世界却从来不缺少这种人,因为遇见了那个人,所以就做了,就是这么简单。
或许爱情也讲究个平等,但是张章从来不觉得自己和雷刚之间有什么不平等,他付出了,收获了爱,得到了这个人,只要雷刚是属于自己的,爱着自己的,这就是他最大的满足。
当然,在这样的基础上,他也会设法去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雷刚的一份愧疚,那样他能够收获的爱情将会更加的浓稠甜蜜。
张章并不是很喜欢小孩,也从来没算过这些年的春风一度会留下什么?或许有,或许没有,那都不关他的事,连自己的种都没什么心的人,自然不会因为某个孩子长的乖巧就喜欢。
但是药宝不一样,他是真实喜欢的。
理由很简单,这是雷刚的孩子,他得到雷刚的手段之一,自然也是爱屋及乌。
但是,严格说来,张章这人这辈子只爱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就是雷刚。
所以,张章虽然疼儿子,但是,如果儿子的存在会夺取雷刚的太多注意力,他就会把让他不爽的儿子给踢走。
吃晚饭的时候,雷刚逗儿子,吃完晚饭之后,雷刚抱着孩子一路走,临到了最后,还要把儿子抱回家住。
雷刚分下来的房子很小,单身宿舍,20来平,一张单人床,这地方用张章的话来说只能住一个人,让他和雷刚加一药宝三个人住一起,不是要人命吗?
雷刚抱着孩子不松手,沉默看他。
张章的眼一下就眯起来了,算是明白了雷刚意思,对视两秒,冷笑,然后走上前喊了一声,“药宝。”
药宝正是有些困的时候,睡眼惺忪的看了过来。
张章抬手指了指门口,“爷爷要走了哦,药宝今天晚上住这儿好不好?”
药宝愣了半秒的神,看着空荡荡的大门位置,下一秒,嘴一瘪就嚎了起来,巴巴的叫着,“爷爷,爷爷……”
雷刚蹙眉,沉默的看着张章。很明显,这不是商量,而是诱导孩子,对于药宝而言,‘爷爷’和‘走’千万不能联系到一块,尤其是想睡觉了的时候。
张章笑眯了眼,“宝宝,爸爸半年没见着你了,特想你,你留下来陪爸爸好不好?”
“爷爷,爷爷……”药宝嚎的更大声了。
“不哭哦,你看爸爸多想你,爹地和爷爷走咯。”张章转身准备离开。
“哇哇,爷爷,爹地,哇哇……”这一下,直接点燃了炸药,药宝直接哭的快断气。
雷刚长吐了一口气,深深的看着张章,抱着孩子出了门,递给了站在外面留给他们空间的程兵怀里。
药宝一看到爷爷就不哭了,紧紧的搂着程兵的脖子不松手,一个劲的抽泣哽咽。
程兵心疼的拍着孙子的后背顺气,无奈的看着雷刚,“你这样偏心,他也不高兴,何苦来的,孩子我带回去了,明天再抱过来就是了。”
“嗯。”雷刚点了一下头。
程兵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关上门的时候雷刚就在想,偏心?自己真的偏心吗?
在面对大人和孩子的时候,长时间的无法见面,第一时间想着的都是如何顺着孩子,从小到大,孩子都不在身边,每次见着都会变了一个模样,无法陪着孩子成长,那是为人父母最大的遗憾,所以他舍不得。
但是……雷刚看着懒洋洋靠在墙壁的男人时,他想,自己确实错了,孩子是安全的,就算错过了依旧可以见面,可这个男人不是。
目前太过安逸的生活让他忽略了一件事,在他忙着如何把自己的兵练好,在最安全的环境下达到最高的训练强度时,实际上他的爱人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遇见了什么样的危险,他都一无所知,知道的只有缠绵的时候,那个身体上越来越多的伤痕。
那是一瞬间的醒悟,他的幸福,他们的幸福,所有的苦痛都被这个男人独自扛下,沉默着,像是偷来的欢乐。
走上前,雷刚搂住张章的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投注了全部心力,轻柔的,歉疚的一吻。
张章抿嘴笑了,揽上雷刚的脖子,一只手臂弯曲着,另外一只手懒洋洋的搭在肩膀上,断掉的无名指被灯光穿透,隐约的恍惚,他惬意的眯起了眼,微微歪着头,迎上了雷刚的嘴唇,舌尖探出,轻佻的在唇瓣上舔过,抱怨道,“就只要儿子了?”
雷刚没有回答,只是咬上了张章的唇瓣,轻轻的厮磨着,舌尖探入了进去,搅动、缠绕,缠绵的亲吻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我这里环境不太好,而且……他们走了,只有你留下……”
张章吃吃的笑,“放心,我不留宿,只是和你上床。”
雷刚挑眉。
“怎么?还要制造气氛?”张章学着他的模样挑高了眉梢,粉红的舌尖探出,舔了舔唇角,暧昧的视线落在雷刚的军装常服上,将下半身贴靠上去,蹭了蹭,“今天的意外之喜,没想到你会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我眼前,早就兴奋了,感觉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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