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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姑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铁瑟铜琶
“不若这样,仍是叫我国郡主来和亲,你们大吴也不必有人背景离乡,多好!”
“感谢使臣如此为我国长公主着想!”林沁笑道,“只是,这长公主可以下嫁,也可以招驸马呀!”
“民间还有那些个招上门女婿的,长公主也可以比照着招赘的例子,与拓跋弘烈和亲啊!”
“拓跋弘烈虽然有时候挺蠢的,但到底身份是配得上!”
这一下,急的不只是西茜国使臣,还有拓跋弘烈。
若两国和亲,他拓跋弘烈自然便能回西茜国了。
到时重新掌权,到底比旁人容易些。
谁知这可恨的林沁居然让自己去给那个长公主当上门女婿!
司徒礼听了倒是有些心动。
好好的女儿,能不嫁出去和亲,自然是好。
“这事儿,孤便定下了。等选个吉日,便为晴儿娶夫君。”
西茜国使臣借口还要禀报,便要再等几日。
旁人俱是无奈,心知这是在拖时间却不能说。
后宫里头,金太嫔得了消息,却是拉着司徒晴直念阿弥陀佛。
当年她还曾因为林渊没娶司徒晴却娶了司徒晞,而对林家有偏见呢,今儿竟是得林沁帮了大忙了!
那两耳光,听着就解气!
自家金尊玉贵养大的长公主,听着那西茜国使臣的意思,竟是想叫她下嫁西茜国的大臣!
本就只是一个小国,他们的国主若是年岁相当,金太嫔还要嫌弃下西茜国太小呢!
下嫁西茜国的大臣?
当真是欺人太甚!
幸好还有个安国公。
虽说金太嫔也不太喜欢那个败军之将拓跋弘烈,但到底安国公提的,是公主招赘。
若能叫司徒晴留京,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十日后,西茜国中来信,同意以拓跋弘烈入赘大吴作为两国和亲,换两国安宁。
而司徒晴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仰天狂笑三声:“和亲算球!本公主招赘啊哈哈哈!”
西茜国众臣商讨后,一致认定,一旦拓跋弘烈入赘大吴,这便是再无回西茜国再与他们争权的可能性了!
再者,既是西茜国吃了亏,叫国主唯一的王叔、西茜国的一字并肩王入赘大吴,这是何等的诚意!
若是大吴能看在西茜国嫁了拓跋弘烈的份上,将王印还来,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而西茜国中,慕容府上,却是不太平了。
慕容红苓在府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的,到底没忍住,转身问侍女浣剑道:“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大吴,将哥哥换回来?”
浣剑与慕容红苓虽是主仆,却胜似姐妹。
闻言便翻了个白眼:“一子并肩王姓拓跋,跟我们慕容家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当一字并肩王时可有记起小姐?小姐你还是不要操心他的事为好!”
慕容红苓道:“哥哥去扶持新王,去改姓入宗室,说到底都是为了出人头地。”
“自哥哥成了一字并肩王后,待我仍如往常一般,从不因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有所变化。哥哥在朝堂上再忙,也会记得时时给我买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回来……”
说着说着,慕容红苓便下定了决心:“不论哥哥是否改姓,他永远是我慕容红苓的哥哥!浣剑焠刀,收拾行李,我要去将哥哥换回来!”
焠刀忙劝道:“小姐可别啊!这和亲可不是闹着玩的!都说大吴皇后凶悍如虎独掌后宫,谁要是入宫为妃,只怕性命难保啊!”
慕容红苓摇了摇头。
“哥哥应该是站在朝堂上的。这和亲之事,还是我去的好!”





红楼之林姑姑 第39章 慕容红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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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出发
虽是下定了决心,但慕容红苓如今可不是能随意行动的。
作为拓跋拓跋弘烈的妹妹,既无人再庇护她了,她如今也只能处处小心。
又在家等了两日,方才寻得了一个好借口。
借口为兄长上香祈福,慕容红苓要去城外的庵堂小住几日。
因去的不久,便轻装简行,只带了浣剑和焠刀。
由浣剑驾了辆四驾的马车,出了城门,便头也不回的一路往大吴去了。
西茜国国都,某官员宅邸。
“大人,那个慕容红苓终于出城了!”一人谄媚的说道。
“哦?也不枉我辛辛苦苦安排人去提醒她,该去给她那个好哥哥拜个佛了!”说话之人言语中很是自得。
一时间,但凡想要讨好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可不是!前日说的要走,都两天了,若不是您找人去提了个醒儿,只怕她连慕容府的大门都还没出呢!”
“真是跟她那个好哥哥一个样!蠢!”
西茜国既然去了个拓跋弘烈,如今便落到了那些往日被他压制的大臣头上。
既手中有了权势,便要好好儿的布置起来了。
国王那里是顶要紧的,自然要放上自己的人,将拓跋弘烈留下的近侍全换了。
至于这慕容府,慕容老爷和老夫人都已去世,慕容红苓如今是拓跋弘烈唯一的近亲了。
自然,也要在慕容府上放上几个线人,看着慕容红苓的动向。
毕竟,万一拓跋弘烈归国想要卷土重来,现如今站在朝堂上的,没几人能全身而退!
前日听到线人来报,说慕容红苓想去大吴朝换人时,几位大臣简直是要拍手叫好了!
这可真是一脉相承的蠢啊!
且不说大吴会不会放虎归山。
如今两国和亲之事已定,两下里都下了谕旨。
就算拓跋弘烈能在西茜国一手遮天,能将下了的谕旨都废了……
他能有办法叫大吴皇帝背个“朝令夕改”的名头?
大吴从皇帝到普通百姓,个个儿都想当什么“端方君子”,最是注重名声的!
若单论要将拓跋弘烈带回西茜国这一条,慕容红苓此行必然是毫无建树了。
既然慕容红苓想去大吴京城,那便让她去了!
去了正好陪着她那个哥哥,一同嫁在大吴和亲不必回来了!
倒是能叫西茜国的朝野上下更安定些。
若是大吴皇帝上道儿,能看在西茜国出了一个齐王一个郡主,两人一同嫁去大吴和亲、往后常留大吴的份上,将西茜国王印归还,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西茜国郊外。
慕容红苓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浣剑和焠刀将四匹马都从马车上解了下来,松松的系在一旁,任他们走动吃草。
慕容红苓看她俩将马都栓好了,便对着她俩招了招手:“来,先把干粮拿来。趁着这会儿马要歇力气,咱们把干粮先吃了,一会儿还要赶路呢!”
浣剑走过来说道:“姑娘还是先把衣裳换了吧!一会儿吃干粮,若是把身上这一□□脏了可不好。”
慕容红苓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娴静的装扮,想了下包裹里头的几件衣服,点了点头。
“成,这衣裳还有用处呢。”慕容红苓,“到时若不能用,坏了事儿可就不好了。”说完,便跟着浣剑进了车厢里头。
焠刀则守在外头,免得过路的旅人不知情,过来冲撞了。
等再下车时,慕容红苓已是换上了一身极轻便的骑装。
“到底还是这一身舒服!自哥哥走后,这一个月来可把我憋得慌!”
浣剑笑道:“早说要姑娘将那几个细作赶出府去了,姑娘你偏不听!”
“哪有这么简单!”慕容红苓摇了摇头。
“往日一直是哥哥在外头抛头露面的。虽说这许多事儿,包括扶持离儿登基这事,都是我的主意,但哥哥的手下却都不知道此事。”
“后来哥哥身居高位志得意满,便日渐高傲了起来。渐渐的也不来问我话了,我说的他也不听了。”慕容红苓难过的红了眼眶,“若非这样,他如今岂会被俘,岂会被抓去大吴和亲?”
浣剑递上一块帕子,“姑娘可擦擦吧,如今咱们已经出了都城了。”
慕容红苓抬手接过,“这可真是委屈自己委屈久了,都快哭成习惯了。”
又继续说道:“如今哥哥不在都城,哥哥的下属也不会听我一个姑娘家的。”
“即便我能叫他们信服,如今哥哥这边势微,到底还是拼不过那些个大权在握的臣子。”慕容红苓擦了擦泪水,“他们都派了人在咱们府上了,我若露出个一星半点儿的破绽,只怕如今坟头都已经长草了!”
“姑娘可歇歇吧。”焠刀说道,“如今刚出了西茜都城,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大吴的京城。这一路若是都这般哭过去,可不得将帕子都哭湿了!”
浣剑也说:“可不是?这大吴的皇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喜好!若他喜欢那些个哭哭啼啼唧唧歪歪的,到时有的你哭的!”
“说得有理。”慕容红苓收了帕子,正色道,“到底救哥哥要紧!哥哥是我们慕容家唯一的男丁了,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慕容一氏,除了慕容烈、慕容红苓兄妹二人外,慕容红苓还有慕容红依、慕容红儿、慕容红珊、慕容红姒、慕容红舞、慕容红流、慕容红绮、慕容红妭、慕容红玖、慕容红诗共十是个堂妹。
堂兄弟却一个都没有。
西茜国同大吴一样,讲究男子传宗接代承继香火。
因而,慕容烈这个慕容家的独苗苗便格外金贵!
“幸好,这和亲的谕旨虽已下了,但这和亲的具体章程还未定下。听说两国文臣日日梗着脖子吵得双目赤红的,总没个结果。。”
“倒是便宜了咱们,如今还有时间进京做些准备,看能不能将哥哥救回。”
“若是能拿我换了哥哥,留我在大吴和亲自然是好的了。不然,若是大吴无意放人,那这正式赐婚的圣旨上还有的做文章。”
毕竟,最初的谕旨可没定下,这拓跋弘烈和司徒晴定亲后,要留在大吴还是回西茜国。
在正式下旨之前,慕容红苓仍然有机会!
焠刀取来了干粮,说:“姑娘快些用饭吧。一会儿早些赶路早些休息,咱们还要赶时间呢!”
慕容红苓接过酥饼咬了一口,含糊地抱怨;“那几个细作,当真是麻烦!都上门来当细作了,好歹要机灵些吧!结果呢?若不是我派了人去,在他们二边念叨着烧香拜佛,只怕我们这时候,还在府里头急的团团转!”
想想仍是有些不甘心:“到底还是浪费了我们两天!”
浣剑嫌弃道:“快收声吧!自出了都城,竟是半点儿女儿家的样子都没了!”
慕容红苓晃了晃手中的馒头,笑道:“一会儿还要赶路呢,只能趁着着一些时候,把要说的都说了,能吃的都吃了!”
“等出了西茜国去了大吴,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浣剑赞同的点头:“俗话说,做戏要做全套。等入了大吴的边城,姑娘便只得小心举动了!”
简单的吃了些干粮,三人便收拾着动身了。
浣剑和焠刀将四匹马连成一列,打头一匹上坐的着是浣剑,中间是慕容红苓,焠刀骑在第三匹上。至于这最后一匹,马背上既没有人也没有放行李,只是将马车挂在它后面罢了。
毕竟不知前方路程还有多少,路途是否平坦。
这样一来,至少是不必担忧会不会走散了。
因两国如今正在和谈,并不在开战时候,所以慕容红苓一行三人,很顺利的就越过了边界,来到了大吴。
刚一入城便知不同。
边城的女子虽个个勇武,但该守的规矩,却是半点儿都不少的。
慕容红苓无奈,只得同浣剑和焠刀一道坐上了马车。
又寻了一个驾车的好把式,将三人一路平安的送至京城。
十日后,大吴京城。
慕容红苓并没有进城,她早在远远能望见京城的时候便叫停了车。
车夫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来这事儿与己着实没什么关系,二来嘛,慕容红苓多塞了他一份幸苦费,可比原先说好的酬劳要多上许多。
车夫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往外去说。
慕容红苓在京城外头赁了间农家小院。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日里头就去与田间的老头老太太们说说话,听一些‘京中传闻’。
譬如说,当今圣上的后宫里如今只有皇后一人。
譬如说,皇后原是武状元,身上练得一身的好功夫。
譬如说,皇帝亲自下旨,愿以身作则永不纳妾。
再譬如说……相传当年帝后洞房花烛夜,大吴皇帝居然是被皇后打伤了的!
慕容红苓听了这么些话儿,心中便有了计较。
皇帝挨了皇后的打,这记在史书中也是惊天动地的!
如今大吴皇帝仍不曾纳妃,要么果真是对皇后用情至深。
要么,大吴皇帝是叫凶悍的皇后打怕了,还不曾见识过温柔乡的厉害。
慕容红苓怎么想,都觉得后一个可能性似乎大一些。
即便是兄长这样凶悍的,虽不曾娶妻,却也能明显看出,是更喜欢温柔的女子一些。
既然心中已有了计较,那边只等着计划施行了!




红楼之林姑姑 第40章 怜卿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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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拦路
今上极为爱重皇后。
自大婚后,隔三差五的便要陪着皇后去成国公府省亲。
皇后父母早逝,自小由祖父母教养着长大。
如今成国公及其夫人都年岁已高,圣上陪着皇后常来尽孝,一时倒也传为了佳话。
只是也常有传言说,今上娶了个母老虎。
想也是以讹传讹的吧,毕竟皇后娘娘可是武状元出身!
定是那些个眼热的,心有不甘才编出了这么个话儿来,想叫帝后离了心!
至于这朝臣亲见圣上龙颜有损……哪家的朝臣说的?
既没人认,想来也是哪个小人编的瞎话吧……
这日,司徒昭照例陪着钟沅澜回成国公府。
头一回帝后一同前来,正是三朝回门的时候,那时可把满府的人吓了个够呛!
不过时日一久,大家伙儿再见到二人,倒也只当做是寻常了。
欣慰也好,羡慕也罢,皇后得圣人敬爱,对钟家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然而事情总有一日会变的不那么简单。
今日这省亲的归途上,便出了点小事。
自宫中的东华门去成国公府最近,一路上要经过三五条小巷,回程自然也是如此。
京中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圈下老大一块地盖宅子。
父传子子传孙,又有许多的新贵也要建宅子。
若不是宅子按着官职爵位都有一定的规制,这京中只怕已是住满了人了!
几辈子人过去,或有人家加盖,或有人家减制,京中多得是一些仅一车半大小的巷子。
两车相遇,还得有一车要千难万难的退回巷子口让路呢。
今儿倒好,马车走到一半忽然就停下了。
既不继续向前,也不后退让路,只是定定的停在那里。
当然,以司徒昭的身份,他所坐的马车即便已是特意改小了的,还是无法在此处掉头让路。
司徒昭等了又等,却光听到外头侍卫在说些什么了。
今儿夏守忠又没跟来,一时竟没人来向他禀报。
又等了一小会儿,终于是耐不住性子了,一把便掀开了帘子。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停在这儿了?”
外头倒是有一个女子,蒙着面纱,俏生生的立在那儿,正同侍卫比划着说些什么。
这女子看似也就二八的年纪,一身湘妃色对襟齐腰襦裙,纤腰束素,腰间缀着一个石榴红的香囊,淡淡的飘出一阵莲香。
下群千褶百叠,上绣万朵红梅,举动间裙摆微动,恍惚间花落成雨。
那姑娘原先似乎是想靠近马车的,司徒昭猛一掀帘子,倒是将她惊的小退了半步。
停在那儿定了定神,到底还是向马车走近了些。
一手压在心口,一手揪着帕子,小口微开,贝齿轻启,柔声道:“小女子……”
那个姑娘刚开了口,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便被打断了。
钟沅澜单手撑着车舆便跳下了马车,
抬眼一看,皱了皱眉:“哟,马车坏了?这可麻烦了!”
慕容红苓只觉得一哽。
这皇后怎么不按理出牌啊?
堂堂皇后居然在外头抛头露脸?
没见人家皇上还好好儿的坐在马车里头?
只是既然皇后都下车了,便也不能当做看不见她。
慕容红苓微微一懊恼,便做出一副欢喜的样子,向钟沅澜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小女子慕容氏,来京中找寻亲人。只是这马车途经此处时,竟是坏在了路上,修也修不好。”
“我来京时便只带了一个侍女驾车,马车出事时她为了就我扭伤了脚,现正在车厢里头歇息呢。小女子恳请姑娘帮个忙,指个下人去帮我寻一个修车的,小女子感激不尽!”
钟沅澜对着后头摆了摆手,示意司徒昭不必下车了,便向那坏了的马车走了过去。
“哟,这马车架子都断了呀!”钟沅澜惊叹道。
慕容红苓羞红了脸,低声道:“是呀,断成这样,实在是拿它没撤了!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停在这么个地方,还挡了你们的道,实在是过意不去!”
浣剑此时也掀开了车帘子,一脸惨白的给钟沅澜问了好:“这位姑娘好。奴婢无能,不能护小姐平安。我家小姐这还是头一回出门,原是为了寻亲,谁知竟遇着了这倒霉事儿!还请这位姑娘发一发善心,好歹帮一帮我家小姐。”
慕容红苓与浣剑这一番话,原是准备着说给司徒昭听的。
没隐瞒姓氏,也是为了事成之后能光明正大的为哥哥求情。
谁知这事儿司徒昭没管,竟叫钟沅澜管了。
为了不路出马脚,只得对着钟沅澜将这一套说了一遍。
钟沅澜借着浣剑掀车帘的手往里头打量了一眼,笑道:“行了,我将我们这车夫留下来,暂且守护你们的安危。”
“我与我夫君也不必坐这马车了,走去外头先帮你唤个修车的来。我们正巧还要去长辈家拜访,想来等我们回来时,这儿也该了事儿了。”
慕容红苓故意称钟沅澜为“姑娘”,便是要避开她与司徒昭的关系不提。
故意将车停在这儿,是因为此处一堵,不仅车过不去,司徒昭所乘坐的马车与还没法掉头。
哪知这个皇后,看这不甚精明,竟是两句话儿便打发了自己!
一句说清楚二人的关系,但凡要点脸面的,也不会巴巴儿的凑到别人家夫君身边去
一句将事儿推给驾车的侍卫去做,自个儿带着司徒昭便要脱身!
还借口要去拜访长辈……慕容红苓再想多说一句“同去”也是不能了。
慕容红苓眼见钟沅澜将事儿一一安排好,而司徒昭丝毫没有被皇后管束的不悦,心知自个儿是努力错了方向。
幸好,为了装大家闺秀,来时带了面纱。
今儿没能将面纱摘下,也许反倒是好事儿!
心中有了底,慕容红苓便干脆的应了下来:“多谢这位夫人。既是要去拜访长辈,那可迟不得!夫人早些去吧,不必担心我!”
钟沅澜心中道了声奇怪,也不多说,便带着司徒昭一同离开了。
钟沅澜虽说随口一说,到底还是带了司徒昭来了平国公府。
勉强,也能算是半个长辈了吧……
林沁正与黛玉逗着贺瑞炘。
贺瑞炘不过半岁大,正咿咿呀呀的学说话儿。
黛玉耐心极好,正拿着本千字文念着。
黛玉念一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贺瑞炘跟一句:“呀咿呀呀,咿呀呀呀。”
林沁头疼的转过头去。
她最讨厌读书,这俩倒好,一个念了十多遍的千字文不带停的,一个跟着念了十多遍的千字文没一遍是能听懂的!
眼见着司徒昭和钟沅澜相携而来,林沁忙道:“要抱孩子吗?我这儿招儿子是出了名的!”
钟沅澜不感兴趣的摇了摇头。
倒是司徒昭,一个箭步冲上来,抱走了贺瑞炘。
“来,让我抱抱!他该叫我什么?我叫你干娘,这是我干弟弟?来让皇帝哥哥看看,长得真壮实!对了,我抱我干弟弟招儿子有用吗?”
司徒昭一句接着一句,听得林沁差点笑岔了气。
钟沅澜气道:“不用理他。我们今儿就是来磨时间的,略坐一坐也就罢了。”
林沁听她说的有些烦躁,便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来我家磨什么时间?”
“这不是遇着漂亮姑娘了么!”钟沅澜将事儿一说,解释道,“正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呢,一时想起黛玉得了案首那会儿大家伙正忙着,还没道过喜呢,这便过来了。想着黛玉也该是在你这儿的。”
自贺瑞炘和林明熙两个能抱出来见人后,林家人基本上就常在平国公府了。
左右林家人口简单,三家又挨得近。
每日里聚在平国公府,待傍晚再回自家府邸,倒也十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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