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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登基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妆
可即便如此,也还是有许多议论声,坤宁宫因为有赵瑢的吩咐,并没有人敢提起此事,皇后的耳边倒还算清静,只是有些事情,是防不胜防的。
御花园里。
五月底的时候,气候已经颇有些热了,御花园中的芍药开了一大片,香气袭人,颇是好闻,引来蜂飞蝶舞。
远远便看见一名宫婢扶着皇后款款而来,暖风习习,天朗气清,到处都是一片姹紫嫣红,御花园中的花开得分外热闹,那宫婢笑道:“娘娘您瞧,昨儿您才说这些芍药会开,今天真的就都全开了,真是料事如神。”
皇后微笑道:“芍药开花向来是快的,不过开的时间也短。”
那宫婢道:“不如奴婢让人剪一些未开的花苞下来,送到咱们宫去,等夜里就都开了。”
皇后点点头,却听那花木假山之后传来窃窃私语,偶尔还有几个熟悉的字眼,她顿住脚步,贴身宫婢见了,张口欲言,却被皇后抬手止住,她侧耳听着,一个细小的女子声音惊讶道:“当真如此?寿王的腿……真的是、是那位害的?”
“我骗你作甚?我亲耳听见那个嬷嬷说的,还能有假?”
“可那个嬷嬷早就疯了好些年了,她说的话,如何能当真?”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宫女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压低声音道:“都说这皇宫之中,只有疯子才会说真话。”
皇后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的表情冷若冰霜一般,略略抬了抬手,贴身宫婢立刻了然,几步转到那假山之后,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是什么人在那里?”
说话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宫女,原本是躲在这里偷个懒,没想到被抓个现行,顿时吓得惊慌失措,万分惧怕,再一看后面的人竟是皇后娘娘,霎时间腿脚都有些发软了,两人噗通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求饶。
皇后慢慢踱了过去,绣着精致繁复牡丹纹的宫装下裙摆缓缓扫过青砖地面,在那宫女的手边停下了,她的表情很是平静,目光却晦暗无比,宛如刀子一般锐利,盯着那两名宫女的发顶,轻声问道:“你们刚刚说的是,哪个疯了的嬷嬷?”
那宫女叩首不止,带着哭腔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冷宫里的那个疯嬷嬷,奴婢妄言,求娘娘饶命!求皇后娘娘饶命!”
她说完,两人又砰砰磕起头来,身子剧烈地发颤,抖得好似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皇后却打量着她们,声音里带着奇异的柔和,道:“跪着做什么?本宫不罚你们,来,起来,带本宫去见见她。”
那两名宫女几乎疑心自己耳朵坏了,其中一人壮起胆子抬头看了看,正对上皇后的目光,她微微一颤,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带着惧怕之意,怯生生道:“是,是……奴婢遵旨。”
……
晋王府。
夜里的时候,庭院里凉风习习,姒幽坐在廊下,下方是一个不大的池子,里面隐约能看见金色的锦鲤游动,在水面上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来,宛如洒落的碎金,分外漂亮。
寒璧小心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道:“娘娘,该喝药了。”
姒幽听罢,站起身来,将那托盘上的瓷盅揭开,端起碗来慢慢喝了,耳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抬眼一看,却是赵羡正大步走过来。
夜风拂过,将姒幽的衣裳吹得飘飞起来,赵羡眉头微皱,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不多穿一些。”
姒幽将瓷碗放下,轻轻道:“不冷。”
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日都要喝药,不知是不是赵羡的错觉,倒也真觉得姒幽的手没有那么凉了,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是让寒璧取来一件外袍给她披上,然后将她搂着,柔声问道:“在看鱼?”
姒幽将目光投向水面,道:“不是,是花要开了。”
这水池才一丈来宽,很浅,但是里面移植了几株莲花,此时已打上了鼓鼓的花苞,亭亭玉立,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想是再过两日就要盛开了。
正在这时,江七匆匆从外面进来,先是叫了一声:“王爷,王妃。”
赵羡道:“怎么了?”
江七答道:“宫里出事了,皇后娘娘去见了皇上,将寿王当年被太子和贤妃算计落马一事抖出来了,皇上如今正大发雷霆,勒令太子即刻入宫。”
闻言,赵羡替姒幽紧了紧外袍,声音带笑:“这么大的事情,阿幽,我们也去看看吧。”
……
寿王府。
明亮的灯火将整间屋子映得通亮,少女盘起双腿坐在椅子上,她趴在书案上,手里拿着白玉棋子,盯着面前的棋盘,一颗一颗地将棋子堆叠起来,等叠到第五颗的时候,棋子便滑落下来,蹦跳着在棋盘上胡乱滚动,将好好一盘棋局都打乱了。
对面的男子停下了动作,拈着黑子抬眸看来,暖黄的光芒映照在他的眸中,很是温润。
姒眉挠了挠鼻尖,伸手将那些散落的白玉棋子一一捡拾起来,只是她又分不清哪些是原本就在棋盘上的,哪些是刚刚掉下去的,索性随便捡捡。
“啪——”的一下,赵瑢轻轻在她手背上敲了一记,道:“错了。”
姒眉轻哼一声,索性收回手,看着他一粒一粒地捡起那些棋子,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下人通报的声音,赵瑢道:“进来。”
那人进来了,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赵瑢手中才捡起来的棋子再次跌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声音。
姒眉不解地看着他骤变的脸色,赵瑢却摇起轮椅,眉目冷峻,吩咐道:“来人,备车马,本王要入宫。”
“是。”
此时皇宫的谨身殿内,所有的白铜仙鹤衔烛灯台都被点亮了,将偌大个殿映得灯火通明,空气却紧绷着,所有的宫人俱是垂首敛目,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靖光帝身着深色常服,正负手立在那里,表情严肃,眼神晦暗,带着几分隐怒,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气息。
皇后就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竟是身着受册、谒庙时才穿的正式礼服,头戴翡翠金凤冠,身着深青色翟衣,端庄威仪,她素来带着的温和笑意早已褪去,面无表情,眼神此时显得异常冷厉,眼眶微红,她定定地盯着靖光帝常服上的龙纹团花,紧紧抿起唇,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靖光帝踱了几步,从这个位置看过去,大殿门外,夜幕漆黑,远处唯有闪电在重重乌云之中隐隐跳跃着,要下大雨了。
宫灯早已被点起,在这茫茫的夜色之中,仿佛上下都是悬空的,漂浮在一片虚无的漆黑之中,无端端透着一股子压抑沉重的意味来。
当第一道惊雷落下来时,刘春满小跑着从殿外进来了,靖光帝饱含威严的目光移向他,道:“人呢?”
刘春满躬着身立即答道:“太子殿下已入宫了。”
“嗯,”靖光帝面上喜怒不显,吩咐道:“去,将侧殿的贤妃请过来。”
“是,奴才遵旨。”
刘春满捧着拂尘,又一路小跑出去,到了侧殿的时候,对门口守着的两名太监使了个眼色,门被打开了,贤妃正端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的茶盏里早已没了热气,她抬起眼,朝门口看来,道:“皇上是要提审本宫了?”
刘春满只是垂着头,道:“太子殿下已入宫了,皇上召见娘娘,您请。”
闻言,贤妃站起身来,款款走向门口,正欲踏出殿门时,忽然间,闪电撕开了重重夜幕,将四周的一切照得好似白昼,一片雪亮,紧接着头顶一声闷雷轰轰响起,令贤妃心惊肉跳,一股子不祥的预感自心底升了起来。





捡来的男人登基了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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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四名小太监抬着一顶舆轿匆匆走过宫道,灯笼将四周映照得昏暗无比,急急的脚步声将这夜色衬托得分外压抑,令人生出一种无法忍耐的焦躁之意,抬轿的人脚程快,眨眼便消失在了宫门后。
而与之相反的是后面不远处的一顶舆轿,晃晃悠悠的,全然不着急,听得雷声轰隆隆自头顶滚过,姒幽掀起帘子看了看,远处天空的闪电隐隐约约在云层中跳跃,给这夜色莫名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息。
她轻声道:“要下大雨了。”
在大雨来临之前,他们赶到了谨身殿,看见了面沉如水的靖光帝,太子与贤妃正伏跪在他面前,贤妃涕泪交加,连连哭诉着:“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从未加害过寿王殿下,当年的事情臣妾真的不知道,定然是有心之人想要诬陷臣妾,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太子也叩首道:“父皇,此乃诬告,儿臣与母妃绝没有谋害寿王,还请父皇明察!”
他声音恳切万分,靖光帝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转向一旁的皇后,表情喜怒不显,道:“皇后,你说呢?”
皇后神色冷肃,视线投向地上跪着的二人,冷冷地道:“臣妾之前与皇上说的话,句句属实,就是这两个人,为了区区一个太子之位,不惜设计谋害我儿,让他坠马失去双腿,如今纵然十几年过去了,臣妾每每想起此事来,仍旧夜夜不能安寝,心痛如绞,今日来向皇上陈情,还请皇上彻查当年的真相,还我母子一个公道。”
她才说完,贤妃便抬起头来,眼泪簌簌,声带哭腔:“皇后娘娘,您贵为六宫之主,说话行事都是要有依据的,岂能空口白牙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皇后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一般看着她,仿佛要将贤妃钉死在那里似的,她道:“本宫若没有证据,岂敢贸然来烦扰皇上?”
贤妃心下顿时一惊,只是面上却不显,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宫人的通禀声:“寿王殿下到。”
靖光帝转过身来,看了看门口站着的赵羡夫妇二人,神色平静,道:“都来了,好,宣他进来。”
不多时,便有宫人推着赵瑢从殿外进来了,猛烈的风从大开的殿门外吹进来,他的衣袍下摆被吹得飘起,让人不自觉将视线落在那双腿上。
靖光帝的面色愈发冷峻了,看着赵瑢被推过来,就在宫人们上前搀扶他下来行礼的时候,靖光帝抬了抬手,语气柔和了几分:“朕说过,你腿脚不便,这些便免了。”
赵瑢却只是道:“父皇好意,儿臣心领,只是礼不可废。”
说着,便执意拜了下去,行了大礼,靖光帝叹了一口气,吩咐道:“行了,扶寿王起来。”
宫人们这次立即拥上,将他搀扶着坐回了轮椅上,赵羡与姒幽二人也过来行了大礼,而后起身退回最下首的位置,这样一来,便只有太子与贤妃是跪在地上了。
大殿内空气沉闷无比,令人觉得压抑,靖光帝对皇后道:“皇后,你继续说。”
皇后看着地上的贤妃与太子,道:“十三年前,我儿在东宫骑马的时候,马忽然受惊发疯,将他甩下马背,致使他摔断了双腿,本宫原本只以为是一次意外,我儿运气不好罢了,怨不得别人,不想本宫近来得知了一些事情,才知道,原来不是运气不好,而是有人存心设计,谋害我儿!”
说到最后,她声音尖利得仿佛一柄薄薄的刀,刺破了平静而压抑的气氛:“贤妃!你敢不敢认?!”
贤妃登时叫屈道:“臣妾冤枉!皇后娘娘,臣妾从未做过这种事情!无凭无据,您怎么能如此污蔑臣妾?!”
“无凭无据?”皇后冷笑起来:“贤妃,你当真以为十三年前,你的布置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吗?”
贤妃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神色依旧是委屈不已,道:“皇后娘娘,臣妾清者自清,行得正,站得直,不惧旁人流言蜚语,娘娘若是非要这么往臣妾身上泼脏水,臣妾是万万不能认的。”
皇后望着她那副咬死不认、唱作俱佳的模样,心底恨毒了她,咬着牙关,一字一字地道:“贤妃,你知道散魂水吗?”
话音未落,头顶登时一个滚雷炸响,整个大殿都微微颤抖起来,闪电倏然撕裂重重夜色,从门窗外映照进来,到处都是雪亮一片,叫人心惊肉跳,贤妃不知是被什么吓着了,登时跌坐在地上,表情惊惧不已。
“母妃!”
太子的声音骤然响起,贤妃一个激灵,猛然回过神来,抬眼便看见皇后冷冷的目光,与此同时,更糟糕的是,靖光帝正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里面透出来显而易见的探究和打量。
贤妃的心登时凉了半截,她连忙爬起来,对靖光帝急急辩解道:“什么散魂水,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啊!皇上,您要信臣妾啊!”
靖光帝只是低头看着她,语气意味不明道:“你急什么?朕自有分辨,从不偏听偏信,先听听皇后怎么说,到时候自然会还你一个真相。”
真相?贤妃看着对方严肃的神情,心里慌得不知所以,冷风从殿外吹进来,这夏日夜里,竟让她如坠冰窖,手足发冷,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额上冷汗涔涔。
哗啦啦的雨声如瓢泼之势,在殿前的台阶上溅起一片水花,酝酿已久的大雨,终于落下来了。
皇后声音冷厉,道:“当年贤妃与太子派人将散魂水掺入东宫马匹的饮槽中,此水原本无毒,但若是碰到了龙涎香,便会致使马受到惊吓,乃至于骤然发疯。”
“而一旦离了龙涎香,马便会再次恢复平静,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太医与仵作查验了许久,也没有查出问题的原因所在。”
她说着,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子来,放在桌上,道:“这就是当年装散魂水的瓶子,贤妃,你觉得眼熟吗?”
甫一看到那个瓶子,贤妃的瞳仁便猛然一缩,她立刻辩解道:“臣妾没有见过这个瓶子,也不知道什么散魂水,皇后娘娘怎么能凭着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瓶子就污蔑臣妾?岂不可笑?”
“可笑?”皇后反而笑了:“若只是一个瓶子,本宫岂敢来见皇上?贤妃求仁得仁,本宫这就满足你。”
她说着,扬声道:“来人,将人带进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往大殿门口看去,姒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碰了碰,她疑惑地回过头来,却见赵羡正将她的手拉过去,然后捂住了,他们站在了风口的位置,尽管夏夜并不冷,但是外面下着暴雨,姒幽的手被吹得发凉,赵羡将她的双手放在掌心轻轻捂住,见她朝自己看过来,便微微笑了笑。
正在这时,殿门口出现了两道身影,一个小太监扶着一个老人进了门,那老人身形佝偻,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让人不由疑心他会不会被一阵风给刮跑了,路过门槛时,还险些被绊倒。
他被扶着到了靖光帝面前,瑟缩着跪了下去,趴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声音有些哆嗦地道:“草民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靖光帝审视着他,问皇后道:“这又是谁?”
皇后缓行了两步,道:“是当年知道内情的人证,贤妃,十三年前,你串通东宫九牧监马牧使王程,让他在东宫的马槽里下散魂水,后来又担心事情败露,将他杀了灭口,未曾想到还有知情人活着?”
贤妃的表情不由自主地闪过几分慌乱,她摇头道:“没有,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您为何非要污蔑于臣妾?”
皇后懒得听她狡辩否认,语气转为温和,对那老人道:“王勘,你将当年的事情细细说与皇上听。”
“是,”老人立即叩首:“草民遵旨。”
苍老的声音颤颤响起:“草民当年在东宫九牧监做一个小小的管事,马牧使王程是草民的表兄,有一日,他忽然连夜来找草民,说他替贤妃娘娘与、与太子殿下做了一件事情,深感不安。”
靖光帝声音冷峻道:“做了什么事情?”
王勘答道:“他说,贤妃娘娘让他在东宫的马厩水槽里,加了一种药,他总觉得要出事,担心日后为贤妃娘娘与太子殿下灭口,便特意来告诉草民一声,还将那盛药的瓶子交给了草民,说若有朝一日他真的死于非命,要草民为他收敛身后事,打点妻小。”
贤妃立时回过头来,厉声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宫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你这刁民,是不是受了他人指使想要诬陷于本宫?!”
“贤妃!”靖光帝加重了语气,喝止道:“朕还在听着呢。”
贤妃面色惨白,紧紧咬住了下唇,不敢再开口,王勘神色惊惧,但还是强自镇静道:“后来果不其然,东宫就出了事情,草民的表兄那几日神思不属,一日久久未归,第二日才被发现,他人已淹死在了护城河里,说是夜里酒醉失足跌入了河里,可是草民的表兄,他从来不会喝酒啊。”
他说完,磕了一个头,声音颤颤道:“草民的表兄死得冤枉,还请皇上明察。”
靖光帝紧紧盯着他,问道:“如此重要的事情,你当年为什么不立即禀告,要等到十三年以后,才说出来?”
王勘道:“草民、草民地位卑贱,命如草芥,不值一提,然草民上有老母,下有妻小,还有表兄一大家人性命,皆系于一身,草民生怕步表兄后尘,这才不得已举家搬离了京师,还请皇上、请皇后恕罪!”
太子终于忍不住了,斥责道:“你住口!休要血口喷人!”




捡来的男人登基了 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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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太子开口怒斥王勘,王勘吓得身子一缩,状如鹌鹑,太子又回头来对靖光帝道:“父皇,此人满口胡言,儿臣与母妃绝没有做下这等事情,还请父皇明察!”
他说完,贤妃似乎也回过神来了了,嘤嘤哭泣,悲切道:“皇上,臣妾与太子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定然是有人在诬陷我们,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皇后只是报以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贤妃,太子,你们如今竟然还敢叫冤,真是死不悔改!”
贤妃红着眼圈道:“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如何能认?且不说那瓶子里究竟是不是毒药,难道就凭着这么一个瓶子和一个人的瞎话就能定臣妾的罪名吗?”
她说着,又看向靖光帝,哀求道:“皇上,您要为臣妾与太子做主啊!”
靖光帝面上没什么表情,过了片刻,才对刘春满道:“去,叫太医过来,看看这个瓶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刘春满立即应声去了,大殿里虽然有不少人,空气却分外寂静,针落可闻,压抑而沉闷,唯有外面风雨声声,吹着门窗,树影摇晃,仿佛鬼怪一般。
过了许久,几名太医才匆匆随着刘春满来了,因为不敢耽搁,他们浑身上下都被雨淋了个通透,湿哒哒地进了殿里,往地上先是一跪,三呼万岁。
靖光帝摆了摆手,道:“你们都给朕看看,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臣遵旨。”
刘春满连忙小心捧起那个小小的白瓷瓶子,递给了太医院的院首,他拿着那瓶子打开来,先是嗅了嗅,而后凑到灯光下看了半天,眉头皱起,又递给了第二名太医。
等那药瓶传到张院判的手中时,他甚至伸手进去点了点,放在舌尖尝了一口,紧接着面色剧变,连忙又吐在了袖子里,与其他太医低声商议了几句,频频颔首。
靖光帝见了,沉声问道:“怎么样?可看得出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毒?”
那为首的太医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道:“回皇上的话,这瓶子里的东西是一种药,原本是没有毒的,但是若与温性的药混合,便会致使人产生幻觉,精神混乱,严重者,甚至会暂时失心疯,不过因着年头有些久远了,药性已大不如前。”
闻言,贤妃脸色一白,眼神顿时慌乱起来,靖光帝又问:“若是与龙涎香混合呢?”
太医答道:“龙涎香药性燥温,二者切不可混合在一处。”
皇后的眼眶顿时红了,转向靖光帝,凄声道:“皇上,您听到了吗?他们心肠如此歹毒,处心积虑谋害我儿,当初瑢儿才只有十二岁啊,他们便能下此毒手,若是当初摔断的……不是两条腿呢?”
她声声控诉,哀泣到声音哽咽,不能自制,赵瑢微微垂着眼,袖中的两只手紧握成拳,素来温文的面孔也蒙上了一层寒霜,眼神冷漠地望着地面,不发一言。
“皇上!臣妾冤枉啊!”
贤妃嘴唇颤抖着,膝行两步,到了靖光帝面前,两手紧紧抓住他常服下摆,两眼含泪,道:“真的不是臣妾做的,是有人要害臣妾!”
她哭泣喊冤不止,靖光帝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忽然问她道:“哭得累了么?”
贤妃骤然听了这一句,愣了愣,表情迷茫,靖光帝抬头向刘春满道:“来人,上茶,给贤妃与皇后解解渴。”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出给搞得怔住了,刘春满哪里敢怠慢,立即使人上了茶,每人一杯,就连站在角落里看了半天戏的赵羡和姒幽都没落下,靖光帝还特意吩咐给三名冒雨前来的太医倒了姜茶。
皇后与贤妃两人,之前一个字字控诉,一个哀哀喊冤,你来我往,丝毫不让,宛如拉锯一般,岂料靖光帝冷不丁出手,直接就把锯给拉断了。
皇上让喝茶,众人不敢不喝,大殿里终于安静了,只能听见外面风声大作,雨水淅沥,趁着他们都在喝的时候,靖光帝坐在龙椅上,两手撑着膝盖,慢慢地道:“行了,你们这说的说完了,哭的哭完了,也该轮到朕来说话了才是。”
贤妃与皇后俱是垂下头去,靖光帝扫了她们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问道:“太子,今日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该如何做?”
太子听罢,立即放下茶盏,起身下拜,急切道:“父皇容禀,儿臣冤枉,儿臣从未想过要谋害寿王,还请父皇明察!儿臣——”
从他喊出冤枉两个字的时候,靖光帝的眼神骤然浮现出深深的失望,及至听了几句,不等他话说完,忽然大力一拍桌子,茶盏登时跳将起来,杯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吓得太子猛地一跳,未说完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他伸着脖子,惊惧地瞪圆了眼,宛如一只被掐住的鹅一般,分外滑稽,他还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满面都是张皇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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