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男人登基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妆
洛九城道:“草民替王妃施过针之后,若无意外,大约两刻钟就会苏醒了,王爷不必着急。”
两刻钟于赵羡而言,不啻于度秒如年,正在他耐不住的时候,洛九城突然道:“实则草民之前想到还有一个方法,能替王妃彻底除去这蛊虫。”
赵羡倏然抬起头来:“什么方法?”
洛九城犹豫道:“只是或许会有些困难。”
赵羡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难不难的,总比束手无策要好,遂道:“还请先生告知。”
洛九城道:“王妃的身体经过了半年的调理,体质早已不同从前那般寒凉了,她体内的蛊虫正是躁动不安的时候,易受惊惧,若想把蛊虫彻底引出来,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
赵羡双目登时一亮,道:“现在就可以?”
洛九城面有难色,道:“可以是可以,只是,草民不会驱使蛊虫啊。”
赵羡那点儿喜意还没来得及上头,就被一盆水浇灭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即放弃,想了想,问道:“一定要懂蛊虫的人来做么?”
洛九城道:“最好如此,否则,谁也不敢保证其中是否会生出什么变故。”
赵羡低头看了看姒幽,道:“可以先等阿幽醒来。”
如果姒幽能醒,那就最好不过了,以她对蛊虫的了解程度,必然是有办法的。
然而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天边都蒙蒙亮了,姒幽才悠悠醒转,眉目微动,睁开了双目,直到这时,赵羡那颗高高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阿幽,你醒了。”
洛九城立即问道:“王妃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
姒幽顿了顿,道:“没有。”
洛九城有些疑惑,喃喃道:“蛊虫反噬,这么快就会平复了?”
姒幽微微抿起唇,又听赵羡道:“阿幽,洛大夫说了,有一个方法可以将你体内的蛊虫彻底除去。”
洛九城连忙应是,将之前提起的方法仔细说来,姒幽听罢,道:“不必了。”
这一句出乎两人意料,洛九城不解,赵羡则是皱起眉来,道:“为什么?”
姒幽道:“怀梦蛊与其他的蛊不一样,不是那么好操纵的,若无蛊引,休想轻易将它引出来。”
赵羡心中一紧:“它的蛊引是什么?”
姒幽微微侧头,望着他,目光不避不让,清晰无比地答道:“是活人的血。”
“所谓将它除去的办法,不过是把它从我的体内,引到别人的身体里罢了,这有什么区别?”
这个办法也就意味着,会有另一个人来代替姒幽承受着蛊虫之苦,洛九城顿时不语了,他本是医者仁心,从前不说,也是觉得这个法子实在是有失人和,被姒幽这么直白地指出来,他的内心甚至骤然生出一种羞惭之感。
而赵羡则是依然紧皱眉头,神色透出显而易见的不赞同,但是他看见了姒幽眼底的坚持,由于深知她的脾性,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姒幽垂下眼,睫羽如扇子一般,投下浅浅的阴影,她举起自己的手腕看了许久,道:“那些药服了大抵也是无用,治不了怀梦蛊的,洛大夫,这些日子多谢你了,不过,此事还是就此作罢。”
她下了榻,站起身来,面色有些苍白,赵羡扶住她,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你早知道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
姒幽回视他,道:“我从前便与你说了,蛊虫喜寒,怀梦蛊尤甚,洛大夫的方法于普通蛊虫来说,确实可行,可是怀梦蛊却不一样。”
赵羡慢慢地咬住牙关,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听信那些话?”
姒幽没有回答,只是这么看着他,眸子是一如既往的幽黑,通透明澈,赵羡突然就看懂了她眼底的意思,纵容而无奈。
她喝了半年的药,不过是为了让他安心罢了。
赵羡心底的那些隐约怒意,就仿佛被风一吹,骤然消散了。
捡来的男人登基了 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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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三日的秋猎结束了,就如赵羡几人猜想的那般,靖光帝并未答应烈国的和亲请求,烈国使者几番求见都未果,最后索性连靖光帝的面都见不着了。
随着日子渐渐过去,一晃眼就到了十月底,冬天都要来了,烈国使者坐了一个月的冷板凳,一想到君主交给自己的任务没完成,那烈国使者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大齐的皇帝,实在是不进油盐。
这一日,他正发愁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不小的争执声,烈国使者起身去看,却是自己的随从在与驿馆的差人吵架。
烈国使者问道:“怎么回事?”
那随从见了自家的大人出来,面色怒气冲冲地道:“大人,他要我们给银子!”
烈国使者听罢,只以为那差人要收受贿赂,心下不悦,道:“岂有此理,我等是使者,你们莫要太过放肆了。”
那驿馆差人并不怕他,反而笑嘻嘻道:“使者大人见谅,咱们虽是驿馆,却也没有白白供着诸位的道理,您带着随行的人一共有三十三人,入住舍下已有一月有余,咱们驿馆虽大,却也经不起这么多人吃喝啊,便是上街找个客栈住,还要给银子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一番话,明显是说他们一行人在这里白吃白住了,烈国使者听完险些气歪了鼻子,他二话不说,对随从道:“去取银子来,给他便是!”
闻言,差人面上登时笑出了一朵花,不忘吹捧道:“还是大人明事理。”
那随从一脸不忿,问道:“要多少银子?”
驿馆差人比了一只手,笑眯眯道:“不多,就这个数。”
随从惊讶道:“五百两?”
“哪能呢?”差人笑容愈发和煦了,报了一个数,道:“是五千两。”
正在回身进屋的烈国使者登时一个趔趄,他震惊地转过头来,瞪着一双眼睛:“你说多少?”
驿馆差人好脾气地重复道:“一共五千两,自打您们入住以来,每日的花费,咱们都记着呢,绝不会多收您一个子儿。”
他说着,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叠厚厚的纸,道:“您瞧瞧,都在这上边写着呢,每一笔都清楚仔细,明明白白,有据可查的。”
烈国使者果然接过来,抖开一看,上面一笔一笔,确实记载的分外详细,可就是太过详细了,甚至连每日用的热水都写了上去,他简直要被气笑了:“热水也要收钱?”
“嗨,”驿馆差人笑道:“热水是要柴火烧的,咱们这儿又不靠山,柴火也要花真金白银去买呀。”
烈国使者险些被气个仰倒,他怒声道:“这也太贵了些,你们这是胡来!”
驿馆差人面上的笑淡了些:“您说的哪儿话?这可是在咱们大齐的天子脚下,皇城京师,就是这个价,您要是觉着贵了,不妨把银子结一结,然后换个地方住。”
言下之意,钱还是要给的,烈国使者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对随从道:“去取银子来。”
随从小声提醒道:“大人,没银子了。”
烈国使者愣了一下,瞪他:“怎么没了?”
随从道:“您忘了么?公主殿下她之前去了一个酒楼吃饭,一顿就花了八百两银子,咱们来时一共就只带了五千两……”
烈国使者:……
……
皇宫,御书房。
赵羡站在下首,恭声向靖光帝禀报事情,正在这时,刘春满从外面轻手轻脚地进来了,垂手立于一侧,等赵羡禀报完了,靖光帝才转头看他:“什么事?”
刘春满忙上前来,轻声道:“是烈国使者求见。”
靖光帝的眉头微微一动,拿过一旁的折子,委婉道:“朕政务还未忙完,让他们改日再来吧。”
刘春满道:“烈国使者是来辞行的。”
“嗯?”靖光帝诧异道:“肯走了?”
他想了想,摆手道:“既然如此,便宣他进来吧。”
烈国使者进来之后,靖光帝便让人赐了座,自责道:“朕近些日子实在是忙,未能面见阁下,实在是朕之过。”
烈国使者听罢,连忙配合着道:“陛下言重了,自然是国事要紧。”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烈国使者这才道明来意:“某来大齐已有一段不短的时日,如今已是年底,要准备回国复命了,今日特意来觐见,是有关于和亲一事,想问一问陛下的意思。”
闻言,靖光帝做出一番恍然大悟的模样来,失笑道:“怪朕这阵子忙昏了头,使者若不提起,朕险些都忘了此事。”
他说着,继续道:“不过就和亲之事,朕之前是问过钦天监的。”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顿时一肃,烈国使者也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正色道:“愿闻其详。”
靖光帝道:“想必有一件事阁下还不知道,我大齐皇室娶亲是极其慎重的事情,甚至关乎未来的国运,万万不得马虎,故而朕让钦天监花了整整三日三夜的时间,占了一卦。”
烈国使者连忙追问:“如何?”
靖光帝叹气道:“贵国的这位公主,与朕相冲啊。”
那烈国使者听了顿时急了眼,这种事怎么早不说?他急剧地思虑片刻,委婉道:“那……其他人几位王爷呢?譬如晋王殿下?”
一旁的赵羡冷不丁听到自己被点了名,先是一愣,紧接着下意识张口拒绝:“不可。”
烈国使者忙问道:“为何?”
赵羡迅速看了他父皇一眼,靖光帝正把目光放在了御案上,聚精会神地看折子,他心中暗自叫苦,表面上却丝毫不显,轻咳一声,从容道:“实不相瞒,本王已于几个月前便娶了妻,按照我大齐的规矩,两年之内不得纳妾,使者心意,本王心领了。”
烈国使者顿时默然,却也没奈何,只得又去看靖光帝:“据闻您还有几位王爷,不知是否有合适的?”
靖光帝想了想,忽然笑了,道:“阁下莫急,待朕派人去询问一番。”
……
不多时,寿王府便迎来了宫里的人。
“娶亲?”赵瑢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是父皇派你来问的?”
那宫人恭声道:“是,皇上派奴才来问王爷,是否愿意娶琅山公主。”
赵瑢手里还捏着青玉棋子,他轻轻叩了叩棋盘,眼底浮现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目光投向窗外,定了片刻,轻笑一声,道:“本王已心有所属,恐怕不能应下了。”
“奴才明白了。”
赵瑢将棋子放下,微笑道:“有劳了。”
宫人回去,当着烈国使者的面儿,将赵瑢的话回了,靖光帝面露遗憾之色,看向使者:“这恐怕是不行了。”
使者有些急,好歹勉强按捺住心情,道:“那还有安王殿下呢?”
宫人答道:“安王殿下说了,他与琅山公主八字不合。”
烈国使者:……
他倒也不是傻,自然是看出来大齐并没有想要和亲的意思,但是作为烈国使者,他肩负重任,如今试探出来大齐的意思,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他回了驿馆,将事情告知了琅山公主,一行人择日便要辞行回国。
和亲不成,自然要打道回府,免得丢人现眼,岂料那琅山公主听罢,并不答应,道:“这么回去,你丢得起人,本宫却丢不起那个脸,回头皇兄怪罪下来,却是谁来担这个责任?你吗?”
她素来骄纵,使者并不敢得罪她,忍气吞声道:“那公主以为如何?大齐现在摆明了是不想和亲的,难道我们要赖着不走么?”
光是每日的开销就愁得他头发都快掉了,带来的公费已用了个精光,他连自己的私房都掏出来了,可惜也撑不了几日。
琅山公主傲然道:“给本宫些许时日,必叫他们跪着来求本宫嫁入大齐皇室。”
使者眼睛登时一亮:“公主有办法?”
琅山公主斜睨他,道:“本宫可比你这废物强得多了。”
她说完,便转身入了屋子,道:“这几日不要打扰本宫,另外,派人去盯着晋王府,本宫要知道晋王的所有行踪。”
使者还得指望她把和亲的事情办妥,自然无有不应,甚至被她骂废物也全不在意了,只要差事办好了,回得烈国去,加官进爵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被骂几句也不会少一块肉,只是这每日的开销,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般,叫他咬牙暗恨不已。
晋王府。
十月底的时候,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因为停了那些药,姒幽的体温又再次与从前一般冰凉,她指尖如玉,轻轻点在翠色的竹管上,一只细小的虫子爬了出来,抖了抖翅膀,发出微微的嗡鸣。
外面传来步履匆匆,却是江七来了,拱手唤了一声:“王妃。”
她一来,姒幽便停下了动作,知道是有事,问道:“发生什么了?”
江七道:“有人在盯着咱们王府,是烈国的那些人。”
姒幽疑惑:“他们想做什么?”
江七想了想,又道:“确切说来,他们是在盯着王爷。”
捡来的男人登基了 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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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一时间姒幽也不明白那琅山公主盯着赵羡做什么,不过对方必然有所图,她便吩咐江七暂且先不要妄动,静观其变。
却说这一日,赵羡散值出了宫,乘着马车欲回府,走到半道上,车便停了下来,他疑惑道:“什么事?”
一名侍卫答道:“王爷,是有马车挡住了去路。”
赵羡掀开车帘:“是谁?”
那侍卫立即去询问,不多时回转来,道:“是烈国的那位琅山公主,她的马车车辕断了,车无法挪移。”
他才说完,一名女子婷婷袅袅过来,冲车上的赵羡盈盈下拜:“季茵见过晋王爷殿下。”
赵羡眉头微动,下车回了一礼,道:“公主的马车坏了?”
琅山公主面上浮现几分恰到好处的为难之色:“正是,挡住了王爷的去路,季茵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闻言,赵羡温和道:“公主不必介怀,本王绕道而行便是。”
琅山公主咬了咬下唇,朝这边走了一步,她身上大抵是熏了什么香,自姒幽入住王府之后,因她的嗅觉分外灵敏,无论多淡的香气于她而言都是浓重得过分,赵羡便让下人撤了府里所有的熏香炉,久而久之,他也不太习惯熏香了。
是以琅山公主才靠近些许,他便略略后退,侧开身子,屏住呼吸,琅山公主:……
她生来貌美,在烈国也有诸多世家公子追着捧着的,对自己的容貌万分自信,但是就在此刻,琅山公主突然开始怀疑起来,这个晋王是不是嫌她生得貌丑?
否则这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琅山公主不信邪,她今日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赵羡,岂会因为这点小小的事情就却步?遂柔声道:“晋王殿下,季茵的马车坏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否请殿下施以援手?季茵不胜感激。”
赵羡听罢这话,欣然答道:“自然可以。”
琅山公主面上登时有了喜意,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美色的诱惑?待上了马车,近得了这个晋王的身,将蛊虫种下去,此后当如何,还不是她说了算?
至于那个晋王妃……呵!
想到这里,琅山公主眼底闪过几分得意之色,她甚至要如何处置那个女人都想好了。
岂料正在这时,她听见男人向一旁的侍卫吩咐道:“你去一趟东市,寻个匠人来替琅山公主修车辕。”
侍卫立即应下来:“是。”
琅山公主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赵羡温温和和地笑着道:“公主殿下静候片刻,想必我的侍卫很快就会请来匠人了。”
“这……”琅山公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王府马车,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憋出一句:“王爷不必如此麻烦。”
闻言,赵羡笑道:“公主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府里还有要事,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他说完颔首示意,然后上了马车,琅山公主眼睁睁地看着侍卫驱使着马车,掉头就走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气得咬紧了牙关,完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这晋王竟然没上套?他是不是瞎了?
而在琅山公主看不见的地方,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正站着几个人往下看,其中一人便是姒幽。
她盯着那面露忿然的琅山公主,迟疑道:“她想做什么?”
江七想了想,答道:“大概是想接近王爷?”
姒幽的目光落在那断了车辕的马车上,若有所思地道:“她想上王府的马车,为什么?”
听了这话,江七不由轻咳一声,在心里默然道,这琅山公主怕不是想上马车,而是想入王府才对。
她见姒幽全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上,遂只能委婉提醒道:“琅山公主尚且不知是否别有所图,王妃需得让王爷多加小心,免得中了算计。”
闻言,姒幽却有些不以为意:“有我在,她算计不了什么。”
两人正说了几句话间,姒幽看见了街道尽头,那王府侍卫带着修车辕的工匠过来了,她想了想,吩咐了江七几句,江七应答下来,立即下楼去拦住那侍卫,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侍卫常在王府,自然是认得她的,听罢之后,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姒幽这才带着江七离开了酒楼。
却说琅山公主那边,修车的匠人一看那车辕,便惊讶道:“这车辕怎么断成了这样?”
那车辕原本就是琅山公主为了今日这一出,特意让人锯断的,眼下人没入套,再听这话,只觉得分外刺耳,遂沉着脸骂道:“罗嗦什么?修你的车!”
匠人唬了一跳,自言自语地嘀咕:“脾气还挺大。”
他也不含糊,车辕断了就不能再用,要重新换过,折腾了一下午,天都黑了,华灯初上的时候,琅山公主的马车才算是修好。
匠人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笑道:“已经修好了,您瞧瞧,这是今年才晒的上好木头,够结实,再用个五六年都不会有问题。”
琅山公主哪管它能不能用五六年?她在街边站了这么久,路过的行人无不回头打量,十分无礼,叫她心中恼火万分,遂上了马车,命令车夫道:“回驿馆!”
匠人愣了一下,连忙道:“贵人,还没付银钱呢。”
琅山公主怔了怔,脸色愈发冷了,没好气地对随行的侍女吩咐道:“去付钱!”
那侍女问道:“一共多少?”
匠人笑眯眯地比了一个手势,道:“一百两。”
侍女吃惊道:“什么?一百两?”
匠人连忙解释道:“这是上好的梨花木,今年新晒的,绝对没有假,您瞧瞧,这纹路,这做工,咱们是本分匠人,绝不敢坑蒙贵人。”
侍女震惊道:“只不过是车辕罢了,谁要你用梨花木了?”
匠人一头雾水道:“不是您们吩咐的吗?那位侍卫小哥说,这位贵人身份尊贵异常,非寻常人能比,要挑最好最贵的木头。”
侍女:……
琅山公主:……
她有些气恼,下意识去叫那晋王府的侍卫,岂料旁边早已没人了,车夫答道:“那位侍卫小哥说要回去复命,早早就走了。”
琅山公主险些要气炸了,一百两银子的木头,蒙谁呢?这马车还是驿馆的,总不能把车辕拆下来带回烈国去,她冷声吩咐侍女道:“付钱。”
一百两银子,她还没放在心上,只是这仇,她却是记下了。
她大概是与那晋王府犯冲!
……
姒幽回府的时候,天色才将将暗下去,赵羡还在书斋处理事情,见了她来,便摒退了管事,笑着问她道:“阿幽下午去哪里了?”
姒幽闻言,答道:“没去哪里,只是出去转了一圈。”
赵羡起身过来,将她的双手握住,还未入冬,她的手便已经泛起了微凉,他道:“过几日天气就凉了,记得多添些衣物,前阵子秋猎,我打了几只狐狸,让人给你做一件狐裘,等入冬之后穿。”
姒幽点点头,因入了夜,赵羡感觉到她身上也透着凉气,遂自后将她搂入怀中,两人在榻边坐下,他下颔放在她的颈窝处,与她十指相扣,笑道:“今日是一个人出去玩的么?还是与玉然一起?”
姒幽感受着手指间的温热,暖融融的,她答道:“没有,玉然这几日没来,我是与江七去的。”
“好玩吗?去了哪里?”
姒幽想了想,才如实道:“我去了西街。”
西街,那是赵羡去宫里上朝的必经之路,他笑了:“那你看见我了么?”
闻言,姒幽侧过头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淡声道:“看见了。”
赵羡忽然觉得不太对,姒幽是下午出去的,自然是不可能看见他上朝的马车,而下午散值的时候,他确实路过了西街,还在那里碰见了琅山公主,停留了一小段时间。
赵羡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握住姒幽的手,道:“你那时看见我了?”
他的语气里甚至有一丝紧张的意味,叫姒幽听出来了,她应了一声,道:“看见了,你和那琅山公主说话,你喜欢她?”
“没有,”赵羡迅速解释道:“我只是路上偶然碰见了她,她的车辕断了,我便派一个侍卫去为她寻修车的工匠了。”
说到这里,他皱起眉,正色道:“阿幽,我没有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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