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途

“师姐，现在怎么办？”林三牛望着一瞬间冷然起来的叶小贞眼眸闪了闪问道。
叶小贞却微微一怔，此时再听到林三牛说这样的话颇有些不能适应，仿佛一瞬间他又回到了那个跟在她身后永远都说师姐怎么样怎么样的师弟，配上他普普通通的面容，极容易给人一种憨厚老实的印象，之前叶小贞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她对这认知有了一丝怀疑，林三牛从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呢？又或者他一直都在变只是她没有察觉？
“师姐？”林三牛看到叶小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很明显是在出神，轻声出声提醒道。
叶小贞一恍神，立刻清醒过来，其实她完全没必要多想，不管林三牛变或者不变，变成什么样子，他对自己始终都没有恶意，甚至诸多帮助和维护，只要他能坚持这点一直不变，那其他的就并不重要了。人都是要变的，连她自己都变了，何况他人？
想明白了这些，叶小贞很自然的冲林三牛一笑，心神回到刚才的话题上，面容上带了几分严肃之色，道：“据我分析，这很有可能是山谷老人渡劫引发的天象，而且，那位老前辈十之七八已经出了谷，但位置不明。”叶小贞又把山谷老人身具水灵根及异火之事说了一遍，此时林三牛和火火都感应到空气中的水、火灵力的不对劲，纷纷点头同意叶小贞的看法。
“那咱们要不要赶过去看看？”火火问道。其实要找到那位老人的位置并不难，顺着灵力走就行了。若真是修士渡劫，那越靠近中心，灵力躁动会越明显。
叶小贞想了想，摇摇头。道：“那山谷的位置颇有些诡异，咱们这么找过去还不见得会遇上什么样的状况，而且就算去了，咱们也未必能帮得上什么忙。”那是渡劫期的修士渡劫，成功了就能飞升的，他们这种实力的去也就是送死的份儿，而且万一被雷劫感应到。威能成倍累加。那他们就不是帮忙纯粹是在招祸去了。
“现在还有一个当务之急。”叶小贞沉着面色道。
林三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从叶家向外看，依稀能看到远处李家村起起落落的房屋。俱是昏暗一片。
“师姐，你是说这里的百姓？”
叶小贞冲他一笑，“知我者莫若三牛也。”
修士渡劫引发的天象范围广威力大，渡劫中心更有可能是万物俱毁寸草不留。更何况这是修士大劫，就冲眼下这天色。渡劫开未并真正开始天气变化就已然这般异常，真不敢想象，一旦劫雷降下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仅仅是天气的变化对修士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普普通通的凡人老百姓却是承受不了，老百姓都是靠天吃饭的，随随便便一个自然灾害都能要了他们的命。又何况修士引发的带了威能的天象呢？
“火火，依你看若真是那位前辈渡劫。这天象会持续多长时间？”叶小贞向火火问道。她并没有见识过渡劫期的大能渡劫，也不知道具体会是个什么样子，眼下这天象，再持续上三天，老百姓就要哭爹喊娘了。
火火想了想，道：“不一而同。总的来说实力高些的修士引发的劫雷威能会更大，但能修到渡劫的修士有几个差劲的？一般影响范围在万里到数万里之间，而且持续时间几天的也有，十天八天的也有，十几天的也有。雷劫降下的时间并不长，但实力越高，雷劫蕴酿的时间越长，一般修士都会找一个荒野之地渡劫，一是为了保证自身安全，免得有人半路偷袭，再者也是避免无辜伤亡，这些因果可都是要算到修士头上的。”
在修真界因渡劫造成伤亡的还真不多，除了那些别有用心的，想要故意害死渡劫修士的，谁没事儿跑人家渡劫范围底下呆着干什么去？找死么？一看天象不对，早就跑路了，有多远跑多远。但这里可是凡间，老百姓都是以家为根的，背井离乡是他们最不爱干的事，除非遇上大灾大难，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会外出逃难。而眼下只不过下了两天雨，这些凡人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修士在渡劫？他们再呆下去很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都在家盼着雨停呢！可照火火所说，这雨一时半会儿怎么会停？甚至随着劫雷越来越近，还会出现更恶劣的天象，到时候就只能等死了。其实现在想想，这等阶越高的雷劫蕴酿的时间越长，也未必不是天道给了渡劫修士以及之外的人一个准备或者是逃离的时间，不然直接咔咔几道雷下来，一起玩儿完不就行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渡劫想必也是如此吧！
既然天意本善，叶小贞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普通老百姓莫名其妙的在天象之下家破人亡，便决定尽一己之力，想办法帮这周围的百姓脱离天象之外，好歹保住性命再说。就当报答老爷爷的再生之恩，为他积德也为自己积德了。
照火火所说，这天象应该会持续个几天，还容得他们动作，但一切都得抓紧了，凡人不比修士，四海为家惯了，说走东西往储物袋里一扔就抬脚就可以走，说服他们离开不容易，怎样让他们安全撤离更是个问题。
叶小贞脑子急转，眼神却不经意落到窗外，又一棵大树被雷劈了燃成一团火，很快被烧在了灰烬，在天地威能之下，一切都是蝼蚁。如果她不伸手帮忙，这方圆万里之内的百姓，怕是都再无生机。时间已刻不容缓，叶小贞终于下定了决心。
叶小贞收回眼神看了看林三牛和火火，刚要说出她的打算，林三牛却是问道：“师姐，你都想好了？要救这些百姓？”
叶小贞不意外他能想到自己的心思，只是点点头，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而且他们若是死了。你们觉得那位渡劫的老爷爷渡劫成功的机率有多少？”
无数百姓的冤魂缠身，天道又怎么会让他成功渡劫飞升仙界？
“可你想过没有，这里天象异常说不定早就引起了其他修士的注意，不定此刻便有修士在这周围观望，现在时间紧迫，一旦出手势必要暴露修士手段，到时候你们现于人前。很难不被人盯上……而且。你们都是这元朝之人，千界师兄及千界老祖失踪，作为与他们联系最紧密的我们。你觉得六大宗门会不会派人查咱们的老底？若现在这里就有六大宗门的人呢？”
火火听着眼神一跳，“是啊是啊！叶小贞你可不能脑袋一热就要去做好事啊！这么多年你还没学会，遇事先保证好自己的安全才是最紧要的！”
叶小贞看着他们，林三牛是平静。火火是焦急，他们虽然反驳自己。但都是为自己好，他们说的这些自己又岂能不知？一旦他们身份暴露，之前的诸番伪装全部作废，甚至有可能被六大宗门和四大世家的人追捕。将来自己将坐站在全大陆折对立面，这神元大陆虽大，却将无自己的立足之地……可是。她怕死，要隐忍。可这里的家家户户的百姓又何其无辜？追根溯源，若不是她寻来了还阳草，老人可能永远也出不了谷渡不了劫，这里的百姓们也永远不会受到天象威胁，她又何尝没有一点责任？她又能如何置身事外？她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吗？她曾在这里渡过了将近一年的时光，有许许多多的人在自己艰难的时间对她伸出了援手，再往前说，叶小贞之所以能在父母双亡后长这么大，却是受了全村人的恩惠，自己承了叶小贞身体，又如何能撇得掉这因果？而且，她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做过两世凡人，知道凡人最想要的是什么，他们想要的很简单，无非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安稳稳平安喜乐而已。
而如今，为了这些人最朴实最卑微的渴望，叶小贞却是再不能顾虑什么了。
扬起头，叶小贞的眼中含着无比的坚定，嘴上却是一抹极宁静安然的笑容，“三牛，火火，谢谢你们为我担忧，谢谢你们一路来的陪伴……”
，
“停停……我怎么听得这么惨得慌……你这是想要说啥？”火火才听了两句便受不了了，总觉得叶小贞这个表情再加上说的这两句话怪怪的。
叶小贞失笑，道：“你还是这样……好了，你听着难受我说着也不得劲，其实我是想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我却是不能眼看着这些人将会家毁人亡而袖手旁观。即使如你们所说，一旦出手相帮，我将面临无尽的危难，但就让我这样退却为了保自己的命而舍弃这些淳朴之人，我做不到。”
叶小贞一顿，又道：“这只是我的想法，火火，你的契约能够解除吗？我知道咱们俩的小命儿可是拴在一起的，而我将要面对的，实在太过危险，你是天命神兽，就算耗时间都能等到再回神界的一天，实再不必陪我一起冒这个险，不如咱们就此解除契约吧！还有三牛，这些年咱们一路走来，我早把你当成是我的亲人，比父母还亲的亲人，你……你也……”
“师姐，你这是要和我们分道扬镳？这算是临别赠言？”林三牛紧紧的盯着叶小贞，眼睛里是一片幽深。
叶小贞心陡得一跳，竟觉得先前那种感觉又出现了，畏惧，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畏惧，叶小贞强扯了扯嘴角，努力平复着这种无由来的惧怕，想说什么转圜，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说呀？师姐你怎么不说了？你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你考虑周全，把我们一个个不都安排好了吗？怎么不说了？嗯？”林三牛上前一步，面上仍是那种极至的平静，却能吓死人。
叶小贞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直至抵到墙上才惊觉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后背上的凉意让叶小贞瞬间清醒过来，虽然心底仍是摆脱不掉那恐惧的战栗，但被林三牛如此逼问，任何控制力也没有了，本能的羞恼，伸手使劲儿向前一推，推在林三牛的前胸上，他却似是一点防备没有，被推出去好几步。两人之间的空间变大，叶小贞的心底略轻松了些，却是冲林三牛大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说的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我知道我的行为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我不愿你们跟着我一路逃亡没准儿啥时候就被人逮住甚至杀死了，对，我就是要和你们分道扬镳，咱们就此拜拜不行吗？”
一着急，叶小贞连前世的用语都说出来了。不过显然此时没人追究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火火想插言，但瞅了一眼面容深沉的林三牛，却是又把嘴巴闭上了，只眨着小眼儿躲在一旁小心观望。
“呵呵……这么说你还有理了……你怎么就那么理直气壮呢？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是不是？你在你父母的坟头为了他们就把手上的佛珠扔进空间了，你想过没有你当时是个什么状况？他们再是你的父母，那也是阴魂，你神识受损那么厉害如何经得起阴魂的冲撞？被心魔反噬差点自尽而后吐血昏迷，你醒来了却不好好养伤，跑到地上去，你是要做什么？你为了救别人不把自己的小命放在心上，是你心善，可你有没有想过世间一切皆有定数？你怎知这些人不就是应该死在这里的？你是救世主不成？好吧，你要救他们，为什么问也不问直接就下了决定把我们撇下，你以为你这是替我们考虑，不想让我们跟着你受苦，其实你只不过是为了你自己能告诉自己没有拖累别人，说白了你就是想求个心安理得！”
林三牛自始至终说的很平静，甚至不带一丝情绪，可话里蕴含的力量却比人暴怒还要恐怖，林三牛的话一字一句的打在叶小贞心上，她想要反驳，张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话像是一段魔咒，组合成无数的信息兖狂的涌入她的脑中，让她无力抵抗。(未完待续)





在仙途 第二百五十八章 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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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真的是这样自私自大一意孤行吗？
叶小贞抱住头缓缓的蹲下了身子，任由这些意念在自己的识海中肆虐，脸上已是苍白一片。
火火担忧的看了一眼叶小贞，又看了眼林三牛，刚要说话却被林三牛看过来的一眼给吓住了，乖乖的缩在一旁不敢言声。
而叶小贞的识海，却在天人交战之中。
“哈哈哈……叶小贞，你就是个狂妄自大的废物，你就是个惹祸精……”
“叶小贞，你害了千界家，因为你自私你虚荣，你想要让千界家不小瞧你，你想要获得利益，你明知道那些丹药流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明知道千界家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却还是要把他们拽进来放到你的前面为你当马前卒……”
“叶小贞你就是这样自私自大，看到了吧？连你一向听话的师弟都受不了你了……哈哈哈……你干脆死了算了……”
“叶小贞你是不是特别想当救世主啊？你救了这些人就是想要满足你那大善人的虚荣心吧？你真虚伪……”
……
叶小贞头痛欲裂，她手上的那串佛珠似是感应到她的状况，散发出一道乳白色的柔和的光，不断渗入叶小贞的身体，护住她心底的最后一丝清明。也正是因着这丝清明，叶小贞很快意识到这些意念还是心魔作祟，原本她以为那心魔她是渡过去了，而后佛珠认主后身上之伤一下痊愈，她也便以为一切都好了，没想到随着林三牛的质问那心魔却仍是死灰复燃疯狂反扑，看来之前她的心魔消失的并不彻底。现在她反倒有些庆幸了。心魔这东西除之务尽，在心内存的越久，将来影响越大，它和修士的修为一体而生，修士等阶有多高，这心魔之力就有多强。
叶小贞感受到有一股柔和的力量不断护住自己的灵台，叶小贞定下心来。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盘膝坐好抱守元一。手指自然的捏了个莲花诀。
林三牛见状眼眸一垂，唇角微掀，径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微阖双目，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
那心魔化成的意念不断冲击着叶小贞的识海，让叶小贞每时每刻都无比痛苦，叶小贞却不准备用那佛珠之力对抗心魔。正是选择正面出击。
识海中，叶小贞伸手抓住一道意念。那意念正叫嚣指责着叶小贞自私，叶小贞微微一笑，捏紧那道意念，微微一笑道：“我是自私。这又怎么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间之人哪个不自私？包括那高高在上的天道，又何尝不自私？不自私它让别人按着它的意志存活？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你说对了。我就是自私，可我不会无故害人性命。我不会轻视每一条生命，但对我不善的我绝不手软！”
说着叶小贞手上一用力，那道意念便化成青烟消失于无。
其余那些嚣张的意念见状，却都有些怯怯，一时反而安表下来，犹疑着不敢上前，甚至有个胆小的，想要往叶小贞的识海深处逃窜，竟想隐藏起来以图后继。
叶小贞冷冷一笑，“想跑？没那么容易！”
双手连抓，将那些意念通通抓在手心，大笑道：“你们这些东西，只会在这里吆三喝四，还想逼我自尽，今天咱们就好好算算这笔帐！”
“你！你不是说我害了千界家吗？”叶小贞揪出一条意念，那意念在她手上瑟瑟发抖，叶小贞冷然道：“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一切自有因果。我并不是千界家的因也不是他的果，我有混天炉那样的神器难道只因为惧怕未知的危险就要弃之不用？我把丹药拿给千界家他们完全可以不要，但他们并没有拒绝。因为他们不甘心就这么弱小下去，因为他们不愿如现在这般被人肆意欺凌而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没错，我也没有错！他们现在忍辱负重，我也必将救他们于水火！我们都将变得强大，站在这大陆的顶端，再不会将性命交于他人之手！所以，你就带着你的怨念去死吧！”
这意念瞬间在叶小贞的手上消无，吓得叶小贞手上其他的心魔化成的意念俱是一哆嗦。
叶小贞又是一阵大笑，她笑得极为痛快，看着在掌心四处乱窜慌不择路的意念，定然道：“我告诉你们，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沽名钓誉的名利之徒，我也不想在天道那里积什么功德，从现在开始，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好也罢坏也罢，生也罢死也罢，我一力承担！从今以后，我认为是对的它便是对的，我认为是错的便是错的，我再不会为人左右，我将遵我之意，承我之志，你们……就再没存在的必要了……”
随着叶小贞话语一出，那些心魔似是预感到末日来临一般，不断惨叫，而后未等叶小贞动作全部化成虚无。在叶小贞未感应到的地方，那些隐藏在识海中的极深之处，连声响也无的，悄然无息的有许多意念消失了，叶小贞的识海一片清明。
这种感觉真好啊！叶小贞盘坐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宽阔的识海中是一片柔和的闪着珠光的灰色，如同她的丹田一样，宁静而隽永，像是宇宙般浩大，而这般天地间仅有她一人，她便是这里的主宰，她便是意志。
所谓相由心生，叶小贞正在识海中沉浸在美好的感受中不能自拔，自体自然而然的露出一抹宁静安详之色，火火见状惊异的看了林三牛一眼，没有吱声，心底却是不断翻腾，她这是进了境界？
其实火火也并不知晓，叶小贞无意间已然初窥了意志之力，已然具有了一颗强者之心。
突然，叶小贞自原地消失了，火火眼睛一跳，慌心去看林三牛。
林三牛此时方抬起眼。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不用着急，也许师姐是去空间了？”
火火点点头，不再言语。
叶小贞此时正悬浮在灵泉上方，灰色的虚无迅速挤压过来，争先恐后的进入叶小贞的体内，原本在那里的灰色火焰更是一个跐溜便钻进叶小贞丹田不见踪影。灵泉中的灵力凝如液体般含着绿色的暗纹汇入叶小贞的身体。冲刷着她每一寸血肉，很快叶小贞的身体又浮上了一层污垢……
良久。
叶小贞自入定中醒来，觉得浑身上下清爽无比。更有一股轻灵之意，挥手投足之间尽显自在潇洒，再看向空间，空间又一次扩大了。现在足有数千平方公里，山川河流。湖泊小溪无一不有，而且此刻的山上竟布满树木花草，远非当日她所移至空间的那些，林间动物出没。湖中鱼虾跳跃，已渐成一方世外桃源之地。
灵泉没有扩大，但灵力却越发充裕。其中的绿丝也越发明显，叶小贞很好奇这是什么。但却一直不得而知，久而久之也就随它去了。
叶小贞环顾空间，她所种的灵植仍然好好的呆在那里，而之前收进来的物资还露天的摆在那里，倒显得不伦不类，叶小贞不由轻叹：“要有间屋子就好了！”最好是像山谷老人那样的竹屋，简单还显得特有格调。
可她这边话音刚落，只见远方湖边一处山坡上的竹林旁轰隆隆一阵响，许多根竹子从竹林中自动凌空而起，飞向空地，横树相叠，不一会儿，一间简单又别致的竹屋建好了。
叶小贞不敢置信的揉揉眼，一个闪身到了竹屋前，屋子还散发着竹子的清香，甚至上面的露珠还没有干，叶小贞摸了摸，信步走了进去，与山谷竹屋一样的结构，一厅两室，不过却更加宽敞，正厅极大，而且前面却空敞的，没有墙和窗户，只用几根巨大的竹子支撑，而里面竹桌竹椅竹榻一应俱全，叶小贞惊讶过后便是惊喜，这是不是标志着她控制空间的能力更进一步？为证实自己的猜测，叶小贞意念连闪，想象着竹屋正厅前细纱飘飘的样子，意念一起，之前叶小贞买的几匹淡绿色细纱直接挂到了竹屋的前梁上，仿佛被微风吹过一般，正飘飘而落。
叶小贞大为高兴，意念连动，之前买的诸多用具一一安放到房屋中去，这竹屋顿时就有了人气，看着还有一堆杂物堆放在原处，叶小贞干脆又用意念建了一间厨房、一间浴室以及一间储藏间，把那些东西分门别类放到几间屋子中去，用不着的就堆在储藏间里，空间一下显得干净规整了许多。
想起林三牛和火火，叶小贞迅速的出了空间，挥手便设下一个结界，急急的说了一句：“跟我进空间！”而后拉起他们便进了空间。
“哇……你这空间又进阶了！”火火惊奇的绕着空间飞来飞去，“啊！哪里来的竹屋！”
叶小贞微微一笑，又看向同样显得惊讶的林三牛，得意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师姐，这竹屋……是你造的？”
“嗯！准确的说是我用意念造的！”叶小贞招开火火和林三牛一起进到竹屋正厅，右方有一大方低矮的竹榻，一张炕桌，还有几个坐垫，这坐垫却是叶小贞之前买的。
招乎林三牛席地坐下，叶小贞信手一招，凭空出现了三杯灵泉，灵泉上还蒸腾着灵气，看得林三牛和火火更为惊奇，叶小贞不等他们发问，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说来还要感谢你，三牛，要不是你，我的心魔潜伏在我体内，终有一天会给我造成大麻烦，现在就好了，再无后顾之忧。”叶小贞真诚的看向林三牛，诚恳的说道。
林三牛微微一笑，对叶小贞正式的道谢显得有些拘谨，面上又恢复了之前的那份老实憨厚，呵呵笑了两声才道：“师姐不要这么说，我还要请师姐原谅我之前的鲁莽呢，我也是担心师姐，才乱了方寸，说了一些过激的话，师姐不要介意啊！”
感受过林三牛带来的那股恐惧，此时再看林三牛如前般的老实面孔，叶小贞心里总有一股违和之感，不过再端详，却又感觉到他绝对的真实，真是有够矛盾的！不过此刻叶小贞心魔全无，念头通达，并不以此为念，反而倒是想，林三牛不管过去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又或将来是怎么样的，只要他叫自己师姐，只要他一刻也无害己之心，他就始终是她的师弟，是她的亲人。
“三牛你别这样说啦！总之这次我算是因祸得福，总算是好事一件，不过眼下情况紧急，却是不能庆祝了。”紧接着，叶小贞话风一转，道：“这次我不打算袖手旁观，经历诸多事端，我也算想明白了，凡事尽力而为，但求问心无愧。我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我便要尽全力去做，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你们怎么想？若是想和我一起，那我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你们觉得危险，也可先行离去，待以后有缘，我们再行相聚。”
火火听了却扑腾着小翅膀，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和你签订了同等契约的，我可跟你说，这个契约一旦缔结便无法解除，除非有*力的人强行解除，现在你是别想了！你上哪儿我上哪儿，本神兽也不是吓大的，大不了就是一条小命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