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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太妖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沐沐琛
“白团子,现下你不适合出现,果子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毕竟发生了那般的事情,即便是未有发展到那一步,但这在夏果的心中一定留下了不可抹灭的阴影。
闻言,白团更是听得晕头转向了,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开门见山道:“你说清楚,小果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夏果的性子极好,而且在经历了许多险境之后,她已经练就了临危不惧的本事,虽然此次迷幻森林之灾令人始料不及,但绝不会使她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在此期间,一定发现了什么,而这件事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般想着它心中便更加急切了,见流陌半晌也不回它的话,它一把甩开他的手,撒腿便要走。
“白团子,若是此事是因我而起,你会原谅我吗?”轻而易举地又将它抓了回来,在白团再次要炸毛之前,流陌忽而道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眨眨绿豆眼,白团忍不住抓抓后脑勺道:“师兄你什么意思?”
——
朦胧的白雾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全数笼罩于其中,温暖如春的泉水流淌过肌肤,她手中紧握着湿巾,不断地擦拭着身子。
尤其是脖颈之处,拭了一遍又一遍,肌肤都被拭红了,甚至于都渗出了点点鲜血,她依然是不肯就此罢休。
“主人你不要再拭了!”桃之在一旁看着急得都要哭了,怎奈夏果丝毫不给它插手的机会,只是不停地用湿巾擦拭脖颈处,即便拭出血来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迷雾朦胧之下,她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眸,只是重复着一个动作。
桃之终于忍不住,冲了上去扯住她要继续擦拭的手,大喊道:“主人你要是难受就喊出来、哭出来,不管怎样都好,但不要只是不停地擦拭一个地方,求求你了!”
它的吼叫似乎终于灌进了夏果的耳中,她长长的眼睫忽而一动,晶莹的泪花旋即塞满了她的眼眶,一滴接着一滴,如落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坠。
手上一松,湿巾坠入浴池之内,她紧咬着下唇,顷刻之际便咬破出了血,她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猛地垂下首去,捧起一池水,扑到自己的脸上。
紧接着,便又是如同方才一样,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她方才咬得用力,唇上的皮早已破了,再加之她现下拭地如此用力,就更不必说结果会是如何。
桃之觉得自己要先被逼疯了,张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房门猛地被踹了开,一抹蓝袂如风般地便到了浴池之畔,它长到一半的嘴巴瞬间就如同能塞下只鸡蛋般:“神、神尊……”
“出去。”沐卿冷到极致的目光自踹门而入之际便一直落在夏果的身上,在桃之声音响起的同时,他只冷然地道了两个字。
不等他话音的收尾,桃之翅膀一派,‘嗖’地一下便飞了出去。
室内在顷刻间便寂静,只闻得到夏果撩起池水的声音,她似乎也是注意到了他的到来,手上动作一顿,倏尔整个身子便不断地往后倒退,一直退到了尽头,她便干脆将脑袋全数埋入了水中。
沐卿一直伫立在池水畔,不言不语地看着她的动作,直至她将脑袋埋入了水中,他眼底的冰霜方才像是顷刻间破裂开来,一向岑寂如潭的眸子再也掩藏不住,满满的心疼似是要在下一刻便全数溢了出来。
他身形一动,步步走下池水,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她,微凉的指腹扣上她的双肩,不由分说地便将她捞出了池水,一把搂进了怀中。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剧烈地挣扎,但他并未如从前一般,只是将她紧紧搂着,任由她的拳头敲打在他的身上,直至——她的动作慢慢地缓慢了下去。
双手渐渐地垂下,她终于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缓缓低下首,以眨眼之势便咬上了他的肩膀,这一口真是一点儿也未曾留情,似乎是倾尽了她所有的气力,直至蓝袂之处渐渐地渗出了血来。
她像是恍然醒悟过来了一般,一手摁住他的肩膀,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沐卿一把扣住了下颔,被迫抬起首来,她眼底的后悔之色全数被他看清。
“为师不疼。”如是安抚般的,他略带喑哑,却温柔如碧水般的嗓音掠过耳畔,他腾出只手来,动作异常轻柔地为她慢慢拂去遮挡住眼睛的湿发。
他的话音如以往一般,总能在无形之中抚平她心中所有的伤,她终于忍不住,一头栽进他的怀中,放声大哭了出来,滚烫的泪花落在他的衣衫之上,竟是比这一池的泉水还要灼伤他的心。
在他想要自柏奚的怀中将她抱回去,却遭到了她的拒绝之后,他又何尝不明白,她的拒绝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很脏,脏到不愿意让他触碰到她。
所以她才在沐浴之际不停地拭着肌肤,想要抹去那些令她屈辱的污迹,也是因为如此,她在知晓他进
来之后,将自己整个人埋入了水中,不愿他看到。
这些他全都知道,可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颈间,即便是她方才不断地擦拭,甚至于都拭出血来了,都无法彻底地掩盖去那些吻痕。
如是个烙印一般,在刻入她心底的同时,也让他的心在顷刻间碎裂,有些什么极为猛烈的情愫不断地涌进来,彻底填塞住了他的心田。
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蛋,她哭得通红的眼睛映入他的眸中,让他脑海中的最后一根线彻底崩断,他微垂下首,微凉如玉的唇吻上了她还泛着血渍的唇瓣。
她身子明显一颤,双手抵住他的双肩,却根本没有一丝气力要去推开他,任由着他的舌尖在同一时刻探了进来。
舌尖相互缠绕之际,心儿像是飘浮在了九霄云外,慢慢地沉沦,沉沦,再沉沦,彻底地陷入泥淖之中,即便是永生永世也无法挣脱,他依然不肯松开手。
便在她快要窒息之际,他终于稍稍地离开了些,雾气蒙蒙,但她却能无比清晰地看到他眼底似要喷涌而出的炽热。
但这不过是转瞬的时间,在她再次眨眼的时候,那份炽热已被他很好地压抑了下去,他的唇畔便停留在她的耳畔,细语如珠:“解气了吗?”
有一股热气,在他出口的同时,一下子冲到了她的头顶,以至于让她在顷刻间便绯红满面,手慌脚乱地便想要将他给推开。
将她的手足无措与无地自容尽收眼底,他唇畔处才渐渐恢复了笑弧,以迅雷之势,在抱起她的同时褪下自己的衣裳,包裹住她的身体,慢慢地走出了浴池。
小心地将她放置在床畔之上,她像是只受了惊的小猫一般,一沾到床便一骨碌地钻进了锦被之中,将自个儿完完全全地掩盖其中,这次连眼睛都不敢再露出来半分了。
沐卿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她的反应,垂首看了下现下自己这番全身尽湿的模样,心底如电火擦石般地闪过了个念头,却又是不由摇了摇首。
方才是他太控制不住自己了,原本以为自己的定力当是不错,但他却完全忽略了,有时候,单只是一个小动作,小眼神,甚至于她躲在他怀中的哭泣,都能叫他卸下所有伪装。
可是他又无比清楚地知道,他不能顺着自己的心继续下去,否则,那不是万劫不复,而是……折磨的开始。
“为师先出去了,你好好歇一晚,天一亮便什么都过去了。”他驻在床畔前许久,但终只是叹了口气,留下一句转身便要离开。
听此,她一把掀开了锦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了他的手臂,像是恶狼一般地将他拉到床榻之上,而他似乎是不曾料到她会如此动作,待到他反应过来之际,她已将他摁在了白墙之上。
咬了咬下唇,她涨红着脸蛋,似是痛下了决心一般,一字一句,无比清醒地说道:“师父,我喜欢你,我说的喜欢,不是师徒之情,而是我想要嫁于你为妻的喜欢。你……喜欢我吗?”
这般的话,她曾在睡梦之中组织了无数遍,可无论是多少次都及不上此时此刻,她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心口处似乎有无数的小兔子在剧烈地跳动着,像是要齐齐跳出了口一般,让她既害怕,又无比期待。
他眼底显而易见地闪过一缕诧异,但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又回归于岑寂,还是一如以往般的温柔似水,可这般的温柔,却不是夏果想要的,正如他缓缓启唇所说的话般:“小果,你还太小,并不知晓何为喜欢。”
“为师还有要事需处理,你早些休息吧。”不容她反驳,他已抽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便在顷刻间消失在了房内。
暴露于外的肌肤,在触及到冰凉的空气之际,却怎么也抵不上她心底在他说出那番话时,来得冰冷刺骨。
即便他在池中那么控制不住地吻了她,即便是他眼底涌现出了毫不掩饰的炽热,他却始终不肯说出他喜欢她,不肯接受她!
她在很多时候,都是那么地庆幸她是他的徒儿,可以光明正大地陪伴在他的身畔,得到他所有的温柔。
可是她又是无比地痛恨自己为什么是他的徒弟,放眼六界,所有女子都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妻子,可却唯有她不行。
只是因为……她是他座下之徒。那么师父,你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肯接受我呢?还是……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个比其他女人重要那么一些,让你稍微心动一些的女子,其实在你的心底,根本便不曾喜欢过我,对吗?
可是桃之分明说过,师父也是喜欢她的,所以才会在她醉酒那晚,毫不反抗她的亲吻,而她的心底也是那般地认定的。
但是……但是为什么,她今时今日,是鼓起了多少的勇气,才迈出了这一步,说出了那一番话来,他却只是说她还太小。
是真的因为她太小,还是因为……她差些被玷污了,因为她已经脏了,所以他才不愿意接受她?
“主人?”在沐卿走后许久,桃之踌躇了许久,还是决定进屋瞧瞧,但它却
不曾料到,进入屋内它一眼看到的便是夏果裹着沐卿的衣衫,滑漏了些许,露出雪白的肌肤来,但她却毫无察觉。
只是睁着眼睛,目光之中塞满了叫人一时难以分辨的情愫,就只是呆呆地坐着,看着门口之处。
看到这一幕,桃之的心底不由有些忐忑,扑腾着翅膀慢慢靠近,轻声唤了下。
霍然地抬起眸来,她的眼底瞬间涌上晶莹的泪花,控制不住地往下坠,“他拒绝了我,他不喜欢我,他一定是觉得我很脏,所以才不喜欢我……”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还要亲她,他为什么在给了她希望的同时,又毫不留情地将其斩断!
他高高在上数万年,他清心寡欲数万年,他可以看清一切,看淡所有,可是她不能,在她的心底,喜欢便是喜欢了,没有对与错,更不会因为他们是师徒关系,而使得她退缩。
她走了一步又一步,只为了想要听到他说他喜欢她,即便他永远也不能娶她为妻,即便她永远只能以徒儿的身份留在他的身畔,她都心甘情愿。
可是她却不曾想过,在他那般炽热地吻了她之后,竟然还会如此决绝地拒绝了她。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可唯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地占据着她的头脑。
这具身体,不干净了,她已经没有资格说出那番话来,更没有资格去做他的妻子。
但她却那般恬不知耻地如此问他,他不答应,一点儿也不奇怪。
或许一直以来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待她好,倾尽所有的温柔,不过只是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徒儿,她可以比别人离他进很多,所以自然而然地便得到了与旁人所不同的东西。
但她却将这种不同当做了喜欢,自以为她的心动也代表着他的喜欢,所以自始至终,在他的心底,她不过就是他小小的徒儿吧?
“怎么会,神尊绝对不是那种人,或许……或许他那般说是有不能说出口的原因呢?”虽然桃之并不清楚之前沐卿到底对夏果说了些什么,但它可以无比确定,沐卿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愿意接受夏果。
它待在沐卿身边那般久,何曾有见过他如此倾心相待一个人,它能那般确定地与夏果说沐卿有可能喜欢她,绝对不是凭空猜测的。
可是如今即便是它,也想不通为何他会一口拒绝。
他拒绝了不要紧,但最要命的是在夏果经历了那种事之后,他回绝了她,自然而然地,夏果便很容易会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这般想透,桃之有些狂躁地抓了抓后脑勺,想要再为沐卿说些什么话,却见夏果自嘲地笑了笑,她缓缓地伸出手来,看着手心之处。
那是她当时在黑暗之中摔于地面,双手撑地时割破了手心处的皮,现下经过池水一泡,变得有些不忍直视的肌肤,正如她现下的心一般。
“我知道了。桃之,你曾问我若是有一日师父有了妻子,我当是如何。那时我便想呀,不论如何,我都要看住师父,只要没有女人接近他,那么师父便永远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晶莹的泪花不断地坠落在手心处,与伤口混合在一块儿,火辣辣地疼,但却及不上心口之处,那份源源不断的痛感来得剧烈。
“可是我却忘了,他是我的师父,只是我的师父而已,他完全有自己的自由,去选择自己的所爱,我根本无法干涉。”
垂下眼眸,体会心口似是被刀子,一下又一下地隔开般的感受,竭尽全力地想要扬起笑意,可她却根本无法做到。
深吸一口气,她实在是忍受不了那样的感受了,将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块儿,抱着膝盖,将脑袋深深地埋入其中,话音细小,却字字诛心:“桃之,我会忘了他的,等到我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我……我会离开他的。”





大神,太妖冶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她对他的爱,可以卑微到尘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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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卿,你这又是何必,她刚刚经历了那种事,你便算是安慰她,也不可拒绝地如此决绝。”默默地立于他的身后看了许久,柏奚终于还是忍不住,叹息了口气,轻声说道。
慢慢收回目光,他眼底满满的心疼在垂下眼睫之际,便消失殆尽,抬起眼眸撞上了柏奚的眼睛,“现在这般便挺好,那道鸿沟最好永远都不要跨过。”
“那是你单方面的想法。沐卿,聪明如你,怎么这种事真正发生到了你自个儿的身上,你却是那般糊涂呢?你就真的忍心将她推走?”他与他是数万年的挚友,柏奚很清楚他,高高在上孤独了那般久,好不容易能有个女子能入地了心,他却要因此将她推得远远的。
微微蹙眉,他的目光自窗棂之畔一掠而过,柏奚说的话他又岂会不明白,可是……“她明白也好,怪我也罢,至少如今她的想法是最好的。”
强大到能够保护自己,然后离开他。那么他便不需要再费劲脑汁地去想要如何支开她,而能够放心地去做那件事。
“既然你心意已定,无论我说什么你也是不会改变的,那我也就不浪费口舌了。”稳了稳呼吸,柏奚一步上前,以迅雷之速抓住他的手腕,掌心旋即绽开银光,“你既是已做决定,又为何还不解开封神印,反是损耗自己的仙力?”
此次迷幻森林之劫,便是连他也始料不及,若不是有沐卿相助,他不可能会如此快地平息此事,将妖界的阴谋扼杀于摇篮之中。
可是他却是不曾想到,沐卿竟然甘愿以损耗自己的仙力去摆平那些妖将,也不愿意解开封印。
轻而易举地摆脱开他的手,沐卿微微垂眸,整了整有些褶皱的流袖,轻描淡写地道:“还未到那个时候。不过到时希望你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闻言,柏奚却是略带苦笑地摇摇首,“就真的没有其他法子吗?”
“柏奚,在殷虚之境沉睡三千年,我原本以为能将许多事看淡了,直至今日我才发生,那些东西我都无法放下……”
“所以你就这般放心将她交与本君?说实话吧,小果子确然是挺不错的,性子也很好,说不定本君还真会心动,娶她做帝妃呢。”未待沐卿说完,柏奚便悠悠地出言打断了他的话鞅。
眼底如排山倒海而来的肃杀似是能在瞬间将他吞噬,不过也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又恢复了一派岑寂,他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只是可惜,成为你的帝妃怕是比登天还难。”
他这话分明是别有深意。柏奚不由半眯起了眸子,踱近一步道:“什么意思?”
“你猜。”云淡风轻地留下一句话,他周身紫光一绽,眨眼之际便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若不是柏奚已经被他坑了数万年了,早已练就了铜墙铁壁般的心脏,怕是此时此刻就要被他这欠抽到极致的话给气到吐血了。
不过,他这话中的深意却是着实叫他心中存疑。不由以单指抵住下颔,略略思忖了片刻却是毫无头绪,不由无奈地叹息了口气,顺手就推开了房门。
他竟然如此地戏弄他,那么他便好好地戏弄戏弄他心爱的小徒儿好了,这般他才能心理平衡些。
但他的想法在推门进入的同时,便瞬间落空了,因为……夏果已不知在何时睡着了,他满肚子的坏心思顿时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无处发泄。
一直窝在夏果的枕边,好不容易才将她哄睡着了的桃之一听房门有动静,慌忙抬起首来,但入眼的却是一抹白袂,这就叫它不由有些失望了,干巴巴地唤了声:“帝君有何事吗,主人已经歇下了。”
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夏果都已经睡着了,你身为一个男子却连门也不敲便进入,这像话吗!
不甚在意地摸了摸鼻尖,他脚步极轻地来到床畔之处,一眼便瞧见了半个脑袋露出锦被之外的夏果,她显然是哭过,所以即便是闭着眼睛睡觉,整个眼睛都是红肿的,而且似乎睡得还很不安稳,长长的眼睫上沾了些许泪花,在睡梦之中不断地上下颤抖着。
“小桃之,你家神尊大人已经将小果子送给我了,所以我进来探望探望有何不可。”说罢,还欲要伸出手去,桃之见了立马扑腾着翅膀准确地拦住了他的手。
气势汹汹地盯着他,桃之毫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帝君,人不要脸天诛地灭。”
“啧啧,可惜呀,本君是仙,不是人。”丝毫不恼它的无礼,轻而易举地便将它给拨到了一旁,在说话之际,掌心凝成道银光,挪向夏果的头顶。
银光才聚集到一半,她原本上下摇晃的眼睫忽而一动,一双红彤彤的眼眸立时对上了他深如渊潭的眼底,见她竟然已经醒了,柏奚极为淡定地又慢慢收回了手,温和一笑道:“小果子不打算多睡一会儿吗。”
“帝君方才是想要做什么?”出口的话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沙哑,但隐隐之中却透露着几分寒意。
闻言,柏奚甚为无辜地眨眨眸子,唇畔的笑意愈深:“本君只是看小果子你睡得不
大安稳,想要让你思绪放松些。不若小果子认为本君是想要做什么呢?”
她微微垂下眼眸,嘴唇因哭得久了些,有些干燥到开裂,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声音极低地道:“我师父呢?”
“他替本君处理些甚为头疼的事情去了,小果子你真是太叫本君伤心了,本君亲自前来探望你,你一醒来开口问的却只是自个儿师父。”说罢,他还故意做出一副甚为伤心的模样,在说话间沿着床畔坐了下来。
唇畔的笑意愈加深邃,他如深渊般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她垂下的脑袋,慢慢启唇道:“小果子莫要告诉本君,方才本君所说之言,你未曾听见。”
“帝君还有其他什么废话吗,不妨一齐说了吧。”闻此,她只极为平静地抬起眼眸,撞入他深邃的眼底。
叹息了口气,他缓缓抬起手来,抚上她哭得浮肿的眼睛,“看你都哭成了只大花猫,真是一点儿都不漂亮了。”
在他叹息出口的同时,她最后的伪装终于倾塌,滚烫的泪珠倾泻而出,一滴接着一滴地落在他的手背,连带着她的话音,喑哑不堪:“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小果子,你还太小,很多事情你不会懂的。”即便是如柏奚这般向来以坑人为乐的人也不由被她哭化了心,语气放得愈加温柔。
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腾出另一只手来,随意地拭去不断下落的泪花,强迫其倒流回去,“是不是……是不是我说的那番话让师父为难了?那我不说了,永远都不说了,我会乖乖地做他的徒儿,不会再让他感到烦恼的,我真的会很乖的……”
“本君不过是说笑罢了,小果子你还当真了呀。好了好了,莫哭了,你若是再哭,本君可就真的要死翘翘了。”眼底的怜悯一闪而过,旋即便被满满的玩笑之意所掩盖,柏奚腾出只手来,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紫薇帝君,你活了那般久难道连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的道理都不懂吗?主人需要休息,你出去。”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怜悯被桃之准确地捕捉到,它心底滑过一丝惊异,慌忙闪身上前,挡在了夏果的前头。
柏奚这厮向来最爱睁眼说瞎话,他初初说的那句话桃之可是打死都不相信的,可是那般怜悯的目光,是极少出现在他的眼中的。
除非……它无法想象这话背后的真正含义,只能赶忙打断他的话。
听此,柏奚极为淡然地抬眸深深看了它一眼,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它的小角,转而站起身来,悠悠然道:“小果子,你休息的时间可是不多哟,可莫要忘了你答应本君之事。”
桃之真是要被他给气死了,主人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要在重创她一击之后,趁机再来压榨,他可以再不要脸些吗!
“主人你莫要听那家伙胡言乱语,他向来以捉弄人为乐,心眼儿坏到不行。再者神尊是何性子主人你又不是不知晓,神尊怎会舍得丢下你呢。”扑腾着翅膀上前,桃之一边安抚着,一边为她拭着眼角的泪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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