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半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被附身的道士惨叫一声,身上蹿出一只绿色的鬼影,躲进了老太婆身前的罐子里,然后他也头一歪晕过去了。
施长悬起身在剑身上又画一道血符,一剑打在另一个发狂的道士背上,将他身上的厉鬼也拍了出来,那厉鬼还飘在空中冲着施长悬尖叫。
老太婆笑了两声,用粗哑的声音道:“符用光了?你还有多少血可以用?”
施长悬眉宇之间现出冷色,挽袖露出带着血迹的手。
这时,已跑到不远处的谢灵涯终于从口袋里把东西掏了出来,差不多五六十张灵祖护身符被他一扬手撒了出来,雪花般飘落。
老太婆:“…………”
施长悬:“……”
施长悬反应极快,一剑挑起一张,迅速辨认出这是什么符,念道:“众神稽首,邪魔归正!”
符纸倏然飘向厉鬼,粘在它身上一般,厉鬼翻滚之中身形都化作了阴雾,痛楚的面孔不时浮现。
后方,谢灵涯也现学现卖,剑挑符纸,飞贴在那些厉鬼身上。
而且他比较大方,不像一般人用灵符时的谨慎,以批发商的豪气,一只贴个七张,不信它们还能动弹。
唯一清醒的那个太和观道士和两个被附身的同道肉搏很久,眼看情形好转,这才松了口气,虚脱地坐下来,看谢灵涯的眼神充满感激。
“小畜生!”老太婆咬牙切齿,极为痛恨,不知道谢灵涯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似是道家子弟,但她竟看不出来历。
道家派别极多,从流派分就有全真、正一、茅山、崂山等等,还不算各自的分支,按供奉的祖师爷、创始人,又有正阳派、纯阳派、自然派等等。
谢灵涯奉的是王灵官,属于少数中的少数,这老太婆一时当然认不出来。
但是谢灵涯听老太婆骂人就挺不开心的了,“你怕是畜生都不如吧,老巫婆,人家死了已经够惨了,你还拘役起来。”
他心里知道这人多半就是给钱上下恶咒,又和太和观观主陈三生斗法之人,但还要装作不知道,对施长悬还有太和观道士说道:“我听说这里有个道长跳楼,觉得不大对,就进来看看。”
“多谢你了,谢先生。”太和观道士坐在地上,拱了拱手。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老太婆目露恶毒之色,双手绞在一起结了个复杂的手印,又要念咒。
谢灵涯眼疾手快,弯腰捡了块装修剩下的砖头砸过去。
“砰!”一声闷响,老太婆猝不及防,虽然闪避了一下,但脸上还是蹭出了血。
谢灵涯:“咦?身体还挺棒!”
施长悬:“……”
太和观道士:“……”
谢灵涯莫名其妙:“看我干什么,我总不能等她读完条吧?”
多少前辈的经验告诉大家,千万不能等敌人的技能读完条,不然你就歇菜了。可惜他没想到这老太婆年老力不衰,反应还挺快。这要是砸中了,他不就carry全场了?
老太婆被砸了一下表情更加怨恨了,把脸上的血抹到了膝上那老头的尸体脸上,她自己却是肉眼可见地委顿下来。
谢灵涯只见尸体身上的阴煞之气越来越浓,然后一下坐起来了,脸部好几处都迅速腐化,浑身散发恶臭。
太和观道士脸色一变,骂道:“丧心病狂,竟然连自己丈夫的尸体也炼。”
谢灵涯半懂不懂,但听道士的语气,尸体被炼化控制恐怕对阴魂也不是什么好事。
老太婆靠在墙上,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刚才那一招把她的精力也耗光了。
施长悬眉头一皱,也没想到她如此疯狂,低声对谢灵涯道:“你把这里封起来。”
谢灵涯本来不懂该怎么做,见他目光看向地上那些符纸,立刻反映过来,点头俯身把符纸都收拢,往旁边跑。
这里地处繁华的商业区,他把这些灵祖护身符贴在门窗、出口处,灵祖护身符用处颇多,驱邪镇鬼,护身保健,十分万能。
也得亏他带了好些符,这地方太大了,本来可能要做超市,一层楼里头大半全是打通的,贴一张都不够。
施长悬和太和观道士提剑和走尸肉搏,谢灵涯一处处贴符,最后还差了几张,他一急,索性掏出剩余的朱砂,并指蘸着朱砂往墙上写。
这里装修没做完,好几处都没封窗,谢灵涯背身写符,只听那个太和观道士一声大喊“小心!”,身后阴气袭来,赶紧回身提剑格挡。
一团绿影正正撞过来,结结实实压在谢灵涯的三宝剑上,伴随一声惨叫,身形都直接消失了。这正是之前唯一逃回养鬼罐里的厉鬼。
谢灵涯感觉到一股冲击,身体往后一栽,半边身体都跌到窗外去了。他心想完了,待会儿去医院和那位道长一起作伴了。
可就在此时,一道力量托在谢灵涯后背,将他顶了起来!
谢灵涯愕然,回头一看,竟然是之前给他带路那跳楼鬼,这会儿正扒在窗台上,战战兢兢地看他。因为刚才施力,身形好像都暗淡了一些。
“谢了!”谢灵涯赶紧把符书补完,此时再看,施长悬二人还和走尸僵持着。
走尸力大无比,一手抓着太和观道士的胳膊,已经抓出几个血洞,另一手被施长悬扳着,桃木剑抵在他腰上,却前进不了分毫。
谢灵涯冲过来,一手抱住走尸的脖子,把他往后一搂,三宝剑戳过去,分明是木剑却深深陷入他背心一寸。
走尸吼叫一声,手放开了施长悬和太和观道士。
施长悬抽手后立刻行云流水一般一剑横穿走尸腰部,剑尖从另一头顶出来!
走尸口中逸散出大量阴煞之气,整个失去了原先的硬挺气力,往后一倒。
三人喘着气,室内只剩下厉鬼们在符箓镇压下幽幽凄厉的哭泣声。
……
太和观的增援终于到了,十来个道士进来,扶伤员的扶伤员,收拾尸体的收拾尸体,还有那被走尸抓了一下道士,手上几个血洞都乌黑了,正在拔毒。
这个太和观道士叫毛正清,是太和观管理委员会的委员之一,可以用比较老的概念理解,相当于什么武林门派的长老。
他一边用糯米拔毒,一边对施长悬和谢灵涯再三感谢,要不是谢灵涯来帮忙,施长悬以血画符,可能要元气大伤了,而施长悬从一开始就是在帮他们。
毛正清以为谢灵涯不清楚内.幕,还对他道:“那对老夫妇是‘师娘’,你知道吧?”
谢灵涯点头,师娘就是巫的别称,在民间不管男女一概称师娘,擅长请鬼念咒。但并不是每个师娘都像他们一样,下恶咒赚钱的,很多都是给民众治治病、问问先人。
“上次那位贺先生捡到的钱上,就是他们下了咒。外省来的,在鹊山已经做了多起这样的事,为了赚钱,害了几条人命了。”毛正清解释道,“那道恶咒被施道长破了,老头遭受反噬,我们才察觉原来还有一人,于是找到这里来。”
他省略去了陈观主破咒不成自己出事的事情,谢灵涯也没说破,感慨道:“原来是这样,看我那一砖头真没砸错。”
毛正清:“……”
说实话,这个年轻人用符的豪气,出手的粗暴,都给他留了深刻的印象。看样子都是擅长符箓,但是这位和施道长完全就是两种行事风格啊!
虽然毛正清心里很有点想法,但是现在这焦头烂额的,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谢灵涯恍若未察,待毛正清走开后,他还悄悄问施长悬:“陈观主没事吧?”
施长悬摇头,顿了片刻又道:“多谢。”
谢灵涯摆手:“谢什么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说完发现施长悬盯着自己手里的剑看,又改口道:“拔剑相助,拔剑相助。”
他的手指十分修长、白皙,握着剑柄时,与陈旧暗色的剑柄一处,更显得月光下的手指玉石般莹润,带着透明感。但是方才在楼上,剑指点符时又是另一番利落果断。仔细一看,指尖上残余着鲜红的朱砂,与眉心一般……
施长悬低垂着凤目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来:“……还是谢了。”
谢灵涯被看得莫名想把手缩回来了,干笑道:“呵呵呵,真的不客气。”
谢灵涯正在检查他的剑,觉得应该不会用到了,好生收起来。他哪知道自己在他人心中那么暴力了,这完全是因为他不专业,控制没有那么精准,非常简单粗暴就直接给你干了。
贺樽凑近了,“……谢老师,你不是说慈是慈爱的慈吗?”
他听了还特么以为是可以感化鬼的意思呢,结果上来就把七个客鬼都灭了!
谢灵涯把木匣子盖好,好整以暇地对贺樽道:“慈是慈爱的慈啊,但是你没听说过吗?慈故能勇,慈爱所以能勇猛,我刚刚慈不慈爱?”
贺樽:“……慈慈慈。”
贺樽之前也稍微去了解过一下道教知识,他乍听到谢灵涯说三宝剑还以为是“道、师、经”这道家三宝。
而实际上指的是“慈、俭、让”三宝。道德经里有: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不敢为天下先。
这三者,才是抱阳观的先辈师祖研究出三宝剑的灵感,也是三宝剑的内核所在。
非职业半仙 87.笔仙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非职业半仙最新章节!
此为防盗章,可购买超过30%v章或等待24小时后观看 贺樽凑近了, “……谢老师, 你不是说慈是慈爱的慈吗?”
他听了还特么以为是可以感化鬼的意思呢, 结果上来就把七个客鬼都灭了!
谢灵涯把木匣子盖好,好整以暇地对贺樽道:“慈是慈爱的慈啊, 但是你没听说过吗?慈故能勇, 慈爱所以能勇猛,我刚刚慈不慈爱?”
贺樽:“……慈慈慈。”
贺樽之前也稍微去了解过一下道教知识,他乍听到谢灵涯说三宝剑还以为是“道、师、经”这道家三宝。
而实际上指的是“慈、俭、让”三宝。道德经里有:我有三宝, 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 三不敢为天下先。
这三者,才是抱阳观的先辈师祖研究出三宝剑的灵感, 也是三宝剑的内核所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谢灵涯这么解释, 贺樽还是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
施长悬那边继续法事, 他还得将宅中主神迎回,一切完事, 时间也到了十二点。
因为太晚了,贺叔叔便留他们住下来, 但是施长悬不愿意。谢灵涯本来觉得不错, 一看施长悬拒绝了, 再想想他每天得早起给打水的人开门, 就也说还是回去。
贺叔叔只好道:“那我开车送二位回去。”
贺婶婶拿了两个薄薄的红包, 分别给谢灵涯和施长悬。
贺樽被留下来住,谢灵涯和施长悬出门去等贺叔叔把车开出来。
谢灵涯正琢磨着如何和施长悬搭讪,留个联系方式呢,就听施长悬忽然道:“我在太和观见过你。”
谢灵涯惊讶地抬头,“我是去参加了祈雨法会,但是施道长怎么注意到我的?”
难道他的优秀已经如此流于表面,无法掩盖了吗?
施长悬:“……你一直盯着我看。”
谢灵涯:“…………”
谢灵涯:“不是……讲道理,那时候全场人都盯着你看吧!”
施长悬陷入了迷之沉默。
谢灵涯莫名其妙,也有点尴尬,岔开话题道:“对了,其实我有个问题……先说好我没有恶意啊,但是,陈观主现在还好吗?”
施长悬眉心微蹙看他。
“真的出事了?”谢灵涯看他的反应有些惊讶。
他其实也是乱猜的,从舅舅说起类似事情中,斗法失败者的遭遇,联想到陈三生并未出现在祈雨法会上,还有王总他们说那个和贺叔叔一起捡钱的方振兴中招了。
谢灵涯灵光一闪,就联系在一起了,会不会是方振兴出事后请陈三生去解咒,结果陈观主不小心也中招。这么一来,就解释通了王总为什么能请到施长悬(鉴于他一脸荣幸),且施长悬知道贺叔叔发过横财。
施长悬答应,可能就是因为贺叔叔和那件事有关。
“其实我是自己瞎猜的,我都不认识陈观主,你不用担心。”谢灵涯对施长悬道。
施长悬盯着谢灵涯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此言真假,不多时慢慢挪开了。
这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啊?谢灵涯有点茫然,施长悬怎么老这样,他又不会读心,这个人真是好难相处啊!
片刻,施长悬把他收到的那个红包递给谢灵涯了。
谢灵涯:“……”
施长悬见他死盯着自己,又撇开头说了一句:“那就给你吧。”
咦,等等,这意思难道是承认并相信了?谢灵涯好像莫名意会了施长悬的逻辑。
……他要收回刚刚的话,这个人真是太好相处了!
谢灵涯的手已经不由自主伸出去接这红包了,心想我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祖师爷。
“谢谢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谢灵涯拆开红包,里面和他那个包一样,是一张支票,两张加起来一共五万。
之前说好了按市价给,这个价格其实已经比谢灵涯打听来的市价高很多了,毕竟他们是两个人分。说起来,可能也是看在施长悬才给这么多,寻常道士做镇宅法事,不算驱鬼,上万都算多。
谢灵涯把红包收好,看施长悬更顺眼了,对他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一笑起来那卧蚕就更加明显了,眼睛亮亮的,“我听说施道长是家学渊源,难怪那么厉害,能不能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以后也好和你讨教?”
施长悬又看他几眼,才慢吞吞地交换了联系方式。
……
这时贺叔叔也把车开来了,谢灵涯以为施长悬坐前面,就上了后座,结果他也跟在谢灵涯后面上来了。
谢灵涯看了看,贺叔叔好像也没在意,还念叨道:“施道长,谢老师,我听说车上还是要挂点东西比较好,我以前也不在意。你们说,我是挂个什么好呢?”
施长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谢灵涯和他扯了几句,也没多说,大晚上的开车还是要专心。
谢灵涯本来还想在打探一下施长悬的情况,结果他直接靠着椅背闭上眼睛了,只能遗憾地玩手机,好在他已经把联系方式弄到手了。
贺叔叔先送他们去太和观,施长悬住在那儿。比起抱阳观,太和观可算远离市区了,最近恰好在修路,有那么一段坑坑洼洼的。
谢灵涯正摆弄手机呢,就觉一阵颠簸,他一个没坐稳就一头栽施长悬身上了。
“没事吧?”贺叔叔还问了一句。
“没事。不好意思啊施道长。”谢灵涯抬头一看,施长悬还闭着眼睛呢。
这都不醒?
谢灵涯看贺叔叔也没注意,爬起来的时候偷偷摸了下施长悬的胸口。之前他就光看面相了,身上的骨头也是要摸的,尤其是胸口。
——虽然几率很小,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摸到和他同款的入星骨呢?
不过除了肌肉外好像没有特别的骨头,咦没想到施道长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啊。谢灵涯在心中想。
谢灵涯不经意一抬头,就看到施长悬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了,正看着他。
谢灵涯:“………………”
看看这个人!砸你一下都不醒,摸你就醒了!
好在谢灵涯向来脸皮比较厚,他若无其事地收手,回视施长悬,“不好意思没坐稳,哈哈,太和观好像快到了。”
“……”施长悬在谢灵涯理所当然的逼视下,半晌,竟然自己错开视线了,清冷的眼睛里生出了一丝丝自我怀疑。
车开到太和观的门口,谢灵涯毫无愧疚之心地挥手告别:“再联系啊!ヾ( ̄▽ ̄)”
施长悬:“……”
看到施长悬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贺叔叔感慨了一句:“谢老师和施道长真是一见如故啊!”
……
……
抱阳观的王灵官神像足有两米七,谢灵涯去打听了一下,重塑不压低用料成本也不特意就高,大约需要一万。
多亏王灵官神像还是比较朴素的那种,好多庙宇的主神像,那不是金身也是铜筑的。
也幸亏施长悬把他那份钱也给谢灵涯了,除了给王灵官的神像修补金身之外,谢灵涯算了算还能余下一点钱,他想把瓦给补了。
其实抱阳观需要修缮的地方很多,一时凑不足那么多钱,谢灵涯就考虑了价格和急需两个方面。
然而当他找了工匠咨询的当天晚上,又梦到王灵官了。
王灵官中指朝前,仍是威严怒目的样子。
谢灵涯刚开始还以为王灵官是来夸奖他的,挺开心,结果第二天晚上还是梦到王灵官。他郁闷极了,这又是怎么了?
谢灵涯闷坐思考了很久,又去翻了翻笔记,这才找了两块茭杯出来。这时打卦用的占具,一共两块,投掷其问卜,可以得知吉凶,和神灵沟通。
抱阳观的茭杯是铜制的,半月形,一面凸起一面平坦。
打卦的时候看正反确定结果,两个正面是笑杯,意思是情况不明,两个反面是阴杯,代表行事不顺,一正一反则是圣杯,表示神明认同,要是两个尖角朝上就是大凶的盾卦。
谢灵涯在神像前默问:是不是让我不要找那个工匠?他不靠谱?
得出来笑杯,估计猜得不对。
谢灵涯打了好几次卦,才弄明白祖师爷是觉得,他寒酸挺久了,希望能升个级,比如来个纯金金身之类的。
谢灵涯:“…………”
没想到啊没想到,祖师爷还知道坐地起价。
谢灵涯摇头表示,纯金,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把我卖了都打不起,镀金,也没有希望,倒是可以给弄个黄铜的。
谢灵涯一丢茭杯,只见那两只茭杯尖角立起来,他一口气屏住了,不会是盾卦吧?祖师爷那么凶?
这时,两只茭杯分别向两个方向摇摇欲坠,最后不甘地倒下去,成了圣杯。
谢灵涯这才松了那口气,擦擦汗,这劲儿……仿佛能想象祖师爷在谢灵涯狠狠的砍价之下,考虑再三,委委屈屈答应了。
其实谢灵涯已经很努力了,他本来想说给你刷层金色的漆,但是考虑到灵官大神在这儿的确实不容易,要是太寒酸了,人家以后搞不好闹脾气不显灵了!
如果他要给王灵官铸铜像,那至少三清像和玉皇像也得跟着把档次提上来。一尊两米多的铜像,起码要花两万八。
如此一来,谢灵涯刚赚到的钱就远远不够了,还得继续努力呢。
不过,他可以先把已经剥落的灵官像搞定了,这个毕竟比较急,想必神灵们也不会挑这理。而房顶肯定也是要补的,不然一不小心风吹日晒把其他神像也造坏了怎么办。
……
决定好后就是和工匠商量换材料了,另一方面,谢灵涯在舅舅的遗物里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补瓦工匠的联系方式。
现代基本上没什么瓦房了,尤其是城市里。过去专门有个职业叫“捡瓦”,匠人爬到屋顶把破了的老瓦换下来。
而且抱阳观的主殿很有年头了,上面的老式瓦片现在没人烧,不像太和观那样重修后瓦片也是新的。如此一来,不是随便找个工人就能配上的。
谢灵涯还是让他爸在杻阳市下面乡镇里的老村子去找了一下,最后找到一个捡瓦人,请到市区来。
以抱阳观大殿屋顶的面积和破损程度,要捡瓦至少也得花费八、九千块,还得亏那个捡瓦人还有配得上的老瓦片。
像这种老手艺人,比谢灵涯都讲究多了,特意看了黄历,选了一天合时宜且风和日丽,才上房捡瓦。
谢灵涯在前院边烧水边看书时,贺樽就领着他几个室友来烧香了。贺樽那几个室友上次在附近街面上和他一起撞了邪,幸好当时贺樽带了谢灵涯给的符。
正因为那次的经历,他们看到谢灵涯时虽然目露好奇,但都恭恭敬敬的。而且他们可没听贺樽说谢灵涯长得还特别好,连他们作为同性,都会在心底暗暗欣赏。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看着他冷白的皮肤都觉得特别神秘!
“烧香啊?走吧。”谢灵涯一放手上的书,带他们去后头。
贺樽看到谢灵涯放下来的书,大惊小怪地道:“我去,谢老师,你真的考研啊??”
谢灵涯看的是考研的参考书,他莫名其妙地说:“你喊什么,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贺樽:“……我以为你骗我开心的。”
谢灵涯:“……”
贺樽的室友也不禁迷糊道:“我只知道有道教学院,但是你们还有研究生学制的啊?念几年?”
谢灵涯:“…………”
“我不是道士。”谢灵涯无可奈何地解释了一句,“套用贺樽一句话,你就当我是这里的扫地僧吧。”
室友:“???”
贺樽:“…………”
灵官像还在重塑,谢灵涯让他们去三清殿上香,在旁边指点上香时要注意香不过寸,也就是三炷香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一寸。
贺樽的室友们还捐了点零花钱,他们都是学生,金额不大,表示一个心意。
“谢老师,”贺樽的室友学着他的叫法,对谢灵涯道,“上回贺樽分了我一张符,我想问问你这里还有没有啊?或者是什么镇宅的法器之类的,我想请回去放家里。”
谢灵涯一汗,他这些天不是没画符,但是出于实用的考虑,毕竟来他们道观的很多都是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他是冲着以后把这个群体转化为信徒呢,于是研究的都是生活类符咒。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