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扫地阿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扇舞下的机锋
然而难得的舒适也被人打断了。悠扬的警笛声摧枯拉朽的进入他们的视线。
凯瑟琳有些惊醒的从垫子上挣扎起来,躺在她边上的一个人无所谓的摇摆着脑袋,语调含糊的对凯瑟琳说:“你紧张什么,这估计是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地方都有人打点过的,价钱是贵了一点,但足够的安全。”
凯瑟琳借着从肮脏的窗口挤入的那点微光,看了看说话人的脸庞。——和她一样衣着昂贵,但此时这些定制服饰都已经被弄的褶皱不堪了。
凯瑟琳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太对的地方。但她最后只是用为数不多的智商对自己边上的难兄难弟做了一个评估。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律师,一个收入不错的离婚律师。
凯瑟琳听从边上人‘善意’的劝告放松了自己的精神。她很快回到舒适的漩涡里。这个安静而又黑暗的房间仿佛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一样。房顶上不再是布满灰尘的样子了,反而是变成了一片展开的星图。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有点想霍格沃兹的天空穹顶,从不完全相同,永远没有终结的无尽星空···
凯瑟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有一个好梦了。
但房间的大门突然被人踢开——用踢这个词语毫不过分···一群.真.枪.实.弹.的探.员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迅速控制了现场。
凯瑟琳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拎起来推搡到了墙边。
房间的光线骤然亮了起来。周围厚重的窗帘被人大力拉开。很多人都不适应的试图捂住自己的眼睛,但无奈双手被制住了,凯瑟琳只能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适应了好一会,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人的脸,虽然大脑还一片混沌,但她大概想明白了自己遇到的情况。
“雷斯垂德探长。”凯瑟琳很平静的对自己面前的探长,叫出了他的名字。
“福尔摩斯先生对我说在这里有一个熟人。我想了很多人,包括夏洛克···但我没有想到那个人是你!”
“但也没有那么意外不是吗?可能只有你会觉得这里有夏洛克吧。福尔摩斯不至于让你带这么多人闯进来抓自己的弟弟。他可不会让自己的弟弟陷入真正的不名誉中。”凯瑟琳有些讽刺的总结:“但他对别人可缺少仁慈之心。”
“你这样说可能是误解他了。”雷斯垂德眼神复杂的看着坐在地上被人控制住的凯瑟琳。周围的人都各自做着记录,没有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探长凑到凯瑟琳的耳边,对凯瑟琳解释说:“他特地交代了···虽然我不是很赞同,但他只是要我带你去他那里而已。”
凯瑟琳闭了闭眼睛。她依然不适应有人凑在她的耳边说这样的话,但她听完探长的话之后,眼中多了点复杂的神采。
“可惜了···”
凯瑟琳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她闭上了眼睛,收敛了自己无法控制的憎恨。她还有三个人没有杀死,怎么能这么简单的就收手了呢!
可麦考罗夫特总有办法让她收敛起自己的想法,只要他的关注重点落到了凯瑟琳的身上,那凯瑟琳和你有可能连连受挫。
还有机会吗?
凯瑟琳疯狂的想着,她的心中无数个声音在哀嚎。哪怕再多出一天的时间来,她就能完成所有的事情,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不可能阻止既定的事实了。
然而药品让凯瑟琳的思路进展缓慢。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沉默着放弃了挣扎。
——看似···放弃了挣扎。
凯瑟琳被人带上了警车。其他的人都被放走了,包括门卫和贩卖药品的那个工作团伙。只有凯瑟琳一个人被戴上了手铐,然后押进了警车里。
冰冷的手铐停留在手上,冻结的是血管里流动的血液。凯瑟琳头脑清醒了一点,她靠在摇晃的警车车墙上,一晃一晃的回忆自己疏漏的地方。
她大概感受到了麦考罗夫特的怒火。福尔摩斯先生确实警告过她,但她当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凯瑟琳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结论——大概触怒胖子的不是杀人的行为,而是现在的行为?
但这样又算什么呢?
影响凯瑟琳思考能力的药效已经完全退去了。凯瑟琳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重点,麦考罗夫特已经知道了她杀死第二个人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在凯瑟琳的预期之中应该是很久以后···尸体被人发现了,已经腐烂变质之类的。
尸体只过了几个小时就被发现是很不正常的事情。这说明麦考罗夫特一直在监控这些人,他调查过当初的始作俑者是谁,但他只是关注,从来没有采取过什么动作!
现在···是该想想怎么脱身!
[综]扫地阿姨 第77章 chapter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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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没有东张西望的寻找突破口。因为那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这些探员都是资历比较老的,不至于因为囚犯安静而做出放松警惕的动作来。
更何况···凯瑟琳苦笑的感受了一下戴在她手上的手铐。这对于她来说也确实是头一次。
怎么办呢?凯瑟琳会魔法,但她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消失。她可以和这些探员讲道理,但麦考罗夫特吩咐下来的事情不是讲道理就能解决的。
警车的后座只有铁栏杆,没有窗户透气,密密匝匝的栅栏条也不知道曾经关押过几个重大罪犯,凯瑟琳不想用异能去观察这些琐碎的细节,她纠结了一下,突然看到隔壁栏杆里还有一个家伙被拷着。
“嘿!那个家伙是犯了什么事情了?”凯瑟琳用胳膊支支坐在自己边上的探员。从形象上来说开始了还是很过关的。何况她也不算是情节严重的罪犯。所以探员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解释给凯瑟琳听了。
“这个家伙是我们今天的主要工作。按照计划还要跟踪一段时间的,结果你的事情一来。这个倒霉蛋就提前被抓住了。”探长想到这个事情还有郁闷,他们本来还要顺着这个犯人的一条线往下研究,力求捣毁他们的窝点,但上面一句话,这个行动就被迫放弃了。
“啊···那我真是麻烦你们了。”凯瑟琳随意的敷衍了一句。她的视线落到了隔壁这个难兄难弟的家伙身上,一个很年轻的街头混混,要怎么利用他才能脱身呢?
在凯瑟琳思考的时候,那个混混倒是依然嘴里不干不净的在咒骂。他们这行的人无非是说自己的老大会请律师帮他脱困之类的。
“他是具体做什么的?”
凯瑟琳是真的有些好奇这一点,毕竟之前买药的人都没有被捉,面前这个家伙怎么看都只是发发传单的货色而已。
“他是一个偷车集团的前哨。认识他们集团里大多数的人。”
这个答案多少让凯瑟琳有些啼笑皆非。这个问题在她看来真的没有多大的损害。真是坏事情做的多了,凯瑟琳这方面的底线并没有她外表看起来的这么高。
“可是每年的七八月街上这么多的豪车,那些沙特的富豪到这里采购之后就随便停在路边了。很多车子都是不会再空运回去的,这样一来可能也不会损害到太多的利益吧?”凯瑟琳就事论事的说道。
“但这样一来他们的偷盗金额就上去了。只要有失窃者起诉,他们就会面临巨大惩戒。”坐在凯瑟琳边上的探员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一般人听到偷车想到的都是私家车,这个小姑娘第一时间反映出豪车来,实在有些奇怪。
探员的职业病有些犯了。他反问凯瑟琳:“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是因为这些富豪每年都会在伦敦寻找司机。你只要有一本驾照,再比划几句沙特语、长得不错、对当地的环境比较熟悉的,很容易就能成为一个公主的司机。”凯瑟琳惬意的靠在的栏杆上,故作无所谓的说:“这样一来能获得的薪金不菲,而且实在没有什么工作难度。你看伦敦这么大,其实到处都是拥有工作的机会。”
她的这段话让很多人目瞪口呆。至于做公主司机一次能够赚取的金额,很多人大概问都不想问了——给公主干活反正是不会少的。
坐在副驾驶上的雷斯垂德通过耳麦听到后座的谈论。经过宴会上的那一次,他不敢把凯瑟琳当做什么都不会的穷学生。但他对凯瑟琳也没有办法像之前那么善意了,毕竟凯瑟琳那天一脸无所谓的仍由他被人拖走···就算知道她是个特工,也难免会有点心寒。
雷斯垂德本能的觉得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对。但只是交谈几句问题不算很大。
眼看车子就要行驶到警厅的范围了。坐在凯瑟琳对面的混混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他的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一副羊癫疯发作的样子。
坐在他边上的探员试图按压住他,不让他的抽搐伤害到他自己的身体,但这样做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快点打急救电话!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车里顿时兵荒马乱。司机不得不停车靠边,打开后门让这个倒霉的家伙透透气。
这就给了凯瑟琳一定的机会。她一个人被孤零零的晾在了车里。虽然收押的们是锁着的,但这已经不能阻止凯瑟琳逃出去了。
凯瑟琳利落的给自己的手铐和铁门解锁,她心里对之前坐在她边上的探员默哀了一下——他把自己扔下去照顾那位病人固然是好心,但她逃跑之后,这为探员可能要因为操作不当被扣除一定奖金并且降级了。
借着车子的掩护,凯瑟琳很灵巧的往反方向逃去。她不需要找到一个具体的移动方式。——凯瑟琳随便逃到一个探头的死角,确认周围没有人了之后,凯瑟琳一个移形幻影就解决了问题。
好巧不巧的。凯瑟琳这个时候身边带着斯内普的画像。在买药问题上,凯瑟琳无意隐瞒教授的画像。她甚至觉得这个行为并不是她所作所为中需要掩饰的部分,潜意识里,凯瑟琳也希望有人能够严厉的阻值她这种荒唐的行为。
但不是现在!
移形幻影带来的晕眩感很快就散开了。凯瑟琳当初为了学习这个保命的魔法也是花费了一些功夫的。斯内普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当面教导凯瑟琳,并且规避危险。
自学这种魔法的危险系数是很高的,稍有不慎,凯瑟琳可能就身首分离。
——但即使是这样,凯瑟琳还是坚定的学习了下来。她做的非常好,在这方面也很有天分,整个过程连一个指甲片都没有掉落。
斯内普非常赞赏凯瑟琳的这种天赋。虽然前魔药教授从来不当面表扬凯瑟琳什么。但当他回到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看那些来办公室汇报问题的级长们就不是那么顺眼了。
“你对那个人做了什么?”这确实是斯内普好奇的地方,他并没有看到凯瑟琳有使用魔法的迹象,但那个人就自然而然的抽搐起来了。
“只是运气而已。”凯瑟琳扶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回答他。她的体力耗损的相当严重,最近三餐不定的情况也比较频繁,她需要积累一点力量,才能有力气把之后那三个人依次搞定掉。
“他···他有家族病史,之前神经紧张,已经在病发的边缘了。也是我的运气好,只是刺激了一下,他就激动起来了。”凯瑟琳只是说了一些关于赚钱的问题,明明是她对面那个混混的野心太大了,他一下子收敛不住,就荡漾在对美好前程的幻想中了。
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斯内普看凯瑟琳不愿意说,也没有追根问底。
其实最终导致那个倒霉蛋并发的是凯瑟琳使用的药剂。从莫里亚蒂宴会上得到的药剂样品和药理副本都大有用处。凯瑟琳习惯随身携带一些伤害小的药品,这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作用。
休息了一会儿,凯瑟琳站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大步往教堂的方向走去——伦敦郊区的一个教堂。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名气了。
毕竟堕落的神父没有办法聆听到上帝的声音,也不能赢得教徒的尊重。
凯瑟琳走进了教堂的忏悔室。这个教堂已经很老了,缺乏必要的捐助让这里有些欠缺生机。除了几个老的走不动家伙每天还就近来做祷告之外,神父几乎一点出路都没有。
可是这个虚伪的家伙还能享受安逸的生活。而凯瑟琳的父亲却只能死在底下了。
凯瑟琳用近乎冷酷的视线隔着挡板看着不明情况的神父。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和神父沟通了。他自从被调任到这个教区以来···这里的异教徒比较多,虔诚的人少的可怜。也没有他多少发挥的空间。
就是这么一个穿着一本正经的家伙,当初一本正经的欺骗凯瑟琳的父亲,错误的引导诺兰先生和维多利亚不断的加深感情。
这个不专业的神父接受了维多利亚的大笔捐赠,昧着良心充当红娘的角色。是这个家伙让维多利亚不断的制造和诺兰先生的偶遇,最后促成的婚礼。
这样难道不该死吗?
——当初收取维多利亚贿赂的人都不能逃生。
凯瑟琳虽然体力上比不上一个成年的白人男性。但借助魔法的作用,她还是轻易的让神父死在了忏悔室里。
凯瑟琳这次懒得亲自动手,魔法的神奇力量自然能让这个家伙死的非常痛苦。凯瑟琳为神父制造了幻觉,让他在地狱的幻觉中死去。
第二个家伙是个司机。诺兰先生的司机在制造偶遇的方面也是功不可没。但他可不只是收钱办事而已。除了给维多利亚制造机会之外,这个家伙把诺兰先生的行车路线卖给了很多个不同对手。
这是诺兰先生行政之初总是犯错的原因之一。虽然在诺兰死前已经解雇了这个保安,但这实在的太便宜他了不是吗?
凯瑟琳把这个家伙从温暖的床铺上扔了下来。她懒得解释太多的东西,况且时间紧迫,就只能让这个家伙不明不白的死去。
最后一个帮凶···如今是伦敦的一个知名画家。他当初是诺兰先生手下的幕僚。——所以说幕僚真的不是什么好职业,那帮人骨子里都流淌着冷血。
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在受到诺兰先生的提拔之后,反手就背叛了诺兰先生···维多利亚之所以能够在mi5掌权,和这个家伙的帮忙也是分不开的。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姑且是被称为忏悔的愧疚感让这个家伙放弃了政府工作而做了画家,但这都是不可原谅都不是吗?
凯瑟琳连续跑了两个地方都扑空了。她最后在一个涂鸦墙边上找到了这个逃脱制裁的家伙。
只是凯瑟琳从这个家伙的身上看不出他曾经西装革履过的迹象。这个家伙穿着宽松的皮外套,头发和凯瑟琳几乎差不多长,扎了个小辫子放在脑后。凯瑟琳找到他的时候,他还邋里邋遢的在喷漆里寻找灵感。
凯瑟琳麻木的走上去,想要结束这个家伙的生命。只要这个人死了,就只剩下维多利亚了。后面你的事情会很好办,不需要多动什么脑子了。
其实暴力是解决问题最快的办法不是吗?你看凯瑟琳纠结了这么多年的问题,只用了暴力的手段很快就解决了。
所以就这样吧···凯瑟琳的心里有个声音劝导这她···放弃那些奇怪的原则吧···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钟,这条路上来往的人不少,天色阴沉,眼看就要下雨,厚重的云层翻滚着狰狞的喧嚣。天几乎是在几分钟之内就暗淡了下来,一丝光都照射不到地面上。
凯瑟琳的心情当然不可能影响天气变化,但这种风雨欲来的景色确实加深了凯瑟琳心中的阴郁。
也因为即将下雨的原因。周围的人都飞快的寻找避雨的地方——就算是习惯了雨天的伦敦人,也没有必要要在狂风暴雨中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凯瑟琳机械的举着魔杖,一步一步的往那个专心绘画的人背后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的如此接近,但这个时刻她确实像是着魔了一样,放弃思考,让本能来结束这一切。
凯瑟琳的咒语已经念到了嘴边,绿光从她的魔杖尖头射出。斯内普把凯瑟琳教导的很好,她的这个阿瓦达索命咒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
好吧,射偏掉除外。
关键的时候,有一双手制止了凯瑟琳的动作。
凯瑟琳低头看看,那是一双男人的手,修长有力。手的颜色很白,手指上没有茧子或者伤疤。男人的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凯瑟琳想到了这个人的名字,但她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男人的脸色,就昏了过去。
[综]扫地阿姨 第78章 chapter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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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凯瑟琳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醒来的时候,她揉了揉自己酸麻的脖子,很快回忆起了之前的经过。
他怎么敢!——麦考罗夫特怎么敢让人就这么打晕她!
凯瑟琳扒开柔软舒适的羽绒被,坐在床上仍然有些呆滞。这种诧异的感觉,大约就像是一个文职人员突然从事了暴力行为,反差太大了!再加上当事人是那个号称不出外勤的家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非常奇怪。
凯瑟琳张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觉得自己更加不好了。
这明显是一间私人宅邸,房间里摆设的奢华温馨。卧室的墙面使用了高级的隔音材料,墙纸是复古的英伦花纹,暗金色的条纹并不是太过夸张,睡在房间里的人应该也能安晴。
这是一张kingsize的大床。床头柜上摆放了一盏简约的台灯。因为是白天的缘故,台灯没有打开,看不出具体的光线强弱。
此时的房间光线昏暗,厚重的绒布窗帘拉得紧紧的,遮蔽了时间、阻隔了空间。凯瑟琳的视线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她从自己的角度来观察这件事情的时候——
该死的!她身上的风衣已经被人脱掉了。只剩下一件卡其色的休闲衬衫。麦考罗夫特遣人搬运她的过程不够专业,昂贵的真丝上留下了各种褶皱来。这也是一道提示。
最终让凯瑟琳确认这里究竟是哪里的,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装饰——一个相框。
相框就这么孤零零的放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这个房间里所有的细节都是左右对称的,从窗帘搭扣上齐平的流苏,到墙纸上细节的纹路,但唯独左侧的床头柜上多出了一个相框,让凯瑟琳在发现整个规律之后,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她翻过那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一个小男孩的,一头卷发和桀骜不驯且不加掩饰叛逆眼神。这当然是那个小时候梦想要当海盗的夏洛克了。
照片里的男孩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用以妆扮自己的船长帽子,打扮的煞有其事的样子。照片里的夏洛克是一个人坐在草地上,足够的倔强,但也很孤单···不,也不算很孤单···至少还有那个给他拍照的家伙。
只要简单的想一想,就知道拍照片的人是谁——福尔摩斯。这样一来,这张兄弟间的互动照片就足够的让人动容,也足够珍贵了。
——所以这是某人的卧室?
凯瑟琳对于自己得出的结论有些错愕,但麦考罗夫特的存在,总是为了验证凯瑟琳的猜测而来的。
房间的门被人打开。某人西装革履的走进来,看他步履随意的样子,凯瑟琳就知道自己的假想得到了印证。人在自己熟悉的居所总是会表现出一点点随意来,哪怕只是是很少多一点迹象,也足够发现不同了。
麦考罗夫特并没有遮掩的意思。这个房间确实是他在伦敦诸多住所中的一间。从他在这里放置相框的行为,也能看出他对于此间的重视。
相框里的照片对于夏洛克而言自然是黑历史。但在作为兄长的某人看来,却是非常有趣的。
“你这算是私人拘禁吧。如果你抓到了我的证据,那你可以动用司法途径来解决。”凯瑟琳没有去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她的视线依然落在夏洛克的照片上,一副要把照片看穿的架势。
“我和斯内普先生的画像谈过了。”麦考罗夫特没有回答凯瑟琳尖锐的言辞。很多次都是这样的——当凯瑟琳拒绝交流的时候,她就会用一些蹩脚的、公事公办的理由试图蒙混过关。
“搜身也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就算你收走了我的魔杖也是一样的。”
“当然。”麦考罗夫特在最靠近床边的摇椅上坐下来。柔软的靠垫让人心生喟叹。“巫师的画像是很神奇的产物。我也看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合逻辑的地方。斯内普先生的一些观点非常有意思···我也和他交流了关于你的···”
麦考罗夫特对凯瑟琳说了一些事情。但还有他没有说的,那就是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和斯内普先生像是一对监护人一样对着凯瑟琳的问题展开了很多犀利的讨论。
麦考罗夫特也不喜欢斯内普那种尖锐的措辞,尤其是对方还比普通人更敏锐,不是轻易能够忽悠的存在。这真的不是一场让人愉快的谈话,谈话的最后,麦考罗夫特终于凭借自己活人的地位得到了更进一步的信息。
让他心生不悦的是凯瑟琳的懦弱。她明明可以在地位权势上更进一步,只要她能够纠正那个麻烦的弱点——她太依赖别人了。这个别人可能只特指一个人,但只要有了一个弱点,她会不由自主的陷下去,作为自己的寄托。
这样非常不好!哪怕凯瑟琳这次选人的眼光稍微好了一点。但本质上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凯瑟琳被麦考罗夫特的未尽之意气到了。她虽然不想理会那个目的不明的家伙,但还是不得不问:“那么你得到了什么结论?”
“斯内普先生对我大致描述了一下你的课程进度。他告诉我你是一个天赋出众的巫师。你掌握的一些魔法足够你为之前的那些案件买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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