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占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丁墨
我心头一凛——那他会看到肯亚强迫不遂?想起肯亚话,还真怕他失控伤害我,赶紧离开这个封闭空间才是上策。于是我用力转动门把手。
舱门纹丝不动。
我还没察觉出异样,以为是自己力气不够,正要再用力一次,忽然呆住了。
我动不了。手、脚、全身都被无形束缚绑住了。
他又用了精神力!
温热身躯悄无声息贴上我后背,腰间一紧,他搂住了我,下巴轻压着我头发。那双手暗灰色衬衣下显得白皙修长,正一颗颗解我身上军装扣子。
“你要干什么?”我话音刚落,军装已经被脱掉扔地上。然后他又开始解裙子扣子。当光滑布料从身体滑落,他手覆盖上□肩~头,我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不守信用……啊!”
身体忽然腾空,被他打横抱起,放地上。身下触感柔软——他把军装铺了地上,高大身躯覆上来。
即将发生事显而易见,我立刻想起四年前那个晚上,全身一片冰冷。我痛苦闭上眼。即使早知这件事会发生,可我依旧感觉到屈辱。
忽然间,一缕温热气息喷脖子上,然后有什么,似有似无擦过我皮肤。不是他嘴,可也不是他有力手指。有点痒,但力道很轻,几乎感觉不到。
过了一会儿,他气息,还有那轻擦过皮肤东西,沿着脖子缓缓向下,来到胸口、腰侧。我听到他深深吸气声音,实有点奇怪,睁开眼一看,顿时僵住——
他……嗅我?
把我脱得只剩下内衣,却只用鼻子,一寸寸嗅着。刚刚擦过我皮肤,正是他挺拔微凉鼻尖。
我忽然明白过来。
“你想闻一遍,肯亚都碰过哪里?”
“嗯。”
我松了口气,原来他并不打算违背诺言。
“那你别用精神力绑着我。”
他没作声,但是我试了一下,发觉能动了。
既然他只是想闻一闻,我没有再抗拒,也不敢再说话刺激他。只是看着这么个大男人趴我身上闻,感觉真是又怪又痒。
眼看他嗅完乳~沟又嗅小腹,笔直就要向下,我连忙说:“下面不用闻,肯亚没碰过!”
他动作一顿,抬头看着我。
我愣住了。
因为他眼神昏暗幽黑。白皙脸颊是红得像火,连耳根都是红。
坏了,他本来就忍着兽~欲,现这么闻一遍,就算无心也变成有心了。
见他僵着不动,我连忙坐起来,结果胸口又撞上他鼻子,他默默伸手摸了摸鼻尖,不知想什么。我赶紧从旁边拿起皱巴巴军装,披肩头。好他一直没阻止我动作。
我低头扣扣子,刚扣了两颗,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响。眼角余光一瞟——他单手解裤子拉链!
我顿时全身一颤,手上动作。可第三颗扣子还没扣好,就瞄见那个硕大无比东西已经弹跳出来。一只白皙手握住了它,我脸上一热——难道他要当着我面打手枪?太恶心了!
我想错了!
因为下一秒,他那只脏兮兮手就伸过来,抓住了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我目瞪口呆,连斥责都忘了,也来不及做任何抵抗,眼睁睁看着我手被摁上面。
触手硬实滚烫,微微还有些颤抖。他却全身一抖,骤然发出一声低而长呻~吟。
我拼命缩手,可他手就像是铁钳,强迫我五指分开握紧。我当然明白他要我干什么,心理又难过又纠结。按他要求做,实超过我承受力。可如果不做,万一他忍不住真刀实枪怎么办?
正犹豫着,他忽然身子一沉,将我扑倒地!握着我手也同时甩开,将那挺翘事物抵我肚皮上。
我胆战心惊,不顾一切喊道:“我愿意用手!用手!”
眼前一黑,他脸俯下来,嘴唇重重撞上我,狠狠吻了上来。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狠,我舌头都被他吸得隐隐作痛!
忽然,我感觉到那玩意猛抽搐了一下,然后有什么濡湿东西,一股股接连不断喷我肚子上。
我惊呆了。
他啃咬也同时停止,嘴从我脸上移开,头埋进我肩窝长发里,急急喘息着。
我呆呆看着机舱顶部,甚至还能感觉那东西轻轻我皮肤上抖动,留下一滴滴黏稠痕迹。大概过了几秒钟,他把身体撑起来,低头往下看。我也循着他目光看过去。
黑色丛林中怪兽,依旧茁壮庞大。只不过比起之前红紫梆硬,似乎疲软了不少。而他双腿下方,我肚子上、大腿根、内裤上,乳白色液体,喷得到处都是,一塌糊涂。
就算我们有过一夜,可他都是射里面。并且当时没有灯。我从来没看过这种情况,刹那全身僵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静默片刻,从裤兜里拿出块雪白手帕,开始轻轻擦拭。我看着那些属于他星星点点,突然就悲从中来,鼻子狠狠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他游移我身体上手猛一顿。
然后我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我根本不想理他,脑子里反复出现刚才那匪夷所思画面,顿时满心委屈,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我甚至哭出了声,呜呜呜抽泣着。
他怀抱渐渐收紧,我听到柔和嗓音耳边说:“对不起,遥,对不起。”
我一愣——他道歉?
“我会杀了肯亚。差点就失去你……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
他语气难以形容温柔,我忽生强烈颓丧无力感,趴他怀里,不哭、不动、也不说话。他却地上坐下,将我放他大腿上,脸紧贴着我,吻着我泪痕。
“不哭了?”
这么亲昵姿势,我很不自,想要别过头,却被他捏住下巴,动弹不得。
“遥,我看到了肯亚伤口,也看到你为了我胜利冒险投弹。”他注视着我,气息还有些喘,“你是这样忠贞,身为丈夫,我会加倍回报。”
忠贞?
他以为我反抗肯亚是为了他?
是因为我炸了肯亚援军,所以他才误会?
难怪他之前心情似乎很好;难怪他会提出“提前”建议;难怪他吻了我那么久,都是因为以为我喜欢他了?
可他不是不意这个吗?
不管他到底怎么想,这误会偏差太大了。我要是能逃掉,现怎么会这里?
可我看着他灼热眼神,再想到他刚才痛苦而压抑……一射,解释话不知怎有点说不出口。
“另外。”他盯着我说,“这次是意外。毕竟……四年了。”
我有点尴尬,当然明白他说是什么,当年他除了第一次,之后一整晚都是精力旺盛。他想说压抑太久,所以这次直接这样了。
“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些……”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莫林声音,打断了我话。
“咳咳……殿下,很抱歉打搅您和小姐兴致。皇帝陛下急召。”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喊穆弦“殿下”。
穆弦神色一凛,抱着我站起来。
独家占有 1616.不爱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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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暮色笼罩着银色帝都,公路像黑色绸缎空中延展。我坐军用列车里,看着两旁景物飞逝而过。
列车偶尔减速缓行,我看清下方街道,一个行人也没有。只有荷枪实弹士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森严。
肯亚说得没错,穆弦已经控制了帝都。我看不见地方,或许已经流了不少鲜血。
白天,他血洗帝都,令整个斯坦风云变色;刚才,他难以自控我身上……激烈释放;而此时此刻,他军装笔挺坐我身旁,专注查看军情、签发命令,灯光下侧脸英秀而沉静。
想到要跟这样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我感觉是那么不真实。
只不过大哭之后,我彻底恢复冷静。既然逃跑失败,再不甘也是枉然。现能做就是面对现实,适应和接受这个“丈夫”。
直到下一次逃亡机会出现——如果还有话。
半个小时后,列车停下。穆弦站起来,莫林立刻把白手套和军帽拿给他。他淡淡看一眼,不接,却垂眸看着我。
莫林咧开嘴笑了,冲我眨眨眼,我只好站起来。
面前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呈现淡淡粉红色,显得十分匀称好看。但当我为他戴上白手套后,那双手立刻变得冰冷而严肃。
我又把帽子扣他头顶,这才发觉他头其实也挺大,至少比我大蛮多。
“小姐,这里。”莫林指了指,原来帽檐下有几缕黑发翘了起来。那个位置靠近后脑,我只好踮起脚去碰。谁知身体刚挨到他,腰就被抱住。他一低头,吻住了我。
嘴唇再次被他狠狠肆虐了一回,片刻后,他才松开。我被吻得呼吸喘急,他气息却很平稳,只是沉黑眼眸里多了几分淡淡笑意。
“噗——”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莫林笑,还是故意发出那种好像拼命憋、却没憋住笑。我觉得有点狼狈——虽然明知这是夫妻间该做事,没什么大不了。可还是有种事态脱离控制焦躁感。
士兵簇拥下,我们走出车站,穿过一个广场,就来到皇宫大门前。我曾经想象过皇宫样子,它一定辉煌、美丽并且极富科技色彩。但当我看到眼前建筑后,才知道自己只猜中了一半。
高大金属门后,是连绵起伏建筑群。它们竟然是用巨大白色石块搭建而成。没有金属,没有钢筋混凝土,只有干净、原始石头。
深黑夜幕里、璀璨灯火中,雪白而优美宫殿,像一位丰腴典雅美人,风情万种横卧我们面前。我想一定是无数能工巧匠雕琢,才修筑出这样童话般建筑。
“这是上古时代建筑。”站我身后莫林解释。
我不禁佩服斯坦星人。他们科技那么发达,皇帝却住原始建筑里。可见他们很尊重精神文明。
这时,门口有位衣着华贵中年男人走过来,脸上堆着笑:“诺尔殿下,陛下已经等待您和华小姐很久了。”
穆弦点点头,阔步往里走。那男人一看急了:“等等,殿下,您这些士兵,恐怕不方便进入皇宫……”
他话没有说完,因为穆弦已经示意两名士兵上前,把他拖到一旁。
我心头一惊——还真是霸道啊。他想干什么?
穿过幽静林荫道,一路碰到皇宫警卫,都被制服,扔到角落里。所过之处风卷残云般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儿,有士兵汇报,先头部队已经控制整个皇宫。穆弦表情始终淡淡,仿佛一切都他计划中。
我却惊疑不定,忍不住拉住莫林,小声问:“他想干什么?难道要逼宫?”
莫林迷惑看着我,随即转身拉住莫普,原封不动重复:“他想干什么?难道要逼宫?”我哭笑不得,敢情他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莫普不耐烦答道:“你乱猜什么?虽然皇帝召见,但现帝都形势不明,为防肯亚殿下人马反扑,当然要控制皇宫。”
莫林点点头,我却皱眉——真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吗?
终于,我们停皇宫深处一座灯火通明建筑前。它被一方深碧色湖水围绕,湖边树影婆娑,建筑倒影波光中微微荡漾,景色静谧幽深。
建筑周围,至少有上百名警卫持枪警戒。
这回,穆弦并没有下令制服他们,而是让所有士兵留原地,甚至连莫普莫林都站台阶下,只牵着我手,走向宫殿门。
我有些紧张和期待——要见皇帝了。
门口站着两名警卫,其中一人手里牵着头庞大……猎犬?
那人沉肃道:“抱歉诺尔殿下,这是程序。”
穆弦点点头,松开我手,解下腰间佩枪和匕首,走到门框下。一道淡蓝光芒从他头顶扫描而下,然后士兵牵着猎犬靠近。
谁知那猎犬鼻子刚碰到他军靴,就呜咽一声,惊恐慌乱缩到墙角里。
穆弦脸上浮现淡淡笑容,另一名士兵似乎感到尴尬:“它害怕殿下,我以为这么多次了,它会有改善……行了,殿下,您可以进去了。”
我心神一凛——穆弦到底是哪种半兽?这样强壮猎犬看到他都怕成这样。不过想起当年那头巨大野兽,确很恐怖。
穆弦门内站定等我,我走到门框下接受扫描,这时士兵牵着狗靠近。我看到穆弦神色很平静,有些奇怪——他怎么能忍受别雄性靠近我。忽然间灵光一闪——这条一定是雌狗!
那狗嗅了鞋子,又往上嗅小腿。我有点痒,但还是忍着。谁知它忽然低吠一声,掉头冲到墙角,拼命缩成一团,仿佛跟之前一样害怕。
我觉得奇怪极了,两名士兵也瞪大眼好像很困惑。穆弦却很平静朝我伸手,似乎早料到会如此。
我步走到他身边,忍不住问:“为什么那只狗也怕我?”
他侧眸看我一眼:“你身上有我气味。”顿了顿说,“很重气味。”
“哦。”我没太意,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明白他意思,难堪极了——我只换了条裙子就跟他来了皇宫,连澡都没洗。被他这么一说,我只觉得那些地方又变得黏糊糊,浑身不自。
只不过……他为什么要强调气味“很重”?他有洁癖,难道是嫌我脏?过分,他怎么不嫌自己?
我有点不爽跟着他走进一扇门。
视野豁然开朗,这是间灯火幽静、装饰华美大厅。数名仆从沉默垂手站厅中,前方有张金色大床,一个人躺上头。
我跟着他一步步走近,心跳加——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皇帝”。可他躺床上,是因为身体不太好吗?难怪儿子们会争得你死我活。
床旁侍从都退了下去,灯光很暗,但是我还能看清,那是一位穿着精致白色长袍、形容枯槁中年男人。他短发是深棕色,跟肯亚一样。眼睛却是黑色,只是看起来非常疲惫。他面容很消瘦,但是隐约可见年轻时俊朗轮廓。
他目光缓缓扫过我们,我身上停了停,随即又回到穆弦身上。
“诺尔,饶了你哥哥,还有那些大臣。”与满脸病容截然相反,他声音沉稳有力。
穆弦沉默一会儿才答道:“其他人可以放,肯亚不行。”
父子俩如此开门见山,我也被他们之间焦灼气氛,带得紧张起来。
皇帝静静盯着穆弦:“是因为他先对你下手?可他已经受了重伤,这个惩罚还不够吗?”
穆弦没吭声,眼睛盯着地面。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前方,神色极冷。
“不是因为这个。”
皇帝一怔,随即看向我,问:“他碰了你女人?”
穆弦表情非常阴郁沉默着。
我呆住了。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看着我说:“华小姐,你能原谅诺尔哥哥吗?”
我心想这皇帝果然厉害,知道挑我下手。
我斟酌答道:“他并没有对我造成难以挽回伤害,我愿意原谅他。”
皇帝露出笑容,穆弦看我一眼。
“不过……”我看着皇帝继续说,“我希望能有个保证,让他不再找穆弦和我麻烦。”
要是就这么算了,下次他还绑架我怎么办?
他俩都有些意外看着我。皇帝是一副深思表情,穆弦眼中却隐隐闪过笑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坏了坏了,他肯定以为我又维护他!但我总不能对皇帝说,让肯亚不再找我一个人麻烦吧?所以说时候才把他捎上啊!
但也没办法解释,我们三人都沉默下来。
终于,皇帝长叹道:“诺尔,我把肯亚囚禁距离斯坦三千光年小行星上,终身不允许回帝都。这样你同意吗?”
他身为皇帝,却用这样语气跟儿子说话。我想大概是因为整个帝都、皇宫,都被儿子控制了吧!
穆弦终于点了点头:“好。”
皇帝露出一丝苦笑:“说吧,你要什么?你已经跟肯亚交手中获胜,而我身体也不再适合管理这个国家。只要你开口,任何东西,我都能给你。”
我心头一震——他意思是要把王位传给穆弦?
穆弦要是当了皇帝,我岂不是成皇后了?这……太诡异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喜悦,只觉得匪夷所思,这种事情我想都没想过。
不过穆弦做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王位吧。现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我心里冒出些许尘埃落定感慨。
然而我没料到,这一次,穆弦沉默了很久。
他脸上既没有高兴表情,也没有兴奋,他眼睛盯着前方,却似乎看很远地方。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失神,又有些漠然。我从没他脸上看到过这样迷离表情。
终于,他开口了。
“我要荒芜之地。”
我和皇帝同时愣住了。
荒芜之地,我脑海里有印象。那是距离斯坦星五十光年一片小行星带。是斯坦重要一个太空要塞所地,也是片非常贫瘠地带,主要是兽族居住。穆弦竟然不要王位,要那里?
“为什么?”皇帝盯着他,“你可以留帝都。”
穆弦看他一眼,表情有点讥讽:“我跟母亲一样,都不喜欢帝都。”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道:“帝都,你可以为国家做多事。”
穆弦冷漠答道:“你还有别儿子,不需要我来继承。”
我一愣——对了,肯亚是二王子,穆弦是老三,他们还有个大哥。
听莫林说,是个非常仁慈和善人,还是帝都大学高材生,现也协助皇帝处理政事。只是比起两个手握军权弟弟,这个大哥显得低调很多。
我心念一动——穆弦放弃王位,肯亚又被囚禁,剩下继承人,岂不是只有那位大哥了?
可皇帝神色忽然变得很奇怪,似乎非常惊讶,但又有点了然。
他盯着穆弦,问:“难道你做这些事,都是要帮助你大哥扫除障碍、登上王位?”
穆弦沉默不答。
我却震惊了——一不会吧?
原来是这样?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要王位?
他竟然是这样大公无私人?
独家占有 1717.当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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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做这些事,都是要帮助你大哥扫除障碍、登上王位?”
我惊讶转头看着穆弦。他嘴角一弯,露出浅浅笑,英俊生动五官犹如明月清风般干净爽朗。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先走了。”他答非所问,牵起我手。我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他手冰凉有力,令我一下子回神。
皇帝盯着他,忽然笑了,黯淡黑眸染上愉悦光亮,枯槁而不失凌厉轮廓仿佛因这笑容变得饱满。
“好吧。不过我还有话对华遥说,你先出去。”
我一愣,感觉到穆弦手陡然收紧,他蹙眉问:“说什么?”
皇帝神色淡淡:“她既然是皇室儿媳,有些话,应该由长辈交代给她。这是对她尊重。你母亲……已经去了,当然只能由父亲来做。”
我有点紧张,穆弦却被说动了,侧头看着我,低声说:“我外面。”松开了我手。
穆弦走了出去,皇帝沉默注视我片刻,忽然笑了。
“他是个面冷心热男人,对吗?”
对着一位病重长辈,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忍心冷漠对待。何况看到他疲惫而睿智目光,我会想起许久未见外婆。她也是这样苍老而聪慧。
“我对他还不太了解,也许是。”我答道,“我没想到他不要王位。我不是遗憾,我只是意外。”
他含笑注视着我:“看来穆弦找了个很善良姑娘。我你眼睛里,看到了对我怜悯。”
“怜悯”这个词,对一个帝王来说太不合适。我有点不好意思,正要解释两句,他却话锋一转说:“他强迫了你,你却用这样目光看着他父亲。他运气实太好了。”
“谢谢您这么说。”我说,“我不会因为旁人对我做了什么,改变做人态度和原则。”
他凝视我片刻,目光中有了戏谑笑意:“看来你还生他气。”
我没出声,根本不是生气概念。
皇帝敛了笑,轻轻招手:“来,坐到床边。我有话对你说。”
我知道正题来了,依言坐宽大床沿上。隔近了看,他容貌显憔悴,我不由得心头一软。
“诺尔十岁时候,我才知道他存。”皇帝说,“他母亲是个严肃要强军人,认为男人从小该历经磨练,把他扔到军队里。她军务又很忙,他长期处无人照料状态,跟个野孩子没有差别。你知道,尊重强者军队里,他这样小孩子,会吃很多苦。”
我有点意外——虽然知道他是私生子,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惨。
皇帝又说:“找到他时候,他性格跟他母亲一样,冷酷、严肃、固执、自制力非常高。甚至比母亲还要阴郁。所以我们一直忽略了他身上危险性。你知道四年前,他为什么那样对你吗?”
我摇了摇头。
“诺尔母亲,是一名兽人,兽族基因高达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说诺尔从她那里继承了45%兽族基因。”皇帝沉声道,“他拥有我大部分人族基因,也继承了我一小部分机械基因。”
我有些吃惊——机械基因?难怪他骨头那么硬。人、兽族、机械基因混杂,有点无法想象。
皇帝继续道:“虽然机械基因和兽族基因融合后,会相互促进,强化战斗力。但是这两种基因本质又是矛盾,会加强他基因不稳定性。
多年来,诺尔一直是帝国优秀军人,是我和他母亲骄傲。他从未表现出兽性和兽态,直到四年前,他母亲病逝。当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向军部告了长假,开始宇宙旅行。我以为他只是需要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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