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尾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也缙林
总理音忍事务的兜心惊于佐助阴沉而惶急神色,接过鼬以后看到病人的严重状况更是严肃。一整个晚上,音忍的人体器官储藏被无条件使用,几乎将鼬身体里的衰竭器官换了个遍。兜一手使用医用修复查克拉,一手持手术刀,双手运作如飞,高强度的手术之后,兜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差点虚脱。饶是兜医术十分精湛,鼬身体的崩溃速度也远快于修复速度,鸣人只能一直守在手术室里,配合兜使用封印阵法。
鼬是救回来了,可是他脆弱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万花筒写轮眼的侵蚀,否则会立刻再次崩溃。佐助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毫不犹豫地说:“用阳性里封印,将鼬的写轮眼封印住。”鸣人当时动作一顿,却什么也没说,依言将鼬的写轮眼封印起来。
现在鼬就在这座宅院里昏睡。
“谢谢。”佐助突然说。
鸣人回头,细细打量佐助的神色,认真地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相比分离时的坚定和自信,现在的佐助有种说不出的阴霾和颓废,似乎在明媚的阳光之下依旧无法驱散。看着佐助,鸣人心中又感觉到一种紧绷的危险感。他忍不住抬手,抚弄佐助的头发,给予佐助无言的安慰和支持。
佐助微垂眼睫,显出一种少见的顺从和虚弱。他拉过鸣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微微合上眼,像是无限眷恋,又像是某种卑微的渴盼。
佐助的心情似乎顺着皮肤传递过来,鸣人不知怎的鼻头发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凑过去,和佐助面颊相贴,拥抱住了对方——就像每次离开幻境训练时那样。
这是一种比接吻还要亲密的姿态。
进入宅邸的神无光奈愣在原地,心中涌起惊涛骇浪般的震撼。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觉得,那样一种姿态,只是看看就能让人感动得哭泣、或是嫉妒得发狂。她甚至不敢开口说话,好像一出声就会亵渎了这一幕。
阳光绵绵密密地洒下,铺了佐助和鸣人一身。
“什么事?”佐助转头看向神无光奈,问道。
“我来汇报一下您离开期间音忍的诸项事务。兜先生太过疲劳,委托我将他的那一份报告给您。”神无光奈回答。
佐助揉了揉太阳穴。
神无光奈察言观色,体贴地说:“各项事务都在按计划进展,我可以等您休息过后再汇报。”
佐助摆摆手,“到时候又会有别的事情了。你挑重要的说,简练点。”
神无光奈点头,翻开手中厚厚一摞文件,依照预先安排好的顺序开始汇报。她的声音柔和动听,就算是汇报枯燥的工作内容也不会令人厌烦。翻页时头部摆动,她深蓝色的长发像上好的绸缎一般随之画出优美的弧度,□在外的背部皮肤光滑细腻,在长发间若隐若现,带着一股难言的妩媚。
佐助像是听得累了,十分自然地靠在鸣人肩上。
鸣人对音忍村的内部事务没兴趣,耳边自动过滤掉了神无光奈的声音,迎着温暖的阳光抬起头,闭目养神。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鸣人伸手在佐助头上的几个穴位上轻轻按揉。
佐助时不时会“嗯”一声表示仍旧在听神无光奈汇报,可听到鸣人耳朵里,却觉得是佐助舒服的叹息声。鸣人脑海中浮现出阿九被侍弄舒服时懒洋洋的模样,于是极为顺手地也搔了搔佐助下颚。
好一会儿神无光奈才说完。鸣人没听佐助和神无光奈之间的对话,放下手,继续晒太阳闭目养神,等到佐助推他才睁开眼睛,神无光奈已经离开了。
“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还在执行任务呢。”鸣人微笑着说。
佐助正要点头,耳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串有些虚弱的脚步声,正从宅院深处向门廊前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他猛地拉住鸣人。迎着鸣人疑惑地眼神,他顿了一会儿才低声说:“还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你……”
他直接用嘴唇堵住了鸣人的问话,稍稍使力便把鸣人扑倒在门廊上。鸣人的嘴唇还像三年前一样,温暖而柔软,让人止不住吸允和舔吻。佐助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勾缠着鸣人的舌头,心理上的满足感和生理上的快感都让他忍不住兴奋起来。
刷拉,通向门廊的纸门被拉开。
佐助和鸣人闻声回头,都有点呼吸急促,嘴唇还带着湿润的光泽和啃咬后的痕迹。两人的神态和姿势,让人想安慰自己是误会都难。
宇智波鼬僵在原地。
[火影]尾兽 第21章 佐助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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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呼了一口气,算是明白佐助有什么事需要拜托他了。佐助一径盯着宇智波鼬,难以言明的神情中有种咄咄逼人的意味。在宇智波两兄弟僵持的当口,鸣人撑起身推开佐助,淡定地说:“再没有别的事了吧?我走了。”
佐助回过神来,站起身顺便把鸣人也拉起来,目光相接时微有点尴尬。
怎么会在乎这点小事?又不是没亲过。你能幸福快乐,需要我做什么都行。鸣人顺着两人双手交握的力道把佐助抱了个满怀,揉了揉佐助的头发,忍不住嘱咐道:“一会儿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你的消耗也挺大。遇到事情别钻牛角尖,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事在人为。心情不好的话也不要总是憋在心里,不想跟别人说也成,但总要发泄出来,否则积少成多……”
“够了,我知道了!”佐助打断鸣人的话。曾经佐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总会忘记一两样,等看到已经架好锅就等着食材的鸣人时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久而久之,鸣人在佐助出门前总会嘱咐好多遍,佐助也习惯了鸣人偶尔稍显唠叨的嘱咐。
可是在鼬面前,佐助总觉得尴尬。一直以来两人之间都是刀光剑影、爱恨两重天,突然间出现这么生活化的事情,一时间让佐助觉得有点微妙和诡异。
被佐助打断后,鸣人一挑眉,似乎觉得有趣。佐助看到鸣人这种表情就想躲。鸣人快一步,双手扯住佐助的脸颊往外拉,把佐助一张俊脸弄得扭曲,然后笑眯眯地快速亲了佐助一口。
“嘿嘿,我走啦,别太想我呦~”鸣人好心情地挥挥手,跑走了。
佐助揉了揉因为刚刚的亲吻被撞到的鼻子,对着鸣人的背影虚空挥了一拳。
一回头,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过的鼬,脸上神情僵硬,对习惯面瘫脸的鼬来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目瞪口呆。
佐助大窘。然后因为某种破罐破摔的无力心态,他反而放松下来了。
“饿不饿?我做饭,想吃什么?”佐助对鼬问道。一边说着,他一边向厨房走去。宅邸侧院里是厨房,炉具干净却能看出使用过的痕迹,橱柜里调料一应俱全,新鲜的食材就摆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佐助习惯性地穿上围裙,系上背带,回头询问似的看向鼬。
鼬沉默,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看着佐助极为自然地在忍者服外面套上围裙,熟练地为他洗手作羹汤,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我的手艺不算是特别好。”佐助耸耸肩,接水淘米,“你去饭厅等一会儿吧,马上就好。”
鼬脱下室外拖鞋,踏上榻榻米,在饭桌旁的一个软垫上坐好。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了宇智波家族大宅,有父亲母亲还有一丁点大的弟弟佐助,一家人坐在一起等着吃饭……
他微微偏头就能看到佐助忙碌的背影。菜刀被佐助用得像是忍刀一样,食材像查克拉线牵引的傀儡一般乖巧,几下就被处理好,整齐地落在器皿里,该切丁的成丁状该切片的成片状。少年身形清俊,如同一把几经打磨锐利无边的宝刀让人心生赞叹,可是站在厨房里,为这些俗事忙忙碌碌,却没有一丁点的不协调。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鼬突然有点茫然。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个弟弟,佐助总会向他展现出新的一面。他对佐助的记忆还停留在幼年那个需要他提携教导、爱护帮助的小男孩身上,可在他看不见的时刻,佐助迅速成长为一个能和他并肩的优秀忍者,成长为一村的领导者——在这一点上,佐助甚至超越了鼬。
佐助成长至今的点点滴滴,他都错过了。
本以为他是衡量佐助成长的标杆和见证者,可是……鼬眼前闪过刚刚那一幕,有点自嘲。
佐助的成长和成功自然有人见证、有人分享,他不过是……一个麻烦罢了。
不一会儿,食物的香气就传过来。
一碗晶莹饱满的米饭和一碗熬出鲜味的鱼汤,主菜是盐烧秋刀鱼,小盘上放着几个昆布寿司,配菜小碟里盛着凉拌海蜇。摆在中间的盘子里有许多切成小块的时令水果,还有几个十分可爱的红豆团子。等佐助将所有食物都端上桌,鼬才惊觉自己应该帮忙端一下。整顿饭都是佐助一个人做的,他这个做哥哥的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佐助在鼬对面落座,拿起碗,“吃吧。匆匆做出来的,粗糙的地方请见谅。”
鼬摇摇头,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汤。
佐助留意着鼬的神色,说:“我不太清楚你的口味。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鼬再次摇头,沉默地进食。
从醒过来到现在,鼬没有张口说过一句话。
他在想什么?佐助的余光始终注意着鼬,连对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也不曾放过。可是除了最开始的失态以外,鼬的表情和眼神都无懈可击。除非是自己想说,否则没人能从鼬身上套出来话。
鼬肯定察觉到了写轮眼无法发动和无法使用查克拉的情况,可是他没有问。包括精神空间崩溃以后发生了什么、佐助为什么要救他、准备怎么处置他,他都表现得漠不关心。
这就像是一场角力,先沉不住气的人不一定会输,但一定会处于下风。
正餐进食完毕,两兄弟先后放下筷子。
佐助拿起果盘旁的餐叉,吃了几块水果。鼬夹起一个红豆团子,在佐助期待的目光之下,咬了一口。
团子很有嚼劲,糯米的清香和糯软得到了充分发挥,红豆甜度适中,配合在一起,令人食指大动。鼬吃完以后,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去拿第二个的*。真没想到,相较于主菜,佐助更擅长的居然是餐后甜点。
“好吃吗?”佐助问。
鼬面无表情地点头。
也许是简单的一个回应就能让佐助十分高兴,也许是从鼬的细微表情中看出了点什么,佐助展颜笑了。
从重逢到现在,佐助不是没在鼬面前笑过,可是这样发自内心的、快乐的、如樱花轻轻飘落于水面的清浅笑容,还是第一次。那种笑容似乎散发着难以抗拒的馨香,勾缠着鼬的心神,一瞬间似乎整个房间都满溢着。
鼬不自然地垂下眼睫,只觉得继续看下去,他的心防会轻而易举地被击溃。
“喜欢就好,我最擅长做这个。下次可以换一个馅,你想要什么的?”佐助笑着问。
不知不觉间,佐助的攻势悄然展开,轻而易举地踏上鼬的防线边缘。
这几乎是必然的。面对现在的佐助,鼬完全不占优势。不是说佐助比鼬优秀太多、狡猾太多、高明太多,而是两人处在差不多的水平,可鼬的心在佐助身上,所以他完全无法拒绝佐助的温柔攻势。他可以一直对佐助的殷勤和微笑视而不见、冷漠以对,但他自己清楚,这场拉锯战进行到最后,一定会以他的沦陷告终。
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了?
又有多少人,对他这样笑过?
佐助的笑容一直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更是他心灵的救赎。如果当年没有佐助,他很可能在为了木叶屠尽全族后就心灵崩溃自刎于当场了。当佐助再次向他绽开美好而真诚的笑靥,他只觉得,就算是幻觉,也死亦无憾了。
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可防的呢?本来就是将死之人,现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于世罢了。能在临死前和佐助相处一段时间,是他做梦都没想到过的好事,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就算、就算这些都是佐助报仇的伎俩,就算……佐助的笑容之下是铭心刻骨、鲜血淋漓的仇恨,他也愿意蒙住自己的眼睛,只看到佐助的笑靥。只要他愿意这样相信,那对他来说便是事实。
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执念和自己塑造的幻觉之中的。
鼬脸上的神色舒缓了许多。温暖的阳光投射进来,似乎柔和了他的棱角和冰冷。
他依旧没说话,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待佐助细问,他起身,向佐助示意一下,便向卧室走去。
佐助草草收拾一下碗筷,然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鼬。
“刚吃完饭就睡觉不太好,我带你参观一下宅子吧?”佐助说着,扶住鼬的腰将对方往前院引,从侧面看,就像是搂住了鼬一样。
鼬沉默地跟随着佐助的指引,眼神滑过院墙上的团扇家徽,毫无波澜。在宅子里转了一圈,还在面积颇大的后院看了看,佐助最后带着鼬回到卧室。
佐助很自然地帮鼬脱下外套,将卧室的窗帘合上。待鼬躺下后,他坐在榻榻米上,帮鼬掖了掖被角。不经意间发梢扫过鼬的脸颊,带着少年干净的体香和生机勃勃的温度。
尽管已经调整好了心态,鼬还是为佐助的态度和行为感到疑惑。做这些事的时候,佐助……在想些什么?鼬合上眼帘,放松身体,入睡。
佐助就坐在旁边,放缓呼吸,像一座安静无声的雕一样。可是对鼬来说,佐助的存在感还是很强。身体完美地伪装成睡眠状态,鼬的精神依旧活跃。眼睛无法视物,听觉、嗅觉和触觉就变得更加敏感。佐助的气息融进了整个昏暗的房间里,让鼬有一种陷入对方的海洋里的错觉。
过了好一会儿。
佐助慢慢俯下|身,靠近鼬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细细打量着鼬的眉眼。佐助的视线仿若实质,一遍又一遍,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两个人的气息交汇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两个人的味道。
这种距离太近了,鼬能感觉到佐助鼻头上的毫毛轻轻刷过,偏偏一点实质性的触碰也没有,暧昧得令人心里发慌。
“哥。”佐助突然开口。嘴唇开合间,几乎要碰到鼬的嘴唇。
“你都看到了吧?”
鼬不答,就像熟睡中一般,连呼吸都没有乱过。
佐助却话题一转,道:“你是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到底要干什么?”没有等到鼬的回答,佐助毫不意外。他笑了一声,声音闷在喉咙里,低沉、沙哑又压抑,和吃饭时的清浅笑容天差地别,几乎让人怀疑是不是两个人。
“其实原因很简单……”
佐助凑到鼬耳边,恍惚间有种耳鬓厮磨的暧昧错觉。鼬心中警铃大作,佐助的气息依旧温暖,却让鼬感觉到一种极度黑暗中扭曲出来的寒意。这种寒意和危险感让鼬身体紧绷。他甚至无法想象出佐助这一刻的表情。
一直以来,佐助无论是战斗里还是生活中,都给人理智而冷静的印象。可是现在,却给人一种理智险险悬于一线即将崩溃的感觉,像是隐藏在心底的恶魔撕扯开理智的桎梏,带着阴冷而黑暗的气息缓缓出现……
“因为我喜欢你啊,哥哥。”佐助轻声在鼬耳边投下一颗惊雷,回到鼬唇边,无比渴望地烙下一吻,忍不住又伸出舌尖轻轻舔过。然后他起身,拉开纸门,离开了。
[火影]尾兽 第22章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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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的空间坐标藏在旅馆二楼的一个废弃储藏室里。使用飞雷神之术回到旅馆,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连储物室内的灰尘都没有扬起,身形轻盈灵巧得像猫儿一样。
离开储物室,鸣人先去和阿九说一声他回来了。当时北原广正在和松田道别,两位结成了一致利益的政客都表达出了对对方十万分的不舍,就差执手相看泪眼了。鸣人打着“整理房间”的幌子,进去晃了一圈就出来了,无视了阿九“救救我吧我不想在这里看了我快被恶心死了”的求救眼神。
想着还要和大和队长说一声,顺便问一下接下来的任务安排,鸣人转身走进“藤堂夫妇”的房间。
“尽量不要影响普通人的生活,你把这周干满了再离开吧,顺便把这次任务的尾巴处理干净。”大和队长在纸上写道,“阿九照常护送着北原广回火之国,我和白兵分两路分别保护北原广和松田。松田身边只有樊一个护卫,我始终觉得不太妥当。如果松田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问题,火之国也脱不了干系。”
鸣人装作整理房间,看完纸条后点点头,然后默契地将纸条烧掉了。
出了什么问题吗?鸣人用眼神询问。
只见大和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像是无奈又像是好笑,指了指卧室,写道:“藤堂承邪和白在里面。”
鸣人抽了一下嘴角。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鸣人进来以后并没有听到卧室里有声响,甚至连藤堂承邪和白的呼吸声不仔细分辨的话也察觉不到——这两个人,都是暗杀高手。那么这两位暗杀高手在做些什么呢?默默静坐用眼神交流情谊……?!鸣人扶额。
下楼,向老板娘打了声招呼,鸣人顺手接过恭子抱着的一摞需要清洗的床单,手指不经意间滑过恭子手背。恭子怔了一下,在和鸣人身体接触时下意识地身体紧绷了一瞬。鸣人有些奇怪,觉得恭子大概是被骚扰过后神经紧张,便有些歉意地对恭子笑笑。
恭子垂下眼睫,唇边的笑容甜美又乖巧,和鸣人擦身而过,离开了。
怎么还是有点违和感……这个念头一闪而逝,鸣人抱着床单去后院。将一大堆床单放进洗衣机里,加上洗衣粉,摁“开始”键,洗衣机便自动开始运转了。鸣人将旁边甩干桶里的衣物拿出来,一件件在晾衣架上挂好。待床单洗好、甩干,鸣人将床单展开,平整地挂在衣架上。
秋风拂过,一排排衣架上的雪白床单都飘动起来,在午后阳光温暖的照耀下,就像是天边柔软的云朵。
“恭子!”鸣人眼角瞥到棕发少女的身影,呼唤道,“过来帮我抻一下床单吧。”
恭子垂下眼睫,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走到鸣人身边。鸣人将床单的一头扔过晾衣架,恭子接住,然后两人一起扯住床单一头向晾衣架的另一边拉,使床单完全铺展开。跑动的过程中,鸣人偶尔会对恭子笑笑,那是仿佛徜徉在柔软云朵上的温柔微笑。恭子垂下眼,像是被感染了似的,唇边笑容浅浅。
眼看着就要晾完了,恭子垫脚扯平床单上的褶皱,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她极力控制住自己,却还是身体一僵。
“对不起。”鸣人抱着她,闷闷地说,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僵硬和不自然。
恭子身上,有种干净却凛冽的气息,如同冷香扑鼻。
“明明说过要保护你的,可是却依旧让你受到了伤害……”鸣人愧疚地说,将恭子抱得更紧了一些,“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看到你这样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实在是……”
恭子没有应声,只是沉默地听着。
雪白的床单飘飘扬扬,像是将他们两人温柔地环抱住,留下一片干净的、不受打扰的世外桃源,浪漫而美好,带着初恋所独有的纯澈气息。
“恭子,对不起……”鸣人语带哽咽,感受着怀抱中的人平稳有力的心跳,眼中的神色慢慢冷下来。似乎想要平复心情,鸣人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怎么都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其实、其实一直挺……挺喜欢你的,想问问你……”
恭子微微叹了口气,觉得到这种程度再不说句话就有问题了。她斟酌着开口道:“田川……唔!”
“想问问你,到底是谁?”
鸣人狠狠地掐住恭子的脖子,不顾对方的挣扎将对方慢慢举起,直到对方双脚离地。他的语调甚至还保持着表白时的情意绵绵,脸上的神情也是羞涩又深情的,衬着他那一双冷漠的眸子,冷得渗人。
他的手指继续收紧,几乎要将对方的喉管捏碎。
“砰”,变身术解除,藤堂承邪一手摁着扼住他脖子的手,另一只手勉力伸到背后去抽刀。
果然是这个保护富商的忍者!富商那张贪婪而好色的脸在鸣人脑中一闪而过,让他只恨不得把这个助纣为虐的藤堂承邪给掐死!
但是不行,这是影分|身之术——该死的他应该在白那里遇到藤堂承邪的时候就想到影分|身之术!这个扮演恭子的家伙一定是个影分|身,他不能让他死掉回归本体,给本体藤堂承邪提醒!
藤堂承邪终于握住刀把,拼尽全力抽刀向鸣人手腕砍去!
鸣人不闪不避,另一只空闲的手上五指张开,指尖分别出现燃烧着金、木、水、火、土五个字的蓝色查克拉火苗,狠狠向藤堂承邪小腹击去!
五行封印!
藤堂承邪的刀距离鸣人手腕只有寸许,却险险顿住,浑身痉挛般剧烈颤抖,连视之为生命的刀都拿不住掉到地上。
鸣人随手将藤堂承邪丢到一边,任其痛苦地翻滚,专心感受曾经在恭子身上烙下的咒符。那个咒符不仅能帮恭子反弹物理伤害,而且还加上了鸣人的空间坐标。可是……该死!为什么空间坐标毫无反应?鸣人心下一沉。
本来发现恭子被掳走后,鸣人是有些生气,但并不是很担心。在藤堂承邪身上烙下五行封印就差不多让鸣人解气了,到时候只要循着空间坐标瞬移过去,把恭子拎回来就行。反正恭子身上有鸣人预先烙下的保护咒符,也不会受到什么实质伤害,顶多受惊罢了。
但是现在空间坐标毫无反应,只有一个可能:
咒符被破坏了!
恭子……那样一个小姑娘,被人掳去以后,简直是任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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