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倾天

“我们等待判决！公正的判决！”
文章一出，即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等丑陋的事情，居然堂而皇之发生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文明社会之下，尤其是到现在，那位好心救人的小伙子反倒被关到了局子里！
群情汹涌，民怨沸腾！
“这是咱们整个城市的耻辱，奇耻大辱！”
“请还好心人一个公道！”
“请告诉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做一个好人，不难！”
很多人干脆跑到稽查局门口去抗议。
“凭什么那些人渣可以逍遥法外？为什么要将好人关起来？”
“不给好人机会，这是个什么世道？”
“赶紧放人！”
“别让好人寒心，流血又流泪！”
群起汹涌之势愈演愈烈，最终惊动当地政府部门，积极介入此事展开调查。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但在有关部门的强力介入之下，前后不过短短两天，事实真相就告水落石出。
连真正的肇事者也被找了出来。
各种证据表明，左小多当初就是好心救人，然后反被那一家人讹诈，乃至一步步发展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民众对于一个心存良善的少年，充满了最诚挚，同情，即便是对于左小多情绪崩溃在医院疯狂打人的行为，也没有感觉愤怒，甚至是没有的反感情绪。
至于那一家从老到小都被左小多打进了医院，完全没有人同情，反都在狂呼活该！
这样的人类渣滓，就应该打！
各方呼吁：立即释放左小多！
当天晚上，这件事上了晚间新闻。
整个城市沸腾了！
“我们要知道，做个好人，不难！”
“请告诉我们，做个好人，不难！”
“为什么还要隐瞒那家人的信息？大家伙人肉出来！”
“我知道，这家人就是……”
事情被完全公开。
一家人姓名曝光天下。
面对每天都有冲进病房的愤怒群众，一家人躺在病床上瑟瑟发抖，无语至极：我们被打的这样惨，你们看不到么？打我们的居然成了英雄……这是一个什么世道……
无数的群众愤怒要求：“释放英雄！释放好心人！”
“严惩这家人！”
面对如潮民意，左小多终于被释放了。
左小多走出来的时候，受到了英雄式的欢迎，无数的媒体记者百众，都聚在稽查局门口迎接，看到他出来，大家齐声欢呼。
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
英雄，出来了！
左小多似乎是感动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自由了？我不是凶手？我澄清了？”一脸的做梦一般的不敢相信。
群众心酸，一起高呼：“你自由了！你没事了！”
左小多涕泪横流，浑身颤抖，终于压抑到了极点的出声：“我被冤枉了这么久，我能打他们么？”
所有人刹那间一片寂静。
还要再去打？
一位记者尴尬的咳嗽一声：“左小多同学，你……沉住气，莫要冲动……”
左小多悲愤的狂吼一声：“我一定要出这口气！”
突然狂奔而出。
方向，正是那家人所在的医院的方向。
他一脸的焦急，一脸的悲愤，一脸的迫不及待。
他知道，试炼即将结束了，他唯恐，去晚了揍不上了……
突然，画面猛然定格。
试炼结束。
定格画面，正是左小多意犹未尽的脸，那满脸的迫不及待。以及，那已经紧紧攥起来的拳头。
……
试炼结束。
屏幕定格。
李长江与胡若云面面相觑。夫妻两人同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是一种在风中无限凌乱的感觉。
…………





左道倾天 第十一章 左道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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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多在里面经历了两个多月，但落在屏幕前，前前后后就只有半个小时而已；然而就是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却让李长江两口子感觉难以描述，很有点一言难尽的微妙感慨。
即便过去了半晌，还是在凌乱之中没有醒来！
这左小多，实实在在是太奇葩了……
“不走寻常路。”李长江叹口气：“这小子的性格实在另类，和别人不一样。报复心有些重……他属于那种……”
李长江考虑了一会，才慢慢道：“……就是那种，你让我不舒服，我就让你更加不舒服，哪怕我付出时间和精力，但是我一定要让你更不舒服……这种人。这性格真是……”
他吸了几口气，有些牙疼一般道：“……不好形容。反正我是第一次见，平生首遇。”
胡若云咳嗽一声，没有将心中那四个字说出来，只是道：“但他这一关，终究是过了。”
“他先表现出来的无可奈何，认了过错，其实是在为更狠的下一步做铺垫，我想，他应该是将每一方面都设想周全了，所有的东西都利用了起来，无论是民意民愤，还是医生护士老板同事邻居稽查等的同情心同理心，他是一丝不漏的全数尽收，到了最后的媒体介入，大局底定……”
“甚至还不止如此，他从一开始被讹诈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全盘谋算。他没有做任何辩解，并非是没有办法辩解，反而是在担心自己被讹诈不成，不能实施自己的既定计划，难以报复得彻底。”
李长江无奈的摇着头：“这种性格很邪门，有些……魔道风格。”
魔道。
胡若云一直压着没有说出来的话，被李长江说了出来。
胡若云叹口气，道：“或许是他认为以平常手段应对太便宜这家人了，等到事情过了，时过境迁，没几个人会记得，他这么做却可以让这家人从此以后难以抬头，再难以在这个社会上翻身……委实是有些太狠了些……”
李长江淡淡道：“难道你不以为这种人是罪有应得，合该此报吗？！”
胡若云叹口气，道：“所以，你的情绪也被影响了。”
李长江苦笑不已。
两人一起盯着屏幕，看着定格的屏幕，天地网的评价还没有出来。
对此，两人都很期待。
左小多这种另类的表现，不知道落在这天地网三摸五评的第一摸，会是一个什么评价？
尤其胡若云，隐隐约约的生出几许担心，之前的信心满满早就消失不见，甚至有些不敢看了。
这评价，可是要跟随左小多一生的。
须臾，天地网的定格屏幕开始出现变化，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出来，层层递进。
评价，即将出来了。
李长江只感觉手上一紧，却是被妻子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手腕，居然是有些生疼的感觉。
他转头看了一眼妻子，只见胡若云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一眨不眨，专注异常。
他不由得叹口气，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安心。”
胡若云非但没有安心，反而抓的更紧了。
涟漪陡然扩散，从屏幕深处，四个字陡然旋转而出。
这一刻，胡若云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四个字，由小而大，最终定格在屏幕中心，触目之瞬，骇然惊心！
李长江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胡若云更是惊呼一声，旋即大怒道：“不公平！这评价太不公平了，为什么给这样的评价！左小多并没有做错什么，那家人也是罪有应得，为什么给小多这样的评价！难道惩恶扬善，还有错了不成？！”
李长江的脸容愈发扭曲：“老婆你轻轻轻……点，疼疼疼……”
却是胡若云激动之下，用力过猛，更顺手一扭，将李长江的手腕直接扭青了。
然而屏幕上的四个大字巍然不动，并没有因为胡若云的愤怒而改变！
那四个字赫然是——
“左道魔心！”
只有这四个字，居然没有等级评定！
什么甲乙丙丁，都没有。
……
“不公平！”胡若云娟秀的脸涨得通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要求重新评价！”
李长江无奈的叹气：“这玩意……可不是咱们说了算的啊？”
胡若云咻咻喘气，显然心绪仍旧不宁。
李长江叹口气，道：“这评价虽然略显偏颇，但等闲人也看不到；等他跨越了荆棘生死路，有了更高成绩时，才会出现在高层眼中……你无需那么担心。”
胡若云大怒道：“什么就无需担心，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才是安排职位和工作的时候，顶着这么一个初始评价，哪里会有好的岗位留给小多？万一遇到个有偏见的，看到这四个字直接安排进入前锋线，你以为炮灰这个词只是说说的么？”
瞪着丈夫，有些不理解：“李长江，这学校里走出的孩子，每一个都像是我们自己的孩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当校长当久了？”
李长江轻轻叹口气，半晌无言，对他而言，此刻的妻子因为情绪过激而难以理喻了。
他揉揉眉心，喃喃说道：“若云，咱们担任这观视之责，经历偌多，你难道不知，这个评价并不过分，真的需要我给你详加解释吗？”
胡若云哼了一声，瞪眼看着他，显然是在静候他的下文。
李长江无奈的说道：“难道你真的没发现左小多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要整的那家人无法翻身么？！他的所有作为，都是在为这个终极目的做铺垫啊！”
“而他从一开始，就设定了那个极端目的。”
“按照一般人处理方式，为自己脱罪就已经足够了。但是左小多，一开始就没打算那么做。他就像是你刚才说的，用最狠绝的方式应对。他就没打算让这家人好好的活下去，哪怕他结束试炼走了，哪怕他明知道那只是一个虚拟世界，此后不复再见……”
李长江苦笑：“但他仍旧一开始就选择了最决绝的手法。用最最超出常规的极端方式，来进行这件事，然后一步步的推进，不留目标半点活路。”
“这家人虽然行事卑鄙，讹诈欺心，却说到底当真就罪无可恕么？说到底不过就是人性阴暗、人品低下。但随着全民舆论的喧嚣，一家人完全曝光，大白于天下，再无后路可言……哎，这种手段。”
李长江叹息：“左道手段，魔心决绝；这个评价……并不为过啊！”
胡若云犹豫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喃喃道：“这孩子……只是压抑的太久了……”
……
另一边，就在左小多满心兴奋的想要去打那家人，试炼戛然而止了。
兀自有些不满足的某人步出天地塔，迎面就看到了胡若云与李长江站在面前。
左小多本能的激灵了一下子，即时立正，一脸乖巧的道：“校长好，胡老师好。”
胡若云眼神复杂，道：“试炼通过了？”
左小多一脸憨厚，道：“通过了，还只是第一摸，虽有难度，并不太过。”
胡若云哼了一声，道：“都遇到了什么，难度不过，总还是有些困难吧？”
左小多憨憨道：“真的没啥大不了，就是遭遇了被人讹诈事件，然后我想办法洗刷了冤屈；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略有波折无足轻重。”
他满脸忠厚老实的笑了笑，居然还挠了挠头，道：“我也是牢记老师的教诲，一切都是很宽容的去处理，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多思量一下对方的立场，人心都是肉做的……”
他身子挺直挺拔，面容忠厚，一脸笑容，还带着些羞涩，看起来，真是一个阳光少年，人畜无害。
这姿态，真是新时代学生的楷模一枚啊。
胡若云嘴角抽了抽，斜眼看了下自己的丈夫，只见李长江面如锅底，毫无表情。吸了口气，道：“你……做的不错。”
左小多乖巧道：“还是多亏老师的教诲。”
胡若云压下心中某种翻江倒海的感觉，道：“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去武士班报道。”
“好勒。”
左小多答应一声，转身很是活泼可爱的跑远了，居然还蹦了个高。
“ye！”
………………




左道倾天 第十二章 踹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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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若云转回头，正看到李长江绷不住脸终于露出来的一脸崩溃。
一双眼睛满满无语的望着自己，似乎正问自己：“这就是你口中憨厚老实聪明可爱毅力惊人坚韧不拔的好学生？”
胡若云捂住了脸。
只听见耳边李长江意味深长的长叹一声：“真是人才呀……”
胡若云哼了一声，眼神不善：“你少阴阳怪气！”
看着左小多的背影已经消失，李长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浑身蓦然震了一下，凝眉道：“不对……不对啊，我似乎是忽略了一件事。”
胡若云正满心无语，道：“什么不对？”
李长江皱眉，脑中快速回想了一遍，终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心中震撼难以掩饰，溢于言表。
喃喃道：“是……最初……第一次送钱的时候，左小多说的那句话？他是不是说……反正我是来试炼的……是不是有这句话？”
胡若云也是悚然醒悟：“对！对！是有这句话！可笑我当时居然没有发现不对……”
两人面面相觑，都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李长江沉声道：“他出来后能记得经历了什么，这很正常。但进入这个幻境，却是本能幻境，不可能神志清醒完整记忆的进去，本能幻境，就只剩下一个人最纯然的本能反应，所以才有了三摸五评的说法，因为这是人本性的反应。”
“但是左小多显然记得。”
胡若云也郑重了起来：“这么说……”
李长江伸手就要抓桌上手机，神色间有些惊喜：“这件事，必须上报。左小多如果真的拥有抵抗本能幻境的程度，那么他的精神力就达到了超出正常武者的水准，那就是优质人材了。”
“别！”
胡若云一把按住李长江的手，急促追问道：“左小多的试炼，除了你这个校长，还有谁能看到？”
李长江楞了一下，道：“在本校只有我自己有这个权限。”
胡若云眼睛闪亮：“也就是说除了你再没其他人能看到？”
“是啊。”李长江不解：“你要说什么？”
“这件事决计不能上报！”
胡若云将李长江的手机抓在手里，道：“上报只会增加了小多的暴露机会……如果真是精神力方面的优质人才，多一个人知道，只会更多一分风险！”
李长江踌躇道：“小多若然有了这个天才记录在，即便以后跨越了荆棘路，被高层知道了他的左道魔心评价，也会多做考量，还是有好处的。”
“不！等他自然成长到那个地步之后，你再将这件事汇报上去，结果一样。”
胡若云毫不让步：“而天才记录一旦流出去，却会令小多多了无数风险临身。夭折的可能性太大！我不能让我的学生承受这种风险！”
李长江皱眉：“你不信任……？”
胡若云寸步不让：“你能信任？”
李长江在老婆眼神中败下阵来，道：“好。”
胡若云气势汹汹追问：“什么好？”
李长江颓然道：“不上报好。”
胡若云哼了一声，翩然走了出去。
“算你识相！”
李长江看着胡若云出去，良久，脸色阴晴不定，想起左小多临去的动作，忍不住哼了一声，看到偌大办公室只剩下自己一人，顿时神色放松。
走到窗口，看到胡若云已经一路小跑走远了，这才真正感觉那种压力彻底消失，浑身轻松起来。喘了口气，随即噗的一声跳个高，屁股一扭。
“ye!”
……
午饭后。
武士九班。
胡若云带着左小多来报道了。
门口就在那边。
里面的老师并没有出来迎接，没有任何交接过程。
武者的路，武者的门，要自己去走，自己去推开。
在距离门口七八米的地方，胡若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边的左小多，露出慈爱的笑容：“小多，去吧，去走你的前路，去推开，属于你的武者之门！”
她的眼圈已经有些泛红了。
看着左小多还满是稚嫩的小脸，胡若云有一种感觉自己养大了的雏鸟，即将飞出去，远离自己的那份不舍。
但她不能阻拦。
她知道，左小多是如何的盼望这一天。
左小多沉默了一下，道：“是。”
他转身一步步向着门口走去。
胡若云就在原地不动，看着左小多的背影一步步走远，终于颤声道：“小多，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罪，一定一定，要在二十岁之前，跃过龙门啊！”
左小多往前走的脚步并没有停顿，似乎没有听到。
直到十步之后，已经站在门前。
他停了一下，突然一转身，飞一般的狂奔到胡若云身边，一把抱住了她，就像是抱住为自己送别的母亲，脑袋伏在胡若云肩头，良久良久没有说话。
胡若云欣慰的笑了，拍拍左小多的肩膀：“去吧，你这孩子，还在一个学校，又不是再不见面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自己却已经有几分哽咽了。
眼中似乎时光倒流，左小多六年来的种种努力，一幕幕闪过眼前。
半晌后，左小多终于抬起头，认认真真的说道：“胡老师，谢谢您！”
他退后两步，深深的鞠躬：“学生这一生，永远不会忘记胡老师您。您多保重！”
胡若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笑了笑，点点头，再没有说话。
左小多转身而去，一步步走到九班门前，再没有回头。
胡若云泪眼模糊，心中充满了不舍，眼睛看着左小多背影，突然生出了几分不对劲的感觉，却又没什么具体的认知，唯一的想法不过是——小多今天，居然穿了一件复古的长袍。
这长袍？……有些像道袍？
胡若云有些迷糊。
左小多……这是要做什么？新的班级报道，居然穿一身道袍来了？
……
武士九班里面。
面容刚毅的班主任秦方阳若无其事的讲解武道理论，时不时的向学生展示某个武学动作；似乎并未在意外间两人的到来。
然而下面一个个的蒲团上坐着的武士学生们，却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要来一个插班生，这件事可一点都不秘密，更加不是什么稀罕事，让大家真正感兴趣，以及期待的是，这个号称二中第一武徒的家伙，到底是个啥德行。
毕竟，在武徒阶段留级足足五年的人，当真是并不多见的。
若是加上正规学年那一年，那可就是整六年了！
什么样的家伙六年不能突破武士？
修行整整六年还不肯放弃修行，蓦然一朝突破！
三十五位九班少年武士，都对这个即将来到的同学颇为好奇。包括其中还有两个左小多之前武徒班的同学。
唯有秦方阳这位经验丰富的班主任全然不为所动，毕竟他这些年来已经送走了太多太多届的武士学生，来来往往，早已经习以为常。
修行路艰，前行崎岖，而修行者资质高低差异明显，努力程度亦是如此，武徒六年者于秦老师而言，虽然也属于罕有，却非首见，而且——
“做班主任，不能对学生产生感情！”
这乃是秦方阳的座右铭，多年来就是按部就班的教授，细心细致的教完，立即就走。
其余种种，与我何干？！
这是，门口敲门声乍然而响。
咚咚。
秦方阳侧头冷漠的看了一眼，并未理会，继续讲课。
然而其余的三十五双眼睛却是齐刷刷看向门口。
秦方阳冷喝一声：“看什么看？不过就是一个新来的插班生，有什么好看的？武者的门，还要敲？他自己不进来，就滚！你们不听课，也可以选择滚出去！”
所有学生顿时噤若寒蝉，尽数收敛目光，端坐静心。
对这位严厉的班主任，所有学生都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秦方阳冷漠的道：“武者的门，要么推开，要么砸开，要么踹开，哪怕拼一个头破血流也要开，但若是连自己打开的勇气都没有的话，毕生无望。”
他的声音并不小。
教室内的学生听到了，门口的插班生，也应该听到了。
又似乎，这话就是专门说给门外的人听的。
随着秦老师的话音止息，门口的敲门声停了。
秦方阳脸色不变，继续讲课。
突然！
轰！
一声爆响！
教室门随着轰的一声不复完好，整扇木门被踢得直接飞了进来，以四分五裂的态势倒落尘埃，顿时尘土四溅！
所有学生见状尽都是惊呼一声。
就连秦方阳也是眉头一动。
这学生，有些跋扈啊。
我只是说说，打个比方而已，你还真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