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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合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潜
黑夜,如同墨汁抹向了天空!
西天城中央的一座府院内,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院子中来回走动。这是一个四 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充满了急躁,也充满了犹豫。他不是别人,正是西 天城铁鹰军团的副统领吴德!赵殿臣之下的第二人。
良久,身影一停,发出了一声长叹:「唉!大哥,吴德对不起你啊,自古忠 孝两难全,今日之后,吴德定自刎以谢大哥!」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落寞。
蓦然,他仿佛决定了什么,毅然转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 「来人,备马!」「是,副帅!」院外想起了士兵的声音。
西天城外,离城三十里,一座隐密的雪谷中,黑压压地林立着一片骑兵,在 雪夜中不发一语,为了怕马蹄走动和马匹嘶叫的声音,惊动西天城的斥候,所有 骑兵不仅为马蹄包上了棉布,也让马嘴咬上了树枝。
在这众多的骑兵中,骑兵的坐骑也不全是马,前面骑兵清一色的全是战马, 骑兵装备相对简单,身着黑色轻甲,配备弓箭和弯刀。但队伍最后面却有一支特 殊的骑兵,他们身扩重甲,手执狼牙棒,坐骑与众不同,全一头头狰狞的魔兽, 狼!
重装狼骑兵,这就是修罗帝国野战无敌的铁狼骑兵。重甲武士,加上凶猛的 魔狼,此等组合,在修罗帝国史上,还从来没有败过,堪称「天下第一骑兵」在 队伍前方的一匹大青马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青色裘袍、外罩黑斗篷的男子。一瞧 此人的装束,就知道是修罗人。不过,此人相貌十分俊雅,眉分八彩,目若朗星, 留着八字胡,目光闪烁之中,不时地流露出凛冽的杀气!
他不是别人,赫然是修罗帝国的青龙太子,此次领军挂帅东征的三军统帅, 修罗青龙。
在他旁边的坐骑上,坐着一位黑衣中年男子,此人身形消瘦,面容白净,一 脸的儒雅之气,似是一个文人。在这大冬天的,他却手持羽扇,头戴纶巾,顾盼 自得,一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样子。
「秋先生,你们的人何时会打开城门?」修罗青龙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问道。
「呵呵,太子不要着急,再过一刻钟,我们就缓步行军上前,到了城门处, 到时你们看到的会是一座敞开大门的西天城。」秋先生自信地一笑,在心中却是 暗暗佩服自己主子的目光长远,早在三十多年前,他的主子就在这万里之遥的西 天城,埋下了一颗无比厉害的棋子,这不由得他不震惊。
「好,此次如能破关,一举拿下西天城,我等一定不会忘了秋先生和你家主 人的恩情,青龙他日必有所报!」修罗青龙激动地挥舞着拳头,而他手下的将士 也十分激动,似已看到的西天城内那无穷无尽的财富和美女。
「好说,只要此次太子能够拿下西天城,兑现十万匹战马,我家主人一定会 和贵国结盟,将来共同坐享这大陆的万里江山。」秋先生捋着额下胡须,淡然地 笑道。
他对自己精心策划地这一局也同样感到满意,他相信,此次成功后,只要回 到孔雀王朝,他一定会得到主人的赞赏。
对于秋先生的话,修罗青龙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甚至在想,是否真把那十 万匹战马交给对方?在广阔的西疆草原上,十万匹良驹对他来说确实不在话下, 但是就这样白白交给对方,他实在不爽,在大草原上,他修罗帝国的男儿,从来 都是高高在上的,这次竟然要交给对方十万良驹,他有点犹豫不决。
对于修罗青龙的这种心态,秋先生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之所以把十万匹马挂 在嘴边,并不是怕对方赖账,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这十万匹马,在这里, 他得到了又如何,他不可能让这十万匹战马经过万里之遥的神鹰国土,运送到孔 雀王朝去。
秋千重这样说得用意,是为了让修罗青龙放心,如果他什么都不要,而出口 说要替对方攻下西天城,那么再傻的人也会怀疑他的用心,在这个世界上,再天 真的人都知道,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不可能掉下馅饼……
尽管修罗青龙看上去十分的儒雅,但秋先生对他其他的修罗人一样看待,认 为他粗俗不堪,充满了鄙视。不过心中这样想,他的表情却是变得越发恭敬: 「太子,时间到了,你们可以出发了,学生在这里再次预祝太子旗开得胜!」 「哦?秋先生不和我们一起去!」修罗青龙目光灼灼地看着秋先生。
「咳咳……太子说笑了,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像各位英雄这样驰骋沙场 呢!」秋先生略微咳嗽地掩饰道。
「哈哈,说得是,来人!」修罗青龙突然向身后一招,喝道:「给本帅好好 地招待秋先生,若先生有所闪失,唯你们是问!」「是,大帅!」从他身后上来 两名武士,恭敬地应道。
「好,修罗帝国儿郎们,我们出发!」用手一挥,修罗青龙率先策马往西天 城的方向行去,在他的身后,是十万凶残无比的草原雄鹰,修罗铁骑。以及一万 无敌于天下的重装狼骑,铁狼骑兵。
看着诺大的队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秋先生微微一笑,对身旁明则保护,暗 则监视的两名修罗武士毫不在意,据他所知,晋阳王武无敌早已不在西天城,回 到了天京城。因而,他想知道的就是,修罗青龙等人是否能够攻下没有武无敌坐 镇的西天城?
十万骑兵,一万重装狼骑,还有西天城内那颗重要的棋子,秋先生相信,过 了今晚,神鹰帝国的西部边疆定会反转于他手,而神鹰帝国这个庞然大物也会跟 着轰然倒塌,他会逐步走向没落,接下来就将是他主子君临天下的时刻了。
今晚,夜特别的黑,天气也特别的冷,寒风呼呼,冷的西天城守城的军士直 打哆嗦。
「梆!梆!梆!」当街道上响起三声锣响的时候,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来到 了西面城门。
「什么人?站住!」城头上的士兵看见有人接近城门,立刻大声喝道。
「放肆,来得可是吴副帅。」一名军士对城上的士兵大声喝道。
「啊,是副帅,属下该死!」在军士话落,城头上就响起了铁器交击声,赫 然是士兵跪下时,兵器和铠甲触地发出的碰撞声。
「起来,你做的很好!」吴德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不知者无罪,快 把城门打开,今晚,会有一万马匹通过这里,送入城内。」「这个……」士兵迟 疑地道。
「怎么?有难处!」吴德把目光投向城上的士兵,沉声问道。
「不,没有。」士兵想了想,回头大声道:「副帅有令,开城门,放吊桥!」 在以前,西天军团所用的战马也是如此和草原各族交易得来的,对吴德的话,士 兵们并没有太大的疑心,再说,在西天军团中,军令如山,如今赵殿臣不在,吴 德就是这里最高的长官了,副帅发话,他们不敢不从。
「吱……呀……轰……」看着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吴德仿佛看见了城外的 铁骑洪流一卷而过,不由仰天叹息一声:「大哥,小弟我对不起你啊!」声音很 轻,也很苦!
漆黑洞开的城门静悄悄的,仿佛要吞噬夜色,不过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 一阵刷刷的脚步声,整齐地由远而近,迅速向城内传来。
黑夜中,城外之人跳下马匹缓步行走,所以这只奇怪的队伍没有让城上的士 兵产生多大怀疑,而有所怀疑的人,看到其他人的样子,也把那种诡异的感觉压 到了心底。
可是他们完全想不到,下面逐渐接近城门的队伍,很快就会成为他们的索命 阎王。
距离洞开的城门越近,修罗青龙发现自己的心跳越快加速,他知道自己每前 进一步,就会距离他的梦想更近一步,但是现在,他不敢加速,唯恐自己的动作 会让人察觉了。
队伍开始进城。看到旁边的修罗勇士一个个喜形于色,修罗青龙也在微笑, 心却一下紧紧地揪紧了。他没想到西天城人真得让他进城了。
望着那黝黑深长的城门道,望着那沉重的闸门,修罗青龙的心一下紧紧地揪 紧了。他想起了同神鹰帝国的交战史上的一个教训:在一次战争时期,一支神鹰 军队在攻陷了一座修罗人的城池之后,再假扮成修罗军,诱骗一支远道而来的修 罗军队进城。等修罗军队进了一半时候,那道沉重的城闸门突然地落下,将下面 修罗军队列截成两段,首尾不能相应,然后神鹰军的伏兵突然杀出……
修罗青龙望望城头上森严的神鹰军队列,看看城垛后面那些密密麻麻、面色 冷峻的神鹰弓箭手,手心不禁出汗了。在这种无遮无掩的开阔地,如果对方突然 翻脸,光是弓箭就足以给已方造成惨重伤亡。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别无选择,只 能冒险孤掷一注,希望那位秋先生的话是真的。
修罗青龙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跨进了城门线, 混在步骑方阵中的他一进入城门,就看到了站在城门边上那个不动声色的男子, 而在那一瞬间,吴德敏锐的眼光也察觉到了修罗青龙。
吴德的目光很复杂,很无奈,也有少许的如释重负,看见修罗青龙的同时, 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今晚的任务,于是,他转身,恍惚地往内城的方向走去。
部队安全地进入城中,走在白雪皑皑的长街上,修罗青龙发现,城市的街道 边上,空荡无从。回头望去,高高的城墙上面,城上的弓箭队并没有如临大敌的 列开阵势。 ]





成人合集 续集 97
话说庐州府霍山县,有一户人家,当家的姓章名新,娶妻李氏。夫妻二人在县城里开了一片成衣店,为人裁剪缝纫衣物谋生。由于章新心思活奋,爱赶新潮,又善钻研,致使剪裁式样与时俱进,每有新颖之作,再加上缝纫技巧精湛,深得附近一带富豪地主之家青睐。故而夫妻小店生意兴隆、财源茂盛。没有几年,一个小小三尺门脸的店铺就变成了双开间窗明室亮的大店了。
可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别看章新生意做得红火,夫妻又和睦共甘苦。
但不知是男子阳精不够旺盛,抑或女子阴器有些障碍,而立之年仍不见有得一男半女出世。百年之后,断了章家香烟不说,那一手优异的裁缝技术失传了,才是最大的损失,为此夫妻二人闷闷不乐,暂不言表。
可巧,其间章新原籍老家陈州一带干旱三载,颗粒无收。当地居民有的举家逃荒,另谋出路;有的故土难离,就谴子女外出谋生,以补家用。章新有个远房叔伯弟兄即属后者,让年仅十 岁的儿子章继祖前来投靠章新,欲在裁缝铺中混口饭吃。章新自己本也是贫寒出身,知道穷人的苦难之处,有意伸一把援助之手,且店铺之中也确实需要增添一个打杂的学徒,就欣然留下。一年之后,章新见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又勤奋好学,对师父、师母也是忠心耿耿、孝顺有加,就有纳为螟蛉义子之意。托人从中说合,对方正是求之不得,于是选个黄道吉日,摆了几桌酒席,继祖正式做了章新的儿子。一家人心想事成,当然高兴万分。章新也就把平生本领倾囊相授,继祖又勤奋学习。七、八年后,章继祖也成了当地有名的裁缝师傅了。
又过了几年,继祖已长成为二十 岁的大小伙子,出落得一表人才,有媒婆冰人登门求亲者。章新有自知之明,自忖乃小门小户的手艺人,不可高攀那权贵富豪之家,于是替他选了一家门当户对的配偶,也是小商贩人家的女儿,姓刘名素珍,年方二八,容貌生得姣好,但见:
娇姿秀丽,玉貌娉婷,乌云巧髻,莲脸多情;柳眉翠黛,秋波流光,朱唇艳蕊,樱嘴含香。
藕臂修腿,双峰俏翘,寒肩凸股,袅娜纤腰;冰肌玉骨,金莲轻扬,芬芳飘香,嫦娥模样。
品行更是温良、贤淑、孝悌、勤劳。公婆、丈夫都在店铺忙碌,刘氏素珍就成了操持家务的内勤。一家四口和睦相处,家道日兴。几年之后,小小的门脸就扩展成为前店中坊后宅的大服装店了。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人生绝无一帆风顺,不如意者常八九。就在章新知天命,继祖也达而立之年,老伴李氏不幸染病,求医问药,终不见效,撒手人寰去了。全家悲伤,个个哀痛,章新更是悲痛欲绝。本来嘛,少 年夫妻老来伴,结发之人,相濡以沫,自年青之时至今,三十年来,从一个小小的裁缝铺发展到如今偌大的门脸,都是夫妻两人同甘共苦、共同奋斗的结果。每当章新步入前店,望着妻子亲手布置的橱窗、货架,不禁触景生情,泪流满面,精神恍惚,不能自制。后来干脆把店铺交给儿子全权打点,自家做个甩手掌柜的,不再光顾店房。
店中少了两员老将,继祖一人也忙不过来,就招募了两个从桐城县来霍山打工的,又善于经营的伙计,杨云和张秀,前来帮忙。凭着继祖的手艺及他二人的能说会道,店铺生意仍做得十分红火。
再说章新老儿,自从不管了店铺生意,落得个轻松愉快,每日在后院中休养生息,或与其他老人在树阴之下喝茶下棋,十分清闲。但仍有不少老主顾,信任他的为人,看重他的手艺,往往邀约至家,好吃好喝招待着,小住上几日,替父母缝制寿衣,为子女添制新装。一是老主顾盛情难却;二是故技难舍,手也痒痒;三也是为儿子的店铺扩大经营渠道。他都是欣然前往,借此也可到各处走动走动,游览观光。日久天长,也就成为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项工作。
这一次,章新又在庐州府内替人赶制嫁妆。这可是一家富豪大户,为女儿出嫁请了十几名工匠前来筹办陪嫁衣物。一日,匠人们工作之余聚众闲聊,只听一个后生问道:”小二哥,你和那小桃红勾搭上了没有?”
”咳!别提了。”小二哥回答道,”我花了二两银子进去,吃了一杯花酒,也就摸了摸她那粉嫩的手儿,连嘴都不曾亲得一个,就给撵出来了。”
”这么说来,你我一个月的工钱还不够泡她一夜的了,身价也忒高了些。”
”小桃红是何许人也?是哪个院里的姑娘?人品如何?”年轻人对这种事情最感兴趣,纷纷问道。
”小桃红姓王,小名桃花,是当前丽春院的头牌。”知情者介绍道,”要说姿色,可真是美不胜收啊!柳眉杏眼、樱嘴桃腮、莲脸蛮腰、丰胸肥臀,并且歌舞弹唱,无所不精,实属人才难得啊!”
”什么时候冒出来个这等人才,过去怎么没听说过?”
”这小桃红也是当年陈州干旱逃荒来的小丫头,衣食无靠才卖给了勾栏妓院以求温饱。长大后虽然出落得一表人才,却染有一大疾病,即狐臭,三尺开外就可闻得身上的狐骚臭味,故而接不得贵客,只能流落在下三烂的私窑中鬼混。也是丽春院的老鸨儿慧眼识珠,用低价贱买得来,也不知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治好了她的痼疾,这才一鸣惊人、技压群芬呢!说来也才半年光景。”知情者停了一停,又找补道,”不过既然在下等私窑里混过,就难免不会染上什么脏病!所以大家去找她玩时,也要留着一个心眼呢。当然此事定要保密,不得外传!否则坏了人家财路,这些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一旦知晓是我等泄的密,定不会与我们甘休的!”
年轻的在那边议论,年老的也在这边穷聊。
”我说,老章头,你那老伴已死了多年,你就不想续弦,找个后老伴,伺候你的后半生吗?”
”婚姻之事,全凭缘分,不可强求。投缘的,相亲相爱,百年合好。不投缘的,整天和你打架吵闹,还不如孑然一身落得个清闲自在呢!”章新有几分感慨地说道。
”章师傅是个情种,对死去的老伴感情至深,至今仍念念不忘,怎会另择她人,移情别恋呢?”
”老章说得也是,弄个母老虎回来,还不如独身一人来得轻松愉快。要是弄个贪财好色的回来,怕是这条老命都叫她给断送了呢!”
”我也是赞成独身主义者,如若胯下那根小弟弟痒痒,就到窑子里找个相好的,打上几炮,过过瘾不就得了。不比身后老婆孩子一大群拖油瓶,伸手张嘴,要吃要喝,来得快活!”
这些言语,本是大伙闲聊时信口道来的闲言碎语,说话的人也未必会去这样做。可是不知怎的,今日却搅扰了章新的心扉。夜深人静独自僵卧孤床时,心情有些冲动,久久不能入睡,琢磨道:”我与李氏虽则感情渊深,又同甘共苦比肩奋斗了数十年,但如今她已亡故二年有余,人死如灯灭,死灰岂能复燃,我是否也该重寻火种,另燃明灯了呢?匆忙之中,且不说找什么后老伴,先到那秦楼楚馆去寻花问柳,自找一点乐趣,总还可以吧?是啊,至少我不能总在一条死胡同里,在这棵枯萎的老槐树下,一个劲的等着被吊死吧?”人就是这样,好的习性培养起来不容易,但学起坏来则不费吹灰之力。章新本是个处于社会低层的手艺人,封建旧礼教的道德观对他不会有任何约束力,如今买卖也做得大了,并不在乎花费点银钱。脑筋开了窍,行为也就没有了节制。这一来就闹出了一段风流佳话,并最终引来了一场官司,断送了几条人命!
第二天散工后,换了一身鲜亮的高贵服装,他是个裁缝,别的东西可能没有,象样的衣服却是不少,俨然打扮得也像个富翁模样,怀中揣上点银票,漫步向丽春院走来。老鸨儿接着,看他似个有钱人,顿时皮开肉绽,笑逐颜开,赶紧招呼坐下,茶水接待,献媚地说道:”老爷辛苦,你是第一次到我这院中寻欢作乐的吧?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个个如花似玉,保准老爷玩得开心!”说着向内招呼道,”芍药、牡丹、腊梅、秋菊、玫瑰、月季、白兰、荷花都出来吧,让老爷瞧瞧。”语声未尽,从门帘内走出一串身着红衫绿袄,面孔涂脂抹粉,浑身珠光宝气的年轻女子,一个个轻移莲步,施展着淫姿浪态,从他面前走过。老鸨儿一一作了介绍后问道:”不知老爷看中了哪一个?”
章新近十几年来,裁缝铺生意兴隆,确实积累了些钱财,但终究是个土财主,从未见过这种锦绣花簇,五彩缤纷的场面。此时早已被脂粉香风、酒色财气熏得昏晕了头脑,直言问道:”她们哪个是小桃红?”
老鸨一听更是笑得五官都挤到一块儿去了,心想:”这小桃红可真是棵摇钱树,这不又来了个冤大头!”表面却装着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用惋惜的口吻说道:”老爷要的是桃花呀!老爷真是独具慧眼,高远得很呐。她可是我们院中的头牌花旦啊!相貌靓丽、身材窈窕、人品出众、技艺超群。只是今夜老爷来得不凑巧,她已被城南赵大老爷包了去了!”说完用眼偷偷窥视着章新的动态,见他不住地摇头叹息,似颇惋惜,又有不甘。正当他无可奈何欲想点要别个姑娘之际,老婆子又开了腔,”不过也还有回旋的余地,赵大老爷已预付了桃花一夜的身价是二十两,按规定,如有变故,定金原数退还外,另赔偿违约金百分之五十。我们丽春院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啊!依我看,老爷若是能替我们付了这十两银子的违约金,我们就把赵大老爷回了,将桃花姑娘让给你,老爷意下如何?”
章新老儿这时早已被一个个白嫩细腻的肉体、窈窕袅娜的身形、莺歌燕舞的弦音、香风蜜意的气息搅扰得迷迷糊糊地堕入了九天云雾之中,慢说只要三十两,就是开价三百两,他也会毫不犹疑的应允。
章新从怀中掏出三十两银票,递予老鸨儿,只见她笑容可掬、满面生花,忙往前带路,进得一间屋内。”老爷请在这里稍待片刻,桃花姑娘马上就将来也!”
老鸨儿说完转身带上房门走了。章新一人在屋内度着方步,浏览四周。但见这房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既无富丽堂皇之势,也无流光异彩之物。雕栏牙床上顶着粉红流苏的罗帐,杏黄描花的一对枕头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中间一张小圆桌,两把椅子,上面摆放着几碟干鲜果品、冷盘小菜,酒壶、茶盅、碗碟到都是上等细白的景德镇瓷器,墙上还张贴着几张杨柳青招财进宝、年年有余的年画,条案上供着一尊观世音菩萨的塑像,袅袅青烟在空中缭绕,发出一缕淡淡的香气。看来这就是小桃红接客的闺房了。
忽听房门响处,猛地一股浓烈的芝兰香气扑鼻而来,刺激得他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抬起头来,就见门外飘进一个风流少妇,且看那模样:袅娜娜燕莺身儿,妖娆娆妩媚神儿,飘逸逸红缎衫儿,细捻捻杨柳腰儿,粉莹莹瓜子脸儿,红乳乳桃花腮儿,翠弯弯柳叶眉儿,水粼粼秋波眼儿,直隆隆琼瑶鼻儿,一点点樱桃嘴儿,白嫩嫩羊脂肤儿,冰晶晶白玉骨儿,酥盈盈芙蓉胸儿,沉甸甸香艳臀儿,玉纤纤葱管指儿,俏尖尖金莲脚儿。
进得门来深深地向章新道了一个万福,启朱唇,露皓齿,莺声说道:”奴家桃花向老爷请安,前来伺候老爷,听候老爷差遣。”一连三声”老爷”,声如银铃,味似蜜甜,把个章新逗弄得像是有千万只爪子在心窝里抓挠,不由自主地扑上前去,试欲拥抱。无奈小桃红机灵得很,轻盈地闪动着身子,你进我退,总保持着二、三尺的距离,继而柔声说道:”老爷不要性急,一夜时间还长着呢!待奴家先敬老爷吃上三杯老酒,再到床上陪老爷玩耍如何?”
说着请老爷坐下,小桃红轻舒玉臂、拨动纤指,斟满了两杯葡萄甜酿,递与章新一杯,说道:”桃花有幸,得到老爷宠爱,今日献酒一盅,略表谢意,望老爷胸怀舒畅,玩得高兴!”在小桃红甜言蜜语的诱惑下,章新大悦,连饮了几杯。
这酒中也不知下了何物,章新平日酒量颇大,今日区区数杯,竟然撞了头脑,顿时面红耳赤,气息翻滚,用那醉眼斜乜着小桃红,见她也是面泛春情,眼闪浮光,酥胸微露,扭捏显骚。不觉心情激荡,难以把持,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腔贼胆,不假思索冲上前去,把小桃红搂在怀里,不住地把手儿往她身上摸索,嘴儿朝她脸上亲着。小桃红也是半推半就,随他上了牙床,宽衣解带,奋战起来。
原来这小桃红,人虽长得娇媚动人,可自娘胎里就带来了狐臭的痼疾,丽春院的老鸨儿将其买来,对外号称已用秘方将其治愈,其实不过就是在接客前用芝兰香料又熏又抹,以香气掩盖臭味罢了。但不论怎样,近距离的贴身交媾,难免仍有点滴残留的骚气袭人。为此漂客与妓院还打过架、干过仗。后来老鸨儿心生一计,进门先灌上三杯老酒,酒中掺入少量迷魂药和春药,让漂客们在半迷糊状态下,只看见花枝招展的容貌,忽略了狐臊恶臭的气味,不知不觉中了奸计,自以为得到了无比快乐的享乐,一个个留连忘返,返而再来,大把银子落入了老鸨儿手中,还恬不知耻、自鸣得意地认为独占花魁了呢!如今的章新正是这种已经上当受骗,还自作多情的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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