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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高手被琼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闲桂花落
所以近几日来,克善几乎天天都来文澜苑报道,云娃生怕小世子在外面受了委屈,禀了新月之后就让小厨房天天给克善开小灶,誓要将他养成小胖子的节奏。
知道克善马上就要来了,云娃将新月侍弄花花草草的那一套工具准备妥当,然后吩咐黄芍在一旁好好伺候着,就进了小厨房,指挥厨娘和小丫头们忙碌起来。
如今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新月有灵气护体并不惧怕骄阳高照,她让黄芍站在一旁的树荫下,待她需要工具时再给她送到田里去。黄芍如今不比从前,对新月的命令从不违抗。她心里明白自家格格的本领,所以一点也不担心格格被晒伤,反而怕自己笨手笨脚的耽搁了格格种花,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的树荫下,眼睛却盯着花田中格格的一举一动不敢离开半分。
新月对其他的花草只略略拨弄了一会儿,待走到空间中移出来的那株“炙心兰”身边时才停下了脚步,蹲□来细细观察它的生长情况。“炙心兰”是炼制清心丸的一种必备灵药,它的外观和凡人们喜欢的兰花很像,除了开花后的颜色会由墨绿色渐渐变成火焰般的红色让人看出异端,平日里并不会引起人的注意。若是有人将它误食,也不过是拉几天肚子,并不会威胁到生命。
“炙心兰”最爱在午日阳光最盛时进食,新月略略移动位置,将背对着黄芍以挡住她的目光,然后双手做出抚摸兰草的姿势,从空间移出一小撮灵土,缓缓洒在兰花根部。一瞬间,新月似乎都能肉眼看见“炙心兰”的四片嫩叶激动地浑身颤抖,贪婪地吸收着灵土中带着的浓浓灵气,叶子一舒一展,好不惬意。不由地,新月嘴角展开了一丝笑意:看来,“炙心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娇弱,在空间外的普通泥地里也照样能够成活,只不过,炼制出来的清心丸药效会差一些。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正的清心丸凡人吃了反而会因为受不了灵力洗体而一命呜呼,药效差一些反而更适合他们。
克善和十二阿哥永璂绕过厨房来到花田边时,正好就看见暮春灿烂的阳光中,一手轻抚花草的新月这抿嘴一笑。两个八岁的小男孩儿只觉得呼吸一凝,刚刚还觉得晒人的阳光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清凉起来,迎面吹来阵阵微风,带着不知道是哪种花香的舒适味道直扑他俩而来。
“克善来了?”新月早就感知到他还带了个陌生的小男孩儿一块儿来的,看那孩子衣服华贵,可眼神有些怯懦,身子还往一旁挪了挪,藏了大半个身子在克善身后。
克善完全没感觉到这些,只大声冲着花田里的新月开心地说:“姐姐,姐姐,老佛爷说我今天被上书房的师傅夸奖了,可以留在姐姐这里用膳!”
“那你赶紧去厨房告诉云娃一声,她还以为你今天也只能待一小会儿呢,让她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克善一阵欢呼,想到今天终于可以吃到久违的荆州菜色了,高兴地转身就跑,把身后的小伙伴都给忘了。永璂伸伸手想拉克善一把,可克善跑得太快,他右手抓了个空,回头看看正笑望着她的新月格格,尴尬地说:“我,我是永璂,我,我去找克善!”
一句话憋得永璂双颊通红,又见新月听了他的自我介绍一愣,立刻想到自己的名字与五阿哥同音,五阿哥永琪人人皆知,可十二阿哥永璂却不受人待见,他心里忽然觉得特别委屈,眼泪就要滚落下来,猛地转身背对着新月说:“我,我还是回去了,你,姐姐你跟克善说一声吧!”
说完状似无意地抬手往眼睛处一抹,抬腿就想跑出文澜苑,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谁知他才刚有这想法,就感到一只手温柔地按上他的左肩,力道轻柔却恰好止住了他的动作。刚刚还在远处的声音同时在他的耳边响起:“十二阿哥永璂,上书房里坐在克善的左前方,对吧!”
“你,姐姐你怎么知道?”克善不是说没有跟他姐姐说起过他?她怎么知道自己坐在克善的前面的?小孩子好奇心盛,一个疑惑就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转过身来问道。
新月没有回答永璂的问题,只是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往花田里走去,“克善既然带了永璂来文澜苑,自然是将十二阿哥你当成他的知己。你别看他刚才听到吃饭就跑得飞快,其实他不是嘴馋,只是特别想让你尝尝他家乡的美味!你皇额娘准了你来这里用膳吗?”
永璂点点头,皇额娘从前总是限制他交朋友,总觉得这个阿哥不好,那个贝勒霸道,结果他都已经八岁了,还没有玩得特别好的知己。不过这几日皇额娘似乎变了,主动提出让他多交些朋友。可是皇额娘又哪里知道,宫里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阿哥格格们都爱找还珠格格她们玩耍。他们都知道皇额娘看不惯还珠格格她们的言行,所以都合起来排斥自己。只除了刚进宫还摸不清状况的克善世子。
今天上书房的纪师傅下课很早,克善邀请永璂去他姐姐新月格格的文澜苑玩耍和用膳,永璂听了非常高兴,可用膳?永璂的心又沉了下来,但他看着克善那双诚挚的双眼,心里又活了起来,咬咬牙,让克善等他去回禀皇额娘一声,然后再来答复他。
当永璂忐忑不安地去坤宁宫给皇额娘请安,然后说了克善邀请他去新月格格的文澜苑玩耍用膳时,皇额娘居然笑了笑就答应了!那一刻,永璂觉得无比的幸福,忍不住一头就扑进了平日里威严无比的皇额娘怀中。
一进花田,永璂就觉得微风拂面,凉风习习,吹散了炎热,吹走了委屈。来到一株兰花前,新月格格示意他嗅嗅兰花叶子的味道,他心里虽奇怪没有开花的兰草有什么好闻的,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兰草前凑了过去,深深一吸,一股淡淡的带着丝甘甜又似薄荷的药香味慢慢地盈满他的鼻尖。永璂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要再细细地闻上一闻,这种味道为何与其他的兰草味道不同,闻着全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感觉特别舒服。
新月格格也不制止他,任他沉浸在“炙心兰”的药香当中,轻轻抬手招来不远处守着的黄芍,吩咐她好好看着十二阿哥,“等他不再想闻花香的时候,就带他来正屋!”
回屋后,新月施了个清洁术,又被红菱伺候着换了身衣服后,克善和双颊依旧通红的永璂就走了进来。新月明白永璂的害羞,也不提刚才之事,直接命云娃摆饭。饭桌上无人说话,新月特意给克善和永璂一人盛了一碗粗粮粥。只不过,永璂的那碗粥里被新月加了点东西。
新月第一眼看见永璂,就发觉他面上有一丝黑气缠绕,这种黑气与乾隆脑中那种黑气不同,她在很多重病和垂死之人的身上都见过,也就是凡人所说的病气。看永璂面上黑气的浓度,他得病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观察永璂的言行举止并没有任何病症。想到她从宫女太监们口中听到的那些秘辛,新月猜测,永璂八成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了。
虽然新月不想介入这宫内的明争暗斗,可永璂只是个和克善一样八岁的无辜的小男孩,救他一命对新月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若这样,她都还是决定袖手旁观,那修真之人追求长生之道又有何意义?
不知道是粥里的解毒药起了作用,还是永璂结识了新朋友发自内心的高兴,当他蹦蹦跳跳的回去坤宁宫时,皇后娘娘和容嬷嬷都觉得他整个人的气色好了很多,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送走了克善和永璂之后,云娃边伺候新月梳洗休息,边兴奋地跟新月讨论着克善长大后的事,新月能明显地感觉出云娃对克善能结交到皇后娘娘的嫡子永璂有些兴奋过了头,看来云娃虽然知道帝后关系并不和谐,但对皇帝疼爱嫡子这一定律还是坚信不疑的。新月不想这个时候泼云娃的冷水,只提醒她束缚院中的下人,像以前一样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要掺和到宫里的事里去了。
午夜时分,紫禁城已一片寂静。新月放出神识,见宫中除了巡逻的侍卫,其他人几乎都已睡下,便换上道袍,于院中召出碧华剑,默念口诀,升上夜空,如流星般一闪而逝。
努达海的书房还亮着灯,白吟霜犹豫再三,还是避过了书房外值夜的守卫,端着从厨房余婆子那用碎银子换来的一碗醒酒汤,推开门,款款地走了进去。
“将军,将军......您还没歇着吗?吟......不,奴婢给您送醒酒汤来了!”
白吟霜婉转欲滴的声音让醉倒在书桌上的努达海一惊,醉眼朦胧地抬起头来问:“这......我怎么睡着了,什么时辰了?”
“将军,马上就快到子时了!”白吟霜将醒酒汤轻轻地放在书桌上,绕过桌前,来到努达海的身旁,一双纤纤素手搭在了努达海双肩,柔中带劲地按摩起来,“将军,您就这样趴在桌上睡了这么久,双肩定感觉不适,吟......奴婢以前也曾常常替养父按摩双肩,将军也让吟......让奴婢试试吧”
努达海闻言立刻睁大双眼,回头一看,见正在给他按摩双肩的居然是他下午才带进将军府,刚刚丧父穿着一身素缟的可怜女子白吟霜。他立刻站了起来,退了两步客气地说:“白姑娘,你,你这是干什么!”
白吟霜见怒带疏离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蓄满了泪水,颤抖着声音说:“将军大人,您,请您原谅吟霜的鲁莽。吟霜知道自己现在是戴孝之人,有些,有些不祥......可,可吟霜既然被将军大人您带进了将军府,就不再是街头卖唱的白吟霜了,只是,只是伺候将军您的小丫鬟......”
“白姑娘,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努达海见不得白吟霜落泪的样子,她啜然欲泣的模样一下就让他想到了新月,当初,新月也是用这样的眼神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楚楚可怜地对他说:“努达海你看,天上的月亮多么圆满,而我,却只是一个月牙儿,孤单无助无人疼爱的月牙儿!”
想到新月,努达海就觉得自己的心中一阵阵刺痛,酒劲上头,头有些晕,望着白吟霜的双眼也变得迷糊,一身素缟的白吟霜和同样全身素衣的新月格格的模样有些重叠起来:“你虽在街头卖唱,可清清白白,出淤泥不染,何必自贬身价。我努达海带你进将军府并不是想让你卖身为奴的,而是......而是给我女儿珞琳找个适龄的玩伴的,对,玩伴!白姑娘,你不用担心,雁姬是个非常和善的人,她若知道了你的身世,定会像女儿般疼惜你,只可惜她今日带着骥远和珞琳回娘家探亲去了,待她一回府,我定让她给你安排一处别院,你就安心在院中替你养父守孝。”
努达海觉得头实在太晕,摇摇头也毫无作用,撑了几句话,忍不住又坐回了椅子上。白吟霜赶紧端起醒酒汤,一只手扶着努达海摇摇欲坠的身子,一只手喂他喝下了醒酒汤:“将军,您对白吟霜大恩大德,白吟霜定没齿难忘。您也说了,吟霜像女儿一样,女儿伺候自己酒醉的爹爹有何不行呢?您现在定头疼欲裂,还是赶紧让吟霜伺候您喝了这碗醒酒汤吧!”
白吟霜此时此刻是真心感激努达海,昨日她和养父匆匆离开会宾楼后,准备去前面的龙源酒楼再唱几场赚点钱,幸运的话说不定又能碰上那皓祯贝勒。谁知那小霸王多隆贝子被努达海打跑后,居然没有回家而是继续在龙源酒楼喝酒。他正生着闷气,白吟霜父女就送上门来了。多隆和手下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觉努达海和皓祯贝勒都不在附近,立刻张牙舞爪地跳了出来向台上的白吟霜扑去。
白胜龄为了保护白吟霜不被多隆的人抓走,拼着老命挡在白吟霜的身前,可他年龄已近七十,哪里是多隆和他那些身强力壮手下的对手,不但挨了好几拳,还在推搡中被人不小心推下了楼梯,当场口吐鲜血,不省人事。多隆见出了人命,吓得立即带着人跑掉了。白吟霜哭天抢地,最后还是在掌柜和伙计的帮忙下才将白胜龄抬去医馆,可惜,半路上他就没气了。
比起年已中年又家中有妻有子女的努达海,白吟霜明显更中意前几天在龙源酒楼认识的皓祯贝勒,她也看出那皓祯贝勒对她也是有些动情的,原本还想徐徐图之,让他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养父尸骨未寒,她又无力安葬,想要帮她的努达海将军刚被自己拒绝了,而自己想要寻找的皓祯贝勒又不知踪影。
白吟霜想到养父辛辛苦苦养育自己一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草草下葬,咬咬牙,便换上一身白衣,跪在天桥下最热闹的地方卖身葬父。





修真高手被琼瑶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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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跪了很久都没人愿意替她葬父,无他,标的价格太高:五两现银。普通百姓五口之家能好吃好喝地过上一年的了。周围的看热闹的人中有那精明的一眼就看出她是想被那些王公贵子瞧上,不由地将她看低了几分,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白吟霜心里瞧不上这些只会说风凉话的人,可这么多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她也难熬,渐渐地,心里有了一丝妥协,不敢再奢想皓祯贝勒能凭空出现:无论是哪个公子贝勒,只要他愿意出钱替自己葬父,再给自己一个安身之所,那,自己就认命地跟了他吧!
想法才刚刚冒出来,就听一个熟悉的中年男声中气十足地惊呼:“白姑娘,你,你怎么跪在这里?葬父?白老先生怎么了?”
白吟霜猛一抬头,正对上努达海惊讶又担心的双眼,心里一酸,觉得无比委屈再也忍受不住,漆黑的双眸渐渐湿润了,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沿着那苍白素净的容颜,滚落下来:“将军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若是我听了你的建议,养父他,他现在一定活得好好的。都怪我,都怪我......”
因为新月格格的关系,努达海对娇弱的女子特别怜爱,白吟霜本就与新月格格有些神似,如今又一身素缟,白白净净的脸上写满了失去亲人的哀伤,连形都和新月格格相似了,他忍不住伸出手,喉咙哑然道:“白姑娘,你起来,不要再跪了,也不要再哭了。你没错,错的是那个欺压善良百姓的纨绔子弟多隆。我,来晚了,对不起!你,跟我走吧!”
闻言,白吟霜的眼睛闭了闭,重重的咽了口气。成串的泪珠,更加像泉水般涌出,纷纷乱乱的跌落在那身白衣白裙上了:皓祯贝勒,再见!从今以后,我白吟霜就是努达海将军的人了!
多年的漂泊生活,让白吟霜深深懂得牢牢抓住机会的道理。她不想做伺候人的奴婢,而努达海的夫人儿女正好都回了娘家,这,不正是上天赐给她的机会吗?
白吟霜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步走对了,身子更加靠近正在喝醒酒汤的努达海,声音也更加温柔:“大人,奴家的养父从前醉酒后头痛都是奴家替他按摩的,效果很不错,您也让奴家替你按按吧!”
努达海头痛欲裂,醒酒汤一时半会儿又起不了作用,听了白吟霜的话便点点头,白吟霜立刻抬起双手,纤纤十指轻轻地在努达海脑袋上按了起来。
新月来到努达海的书房外时,正好就见到这暧昧不明的一幕:努达海双眼紧闭,舒服地享受着白吟霜的按摩;白吟霜则双眼含情地望着努达海的后脑,温柔小意地跟他说着话。
新月暗哼一声,心想这男人果然滥情。家里共处二十载发妻,嘴上念叨着自己这具肉身,此刻又与重孝女子独处一室。轻抬右手,只见道袍衣袖翻飞,书房内的两人已经定在远处。
推开房门,新月缓步进入,三两步便来到努达海身边,低头一看,神识便进入他的类识海中。只见努达海脑内铺天盖地想的都是她的这具肉身:第一次见面时,落魄却倔强的新月格格;第二次见面时,矜持又哀伤的新月格格......一直到两人进展到以名字直呼,若不是皇帝急招努达海的军队回京,两人说不定会控制不住情愫互诉爱意。
努达海满脑子都是对自己这具肉身的肖想倒是让新月感到有些棘手。紫薇和小燕子他们对这件事的记忆只有极小的一段,新月用法术强行抹去对他们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可努达海不同,他对新月的记忆太多,时间又持续太长,若是按之前的方式强行抹去,那这几个月的记忆几乎都将凭空消失,这么做明显不妥。
新月有点被难住了,抹去记忆这一招不行,那,就只有暂时封存这段记忆了。记忆虽然还在,但只要努达海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吸引住,那他就永远想不起来与新月格格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纠葛了。
可是,将军府夫人雁姬如今回了娘家,努达海的注意力要转移到谁身上去呢?
新月不想自己的时间一再地被努达海耽搁,她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几乎挂在努达海身上的白吟霜身上。仔细一看,这白吟霜和自己这具肉身原来的气质还真有些相似,她还在孝期就敢勾搭已婚的中年男人,寡廉鲜耻,和着努达海倒也相配,新月暗道:“事情不能再耽搁了,今天这样,就当我欠雁姬夫人一个人情吧!”
话音刚落,两道符箓便从新月的道袍中飞出,分别拍在努达海与白吟霜的身上,他们两人身上各自闪过一道黄光,光芒在空中交汇,合二为一,最终又回到两人身上,消失无踪。
这种符箓新月已经用的非常熟练了,正是她曾经在汪紫菱和楚濂身上下过的“千千情劫”符,只不过当时的绿萍是用灵气将符纹画在手上,然后打入紫菱和楚濂体内,而这次是用的正儿八经的符箓,效果会更加明显。从今以后,努达海和白吟霜两人会历尽磨难却无法分开。同样的,中符的凡人情侣若能历尽劫难还坚守相爱之心,那他们在下一世就还能找到彼此,结为恩爱夫妻。
新月确定白吟霜并不知晓努达海与自己肉身之间的感情纠葛后,便解除了书房的“凝时诀”,御剑而去。
努达海和白吟霜同时一个冷噤,不约而同地左右一望,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两人都觉得自己太过多疑,同时开口笑道:“刚才我似乎晃了一下神!”
如此的默契让两人又同时望向对方的眼睛。
白吟霜黝黑的双眸抑制不住地流露出浓浓地深情,她就这样静静地深深地望着努达海,努达海只觉得自己的心像突然就空了一大块,无边的寂寞和孤独在接收到白吟霜那充满情意的眼神瞬间被填补被充实。他们彼此的心弦似乎被无名的神灵同时拨动,奏响了同一首缠绵的小曲。
“大人~”婉转温柔的声音化作一根根蚕丝,慢慢地缠住了努达海的心,再也无法挣脱。
“吟霜!”有力却刻意压制怕惊扰到佳人的声音如一阵阵洪钟,重重地冲击着白吟霜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两人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内心,此时夜深人静,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情难了意难平,似乎只有紧紧地拥抱,才能感受到这份美好的真实。一阵轻呼,两个相爱之人终于决定抛开顾虑,抛开世俗的眼光,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烛光轻晃,喘息阵阵,窗上倒映的黑影慢慢地由两个融化成了一个。院中凉风习习,草木微动,暮春最后一朵花蕾终于在今夜颤颤巍巍地彻底地绽放出它的全部容颜,春意无边......
这日,新月一身轻松地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因着新月格格的孝心,老佛爷特许新月格格不需每日都去慈宁宫给她请安,新月知道自己身带重孝,也不宜常出现在慈宁宫中,便从善如流地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辰了,虽不是整寿,但太后年纪渐大,皇帝孝顺,想着老佛爷的寿辰是过一个少一个,所以次次都在宫中大办。新月格格父母双亡,她和克善都适合出现在太后的寿辰宴上,所以她决定提前给老佛爷送一份贺礼,宴会那天她就不用出席了。
贺礼新月早就选好了,她和克善支身逃出荆州,完全无贵重合力可送,于是她便决定绣一副白衣观音像给最信佛的太后。新月不会刺绣,只负责画像,她讨巧地将观音的面相画得与太后有些神似。刺绣则由绣工紫苏负责日夜赶工。观音像绣好之后,新月特意拍了个“长寿符”在观音像上,若是太后真的信佛,日日在观音像前祈福,那她就定能长命安康。不管别人如何看她,她自觉地这份寿礼的重量已经足够了。
太后享尽荣华,如今年迈,最想求的无非就是长命百岁了!
当然,太后并不知道这幅白衣观音像的分量,但她也明白新月格格和克善姐弟俩逃出荆州已属万幸,身边除了两个忠仆和一些贴身之物根本没有多少财物。新月格格能打听到自己最为信奉观音菩萨已是诚心,哪里会介意她的礼物普通呢?
“老佛爷,我怎么瞧着这幅白衣观音像这么眼熟呢?”皇后娘娘早从兰馨和永璂口中得知新月对她的善意,她也知道新月格格姐弟的难处,这时开口也是向她示好。
桂嬷嬷赶紧吩咐两个宫女展开画像让太后细看,太后仔细一瞧,也觉得有些眼熟,惊奇地左右问道:“咦?我怎么也觉得这幅观音像很是眼熟,你们瞧瞧,这到底是像谁?”
兰馨一眼就看了出来,心中暗赞新月格格的巧思,抬头向新月格格眨眨眼,夸她绣得好。这一小动作正被太后看个正着,“兰馨,你看出来了吗?赶紧给我说说看,这到底是谁啊?”
“哈哈,皇玛嬷,您呀天天都能见着这个人当然觉得眼熟啦!”兰馨笑嘻嘻地吩咐桂嬷嬷将铜镜拿来,“皇玛嬷,您瞧瞧镜子中的人像这幅观音像吗?”
“哟,还真是!”太后信佛,如今见自己成了白衣观音,心里异常高兴,喜笑颜开。周围的人都陪着她笑起来,一时间慈宁宫暖意浓浓。
新月格格也陪着她们轻轻笑着,忽然,识海中一阵波动,事发突然,新月险些惊站起来,她强压内心的惊讶,面上依旧微笑,人却内视查看,这一看才发觉,原来是附身在乾隆皇帝身上的那缕神识忽然感应到强大灵力的波动,将感应回馈给识海了。
那股灵力强度惊人,新月估计蕴涵这股灵力的法宝就算不是神器也差不了多少了。如此强大的灵力感应毫无前兆地出现在识海中,难怪会引起识海的强烈波动了。只是这股波动转瞬即逝,新月完全感应不出到底是何物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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