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曲如眉
娇月点点头:“自然是这样的。不然为何其安近日怎的会这么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青檬檬好似信了她的话,呆呆的跟着点了点头,任由娇月将她轻轻按在椅子上坐好。
娇月看着众人,缓缓道:“其安在外面排兵布阵,一会可能会有府兵被安排在咱们房周围,你们不要紧张。”
三太太抬起头,目光正巧和娇月对上。她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就算别人不知道,她又如何会不懂自己女儿眼底小心藏着的不安。只是眼下,府里的人大都缩在这个屋子里,她不能扰乱大家心神,只是点点头道:“我们知道了。我们就待在这个屋子里,那里也不去。”
娇月附和道:“我们都要相信其安,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他的好消息就好,不要出去给他添乱。”
众人全都各有所思,一时之间房内再无人说话。
院子里布满了黑压压的府兵,全都齐齐的站在那里,等待其安的差遣。
其安环顾四周,开口问道:“咱们府里的弩箭可都清点出来了?有多少?”
护卫队长立刻上前一步,回道:“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数量上并不是特别多。而且你之前安排的调过来的弩箭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耽搁了,一直都没有送过来。”
其安对闵怀早有防备,因此早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不过现在开来,闵怀也必然不是吃素的,那批耽搁在路上的弩箭,怕是不能送达了。
其安沉思了一会,问道:“那其他兵器呢?可有上手的?”
护卫队长回道:“咱们府里的弓箭和长刀倒是不少。若是不够,还有一些长矛,也是可以拿出来顶顶急用的。”
其安点了点头:“之前吩咐你们准备的火油呢?”
“早就准备好了。”
因为不确定闵怀对付肃城侯府的准确日期,所以其安特地安排了府兵备好了火油,即便是下雨刮风,倒也不用担心火苗多受影响。
其安立刻开始紧锣密鼓的布置起来,众人在他的指挥下立刻各就各位,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其安派人将一个巨大的火炉搬到院子中间,他手持火把走过去将其引燃,熊熊的烈火顷刻间就从炉内升起,张牙舞爪着,吞吐着残忍的血红色信子。血红色的火光映照在人们脸庞,在人们脸上投射出一片光亮。
其安命令众人将箭头全部浸上火油,经过炉火点燃后,立刻向府外射出。外面那些士兵多穿的是兵甲,根本经不得这样的烈火,一时之间,外面火光四起,哀嚎声遍地。
他又立刻让人拿了弩箭,趴到墙上定点射击,那些箭头事先已经全部淬好了剧毒,他们全都没有料到会是这个样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府外的士兵惊慌不已,死伤大半。
就在其安疲于应对之时,突然传来一阵兵马之声,其安心中有些忐忑,到底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启禀四公子,是誉王爷,是誉王爷带人过来了。”
其安一听,士气大振。
里应外合,内外夹攻,倒是迅速就将人尽数剿灭。
其安看着肃城侯府狼狈不堪的院子,一时之间感慨万千。这一仗,总算是挺过来了。
其安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着房内走去,虽然还没有完全处理完,但余下的一些事情,他相信府兵会解决的。
三太太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房门口的其安,知道这一仗准是胜利了,不然他不会出现在这里,立刻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其安一边笑着往里走,一边道:“无事的。总算是把门外的那些贼子统统都给处理干净了,可累死我了。”
娇月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来了,开玩笑道:“平常看你也没个正行,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能干的嘛。”
其安一仰头,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经过这次一战,京城中谁不知道肃城侯府里出了个能文能武的厉害人。”
娇月走过去点点他的头:“说你胖你还直喘呢,牛皮吹得倒是挺响的。”
众人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般,全都在开着一些玩笑话,谁也不去提今天众人经历了多么心惊胆战的一晚上,也没人去说这场以少胜多的战争到底多么激烈,只要人还平平安安的团聚在一起,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娇月朝窗外看了看,天都要亮了。这漫长的黑夜总算是过去了,他们这里闹了一夜,所有人都没有心思睡觉。她也是有些担心的,不知道容湛那边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咬着唇,轻声道:“不知湛哥哥那边……”
其安抬头,含笑道:“姐夫回来了,正在外面。”
话音刚落,就看容湛大步流星的走来,他一身戎装,英姿勃发……
独宠娇女 第838章 837、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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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837、逼宫
太子和容湛一左一右站在皇帝两侧,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目视前方,看着一下下被撞击的城门。
容湛看着太子握剑的手有些泛白,开口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里面发怵吧。”
太子呵呵冷笑一下,这种时候了,这个家伙还不忘记编排自己:“哼。真是笑话,我怎么会怕。”
话虽如此,其实心里还是担心的,毕竟他从小到大一贯顺遂,哪里见过这般阵仗。而除却这般,更多又是因为现在带人造反的是一直都很信任的闵怀将军。
如此哪里不让人觉得心中动容难受?
容湛并没有说话,只是眼含笑意的盯着太子的手看了一眼,然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
太子哪里会不明白,白他一眼怒道:“我不过是心情有些复杂而已,根本就不是你说了那样。”
容湛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皇帝悠悠的看了口:“该来的始终要来的。”
终于,他们的人还是没能抵挡的主外面剧烈的抗击,城门终究被撞开了。
潮水般的人汹涌而入,黑压压的向着城内前进。他们全都手握程亮的兵器,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势十分浩大,就连在瓦檐边稍作休息的燕群都被惊扰的不知所措,一时之间慌乱了手脚,忙不迭的扑棱着翅膀到处乱飞,根本无暇顾及方向。
皇城上早就埋伏了相当多的弓箭手,他们齐齐的将弓箭架在城墙上,向着闯入者齐齐的射过去。
不过打头阵进来的步兵均是有所准备,全部身穿铠甲,前排的将盾牌立在身前,中间位置的则是将盾牌高举在头顶,挡得个结结实实,虽然行动十分迟缓,但是防御力倒是极强的。
容湛见状,手一挥。
之前的人立刻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换上了另一批弩箭手。这批弩箭手都是经过特殊的培养,之后又经过了层层的选拔挑选出来了。无论是从眼力还是射箭水平,都是个顶个的能手,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缝隙,也能精准的射中。
箭矢雨铺天盖地的社下去,一时射杀者众多。但是这批步兵明显的训练有素,有人倒下,就立刻有人补上其中的空位,还是阻挡不了他们前进。
城门此刻已经完全被打开,已经有骑兵进来了。为首骑在马上的正是此时应该远在边塞的闵怀,他一出现,箭矢齐刷刷的几乎全都朝着他射过去,也许是他的气质太过于不同寻常,众人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他是领头人,马上实施着擒贼先擒王的准则。
原来闵怀早已经偷偷回京,亲自带兵攻打皇城。
容湛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来,因为闵怀此刻停的位置,明显已经超出了弓箭的射程范围,因此容湛也不愿再多浪费弓箭了。
闵怀看到站在皇帝身边的太子和容湛微微有些诧异,指着容湛道:“你不是应该在西凉吗?”
容湛笑道:“我们已经在此等候将军多时了。”
闵怀心中有些松动,初见容湛时的不安仍旧萦绕心头,这一趟攻入皇城确实是过于顺利了。不过看着自己手下这些视死如归的将士,他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犹豫,坚定道:“就算你们早有准备,你们能敌得过我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吗?”
说话间已经看着自己人将城墙上的弓箭手齐刷刷的控制住了。他深深的看着皇帝,道:“这是你的业报。”
皇帝微微垂眼,随即轻声道:“表哥,何苦呢?”
谁知话音刚落,情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墙上刚刚还被控制住的弩箭手反手就控制住了闵怀安排过去的人。
闵怀看着这突如其然的变故,仍旧中气十足道:“就算如此,你们又能控制的了我余下的兵力吗?”
太子悠悠的笑了:“将军,你在看见我和容湛站在这里就应该察觉到不对的。难道皇帝身边就只会安排我们两个人守着吗,这岂不是个笑话呢?”
一大批弓箭手自大殿的后面齐刷刷的冲出来,在殿门口像列罗汉阵一般,齐刷刷的架起弓箭,对准骑在马上的人。
闵怀见状,脸色一变,没有想到这突然地变故。
正在这时,城门外却又响起了军队的声音,声音洪大又雄壮。闵怀不由的回头看去,千军万马向着这边浩浩荡荡的走来,看人数怕是只会多不会少了。
而为首之人却又正是齐之州。
怪不得他一直未见其人,原来早已在此等待。
闵怀看着情景,立刻知晓大势已去,他转过身,盯着容湛道:“我在攻打进皇城之前,已经安排了一个卫所的人去攻打肃城侯府,既然你选择了这边,那边怕是无力回天了。容湛,这个人这样歹毒,你又何必。我曾经以为我们是站在同一阵营的,只可惜……你竟是这人的儿子。”
容湛看着闵怀,冷冷道:“你不过是想除掉我,何须要出手让整个肃城侯府陪葬呢?”
闵怀低头沉思了一会,方才缓缓道:“那你当年又为何要抢走苏娇月呢?致睿与苏娇月青梅竹马,本可琴瑟和鸣,若没有你从中作梗,哪有后来是是非非?若不是你抢走苏娇月,我儿哪里会娶姜家那个毒妇,以至于害了我母亲。你们父子给我们家留下太多遗憾了。多道让我恨不得看到你们早早去死。”
容湛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然一笑道:“人总归是不要痴心妄想。当年你的遗憾,如今也会是你儿子的遗憾。”
闵怀并没有回答,那边究竟怎么样,他已经不想再知道了。如今自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就算那边取得了胜利,他也不可能助儿子得偿所愿了。
他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淬了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道:“你好好的坐着你的位置吧。我不像你,对你在乎的皇位没什么兴趣。”
皇帝讽刺的一笑:“闵将军,这个时候了,就不需要说这样的话了吧。”
闵怀死死地盯着皇帝,似乎要将他这个人盯穿一个洞:“我只是恨你。都是因为你,害的我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却一副完全无所谓的嘴脸,让我如何继续容忍你。”
皇帝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朕不过是为了江山社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闵怀伸出手,定定的指着他道:“你这种无耻的小人,随便残害他人性命居然是这样的一副嘴脸。你说的倒真是好听,为了江山社稷,你不过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为了能够坐上皇位,你害了我的父亲,害了先太子,连你哥哥你都不放过。”
皇帝听见这指责,到底是有些动容,不过很快的,他缓缓道:“不管什么样的结局,总是有人要需要付出些代价的。”
闵怀道:“若不是你,我也不会错失她。”
皇帝悠悠的叹了口气:“表哥,有些事儿,大势所趋,多说总归无用的。而且朕以为你不是那种儿女情长之人。”
闵怀闻言哈哈大笑:“你说的还真是好听,你的补偿就是在我身边安插奸细吗?若不是我的真情感动了她,我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你安插过来的。”
皇帝无奈道:“坐到朕这个位置,有很多事情使不得不防的。更何况你手握重兵,朕自然也是要格外小心一点的。”
闵怀怒吼道:“不要为你的虚伪贪婪找借口。”
他低语:“你明明知道我是那么喜欢颖欣,我自小就憧憬娶她为妻,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将她指婚给了苏三郎,你……唔。”
闵怀话未说话,就感觉到一把冰冷的东西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他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一脸的不可置信,缓缓转过身来,就见满脸泪水的乌兰珠。
乌兰珠手握匕首,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淌,嘴里念叨着:“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闵怀仿佛丧失了语言功能,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良久才道:“为什么?”
乌兰珠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我恨你。我恨透了你。”
闵怀自认这么多年一直对她很好。
乌兰珠看着他这幅迷茫的嘴脸,心底恨意更盛,最可恨的就是这种你明明已经将别人伤害的遍体鳞伤,自己却仿佛仍旧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乌兰珠冷冷道:“你可曾有喜欢过我呢?可曾有爱过我?你这一生一只都在懊恼,都在悔恨,再求其不得,何曾正眼看过你身边的我?直到现在,你仍然对齐颖欣念念不忘。我无数次说服自己要好好跟你生活,跟你共度一生,但是你从来就没有真正把我放在心上,我在你心里也不过是致睿的母亲而已。”
闵怀张张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乌兰珠的话字字珠玑,尖锐的扎在自己心头,想想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不知道要如何辩解,因为乌兰珠并没有说错。
乌兰珠哭的更加汹涌,一个劲的摇着头:“我没有办法的。我还有致睿,为了他,我必须这样做。致睿现在还在他们手上呢,只要你死了,一切都会结束了,致睿也能继续进行他的人生,他还那么年轻,不能因为你的冲动而葬送了前程。我要阻止你,我能阻止你的。”
说着又将手中的匕首插入了几分,闵怀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妻子。
他曾料想过自己失败,但是却不曾想,自己会死在妻子的手中。
乌兰珠……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背着竹篓的异族少女不断的摇晃他的身体……
那张青春明媚的脸不断的与现在的她重合,闵怀吐出一口血,“珠、珠儿……”
他颓然的倒了下来,终于失去了呼吸。
乌兰珠抬起手,轻轻阖上闵怀的双眼,手下一个用力,就将插在闵怀胸口的那把匕首拔了出来。
乌兰珠执起闵怀的手,温柔道:“纵然我怨你,恨你,也还是终究舍不得放你一个人走的。你这辈子欠了我那么多,我还没有跟你讨债呢。你等我,我这就来。”
话音刚落,手中的匕首就毫不犹豫的刺进自己的心口。乌兰珠嘴角含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独宠娇女 第839章 838、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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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 838、大结局(上)
安靖二十九年九月,大将军闵怀率兵造反,兵败而亡。
同年十一月其党羽清除。朝廷腥风血雨,下狱官员大小数十人。
近来容湛十分忙碌,不管是他,其他人也是一样,因着闵怀造反之事,很多事情都要重新调查,俞家的冤案也得以重新翻查,公布闵怀罪状之时,余元哭的歇斯底里,整个人仿佛不能承受。
一个大男人如此,委实让人动容。
这世间总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但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杀害余家的真凶得以伏法,余元当真只觉得朗朗乾坤,这世间总有公道。
容湛心中同样极为难过,不管如何,都是待他极好的老人,那般因为俞晓妍被害,他不知自己该是如何。
娇月快要生产,容湛自然不会让她多动。
但是却亲自与余元一同回了一趟老家,这里埋葬的其实都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一干人等。
表兄弟二人跪在坟前磕头,余元控制不住自己,几次险些昏厥。
容湛看他这般失态,寻思一下,此人就要入职大理寺。总归不能让他名声更加难听,摆摆手,倒是让人都撤了下去。
余元说道:“其实我并不太在乎的。”
容湛倒是认真:“只是不想你再给俞家丢人了。”
这般一说,余元又难过起来,这么多年,他为人被人诟病,凭借一个“佞臣”的称呼行走于朝堂,他给皇帝物色女子,他做了很多让读书人不齿之事,只是追根究底,他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
为了能够活下来,为了能够得到最终的正义,他已经放弃了太多。
余元道:“我打算把余姓改回自己原来的姓氏。”
当初是为了躲避追杀,所以才改成了同音的母亲的姓氏,如今事情已经了解,他自然该是认祖归宗。
他又道:“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是俞晓妍想要杀人灭口,是我的错,是我冤枉了姑母,我与你道歉。”
容湛盯着余元看,看了很久,就在余元以为容湛不会回答的时候,容湛突然就笑了一下,这笑容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诡异,说不出的感觉。
余元不解的看他,不知如何言道才是更好。
只是容湛到底未曾让余元迟疑太久,他缓缓道:“你真的该和她道歉的。”
顿了一下,容湛看着眼前的这些坟墓,声音越发的飘忽:“其实很多很多年前,她就已经是其中一员了。”
这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余元不解的看着他,等到他接下来的话。
容湛低声笑了一下,缓缓道:“其实,我母亲早就死了。”
余元以为他说的是在他心里已经不在的事儿,正要安慰几句,就听容湛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后面那个抚养我,教导我,出卖父亲,满是心机的,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此言一出,余元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容湛。
容湛低沉的笑,他目光悠远:“其实,我从来为曾经见过我母亲,我根本就不知道母亲是个什么样子。那个印象里的母亲,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不管是真的替身,还是一个如同娇月说的借尸还魂的恐怖之人,她总归不是自己的母亲。
余元从未曾想到,事情竟是如此,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容湛,许许多多的内情恍恍惚惚的就冲入脑海。
原本那些不该清晰的印象也都清晰了。
是了,当年父亲说过,姑姑自生产之后与俞家渐行渐远。
父亲也说过,姑姑曾经鼓动他们辞官回老家。
这些事情很快就清晰起来,原来,她是存了心要让他们走的。
他攥紧了拳头,认真:“那她是谁,是谁派出了她,是……”
容湛平静:“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了……人已经死了。不管是与西凉有关还是与北汉有关,还是与谁都没有关系。就是阴差阳错的冒名顶替。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看着天空,天空阴涔涔的已经开始飘起雪花,他缓缓道:“说到底,都结束了。”
余元沉默下来。
半响,突然就搂住了容湛的肩膀。
容湛一僵。
余元说:“如果你难过,就哭吧。”
原来,姑姑是假的!
他道:“总归,我们还是兄弟。”
就算名义上不是,实际上也是的。
容湛扬了扬嘴角,说道:“不要以为我跟你一样脆弱。”
他推开了余元,拍拍自己的肩膀:“你这样矫情,与我当真十分不同。”
一转身,径自离开。
只是余元看着容湛有些急切的身影,倒是笑了出来。
******
肃城侯府。
这些日子容湛实在太忙,有很多和闵怀有关的人都要处理,京中倒是风声鹤唳。
娇月一个孕妇,总是不好自己住在誉王府,因此倒是未曾离开。一直都在肃城侯府休息。
她临盆的日子正好在新年前后,她打算在肃城侯府生完在离开,前几日青檬檬产下一个小公子,全家都喜出望外。娇月想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当了爹,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奇怪的感觉。
总归,很好的。
暖洋洋燃着地龙的房间内,娇月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道:“娃娃,你可一定要是一个女孩子啊!”
如果是个儿子,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似乎这几年出生的孩子,不管是谁家都是一样的,男孩子格外的多,女孩子倒是没有几个。特别是皇家,现在容家上上下下,所有的皇亲国戚都盯着她这胎呢!
也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因为朝堂之上,皇上突然就说,“我们容家似乎已经快要二十年没有一个女孩子出生了。”
大家这么一算,我勒个去,还真是啊!
京中所有容家的女孩子,最小的竟然是容长歌,可是容长歌已经过了二十啊!如此想来,容家还真是没啥女孩子出生。自然,大家都是盼着男孩子的,但是男孩子多了,又并不这么想了,多了就不金贵啦!
大家还是很盼着有个女孩子的。
一时间,京中众人的目光从造反的事情迅速就移动到了她的肚子上。
娇月心里其实是明白的,这是皇上故意为之。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老百姓,其实大家都是这样的,大家都健忘,太健忘了。以至于很快就因为这件事儿而忘掉了另外一件事儿。
皇上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果然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娇月的肚子上,外面甚至已经压了盘口,就赌她这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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