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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段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童子
继续潜伏,就意味着要发展那种关系,“可我……”钱文正垮着脸,“我真的不愿意,老马,我害怕!”
他胡乱撸了撸头发,用一种怯懦的口气:“我对他……有种冲动。”
老马瞥了他一眼,这一眼,让钱文正激动起来“他很漂亮你知道吗!”像是质问,他涨红了脸,“身上有股香气,而且他很热,一碰,我就像被点着了,”他抱着脑袋,“我真怕,怕和他烧成一团!”
老马没说话,他能说什么呢,只是拍了拍钱文正的肩膀,让他回去,噗地吹了蜡,在静谧的黑暗中,轻声嘱咐:“冷静,克制,我等你的消息,红线同志。”
这是老马第一次叫他的代号,钱文正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回到陈醉那儿,吴妈已经在准备晚饭了,这天陈醉下班很早,进门第一件事就用余光找钱文正,淡淡的,要看不看,带着点儿矜持。
钱文正觉得,内心深处,他是喜欢陈醉这样看他的,于是躲躲闪闪,也回看着他。
陈醉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疲惫地仰着头,钱文正窥探着厨房那边,向他蹭过去,偷偷的,把手搭在他肩上,狠狠揉了一把。
“嗯!”陈醉舒服得哼了一声。
“嘘!”钱文正吓坏了,做贼似地缩回手,小声说,“让吴妈听见!”
陈醉笑了,是个很明艳、很动人的笑,精心豢养的翠鸟那样歪着头,有些嘲讽地瞧他,钱文正不由自主把手又伸向他,别有用心的,在那对肩膀上拿捏。
第十四章
捏着捏着,陈醉就用手指把嘴唇抵住了,半回着头,给钱文正看他的侧脸,额发稍乱,眼睑飞红,随着肩上的手劲儿轻轻摇晃。
这时候吴妈端菜出来,钱文正赶紧撤下手,耷拉着脑袋站到一边,不尴不尬地拿鞋底蹭地毯上的花纹。
吴妈放下菜回厨房,钱文正畏畏缩缩又贴上去,一手越过沙发背,落在陈醉肩上,慢慢的,往他西服领子里伸,很薄、很热的一片背,摸到哪儿,哪儿就一阵战栗。
突然,陈醉放下二郎腿,站起来:“上楼换件衣服。”说完,他瞥了钱文正一眼。
这是让他跟他上去,钱文正说不好心里乱糟糟的是什么感觉,满脑子都是昨天夹壁房里那个舌吻,湿热,缠人。
他跟着陈醉上楼梯,还是那个角度,前头是他主人的圆屁股,包在紧绷的西装裤里,随着脚步一扭一扭,钱文正贼眉鼠眼地看,心想陈醉是知道的,他一定知道,自己会偷看他的屁股,他巴不得呢!
卧室门前,陈醉从怀里掏出钥匙,小小一把,铜的,拴在一只有太阳旗装饰的铁环上,钱文正乍然看见,从头到脚蓦地冷了,仿佛才想起来,这个纤瘦冷淡、性感柔韧的人,是个汉奸。
陈醉推门进去,很随便的,把钥匙环扔在小写字台上,门口是穿衣镜,他站在前头,没急着脱,而是等着钱文正。
钱文正已经冷了,却要装出灼热的样子,稍掩上门,从背后贴上来。
镜子里两个神色怪异的男人,一个垂着眼睛往后靠,一个张着两手往前摸,摸到陈醉的西服领子,上下徐徐捋几遍,湿着掌心抓住了,然后盯着陈醉的脸往两边拽,陈醉颤颤地抿着嘴,没说不行。
衣料摩擦的声音,啪嗒,掉在地上,然后是领带,钱文正扼着咽喉般把住那个结,小心翼翼地往下扯,扯到一半,陈醉忽然喘了一声,抓住钱文正的手,把他汗湿的手掌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上贴:“阿福,摸……摸我!”
他用气声说,说完,不等钱文正动作,强按着那双手发狠地揉搓自己,钱文正傻了,被他油滑的黑发搔着鼻梁,掌心能感觉到衬衫下头两个小小的凸起,擦过来蹭过去,似乎等着人来揪。
“先生,慢、慢点!”他慌乱地弓着腰,原以为陈醉找他上来只是想亲个嘴,眉来眼去腻歪一阵,没想到他急成这样,风骚得像个荡妇,“我……害怕!”
陈醉陡地停下,狼狈地咽着唾沫,捋了捋头发,身体还在抖:“只是让你摸我,”他想亲钱文正的手背,又怕吓着他,“也害怕吗?”
钱文正果然把手抽出去:“两个男的干这事儿,”他害羞得不行,一头拱在陈醉肩上,“我臊得慌!”
听他这话,陈醉来气了:“那你跟我上来!”
“我、我也不知道,”钱文正委屈巴巴地蹭他,“你一勾搭,我就跟着来了……”
陈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厌烦地推他一把:“得了,下去。”
钱文正没走,还是垂着脑袋,耍赖地从后头揽着他的腰,直愣愣地强搂了一会儿,一歪脖,在陈醉冷漠的脸上亲了一口,吧唧,挺大一声。
亲完,他头也不回地出去了,留下陈醉,捂着颧骨唰地红了脸。
吃过饭,钱文正在自己的小屋里坐立不安,衣服早脱了,只穿那条大裤衩,裤腰被他提来褪去,摆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抬起手闻闻胳肢窝,再往手心里哈一口气,确定自己不脏不臭了,才坐在床边乖乖地等。
可陈醉没有来,一夜,连一点脚步声都没有,钱文正瞪着通风口泄进来那一点微光,愤愤的,恨上了那个人,可越是狠,越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楼去找他。
第十五章
第二天,陈醉还是七点五十离开家,钱文正送他出的门,一句话也没和他说。
他前脚走,药师丸后脚就来了,钱文正意外地接着他,领进屋给泡了茶,看他端端坐在陈醉的沙发上,傲慢得像个主人。
“阿福,”抿一口茶,他朝吴妈挥挥手,让她回避,然后转向钱文正,“最近,还好?”
这很反常,钱文正想起上次舞会他说的那些话,哈着腰连连点头:“好好,挺好的!”
药师丸的娃娃脸生动起来,嘴角翘了翘,露出一对小虎牙:“香取君也好?”
钱文正愣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称呼很陌生,药师丸便改了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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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人,”他放下茶,找个舒服的角度窝进沙发,“他怎么样,还是……那样看你?”
钱文正头皮倏地麻了,他什么意思?自己该怎么回答?他的目的是什么?
“香取君有很多女人,”药师丸拍了拍沙发,让他坐过来,“我做过调查,他给各种女人花钱,但不占她们的便宜,你,明白吗?”
这家伙很聪明,太聪明了,他欣赏陈醉,但不完全信任他,他想挖他的底儿,而且很快就找到了方向,钱文正额角微汗,他知道,对这种人不能抖小机灵:“太君你说、说什么,我不明白……”
听钱文正叫他“太君”,药师丸哈哈大笑:“你不像不明白的样子啊,”笑过,他语气陡地严厉起来,“阿福!”
钱文正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心虚地往厨房那边瞄,像是怕吴妈听见:“太君你可别、别乱说啊,我还没娶媳妇……”
他演得很真,真到谁都会认为他是在撒谎,药师丸不跟他废话了,直接从怀里掏钱,不是满洲元,也不是朝鲜元,而是响当当的日元:“喜欢女人吗,”他把钱拍在他手上,“想找女人吗?”
钱文正捏了捏那把钱,缩着手:“不行,要是让先生知道了……”他现出一种惶恐和难堪交错的神情,“我……真是没办法的,”他哭丧着脸,那个窝囊的样子,全然是个没见识的蠢货,“怪我没摊上个女东家,白瞎了这张脸!”
这等于是承认了陈醉的性癖,药师丸已经认定的事儿,不由他不承认,咬得太死了,反而不像个普通的下人。
药师丸噗嗤笑了,他那张脸青葱可爱,撑着膝盖大笑的神态让人觉得花儿都开了,但钱文正知道,那个清秀的笑容下头,全是毒,“拿着,”药师丸把钱塞到他手里,“香取君做了什么,准备做什么,告诉我,钱,都是你的。”
钱文正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忧心忡忡地瞪着那把日元,药师丸瞧着他,咂了咂嘴,挺好奇地问:“我说阿福,香取君……”他眯起眼睛,“要求多吗?”
钱文正一下红了脸,没做声,药师丸毫无廉耻的,又问:“他的行动,我参与过,很凶猛,”他嘶嘶笑,他在床上,也是那样吗?”
钱文正咬牙忍着,忍着这个日本人的卑劣,恨到极处,把钱往那家伙怀里一推:“太君你再……再问我这个,我真没脸在这儿待了!”
药师丸放声大笑,终于满足了揶揄一个下等支那人的乐趣,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来,踢着军靴离开。
灰绿色的日元撒了一地,钱文正弯下腰一张一张捡,在陈醉的家里,药师丸理所当然地觉得他是被予与予求的那个,拿钱的手猛地攥紧,钱文正偏要做些什么事出来,好显一显他的男子气概。
傍晚,陈醉又是早早回来,衬衫袖子上沾了血,不是抓人了,就是审讯了,钱文正假装看不见,伺候他抽烟的时候,有意把点烟的手支起来,蹭着他的下颌,陈醉从吐出的第一口烟雾里看着他,锋利的,还带着血腥气。
钱文正打了个抖,他以为是怕的,等把烧黑了的洋火扔进烟灰缸,他才明白过味儿,那是兴奋,是陈醉的血腥气让他欲火难耐。
入夜,吴妈睡下了,钱文正从自己的夹壁房里摸出来,只穿着一条裤衩,上楼到陈醉的房门口,先拧把手,拧不动,探头看了看楼下,轻声敲门。
没动静,他又敲,贴着门小声说:“先生,是我!”
屋里有脚步声,等了一会儿,门还是没开,钱文正急了,多少带着点扭捏:“先生你开门,我……我没穿裤子!”
脚步声过来,停在门那边,空阔的小洋楼,听得见门里的呼吸声,急促、忙乱,“我光着呢先生,”他觉得下身燥热,上楼的时候还没这样,眼下硬邦邦的,杵在门板上,“你让我进去……”
吧嗒,门锁响,他立刻拧开门冲进屋,捞着眼前细溜溜一个人影,扳着扭着,死死摁在墙上,实实在在把人压牢:“喊你那么多声,怎么不开门!”
第十六章
陈醉没应他,呼呼的,只是喘。
“你欺负我没干过这种事儿是吧!”钱文正恶狠狠地说,撅着屁股把自己的大裤衩拽下去,“我他娘也不是白给的!”
陈醉笑了,吃吃的,钱文正一股火腾地冲到脑瓜顶:“你……你笑啥!”
陈醉终于说话了:“我笑你……”声音沙沙的,“是个童子鸡!”
钱文正火了,在那张坏嘴上狠劲儿嘬了一口,嘬完,觉得还不够爷们儿,学着上次陈醉对他做的那样,用湿漉漉的舌头去撬他的牙关,当然一撬就撬开了,软绵绵热腾腾一张嘴,他一通乱舔,里里外外吸个没完。
陈醉让他舔得哼哼唧唧,两手汗津津地抱着他的宽膀子,较着劲说:“有本事……有本事你办了我!”
钱文正也是跟他堵这口气,脑子一热,唰地把他那条丝绸裤子拽下去,拿立了枪的下身顶住他,肉贴着肉,不要脸地拱起来。
肉体拍打肉体的声音,屁股摩擦墙纸的声音,陈醉断断续续的呻吟,没头没脑地拱了一阵,钱文正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太下流,太无耻了,可他停不住,死搂着陈醉,咬着人家的耳朵骨:“你让我拱过了,就是我的人了!”
陈醉随着他摇晃,头发散下来,沙沙打在眼帘上,钱文正看他不出声,以为他服软了,得寸进尺地说:“让你坏心眼儿……让你笑话我!”
突然,陈醉推了他一把,推得他一个趔趄,背后是陈醉那张大床,海一样,他张着双臂倒上去,仰躺着,陷在一片柔软中。
陈醉搔着头发走上来,居高临下,没等钱文正反应,掰着膝盖分开他两条腿,然后跪下去,抓住了他那根不安分的东西。
“啊!”钱文正喊了一声,撑着床垫想起身,一只手已经把他吓坏了,等那个湿湿热热的地方吞着咽着把他整根含进去的时候,他简直疯了似地在床上颠屁股,蹬着腿,大惊失色地叫,“先生?先生!”
陈醉没停下,反而越吃越深,钱文正哼哼着龇牙咧嘴,两手来回拉扯床单,腿中间那个东西着火了,脑子着火了,浑身上下都着火了!
一阵抽搐,他挺直了身体,几次急喘,慢慢的,在一片漆黑中睁开眼睛,眼角湿了,可怜兮兮地打着哆嗦,床下有细微的吞咽声,他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匪夷所思,耸人听闻,陈醉居然……
擦了把嘴,那家伙从他腿间爬上来,一条蛇一样盘在他身上,下头还兴致勃勃地戳着他的肚子:“第一次?”他拿额头蹭钱文正的胸口,“好快啊。”
钱文正一动不动,呆滞地瞪着天花板,这时候陈醉哼着细碎的鼻音,摇着肩膀,在他身上蠕动起来。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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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动,他猫儿似地舔他的锁骨,舌尖很黏,带着一股不堪说的气味儿,钱文正抿着嘴别开脸,那是自己的味道。
“啊……阿福!”陈醉越来越景,还有那些手指、那个洞,反反复复,胯下那根东西不知道起来多少次,他压着夹着,怎么也摁不住。
他恨陈醉,恨他用邪门歪道给自己开了荤,又舍不得他,舍不得他那张嘴、那只手、那些黏腻的喘息。
他睡过头了,快晌午才起来,裤衩落在楼上,只能直接套外裤,陈醉上班去了,家里只有吴妈,听着广播里叽叽喳喳的日本话,唰唰地洗被单。
钱文正走出来,站在偌大的客厅,一呼吸,就是陈醉的味道,精液、血、指尖上的腥臊气,他知道自己完了,晚上,他还会去的。
等了一天,把陈醉等回来,看他披着裘皮大衣,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他眼睛直了,红着脸凑上去伺候,柔软的紫貂毛从粗糙的虎口上滑过,带起一层鸡皮疙瘩,在吴妈看不见的门廊角落,他斗胆拉扯他。
陈醉皱了皱眉,拿衔恨的眼角飞他一眼,爱理不理的,进屋了。
吃饭、洗澡、熄灯,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钱文正从被窝里爬起来,又上了楼,“先生,”他敲门,“昨天我裤衩落下了。”
没有回应,“我……我拿下裤衩,”他对着门缝哀求,“这裤子磨裆。”
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到床垫的嘎吱声,然后懒洋洋的,是陈醉:“进来吧。”
钱文正拧把手,门居然没锁,他脸腾地热了,蹑手蹑脚走进去,看大床上一个起伏的侧影,被子抖了抖,朝他掀开来,里头模模糊糊的,一个佳人。
他把门一关,火急火燎地脱裤子,脱光了往床上钻,钻进去吓了一跳,陈醉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钱文正,是每个童男子面对他第一个女人时的那种慌张和悸动,只不过陈醉不是什么女人,他比女人更危险,更诱惑。
他开始亲他,粗暴地,生猛地,像要把人里里外外掏个空,“嗯嗯!”他们叠在一起上下扭动,分不清是谁的声音,也分不清谁更投入一些,突然,陈醉使了个巧劲儿,把钱文正掀到下头,半跪着跨上去。
“别怕,”他说,“像做一场梦。”
钱文正一点不怕,他只觉得急,觉得燥,手不老实地往上够,想摸一把陈醉的脸蛋,下头直撅撅地抖着,想让陈醉像上次那样,帮他吸一吸。
陈醉拽起被子,慢慢的,往他脸上蒙,钱文正憋不住嘴角那点笑,挺不好意地偏过头,很乖,被子罩住上半身,有点闷,陈醉的手在他大腿根上摸,越摸越往那个地方凑,他等着盼着,终于,被抓住了,狠狠的,捋了起来。
“啊啊……先、先生!”他在被子里叫,屁股使劲儿往上抬,这时候就渴望一个炙热潮湿的空腔,把他包裹住,吸舔他,吞咽他。
忽然,什么东西来了,乍一碰,很湿很热,他梗着脖子等,却等来一股极大的力量,又紧又深,把他绞住往里吸,“啊啊?”他蜷起腿,想掀被子,却陡然停住,他知道那是什么了,天哪,他发颤,陈醉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蛋!
“哈啊……阿福……”陈醉的声音碎了一样,轻轻的,敲在夜里,他半坐不坐地悬在钱文正胯上,屁股因为吃不消,微微颤抖。
钱文正恨他,根本搞不清他是不是胀,是不是受得了,卯着傻劲儿直往上舂,陈醉吓得扶着他的肚子,要哭了似地喊:“不行阿福!等一等,我……我疼!”
听他说疼,钱文正立刻刹住,汗从手心脚心冒出来,呼出的热气喷得被子一起一伏,下头,陈醉的屁股肉滑溜溜地磨着他,划着圈拱,在他的腹股沟上缓缓摇摆。
这滋味抓心挠肝,钱文正闷在被子里,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啥……啥时候能动,你、你给句话!”
陈醉甩着汗湿的头发,拱得越来越放荡,摇摆的力度越来越大,渐渐的,一种怪异的啪啪声溅着黏液响起来,“可、可……以了,”他颤巍巍地说,像是受不住,又像是太过于沉迷这种把戏,“来吧!”
钱文正真的来了,毫无保留,穷凶恶极,腰杆能颠多快颠多快,屁股能撞多狠撞多狠,厚重的床垫嘎吱乱响,陈醉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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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几声,一下子缩在他身上,屁股、胳臂、手指,全都收紧,钱文正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绞力,由下至上,快刀一样从四肢百骸上斩过,他嘶吼着咬紧了牙关他不想射,他还没够。
只是一点麻痹,嘭地,陈醉一头栽下来,瘫在他身上,他拿被子把他裹住,翻个身,把他摁在身下:“陈……”他大着胆子,拿他当女人闹了一回,就觉得自己有资格叫他的名字了,“陈醉!”
陈醉只露一个屁股,迷迷糊糊地没反应,钱文正心里气他,隔着被子亲他一口,扳起他两条白腿,不管不顾地颠腾起来。
第十九章
“啊……阿福!”陈醉几乎是无意识在叫,两手在被子上乱抓,可拽来拽去,就是拽不开,下头钱文正有点过分了,以一种折磨人的速度、毫不节制的力道,在那块小小的地方反复狠捅,捅得陈醉的屁股和大腿全在抽搐。
没一会儿,钱文正就看他耻骨上那片被子被顶起来了,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只是摩擦屁股,这家伙就兴冲冲地立起来,他先是惊讶,之后马上陷入一种自我膨胀的深的傻气,陈醉歪着头看他,边看边把两手往下摸,摸到那个狭小的地方,探进去,一上一下动起来。
不用他叫,钱文正就下了床,光着屁股,高大的身影从烛台前晃过,屋子一暗,然后又朦朦地亮,“先生……”他叫,声音发颤,百转千回的,终于憋出一句,“陈醉!”
陈醉用浅浅的哼声回应他,泛红的皮肤在黑皮草上微微扭动,像一颗珍珠落在泥里,又像一朵白云禁锢在暗夜,钱文正朝他趴下,碰了碰他的脸蛋,拢一拢他的头发,然后把嘴唇落在他嘴上。
牙齿和牙齿冲撞,舌头和舌头角力,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钱文正温柔地舔掉,沿着下巴亲下去,脖子、喉结旁的动脉、锁骨,淡粉色的乳头、腋窝、肋骨的每一处凹陷,肚脐、腹股沟、温热的大腿内侧……还有那儿,陈醉用手揉得湿乎乎的地方,光正好,他拿开他的手,看见一个腼腆的入口。
他窝着脖子观察,掰着腿把陈醉的屁股往上掀,那个洞缩得紧紧的,因为弄过,有些湿黏,他好奇地捅了捅:“是……这儿吗?”
陈醉并不害羞,只是不自在,在他掰着自己大腿的腕子上拧了一把,发脾气似的:“你进来!”
钱文正像个接了命令的新兵,胡乱提着枪上去,说心里话,他害怕,也不好意思,拱着屁股在那儿试探了几次,涨红着脸,勉强推进去,往下沉,再沉,感觉那条窄路羞羞怯怯,一点点为他打开:“啊……啊!我的老天爷!”
陈醉比他喘得厉害,简直是性欲高涨,那个急不可耐的样子,像个守了多少年寡的坏女人,钱文正伏着没敢动,往下摸他一把,不大理解地嘟囔:“你也不小,怎么喜欢搞这个?”
陈醉当即变了样,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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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让人骗了的傻小子,不甘心地弓着背,急惶惶问:“头、头一回,是和谁!”
屁股里越来越烫,痒得人抖,陈醉咬着嘴唇,扭个头没吱声,钱文正催他,也是怪他,提着他的屁股往怀里一抱,大开大合地耸起来,陈醉哼哼唧唧,湿着眼睛含住手指:“读书的时候,在东京……”
钱文正的脸僵了,国仇家恨,一股脑涌上心头,他怕他受过玷污,轻得不能再轻地问:“日本……人?”
陈醉摇了摇头,颠得太厉害,下身甩动的声音,和着啪啪的撞击声,他的话听不太清:“同、同乡,也是同学。”
什么狗屁同乡,专琢磨人的屁股!钱文正愤愤的,夹着那么点委屈,捏着他的下巴,底下没命地撞:“我前头,有几个?”
他太凶太狠,陈醉翻着眼白,哆嗦着说不出话,钱文正以为他阅人无数,一把抓住他那根东西,使劲儿攥着,陈醉几乎是尖叫了,扭着腰往他胯骨上蹭,抓着他的胳膊求饶:“一个……就他一个!”
一个,钱文正发狠地瞪他,一个就把你弄成这样了?他咬着牙,额头抵在陈醉肩上,他见过帝大的宿舍,见过那些樱花,见过穿学生服的才子们,不用想,陈醉青葱着,被一个男人摁在榻榻米上的情景就闯进脑海,他们一定是日复一日,痴缠着水乳交融。
他上了弦的机械一样猛拱,喷着粗气,心里一遍遍喊着“汉奸,臭汉奸”,嘴上却耐不住情动地叫:“混蛋,我的心肝!”
第二十一章
陈醉剧烈一抖,软在他怀里,整个人像水洗过,湿淋淋亮晶晶的,钱文正没有软,他正在兴头上,带着几分性感,撸一把头发,露出那张少有的俊脸:“陈醉,你给我记着,”他轻轻揉他的耳垂,“你是我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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