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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漓箬
今天的晚宴虽说是周年庆,但是有不少如宁卓、关乐正这种重量级合作伙伴或者同为豪门大族的人参加。
听那两人的意思,应当是早就认识连安易和关慕悦,或者至少对连安易提到过的关慕悦的纠缠有一定了解。
关慕悦展现给外界看的永远是端庄典雅的钢琴公主形象,几乎所有接触过她的人,不论是粉丝、前辈,还是唱片公司总裁或者小助理都对她赞誉有加,甚少听说她的黑料。
但交谈的两人似乎不仅知道关慕悦的另一面,还对她的另一面甚为忌惮?
叶佳灵不着痕迹地瞟了眼离她十来米的关慕悦。
女人正微微昂首,望向台上男人的双眸里似乎包含万千爱意,令人见之动容。
连安易讲完话后还有舞会,许多年轻男女都会趁此机会寻觅自己心仪的对象,但叶佳灵对这种事没太大兴趣,索性重新回到开始的小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坐着。
按照惯例应当是主人跳开场舞,连安易虽是实权者,但鼎瑞董事长还是连光川,因此每年的开场舞都由他和霍千雪来跳,今年也不例外。
无事身轻的连安易同几个合作商寒暄几句后就直接朝宁卓和叶佳灵这边走来,就算有人有心与他攀谈,见他和宁泰太子爷在一起,也不敢轻易上前打扰。
众目睽睽之下,叶佳灵不敢与他表现得太熟,只在他过来时点点头以示打招呼。
连安易淡淡地嗯了声算作回应,随即拉开宁卓身边的椅子坐下。
宁卓惊讶地看看他,又以余光瞄向叶佳灵,发现两人都没有表现出要认识的意愿,不禁挑挑眉。
“连总。”
“宁少。”
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启商业化对谈,完全将叶佳灵晾在一旁。
叶佳灵压根不在乎,反正有侍者源源不断地送上甜品,她老老实实当吃货也不错。他俩说的那些基金、期货、股票她都一知半解,权当听不懂好了。
半途有个地产商的小女儿期期艾艾走过来,羞涩地邀请宁卓去跳舞。小姑娘不过十六七岁,单是看一眼宁卓就红透了脸颊,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将小女儿的心思泄露无遗。
宁卓向来自诩绅士,人姑娘家都主动相邀,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连安易也这,他不用担心叶佳灵落单,何况他的好姐姐应当是没兴趣跟他跳舞的。
于是他欣然应邀前往舞池,留下那对夫妻大眼瞪小眼。
宁卓一走,不等两人开口说话,立马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和连安易搭讪,且大都是推脱不掉的合作伙伴,他不得不打起神应对。
按理说叶佳灵并不是连安易的女伴,也不是晚宴的宾客,只是宁卓带来的“花瓶”,有人上来交谈她就应知情识趣地离开。
可她自始至终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论谁来和连安易搭话,都能看见她坐在椅子上,跟满桌的甜品作斗争。
来人无不皱眉,怎么会有这么没眼力见的女人,但碍于宁卓的面子,没人敢出声。
其实这事真不能怪叶佳灵,第一个人来时她就想走,又不熟,呆着干啥。
连安易直接递了个眼神过来,里面分明写着你要赶走,我就敢公开。
她承认自己怂,不敢走。但干坐着也尴尬,只得不停吃东西。
幸好裙子不算太修身,吃撑也不明显,不然她就糗大发了,明天头条肯定是《十八线女星化身饕餮晚宴狂吃不止大肚凸显》。





蓄谋已久 第 119 章
若是无视部分宾客不赞同的目光,埋头吃东西能混过去也行,反正没多少人认识她,他们只会觉得她是个没眼力劲且贪吃的十八线女艺人。
但上天似乎就是不打算让她蒙混过关。
在她把叉子伸向第三块小蛋糕时,一个温柔的男声从身侧传来。
“叶小姐,能赏脸请你跳支舞吗?”
叶佳灵下意识抬头,来者是个年轻男人,钻石袖扣在伸出的手下熠熠发光。她迅速在大脑里搜寻一遍,确认自己不认识他,但他的模样却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方还保持着微微弯腰的邀请姿势,脸上笑容真诚,安静地等她的回答。
吃撑到的叶佳灵觉得自己应该答应,运动可以促进消化,不然晚上没法睡觉。
但就在她要开口时,突然感觉到某人看了她一眼。
真的只有一眼,那束目光很快就消失不见。
别问她为什么能感觉到。问就是第六感太灵。
也别问为什么跟人谈论巴西种植园的男人会分出眼神看她。问就是他是狗!
最终结果是到嘴边的“可以”二字变成稍带遗憾的“抱歉”。
“那真是很遗憾,我常听我弟弟提起你。”男人回手,不以为意地笑道。
“你弟弟?”叶佳灵疑惑问道。
男人点点头,很自来熟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祁伯修,我弟弟是祁仲远。”
“原来你是阿远的哥哥啊,难怪我见你就觉得眼熟。”叶佳灵这才知道自己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仔细看来他们两兄弟确实有几分相似,只是祁伯修更为沉稳,祁仲远则偏阳光。
“叶小姐好眼力。”祁伯修笑笑,招来侍者要了杯红酒,“其他人都去跳舞,宁少也去了,叶小姐怎么不去?”
“我不太会,就不去凑热闹。”叶佳灵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心底却泪流满面,连安易看看你干的好事,我都要被迫说假话了!
“如果叶小姐不嫌弃,我可以教你。”祁伯修再次发出邀请。
叶佳灵连连摆手:“祁先生太客气了,真不用,万一踩到你就不好了。”
呵呵,你弟弟走了你又来是吗?没见那狗男人眼神都能凝水成冰了?让我安安静静地当条贪吃的咸鱼有什么不好呢!
“没关系,谁刚开始学没有踩过人呢。”祁伯修好意宽慰道。
叶佳灵还是摇头:“真的不用。”
她感觉自己嘴都要笑僵了,心里不停念叨:宁卓你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我不是被连安易用眼神谋杀,就是被眼神冻死,我可真是太难了。今晚不是来看着连安易的吗,怎么变成他盯着我!
“祁先生没看见叶小姐不想去吗?”宁卓踱着悠闲的步伐自舞池走回来,在叶佳灵身侧站定,一手插兜,一手撑在她的椅背上。
他本想撑她肩上,但某人存在感太强,他得珍惜小命。毕竟他是被某个快掉进醋缸的人用眼神给盯回来的,不然陪小美女跳舞要比现在有意思得多。
大人的世界真是麻烦。
“宁少。”祁伯修起身颔首示意。
“宁少。”第二声,来自和连安易交谈的那个人。
宁卓朝那人笑笑,又转向祁伯修:“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
“只是跳舞而已,宁少想多了。”祁伯修还是温柔地笑着。
“对啊,祁总是好心,以叶小姐一个人无聊。”那人笑笑,插嘴道,“我和连总聊的话题太枯燥,也不适合叶小姐。”
他家的企业近日有些资金上的困难,本想趁此机会和连安易谈谈投资的事。但叶佳灵在场,他又不好意思拉下脸求投资,因此早就在心里将这不识趣的女人骂了好几遍。
如今既有致简的祁总挡在前面,他自是想指桑骂槐几句以泄心头怒火。
宁卓轻嗤一声,慢悠悠地转眸,却是看连安易:“哦,是吗?”
“来者是客,主随客便。”连安易举举高脚杯,用八个字回应宁卓。
“听懂了吗?”宁卓这才正对那人,不紧不慢地开口。
那人瞬间脸色惨白,连声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几位慢聊。”
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回答,转身落荒而逃。
他又岂会听不出宁卓言语里的威胁之意,家里的公司如今只是暂时周转不灵,生产线和市场份额还在,只要能拉到融资就不会有事。但若开罪宁泰,怕就离破产不远了。
祁伯修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地站在旁边,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
连安易像此时才发现他似的:“祁总是有什么事吗?”
祁伯修摇头道:“无事,只是突然想起跟连总初见那日是在医院。连总说太太抱恙,不知如今连太太身体可好?”
“多谢关心,我太太身体很好。”连安易目不斜视地答道。
“不知为何连总没有携太太出席。”
“我太太她——”连安易似有若无地停顿一下,又道,“我太太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所以在家休息。”
突然被cue到的叶佳灵眨眨眼: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挨我!
“原来如此。”祁伯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几位请慢聊,我去那边看看。”
连安易举举杯:“请便。”
没人敢在宁卓在场时过来触霉头,三人所在的角落再次安静下来。
叶佳灵实在无聊,索性摸出手机继续玩游戏。
连安易慢慢饮着手里的红酒,既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宁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就想看他俩到底能装多久,这么恶趣味的人难怪能成一对。
可怜他年纪轻轻就要承担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重任。今晚过后他简直可以想象别人在背后会怎么说他,嚣张狂妄、目中无人、仗势横行……
他的一世英名,就要被这对别扭夫妻毁了。结个婚而已,有什么可隐瞒的。有人不同意?直接碾过去,哪有那么多讲究。
在他以为今晚就要在枯坐中度过时,一个人的到来再次让他全身细胞都激动起来。
哎哟喂,有好戏看!
“阿易,请问能请您跳支舞吗?”妆容致得体的关慕悦施施然而来,朝连安易发出邀请。
阿易?叶佳灵几乎是下意识地停下动作,自己的号被缠斗的敌人打得只有一丝血皮都没注意。同队的沈佳泽急得直喊:“姐,姐你人呢,快给自己加血!要挂了!”
她却像没听见似的,直接关掉游戏,保持低头的姿势,却是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不可以。”连安易盯着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淡声道,甚至没正眼向看关慕悦。
关慕悦完美的笑容有一丝破裂,但仍旧保持着良好的姿态:“我能问为什么吗?”
“不想。”连安易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
叶佳灵简直想为他鼓掌!
太帅了!就该这样!
就她个人而言,对关慕悦没有任何意见,甚至很羡慕她的才华和成就,但对方觊觎她老公就另当别论了。
尤其是她还干出下药这种龌龊事,也难怪连安易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本想看好戏的宁卓愣了。
你要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我想看戏!想看两女争一男的戏码!想知道我姐会不会冲冠一怒!你这样很容易让她得意知道不!
原本以为关慕悦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居然换上一张略带委屈和小心翼翼的表情,声音也染上几分哭腔:“阿易,你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吗?对不起,当年是我年少无知才会犯下大错。我也悔不当初,才会惩罚自己孤身一人离乡背井去欧洲。要不是父母日渐年迈,我断不会回国。”
“阿易,我真的不想跟你走到这个地步。以前你什么都依着我,才让我一时昏头犯下大错。”她双目盈泪,可怜兮兮地问,“能不能请你看在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叶佳灵越听越不对,什么叫你什么都依着我才让我一时昏头,什么叫看在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说得好像你俩以前真是一对,要不是我早知道是什么情况还真被你糊弄过去了。
原本还津津有味吃瓜的宁卓也觉得不妙,这女的到底在说啥?
他条件反射地转向叶佳灵,生怕她出状况。只见她低着头,卷发从脸侧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表情。
连安易短促地笑了声,缓缓抬头,“关小姐,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除是同学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关系。你所谓的‘什么都依着你’从何而来?如果是指你做某些龌龊事时没有阻止,我承认,因为那些跟我毫无关系。若关小姐以此认为我对你有意思,那很抱歉让你误会。正好借今天的机会澄清一件事,自始至终,关小姐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关慕悦惊得倒退一步,小脸煞白,颤声道:“阿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用尽手段围在我身边,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我们是一对?还是没有做些下作事,针对给我写过情书的女生?或者,没有算计到我头上?”连安易似乎没打算继续对她的行为放任自流,无视她泫然欲泣的表情,缓缓说道。
宁卓看连安易的目光从怀疑转为佩服,女孩子都成这样了还往人心口上扎刀子?
够刚!这样才有资格当他姐夫!
关慕悦应该庆幸这块地方除他们四人外再无其他人,不然她心维系多年的人设就要彻底崩了。
宁卓发现已经有耳目通达的人在往这边看。
“不是的,阿易,你听我解释!”关慕悦似乎还不死心,双手攥紧裙摆,流着泪解释,“我从来没有——”
“连总,赏脸跳支舞吗?”
这次发出邀请的是叶佳灵。虽然看自家老公怼意图不轨的女人很爽,但这毕竟是鼎瑞周年庆,若真和关慕悦起冲突,丢脸的还是鼎瑞。
连咏絮那件事可以看作是长房和二房的争执,连安易作为长房代表,没有丝毫损失。但若是矛盾对象换成关家,性质就变了。




蓄谋已久 第 120 章
“荣幸之至。”
连安易握住叶佳灵伸出的手,淡漠的眸子漾开浅浅的笑意。他稍一用力,带着惊诧于他反应如此迅速的女人滑入舞池,半分注意都不再给关慕悦。
关慕悦不敢相信连安易能如此决绝地说出那些诛心之言,之后更是直接无视自己。
凝在眼中的泪倏然风干,女人温柔的眉眼逐渐崩裂。
她转过身欲上前再为自己辩驳,却被横插进来的宁卓拦住去路:“没见连总现在没空理你吗?”
关慕悦深吸一口气,复又笑道:“宁少何时喜欢多管闲事了?”
“连总好歹是我合作伙伴,我这不叫多管闲事叫路见不平。”宁卓双臂抱胸,似笑非笑道,“关小姐好歹出身名门,大庭广众下千万别做出有辱家门的事。”
“宁少说笑了,论起嚣张跋扈,满场宾客有谁能比得上你。”
连安易不在场,关慕悦也就懒得继续装出善解人意的模样,说出的话也变得尖锐。
“是吗?承蒙夸奖。”宁卓浑不在意地笑笑,“人生在世,本就分三六九等,嚣张跋扈也要看本钱的。想必,关小姐也极为认同吧?”
“那就希望宁少这辈子都能高坐神坛,千万不要掉下来,否则……”关慕悦意有所指地停下话头。
宁卓笑了两声:“就算终有一天我掉下神坛,也不会是因为关小姐。还望关小姐能多多保重,尽量活到我掉下神坛之日吧。”
他不紧不慢地放下高脚杯,打算找刚刚请他跳舞的小美女要个联系方式,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姑娘现在不多见呐。
关慕悦胸膛急速起伏,硬生生压下升腾的怒意,正欲出言反击,却听到转身离开的宁卓闲闲地丢来一句话:“听说,有个老墨被irs盯上了?”
话音刚落,关慕悦僵立当场,他知道了什么?
另一边,刚迈进舞池的叶佳灵就后悔了。
不是她不会跳舞,而是连安易实在太过引人注目,连带着今晚出现在他身边的第一个女人也受到满场宾客的格外关注。
无数道神色各异的目光落到身上时,叶佳灵下意识就想低头逃走。
连安易却用力揽住她的腰,与她十指紧紧交握,不许她临阵脱逃。男人沉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着我,只看我。”
“我不行,真的不行。”叶佳灵的双唇不由自主地哆嗦,浑身针扎般难受,整个人软绵绵的没丝毫力气,每一步都是被男人拖着才能动。
其他人自然看到她极为不自然的舞步,投来的目光里又掺杂了不屑与嘲弄。
就这水平也好意思和连总一起跳?
头晕脑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胃里的东西也开始翻滚搅动,急于冲出重围。
“让我走吧,我受不了了!”叶佳灵带着哭腔祈求,只想尽快逃离。
周围人的目光几乎让她崩溃,还有数台闪光灯在不停亮起,她怕自己会当场失控。
“小灵儿,深呼吸,看着我,不要管别人。”连安易不许她逃,语气却越发温柔,“还记得我们在韦尔比耶的那支舞吗?”
“记、记得。”叶佳灵像濒死的鱼般用力呼吸,声音颤得不像话,但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不由自主地扯出几分笑,“你还给我唱歌、唱歌来着。”
她当然记得那支舞。
两人听完演奏会后去了一个当地人很喜欢去的酒吧,酒吧有乐队和麦克风供客人自娱自乐,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人在唱王子乐队的《ich schenk dir die welt》。
年轻的男人站在立麦前,古板严谨的德语在他的吟唱中变得深情款款:“ich werd niemals aufhrn,dich zu lieben/auch in tausend jahren nicht/und selbst wenn du abhaust, wenn du fortgehst/will ich, dass du weit, ich will nur dich……”
叶佳灵觉得唱得不错就多看几眼,同行的连安易虽没说什么,却在那人下台后第一时间脱掉西服外套走上去。
连安易先跟乐队耳语几句,得到对方肯定答复后才来到立麦边站定。
叶佳灵没想到他会是这反应,不由得失笑,怎么离开环海,这个向来以成熟稳重示人的男人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不过英俊帅气的男人身着白衣黑裤,暗色细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脖下,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抚上立麦,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虽然唱的如何不知道,但就凭这造型也得鼓掌不是!
前奏刚响时叶佳灵就愣了,《your man》?他能不能行?
“baby lock the door and turn the lights down low……”
低沉醇厚的男声充满磁性,刚开口就获酒吧里的一片惊呼,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交谈,抬起头向声源处望去。
“i can't believe how much it turns me on.just be your man……”
男人随着节奏缓缓律动身体,修长的五指在麦杆上下游移,似在轻抚爱人的身躯。再加上充满暗示的歌词和不加掩饰的眼神,直叫叶佳灵口干舌燥,脑子里浮现许多不能播的画面。
酒吧里的其他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听他唱歌,许多女客更是将喜欢直白地放在望向他的眼神中。
但他的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坐在角落里那个面色绯红的女人。他的爱意和热情,从来都只有一个归宿,叶佳灵。
“come a little closer,let's go over what i had in mind……”
连安易拿下麦克风,迈着缓慢却又坚定的步伐走到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向她伸出手。
“and nobody ever love nobody the way that i love you……”
叶佳灵被与平常的模样完全不同的男人逗得满脸通红,但在周围人善意的目光下,她还是慢慢起身,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
男人笑着将她搂入怀中与之共舞:“we are low now.you don't know how long i want it to……”
酒吧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那天连安易付了酒吧里所有客人的账单。
那天也是叶佳灵第一次当众跳舞。
“记得就好,你抬头看看我。”连安易耐心地哄着她,“还记得我当时唱的什么歌吗?”
“your man。”叶佳灵强忍住极度想逃离的心理,咬紧牙关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好,现在开始不要管别人的目光,只需要看着我,听着我。”
连安易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重新唱起当时那首歌:“……i have been thinking about this all day long.never felt a feeling quite this strong……”
叶佳灵按照他说的,尽量屏蔽掉外界所有的干扰因素,深呼吸,眼睛只看他,耳朵只听他,全然信任地将自己的意识交给他,任由他的歌声带她回到他们曾经走过的城市和看过的风景。
大溪地的海浪、亚马逊的丛林、金字塔的夕阳……
还有波尔多的葡萄酒、吴哥窟的手工饰品、非洲草原上飞驰的斑马……
她的神逐渐放松,也不再低着头,后背和手心的冷意在他掌心的抚慰下消散,轻松愉悦的笑意重新爬上她的眉梢眼角,急剧跳动的心脏也慢慢恢复正常。
两人的舞步渐入佳境,最后竟成为舞池中跳得最好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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