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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根正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乌梁海
四张布满倒勾、铁皮包身的长梯搭上白云号船上,那边海盗头子叫道:“兄弟们,过去以鲜血祭你们的宝剑吧。”一声令下,几十名海盗踏梯如履平地,纷纷跃将过来。
陈二观叫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带领众人与跳将过来的海盗展开激战。
傻根不等海盗落板上,道:“上!”两步窜到船边,手中钢刀如一道白色闪电,插进一名身子尚在半空的海盗心窝,那人双脚落地,当即扑倒。钢刀抽出,抹向另一海盗脖子,那人见机得快,身子一仰,避开致命一刀,可他身子失去平衡,落地后未能站稳,背上即挨上一刀,随即一柄短剑穿心而过,可怜这两名期待大开杀戒的海盗,连敌人照面未打便分别丧生在傻根和黄六少刀剑之下。
傻根钢刀飞舞,片刻之间又有两人成为他刀下鬼魂,另一人被他一脚踢飞掉进海里。
海盗头子脸上有一条长长刀疤,从左眼划至右嘴角,过眼难忘。志得意满的他突然见商船上竟然有一人如此神勇,瞬间几名兄弟被杀,顿时全身血液沸腾,一声怒喝,从敌船直飞跃过来,手中链子枪枪头闪着耀眼光芒当胸刺去。
傻根见得敌人来势凶猛,往后退二步,看准对方空档后,钢刀当剑使,往敌人左胸急刺,途中突然转向,刀尖上撩,直刺改横掠,刀锋奔向咽喉。眼看便要得手,海盗头子突然沉腰斜坐,于间不容发之中低头躲过这一刀,头皮微凉,一众乱茅草般的头发被割掉。
敌人出手如此迅捷了得,海盗头子当即收起暴怒之心,以守为攻,欲待伙伴杀光敌人后过来围攻眼前敌人。
海盗头子心思,傻根如何不懂,一轮急攻后突然转身窜到一名海盗身后,长刀掠过,那海盗还未搞清怎么回事便人头落地。
陈二观等见得这个出海避难的小伙子身手如此了得,精神大振,叫道:“兄弟们,咱们来了大救星,奋力杀敌吧!”
众船员长年生活在海上,生活枯燥烦闷,又有海盗威胁,因此平常一有时间便即舞刀弄剑,此时终得派上用场,与强凶极恶的海盗相拼,也尚能支撑一会儿。
黄六少只是个少年,力气与胆识皆不足,没几下子便被一名海盗斩翻在地,时刻留心着他的傻根眼见得尖刀就要刺入其身体,来不及多想,手中钢刀甩出,嗤的一声,刀尖插入海盗左腰,黄六少趁机爬起,不等受伤海盗攻击,短剑往他头脸戳击,抽回再刺,狂乱之下力量无穷,只两剑便送了那人上西天。
刀疤脸见傻根失去兵刃,狂叫一声,扑身猛击,链子枪刺、缠、绞、绕、勾,使尽浑身解数,欲趁机要了敌人性命。
傻根不慌不忙,边接边退,突然身子斜刺里窜出,抢到一名海盗跟前,左手二指插眼,右手趁其躲闪之际扣上他手腕,咔嚓一声拗断腕骨,在海盗惨叫声当中夺过他的利斧,返身回劈刀疤脸,只几斧又将他逼退。
黄六少适才被海盗砍伤左肩,血流如注,但知得此时不拼便没机会,刺死一名海盗后,又寻得一人拼杀起来,此时的他心中镇静了许多,每一剑刺出皆有条理,一时与敌人斗了个难分难解。
如此这般,傻根时不时偷袭别个海盗,被偷袭之人非死即伤,瞬间海盗一边大落下风,海盗头子刀疤脸眼见形势不妙,一声呼啸叫道:“扯风,扯风!”双腿一点,返身跃回己船,其余十余名海盗刹时间军心大乱,纷纷欲退回海盗船上,可杀红了眼的船员岂容他们逃走,以多敌少围着砍杀,在傻根相帮下,片刻之间将留在白云号商船上的海盗歼灭清光。
刀疤脸担心傻根杀将过来,把钢爪铁梯扔进海里,调转风帆急速逃离。





傻根正传 第6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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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商船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景像,傻根扔下利斧,转头问黄六少道:“怎么样,伤在那里?”黄六少忍痛展示肩膀和肚腹伤口,傻根看了道:“死不了。”说完径去洗手洗脸。
这一场抗击海盗,杀死海盗二十八名,其中超过一半死于傻根之手,另外一小半被他所伤继而被陈二观等人杀死,可说是凭他一己之力挽救了白云号。船上水手死亡六人,重伤三人,轻伤十余人,损伤过半,亦是付出极大代价。
李向阳指挥未伤之人抛尸清洗甲板,陈二观将傻根和黄六少请到主舱中奉上热茶,向着傻根双腿一屈,跪下磕头道:“恩公在上,请受小的一拜。”傻根别过身子道:“我只是为保己命而顺带救了你们,而且巨鲸岛贼人必不心甘惨败,前路更加危险,陈大哥还是先别庆幸,快快起来商讨对策罢。”
陈二观磕了三个头站起,说道:“恩公说得是,请问恩公姓名?”傻根道:“我名字就是傻根啊,陈大哥不早知道了吗?”陈二观道:“现在这时候,我那还能叫你化名,那不是对恩公大大不敬。”
黄六少道:“陈大哥,傻根就只这个名字,别无分号。”
“既然这样,我就叫你小根吧。”陈二观觉得叫他傻根太不像话。
“不必,你们以后还是叫我傻根,听惯了。”
陈二观无可奈何,只好道:“傻根兄弟,那咱们商量一下,按原本计划,白云号向南偏西两分航向,现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说咱们该怎么走好?”
傻根瞧了他一眼道:“陈大哥,我们连目的地大食国在那儿都不知道,你问我怎么走,如何能回答你?”黄六少道:“老大,这航行的事,我们两眼一摸黑,那能发表意见,怎么走,还是你们自己决定吧,”
陈二观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分析一下眼前形势,如按正常航线走,怕巨鲸岛的强盗阴魂不散,要是再被缠上,咱们定然斗不过他,眼下另有一条航线需绕一个大弯,虽然颇花时间,但可避开巨鲸岛追踪。”
黄六少道:“那就走这一条啊,多花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
陈二观道:“可是我们并没有走过这条航道,而且据说一路暗礁遍布。“傻根对此漠不关心,黄六少则一窍不通,便道:”既然这样,那还是请老大你拿主意,你怎么走,走那条路,我们都举双手赞成。”陈二观没有办法,客套了几句,便出去找副手商量。
黄六少对傻根的武功身手非常钦服,便问他一身武功从那儿来的,傻根白了他一眼道:“一清醒过来就有,谁知道是怎么来,可能是天生的吧。”
傻根救了一船船员的性命及保存了船只货物的安全,各人对他十分客气尊敬,傻根不觉如何,还是如往常那般帮忙,倒是黄六少借着机会,和各人混熟络起来,一天到晚跟着他们瞎闹。
这段时间天晴无云,风浪不兴,船行甚慢,陈二观虽然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他和副手及众人商量,最后还是按既定航向行驶,每天都高高拉起三张风帆,密切注意风向,以求尽快离开海盗岛强人势力范围,无奈天公不作美,往年这时候西北季风吹得人脸上生痛,这会儿却微风不起,真把他们急坏了。
黄六少对此并不担心,有傻根在,海盗便再来也不惧,不过他也不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家伙,每日里不是跟傻根习武,便是和傻根练习游水潜水,技多不压身,说不准那天会用得上。
他曾问过副手李向阳,得知这一船货物当值五万两银子,卖给波斯大食等国的商人,换回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以及香料宝石,来回这么一倒手,杜家能净赚一万多两银子,可是海上航行,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赔得倾家荡产,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黄六少听后不禁咂舌,说道:“如果那天被劫持了,不但我们性命难保,发哥家也要因此而遭殃,失去这一船货物,发哥怕是要元气大伤。”李向阳道:“什么元气大伤,简直是灭顶之灾,这船上的大部份货物,杜老爷都是赊回来,如果遭劫,便赔得倾家荡产也填不回。”
陈二观道:“向阳,你可少瞧咱老爷的家底,就这样的货船,老爷赔两条也没问题,至多是这几年做的生意都赔了进去而已。”
黄六少对五万两银子没有概念,但看这条气势雄伟的大商船,以及船上堆得满满如山的货物,笑着道:“便是做十辈子也赚不了这十分之一的银子。”
傻根一直在旁默不作声,这时突然说道:“六少,你有点志气行不,五千两银子才多少,怎地说十世也挣不到?”
黄六少道:“爹娘累死累活一年也赚不到二十两银子,我这么懒,就更赚不到了。傻根,听你说得轻松,难道你见过五千两银子?”
“没有见过,不过感觉五千两银子不算多,并不是你想象那般遥不可及。”傻根淡淡说道。
李向阳听说过傻根的来历,笑着说道:“可能傻根兄弟之前是个富家公子,便如杜少爷一般,五千两银子在他眼中不过一个数字而已。”
陈二观道:“很有可能,看傻根亲兄弟武功这等高强,定是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否则那请得起高明的师父传授一身惊人武功?”
众人最大的兴趣不在其身世,而是他一身高强功夫,黄六少道:“我说傻根肯定是名门子弟,没失去记忆之前是个饮露食风的修道之人,视钱财如粪土。”
傻根不愿听众人对他评头论足,众人对他来历的猜测,勾起其无尽烦恼,自清醒这一段时间以来,每当想回忆起以前之事便头脑欲裂,不但想不起丝毫,反令得自己昏昏沉沉数个时辰。而且在睡眠中,老是做一个相同的噩梦,自己在水中浮浮沉沉不停翻滚,无穷无尽,最后总在溺水喘不过气的惊吓当中醒来,全身冷汗,再难入睡。
他行出船舱,凭栏而立,脚下墨色海洋虽深终有底,但自己的过去如无尽的黑暗,无论你如何奋力奔跑,眼中所及,仍然是漆黑的一片,连最微弱光亮也见不到。长长叹一口气,任海风掠过脸庞。
“每个人都有过去,你的过去一定比我们的精彩百倍,傻根,你不须烦恼,终有一天,你会寻回自己的过去。”背后传来黄六少的声音。
“记不起过去,你的人生相当于是一张白纸,不像我们这般有负担,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又是幸运的,可比我们好上许多。”
傻根眼望远处海天一色,良久才道:“六少,你想以后混得有出色,出人头地,便好好练武,可别偷懒,我隐隐觉得,过去的我似乎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勤练功夫,要不然那来今天的成就?”
黄六少点了点头,他已经将傻根当成良师益友,傻根虽然话不多,但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十分有道理,不容置疑。当下便在旁自顾自练将起来,傻根在旁指指点。
这一日天灰濛濛的,怕是要下雨。劲风吹来,满是补丁的风帆吃得饱饱的,大船航行甚速。陈二观终于露出了笑脸,如是这样的风力持续,白云号再过两天便可航至万安滩,出了巨鲸岛的势力范围,货物及船员都可说得上已安全,大伙儿得有安乐觉睡。众船员个个脸现喜色,压郁沉闷的氛围被凉爽的海风一扫而空。李向阳提醒大伙儿道:“大伙儿这两天一定不可松懈,坚持就是胜利。”
入夜,天空中飘下雨丝,白云号在如墨一般的夜色中静静前行。连翻起的浪也是黑色的。大洋当中,只有船舱中透出一丝昏黄的灯光。
突然一艘小夜借着夜色迎面悄悄驶来,船上七人身穿黑衣,脸蒙黑布,在这样的夜色下,便是走到跟前难以发觉。
小船与白云号擦肩而过时候,六名黑衣人长绳抛出,绕上护拦,双腿一蹬,即离开小船,挂在大船船壳边上,随即慢慢爬上甲板,船上值夜的水手全无防备,被人从后扭断脖子,连痛苦未曾感受到便断了气。
六人清除了甲板上的威胁,一人操舵,一人警戒,一人解绳降帆,另三人往舱中喷毒烟,过得片刻,估摸着里面的人已晕倒,便进内将各人绑了拖出来扔甲板上,绑完船面上的人,三人悄悄进入底舱,重施故技喷毒烟,将里面睡觉的人一并药晕过去。
底舱实在黑暗,三人又不熟悉内里情况,商量后两人出去取火把灯笼,待得光亮下驱走黑暗,两人却发现留在底舱的同伴失去了踪影。二人甚是奇怪,叫道:“水鬼,水鬼,你臭小子跑那儿去了?”舱里的人尽皆晕倒,他们倒不怕惊醒了谁。叫了几声,没人回答。一人骂道:“这王八蛋,总他奶奶的擅自行动,早晚要丢却性命,黑沙,你去下货物舱里找一找,莫不是他趁我们不在,想私吞藏好些宝贝?”另一人应道:“是。找到了他得好好教训一下,总是这般目无纪律自把自为,兄弟们迟早受累。”说完手持灯笼,揭起板门,往白云号最下一层的货舱搜去。




傻根正传 第7章 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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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中舱那人举起灯笼四处照看,发现船员水手个个如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突然左侧最里一张床位上发出“答”的一声轻响,那人立即眼光射去,叫道:“是谁?水鬼,是你臭小子吗?”没有人声回应,“答”声却又响起。
那人骂道:“操你奶奶的,是什么鬼东西在这儿装神弄鬼。”说完往里侧行将过去,床位上的年轻人睡得像只猪一样,那来的响声,难道是老鼠?正想把那年轻人拉下来观察,突听得底舱传来黑沙惊惶的叫声:“水鬼在这儿,乌蛇快来,水鬼死了!”
中舱这个叫唤作“乌蛇”的人听得叫声,吓了一跳,立时感觉身遭藏有莫大危险,不作多想转身便想向甲板上奔,不料那睡得像猪的年轻人突然暴起扑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短刀横在他脖子上一抹,顿时热血喷洒,并伴随哧哧声音。
黑沙还在底舱叫着,听不到乌蛇的回声,心中猛然一跳,中舱底舱的静寂,水鬼的尸首,所有的一切,预示着有危险慢慢逼近,他全身汗毛倒竖,再顾不得水鬼,夺路爬上中舱,可刚把头探出来,脑袋上便重重挨了一下,立时滚下底舱晕死过去。
暴起袭击的年轻人正便是傻根,这晚他又被梦中呛水窒息感觉惊醒,坐将起来正想到甲板上透透气,突然听得有人鬼鬼崇崇摸黑入中舱,若是船员水手,定然会手提灯笼,因此虽然看不见来人面目,却也清楚来人不怀好意,当下轻轻躺回床上,憋过毒烟之后,出手送了三人一程。
傻根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人,不敢贸然出去,提着灯笼欲叫醒黄六少,却是怎么也叫不醒,不敢浪费时间,立即把乌蛇尸首拖入货舱,扫一眼三具尸首,选了具身材与己相当的尸首,除下其身上衣服换上,束上他那条大红腰带,蒙上脸巾,吹熄笼中蜡烛,返身回到中舱出口,倾听甲板上声音,听步伐,甲板上走动的人只三个。
傻根寻思着在这儿守株待兔还是上甲板将他们一个个处理掉。
犹豫不决之际,一人突然说道:“老熊,怎地乌蛇水鬼他们还不将里面的人拖将出来?”老熊道:“五哥,定是他们三个家伙忍不住,去了货舱偷东西。”那五哥道:“不会,乌蛇不是那种人……哎哟不好,可能是着了道儿,小桂子,你在这儿守着,老熊,咱们下去瞧瞧。”
傻根立即把舌头咬破,将一大口血吐在楼梯口的地板上,趴在地下装死。
五哥与老熊举着火把,刚步下楼梯,便看到黑沙俯卧在血泊当中,二人大吃一惊,叫道:“黑沙,黑沙,你怎么了?”
顾不得翻看黑沙,二人举着火把抢入中舱内叫道:“乌蛇,水鬼,你们在那,出了什么事?”遍寻中舱不见二人,只里床一大片血迹,五哥和老熊更加心急,顺着血迹寻到底舱入口,揭开底板钻了进去。
傻根立即爬起冲上甲板,小桂子持着火把在船尾掌舵,见得系着红腰带的黑沙上得甲板,略带怒气道:“黑沙,五哥和老熊进去找你们了,你们是怎么回事?怎地不把人带上来?”
黑沙弯下腰咳嗽,吐出一口血,并未应他,小挂子问道:“受伤了么,伤得重不重?”放下舵盘走将过去,刚刚行近,突然黑沙手中短刀晃动,朝自己胸口猛刺而来,小桂子猝不及防,以绝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插在胸口的短刀。
扮作黑海的傻根抽出短刀,飞起一脚将这名叫作小桂子的海盗踢进海里。
解决掉小桂子后,傻根迅速回到中舱入口处守着。
才刚刚站好,一颗光光脑袋便从中舱钻将出来,傻根下手毫不犹豫,一刀往那脑袋劈去。这人冲得太急,完全没想到甲板上藏有敌人,等得醒觉,刀刃已然迟在咫尺,好个光头,临危不乱,脑袋在间不容发当中侧开,刀锋呼啸而下,砍下光头一只耳朵,狠狠斩在光头左肩上,几将一条手臂卸下。
光头大叫一声,右手长剑刺出,一个翻滚摔回中舱内。只听一人叫道:“老熊!你怎么了?”
老熊叫道:“外头有埋伏,别出去!”
五哥不知甲板上有多少敌人,惊心战胆,那还敢上去,当即退后两步,把老熊拉开,铁锏护在身前。
傻根正想钻进中舱,突然听得背后有人说道:“黑沙,你在干什么?”傻根大吃一惊,不知什么时候,甲板上竟然悄无声息站了两人!自己一点儿未能察觉,来人武功比自己高出绝不是一丁半点!
傻根不敢回头,指了指舱内沙哑着声音道:“中了埋伏。”
身后一人晃身闪到他身后,伸指点他腰间环跳穴,只这么一瞬之间,这人已经瞧出黑沙不对劲。
傻根短刀后掠,急向敌人脖子奔去,那人咦了一声,右手急翻,欲扣对方手腕,同时左脚踢出。傻根短刀急坠,往敌人腿上斩落。可那人脚竟如手般灵活,小腿一弯一提,脚背挡在傻根腕上拨开短刀,不等对方应变,左脚伸直踹出,鞋底印在敌人胸膛上。
傻根顿时被踢得翻飞出去,重重摔在甲板上,不顾伤痛刚爬起身,突然胸口热血翻涌,张嘴一大口血吐出,跟着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桶海水浇在头身上,傻根醒过来,还未睁开眼睛,便觉得周身痛得厉害,胸口更是赤赤痛,每呼一口气牵动肌肉,都要痛得咧嘴。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已亮,自己双手双脚被捆躺在甲板上,旁边一人说道:“三哥,兔崽子醒来了。”
“把他带过来。”傻根听得出是五哥的声音。两人架着傻根胳膊,拖到三人人跟前。这三人,分别是巨鲸岛三岛主梁捷,四岛主胡一凡,五岛主米之冲。三人皆是精瘦汉子,皮肤黝黑,梁捷中等身材,双眼精光闪闪,胡一凡方头圆脸,颌下一从短须,米之冲猴子脸尖下巴,手掌脚掌却是奇大,与身材甚是不成比例。
梁捷盯着傻根,缓缓问道:“我四个兄弟都是你杀的?”傻根左右一瞧,黄六少、陈二观、李向阳等人都已醒来,一股的手脚被缚,身上伤痕累累,在甲板上或坐或躺,神情颓糜。点点头道:“没错,都是我杀的。”
米之冲带来的人让傻根杀了个精光,自己更被逼得躲在中舱不敢出来,实是颜面大失,怒气勃勃,双眼如要喷出火来,如不是三哥四哥阻止,他早把这个可恶的家伙大卸十分块丢海里喂鱼,忍不住骂道:“臭小子,你胆子可真不小,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你是谁,是谁指使你与我们作对?”
“我就是我,没有人指使。”傻根没有犹豫。
“你叫什么名字,父亲师父是谁?”胡一凡问。
“不知道。”傻根回答得很干脆。
“不知道?你他妈不说,我立即斩你十八块,瞧你知不知道。”米之冲站起来,提起拳头欲打。
“五弟,适才还打得不够吗,调查清楚之后,你爱干什么我都不管,现下你最好安静下来。”梁捷喝止了米之冲。
胡一凡道:“怎么会不知道,你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吗?”
“我叫傻根,不知道父母师父是谁。”
“去你奶奶的,你他妈那么精明,怎么可能傻,随便捏造个名字便想糊弄过我们吗,做你妈千秋大梦去吧!”米之冲一股气又冲上脑门,忍不住破口大骂。
可是无论三人之后如何逼问,得到的回答仍然相同。
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师父是谁,眼前这人便是百问不答,连一直冷静的梁捷也禁不住火冒三丈,恶狠狠地道:“你如再不说,便将你的脚筋手筋琵琶骨挑断,再把你扔火蚁堆里慢慢受刑。”
傻根听后脸色淡然,既不害怕,也不愤怒,似乎受刑之事与己无关。
“王八蛋,狥日的臭小子,三哥,这小子既然如此倔强,咱们也不必浪费时间,管他师父是谁,咱们远离大宋根本不必顾虑,现在就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放他血,斩他十八碌,扔进海里喂鱼算了。”米之冲双眼通红,就等三哥一声令下。
“听到没有,你再不老实交待,咱们可没有耐性与你折腾下去,再不说马上要你性命,说了出来咱们说不定给你一条生路。”胡一凡半威胁半劝解。
“动手吧。”傻根根本不怕死。
梁捷盯了他一会儿,不怕死之人,他见得不少,但如眼前这傻根一般面对死亡如此淡然怡静,却是头一回见。
“你既然不肯说,那就如你所愿,五弟,送他上路。船上所有人一个不留,以他们的血祭奠死去的兄弟。”梁捷决意杀光船上的人。
黄六少面对死亡,可没有傻根镇静,听得各人难逃一死,当即叫道:“喂,傻根不是不愿说,是他本来就叫傻根,他原来是傻子,前一个月才清醒过来,但傻掉之前所有事都记不起来,确实是不知道以前的事。”
米之冲喝道:“管你是记不得还是不愿说,老熊动手,为兄弟们报仇。”老熊受的伤可真不轻,一只耳朵没了,左臂一点劲使不上,手指还不能动,也不知日后会不会废掉,比米之冲更恨傻根,听得命令立即道:“是!”右手提着尖刀走到傻根跟前,举刀要剐。突然梁捷道:“慢着。”




傻根正传 第8章 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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