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凰妃

“主人息怒，卑职这便去找。”
“天亮之前找不到他，朕便要了你的狗命！”马戬一张脸阴得快滴出水来，一席话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冰寒。
黑煞只觉脊背发凉，头又低了几分，“卑职遵命。”
“去吧！”
“是。”
退后几步，正欲转身出去，马戬又叫住了他：“等等。”
“卑职在。”黑煞又弯下了腰身。
“查清是谁干的了？”





天命凰妃 第779章 墨战华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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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戬的话，自然是问城外的黑衣死士，是谁杀的。
“回禀主人，报官的百姓说凶手是个女子。当时打得太凶，刀光剑影，他们不敢靠近，故没看清那女子的模样。还说那女子其实是——”
“是什么？！”
“说是逃走那人的女儿。”黑煞道：“跟随去西凉的人都死了，如今逃走的人，就剩下一个暮冲。”
马戬阴毒的眸眯出危险的弧线。
暮冲的女儿？
他查过暮冲的身世，知他原是西凉人氏，在南楚生活多年。
可他孑然一身，怎突然冒出个女儿坏了大事？
就在两人算计之时，墨战华已循着风起留下的记号，一路找到了驿站。
“主人——”
黑衣死士匆匆而来，扑通跪地。
“何事惊慌？”
“不好了，摄政王到了！”那黑衣死士惊慌失措的道。
马戬心中一震。
突如其来的消息如一记重拳击在他的胸口，让他扶住旁边椅背才站稳了身子，“不是说他明日才能到容州吗？如何这么快便来了？”
那黑衣死士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以墨战华的行事作风，他向来喜欢给人出其不意的打击，他能提早到，不足为奇。可这种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打死他也不敢说。
低着头没吱声。
“一群废物。”马戬上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主人息怒。”黑煞在一旁出主意，“事到如今，我们只能依计行事了。暮冲的计划虽然失败，我们手中还有风起与那两母子。到时我们将那女人的脸蒙起来，墨战华也不见得能认出，那女人不是凤清瑶！”
说的不无道理。
马戬复又冷静下来，眸中闪过算计的精芒，靠近黑煞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抬起头，他又大声到，“派人寻找暮冲下落，一旦找到，格杀勿论！”
丢下一句冰冷的话，他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墨战华已骑马进了驿站。
他的身边，围着无数手持短刀的黑衣死士。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却被墨战华的强大气势所压迫，显得有些畏首畏尾，不敢轻易出手。
马戬出来，他们自觉的让开一条路，让马戬走了过来。
“皇上不是在朗州赈灾么？如何赈到这千里之外的容州来了？”墨战华高高在上的骑在马背上，没有半分下马行君臣之礼的意思，威严冷漠的声线，似是在指责马戬的不是。
语气中，又极尽讥讽。
“摄政王不在朝中处理政务，如何跑到西境来了？”马戬反问。
“自然是听闻皇上不在朗州，怕皇上有危险，特意前来护驾！”言辞之间，咬重了“护驾”二字。
“如此说来，摄政王还真是关心朕的安危呢。”马戬轻嗤，皮笑肉不笑。
半晌，倏然发声：“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本王千里勤王，何罪之有？”墨战华反驳，“倒是皇上，你打着赈灾的名义离开朝堂，却偷偷的跑到这西境小城来。若没事还好，万一遇上个不长眼的小毛贼行刺，再有三长两短的丢了性命，皇上连个后代都没有，可如何对得起先皇托付？百姓敬重？”




天命凰妃 第780章 锁骨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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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战华一番话不含脏字，却怼得马戬无言以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很不是滋味。
许久，他才极力压下心中怒火。
又是冷冷哼了一声，“墨战华，逞一时嘴皮之快有什么用？这如画江山是朕的，这如画江山育出来的美人也是朕的。至于你，朕很快便会让你知道，忤逆朕的下场！”
“本王没那么些耐心等着你所谓的下场，将风起与清瑶给本王交出来！”
墨战华也沉下了声音，握紧了腰间佩刀，大有他胆敢不交人，他便带人杀进去的架势。
“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强硬。”马戬斥责，两人不再暗语讽刺，而是挑明了话题，“明日午时，城外土地庙，想要你的部下和你的女人活着回去，便自己去救人。你敢来硬的，朕现在便宰了他。”
长指指向上方。
砰！
二楼一扇窗子被踢碎，头发凌乱，一身伤痕的风起被押到了窗前。
他的脖子上，赫然架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
“风将军——”众士兵惊呼。
墨战华幽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痛意，握着马缰的手在不经意间攥紧了。
琵琶骨锁——
他竟用如此狠毒的手段折磨他的人！
一个武将，被废了全身武艺，生不如死！
“啊，啊——”断断续续的声音自风起口中发出来。他似想提醒墨战华什么，任何话从他口中发出来，却都变成了嘶哑低沉的吼叫。
“你放心，本王会救你出来！”墨战华语气坚决。
风起说不出话，对着他拼命摇头。
刀架在他脖子上，这一摇头，刀刃划落皮肤，鲜血沥沥的流出来。血珠顺着刀锋滚落，一滴滴落在窗棂上，在夕阳映照下，闪着幽红色的光。
“放开他！”墨战华吼。
“你走了，朕自然会放他，若是不走——”马戬轻轻拍了拍手。
黑煞听到指令，飞快的抽回刀，将风起按在窗棂上，手中的刀，高高举了起来。没有人会怀疑，他手上的刀落下，风起的脑袋便也会从二楼窗台掉下来。
风起拼命挣扎，奈何双手被绑，怎么也摆脱不了黑煞的束缚。
“风将军——”墨战华身后，那随行的士兵心悬到了嗓子眼。风起是他们敬爱的将领，如今见他这般模样，每个人脸上都是同样的焦急心痛。
恨不能替他受这份痛苦与屈辱。
墨战华胸口剧烈起伏，握紧的五指，指节寸寸泛白。
精致的五官，杀气弥漫。
“看来，摄政王是想眼睁睁看着你的得意爱将，死在这里了。”马戬笑，那双阴郁的眸，却如寒冬腊月里北风刮过的枝头，积雪落尽只剩一片萧瑟的冰寒。
抬起头，他正欲开口，就听墨战华一声急喝，“本王现在便撤离！”
马戬满意的笑了，视线又回到墨战华脸上。
四目相对，一个眸中带笑，用笑意将阴毒隐入眼底。
一个目光冷寒，杀气弥漫。
“明日午时，朕在城外土地庙等你，你只身前往。若敢带一兵一卒，朕杀的，便不是他，而是，你的女儿！”马戬一字一句，透出狠绝。




天命凰妃 第781章 真有天谴，你也排在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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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战华幽黑的眸仁中，怒火翻涌，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来，“好。”
他恨。
恨在潭州之时，一念之差，没杀了他！
才让他有机会，抓了自己的妻女，伤了自己的部下！
愤怒仇恨排山倒海般涌进胸膛，灌进眸底，化作一团烈焰在血液中燃烧。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握刀的手，恨不能将马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可是，他不能拿自己部下的生命作赌注。
许久，那恨意终被一抹平静覆盖，眸色渐渐清朗。
他用力拽过马缰，调头离开。
听着马蹄声响起，风起抬起了头，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望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情急之下，泪水在眼中打晃。
王爷，马戬抓的，并非王妃与小郡主！
王爷，你不要上当啊！
当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泪水骤然滚落。
他宁愿死，也不愿做这用来威胁自家王爷的人质！
挣扎着想从窗口一跃而下，以提醒自家王爷不要相信马戬的谎言，却被黑煞死死拽住穿在他骨肉之中的锁链。铁链哗啦作响，痛得无以复加。
双膝盖无力跪下，却是对着墨战华离开的方向。
王爷，卑职无能！
离开驿站不久，路过一片民居。
抬眸间，看到绣着蓝色鸢尾的丝旗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恍惚里，仿佛在哪见过这种图案。墨战华心烦意乱，没来得及多想，火龙驹便载着他走了过去。
弈云阁内。
“哗啦”一盆凉水照着脑袋泼了下去。
暮冲一个激灵，猛的醒了过来。
他用力抹一把脸上的水，甩了甩晕沉沉的脑袋，之前，他好像在大街上被人打晕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卧房。
卧房布置简单，里面陈设却非常讲究，东西摆放的位置、用料的质地，都透露出一个信息，便是这房间的主人，应当是有身份，至少也是有钱之人。
“看够了吗？”泛着寒气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他猛的抬起头，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凤清瑶时，登时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从地上一跃而起，“你这个不肖女，如此对待你的生父，不怕遭天谴么？”
凤清瑶随手将木盆往旁边一丢。
“砰”的一声巨响，暮冲心中又打了激灵。
这个大女儿不像小女儿那般好说话，也不似她那么好糊弄。
“若真有天谴，你也该排在我前面才对。”
凤清瑶睨着他，幽黑的眼眸，仿佛要将人看穿一般。竟让自以为聪明的暮冲，在她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小丫头片子面前，心虚起来。
“你找我来，究竟想做什么？”
“锦瑟呢，你将她藏在哪儿了？”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暮冲故意别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却是死咬着不承认他绑走了南宫锦瑟。
“你马车上放的两个空木箱，真当我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你抓走锦瑟与南方，是为了讨好马戬吗？他给你多少好处，值得你连亲生女儿的性命都可以出卖？”
凤清瑶一针见血。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你爹，你就是这种态度，与自己父亲说话的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就是说话之时，他也不去看她。




天命凰妃 第782章 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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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父亲，你也配吗？”凤清瑶绕到他面前，强迫他对上自己的视线，“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与锦瑟的父亲，那我问你，锦瑟生病，性命攸关之时，你在何处？”
“为给锦瑟医病，母亲走投无路要将我卖与他人时，你这个父亲又在何处？”
“母亲积劳成疾，病危无人照料之时，你又去了哪里？”
“哦，对了，我想起你在哪儿了。”凤清瑶笑着，绝冷清艳的容颜，笑容亦是带着几分冷酷，“你当时认识了一位名叫柳眉的青楼女子。你迷恋她的风情万种，所以厌倦母亲的守旧无趣。为了与她欢好，你夺走母亲变卖家产换来的十两银子，那可给妹妹治病用的钱啊，你于心何忍？”
“是，你是不在妹妹死活的，因为你当时说过‘反正是女孩，死就死了’。”
凤清瑶字字诛心，直让暮冲听得冷汗淋漓，手脚不听使唤的步步后退。
直到撞上后面的床柱，他才停了下来。
喉咙一滑，咽了口唾液。
“这些挑拨离间的话，都是谁告诉你的？”暮冲嘴上不承认，额头上却渗出许多细小的汗珠，就连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有底气了。
“还需旁人告诉我？”
凤清瑶反问，气势逼人，“我自己有长了一双眼睛，会去看。长了一张嘴巴，会去问！你销声匿迹多年，忽然出现在西凉嘉州，你敢说不是受了马戬指使，来帮他达成目的？或许开始你并不知我们是你女儿，但认了锦瑟之后，你心中可有真正当她是你女儿吗？”
“你故意与锦瑟亲近，却又不让她告诉我。你敢说，你不是为了利用锦瑟，而掌握我的行踪？”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更不知你说的马戬是何人。”
冷汗自额头滚落下来，暮冲无力反驳，只认定了一个原则：无论她说什么，就是不承认！
“呵呵——”凤清瑶轻笑。
“说谎这前都不知打个草稿么？马戬是如今南楚的皇帝，便是你不认得他，又怎么不知他是何人？如此明显的谎言，换作你，会信吗？”
暮冲：——他当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步步紧逼，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会想到，他与马戬该是怎样的关系？
只下意识的否决她所有的话。
“天下姓马的人何其多，我又怎知你说的马戬是哪一个？”他强词夺理，总归就是坚持一个原则，死不承认他与马戬有关系，更不承认他绑了南宫锦瑟！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她本也没打算他能主动承认，对着门口喊道：“小同，进来吧。”
伙计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
见到他的一刹那，暮冲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此人是西凉弈云阁的伙计。他带人冲进弈云阁，带走南宫锦瑟与那个小掌柜之时，他还从房里冲出来，试探救他们，被打了一顿。
他怎么还活着？
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此人我不认得。”赶紧撇清关系。




天命凰妃 第783章 心理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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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便这么着急撇清关系，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凤清瑶道。
“我行得端，做得正，有何心虚？”
若非知他劣迹斑斑，他如此标榜自己的品德，凤清瑶还真有可能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可正因为了解他的为人，也看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她才觉得悲哀。
有这样的父亲，的确悲哀。
“小同，你好好辨认一下，那日带走南掌柜与南宫姑娘的，可是眼前这人。”
小同凑上前去辨认，被暮冲躲开。可小同挨了一顿打，这其中最要命的两脚，便是暮冲踢的，他对暮冲的印象简直是太深刻，太难以抹灭了！
“是他，小的记的很清楚，就是他！当日那些身穿黑衣的人，都是听他命令的！”
“你还有何话说？”凤清瑶问。
“片面之词！”暮冲大声斥责，不以为然。
脸上表现的毫不在意，心中却一直在打鼓，大声说话，也不过是为了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这女儿，实在是不好对付！
凤清瑶看透了他的心思，摆摆手，让小同退了下去。
“你说你是我们的父亲？”语气忽然变得和缓。
暮冲听出她语气中细微的变化，有些诧异的扭过头，却没有开口回答她的话。
他不知她背后还有什么话在等着自己。方才那些疾言厉色的批判，言犹在耳，她忽然态度有这么大的变化，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凤清瑶忽然笑了笑。
笑意温和。
“这些天，锦瑟与我住在一起，你可知她最大的心愿，便是我们一家团聚，安享天伦之乐吗？”凤清瑶叹息，娓娓道来：“她真很敬爱你，你说不让她告诉我你在西凉，她便真的不告诉我。每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她的银子，早在本西凉之时，便花光了。”
“你不知道，她每日拿去给你买酒买肉的钱，是从她自己买簪花、胭脂的钱里省出来的。哪个姑娘不爱美？哪个姑娘不想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可我给她的银两，她从来不舍得自己花，都拿去孝敬了你。便是如此，你还是狠心将她绑了，要将她交给马戬。”
“你可知马戬为何要这么做？”
“他想要是，是我夫君的命。你以为让锦瑟扮成我，骗的我夫君丧命之后，锦瑟还能活着回来吗？”
“她是真的将你当成父亲，孝敬你，尊重你，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生怕你不再喜欢她，她连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了。”
“我回来南楚之时，我问她，‘你可愿意随我回南楚吗’？你猜她怎么说？她说‘我很喜欢这里，我想留下来’。你知她喜欢的是什么吗？她一个自小在南楚长大的姑娘，西凉又陌生又孤单，你说她能喜欢什么？她喜欢的，留恋的，是她的父亲，那个她以为会疼她，爱她，给她依靠的父亲！”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们的父亲，可是父亲啊，那个女儿，她那么疼你，你怎忍心，怎么舍得，就让她这么年轻，便白白丢了性命呢？”
“——”
“你不要再说了！”凤清瑶接下来的话，被暮冲狠狠打断。




天命凰妃 第784章 威逼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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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暮冲捂着耳朵冲到墙边，不让凤清瑶再说下去。
不安，焦躁的心情折磨着他。
与南宫锦瑟相遇后的种种在脑海中闪现。
他到锦郡主府，本意是要找凤清瑶，结果错绑了她。将她带至城外茅草屋中，揭开头纱之时，愕然发现，她与那女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先是震惊，后是利用。
而她，得知自己是她的生父，却是无条件的信任与照顾。
他承认，作为女儿，南宫锦瑟孝顺、乖巧、听话懂事。这世上，除了南宫妃之外，如此真心待他的人，便只有南宫锦瑟一个人。
她是真的将自己视为父亲来对待！
可他都做了什么？
一时间，各种情绪在胸口汇聚，他心中挣扎的厉害。
不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表面上对她好，便是为了利用她来接近凤清瑶。明知她们是姐妹，明知她一直想要家人团聚，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
怕她认回南宫府，他将当年所有的罪责，全推到南宫昰头上。
的确，他不配做她们的父亲！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见时机已到，凤清瑶缓步走近了他。
“此言何意？”暮冲吼。
“你是我们的父亲。”难道温和的声音道：“马戬找到你，只是想让你帮他做事，可是等你老了，不能再为他效力了，他还会看你一眼吗？可我们不同。女儿虽没有睥睨天下的权势，却有能保你一生荣华富贵的财富。只你要告诉我锦瑟在哪儿，我保证，让你下半生过得衣食无忧。”
“除了很好的生活，你还有两个女儿，将来还会有子孙绕足膝下。这样的日子，不比你拼上生死，为马戬卖命要强得百倍千倍么？”
极具诱惑的条件，让暮冲渐渐冷静了下来。
冷静的同时，理智也跟着回来了。
“你那么恨我，我怎知你这些话，是不是只为了救锦瑟回来。若我告诉了你她在哪儿，你救出了她，再反悔食言，到时马戬也会以为我背叛他，那我还有活路吗？”
暮冲见识了她的身手，也知她有仇必报，他做过那么多错事，不相信她会善待自己！
到头来锦衣玉食的生活没过上，再把性命搭进去，那可就亏大了。
“你不信我，也不信锦瑟吗？她可是一心一意的认你这个父亲。”凤清道。
一方面，她有些后悔没早在锦瑟面前，揭穿暮冲的真面目。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若暮冲改过自新，能像真正的父亲那样关心照顾锦瑟，其实也不错。
锦瑟受了这么多年苦，她是真心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平安快乐。
暮冲微微有些心动，但还是不太放心。
“若你不愿，那我便不勉强了。”凤清瑶脸色又沉了几分，“容州城里里外外加起来，也不过百里。我弈云阁有那么多人，便是挨家挨户找，不出两日，便能将全城内外寻个遍。”
“倒是你，若马戬知你与我见过面，会作何想法？”
面对威逼利诱，暮冲最终还是屈服了。




天命凰妃 第785章 镇定的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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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冲答应了凤清瑶的条件，带着她去往城外。
他行事也算小心。
进城之前，担心会出意外，特意找了个偏僻之地，将南宫锦瑟与南方放下，留了两名黑衣死士看守。他带着两个空箱子与十一名死士，先进城中打探消息。
不想，不想真在半路出来，被凤清瑶打了个落花流水。
关押着南方与南宫锦瑟的地方，是一间荒废已久的破旧屋舍，此时，正由留下的两个黑衣死士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