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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半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所以这些加害者,现在也很惨,冤魂受命报仇,必定是纠缠不放。”谢灵涯刻意警醒他们,“有些邪法师利用自己的能力为非作歹,但是神灵观察人间,天夺纪算,鬼报冤仇,逃也逃不过的。”
谢灵涯设坛,插上招魂幡,摆上三荤四素,念《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因为有女性受害者,按照习惯,再加《太乙救苦天尊说拔罪酆都血湖妙经》。
谢灵涯在眉心画上灵官神目,闭着双眼,却好像能看到那几名冤魂在自己面前。他们身上衣衫褴褛,关节处都在流脓,浑身血污,还有锁链,这是因为被阴差押解着报仇。
生前所受的苦难还在令他们痛苦,所以报仇时也就更加怨恨,即使剩余的仇人在监狱里,每晚也不能放过对方。
他们不由自主,面上带着阴戾之色。
小量和郭星在旁低低抽气,既然是观摩,谢灵涯当然给他们也开了阴眼,这样的情形叫两人有些难受。
好在接下来,谢灵涯诵念经文,使冤魂的痛苦消弭,神色渐渐平静。
“超度长夜魂,往生极乐国。”
谢灵涯念完最后一句,将食物化给他们,又叠了几件新衣服和纸钱烧了。
亡魂洗去了身上的血污,伤口不再流脓,破损的皮肤也愈合了,神色间的戾气都少多了,等到这一世的冤债了了,他们就可以转世投胎,过新的生活了。
冤魂们原本有些混沌,一心报仇,此时其中一个女鬼清醒过来,问道:“法师,我的父母怎么样了?”
程昕翻出资料,谢灵涯便知道这个女鬼生前才十九岁,上大学的年纪,是家里的独生女,他答道:“你失踪后,父母找了你很久,前几年,他们收养了一名孤儿,现在已经五岁了,找到你的尸骨后,他们才给你立了墓——虽然现在尸骨还不能还给他们——还带着妹妹一起去祭拜你。”
女鬼眼泪涌出来,知道父母没有忘了她,也没有因为哀痛而毁掉生活,她多少欣慰。在被困的时日里,他们是不知道年月的,也无法思考的,逃脱后也迷迷糊糊,直到现在才清醒过来。
谢灵涯一一和冤魂们讲话,令他们解开了最后的牵挂——大多数冤魂,在多年前被掳走之前,都没有见到家人最后一面,或是留有遗憾。
郭星在旁看到这情形,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又难受又感动又有一股说不清的冲动。
谢灵涯焚烧纸钱,令牌一指,阴差带着冤魂遁走,将纸灰卷起。
纸灰纷纷飘落,谢灵涯也长舒了一口气,眉宇间不见疲态。
当然,这挡不住郭星脑补啊,他有点激动地道:“难怪说超度亡魂是功德无量的事,谢老师,你……”
不止是超度,还有把他们救出来!
郭星虽然听谢灵涯提过,但亲眼看到的震撼更大。虽说做这些事,在如今,可能没有很多人会知道,也看不到冤魂真实的受到解脱,但总要有人来做啊。
郭星油然而生一股冲动,“谢老师,我愿意继承闾山法,维护阴阳两界的和平!”
谢灵涯:“……”
谢灵涯说:“你使命感怎么这么重,多观摩几回不好吗?”
不是郭星太容易被感动,谢灵涯当初第一次参加度亡法会,也挺动容的,当然他那个时候场面大多了,中元节度亡法会的亡魂之多,不是这个小型道场能比的。
郭星立刻道:“我觉得不必了,我想赶紧承担起责任!”
大家都有点囧,尤其是小量深有感触,虽然大家的出发点不一样,但是当初他也想立刻就学道法。
小量对郭星说:“你还是再看看吧。”
一定要多看,才能想清楚,这才只是一场法事而已。
.
结束法会后时间不早,郭星又一直问他那些冤魂现在可能去哪儿了,谢灵涯索性道:“你今晚跟着回抱阳观休息吧。那些冤魂要么先去享用吃的,要么直接去监狱里进行今天份的报仇了。”
“哦。”郭星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上回咱们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鬼呢,您超度了他没?”
“他不用超度,正常死亡的,走错路而已,我送他上阴路了。”谢灵涯解释道。
他们叫程昕不必送,自己慢腾腾走着,一边走一边看能不能打到车。
这个点路上也没什么行人,来往的车辆要么私家车要么是卡车,不知为什么,出租车倒是一辆没见到,软件上打车也没见着附近有车。
渐渐的,连私家车也少了,道路两旁的路灯暗淡下来。
谢灵涯手摸了摸肩上的柳灵童,脚步顿住了。
小量和郭星不解其意,回头看谢灵涯。
这时,哗啦,哗啦,金属拖拉碰撞的声音响起。
俩年轻人都脸色一变,尤其是郭星,神经质地四处看,他的体质令他已经感觉到了哪里不对,但是又看不到问题所在,也没有解决的把握,未知令人更加恐惧。
好在今天是出门做法事,谢灵涯反手将背上的三宝剑抽出来,将小量和郭星护在身后。
哗啦——哗啦——
那声音更近了。
一道佝偻的影子出现,还有浓郁的血腥味也传了过来。
当那道影子渐渐清晰,大家都看清了它的外貌——这玩意儿实在无法用他或者她来代称,它的脑袋远小过身体,尖嘴嘬腮,就像一只老鼠,肚子鼓起来,身上披着一条锁链,那小小的脑袋上面,还顶着一片髑髅,对它来说就像个大一号的帽子。
那浓郁的血腥味冲得郭星几乎呕吐,还有恐怖而诡异的外表也让他难以接受,这玩意儿长得比刚才的冤魂还要可怕!
郭星白着脸问:“这,这是什么?”
谢灵涯没说话,小量则也皱着脸道:“我也不知道。”
他有一点羞愧,自己没有辨认出来这东西。
不过下一刻,谢灵涯也说:“我靠,我也不认识,什么玩意儿啊,出过车祸的老鼠精吗?”
更让他心里难受的是,乖龙一见到这玩意儿,就哧溜一下从手腕蹿到他手臂上躲起来了,他担心这家伙是不是很厉害?
那形似老鼠的奇怪生物发出了“叽”的声音,又像老鼠又像是漏气了,两只眼睛在谢灵涯身上乱溜。
谢灵涯正用力回忆自己有没有看过类似生物的资料,它就拽着锁链冲了上来。别看身上缚着锁链,动作还挺快,两只手一伸,整个跳起来,想要圈住谢灵涯。
“呕。”谢灵涯动作快,一闪身,老鼠精就落在了郭星身上,四肢并用地抱着他,锁链也挂在了他身上。
小量也长进了,躲到一边去没被抱到,唯有郭星一脸懵逼,冷不丁一张尖嘴凑到面前,浓郁的腥气喷在他脸上,熏得他差点一个跟头,还有身上那黏腻的感觉,也令他很想就地去世。
郭星拼命挣扎,老鼠精却死死缠在他身上,那肚子还顶着他,他就感觉这老鼠精的肚子好像是个装着水的气球一样,挨着他的身体晃晃荡荡,里头不知道什么。
“卧槽!放开我!”郭星的脸和它都要凑在一起了,声嘶力竭地大喊。
此时谢灵涯趁机抓住老鼠精的锁链,往后一缠,勒住了它的脖子,从后头拉紧,老鼠精的头被拽得往后仰,身体却还死死抱着郭星,肚子左右晃荡。
谢灵涯见状,一剑插在它的肚子上,开了个口子。
顷刻间,一股血水涌泉一般喷了出来!
哧——
郭星就被淋了一脸黏腻的血,他用力擦了几下眼睛,却觉得手上挂了什么东西,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条肠子!
郭星摔坐在地上:“我呕!!!”
谢灵涯没顾得上他,把开膛破肚的老鼠精从他身上撕了下来,摁着头便一道符画在它头顶的髑髅上,“邪魔归正!”
髑髅啪一下掉在地上,老鼠精也软了下来,肚子里仍然在源源不断地流出心、肺等内脏。
谢灵涯松开手,再仔细看去,老鼠精哪里还有刚才的模样,整个形态都僵硬了许多,外表看着不像活物。
谢灵涯伸手一捏,“面?”
没错,应该是面团,这是捏出来的面人儿,身体捏的像人,脑袋捏的像老鼠,五官衣服都是颜料画上去的。
至于那些内脏……
谢灵涯仔细一看,“这好像也不是人的内脏——”
郭星手上还挂了一串肠子,他正木木坐在原地,一脸是血。
小量同情地走过来蹲下,拿纸巾给他擦了擦,把眼睛那块儿擦干净了,“你看我就说让你多看看……”
干这一行不止是法坛上超度啊。
郭星就很难受:“…………”
谢灵涯已经开始打施长悬的视频电话了,接通后三言两语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然后把镜头对着地上的东西,“师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施长悬倒是认了出来,但他有一丝疑惑,“……从外表和制作看,这是灵嘎。也就是人形替身鬼俑,寄着许多鬼怪。但它通常是作为一个载体,令密宗僧人在仪式上斩杀。它的身体里装的是牛血,还有其他动物内脏。身上的锁链也是为了锁住鬼怪,而且它们应该被专门的容器装着镇压,难以逃脱。”
要说的简单点,这有点像用鞋底抽小人活动里的那个“小人”,它是一个邪恶的代表,要进行仪式了就做一个,令神灵押来鬼怪在上面,然后再斩杀了。
这玩意儿,怎么从仪式上逃走的?
再说了,这里是杻阳,离着密宗的地界十万八千里呢,哪有人在这里进行密宗的仪轨。谢灵涯也自觉没有的罪过密宗的人,他在佛门唯一有交情的就是净土宗的莲谈了。
谢灵涯想着想着,还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把手臂上的蛇揪了下来,“这老鼠也没多可怕,所以你刚才躲什么?只喷得出口水,你还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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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可购买超过30%v章或等待24小时后观看 谢灵涯体谅他可能被吓得智商狂掉,说道:“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看你也不会想出去,跟我挤一下可以吧?”
贺樽猛点头。
谢灵涯收留贺樽在抱阳观住了一晚, 睡前贺樽听谢灵涯说现在抱阳观的道士暂时不在(其实根本就没有)还觉得特别可惜,他还有满肚子的疑问呢,谢灵涯又没法解答。
第二天早上谢灵涯起来一看, 贺樽还在呼呼大睡,倒一点也不像心里有事的样子。他无语片刻, 但也没把贺樽吵醒。
谢灵涯早起便坐在外面录入笔记, 发现有一本里头夹着一张符箓, 是他舅舅早年的练习品。也不知过了多久,上面朱砂写就弯弯曲曲的符文仍然鲜红清晰。
谢灵涯看了心中一动, 以前他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现在目标已经改变了,但并不觉得业余摆弄一下有什么不好。
一则他以后还要帮舅舅找徒弟,不能不懂, 二则刚才的事让他深觉, 多一技压身是好事,他现在可多少代表了抱阳观,万一短时间内都招不到道士, 难道他天天介绍人去太和观啊。
所以, 谢灵涯看了一会儿后, 索性找出了黄纸、毛笔和朱砂, 准备临摹。
他先是练习一下,用草稿本和墨水。初时下笔还有些凝滞,但是写到后面,他就有点摸到感觉了。写了两三道,就改用朱砂。
用朱砂画符,好像比用墨水还要顺畅一下,这个点外面很嘈杂,谢灵涯戴上耳机放了一首《小跳蛙》,摈去外界干扰,精神瞬间专注,下笔如行云流水。
符成,和舅舅画的相差无几,临摹得好像还挺成功。
谢灵涯画了一组五岳镇宅符,也就是他舅舅画的那道,吹干了放好,意犹未尽,又翻了翻笔记,发现有一组符看上去还挺简单的,顺手也临摹了一次。
画完之后,谢灵涯才看了一下注释,草字随意标着:六甲符。
嗯,名字听起来也很简单。
谢灵涯正晾符呢,贺樽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了,看到他正在画符,特别好奇地过来看,心痒痒地道:“你还会画符啊。”
谢灵涯很矜持地道:“其实我也入门没多久。”
嗯,差不多三十分钟。
贺樽多看了几眼,说道:“对了,高人,感谢你和灵官大神,我想捐点香油钱,说实话我不懂这个,有没有什么规定?”
“没规定,你随意给。”谢灵涯一听还有点惊喜,毕竟贺樽就是个学生看起来还有点缺心眼,这好歹是第一笔香油收入啊。
贺樽便在口袋里扣扣搜搜,最后掏出来三百二十七块五毛,捧着道:“放哪?”
谢灵涯:“……”
这特么还有零有整的啊,谢灵涯指了指功德箱。
贺樽还给自己留了个打车的费用,颠颠捐了钱,便眼巴巴地道:“那个符能送我几张吗?”
谢灵涯心想我靠,我是真的入门没多久啊,这个水平送人不太好吧?
贺樽却误会了,把手机掏出来道:“那买行么?不过我真的没现金了,能不能微信付款?”
“算了算了,送你。”谢灵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收钱了,把符都塞给他,“那个,真的刚入门……”
都不肯收钱,难道没谦虚,真的是刚学的?贺樽带着一点点失望道:“好吧。”
贺樽又给王灵官上了香,这才离开抱阳观。
……
回了学校后,贺樽还和自己的室友们说了昨晚的奇遇,听得大家先是发毛,随着越来越玄乎,大家开始问他是不是昨晚喝醉了。
不但同学不信,贺樽打电话给家里人说,家里人还怀疑他是不是在学校跟人学坏了,吃了啥违禁药品产生幻觉。贺樽没法解释,但自己心里清楚,昨晚的遭遇绝对不可能是幻觉。
回去后贺樽还上网搜了一下,试图找到自己遇到的那种情况是什么。他找到一个道教知识的网站,在里头看了半天,也没法判断。
倒是里头有个关于符箓的知识,提起画符这件事。贺樽想到谢灵涯送的那几张符,就展开看了一下。
【画符,并不像电视剧中上演的那样简单,画符者需要沐浴焚香,摆法案,诵念祷词,在一个清净的环境下,以清净之心,才能画好符箓!即便修为再高深,能够省略仪式,在画完符后,也会消耗大量精力,甚至虚脱!】
贺樽心想,那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还缠着谢灵涯送了他符呢,虽然谢灵涯说刚入门,但原来画符是这么辛苦的,刚入门不就画得更累了。
以前他要是看到类似的内容,可能觉得作者走火入魔了,现在却不得不相信几分,怀着敬意关了网站。
——当然,他当时要是往下拉,就会看到有条评论反驳:
【呵呵,歪解!一点灵光即成符,世人枉费墨与朱!理论上来说,你画起来难,只能说明你不是这块料!】
.
过了几天的晚上,贺樽和室友一起去看电影首映,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大家准备穿到另一条街,那边比较容易打车。
贺樽想起自己上次的经历,赶紧道:“往另一边走吧,上次我就在那儿撞鬼了,靠。”
才过了几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呢,本来晚上都不想出门,还不是被室友们磨的。
三个室友嘲笑了贺樽两句,不过大晚上的他说这个怪渗人,于是一致同意往旁边另一条路走。
这条路稍微大些,但街面上基本也没什么人,显得格外寂静。
这条路旁边就是一个在建的工地,贺樽本来正干巴巴地说着电影剧情,免得泄露了自己害怕的情绪,室友甲突然拍了他一下说:“你看那楼上是不是有个女人啊?”
贺樽吓了一跳,猛一抬头!
什么也没有啊。
其他室友推了那人一下,“你大爷的,把我也给吓一跳,大晚上工地里哪有人啊。”
室友甲嘿嘿一笑,“吓吓老贺,他不怕这个么,你们也怕啊。”
贺樽正想骂人,却脸色一变,因为他发现不知从哪里吹出一阵阴风,吹得他骨头都凉了,和那天晚上的感觉简直一样。
其他室友也感觉到了,一时脸有些发白,“怎、怎么突然这么冷啊。”
其实他们心里有答案,上次贺樽可不就说在附近鬼打墙。
贺樽打开手机的光,却照不出半米,仿佛都被黑暗吞食了。一瞬间,又感觉到那种窥视的感觉,顿时脸色惨白。
“妈的,跑不跑啊?”
“腿软啊!”
这时,一道阴嗖嗖的风吹过来,扑在想拉着室友跑的贺樽身上!
他一个激灵,只觉得身体仿佛一热一般,然后竟然豁然开朗了。
四周不再无声,远处晚归人的笑闹声传入耳中,脚下的路也看得清了。
这个转折太突然了,其他三人一脸莫名,他们刚才都在想是不是要朝着道观的方向狂跑呢。
贺樽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从兜里把贴身带着的符纸拿出来,拆开一看,赫然发现本来清晰鲜亮的朱砂颜色变得极为黯淡,陈旧了很多。
“……卧槽。”
.
最近杻阳市的新闻充斥着一个消息,步入盛夏,本省多地遭遇了难得一见的干旱,久未下雨,杻阳水库逐渐干枯,已经无法正常供水,开始实行分区轮流停水。随着干旱加剧,市民的生活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响。
尤其谢灵涯一出门,就能听到很多抱怨之声,他住在人烟密集的商业区,后面的菜市场,旁边的步行街商户,甚至附近的小区,大家都对停水很苦恼。
谢灵涯就一个人,还好,都没特意蓄水。观里的老水井并未干涸,井水冬暖夏凉,他小时候舅舅就常用井水镇西瓜。
早上起来又停水了,谢灵涯便慢悠悠地去打了井水来洗漱,这时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上次那个大学生,谢灵涯就记得他姓贺了,热情地开门:“……哎,贺同学,早啊,来上香吗?”
贺樽满头汗,还合十拜了一下,“谢、谢老师。”
他现在更尊敬谢灵涯了,但是不懂这方面的规矩,所以不伦不类地拜了一下,还管谢灵涯叫老师。
谢灵涯看他这倒霉模样,“怎么,你不会又见鬼了吧?”
贺樽:“……”
“哈哈哈,进来说吧。”谢灵涯把贺樽领进来,先给他倒了杯水,这是井水烧开过,又装在容器里放下去冰镇了的。
贺樽冰凉的井水,神清气爽了一些,先是赞扬了一句:“哇这水真好喝,冰凉,好像还甜丝丝的。”
然后,贺樽才把自己又撞鬼的经历说了出来,特别敬畏地看着谢灵涯,他就说谢老师自称刚入门,肯定是在谦虚!
谢灵涯听到自己的符有用时特别想追问,但是一看贺樽崇敬的眼神,他又不好意思了,于是一脸理所当然地喝水。
贺樽可怜兮兮地补充道:“我还以为换条路就没啥事了,结果回去之后我听说,那工地前段时间有工人失足跌死!我再也不敢去那一带了!”
两条路都夹着那工地啊,难怪了。
“你自己也怪作死的吧,大晚上不要乱提鬼神,被听见怪谁?”谢灵涯教育道,夜晚阴气重,最好是谨言慎行。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可能贺樽也真的最近运势比较低,否则那地方每天很多人经过,怎么偏偏他见了。
贺樽不寒而栗,搓了搓鸡皮疙瘩道:“别说了,剩下几张符都被我室友抢走分了,谢老师,我能不能再求几张符啊?”
谢灵涯哪知道自己的符真有用,他练习完胡乱一塞,翻了翻找出仅剩一张完好的给贺樽。
贺樽觉得谢灵涯画符不容易也不敢多要,千恩万谢,又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发零花钱……咳咳,不过我室友们约好了,回头一起来拜拜灵官。”
“好啊,欢迎欢迎。”谢灵涯哪会介意,他恨不得和贺樽说你每拉一个人来我给你分提成,憋住了,要做个正经道观。
贺樽照例在殿内上了香,才说自己是抽空出来的,还得回去上课。
谢灵涯把贺樽叫住,指着他喝净了的水杯道:“哎,对了,贺同学,这个水……你真的觉得好喝吗?”
贺樽立刻道:“真的啊,比我刚刚路上买的矿泉水好喝多了,绝对不是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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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富洋是一间报刊店的老板,没错,就是租了抱阳观外间门面的那个报刊店。他家就住在附近,最近不但天气热,不下雨,还老停水,搞得一家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孙富洋已经三天没洗澡了,身上一股汗味,没办法,来水时接的那些水不可能够全家人生活、洗澡,都紧着小孩。他家本来一直是烧水喝,现在也换成了买桶装水,让节约的孙富洋怪不开心的。
这时候,旁边的动静引起了孙富洋的注意。他探头一看,已经关门几个月的抱阳观终于敞开大门了,新主人手里还拿着一卷纸。
孙富洋租这儿开店已经几年了,挺清楚这儿情况的。抱阳观原来常年就一个道士,王道长,香火十分冷清。几个月前王道长好像生病了,不知怎么的,平时看着精神极好,他都没当回事,回头却听说人已经去了。
这个道观,就交给了王道长的外甥,这就是现在开门的年轻人谢灵涯。
孙富洋和谢灵涯聊过,他知道他这些天都忙着王道长的身后事,还有打理一些道观内积攒的杂务,因为只有一个人,没法顾全太多,所以一直没开门。
现在看来,应该是忙完了吧。孙富洋在心里想,也不知道谢灵涯以后会怎么办,买了这儿,自己出家,还是招道士来?看这年轻人长得好又上过大学,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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