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业:艳骨沉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石凤岐闷声发笑:“你什么都变了,就是这把风情之事拆解得七零八落的本事没变。”
这两位可怜人的身体在经历了狂风暴雨般的摧残之后,都有了渐渐的好转,石凤岐每日温养心脉,哪怕是在船上也未断过药,鱼非池则放开了一些心防,不再时时有郁气郁结于心。
总的来说,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们在海上行驶了足足有小半月的时间,最后停在了一陡峭的岩壁之下。
鱼非池望着高耸入云的峭壁,扶着额头:“咱们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地方上岸吗?”
石凤岐一边挽着衣袖,一边笑声道:“从这里上去最不易被人察觉,你也不想刚一上岸就遇上追杀吧?”
鱼非池叹着气,哀着愁:“这是真上天啊。”
“我背你,上来吧。”石凤岐拍拍肩膀。
鱼非池看着他:“你自个儿身子还没好全吧?背得动不?”
“那要不……你背我?”
“去死吧!”
石凤岐给了这些天一直护送他们的船夫碎银子,算是谢过,又往鱼非池眼上蒙了块布巾,免得她看着害怕,望了望那陡峭的悬崖峭壁,神色一定,一跃而上!
峭壁常年被潮湿的海风吹着,很是滑溜,不那么好着手,石凤岐一身武功极为不错,也费了好些力气,身上都有了薄薄的汗水,偶然掉落的石头让人惊心,若一不小心掉下去,那可就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鱼非池在他背上感受着他时不时左跳右跃,攀爬而上,良心发现的她说:“你累不累啊?”
“累啊,当然累了。”石凤岐喘着气说道。
……
“嗯,累也没办法,这半道上没地方休息吧?”鱼非池很擅解人意。
“没有,不过呢,我是真的有点累,没有地方也要找块东西出来休息一下。”石凤岐笑了一声,声音越喘越急。
鱼非池察觉不对劲,连忙问道:“石凤岐你还好吗?”
“不好,手掌都快磨破了,想我可是大隋的帝君,细皮嫩肉的,喝口汤烫着了下人都是要担心龙体的,哪儿能吃这样的苦,简直是有伤龙体。”他依旧笑声道。
“石凤岐你少嬉皮笑脸的!”鱼非池一把扯落脸上的布巾,侧面看去,石凤岐的脸白得跟张纸一样。
“你不怕了?别往下看啊,你要是掉下去,我可拉不住你。”石凤岐抬起头望着上方,还有一大段路呢,这鬼地方果然没挑好,把自己坑了一把。
鱼非池还是忍不住往下瞥了一眼,白色的浪花拍打着悬崖下方的石壁,发出怒吼般的声音,一点也不再温柔轻喃,鱼非池面色陡然一白,紧紧抱住了石凤岐,强烈的心慌却让她四肢发软,头晕目眩。
“叫你别看了,不听话。”石凤岐笑骂一声,抓住的一块凸起的岩石一下断掉,两人的身子猛地往下一坠!
“石凤岐!”鱼非池大叫一声。
“别怕,别怕,我在呢。”石凤岐连忙安慰她,也不再开玩笑,单臂悬在悬崖上,另一手往后一伸紧紧地抱着鱼非池在他背上,他说:“非池,别往下看,看看四周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他眼前是花的,什么也看不清,否则也不会叫鱼非池往四周张望。
“左边,左边过去有一块地方可以休息。”鱼非池往左看到一块凸出来的稍显大一些的地方。
“好。”石凤岐偏头左看,狠狠一咬牙,提起全部的力气往那方石块跃去!
若是从远方看去,他们两个的身影与这巨大的悬崖相比,简直只是两个小点,这方石壁其实很有来头,名叫无鹰壁,意思是说就算是最擅飞行的老鹰从这里飞下来都难以生还,可想此悬崖有多么陡峭难以攀登。
石凤岐一口气爬到一半的地方已是天大的难得,若不是他心绞发作,或许他都能一鼓作气地爬上最高处。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那一方不算宽大的石台让他有了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他半躺在那块小小的石头上,石头面积真不算大,两人坐在那里便是刚刚好,再想转个身都很难了。
鱼非池背对着外面的悬崖,颤抖着双手从他怀里掏出常备的药丸来给他喂下去,这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恐高怕的,还是因为其他,只是她真的面色发白,连双唇都在发抖。
石凤岐咽下药后,抬手把鱼非池一把扣在胸前,挡住她双眼,似梦似醒一般:“怕的话,就靠着我,非池。”
鱼非池也不挣扎,她是真的怕,一怕这高高的悬崖,二怕石凤岐在这里出事。
夜色黑下来,呼啸的海风带着凉意,还有那些怒啸的海浪声一直折磨着鱼非池的神经,她在这里已经开始双腿发软。
倒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这么脆弱,该要打起精神来照顾正在休息的石凤岐,可是恐高这种生理上的疾病不是靠强大的心理就能克服,鱼非池蜷缩着身子紧紧地贴着石凤岐,不敢往外挪一丝丝的地方,就连偶尔掉下去的碎石子都能把她吓得魂不守舍。
“石凤岐,你睡了吗?”鱼非池轻声地说话,石凤岐没有回答,只有绵长的呼吸声在这方小小地方冲淡一些鱼非池的恐惧。
见他没有应答,鱼非池把头靠在他胸口,自言自语道:“如果我知道孩子的事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打击,我一定会提前告诉你的,我也没想到阿迟会利用这件事对付你,真的很抱歉石凤岐,我没有保住孩子,也害了你。”
“可是石凤岐,你不要再让我爱上你好不好,我很害怕如果再爱你一次,我又会变成以前那样,我想你活着啊,我也想须弥能够从此太平。我是在帮你,其实你何尝不在帮我,石凤岐,我真的很怕,我怕五年之后我陪不了你,也怕自己会负了你,我跟你一起那么久,一直在拖慢你的步伐,我不想再那样了,我们都该长大了不是吗?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你是君王,我是谋臣,我会成就你的。”
“石凤岐,我真的很怕……”
鱼非池贴着他胸口喃喃自语,海浪声里她的声音特别小,细细弱弱的,跟平日里的模样完全不同,透着脆弱,透着无助。
石凤岐一直在很耐心地等,等她说出来,可是说到最后,她也没说出她到底在怕什么。
真是让人头疼的女人啊,这样的情况之下,哪个女子不是坦露心扉说出衷肠的,怎么到了她这里,能把一个秘密死咬得这么紧,真是咬定秘密不松口,任他东南西北风。
不得已,石凤岐只好睁开眼睛,笑声道:“我好像听见你说你会再爱上我,有没有?”
“……你耳鸣了。”
“嗯,我也觉得,你怎么会再爱上我呢,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杀了我给自己报仇,怎么可能再爱上我?看来真是我听错了,唉,真是让人伤心啊。”
……
鱼非池,颇想把他一把推下去,摔死丫的!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616章 血统纯正的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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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石凤岐缓过来,匀了匀气,背着鱼非池成功地攀上了岩壁。
着眼望去,这这道岩壁延绵数千里,看不到头,岩壁鬼斧神工,像是上天发怒时手握着大斧一刀在这里劈了一斧,削掉了另一半的大地灌满了海水,怒吼的海水惊涛拍岸,而另一半的地方在岩壁的上方,是看不到终处的辽阔草原。
自脚下的地方往前,青黄色的小草从新泥里钻出来,柔软坚韧,连绵不绝地往远方延伸过去,铺就一条绿色的地毯覆盖着整个大地,牛羊与骏马悠闲地嚼着野草,放牧人闲散自在地唱着歌谣,嘹亮的声音像是这里蓝天一般透亮,听不懂他们唱的是些什么曲子,但曲子里有肆意快哉的洒脱与野性。
一直望到最远的地方,也是一片绿野茫茫,好一副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壮阔景色。
“天下原来的七国,除了西魏,你都到过了,来,我带你看一看苍陵美景。”石凤岐笑声说道。
他买了两匹好马,在苍陵这样的地方,良驹最是易得,野性又健壮,鱼非池纵马驰骋,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之上,带着青草香的风吹起她的头发,鼓满了她的袖袍,她沿路看过悠哉游哉地羊群一团一团地聚在草原上,也看过了健壮黝黑的苍陵人挥动着鞭子呼喝着她听不懂的口号策马而过。
还有那一顶又一顶的毡房,勤劳的女人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端着木盆挤着羊奶,闪耀着光芒的珠串在他们脖子反射着太阳的光辉。
连绵起伏,不绝于目的草原一望无垠,连到天边,像是从天上铺下来的一卷阔大无比的席子,温柔地承载着这里的狂野。
石凤岐在后面看着鱼非池肆意洒脱的笑容,看风扬起她的发,看她自由得像是这草原上的野鹰自由狂奔,他就知道,鱼非池会喜欢这里,一个没有围墙,没有束缚的自由地方。
一直到了晚上,鱼非池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星空,璀璨的星辰是她从未见过的密集闪亮,一道横贯天际的银河熠熠生辉,耳边传来远处苍陵人围着篝火唱起的歌谣,鱼非池觉得,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自在过,她就像是这草原上的野马,可以奔向任何地方。
石凤岐双手支地半躺在她旁边,陪她看着满天繁星,说:“以前跟你一起南燕的时候,其实一直挺想绕道来这里带你看看,这里的一切我都很喜欢,我来这里的时候年纪还很小,但记忆却很深刻,这里的一切充满了神性与自由。”
鱼非池偏头看他,笑声道:“神性暂且不论,自由是真的,我想,我现在知道了苍陵人为自由而战,并非虚言。在这种地方世代生活的人,自由与野性是流淌在他们骨髓里的。”
“这里养出来的人,狂野悍勇,粗放野蛮,所以,苍陵的男子是须弥大陆上最强的武士,这里的女子是最坚韧的蒲草,没有半分婉约,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力量。”石凤岐也笑,他是见识过苍陵人的悍莽的,知道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天生的好武士,就连女子也不例外。
鱼非池看着远处的篝火,还有围着篝火起舞的苍陵游牧之民,带着坦然的笑意,她知道这里也包藏过罪恶,他们买下了初止送来的女子为他们生儿育女,这怎么算也不是一件光明磊落值得夸奖的事情,但是她也欣赏这里的人野性自由,如野马如雄鹰。
“走吧,我在苍陵这边接头的人已经安排了住处,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以后有的是机会再看这些好风光。”石凤岐站起来,牵着马。
鱼非池却说:“石凤岐,想要让这里的人屈服,是一件很难的事吧?”
石凤岐摸着马儿的鬃毛,笑声道:“是啊,很难。”
“我们可以做到的。”
“嗯,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
两人牵着马,到了一处毡房,这里的人对他们这两个外来人并不是很热情,与他们好客豪爽的性子很不相符,鱼非池倒也不觉得奇怪,近来苍陵这地方着实可怜,反复被几国撕来扯去,打得不可开交,所以苍陵人对他们这种穿着中原服饰的外人抱有敌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石凤岐自然地挡在鱼非池身边,虽然此时的鱼非池还是穿着男装,但仍免有人起不轨之心。
着男装最大的好处便是这里了,苍陵人对女人,实在没有太多的尊敬与爱护。
在他们看来,女人就是用来生孩子的,生越多越好,越能生的女人越是值得他们骄傲,强壮的苍陵人得了上天赐予的天赋,个个能征善战,但也活得不久,个个短命。
倒也不是什么诅咒之类,而是苍陵这地方虽然美不胜收,但也就那么几个月的天气是好的,一到秋冬季节,这里能把人活生生冻死,草原的尽头也不是天堂,而是另一种一望无垠的东西,沙漠。
游牧的草原人他们每年都在迁徙,居无定所,而临近沙漠的地方无人居住,那里的气候恶劣到根本无法让人生存。
种种这些,成就了苍陵人的勇敢强壮,因为在这种地方,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是活不下去的,但也压榨肆虐着他们的生命力,难以长命。
于是,生孩子变得格外重要,子嗣的繁荣是重中之重,他们固执又愚蠢,只相信一点,只有疯狂地生育,才能延续他们种族的命运。
石凤岐常说,苍陵的人都少根筋缺个弦,跟个二愣子似的,虽然话不好听,但也是事实,比起中原人的满腹阴谋诡计,狡猾多端,他们的耿直的确几乎愚蠢。
两人在一片敌视的目光中入了毡房,刚刚坐定便有人进来送吃食,吃的是烤肉跟羊奶,鱼非池喝不惯羊奶的骚腥味,连连捏鼻,进来送吃食的人笑道:“鱼姑娘忍忍吧,草原上都喝这样,对身体好。”
“不知如何称呼您?”鱼非池一边在鼻子底下扇着风,一边问道。
“我叫阿克苏,是公子的老熟人了。”阿克苏是个年约三十七八的男子,肤色黝黑,身上穿着苍陵特有的异域服饰,双手粗糙。
石凤岐喝了一口羊奶笑看着鱼非池:“你也知道,我满世界都是老熟人的。”
“知道。”鱼非池拖着腔调笑应一声,尝了尝烤肉,味道不错,便吃得津津有味,“谢谢阿克苏大叔了。”
“鱼姑娘太客气了。”阿克苏憨厚地笑道。
“乌那明珠现在何处?”石凤岐端庄优雅地片着烤肉,放进鱼非池身前的碟子里,免得她吃相太难看。
“上一次大战后,听说明珠公主往南边去了,这会应该是在喀秋娅,那里有她父亲以前的部队。”阿克苏回话道。
“嗯,她现在有多少兵力?”石凤岐又问道。
“不多,也就五六万吧,公子你知道的,苍陵的人虽然能征善战,但不团结,谁也不服谁,个个都想自己当大王,七零八落地,这里一个祭司那里的族长,难成气候。”阿克苏说道。
“那目前来说,谁是最强大的?”石凤岐问。
“明珠公主自然是排得上号的,毕竟她的身份尊贵,虽然是女子,但总是有一定的号召力。另一个阿曼陀,很是强壮善战,他跟一个女祭司联手,也能称得上一方势力。”阿克苏细细说道。
鱼非池举手:“女祭司是干嘛的?”
石凤岐见她吃得嘴角都是肉汁,忍不住笑起来,抬起袖子给她擦了擦嘴,笑道:“苍陵人信神,信他们是上天之子,侍奉的是天神,而女祭司就是传说中能与天神对话的人。”
“就是神棍了?”鱼非池说。
阿克苏听了她的话一笑:“鱼姑娘说得没错,就是神棍,但是这话若是让苍陵人听见了,怕是要跟姑娘拼命的。苍陵人对祭司很是敬重,祭司之位代代相传,比可汗的血统还要纯正。”
鱼非池听着点点头:“那还是神棍嘛,血统纯正的神棍。”
“鱼姑娘不信有天神吗?”
“信啊,不过,我不信可以有人与天神对话。”鱼非池笑道,“神忙着呢,没空听凡人发牢骚。”
阿克苏笑道:“鱼姑娘真是风趣。”
“你也别夸她了,再夸她她能尾巴翘上天。”石凤岐笑出声,“这个阿什么曼什么鬼的,在哪里?”
“阿曼陀,他现在在苍陵中部,大军约有十来万,听说他得祭司祝福,获得了天神的力量,战力无双,能抱起千斤重的巨石,也能一拳把人的脑袋砸烂,很是受人推崇尊敬。”阿克苏应道。
“苍陵人推崇强者,但是……也不用抱石头来证明自己是强者吧?”鱼非池觉得好笑,这里的人真是天真得可爱。
“在苍陵,力量就是一切。”阿克苏向鱼非池科普着苍陵这里的习俗。
“我要去喀秋娅找乌那明珠,帮我们准备两身苍陵人的服饰,我们这样太显眼了。”石凤岐吩咐道。
“是,公子。”阿克苏右手放在肩上,行了一个苍陵人的礼退下,走到毡房门口又转身说道:“公子,你们沿路会经过阿曼陀的部落,没多久就是他们的祭神大典了,或许你们赶得上,可以看个热闹。”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617章 石凤岐,给我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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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非池塞了一肚子的烤肉,这会儿腻得慌,想喝点东西解解油腥,却实在喝不下去那羊奶,找来找去找到了一壶酒,闻了一下,极是浓郁香甜的味道:“好香啊。”
“别喝……”石凤岐话未说完,鱼非池已经咕噜咕噜下去了一大半。
石凤岐抚额,苍陵人的酒,烈得可以放倒一头牛,她竟然敢这么喝!
鱼非池平日里酒量也不错,稍微来个三五壶的也放不倒她,根本没想到苍陵人的这个酒啊,烈得不同凡响,本来就是冬季里的时候他们御寒用的,一口下去可以浑身发热,两口下去头重脚轻,三口下去就该飘飘欲仙了。
得鱼非池这大半壶的灌下去,她的脸立刻烧得又红又烫,眼前全是重影,酒精蹿上头,她睁大了一双眼睛瞪着石凤岐。
石凤岐小心翼翼地问一句:“非池?”
“石凤岐,脱衣服!”鱼非池甩了甩头,酒壮怂人胆,大声说道。
石凤岐一怔,什么?
“赶紧脱!”鱼非池又喊了一声。
石凤岐怕她声音太多引来了外人,连忙过去扶着她想让她躺下,睡一觉这酒也就该醒了,结果鱼非池一把甩开他的手,揪着他衣裳:“脱!”
“你喜欢的果然是我的肉体啊……”石凤岐暗戳戳地揶揄一声。
他低头笑看着鱼非池已醉得神智不清的样子,眼中尽是迷离的色彩,只是一张嘴微微嘟着,蛮不讲理霸道无比地喝令他脱衣服。
石凤岐退一步,从她手里退出来。
鱼非池一见她要跑,赶紧摇摇晃晃追过去,揪着他衣领恶狠狠地骂着:“敢跑?”
石凤岐忍着笑,再退一步。
“不准跑,给我脱!”鱼非池提着他衣领跟进一步,胡乱地扒拉着他的外衣,可她实在是醉得太厉害了,手脚都不利索,半天也没扒拉开。
石凤岐又一步,到了床边,一点点引着她过来,脸上的笑容快要溢出来,咬着一半下唇忍笑看着鱼非池急不可耐的样子。
鱼非池这下彻底怒了,一把推倒石凤岐在床上,扒拉开他外衣,又扯着他中衣,口中还迷迷糊糊地念着:“小乖乖不要逃……”
如果不是情况有点不太对,石凤岐简直想放声大笑,鱼非池这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又色又蠢,娇憨到让人心醉。
他张开双手躺在那里,由着鱼非池爬到他身上糊里糊涂地解着他衣服,对她这场“强奸”决定不作任何反抗,只是笑看着她蠢笨得让人发笑的样子,有些藏不住笑意,时不时轻笑出声。
好不容易她快把石凤岐的衣裳敞开,鱼非池手掌摸着他胸口,傻兮兮色眯眯地笑着:“嘿嘿,好结实的肌肉。”
“嗯,给你享用。”石凤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她的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鱼非池傻呵呵地笑着,倒下身去靠在石凤岐胸口。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她倒在他胸口,睡着了。
“非池?”石凤岐轻轻推了她一下,没有反应。
“非池?”再拍拍她的脸,还是没有反应。
石凤岐摊着双手望着毡房顶,内心如同被外面的羊群疯狂踩踏而过,都这样了,衣服都脱了,你居然睡着了?睡!着!了!
你倒是继续啊!继续脱啊!
真是让人不甘心啊,想一想都好生气啊,真的是快要气死了呢。
石凤岐怨念大过天,恨不得把鱼非池摇醒过来继续脱衣服才好。
但怨念大过天也没办法,他只能唉声叹气地抱着鱼非池睡好,手指划过她樱红的嘴唇,反复地摩挲,醉梦中的鱼非池嘴一张,一口咬住他手指,像是含着个糖果一般。
石凤岐喉结一滚,全身都涌过酥麻燥热的感觉,险些一个把持不住就把她啥啥啥了,幸好他自制力强大,要不然可就功亏一篑了。
“要命的女人。”石凤岐强忍着身体的本能,拉过毛毯盖住鱼非池的身子,又给自己搭了另一条薄毯,躺着床上睡了过去。
“石凤岐……”她在梦里轻呓。
“嗯。”石凤岐闭着眼睛应她。
“抱抱。”鱼非池睡梦里伸着手臂摸到石凤岐,糊里糊涂滚过来,糊里糊涂蜷缩在他胸口,脑袋还往他臂湾里钻着,糊里糊涂地黏在他身上。
石凤岐依旧闭着眼睛,嘴角处带着温柔的笑意,将她揽在胸口,拥着她因为烈酒而滚烫的身体,绕颈而眠。
好像快了呢,好像很快她就会冲自己扑过来了。
但愿到时候她不是仅仅扑向自己才好啊……
第二天鱼非池醒来时一阵头痛欲裂,对昨天晚上发生的全然不记得,所以看不懂石凤岐揶揄的神色,很是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古古怪怪的?”
“你昨天……”石凤岐面露难色,叹了声气,“唉,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会又把你睡了吧?”鱼非池一把抱住被子退出去老远,惊恐万分地看着石凤岐,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气都能跑出十里地了,小脸都吓白了。
石凤岐心头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忍得好生辛苦,继续犯难的样子:“你怎么这副表情,很为难吗?”
“你别吓我啊,我我我,我没这么禽兽吧?”
“唉,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罢了,你起床梳洗吧。”石凤岐“难过”地站起来,拉了拉胸口的衣服,他脖子上一点殷红的印记不偏不不倚地落入鱼非池眼中,吓得她瞪大了眼睛,印记是石凤岐自己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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