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骨天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红噬
为了给林羽做手术,林羽母亲被迫借了十几万的高利贷,得知林羽死了,小混混们便急不可耐的来讨债了。
“你们放心,我这几天就把店卖了,拿到钱就还给你们,求你们先离开吧。”
林羽母亲红肿着双眼恳求道,希望赶快把他们打发走,儿子刚走,她不希望他走的不安宁。
“草,你这个破店才值几个钱,你儿子都死了,我们一走,你要是跑了我们管谁要钱去”领头的黄毛混混骂骂咧咧道。
“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跑的,我凑够钱,马上就还给你们。”
“不行,今天说什么我们也要拿到钱!”黄毛不依不饶。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钱,你们也知道,为了给我儿子治病,钱都花光了”
&nbs
493 归零
“不能说是因为……”龘犹豫地看了阿依慕和镰却一眼,见两人都微微点头,方才叹道,“并不是谁都做好了向别人袒露心声的准备。”
“诶我们不是同伴吗”鲨杀不解。
龘摇摇爪子:“相互扶持,相互信任就是同伴,可没有谁规定过同伴必须完全‘坦诚相见’,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难言之隐吧。”
“哦……”鲨杀似懂非懂地望着龘,继续发问,“可刚刚不是只有熊说吗它自己愿意袒露也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但也要看气氛啊!如果刚才那种情况下让熊说出来了,情况就会演变成‘在场的每个生灵都必须说出自己的过去’,没准备好的人会很难过的,你也不想逼迫同伴吧”龘循循善诱。
鲨杀依旧一脸茫然,显然,它还不能理解如此细腻的事情。
镰却抿了一口凉下来的茶水:“虽然大家多多少少都该有些秘密,不过我的确没想到赤的反应会那么大,正如你所说,她回来之后有些奇怪。”
“你和赤接触的时间很短吧为什么会有这样感觉”龘诧异地问。
镰却露出回忆的神情:“以前我也因为‘煞属性’的事情当面对赤提出过疑问,但那时赤很直白地说她不打算告诉我;谁知如今再次被问及,还是当着所有久别重逢的同伴们的面,她居然会冷下脸直接走人,连你们也始料未及吧”
“你猜得没错……”龘郁闷地说,“还以为赤回来了,艳王域总算有个主心骨了,结果却是这般模样。分开的百年,不,赤失落的五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聚集在左臂经脉中的炸弹终于完全消除,赤稍微松了口气,透过树洞看向宁静的艳王域,眸中交织着烦躁与懊恼。
艳王域的小伙伴们不可能有恶意,最清楚这一点的不正是她自己吗
明明只要诚实地告诉大家现在自己还没做好说出来的准备,它们就一定能理解的,谁也不会逼自己,可是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伤人的反应呢
难道在极寒域的那些时间,让自己的心变得孤傲起来,连同伴也不愿接近
不,不对,并不是极寒域的五十年改变了她……
赤霍地站起身,体内本已沉寂的炸弹顿时一阵躁动,她赶紧平复情绪,将自己从爆体而亡的悬崖边拉了回来,唯有脸上尚且残留着明悟。
空白的五十年,不是改变,而是“归零”。
其实一开始,赤并不是多么坦率的人。
若非如此,为何进入天奕门后,她会有意无意地疏远穆潇冷,导致门内没人知道她们之间的伙伴情谊
并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敢承认。
自卑、恐惧。
真正的她不像外界所认为的那样勇敢、坚强,不愿回想的过去在她心中留下的烙印远比她认为的要深刻,让她下意识地害怕被替代、被比下去。
人会自然趋向对自己更好的人,可赤自觉和温柔体贴沾不上边,那么当两人进入了天奕门,穆潇冷有机会认识更多好伙伴的时候,她大概会被慢慢忽略,渐渐淡出穆潇冷的视野吧
与其“被”遗忘,不如“主动”疏远。
那样的话,真发生了那种事,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暗藏着不愿示人的卑微,赤在天奕门一呆便是两年,即便她因为极具修炼天赋而名声大噪,却依旧没有交到任何朋友,她始终只是一个用爽朗笑容掩盖孤独的独行侠而已,直到她遇到了熊,一只毫无保留,真诚又温暖的毛团。
熊总是无条件地信赖着她,并且笨拙地支持着她,无关乎智慧和实力,却像奇迹的阳光一样悄然融化了她心底的寒冰,很慢很慢,却坚定不移地向前推进着,就连赤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正因此一点点地发生改变。
不再是自我陶醉的孤军奋战,而是试着去依赖他人,信赖他人——不只是在战场上可以交付后背的信任,
0494 不安因素
七位长老的脸色变化可谓精彩纷呈,好半天,宋长老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玄音的事本是稳妥的,要不是贵门——侠游门横插一脚,岂会变成今日的局面”
“哦宋长老这话说得,是不是想把当初符神宗和白吼门那些无能前辈的罪过推到侠游门身上啊”古轩横丝毫不显慌乱,反唇相讥道。
任谁的师门被人裸地侮辱也无法保持矜持,祁长老对古轩横怒目而视:“古长老,你莫要欺人太甚!真是奇了怪了,古长老身为侠游门人,倒是对我们七大门派的事情清楚得很啊!”
“祁长老总算问到一个在点子上的问题了,我还以为祁长老除了教训小辈和沽名钓誉什么也不会呢!”古轩横欣慰地张开手臂,那模样就像在赞赏一个世事懵懂的孩子,“我会知道这些事,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七大门派的管事大长老和你们那些搞砸事的前辈一样无能。”
“你!”七大长老大怒,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盯住古轩横的眼睛几欲喷火,唯有幻虚门的闵长老有些茫然地望着场上,劝架也不是,不劝架也不是,只好一言不发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被卷入纷争之中。
面对七个同阶高手的威慑,古轩横泰然自若。
每个圣者都拥有远超同阶的实力,更何况他还是返虚期圣者中的佼佼者,即便对手是来自七个大门派的顶尖高手,他也丝毫不惧:“激动什么都坐下!”
“古轩横,你莫不是以为自己是核心圣者就能像呵斥庶人一样训斥我们!你还没这个资格!”高长老怒不可遏。
古轩横将苏达伯革去圣者名号流放到西大陆,导致神耀门的声望大受损害,修士在其它门派的人面前抬不起头不说,后辈的晋升也大受影响。
高长老的孙辈高云星,明明各方面表现都十分优异,然而此事之后,他五十年内怕是都无望荣升圣者了。
如此累加,高长老对古轩横早有怨恨,结果又被他当面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同你们一样,都是返虚期圣者,确实没这个资格,不过,高长老觉得——”古轩横慢条斯理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湛蓝的令牌朝向七大长老,“圣令持有者的话有没有这个资格呢”
“这……这是!圣令!”七大长老大吃一惊,“你为何会……”
“嗯”古轩横脸色陡然垮了下来,冷笑道,“几位好大的胆子啊,见令如见人,你们莫不是在质疑圣令的威严”
七大长老脸色剧变,连忙单膝跪下,低头求道:“是我等愚昧,冒犯了圣令使大人,还请大人赎罪!”
满意地欣赏了一番七人的惊惧和闵长老的愕然,古轩横这才施施然收了圣令,大度地说:“罢了,几位长老也是护门心切,这才急怒攻心说了些糊涂话,大家都是同僚,有着共同的敌人和目的,这次的事便罢了,不过若是再犯,可就保不定我还有如此心情宽恕你们了。”
“是、是,我等记住了。”堂堂七大门派的管事大长老,放在门派里,那就是至高无上的尊者,人人见了他们都得躬身行礼,好生伺候着,然而在古轩横的面前,他们却个个噤若寒蝉,生怕惹恼了对方,不得不让人嗟嘘。
轻“呵”了一声,古轩横道:“不必如此拘谨,同僚议事而已,都坐下吧。”
七大长老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垂头丧气地回到位置上去。
“我呢,也不是来苛责各位的,如今的四圣会和两万年前刚建立的四圣会大不相同,只要有能力有信念的天道追随者就能进入核心做事,和出身可没有任何关系,”在场的唯有古轩横一人还能镇定自若,“当下的情况各位想必都清楚得很,除去幽府之渊、毒寨蛊域、极寒域和西大陆,整个修真界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安
0485 紧逼【二更】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肖长老勉强回答道:“赤性格孤僻,在天奕门的时候没什么朋友,成天除了修炼就是捣乱,其它弟子也只是和她正常接触而已,若仅仅是接触就要门规处罚,也未免太苛刻了吧”
古轩横捋了捋胡须,“奇了怪了,以赤的天赋,竟然在偌大的天奕门交不到朋友”
“此女性子乖僻,即便成了艳王,属下也尽是些狐狗之辈,和正统仙门修士合不来也在情理之中。”肖长老居然有种说服了自己的感觉,情绪稳定下来。
“两年时间还没给人归属感,难怪赤要叛离天奕门了!”古轩横闻言好笑道,“天奕门对少年天才的保护是不是有点堪忧呀”
肖长老语塞。
事情又不是他处理的,要不是赤成为了艳王,他甚至不知道赤在天奕门呆过!
天奕门里天才多不胜数,因为各种原因倒在半路上的也不在少数,一个个去关心还不得早早累死区区炼气期的小虾米自然不用管事大长老亲自过问,谁又能想到一个修真之路被判了“死刑”的人竟会达到如今的高度
肖长老答不上来,古轩横却不打算放过他:“对了,我还听说赤之所以能逃掉,是因为她主动参加了一个天奕门边陲的战斗任务。呵呵,一个被排挤的天才主动要求去边疆,这意图还不够明显吗天奕门的管事是有多蠢才会同意此事”
肖长老汗如雨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后来去了解过内情,才知道原来赤曾经的挂名师父和新奕堂打过招呼,给她个管事的职位让她养养老,新奕堂的管事们不想得罪未来的同僚,又鉴于那个任务的特殊性,准备藉此敲打赤,这才爽快地答应了,谁能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
“罢了,蠢就算了,”肖长老不说话,古轩横却不打算放过他,冷笑道,“我听说那次任务有三名筑基修士带队,末了还有另一个筑基修士插手,四名筑基修士,拦不住一个炼气期小虾米天奕门的筑基修士都是干什么吃的”
被古轩横肆无忌惮地侮辱,肖长老都快气炸了,可他偏偏无法反驳,只能涨红了脸坐在位子上,心里把赤和古轩横祖宗十八代大骂数十遍。
“肖长老,你倒是稳得住啊”见肖长老半天没有声音,古轩横不慌不忙地说道,“果然还是不敢相信啊,那时候的赤还不会艳王的法术吧她能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从四名筑基修士手下轻松逃掉”
“当然不可能!”肖长老大惊,连忙否认,他当然知道古轩横所指的到底是什么!这顶帽子扣下来谁受得住啊要是承认了,天奕门岂不是要背上包庇赤的罪名
他着急地解释道:“参与任务的修士一死两重伤,插手的筑基修士乃是依附天奕门的家族修士,对门派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这等卑劣之事!并且他在追击赤时还受到幻阵的阻挠,想必是有人接应了赤!唯有在远离天奕门的地方才敢出手,对方不可能是天奕门的人!”
“肖长老,你别那么着急嘛,我又没说是天奕门的人放走了她,”古轩横微笑着,可那笑容里却莫名地渗人,“不过天奕门也不确定接应赤的到底是何人吧”
肖长老背上的法衣早已被汗水浸湿:“这个……确实不知……”
“唉,肖长老,天奕门可是‘第三门派’啊,老做这些糊涂事,怎么当得起这个名头呢”古轩横好像很可惜地摇着头,“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查清楚,你们该不会直接以‘路过的好心人救了她’结案了吧”
“不会,不会……”肖长老完全被古轩横牵着鼻子走,除了随声附和什么也做不到。
把肖长老逼得哑口无言,这就够了。
目的已经达到,古轩横不再咄咄逼人,而是用一种十分关切地口吻说道:“会救赤的人当然是熟悉她的人,可是好奇怪啊,赤在天奕门时不是没有朋友吗那这个愿意冒着得罪天奕门风险来救她的勇者到底是谁呢她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在场的长老们谁不是人精,顿时一阵恍然。
见此情形,古轩横终于顺理成章地将话说了出来:“大门派每年招收的弟子成千上万,无法彻查新晋弟子的过去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对唾手可得的线索视而不见,就是你们的问题了。”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肖长老结结巴巴地问:“古、古长老这是何意”
“唉,”仿佛对肖长老‘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行径很是无奈,古轩横长叹一声冷下联来,“肖长老不愿去想那就让古某做这个恶人说出来好了。赤,是和穆潇冷一起入门的,这,还不够明显吗”
犹如一记重锤锤在了心口上,肖长老脸色陡然煞白,接着又是一阵潮红。
“你可别说她俩是在山门口认识的哦,就连我都得到了确切消息——赤和穆潇冷早在入门前很久就已经认识!”古轩横的表情愈发狰狞,“有意思啊,赤在天奕门不是没有朋友吗”
肖长老脸上血色全无,他已经无力去思索古轩横从何处得知了这致命的情报,很显然,古轩横已经准备对穆潇冷下手了!
若是穆潇冷真背上通敌的罪名,后果根本不是苏达伯的“消极应战”可比的!整个门派可能会像山崩一样崩塌!
已经无法考虑会不会得罪古轩横,肖长老霍地起身:“古长老,怎能仅凭和罪人认识与否就认定是穆潇冷帮助过赤赤的每次行动都无迹可寻,和四圣会的计划毫无关联,根本没有证据证明穆潇冷私通敌阵!”
“冷静点”古轩横压了压双手,“我说穆潇冷通敌了”
“没有,但你的意思……”
“哦我这个圣令使的意思是什么”古轩横饶有兴趣地问。
肖长老再次语塞。
大乘期圣者中的掌权派系被称为圣尊,随着每次权力更替,圣尊也会易位,而由圣尊赐予圣令并传达他们命令的人物就是圣令使,质疑圣令使和质疑圣尊没有任何区别,而肖长老方才又差点犯了其中大忌!
“没、没有……古长老请讲……”肖长老像输光钱的赌徒一样瘫坐回座位上。
古轩横笑了笑,身上散发出高人一等的气息:“既然肖长老没有异议,那我就继续说了。与幽府之渊交战在即,胜利才是第一位,我们必须排除一切不安定的因素。”
“裁决掉通敌者自不必说,我们担心的是有的人会因为过去微不足道的‘情谊’对敌人产生同情的想法,从而致使计划失败。”
“这场战争我们可输不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