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丫头很火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舒丫丫
“那纪总是不是该回避一下,非礼勿视这是基本礼貌。”
“可我已经对你非礼上瘾了怎么办?”纪君阳似笑非笑地,似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着她换衣服。
“流氓。”千寻拿他没法,随手捡了一套衣服,迅速闪进浴室里,锁好门。
门外是他愉悦的笑声弥了一室。
喜欢看她仓皇的模样,总会不小心地红了脸,模样俊俏,惹人心动。
丫头,纵使你逃,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千寻有点手忙脚乱地将礼服换上,神秘的紫色,本就给人典雅贵气之感,将她的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镂空蕾丝的后背犹为设计得漂亮。
果然是马靠鞍装,人靠衣装。镜子里的女人,让自己都觉得重生了一般。
千寻简单地将头发盘起来。
可刚弄好,纪君阳的脸就从颈后出现在镜子里,如同鬼魅一般,伸手将她的发盘给松开,“自然披着更好看。”
千寻一惊,“你怎么进来的。”
“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叫钥匙。”
“您还真是无孔不入啊。”千寻有点儿咬牙切齿道,发现跟这个人,道理无从讲起,索性走出浴室,挑了双同色系的鞋子换上。
而他,挑了一根项链给她戴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漂亮。”
暧昧的呼吸贴着她的耳侧,他的手指,在她纤瘦的锁骨上轻抚挑逗。
千寻一掌将他的爪子劈开,那打落的声音清脆地响。她的手掌,有一条横直明显的纹路,老人说那叫坐掌,打起人来会特别地疼。
纪君阳发现这女人真有点野蛮,纵是男人手粗,也被她打红了手背,隐隐地疼。
“我以为,你会是个温柔的女人。”
“纪总,忘了告诉你,不熟悉的人觉得我比较温柔,熟悉点的朋友会觉得我乐观,只有我最好的朋友知道,其实我就是一疯子。疯子逼急了的时候,是会咬人的。纪总若是再这样没个正经下去,很抱歉,我只能选择辞职。”
反正迟早都是要离开的,不是吗?千寻顿感悲凉,还有那种说不出来的惆怅。
“可我已经打算将你调入纪氏,恒都只会埋没你的才干。”纪君阳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丢给她一记炸弹。
千寻脱口而出,“我不会跟你去江城的。”
她反对得那样快,像是那里是她的一处禁地,他若有所思地,“理由?”
“因为……”因为五年前他的未婚妻对她说过:别让我在君阳的身边看到你,远远地离开,否则,我会让你家破人亡。这么狠毒的威胁,她年少不甘反抗,却在父亲的车祸和他的迅速出国里嘎然而止。
肖雅楠说,君阳的车祸不是意外。这个她早就知道了,纪君阳模糊地提过几句,他不愿说多的,她也不好细问。
肖雅楠还说过,害他的人知道他还活着,不会轻易地放过他,只有肖家,才是他的庇护,也只有肖家,才能助他翻身,而她温千寻,不但帮不了他,还会成为他的负担,而纪君阳不可能丢下对纪家的责任只顾儿女私情。
这么直白而深刻的劝说,让千寻觉得,若再执着,便是她的不识趣。
当时的她还能怎么办呢?一边是疼她养她的父亲躺在医院里人事不醒,母亲差点崩溃,她必须得回去照顾,一边是他纪君阳迫不及待地出了国,她纵使想坚持等,也忽然失去了意义。
纪君阳见她欲言又止,紧紧追问,“因为什么?”
千寻心一横,没好气地道,“因为我讨厌有个性骚扰上瘾的老板,借着升职的名义,让我进狼窝。”
“你可以做我的女人,我给你金窝银窝,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财富,地位,以及自由,还有我的一切资源,但是,你不可以背叛我,离开我。”他还是用他特有的,似掌控一切的冷静与沉着,缓缓地试探。
多么诱人的条件,千寻只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还是,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纪总,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当你情人,我没兴趣,做人小三,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你是有令女人迷恋的资本,但我妈从小就告诉我一句话,金窝银窝始终不如自己的狗窝。金屋藏娇里的娇,向来没有好下场,我还不想死得太难看。”
她的回答,并未让他感觉到有太多的意外。若她太容易被物质所诱,那也太玷污了他的眼光。
他甚至有些庆幸她的拒绝,至少可以让他安慰自己,他看中的并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
人果真是矛盾的,经不起细想。
如果再往深里想,说穿了,其实他是害怕面对温千寻并不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的虚空。
这么多年的寻找,杳无音讯,查无痕迹,他甚至怀疑过,那个曾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丫头,是否真的存在过,亦或,只是他车祸后的一段失真记忆。
就在他一片茫然的时候,她的出现,像是一道光亮,划开他眼前的层层迷雾。
纪君阳沉默了一会,淡淡道,“没关系,我不会逼你,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随时等着你的回心转意。”
他说得煞是诚恳,千寻有点哑然,无语地摇头,哂笑,“纪总,玩笑到此为止了,是不是该去赴宴了。”
是什么样的人,举办什么样的宴会,有些什么样的人出席,她并不关心。无外乎是,政界商流,打着某个名号,行着彼此心照不宣的目的。只是,她不曾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艾维。
宴厅里灯火璀璨,衣香鬓影,音乐轻柔,走进去才知道是宴会主人之子的订婚宴。
纪君阳并没有向人介绍她的打算,她也就乐得清静,只需乖巧地挽着他的手臂,保持得体的微笑,做一个合格的陪衬,一起见过主人道恭喜,然后随他周转在一张张或真挚或虚伪的面孔之间。
这便是他现在的圈子吧,每个见到他的人,都多少带着些敬意,看她的目光也闪烁着一些暧昧不明的色泽,偶尔会有好事者,假装不经意地问他,“这位是?”
千寻总会抢在他之前回答,“助理而已。”
那极欲与他撇清关系的姿势,让纪君阳微微蹙起眉头,她假装视而不见他的脸色。
五年了,他依旧如同她初次遇见时傲岸卓然的模样,纵使他有意低调,仍难抵挡全场的关注,而她却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敢爱敢恨的青葱女子了。
时光果然是一把无形的杀猪刀。
“累了吗?”难得的空隙,纪君阳似是体贴地问。
“还好。”千寻淡淡地答。
“你先休息一下,我还得会几个老朋友。”
“好。”千寻如得赦令,在他眼里,那是比兔子还跑得快的速度。
陪着他,让她有那么难受吗?纪君阳有些不悦地。
千寻将手里的酒杯搁下,推开阳台的门,晚风吹透皮肤带着些凉意。她在一丛绿色植物旁站定,双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一条腿微微曲起,脚尖抵地,轻轻地摇晃着。高跟鞋穿久了,脚跟会痛,但是这里的冬天,很舒服。
有手,悄悄地蒙上她的眼睛,有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
千寻哪猜得到是谁,这个陌生的城市,她没有别的熟人,没有那种熟到能跟她玩猜猜游戏的朋友,于是她试探地说,“对不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身后的人压抑地低笑,“我认错我自己也不会认错你温千寻小姐,你来自洛市,有个女儿叫安安,最好的朋友是海芋,在恒都上班。”
千寻一惊,了解她还挺多的,谁呢?刚才这话最好不要被纪君阳听到了,可单从这声音上分辨,她实在想不起来。
“谁呀,是朋友就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是神仙,猜不出。”她干脆地认降。
“给你三个机会。”
“你给我三十个机会我也猜不出。”
纯情丫头很火辣 第40章:那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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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那是个秘密
一声叹气,恢复了他本色的声音,“千寻,你果真无趣,难怪海芋会投诉你。”
千寻惊讶地掰开蒙在眼睛上的手掌,转身就朝那人擂了一拳,欢叫着,“艾维,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能出现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艾维笑着受了她这一拳,其实私底下,千寻并不淑女,若非必要的场合,她也懒得装模作样。
“我啊,无良老板的陪衬,你呢?该不会是宴会主人是你朋友吧。”要不然,又怎会千里迢迢从洛市赶到三亚,只是他的声音,“还有,你会玩口技吗?”
她有点想去戳下他的喉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构造,竟能伪装一个人的声音毫无破绽。
其实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只觉得他不是个坏人,心肠挺好,至于来历,有点神秘。她不追问,并不代表她不好奇。
艾维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唔,刚才你脑子不灵光,这会倒让你猜中了几分……”
也就在这时,一阵清香味似有若无地飘进鼻子里,清新明丽的女孩子,约摸十六七岁的光景,突然闯了过来,“艾维哥,原来你躲在这儿跟美女调情啊,难怪会把我丢下呢。”
千寻本来还想问他点什么,无奈被打断,看这女孩子的眼珠子滴溜溜在她脸上转,神色有点儿丰富,不由好笑地伸肘撞了下他的胳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介绍一下?”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些什么样的朋友,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形单影只,但一年里总有一段时间玩失踪,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艾维白净的脸上飘过一些可疑的红,“别乱说话,这是我朋友的小妹,卜芝婷,这是我的朋友,千寻。”
一句话,算是将她们俩个相互介绍了。
宴会的主人便是姓卜,这个姓,很少见,想必这女孩子便是这里的小主人了。
卜芝婷也不含糊,“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不如,一起溜出去玩儿去?这鬼宴会无聊死了,都是些假正经。”
千寻被逗乐,这女孩子,有意思,直爽而不做作。
艾维投过询问的目光,“方便吗?”
千寻透过门缝朝里头望了一眼,视线的尽头,是纪君阳被团团包围有身影,他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望过来,恍惚间让她有种冷箭上身的感觉。
莫名打了个冷颤,见鬼了,他明明正跟那些人谈笑风生。
“去嘛,人多热闹。”卜芝婷大抵是自来熟的那种,大方而热情地挽上了她的手。
“好啊。”千寻也不扭捏,爽快应允。
就这样,她在纪君阳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溜出了宴厅,明知这样,就是单纯地作为一个助理,说得上有些不敬业,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忤逆他的意愿,只让服务生给他带了简单的一句话:遇见一朋友,她先离开,会自己回酒店。
一路奔驰的车里,卜芝婷随着激烈的电子音乐摇头晃脑。
艾维把音量关小了些,“芝婷,你就这么溜出来,有点不妥吧。”
卜芝婷有点儿满不在乎地朝他挤眉弄眼,“你知道不妥还跟我同流合污。”
千寻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捕捉到那狡黠目光里的一点特别光芒,想必这女孩子是喜欢的艾维的。
艾维道,“还不是你哥,怕你捣乱,让我看着你一点。”
“我哥都已经认命不反抗,我还能捣什么乱,最多不就是眼不见为净。”卜芝婷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讥俏之意。
“你哥,他有他的责任和身不由己,但他,很爱你。”艾维试图解释。
“我知道,这个家,大抵也只有我哥是真心对我。至于我那无良的老爹,呵呵,他的如意算盘是,借着我哥的订婚礼,把我推向那姓金的花花公子。我脑袋被门夹了才任由他这个老糊涂摆布,他祸害了我哥娶个不爱的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将控制我,没门儿。什么破生意,非得贴上子女一生的幸福。我看他心里只有他的公司他的权势与地位,压根就没想过我们俩兄妹愿不愿意,只当我们是他手中换取商业利益的筹码和棋子。他要真敢逼我,我才不会像我哥那样乖乖听话,大不了我离家出走,这卜家的破大小姐,我才不稀罕,没有自由的人生算个狗p人生,一辈子对着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我不疯了才怪。”
卜芝婷也不管有千寻这个外人在,压抑的不满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噼里啪啦一顿数落,还有些没心没肺地,“反正我哥也说了,婚姻大事上委屈他一个人也就够了,没必要再搭上我的幸福。嘿嘿,艾维哥,若是我真有跑路的那一天,我投奔你好不好?你可要收留我,好不好嘛!”
到底是孩子心性,这会又可怜兮兮地摇晃着艾维的大腿撒起娇来。
千寻黯然,瞧,这就是有钱人家的爱情,说它廉价,可是聘礼与嫁妆那叫一个价值连城,说它昂贵,却可以拿来贱买贱卖,所以,纪君阳,即便我还忘不了你,即便你还想念着我,可是我们没有未来。
你放不下你的责任,我也不能罔顾家人的性命,还有你母亲眼里的鄙视。安安,是你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当初给她取名安安,就是希望她能平安地长大。我希望她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健康快乐就好。所以原谅我不能把她的存在告诉你,我怕你跟我争夺抚养权,我不想她从小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成长,也不想她长大以后身不由己。
“千寻,你好像有心事。”艾维手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神色不太对劲。
千寻定了定神,微微一叹,“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身不由己是个挺残酷的词儿。”
“千寻姐,你有喜欢的人吗?”卜芝婷从副驾驶的位置转过身来望着她,那眼神儿欲言又止。
千寻哪会看不明白,轻轻一笑,“曾经有过。”
不过,那是个秘密。
“什么叫曾经有过呀。”卜芝婷纠结起眉头。
艾维心知千寻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伸手将卜芝婷的脸转回去,“小女生,少探大人隐私。”
卜芝婷不乐了,瞪着他,“喂,我也不过是比你小了四岁零一十七天而已,别倚老卖老好不好?。”
千寻一愣,“你二十一了?真看不出来。”
“她这张脸啊,说她是个高中生也没人怀疑。”艾维笑道。
卜芝婷嘟囔着,“长个娃娃脸又不是我的错。”
千寻笑,“娃娃脸好啊,女孩子都怕老,怕被岁月侵蚀,可娃娃脸有天生的抗老优势,永远显得这么年轻可爱。”
“千寻姐你可真会说话,不过,可爱可爱,可惜没人爱啊。”卜芝婷仰天长叹,又侧过脸瞟了艾维一眼。
艾维打趣道,“可我昨天听谁说来着,追你的人排成火车队,可以从街头站到街尾,是你眼光长到头顶上去了吧。”
卜芝婷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些人,切,不是些花花公子,就是些攀龙附凤的主,没个真心的,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可要真拿来谈恋爱,滚蛋。”
“那你想要哪样的?”艾维随口问。
“像你这样的,成不?长得帅,养眼,又有内涵,也不张扬跋扈。”卜芝婷笑嘻嘻地,眸光流转。
这个女孩子,虽然任性,但未必不聪明,她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是什么。可也正是因为这份聪明,又生在这样的家庭,千寻有些担心她的未来之路,说不定会波折重重。
在卜芝婷的指引下,车子停在一处并不惹眼的建筑前,霓虹灯下闪烁着并不张扬的两个字:左岸。
走进去,才知道里面是别有洞天,千寻只想到三个字:销金窟。
卜芝婷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地领着他们上了二楼的包房,年轻的男女已经在迷离的灯光下玩开,有几张面孔,在宴会里有过一面之缘。
这些人,脚底抹油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这些都是我的狐朋狗友们,你们不用跟他们客气,吃好喝好玩好。”卜芝婷有如主人临场,大咧咧地哪有半点富家千金的淑女样。
艾维有点想摇头。
有女人瞅着他笑道,“芝婷,你从哪认识的帅哥,姐姐我可有点心痒痒了。”
“得,你这色女狼,可别吓坏了我朋友,艾维哥今晚是我哥派来的护花使者,你们谁也别想打主意。”
笑声四起。
相互介绍里,千寻到底没能记住他们的名字。她不过是这个城市里的一个匆匆过客,不会逗留太久,虽说朋友多了路好走,可她缺少兴趣去攀谈这些富二富三甚至富四代的少爷公主们。
可是,她看着这些年轻的鲜活面孔,肆意张扬着青春,忽然有了喝醉的冲动。
在艾维被卜芝婷缠着上台合唱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到角落里,自斟自饮。
手机在兜里震动着,千寻打开来看,是纪君阳发过来的,“在哪里?”
她敲了左岸两个字,想了想,又删掉,然后关机,继续静静喝酒。
自己心烦意乱不就是拜这个男人所赐吗?为什么他问她在哪她就得乖乖地报告她所在的位置。
他是她什么人?上司,老板,孩子他爹,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纯情丫头很火辣 第41章:承诺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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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承诺算个屁
她和他的距离,隔着千山万水,纵使心里还记挂着,可是现实的残忍,让人无法忽视那如影随行的恐吓和威胁。
中途上洗手间,有明丽的女人尾随着跟进来。
“温小姐,有人让我带句话给你。”
千寻微微一愣,但看身边,除了这补妆的女人,便是正用冷水洗脸的自己,她将疑惑的目光投过去,“我?”
“没错,就是你。”女子将口红盖合上,丢进包里,朝她冷冷地笑着。
千寻忽然感觉到阴风阵阵,“什么话?”
女人绕着她走了一百八十度,冷笑落下,是警告的目光狠狠地刮在她的身上,“离纪君阳远点,他不是你能染指的男人。”
千寻脸色微变,如跌冰窖,不用费脑子,大抵也是知道是谁让她带来的话。
有些罪恶,原来可以遥控千里。肖雅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远了,难不成,纪君阳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
这女人,也太可怕了点。
“还有吗?”要说就一次说完吧,别隔三差五装神扮鬼,一会短信,一会雇传声筒。是不是有一天,还会屈驾亲临。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纪君阳不放手亦或她纠缠的话。
“温小姐是聪明人,有些话,如果要说上第三遍,大家都不好看。我这朋友别的本事没有,可一旦惹恼了她,整人的法子可是有千百种。五年前,我相信温小姐已经有所体会。”女人笑笑,一副好自为之的样子,趾高气扬地离开。
千寻站在那里,拳头拧出水来。
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咬牙切齿,失去了孤注一掷的勇气,却还保留着为家人奋不顾身的底线。肖雅楠,你若敢再伤害我的家人,我一定让你痛失所爱。
千寻回到包房时,脸上的苍白色尚未褪去干净,好在迷离闪烁的灯光可以替她遮掩去一些不自然。
卜芝婷怕冷落了她,蹦踏到她面前,“千寻姐,你也唱一首吧,听艾维哥说,你唱歌水平是这个,一级棒,参加超女选拔一定是冠军。”
一只竖起的拇指伸到她眼前。
千寻笑了笑,“你听他胡说八道。”
她只是在waittingbar有过驻唱的经历,那时候的工资水平尚不能足以支付一家人的生计,她需要别的收入来支撑,正好waitting
bar有天走了一个歌手,艾维听过她和海芋在台上的疯疯癫癫,话筒在手里玩得溜溜地转,便建议她试试。
这一试,就是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她升职为经理,工作变得更加地忙碌,薪水也随之大幅上涨之后才辞去。但偶尔,还是会串场救下急,自然,是免费的。
卜芝婷拽着她往台上跑,“胡不胡说,你唱唱不就知道了。”
其实千寻再回来,是想跟他们俩说一声先行离开的,不打招呼便悄悄走掉,艾维那里倒是没事,但卜芝婷这儿,多少有些不礼貌。
这会看那个带话的女人坐在一群男女中间放肆张扬地笑,朝她望过来的目光含着挑衅和警告,她倒是不想走了。
走了,便是怕了。
她点了一首老歌,“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卜芝婷自然听不懂她的沧桑,唯有艾维,隐隐地知晓她是在回忆。
那个男人,始终是个迷,海芋不知道,他更加不知晓。
一曲终了,掌声热烈,有礼貌的回应,也有赞赏的微笑,当然,还有不屑的冷哼。
一直玩到深夜才散场,千寻喝了不少的酒,微有醉意。
卜芝婷更甚,直接倒在艾维的身上。或许,只有仗着酒醉,才能勇敢地靠得如此亲密。
艾维向来节制,不醉酒,保持着清醒。
不知道是谁结的账,一伙人十之八九都喝高了,脚下虚浮踉跄,代驾司机就等在门口。这些人,对安全倒是看得重,不酒后驾车。
艾维将卜芝婷扶上车子的时候,那带话的女人靠近千寻身边,擦着耳朵边道,“温小姐,安份可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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