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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艳骨沉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你……”
迟归还要说什么,却被鱼非池一把拉住,她望着曾沛沛:“我想你忘记了莺时的结局,我这个人,很讨厌跟人吵架的,有什么让自己不开心的人,杀了就好。”
她说话间声音轻软自在带懒散,透几分天真,甚至有些无辜,末了还眨了下眼睛,像是一种对自我话语的肯定。
曾沛沛心间微凛,莺时的死是她与叶华侬共同所为,但是听得鱼非池这样讲,怎感觉是掉进了她设计好的陷阱里?所以她脸上得意高傲的神色消失,直直地盯着鱼非池,又低声唤着韬轲的名字想找帮手:“韬轲师兄……”
鱼非池不再看她们,她只是觉得,一个女人生得漂亮,与男子走得稍近,便被他人定义为放荡,风骚,勾引他人这种事情,其实是最无形的一种侮辱。
美,即原罪。
而这种道理是无法与这个时代的人说通的,在他们眼中,女人大多是玩物,是消遣,只要这个女人身边的男人超过两个,也不管到底是何关系,她便是荡妇,最可怕在于,大多数女人自己也坦然接受这样的饱含贬义的定位。
她没有兴趣在这里发动一场女权革命,只是觉得味口全无,端起餐盘收拾了桌面,擦干净了桌子便准备离开。
哪曾想这样的小小动作都能引来曾沛沛的多嘴多舌:“学院里有的是下人收拾这些残羹冷炙,用着我们的学费领取薪钱,这些事本该是他们的份内之事,鱼非池,你这副惺惺作态高尚的样子做给谁看?石师兄可不在这里,少作戏!”
鱼非池站定步子,回头看着神色难辩喜怒的韬轲:“我为你有这样愚蠢的队友而感到遗憾。”
出乎意料,韬轲居然对着鱼非池笑道:“我也是。”
曾沛沛的脸色瞬间惨白,退了几步,鱼非池不会武功,都看得出刚才她衣角飘动,想来是韬轲内力震开她,觉得她站在自己身边都有辱了他身份。
洗好餐具出得饭堂,迟归也有些疑惑的样子,跟在鱼非池身边小声地问:“其实小师姐,我也觉得饭堂里那些收拾的活儿总是有人做的,他们拿着这份钱,就该做这份工,你这样做会不会算是,嗯……把他们的事情做了?”
他神色很紧张,像是怕说错话惹得鱼非池不高兴,鱼非池却未有什么情绪变化,只是边走边说:“每个人各有各活法,你们是你们,我是我,你们说的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所以为什么非要争一个谁的道德高谁的做法对,不过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对他人的行为加以指点评论,不以自己的思想绑架对方必须与自己一样,便万事太平。”
“小师姐你的意思是……”
“今天的例汤很好喝,为了表示对厨师师父的答谢,我替他们把碗筷收拾了,就这样。”
“哦。”迟归挠挠头,似懂非懂。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4章 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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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归没有听懂的话,却落在了韬轲耳中,他眼中微露诧异,这个鱼非池,与他想象中的要相差得太多,不止一副皮相出众,所说的观点也极为新颖。
他自树后走出来,望着鱼非池的背影若有所思,一边的曾沛沛不敢离他太近,生怕再惹他发怒,只能远远地说道:“韬轲师兄觉得鱼非池如何?”
“一百个你,也不是她的对手。”韬轲淡淡说罢,转头看她:“少在学院里招惹是非,老老实实给我拿到下山的名额,再敢多事,我亲手解决了你这个令人遗憾的队友。”
曾沛沛惊骇地退了两步,深深埋着头不敢看韬轲,冷汗都湿了她后背:“是,师兄,我再也不敢了。”
韬轲没有理会她的惊惧恐慌,只是看着鱼非池渐远的身影多看了一会儿,难以看清他眼中是何打算,过了片刻,便拂袖离开,留得曾沛沛还站在原地,滴滴冷汗滴在地上,积成小水滩。
堂堂商夷国郡主,却让人训斥喝骂成这副样子不敢多说一句话,当真是让人好奇他的身份来历,到底何等惊人。
于是跟了韬轲大半天的叶藏便搓搓手叹叹气:“我说石师兄,这人不会也对非池师妹有什么非份之想吧,你这情敌越树越多,杀不过来了,也不好杀啊。”
石凤岐坐在树杆上,还在想着鱼非池那番该不该收拾碗筷的论点,听了叶藏的话也望着渐行渐远的韬轲,摸摸下巴:“这人是内定好了的下山的五人之一,自然有他不凡之处,头痛,怎么弄死他才好?”
“我看弄不死吧,连曾沛沛都快趴下去给他擦鞋了,想来身份很不一般,要杀不容易啊。”叶藏也皱着眉头,颇觉为难的样子。
“有什么不一般的,不就是个……”石凤岐后面的话语低落下去,只在唇边打了个圈儿,叶藏没有听清楚,刚准备再问,却见石凤岐跳下树枝,揉着额头:“烦死了,原以为他这次不会出头的,现在看来本公子真的要亲自出马了。”
“到底那人谁啊?”叶藏还是没弄明白。
“商夷国的军师。”
“商夷国的军师不是曾沛沛吗?”
“凭曾沛沛的脑子能跟叶华侬唱这么久的对台戏吗?你什么脑子?”石凤岐白了他一眼,迈开了步子,“商夷国,水深着呢,愁死本公子了。”
“我看大隋国也不简单,要不咱找非池师妹商量商量?她主意多。”叶藏兴冲冲地提建议。
“不要了,下山的事她有得烦,让她清静一段时间吧。”
“哦哟,咱石师兄还懂得怜香惜玉喇!”
石凤岐一眼横过去,叶藏果断收声,闭了下嘴巴又忍不住说话:“石师兄,商葚和瞿如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商葚和瞿如这两个功夫最好的人自打学院时决定再重定最后一个名额后,就神出鬼没经常跑得没影儿,但戊字班的课堂向来松散,不是趴着睡觉就是私下打闹,少一两个人司业们也不怎么在乎,这便给商葚与瞿如提供了便利。
倒也不是去做别的事,只是石凤岐叫他们一人去盯一个人,说来石凤岐在戊字班里的确是极有威望的,一班的不羁之徒对他的话却颇是听从,说来也是怪事。
这两人盯的不是别人,一个是曾沛沛,一个是叶华侬。
这一盯,还真给他们盯出了些猫腻来。
学院里那位自带主角光环的庄言同学,人人都知道他是叶华侬的人,是将来要为大隋国效力的才子,等着他的也应该是在大隋国里的锦绣前程,但是他昨夜接头的人,却是曾沛沛,这是令商葚没有想到的。
本来商葚是盯着曾沛沛,看看她在比试之前想做些什么手脚,结果她却是趁着夜黑约见了庄言,两人低语许久,所说的东西自然也不是他物,曾沛沛让庄言代笔,写一篇以“率土之滨”为题的华美文章来,好在两日后的比试里拔得头筹,夺下最后一个名额。
庄言应下,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曾沛沛失望,这便令商葚有些疑惑了,难不成庄言除了是个才子,还是个内奸,潜伏在大隋国叶华侬身边不成?
商葚正疑惑着她的不解,但庄言却已是躲着月光与星辰,借着学院里一排排又绿又高的大树,踩着阴影穿过了月形拱门,又走过了演武场,最终回到了南院敲开了叶华侬的门。
正一言不发静默地盯着叶华侬的瞿如立刻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们说话。
庄言这般说:“叶师姐,你找我?”
叶华侬挑亮桌上的蜡烛,凌人的盛气高高凌驾于庄言之上,开口之声也满是贵族特有那种矜持与屈尊之感:“两日后就是文试,你可有什么看法?”
“师姐的意思是……”庄言喉咙一紧,他并不知道曾沛沛是如何提前得到试题的,也不清楚叶华侬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所以说话间颇是圆滑,可进可退的疑问句。
很快,叶华侬就给了他比较明确的方向:“此次试题想来很是刁钻,北院商夷国对此颇是觊觎,南院更是有窦士君这种才子,我大隋国要拿到这次名额极为不易,你在文章之事上一向多有研究,可能摸得准这次院长的心思,押一押所出试题的范围,我们早作准备,胜算便要多一些。”
庄言的内心微微一动,这便是意味着叶华侬不知道试题是什么了,现在只有商夷国那边得到风声,他微垂着首,拱手回话:“无为学院为天下挑选有能之士,匡扶天下,此次下山的主要目的也是带着弟子增长见识,故而在下以为,此次试题,也是与这天下大势有关。”
这番话倒说得有模有样十分在理,叶华侬听了也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两日你挑些中用的文章出来给我,此次司业下山是去我大隋国,商夷那边已有两个人会跟司业同去,还有鱼非池与石凤岐两个看不清目的的人在,我大隋国不可一个人都没有,由着这些人在我国内肆意打探观察,安插奸细,方便他们日后攻打,所以,此次比试,我势在必得!”
叶华侬用力地说着,不知不觉都握紧了拳头,眼中也透着狠气,庄言闻言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退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步子缓下来,最终停在了要迈出门槛的那一下,慢慢放下脚,他转了个身,挺直了背,脸上透着些孤注一掷的狠气。
“还有什么事?”叶华侬问他。
“我知道此次的试题是什么,曾沛沛找过我,让我替她代笔作答。”庄言说这话里倒没有慌乱的神色,只是额头的冷汗出卖着他内心的紧张。
叶华侬抬起头,皱眉喝问他:“你说什么!”
“不瞒叶师姐,我是曾沛沛派到您身边来的细作,日后也是要入大隋国作长期内应的。”他昂起头来,说这话时,透着难言的复杂情绪,既像是害怕,也像是无畏,更像是一种豁出去拼一把的狠劲。
他说得如此直接,叶华侬反而冷静下来,只是久久地望着他,突然猛地一跃而起,手掌劈在庄言的脸上,打得他脸颊通红口吐鲜血,一个大男人整个身子都摔飞出去,砸了屋子里的桌案。
叶华侬几步慢行走过去,脚踩在他胸膛上,眼中浮着戾色:“那你为何现在暴露身份?嫌弃商夷国给你的待遇不好吗?”
庄言被踩得有些喘上来气,双手死死地扣着地面石砖的细缝,一双写文章的手,指骨都泛着青白色,喘着粗气说道……
“商夷国已有两个名额,大隋国一个都没有,我想,若我能替叶师姐争取过来一个名额,在您心目中,我的份量应该会重很多,以后我在大隋国的地位也会高很多。相反我若继续为商夷国卖命,我多送给曾沛沛的这个名额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于我并没有什么大的帮助。更何况,我想叶师姐你也知道,学院里商夷国真正的掌事人并不是曾沛沛,而是韬轲,以及韬轲身后那个神秘的女人,而我,连这两个人的面都没有见过,所以商夷国不是我的理想选择。”
他说得一气呵成,半点喘息都没有,像是怕说得慢一点便没了命跟叶华侬说明白一样,毕竟叶华侬对自己人下手从不心软这一点,庄言也是极有体会的。
叶华侬听了话眼色稍见缓和,却未有松脚放开他的意思,将桌上的蜡烛从烛盏里拔出来,提着烛盏对着庄言的手掌狠狠刺进去,牢牢钉在地上!
庄言痛得一声闷哼,却不敢大声引来别人,他是文弱书生,受不起几分这样的苦头,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直冒,也怕眼中的痛苦之色越发激怒叶华侬,干脆闭起了眼。
“所以,你觉得你现在是在对大隋国雪中送炭?”叶华侬扣住庄言的下巴,修剪得尖利的指甲戳进他肉里。
“在下万万不敢作此等想法,只是赌一把。”庄言咬着牙回答。
“你继续忠于商夷国日子也不会太差,今日这一赌却有可能连命都丢掉,为何要赌?”叶华侬问他,面色依然冰寒。
“要么大富大贵,要么一死了之,不上不下,苟且偷生,非我所求!”
“好!”叶华侬站起来,“你若是当初那个继续唯唯诺诺的庄言,我倒是懒得多看你几眼,你今日这番作为,倒令我刮目相看,我喜欢有野心的人。”
她说着抽出插进庄言手掌里的蜡烛,带起一蓬细血扔到一边,也松开脚让庄言好生跪好。
庄言又痛一次,不过这回却悄然地出了一口气,握得极紧的双拳也松下来,眨了两下眼睛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还抖落了眼睫上的汗珠,他说道:“此次试题为率土之滨,我已想好怎么作答,我可以给叶师姐一份更好的答卷,这样你便能力压曾沛沛,窦士君不及我们准备充分,想来要赢过叶师姐也没那么简单。”
叶华侬听罢,唇角一勾笑得狠毒,埋头在算计里的女人,纵使生得再好看,眼神总是有些狰狞,她对庄言说:“不,我要你这么做……”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5章 比试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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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掐着指头转眼即过不留痕,比试之日立刻就到,考场前来了一个出乎鱼非池意料的人,小阿迟。
他有些怯场般地站在考场前,皱着秀眉抿着小嘴,准备参赛。
本来曾沛沛与叶华侬便已足够令鱼非池头疼了的,他这横插一脚,真是乱上加乱。
鱼非池问了他半天,为何非要掺进这趟浑水里来,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做个漂亮温柔少年,等到三年学期满安安生生下山吗?
他却跟个闷葫芦般,半天敲不出一声响来。
鱼非池好生无奈,抚着额头只得道:“你说,你要是能说出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我帮你。”
迟归眼中都冒起了光:“真的吗?”
“真的,来,你来说服我。”鱼非池退了两步,站稳看他,等着他说出一堆感天动地为国为民的豪言壮语来。
然而迟归只是柔软着眼神如同小鹿般看着鱼非池,眼神里满满地委屈:“我就是想跟在小师姐你身边。”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纯洁得像个充满了天真与童稚的孩子,跟在大人身后转来转去,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跟着,几乎不含一丝杂质,这种纯粹的力量,其实令人心生震撼。
鱼非池望着他的神色复杂,似有很多话想跟他讲,又先咽下。
仔细回想,他这般跟着鱼非池已经很久了,不管何时,只要鱼非池一回头,阿迟总在那里,或许他力量微弱,可是从来不曾离开过。
这样不好,鱼非池心中说。
鱼非池沉默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动了动嘴唇,半晌才轻声问:“就因为这?”
“是啊,不过我很笨的,小师姐你也知道,我回回都考倒数第一,也不知这次的试题难不难。”他眼神担忧地望着不远处的考场,所有报了名想要争最后一个名额的人今日下午都会在那里答卷,曾沛沛,叶华侬也不例外。
“你真的,真的很想下山吗?”鱼非池再次确定一番,“只是为了想跟着我,就这么坚决地要下山?”
“是的。”迟归答应得好自然,眼神还放在考场上,“不知道这两天补看的书有没有用,唉。”
“阿迟啊,这个,咱们尽力就好。”鱼非池老成地拍拍他肩膀:“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是吧?”
“我会加油的,小师姐你会在外面等我出来吗?”迟归倒也没有太多沮丧的神色,大概也真的只是来搏一把吧。
鱼非池点点头,理理他身上的衣服:“去吧,我会等你出来的。”
这次两院争夺名额的人不多,掰着指头来算也就二十来号人,毕竟大家心里都有数,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是普通人能掺和得了的,摆明了是商夷国与大隋国的暗斗,其他的人与其来自讨没趣,不如早些退走。
如此倒也好,落得考场安静。
监考之人是南北两院的院长,这两位院长在这种时候是绝不会有半点徇私舞弊的可能的,毕竟于无为学院的司业和院长们而言,他们唯一在乎的是学院里的这些人才,他们的潜能被压榨到何种地步,而过程必定严酷,他们非常乐意给这严酷的过程加些重刑。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6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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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与老授这两位院长,一胖一瘦,一前一右是为监考,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作弊弄个小抄什么的出来,大多都在老老实实地写着答卷,而试题的确是“率土之滨”。
从这题目就可以看得出来,学院里的司业们个个都是没存好心的,现在七国大乱,时不时两国之间三国之内闹闹小矛盾,打几场不大不小不痛不痒的仗,争的可不就是那些王土与王臣?他们这个题一出,摆开了架势就是想看看这些个才子们对天下大势有何看法,真是注重实践能力的好学院啊,半点虚伪的仁义大德都不教,教的就是些夺天下的手段。
在考场外候着的人不多,毕竟这不似朝庭的会试,没有金榜题名中状元这种荣耀时刻,只有寥寥几人在这里等着好友或主子们出来,鱼非池咬着半边下唇望着里面正奋笔疾书的人,想着迟归这一出戏可真是唱得她有些不好接了。
石凤岐端了碗解暑的酸梅汤过来给她,咂着舌头:“迟归这趟浑水可是趟得不妙。”
鱼非池有些烦恼地喝了一口酸梅汤,偏着脑袋有点惆怅:“计划赶不上变化。”
“怎么办啊你准备?”石凤岐知道鱼非池向来疼迟归,疼到一个馍馍都要分一半给他吃的地步,令他好生吃味,但这种时候,便是他吃味,也得想想办法能不能让迟归输得不要太丢人。
“先看着吧,到时候再见机行事,你那边怎么样了?”鱼非池一口喝尽了碗里的酸梅汤,半点子别家姑娘的淑女秀气也没有,豪爽得紧。
石凤岐接过她的碗,在掌心转着把玩,笑得有点坏:“自然是按计划行事。”
太阳从东边慢慢爬上当空,又往西边稍微挪了挪了步子,找了个好姿势懒懒挂在当空,几片白云过来盖在他身上给他当被子,让他好午睡片刻,便在人间落下几片阴影,惹得怕热的人躲在阴处可以躲会儿凉。
当地面上的阴影越来越长,如个抽了条变了形的图案时,考场里走出来了第一个交卷的人,这个人是叶华侬,她交卷时步履轻松,脸带微笑,很是自信一般,老授淡淡瞥了她一眼,只将她答卷放下,用一方戒尺压住了名字放在桌案上。
她走出来时睨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曾沛沛,曾沛沛没有理她,而是站起身来,紧随着叶华侬也交了答卷,这一下,不止老教老授瞥她一眼,连坐在不远处的窦士君也多看了这两人几下,这次的试题不算简单,这两人的文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此次交卷倒是极为快速。
老授将曾沛沛的试卷叠在叶华侬之上放好,没有多说什么,由着两人走出考场。然后与老教对望,意味深长一笑。
叶华侬走出考场,转身看着曾沛沛:“此次曾师妹交卷如此迅速,想来胸有成竹了?”
曾沛沛看着她漂亮的指甲皮笑肉不笑:“比不得叶师姐你啊,第一个交卷,此等速度,师妹可追不上,叶师姐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7章 曾沛沛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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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过是平日里多有准备,所以倒也不惧。”
“最好如师姐所愿,否则若是没有拔到头筹丢了面子,那可就难看了。”
“多谢师妹关心,师姐我必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两人假惺惺地客套了半天,明明都恨不得对方死了才好,偏要做出这等虚伪之态了,也是苦了二人了。
客套够了,两人纷纷一甩袖,一左一右分道而走,鱼非池与石凤岐坐在不远处的石墩上看着两人斗了半天法,对望一眼,鱼非池道:“干活了。”
石凤岐笑着敲了敲酸梅汤碗,远处有人影悄然而动,他对鱼非池说:“这酸梅汤好喝,你还要不要?”
“不要了,阿迟快出来了。”
“你理理我行不行,不要总是阿迟阿迟的。”
“叫我姐,我就对你像对阿迟一样。”
“姐。”
……
两人这边坐得安生等着迟归,那边的曾沛沛已是步子自在,神色轻松地走在了回去的路上,甚至已经在想等到拿到了此次名额之后要怎么跟韬轲师兄请功,又要给庄言一些什么样的打赏,她满满地志在必得,连过路的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得意之气。
“诶你听说了吗?听说这次南院叶师姐的答卷是庄言代笔的。”一个姑娘说。
“是吗?他怎么代笔啊,试题又没有提前说给他们听,难道他还会算不成?”另一个姑娘说。
“谁知道呢,叶华侬手段过人,天晓得她是不是哪里弄到了小道消息。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有庄言代笔,那她得第一的机会可就太大了,庄言的文章可是不输窦士君大师兄的。”
“是啊,唉,可惜了那么多人为了今日挑灯夜读,再怎么夜读也比不过人家提前准备不是?”
“管他呢,反正跟咱们没关系,这种事情就是商夷国和大隋国斗来斗去的,咱们去骑马吧。”
说话的两位姑娘越走越远,曾沛沛的步子却越来越慢,最后甚至停了下来,她走过每一处,都能听到这样的低语声,好像一下子学院里的人都开始在疯传着庄言为叶华侬代笔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像个愚不可及的蠢货一般。
曾沛沛无比坚信,试题只有她跟韬轲知道,而她只告诉了庄言一个人,现在却传出了庄言为叶华侬代笔的风声,叶华侬找谁代笔不好,偏偏要找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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