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配的逆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雅
依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还年轻,不想一辈子呆在别院,“王爷。”她抱住慕容锦的腿,“王爷开恩呀,我们再也不会有非分之想了。”
慕容锦嫌恶地看着她,“松开,不然,本王马上赶你们出府。”
依秋只得放开,嘤嘤哭起来。
许多年后,当小包子们看到绿汀,飞扬就会说,绿汀里有妖怪,千万不要进去,不然就被妖怪吃了。
穿越之女配的逆袭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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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荨等人往徐州去,赶车的换成了暗风,后面的车上除了一大堆东西,还挤着一个人,李管事黑着脸,坐在一堆大包小包中,去个徐州而已,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吗,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女人就是娇气,偏偏当着这个女人他还不敢发作。
从京城到徐州,普通的车程也就两三天,暗风赶车赶得慢,一方面是为了查看地形,一方面也是怕舟车劳顿的,伤了王妃的贵体。
王爷有强大的关系网,只要撒出去,很快就能差个水落石出,暗风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让王妃跑一趟,她一个妇道人家,呆在府里享清福就好了。
如果柳嘉荨知道这些,非掉头回去,揪着慕容锦的耳朵问明白不可。
柳嘉荨也没闲着,掀起窗帘,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飞扬,你说咱们去找党怀安还有用吗?”
飞扬麻利地沏好一壶茶,“咱们总得问明白,安掌柜是去之前出的事还是去之后出的事吧。”
柳嘉荨点点头,“你看,咱们走了快一天了,都是官道,还有来往的车辆,也不好下手呀。”
飞扬把温度正好的茶塞到柳嘉荨手里,“不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傍晚,正好赶到一个小镇。
镇子不大,人也少,只有一家客栈,暗风把马车赶到门口,朝里张望了一下,客栈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小二正趴在桌子上打盹。暗风回头说道:“夫人,天快黑了,先在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暗风牢记慕容锦的吩咐,千万不能让王妃在野外露宿。要称呼柳嘉荨为夫人,便宜行事。
柳嘉荨应了声好,飞扬先下车,放好凳子,掀开帘子,扶着柳嘉荨下来。李管事和车夫也纷纷下车,依次走来。
暗风率先走进客栈,跟掌柜的要了两间上房。
李管事的嘴角微抽,三个大男人一间房,亏他想得出来,王府里就差这点银子吗。
柳嘉荨和飞扬先上楼,暗风要了饭菜,也跟着上了楼。
在二楼的拐角处,柳嘉荨险些和一个人撞在一起,那人率先刹住了脚步,要不非撞个满怀不可。
柳嘉荨有点恼怒,心说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路,她蹙着眉,不悦地扫了过来。她梳着简单的妇人发髻,斜插一支珠花。一身紫色的衣衫,虽是绸缎的,却不是上好的料子,乍一看就像一个家中还算富裕的妇人。
对面的人也是一怔,随即笑开来,“对不住了夫人,在下赶路赶得有点急。”
“急也不能撞人呀。”飞扬比柳嘉荨还生气,头一遭出门就险些跟个陌生男人撞个满怀,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有两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那人还是道歉,一直笑盈盈的,没点脾气的样子,只是眼睛不住地往柳嘉荨身上瞟。飞扬更加生气了,这人怎么没个规矩。
她方要发作,柳嘉荨按住了她的手,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还有事情要办,好在暗风等人过来了,那人也不敢再看柳嘉荨,急匆匆下楼了。
柳嘉荨和飞扬进到屋内,简单用了饭,要来热水擦了擦,没敢洗澡,怕不安全。
飞扬拆去柳嘉荨的发髻,给她换上睡觉时穿的衣裳,就去马车上拿被子,外面的被子不干净,怕柳嘉荨染上恶疾。
马车就停在客栈的后院里,黑乎乎的,连盏灯都没有,还有天上有半轮残月,不然还真不好找。借着月光找到被褥,飞扬背着往回走。走到一半,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今天来的两个女人都是上好的货色,那个夫人看着年纪还不大,抓回去给老大作压寨夫人,老大一准高兴。”
飞扬的脸色顿时黑的像锅底一样,好不容易出门一趟竟然进了黑店,他们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呀。
有一人附和道:“恩恩,不过要先解决那三个男人。”
“放心,我在饭菜里下了药,等他们都睡着后,就能送他们见阎王了。”
随即响起一阵令人作呕的笑声,“那小娘子看着细皮嫩肉的,真想……嘿嘿。”
飞扬的心沉了沉,真想冲出去将他们都杀了,可是事态不明,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人,贸然冲出去反而坏事。她放轻了脚步,要马上回去报信,暗风不知道吃了没有,千万不要中招。
飞扬前脚走,后脚就有人从窗户闪了进来,轻的就像落下一片羽毛。
柳嘉荨一惊,握住袖筒里的匕首,“什么人?”
那人走到近前,站在了光亮里。
柳嘉荨又是一惊,“是你?”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差点跟她撞在一起的人。他一身黑衣,连头发上的束带也是黑色的,五官平平,偏偏放在一起却忍不住让人多看两眼,一双狐狸眼时不时露出一股妖邪之气,柳嘉荨本能的厌恶他。
那人轻笑,“荨儿以为是谁?”
柳嘉荨更是惊疑,竭力假装镇定,“你认识我?”
那人朝柳嘉荨走近几步,柳嘉荨忙后退,“别过来!”
那人真的就不动了,“好几年不见,你长大了,也变漂亮了,只是你为何嫁人了?你不是说你会等着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回来知道你嫁给了慕容锦,伤心了好些时日,喝了好多酒,还好他对你不错,要不然我一定上王府把你抢回来。”
柳嘉荨的脑袋里一团浆糊,他好像是认识本尊的,可是本尊的记忆里却没有这个人,“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跟我以前有什么恩怨,总之我已经嫁人了,我们以后再无瓜葛,你赶紧走,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那人嘻嘻笑起来,浑身上下冒出邪气,“你喊呀,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这家店是家黑店,因为这个我才急着赶往下个落脚点,不过我又怕荨儿着了道,特地赶回来告诉你。”
柳嘉荨的心脏狂跳,她想起了悦来客栈,他们会不会也卖人肉包子?晚饭都吃的啥?好像都是素的。柳嘉荨松口气,心脏跳动的速度慢了几分,“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她时不时看向门口,都这么久了飞扬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吧?
那人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水喝了,“别看了,说不定你的婢女已经着了道。虽然她会点武功,不过遇到江湖上下三滥的手段,也不好逃脱。”
柳嘉荨知道他说的对,现在唯有一人可救她们,忽然朝门口跑去,“暗风!”
那人身形一闪,如刮起一股黑色的旋风,落定时正好挡住她的去路。
柳嘉荨真的恼了,“让开!”匕首直逼他的面门,那人脸色一变,带了几分愠色。
忽而脸色又是一变,后脑处有一股风袭来,前后夹击,他的头一偏先躲过匕首,又转身去挡掌风,因为是急切间为之,力道太小,被震飞了,撞在了墙上,他闷哼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暗风黑着脸,将柳嘉荨护在身后,怀里抱着飞扬。
飞扬的脑袋耷拉着,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惊魂未定,柳嘉荨喘着粗气,还不忘问:“飞扬怎么了?”去摸她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暗风沉声道:“属下救驾来吃,还望王妃赎罪,飞扬被他们用熏香迷倒,还好属下赶去及时……属下已经将他们全都杀了。”
胆敢打王妃和飞扬的主意,死算是便宜他们了。
一吃饭,他就觉出来不对,偷着把吃下的吐了,一盏茶时间后,李管事和车夫就睡着了,任他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就知道进了黑店。他去找店家,把他们解决了一切就好办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想起来后院,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飞扬倒地,店家并两个伙计从拐角处出来,□着走近飞扬,他当时脑袋一热,如切西瓜似的将他们全切了。
死就死了,就算是报官他们也是受害方。
地上那人哼唧着站起来,冷笑几声,“我还是低估你了。”
暗风做好防御的准备,这人的武功不弱,要不是趁其不备,他根本伤不了他,他怀里还有飞扬,要真打起来,胜负还真不好说。
那人擦了下嘴角的血,笑地越发的冷,“你是这几年来第一个让我流血的人,慕容锦的手下果然厉害。”他看向柳嘉荨,“荨儿,出了这个镇子,往东走十里,有一座凤凰山,你要找的东西就在山上。”话音一落,他便如阵风似的消失了。
柳嘉荨眉头紧锁,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又是谁?为什么要帮她?柳嘉荨看向暗风,暗风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一样,皱着眉将飞扬放在床上,“王妃,飞扬还要牢你照看下。我去外面守着,万一他们有同伙来就糟了。”
“你放心去吧,飞扬没事吧?”
“睡一会儿应该就醒了。”
柳嘉荨守着飞扬,刚开始还强打精神,后来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在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和柳嘉玉在府里玩躲猫猫,柳嘉玉藏好了,让她找,找着找着便进了假山,假山里曲曲折折,怎么都走不出去,她害怕极了,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个狗啃屎。她趴着不肯起来,撒气似的,捶着地哭。
忽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小丫头就知道哭鼻子,真没出息。”
“你才没出息!”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说话的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浑身上下都是血,坐在角落里,衣服都破了,头发也乱糟糟的。
柳嘉荨哭的更厉害了,“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里?”
那人黑着脸低吼:“别哭,再哭我就杀了你!”
柳嘉荨真的不哭了,只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往下掉,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人叹息,“你直着往前走,到了分叉口往右手边拐,再直走就出去了。”
柳嘉荨一口气跑了出去,普一站到太阳底下,头上就罩下个大黑影,还是假山里那人,他的伤好了,笑的有几分邪魅,抚摸着她的头顶,“荨儿,等我回来娶你!”
柳嘉荨一惊便醒了,天已经大亮,飞扬不见了,身上盖着一条棉被。
穿越之女配的逆袭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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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压得又酸又麻,脖子也疼的厉害,果然自从来到古代就娇气了,前世的时候,上班午休不也是趴在桌子上睡吗,就不曾这么难受过。
想起昨晚的梦境,柳嘉荨的嘴角微抽,是本尊特意托梦给她吗?可惜她对那个男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原著中,也不曾出现过这个人物。
稍稍站起,腿便麻的厉害,只好坐下,揉搓起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飞扬端着洗脸水并干净的毛巾进来,见到柳嘉荨醒了,也顾不得放下,直直跪在地上,“属下该死,让王妃守了一夜。”
醒来的时候,看到王妃趴在床边睡着,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是奴才,怎么能让主子守夜。
柳嘉荨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情况特殊,来,给我捶捶,麻了。”
飞扬更加愧疚,本来她想杀了贼人好保护王妃,结果自己反而着了道。飞扬轻捶着柳嘉荨的腿,道:“暗风去凤凰山了,咱们等等再走。”
“恩,店里的贼人呢?”
“都在后院,暗风说等他回来再处理。”
好在已经进入深秋,不然一晚上尸体就得发臭。想到尸体上爬满蛆虫,苍蝇满天飞的情景,柳嘉荨就想吐。她急于离开这里,实在是不想跟尸体呆在一个客栈中。
“暗风去了多久了?”柳嘉荨示意飞扬停下,在她搀扶下站了起来,坐好,等待飞扬梳头。
飞扬麻利地绾好髻,依旧插上那支珠花,“一个时辰了,应该快回来了。”
柳嘉荨洗好脸,用细盐刷了牙,刚穿好衣服,暗风便到了。
暗风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王妃,属下找到他们了。”
柳嘉荨大喜,“真的在凤凰山上?”
“是,算上安掌柜不多不少正好五具尸体,十箱子药材也在。”
“什么?尸体!”柳嘉荨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他们竟然都遇害了,而奇怪的是药材竟然没少。
暗风的双目射出凶光,“这分明是对王府的挑衅,他们什么都不为,就只是杀人!”
柳嘉荨颓然地坐在凳子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五条命呀,又不是五条虫子,剩下一家老小怎么活?尤其是安浩,相当于断了他们一家的活路。她叹口气,“你设法通知王爷,让他尽快赶来,我怕是管不了,飞扬,你去套马车,咱们回去。”
飞扬看向暗风,暗风轻轻点头,飞扬应了声是。
柳嘉荨苦笑,她是不是太没用了,几个死人就吓成这样,“王爷多久能到?”
“骑马的话应该两个时辰就能赶到。”
柳嘉荨挥挥手,“你去处理店员的尸体吧,我想静一静。”
暗风出去后,柳嘉荨趴在桌子上发呆,她可不认为是对王府的挑衅,应该是对王府的警告,她仿佛看到王府的未来在风雨中飘摇。
飞扬很快回来,柳嘉荨却改变了主意,她要等慕容锦来了再走。无心吃早饭,和飞扬一起坐在客栈门口,等着慕容锦。
镇子上鲜少来外人,即使来了也是住一夜就走了,而敢在客栈住一晚上还平安无事,且做停留的人,柳嘉荨他们算是第一波,因此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甚至有人低声议论,客栈里的伙计怎么都不见了。
客栈是家黑店,已经是镇子上公开的秘密。
暗风带着一个衣着还算考究,大腹便便的人来了。
众人纷纷让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镇长。话说镇长大人正在睡觉,不提防一把冰冷的剑抵在了脖子上,他吓得直哆嗦,身边的小妾直接晕了过去。
镇子不算太平但也没人敢闯他的寝室,知道来者不善,他连重话都不敢说,只有讨饶的份。暗风冷哼,亮出王府侍卫的身份,镇长真想跟小妾一样晕过去。
暗风随便扔了件衣服过来,看他哆哆嗦嗦地穿好,跟拎小鸡子似的拎了出去。
镇长一看是到客栈,心里面就开始打鼓,客栈是黑店,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没有取缔,那是因为他们每个月都给他不少的银子,银子呀,谁会嫌少,反正来的都是过路的,死就死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说越往北走越荒凉,都是一些没钱没势的,得罪了又不会怎么样,只是谁曾想今日竟然撞了钉子。
镇长看到客栈前坐着一位夫人,长得那叫一个好看,比他才纳的小妾还好看,眼都看直了。暗风恼怒,一脚把他踢了进去。
镇长就像一只球一样,滚呀滚的,直到撞上柜台才算停下。他捂着酸痛的额头,连哎呦都不敢,只是咬着牙抽冷气。
暗风居高临下地道:“你且等着。”
等?等什么呢?镇长看看周围,侥幸地想:没有打斗的迹象说不定还没住进去。
镇长自己安慰自己,正想松口气,就听到一声嘶鸣,有马停在了门外,他伸着脖子张望,只见一个罩在黑袍里的男人下了马,把门口漂亮的小娘子抱在了怀里,镇长的双眼冒出绿光,恨不得是自己抱住了她。
一巴掌毫无预兆地打了过来,直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暗风冷冷的道:“收起你的目光,不然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镇长双眼一闭,害怕地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柳嘉荨紧紧抓着慕容锦,他一来,就有了主心骨,心里面霎时平静了。
暗风上前把事情详细说了,只是略去了黑衣人一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当他说是因为好奇才去凤凰山上走一遭的时候,慕容锦看了他一眼。
柳嘉荨的心中狂跳,还好慕容锦没有细问,让暗风带着人去把五人的尸体并十箱药材抬回去,他才处理客栈的事。
镇长早就吓得身如筛糠了,你说你们平常挺有眼色的,怎么这回犯浑要打王妃的主意呀,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慕容锦一拍桌子,镇长吓得又是一抖,“你可知罪!”
镇长嘣嘣地磕头,“小的知罪,知罪,请王爷宽恕。”
“宽恕?哼,你也有脸说,差点将本王的王妃给压上山去,来人给本王拖下去,明日午时问斩,还有,此处归涞水县管,涞水县令范有失察的之罪,罢去官职,打入大牢。本王的掌柜出事都是凤凰山的土匪所为,本王不日便灭了他们。”
不管事情的背后如何,先将事情平息了,拿出一个说法,不然日后谁还敢去他的铺子里做掌柜,这才几天,京城里就传开了。
把罪名都归到土匪身上,也好平息下谣言。
不管凤凰山是不是真的有土匪,反正人家王爷说了,没有也有,有也是有,慕容锦煞有介事的带着人扫荡了凤凰山,还别说真的押下来十几个人,个个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镇子上的人都夸王爷做了件大好事,为民除害。
慕容锦得了好名声,可是铺子里的掌柜们纷纷提出辞职,谁也不想做第二个安浩,虽然慕容锦给了五人的家属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安浩的家里人更是接到了王府,好生养着。仍然拦不住众人辞职的脚步,就连李管事都有请辞的心思。
慕容锦盯着一堆辞呈,冷笑不已。李管事猫着腰,盯着面前的地板,“王爷,老朽年事已高,家里面也催促着让赶紧回家,老朽也想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慕容锦盯着他的头顶,黝黑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冷光,声音却平淡无波,“李管事谦虚,才四十岁,就想颐养天年了。”
李管事讪笑,“我实在是怕呀。”
“哦?怕什么?怕本王还是怕梁家栋?”
李管事猛然抬起头来,笑的有几分不自然,“我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你不懂?那好,本王就说给你听。李管事的小儿子在吏部呆得还好吧?”看到李管事的脸色白了几分,慕容锦冷笑,“你想给你的小儿子某个好前程大可以来找本王,你放着本王不用,却去呈梁家栋的情,设计挤走了王掌柜,本想借机关了本王的药材铺,却不想王妃请来了安浩,你就联合梁家栋在途中杀死了安浩。”
李管事的额上沁出汗珠,却笑道:“王爷真会说笑。”
“本王可没有说笑的心思。”慕容锦把一叠子纸扔在李管事脸上,“自己看!”
李管事拿起其中一张看了看,脸色大变,上面写着:龙葵二十七年三月二日,李管事从后门进入梁家栋府上,与梁家栋密谈到深夜,第二日,富源商号在锦元商号的对面开了一家酒楼,菜色一样,价钱皆便宜三文。
李管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王爷饶命,全因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半年前打死了人,我怕王爷不肯卖我认清,只好去求梁家栋。”
慕容锦把玩着镇纸,嘴角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直不动他,就是等着今日,他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好来个釜底抽薪,得到他想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梁家栋会帮你摆平?”
李管事一滞,额头上的血顺着鼻子滴了下来,“梁家栋曾经多次暗示,他认识不少官中的人,人命官司只是小事。”
“呵,好大的口气!你还知道什么?”
李管事深深地看了慕容锦一眼,当年他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心血来潮买了一家铺子,从家奴中选中他让他打理,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意气用事的少年,变得沉稳老练,在他面前,自己总会喘不上气来,若不是那不争气的儿子,他也不会与他为敌。
慕容锦让他的一家人都脱了奴籍,挺直了腰板做人,他是他们家的大恩人,自己分明是在恩将仇报,他再次重重磕头,将知道的都说了,“梁家栋有宫中的腰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这是我把他灌醉后问出来的,他还说他的背后有高人撑腰,只要他愿意整个大惠朝的生意都是他的,老奴怀疑他背后的人是……”李管事指了指天,便垂眸不语了。
慕容锦的脸色发沉,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手下们送来的资料说他在吃长生不老药,他从不相信会长生不老,可是他愚钝的皇兄却不这么认为,看他每日里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也不敢跟他说忤逆的话,他也不想,只要他一去,慕容江昕做了皇帝,自己的日子会好过的多。
又想远了,拉回思绪,慕容锦的声音透露着明显的不悦,“念在你跟了本王许多年的份上,本王就不将你送官了,只是今年的薪金本王扣下了,你再替本王做最后一件事,除了首饰铺,其他的铺子都盘出去,本王不想再做生意了。”首饰铺慕容锦打算送给柳嘉荨。
十二间铺子都是李管事的心血,李管事比慕容锦还心疼,可是事到如今能怪谁呢,谁让自己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李管事又一次磕头,道了声珍重走了出去。
铺子很快盘出去,慕容锦拿着一沓银票,苦笑几声,将银票拿给柳嘉荨,“送给你买礼物。”
柳嘉荨摇摇头,拿出一张,其他的都叠好,收在小匣子里,“这是本金,谁都不能动。明年我要拿它做生意。”她挥了挥手上的银票,“这张年底就能生钱,他不是不愿意让咱们做生意嘛,我偏要做,还要做大,看谁能斗得过谁。”
慕容锦揽她入怀,揉着她的头顶,“何苦跟他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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