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占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墨
我被这诡异事实惊呆了,慌张抬眸看着他,却见他目光平静温和,全无异样。
“怎么会这样?”我颤声问。
他没答,只是上前一步。
“啊!”我一声尖叫。因为可怕事情发生了,我竟然全身自动倒退,一下子撞墙面上,就像被人往后推了一把。我身体和四肢都还有清楚知觉,但是被什么紧扣墙面上,完全动不了。
可是他根本没有伸手!他只是看着我,眸色清冷。
但直觉告诉我,就是他干。
“你做了什么?”我问他。
他微微一笑,我面前站定。
他先取走了枪,然后拿走了我手里帕子,竟然开始一点点沾染我额头鲜血。因为隔得很近,他气息喷我额头上,软软,又痒痒,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到底怎么做到?太可怕了。难道是某种隐形武器?
想到这里,我脑子一个激灵,忽然冒出某个名词:“精神力”。
莫普为我导入资料信息里,有精神力这个词,但没有详细资料。似乎斯坦星,又极稀少人,能够驾驭精神力量——他们脑电波能与星球磁场达成罕见共振,之后形成无形粒子流,不动手就能完成某些动作。
难道他就是其中之一?
这时,他手忽然停我额头不动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抬头,却看到他盯着我,清冷而阴郁眼眸,非常……专注?
我心跳忽然加,然后就看到他俯下了头。
他重重吻住了我。
遥远而熟悉微凉气息,充斥着我口腔,冰冷有力舌头坚决撬开我唇。与斯文容貌相反,他舔舐和吮吸相当强势凶猛,缠着我舌头不放。我拼命摇头想要避开,可他将我头紧压墙上,根本不能动弹半分。我又不敢咬他,怕激怒他,一切来得。
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我都有些窒息了,身体莫名发热。紧接着他整个身体都压上来,我被他紧扣怀里,全身都贴一起。很,我就感觉到那灼热硬物抵着腰,不由得全身一僵。
然而他只是压着我,没有进一步动作。
过了很久,他才松开我,脸依旧停很近地方,原本平静眸色,此时暗沉一片。就算我经验少得可怜,也看得出他眼中汹涌情/欲。
“安分做我女人,别再惹麻烦。”他盯着我,嗓音低哑,语气倨傲。
我还微喘着,也许是因为刚才缺氧,脑子也昏沉沉。羞耻、恐惧、厌恶、无助……诸多情绪袭上心头,压得我喘不过起来。
但听到他话,我再难受,也不能保持沉默。虽然他很可能不会听我说什么。
我看着他眼睛:“我知道,当时你对我做事,是出于无奈,你是有苦衷。而你现要娶我,是出于兽族忠贞习惯。”
他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忠贞要以爱情为前提才有意义。你不需要对一具*忠贞,你完全可以去另找一个适合你女人,你们真心相爱,才是真正忠贞。现这样勉强,你我都不会……啊!”
我惊呼一声,因为他忽然将我打横抱起,脸色冷漠往外走。
我吃不准他想什么,心里惴惴。脸贴着冰凉军装布料,我甚至听到了沉稳有力心跳声。这种感觉令人相当不适。
他始终沉默直视前方,到门口时候,才垂眸看我一眼,淡淡说:“我拒绝换人。”
独家占有 55.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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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里灯柔和而明亮,像洁白细薄纱帐头顶无声浮动。
他脸就很近上方,英俊、白皙、冷漠。他手非常有力,也很稳,苍白修长手指扣我膝盖上,令我连大腿根都是痒。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一直走到机库,我这才看到原本空荡荡跑道上,停着架银灰色飞机,体积比直升机略大,机身宽敞,双翼短而厚。机舱门已经打开,他抱着我踏上去,把我放紧靠舱壁、没有靠背椅子上,替我扣好安全带。
我看了看周围,立刻吃了一惊——莫普就躺后方地上,双眼依然是闭着。
“他还好吗?”我低声问。
“需要修理。”非常平静声音。
我就不再说话了。
“指挥官,是否可以返回母舰?”前方驾驶舱传来洪亮声音,一个军装男人坐那里,侧脸俊朗,是人类。
“可以。”身边男人答道,“走专属通道。”
“是。”
舱门缓缓放下,“咯噔”一声合拢,然后机身就开始轻微震动。我抬头看着前方,透过厚厚玻璃罩,笔直狭窄黑色跑道延伸得非常远,但能看见头——它像一块悬空木板,秃秃伸入幽黑太空。
我抓紧椅子扶手,手心沁出了一点汗。
“害怕?”耳边忽然响起他低沉声音。
“没有……啊!”
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尖叫,简直就像动物被殴打时发出尖细凄厉声音。因为飞机以不可思议速度突然加速,我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被惯性重重甩向身后舱壁,眼前一切变成银白色光影转瞬即逝。再定睛一看,面前已是黑幕一样无边无际太空,我们冲了出来。
我不由自主深呼吸,心脏狂跳不已,脸也有点发热,,下意识看他一眼,却注意到他手臂不知何时抬了起来。
他手垫了我后背。
难怪刚才我撞到舱壁却是软,一点也不痛。
我没说话,偏转目光继续看前方,他手一直停着没动,令我不得不僵直身体,避免与他触碰。
飞机开得很稳,机舱里静悄悄。无数星球如同深黑水面上波光点点,机身两侧安静掩映。我看着这令人窒息美景,只觉得茫然。
忽然,前方视野里,出现一艘椭圆形黑色飞船轮廓,跟“天使号”看起来相差无几。只不过天使号是粉红色——多么渗人而违和颜色。
那飞船越来越近,然后是第二艘、第三艘……我至少看到了十艘同样飞船。还有一些跟我们乘坐飞机差不多小飞机,密密麻麻点缀那些飞船旁边,看起来就像大象脚下蚁群。
这是……一支舰队?
他舰队?
我再次抓紧了椅子扶手。
我们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驶入了舰队阵营中。隔近了我才发觉,他们都是静止,只有我们航行——他们等待指挥官。
这一次我们没有进入机库甲板,而是飞船中部一个地方,那里伸出一块椭圆形黑色金属罩,当我们缓缓靠近时,舱门恰好对接上。
他说“专属通道”,看来就是这个。不过我有点疑惑,他有这么多人马,之前怎么只派一个莫普看守我?
也许他没想到我敢逃,也许他认为我不值得动用兵力看守。不过现我被他带回老巢,不可能再逃走了。
舱门打开,他解开自己安全带,然后解开我。我冷冷说:“我自己能走……”
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面前是一条阴暗狭窄走道,没有开灯,也没有人。当我们走进去时,身后舱门立刻关上了。
他抱着我一片黑漆漆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拐了个弯,他停下脚步,原本搂着我肩膀手忽然松开。我感觉到身子一轻,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抓紧他军装。
他手几乎是立刻回到我肩膀上,有力抱紧。
这时“噔”一声轻响,柔和光线出现视野里,我抬头,原来是一个宽敞房间——我明白过来,刚才他只是腾出一只手开门。
这多少令我有些尴尬。
他一直走到沙发旁才放下我,然后自己站着,低头伸手整理衣领——刚才被我扯歪了。
从我角度往上看,他侧脸显得秀气而干净,眉目疏朗分明。黑色睫毛微垂着,眼珠澄澈清亮,看起来不像之前那样戾气凌人。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盯着地面。
没想到他忽然转身,不发一言走了出去。
我紧张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动静,似乎已经走远了。我松了口气,四处看了看,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干净雪白大床,黑色皮沙发,方方正正办公桌,灰色金属衣柜,还有个洗手间。这里跟飞船内壁一样,都铺满薄薄暗灰色金属,色调冷硬、简洁。
我窝沙发里发呆,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门外走道传来轻盈敏捷脚步声。我有些疑惑——是谁?
肯定不是他,他脚步声沉稳清晰,不是这种声音……我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时候我连他脚步声都能分辨了?
也许是印象太深。
一个熟悉窄瘦修长身影出现门口,橙红圆眼睛闪闪发亮。
“莫普?你没事了?”我没想到他这么就“修”好了,心里有点愧疚。
“不,小姐。”他裂开嘴笑了,“我是莫林,莫普兄弟,指挥官管家兼家庭医生,他让我来给您医治伤口。”
我一愣,他已经大踏步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金属箱子。他我面前站定,冲我歪着脑袋,显得很好奇——其实他不会有明显表情和目光,但是他夸张肢体语言,清晰表达出情绪。
“听说您放倒了莫普?”他把箱子放地上,忽然单膝下跪,朝我伸出右手,头仰得很高,“一个战斗力接近纯种人类女人,放倒了武装机器人卫队长莫普?还砸断了指挥官腿骨?老天!幸运女神赐给指挥官一个多么强大未婚妻!小姐,我是否有幸与您握手?”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比起莫普严谨沉稳,他显得……异样热情。
我迟疑朝他伸手。
他金属指尖刚与我相触,忽然“啊”了一声,闪电般缩回手,身体还抖了一下,好像很怕样子。
“差点忘了!如果被那个占有欲超强家伙知道,我握过你手,搞不好下个月我就被发配前线了。”他学人类一样大口喘着气,打开身旁箱子,“还是先医治伤口吧,小姐,请躺下,让我看看额头。”
因为莫普原因,我对机器人印象不坏,而且他还是给我疗伤。
我听话躺下,他细长五指十分轻灵我额头活动起来。我忍不住问:“你说……占有欲超强‘家伙’?”
他把手指放嘴边:“嘘!千万不要告诉指挥官我他背后说坏话。”
他继续忙碌着,嘴里喋喋不休:“……只是因为不想别男人踏上专属您飞船,就只留下老实莫普护送您。结果差点让您走失。无比英明指挥官,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
我完全没想到……是这样原因,下意识接口:“他怎么不派女兵?”话一出口又觉得后悔,为什么我要参与讨论“派谁看守我”问题?
莫林歪着头看着我:“噢,他一心一意要向未婚妻表达忠贞,怎么会让别女人靠近?舰队女兵本来就不多,四年前就全被无情调走了。”
我顿时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他合上金属箱,嘱咐了我诸多事项,然后去了趟浴室,离开时对我说:“热水已经放好了,您应该放松一下。指挥官处理军务,可能会很晚回来。”
我也觉得浑身黏糊糊不舒服,可根本没有换洗衣服。我走到衣柜前,打开一看,孤零零挂着几套跟主人一样刻板清冷军装。我又打开另一个衣柜,这下呆住了。
裙子,满满塞全是裙子。红、绿、黄、蓝、白;丝、棉、绸、亚麻……统统是紧身高腰、蕾丝裙边、背后蝴蝶结,跟我身上一模一样。
他……很喜欢这个款式?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单调重复,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但应该是我敏感了。他是军人,自己衣柜了除了军装什么都没有。很可能他是贪图方便,一个款式直接买了几十条。
我找出条棉质柔软白色裙子,当成睡衣。
我速洗了个澡,确实如莫林所说,舒服了很多。又吃了莫林留下药,很感觉昏昏欲睡。
可我很怕睡着时候被侵犯,努力强撑着。过了半个小时,他还是没回来。我坚持不住了,爬上床睡觉——瓮中之鳖,睡哪里都没差,无谓委屈自己。
因为始终提心吊胆,我睡得迷迷糊糊,依稀又听到那沉稳脚步声,仿佛就耳际。
我立刻惊醒了,睁开眼,刚好看到他关上门走进来。
他双手插裤兜里,人站得笔直,挺拔军装仿佛也沾染上窗外黑色宇宙清冷气息。因为肤色很白皙,乌黑眉眼格外醒目。
他看我一眼,走到沙发旁,摘下手套搭扶手上,就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我坐了起来。既然他已经看到我醒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躺床上,好像等他临幸。
淅淅沥沥水声隐约传来,我看到自己微红十指紧抓薄薄被子。我想这一切终于无可避免,我有点难过,可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我害怕即将发生事,可又想一切早点发生早点结束。
我陷入徒劳焦躁和纠结,这时水声忽然停了,过了几秒种,浴室门打开了。
我不由得抬头,首先看到一双修长笔直腿迈了出来,结实光~裸身躯沾着水珠,仿佛雕塑般灯光中闪闪发亮。宽阔挺拔肩膀、窄瘦紧绷腰腹、修长四肢,还有一小片杂乱黑色丛林,全都这一刹那,浮光掠影般映入我视线。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什么也不穿就出来,几乎是立刻移开目光,胸口就像堵了块棉花一样气息不通畅。
“等我?”低沉声音传来,他往我方向走了两步。
我怎么能让他产生这样误会?立刻回头对他说:“没有,当然没有。”
我目光牢牢盯他脸上,可男人身上某个部位实太醒目。不仅颜色深黝,与他略显苍白肤色明显不同;形态也显得笨拙粗陋。
即使我完全不想看,也无法不注意到,它正对着我方向,以肉眼可见速度膨胀紧绷,一点点翘了起来。
独家占有 66.我会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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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浴室门边矗立了一会儿,就顶着那个东西,朝我走来。
我后悔极了,刚才还不如装睡,至少不用直面他赤/裸。我垂下头,视线中很出现他双腿。笔直、干净,小腿肌肉鼓鼓看起来很硬,毛发浓密。脚掌很大,但纤长均匀。
我全身都僵了。
“睡里面。”他轻轻说。
我立刻往里挪,躺下来,想转向里面,又觉得把后背留给他很恐怖,只得直挺挺看着灰暗天花板。
床微微一沉,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肩膀和胳膊上皮肤,跟我轻轻挨一起,我顿觉那些地方丝丝痒了起来。
他没说话,我瞪着天花板。忽然他翻了个身,面朝向我。我不用侧头,都能感觉他灼灼注视和温热气息。
然后……有什么柔软却紧绷东西,抵我大腿上。我脸热得像要烧起来,一想起那个晚上痛苦和癫狂,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腰间一沉,他手搭了上来。
“结婚之前,我会忍耐。”他忽然说,低哑却清晰。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心里陡然一松,就像搁砧板上鱼突然又被扔进水里,那种死而复生感觉简直无法言喻。他刚才脱成这样,我还以为难逃一劫,没想到他什么也不打算做。
据我所知,斯坦星人根本不介意婚前性/行为。那他为什么?
管他,不结婚好。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结婚?”我问。
所谓结婚,不就是他单方面决定吗?我巴不得这个日子永远不要到来——他一定听得出我语气中讽刺和抗拒。
“穆弦。”他回答。
“什么?”我没明白。
“穆弦,我名字。”他用是中文,大概是音译。
穆弦……
我下意识心中重复,只觉得这个名字跟他人一样……难以形容。
他没有立刻告诉我婚期,而静静盯着我。也许是隔得太近,他看起来没有白天那么冷漠强势,湿漉漉黑色短发贴着额头和鬓角,清秀乌黑眉目意外显得安静乖巧。
然而他接下来话,立刻证明这些只是我错觉。
“婚姻对我价值是满足*、繁衍后代。只要对象健康、忠诚,是谁没有分别,”他语气平静而冷淡,“你已经是我女人,就不允许再改变。结婚之后,我不关心其他事,只要求你身心忠诚。具体婚期,需要我父亲确认。”
我感觉,就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再吐一口口水——明明是他强迫我,却又如此倨傲而直接说,不过是满足*繁衍后代工具。
我脱口而出:“既然是谁没分别,当时为什么找我?为什么不找个心甘情愿女人?何必这样?”
令我意外是,他竟像被我问住了,沉默片刻,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硬邦邦答道:“你不需要知道。”
这之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他很睡着了,沉稳悠长呼吸声就响耳畔。这令我很不自,想要翻身,腰却被他扣得很紧。难耐忍了半个晚上,才迷迷糊糊睡去。
我做了一连串光怪陆离梦:我梦到当日他变身怪兽朝我扑来,我一脚踢它脸上,它忽然又变成了一只白色小狗,沉甸甸趴我肚皮上,反复舔我手和脖子,黏糊糊很难受。
后来小狗不见了,我又看到了外婆,冲过去抱着她大哭,我对她说外婆我其实被人逼得好难,我不知道生活要怎么继续。可我一直不敢跟你说。
外婆摸着我头,说了很多话,可我一句也听不清。她又轻轻一下下拍着我背,这感觉实太温暖,就像寒夜里温甜米酒入腹,令我只想沉溺不醒。
这一觉前半段辗转反侧,后半段却是黑甜深沉。等我睁开眼,首先感觉眼睛有点干涸疼痛,我知道那是哭肿了。
再定睛一看,我登时浑身像沾满了刺球,又僵又痒。
我头没枕头上,不知何时枕他胳膊上。面前是一片暗白胸膛,而他……他胸前红点之一,竟然就我鼻尖前方!我甚至能看清中央挺立圆形小颗粒,还有周围轻微舒展褶皱。它们点缀平整匀称光滑胸肌上,简直……太违和了。
我下意识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手正搭他削瘦腰上,大腿跟他交叠着,甚至能感觉到他腿上柔软毛发。我抬起大腿内侧,什么坚硬滚烫东西,紧贴着微微颤动。
我连忙把手脚都从他身上放下来,往后一退,立刻撞到了墙。我这才发现他都把我挤到了墙角,身后大半张床空荡荡。
“早。”头顶忽然响起软软懒懒声音。
我抬头,撞上他平静清亮黑眸,看起来醒了有一会儿了。
我没回答,而是缩成一团靠墙上。
他掀开被子下床,我又无法避免看到他白皙结实全躯,立刻针扎般闭眼,转身朝里躺着。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响动,洗手间门开了又关,我一直没回头,直到他脚步声远去。我才松了口气坐起来。
我去洗了个澡,换了条干净裙子,可皮肤上始终残留他触觉,挥之不去。
封闭房间有点压抑,我来到外面走道,站狭窄窗前。太空依旧深邃,星光仍然耀眼,宇宙纯净安静得仿若初生。这是绝大多数地球人穷其一生也不能看到美景。
如果没有穆弦,这该是一段多么美好奇旅程。
我很清楚无法再改变什么。
那该如何面对今后人生?
被他束缚占有人生?
不。强念而清晰念头涌上心头:我人生是我。他不过把我当成一个叫“妻子”工具!难道我就不能把他当成叫“丈夫”器材?
二十二年来,我对人谦恭有礼,真心尊重每一个人。可此刻,这种从未有过高傲而冷漠报复心态,却令我感到从未有过意。
他对我默认过,当日强迫我是出于无奈,现要娶我,则是忠诚于兽族基因。他做所有事,出发点并不是为了伤害我。他怎么会故意伤害我呢?我除了“性”和“繁殖”外,没有任何意义,他怎么会跟一个工具见识?怎么会考虑一个工具感受和想法?
对,我也应该这样。我应该连“恨”都不屑于给他。我干嘛要把精力放他身上,像这段日子一样,整天只是厌恶他抵抗他,沉浸消极情绪里?
他对我来说,同样什么也不是。
就算一辈子要做他女人,就算永远无法离开斯坦星,我也要过肆意洒脱人生。我应该关心自己——这个陌生星球上,除了华遥,谁还会关心华遥?
我深呼吸,让自己平复。然后沉默看着璀璨太空。
我很小时候,就曾经憧憬过将来爱人。他应当温文尔雅、宽容正直。他应当尊重我一切意愿,是情人是朋友。我们应该有灵魂和情感深刻共鸣,我们感情是日久生情细水长流。
……算了,不想了。
人生美好东西很多,我只是失去了某些而已。
“华小姐。”爽朗声音走道头响起,将我从沉思中拉回来。
我转头一看,怔住——两个机器人站那里,是莫普和莫林。莫普没什么表情,莫林嘴咧得大大笑,所以很容易分辨。
我们一同进屋坐下,我忍不住多看莫普几眼。只见他头颅光滑无比,完全看不出昨天被我敲扁了一块。
我一直认为他不过奉命行事,正想对他道歉,莫林一拍手掌,用兴奋而谄媚语气说:“小姐,我们今天来,是向你汇报指挥官财产状况。”
“……财产?”
“当然。他可是巴不得将一切都献给您,这份报告去地球接您之前就准备好了。”莫林说。
他从口袋中拿出块巴掌大小黑色薄片,看起来像芯片。而后他手指上面摁了摁,我面前空气中陡然闪出一米见方悬浮画面。我吓了一跳,往沙发里一缩,他已经站起来,用播音员般好听声音开始解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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