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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艳骨沉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所以,他向白帝求娶季瑾是假,逼石凤岐是真。
也是好心计,巧妙精致得很,七子个个都是鬼。
不过就在他与白帝说话的时候,太监传话,石凤岐求见。
有些日子没露面了的石凤岐像是换个人,身上的气势凌厉又迫人,像是一把脱了鞘的利器,透透都彰显着他的寒芒与锐利,丝毫也不作掩饰。
大概鱼非池是那个唯一能收得住他周身戾气的人,不过不知为何,初止倒是巴不得石凤岐这样锋芒毕露。
懂隐藏的人才不好对付,像他现在这般,倒还好一点。
他大步流星走进殿来,对着白帝行过礼,又看了看初止,说:“大隋隋帝听闻白衹今年收成不是很好,念两国比邻而居,自当互相守望,彼此扶持,所以有意提代粮草万石送入白衹,以缓白衹之急,特派我前来与白帝相商,不知白帝您意下如何?”
哪怕是他周身戾气再强烈,也好过初止的粗鲁冲撞,说话遣词用句讲究得多,至少给了白帝应有的帝王面子。
白衹今年的收成并没有不好,虽然这两年国内气氛尴尬,但百姓总要米粮下锅,所以耕作农事并未停下。
于是石凤岐的这个话,就说得很有意思了。
到底是送粮草,还是送其他,怕是别有居心。
白帝看着这殿上二人,想了很久,最后只叹声气:“此事寡人与国相商量之后,再与你做答复,你们二人退下吧。”
石凤岐反正只是来传个话,所以无甚在意,看了初止两眼也就退下,就算这事儿让初止听了去,也并无大碍。
反正就算石凤岐暗中告诉白帝与窦士君,窦士君也是会把他卖给初止的,初止知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与其等着被窦士君卖,石凤岐不如自己说了来得痛快,免得平白给自己心里找难受。
而白帝这种事其实想不太明白,不太懂石凤岐要做什么。
他是个开明且仁厚的国君,但是脑子真的不算顶好用,尤其是跟无为七子比起来来说,越发显得普通无奇,顶多是个中上之资,中上之资的白帝是猜不透七子的打算的。
所以这种事,他必须要问过窦士君的意思,以七子对七子,才是最好的方法。
窦士君听完白帝的转述,望着桌子出神静静想了一会儿,一是想初止这样逼迫的原因,二是想着石凤岐此举的喻意到底是什么。
初止的目的无疑简单明了得多,窦士君细细理理也就想出来了,但是石凤岐却是个心里有着九曲十八弯的,他需要认真琢磨或许才能悟透。
窦士君细想了许久之后,才轻轻合掌,一声低笑:“石师弟啊石师弟,你如此玲珑心思的人,怎会拿小师妹半点办法也无?”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35章 没有敌我觉悟的向暖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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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士君近来很少露面,或者说,大有都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这样挺好,毕竟每个人都对他深爱的白衹心怀不轨,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师兄再怎么大度能容的人,也怕是容不下这群狼子野心的同门师兄弟,不见面正好省去了尴尬。
总不能指望着,你抢我地皮,夺我家产,我还能时时对你笑脸相迎,那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憋屈死。
但是窦士君的名声也越来坏,两面三刀的事情他做多了,便在别人那里留下了话柄。
就在石凤岐提出那个运粮进白衹的提议未多久,窦士君就把这消息昭告了天下,他看出了石凤岐的打算,但是没有说破,只是照着他的话告诉了所有人,所有人当中包括白衹的百姓。
百姓对此嗤之以鼻,骂一声不安好心,也不为三斗米折腰。
白衹百姓的日子原本过得好着呢,若不是有一群外人对他们觊觎,对他们迫害,他们可以过着舒舒服服的好日子。
到现在这危机关头,也没见饿着谁,家家有余粮,户户有存银,窦士君在治国之事上有着大才,他把白衹的一切都安排有条不紊,井井有序。
朝堂上再怎么风起云涌,七国之内再怎么争斗不休,他只要他白衹的百姓日子过得很,所以他会花费很多的精力与时间去考虑民生之事。
虽然他不能像南燕的燕帝那般,以一个君王的铁血手腕,卑劣无情换得南燕的歌舞升平,但至少,他作为白衹国相,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合格,就连白帝都对他尊敬有加。
因为他把石凤岐的这个消息诏告了天下,百姓对大隋这不怀好意的举动更为不耻厌恶,为国相的好心预告,教百姓不要上当而感动,更对石凤岐这样的大隋国人也更加排斥。
石磊来大隋时带了些谋士与手下,本是住在渔阳郡的客栈中,这会儿已经快要被赶出客栈露宿街头了,连买碗热饭菜都没人愿意卖给他们,白眼和唾沫才是他们应得之物。
对此,石凤岐没什么好报怨的,怀了这不轨之心,就活该要受这唾骂之辱,世上没有双全好事。
有一回大家难得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当是小聚,除了大师兄之外,当年学院里的其他人都到齐,初止笑声道:“想不到以仁义著称的大师兄,有朝一日也会用尽这样的手段,对我等不遗余力地利用与出卖。”
鱼非池不发表意见,或者说,她根本懒得参与这样的话题,这样的事情说来远不如嗑瓜子来得有味道。
而石凤岐则是淡淡瞥了初止一眼,并不接话。
虽然初止的话说得难听,可是不可否认,现在外人对窦士君的看法的确如此,人们不会追求事情的根本,人们看着到的是事情的现状。
“可是我怎么觉得,是你们不对在先?”外人苏游给自己强行加了一把椅子,硬生生地挤进来,借口是他是无为七子老三苏于婳的表弟,勉强也是够资格上桌的。
平日里大家懒得跟他多话,鱼非池更是跟他苏氏一族有仇,但是对他这句话,却还是赞同的。
初止听了他的话,笑说道:“七国之争本就是各凭手段,胜者为王,哪里有对与不对之说?”
“照你这说法,那窦士君也没错啊,你说了各凭手段嘛,人家凭自己的本事,你们有种不要上他的当,不要被他利用,不要有东西可以让他出卖啊。”苏游剥着花生抛在半空中,又接进嘴里,然后喝了口小米酒,继续跟初止争论道。
“我可没说他有错,我只是说他负有当年的盛名罢了。”初止笑道,“你未去过无为学院,便不知当年学院中第一公子乃是石师弟,而第一名士,却是窦师兄,他不但以全院第一的傲人成绩入围七子,更是全院所有弟子的大师兄,每个人都尊他敬他,人人见了他,都要尊一声大师兄,这不可是惺惺作态能换来好名声。所以,我只是对现在的大师兄,略感失望而已,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感受,很多人都这么觉得。”
这话苏游就接不上了,他的确没有去过无为学院,当年苏家有资格入学院的人是他表姐。
所以对于曾经的大师兄是什么样的人,他并不是很知情,于是撅了撅嘴,自顾自喝起酒来,不再搭腔。
而鱼非池向天上翻了一个白眼,还是不说话,只在内心想着:去过无为学院了不起哦,无为七子了不起哦,瞧他那嘚嘚瑟瑟的样子,说得好像谁都稀罕去似的!
你咋不说大隋上央根本懒得去,如今也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了呢?
你咋不说你当年是怎么利用的戊字班,借了势保了命才杀进七子的呢?
嗝应人!
商向暖见她这连连翻的白眼翻得精妙,翻得好看,看着好笑,干脆撞了撞她胳膊,说:“非池师妹你说说,大师兄这一次为何要把石师弟的消息说给白衹所有人听。”
鱼非池没兴趣,摇头不说话。
“说说看嘛,非池师妹你这都多久没跟咱们聊天了,是吧,石师弟?”商向暖在桌子底下用力地踹着石凤岐,差点把他腿给踹瘸了。
这两人以前到哪儿都要挤在一起坐,如今倒是好,一个坐这头,一个坐那头,恨不得不上一张桌子才好。
石凤岐在桌子底下一脚给商向暖踹回去,然后自己收起双腿藏在椅子下边,欺负商向暖腿不及他长,踹不着他,气得商向暖直瞪眼,凶巴巴地瞪着他。
两人都多大岁数了,跟两小孩儿似的。
鱼非池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往桌子底下瞄过去,全程目睹了商向暖与石凤岐这场“踹腿大战”,觉得这两人真是无聊得透透的了。
便放下手里的瓜子,又推了推桌上一堆瓜子壳,站起身来拍拍手:“我累了,回去睡了。”
“别啊,师妹你才坐多久一会儿就累。”商向暖一把拉住她,“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还不行吗?陪师姐坐坐嘛。”
她拽着鱼非池又坐下,抓了一把蚕豆放在她跟前:“瓜子嗑得累了,吃这个,刚才石师弟说这个好吃,又酥又脆,师妹你肯定喜欢的。”
鱼非池望天,为什么她的师姐永远都这么热心肠?
有一点点作为敌对双方的觉悟好吗?
她这个天还没望完,这个气也还没有叹完,听得对面那头石凤岐冰冷冷,凉嗖嗖,听着就特让人想抽死他的声音说:“大师兄此举无非是想让大隋难做,不管我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这样的坏名声无疑都加大了我行事的难度,大师兄此举高明。”
他说着抬了抬酒杯,好像是在敬窦士君一样。
刚刚安静了一会儿的苏游又叽叽喳喳起来:“这话我爱听,你们大隋本来就对白衹没怀好意,人家给你们使绊子也是正常的,给商夷使绊子也是应当的,搁我我也这么做。”
“你有那脑子吗你?”商向暖捡了粒蚕豆朝苏游丢过去,苏游嘴一张,竟然给一口接住了!
接住就算了,他还吃得津津有味,笑得真是一脸的坏痞子帅样:“我是没有,但我表姐肯定有!”
“三句话里有两句不离你家表姐,我倒是想问,苏于婳在哪儿呢?”商向暖看着他这样子好笑,不动声色问一句。
苏游也还有脑子的,笑着说道:“我才不会告诉你,有本事你自己找她啊!反正我觉得,我师姐比你们都厉害,嗯……鱼姑娘可能跟我表姐一样厉害。”
“我谢你了。”鱼非池赶紧说道,“别把我跟你表姐放一块比,比试的时候她前三,我垫底,咱比不起,行了啊。”
“垫底的不是迟归公子吗?”苏游指着坐鱼非池另一边的迟归。
“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也考一个垫底的七子去啊。”迟归真是躺着也中枪。
几人话头叉开,说起了一些其他的笑话与趣闻,除了鱼非池与石凤岐之间气场不合,彼此死活不搭对话的话之外,一副誓要冷战到死的架势,其他人还是挺和谐的。
倒是后来初止渐渐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听着他们讲话,他其实心里有点疙瘩。
一来嘛,不管他对鱼非池放没放下,当年动过心是真的,当年的时候鱼非池对他虽说未动情,但至少尊重,现在的鱼非池已经很看不起他一般。
初止觉得,鱼非池看不起他是因为他身在西魏,而投靠了商夷,是因为他的身份在七子中最为尴尬,仅仅比迟归好一点,而自己又不像迟归那样对她死心塌地,所以,鱼非池看不起他的身份与地位。
初止其实,很介意这个,他出身不好,越是出身不好,越是容易自卑,越是想拼命得到认可与崇拜,受不得一点点羞辱,自尊心强得吓人。
而鱼非池今日那一通精妙绝伦的白眼,显然伤了他的自尊。
二来嘛,他想窦士君已经猜出了石凤岐的真实打算,可是初止他还没有解出来,他还等着远方的韬轲给他答案。
这番残酷的对比之下,他又觉得他的自尊心受辱了,失了面子,脸上挂不住,嘴上又不想承认他的无能,他有点过不去这个槛。
所以他刚刚言语之中对窦士君明抬暗踩,明褒暗贬,其实不过是想要挽回这点自尊,寻个心理平衡。
结果倒好,跑出来一个话多得没边没际的苏游,一通胡说八道偏偏全中红心,没有一个来附和初止,就连商向暖明显都对石凤岐与鱼非池更为亲近。
初止今日的心理阴影面积,还是蛮大的。
心胸狭隘之人,是很难活得舒心的。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36章 唯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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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三方角力的较量中,大家暗中都攒满了劲,用枕戈待旦来形容也不足为过,每一方都在提防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然后给出一击必杀的馈赠。
而鱼非池无疑成了最难料的变数,窦士君走出这一步棋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勇气下了多大的决定,夜深人静里从来无人探晓,但是他知道,那位智力超群,手段出众的小师妹,一定会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
或者灾难。
无论是哪一个,窦士君都觉得,好过此时他不能预知商夷与大隋两方的动向要好。
但大家都自认为自己太了解鱼非池了,个个都以为能猜得到她的心思,结果优雅的鱼非池根本不是一个按规则玩游戏的人。
季瑾在她那里受了惊,近来根本不想再跟鱼非池打照面,生怕一遇见她,又要被她拉过去圆房。
季将军她戎马了小半辈子,换个男子来跟她这么胡闹,她还能喝斥一番棍棒加身地给他打出去。
可是换作鱼非池,季瑾着着实实吃不消这位姑奶奶的热情似火。
可是鱼非池好像乐此不疲,成日也不去想着解决她跟石凤岐之间的小小嫌隙,天天就这么念叨着,唉呀我家将军小娘子往日里风中来雨中去,不知肌肤好不好,滑不滑,圆房之前要不要给她送点凝脂膏,玉肤粉过去,好好调养调养,免得圆房时手感不好。
完全没个正形,没份正经。
念到后来,连迟归都听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一般地看着她:“小师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瞎胡闹!”
鱼非池睨他一眼,认认真真地说:“这是你未来的姐夫,怎么能是瞎胡闹?”
迟归气得把碗筷一放,站起来:“不行,我不能看着大师兄这么害你,石师兄翻脸无情,我可做不到眼看着小师姐你身陷危机!”
鱼非池头也不抬,只拉着他袖子让他安安份份坐下,随意挑了筷子青菜在碗里,根本不上心一般地说:“你家小师姐又不是什么弱柔女子,犯不着找人帮忙,你老老实实坐着。”
“小师姐!”迟归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子一扭,满是不甘心。
“吃饭,再多话罚你跟南九挥刀一千下!”鱼非池说。
南九就安份多了,虽然他也知道他家小姐此时心里肯定是有些不痛快的,但是小姐既然还能稳稳地坐在这儿,就一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他脑子不及他家小姐好使,不如少说些话来惹得她烦心,只安安心心地等着就好。
所以南九也按着迟归,给他碗里堆了一碗肉:“吃吧,等下还要练功。”
迟归便无法,小师父都发了话,他更不能多说什么,闷头闷脑地扒着碗里的饭菜,像是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饭菜上一般,吃相凶狠极了。
其实小阿迟的确不必心焦,这白衹王宫里脑子最好使的几个人都正焦头烂额,鱼非池反而是最轻松的。
比方说那初止,除了无事去给白帝施加压力之外,也还开始鸿雁传书与远在商夷的韬轲把信写,问一问啊探一探,韬轲师兄你可想好了如何应对大师兄此局,可想明白了为何五师弟石凤岐又突然说想送些粮草来白衹,他这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而那古灵精怪一肚子坏水的小师妹鱼非池,为什么突然又要跟季瑾热络,搞得好像她巴不得假戏真做一般。
远远远,远在商夷的二师兄韬轲他收到信,展来缓缓一看,倒两杯清酒,一杯放在对面无人的地方,自己再握一杯与那杯相碰,生了些胡茬的下巴上泛着淡淡的青色,他的笑容温柔又深情:“绿腰,想要见你,怕是不易呢。怨我没有在他们赶到之前就解决掉白衹,现如今陷入此等困局。”
他与绿腰离得实在近,从他的府上到商夷王宫左右也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他日日都去那王宫,天天都在离绿腰不过几百步的距离,可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她,所有与绿腰有关的一切,都是要从商帝那里知晓。
知道她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好在有太医照料渐渐好转,知道她已习惯了商夷的一切,再不会以泪洗面望着朱墙之外苦苦一天,知道她开始给自己做鞋子,听说女红很是不错,长靴与布鞋都做得很是精致好看。
他有时候甚至希望,自己不要听到这些,每听一次,便是撩拨心间痛一次,平日里尚还按捺得住,一旦听起,便是骤痛如万针齐下。
韬轲饮下那杯酒,望着外边秋月满圆,有孤鸦划过如玉月盘,他目光茫然无焦,不知眺望着些什么。
后来他提笔写信,落笔时平静如水,面色沉着,像只是在誊抄一首无关痛痒的小诗一般,只是信写成,他最后收笔之时,微现苦涩。
“非池师妹,师兄也很想看一看,这些年,你与石师弟的默契是不是比往年更好。”
关于近来石凤岐情绪不是很稳定,经常莫名其妙对着外人冷冰冰,僵着一张死人脸给人看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所以没什么人凑上去自找难堪,也没什么人想去招惹此时里里外外都罩着寒冰的他。
若非说有不怕死的人,也只有我们一肚子打算想要找突破口的七子老四初止了。
初止师兄这日带了薄礼,上得门来,与石凤岐对坐,先是小聊了一番两人往日的旧情,再叙说了一番下山之后各自所见的奇闻妙事,最后不知怎地话风一转,突然就说起了鱼非池,初止笑着摇头:“当年我见小师妹用那等好笑的法子把我拒之门外,还以为她早晚会师弟你结成眷属,没想到大家现在都是孑然一身。”
石凤岐公子他抄着手,半倚在椅子上,两条腿叠着,分不清喜怒的脸上神色漠漠然:“孑然一身也不见得不好,像初止师兄你不就可以自由来去,无所牵绊吗?”
“难道石师兄心有所念,迈不动步子?”初止笑道。
石凤岐掀唇一笑,“我是说韬轲师兄。”
初止神色一愣。
石凤岐淡笑道:“初止师兄你也别跟我绕弯子了,是韬轲师兄让你来给我下什么绊子的吧?”
“韬轲师兄若有事,何不找长公主去办?怎会信我这个外人?”初止好奇道。
“向暖师姐与非池师妹关系好,与我也交情颇深,下不去那般狠手,而初止师兄你就不一样了,很是了得。”石凤岐瞥了他一眼。
“师弟这是在说我心狠手辣?”
“不敢,初止师兄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私一点又有什么错?”石凤岐说,或许他最大的不该,就是对鱼非池太无私,若是他也自私一些,或许不至于这么被她拿得死死的半点法子也没有。
初止听到这话反倒大笑出来,一边笑他一边说:“师弟果然眼界开阔,倒是比长公主要想得开得多。不瞒你说,韬轲师兄的确有信来,他希望,石师弟你迎娶季将军,作为条件,后蜀国旁边的苍陵边境大军,可以暂收手脚,快要到冬日了啊,师弟,苍陵国的人怕是又要去抢些粮食准备抵御寒冬吧。”
石凤岐目光微凝,然后一动,笑看着初止:“韬轲师兄近来是得了失心疯吗?”
“以石师弟之智,想明白其中关键并不难,韬轲师兄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你心里也有数。”初止眼色深深地看着他。
石凤岐放下交叠着的双腿,也松开了抄着的双手,搁在桌子上,久久地看着对面的初止:“老四啊,不瞒你说,我石凤岐这小半辈子呢,所遇红颜不知几何,想往我石凤岐床上躺的女人也不知几多,剥光了身子贴上来的都有,我没一个瞧得上眼的。就算我得不到心头朱砂痣,我也不会改了喜好去娶一片白月光,你回去告诉韬轲,他想得到白衹,先过我这一关。”
“石师弟又何尝不是呢?你来此到底是为了帮助大师兄渡过难关,还是与我一样存了不轨之心想要手握白衹,我们都清楚,那么,石师弟你便并不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同样的,你想得到白衹,也便要先过我,韬轲师兄,长公主这三重关。”
初止眉目微深地看着他,这个人生得实在不是很讨喜,眼窝太深,幽黑一片,满满都藏着计算。
但他的话却没错,在白衹这件事上,目前为止,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也没有占得上风,谁都不敢说自己就是最后的赢家,而世事总无常,老天才知道最终的白衹是落到何人手中。
只不过石凤岐很清楚,在以前那些不甚重要的事上,他败一阵,输一场,都无妨,反正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大不了拍拍屁股跟对方再干一场。
但是白衹不同于那些个小事,一点也不能输,一分也不能败,否则失去的是白衹,可是危及的,却是整个大隋。
再也不会有人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所做的一切努力终将白费。
所以石凤岐眉眼微微收起平和之色,缓缓浮现他尖利又骇人的锐气,看着初止道:“那我们便拭目以待,看一看江山与美人,我能否兼得!”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37章 最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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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反过头想一想,会发现一点破绽。
如果窦士君真的要逼石凤岐所代表的大隋尽快做出反应,尽快给出蛛丝马迹,实在不必对他很是疼爱的小师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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