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面对道人的问题,尤都一一回答。
然后环顾左右,有些好奇道:
“徐大哥你在这里,凰姐姐不在吗?”
赵离基本知道自己已经闭关六年时间,才勉强走出了第一步,而元凰这段时间只是传讯归来,本身没有回来,当即也只能笑叹一声,解释道:“凰姑娘她现在有些事情缠身,在外游历。”
尤恍然点头,然后遗憾道:“凰姐姐也很久没见了啊。”
道人叹道:“是啊,许久没见她了。”
不提还好,一提及元凰,道人便有些怀念,心思也活络起来,反正阴阳权柄已凝练至短暂无法更进一步的程度,静极思动,不如外出去寻一下凰姑娘?一则散心,二来也能够避一避泰山府君,府君只有在后土皇地祇娘娘那里能够短暂出现,在外面还不能太过轻松,不会轻易出现。
也正好躲一躲债。
赵离嘴角抽了抽,他单只知道诛仙剑难以铸造,谁能想到这么难,在有雏形的情况下,足足花费六年时间,居然还没能够真正意义上铸成此剑,他甚至于怀疑铸造成勉强可用的状态,要以百年为单位计算,可他赵某人在泰山府君处的债务可是按天计算的!
那面无表情的少年府君是怎么说出按照每天来计算代价的?
他良心不会痛吗?
这样算来欠了多少他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一想就脑袋疼。
只知道若是泰山府君打算如同在岚洲时那样踹他的话,大抵能够将佛山无影脚施展个七八遍不停的,大概能够将他此刻勉强凝聚的阴阳二气给踹散掉,重新踩回原本状态。
道人苦笑,心中思绪转动,抬手饮茶,却突然感觉一点灵机微动。
微有诧异,抬眸看向遥远红尘,屈指微算,诸多因果在眼前展露,把握到了让自身心中有所感应的那一缕,辨明之后,白发道人,亦或者一刹那这太清道德天尊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一瞬间展露的天尊气象巍峨浩大,转瞬便被遮掩,化作阴阳二气。
寻常九黎子弟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唯独尤恍惚了下,而那上古元神则是越发苦笑不止,只觉得原本就觉得高深莫测的徐福越发难以测度,与此同时基本可以判定,眼前之人恐怕根本不叫做徐福,或者至少不是单纯游商。
哪怕天庭游商也不应该有这样难以测度,仿佛天地本身的气象。
天庭,天庭……
上古元神心中轻声念叨,对于眼前多少猜测出一丝身份的白发道人,感觉到一丝丝恐惧,道人微笑注视了一眼她,嘴唇无声开合,道一声有劳上古元神心中一跳,明白了道人在尤勉强隐藏身份的理由,点了点头。
道人看向尤笑道:
“许久不见,我也闭关许久,可要问问你外面的情形。”
………………
东澜景洲靠北边有一座不大的县城,叫做永乐城。
说是城,不过是个镇子,也不过是几万人常住人口,地方偏人又少,没有什么修士,只是后来有百家的夫子们游历,路过这里,曾经停留了一段时间,传下了百家之中儒家和法家的法门。
其中修持法家法门的弟子稍微学成之后,就如同老师一般在外游历。
儒家弟子则是留在这里,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样貌儒雅,自认为儒家弟子若要立功立德并不在天地广阔,而要低头去看,自己仿照大城池的学宫武院,开办了一个小小的学院,招收弟子前来听他讲学。
若有些因故而父母离散,亦或者无家可归的孩子,也一并收入书院教导,转瞬已经六七个年头,四年前大雪隆冬,门外有孩子啼哭不止,夫子听到动静出来,见到一匹狼咬着包袱,包袱里正是一个婴孩。
有饿狼相送,青蛇在包袱上缠绕,如同绳索将其包袱抱紧,里面则窝着几只为了过冬而吃得肥硕的松鼠,为那孩子取暖,分明大雪隆冬,水中寒冰足有数尺,能冻杀常人,那孩子却酣睡如常。
夫子大为惊诧,猜测是哪家穷苦人将这孩子抛弃,既然天地生灵将他送来,自己又恰好无子,索性将其收入门下,悉心教导,当下接过包袱,将那孩子抱在怀中,野狼,青蛇,松鼠朝着夫子拜了三拜,才转而入了林中。
后来开春猎人上山,才发现那狼已经饿极,最后饿死于大雪。
青蛇未曾冬眠也僵死于林,唯独松鼠似乎逃过一难。
后又传来有三百里外有山村被焚毁,全村几乎死绝
这才猜测,它们竟然是从烈焰中将孩子抢出,隆冬腊月跨域山路,将这孩子送出来。
夫子心中越发好奇,这孩子究竟为何,竟连这些不通灵智的野兽都不忍伤害,在其三岁时候,让其抓阄,抓了一柄剑,夫子略有遗憾,旋即传授其儒家法门,这孩子却极为聪慧,举一隅而返三,夫子大喜,一身所学,竟然两年就被这孩子学尽了。
每日读书似乎有浩然正气浮现。
年岁渐过,孩子渐长,这一日,永乐城外三百里处,一身穿灰衣而负剑的僧人快步而行,双目以望气之术远看,炯炯注视遥远方向那隐隐浩大剑气,降妖伏魔,浩大纯粹,了尘微吸口气,心中隐隐按捺不住的激动。
这数年间,他背负佛剑行走天下,希望能够找到师父的转世之身。
眼下终于似乎寻到了。
是时候将这保管了五六年的佛剑,物归原主!
剑僧神色坚定,当下迈步往前,遇山翻山,遇水踏水,便要进那城中时候,眉头微皱,转头西望,看到了山脉一侧凶气怨气翻滚,脚步微顿,迟疑了下,看了看这一座永乐城,师父就在其中,迈入城中,片刻就能够找到。
可是他看了看那远处凶气,还是叹息一声,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
转身迈步朝着那凶气所在之处翻腾而去。
打算先将这凶灾之处镇压,然后再返回来见师父也不迟。
心里想着这念头,甚至于按下步行修心的手段,化作佛光奔腾而去,将两个驻守的城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对视一眼,古怪道:
“怎么又来一位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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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三个月前来的那一位,已经是两位了。”
“是啊,不过也是奇也怪也,那上一位是个拄着拐的瘸子,这一次又是个背着剑的光头……”
早在三月之前,便已经有了一位客人抵达此处,也是展现出了了不得的手段,只是样貌不好,做乞丐打扮,身穿布衣,大目虬须,不修边幅,右腿瘸了,拄着一根硕大铁拐,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
其修为远逊色于以神魔之基,入大乘佛法的剑僧了尘。
所以当日只是隐隐见到这城中冲天而起浩大纯粹的降魔剑意,没有能够注意到三百余里之外的凶气和怨气,赞叹两声,饮一口酒,拄着硕大铁拐,一瘸一拐地走进了这永乐城。
彼时正当晌午,各家各户的孩子都在那书院中苦读,拄着铁拐的瘸腿汉子循着那隐隐的浩大剑意,找到了此处,倚靠在树下,看着那夫子讲学,一边摇头晃脑地听,一边则是摘下酒葫芦灌酒,无视了旁人恶嫌避开的眼神,饮酒半醉之后,拍打着铁拐,曼声吟道:
“暂游大庾,白鹤飞来谁共语。岭畔人家,曾见寒梅几度花。”
“春来春去。人在落花流水处。花满前溪。藏尽神仙人不知。”
修儒的夫子看到了这不修边幅的瘸腿乞丐,微微一惊,多少有修为再身,看出其缥缈气度,几句外出和这乞丐结交,交谈之时果然发现这位李姓乞丐虽然表面邋遢,实则内里清明,曾经在帝都听仙人讲道传法,欲行走天下,以窥神仙妙法。
只得儒家弟子传授三月的夫子心中大喜,邀请这乞丐住下。
每日除去给孩子们讲述儒家法门,便是和这乞丐交谈道法,乞儿果然是曾经游历大川,视野开阔,眼界极大,而为人洒脱不羁,城中百姓也终于慢慢接受这人,只因他自称姓李,又说名字已经忘记,拄着铁拐,便以铁拐李称之,乞丐也不恼。
三月时间,夫子心知肚明这位道友定然是有所求的,可几次三番询问也不答,这一日月上中梢,两人饮酒论道,夫子再一次提起的时候,铁拐李终于将真正的目的道出,饮一杯酒,叹息道:
“我那一日来这里,见到城中有浩然剑气,知道你的孩子是天生的大道根基,天地之半,神仙之才,可愿意让他随我去修行?或者在这里伺候你百年之后,我再来也可以。”
夫子张了张口,沉默许久,想到这数年间有孩子承欢膝下的日子,自己也不复原本寂寞,有心让他留下,心中挣扎,可还是叹息一声将孩子叫来,对铁拐李施以大礼,道:
“虽然希望这孩子能够待在我身边,可既然有此机缘,怎能因为我这养父的缘故断绝大道?还请你收这孩子为徒,石头,快些跪下叫师傅。”
最后一句话是对那安静的孩子所说。
面容白皙的孩子马上就要行礼,却被铁拐搀扶起,那夫子脸上有些着急,铁拐李却对那孩子正色道:
“不要如此,你有大功德在身,他日定然要强于我,你我只不过是在这大道之上同行片刻,不至那最终神仙境,一世百世又有何差别,这一世我来点化你,或许再过百年就要你来度化我,因果机缘,皆是难测,各称道友便是。”
夫子见到铁拐李无比坚持,只能如此。
于是那才五岁的孩子和这铁拐李平辈礼数相见,铁拐李才放下铁拐,又取笑道:
“不过,这孩子居然叫做石头,枉你还是个读书的。”
夫子把当日奇景说了一遍,感慨道:“这孩子生来苦楚,经历磨难才活下来,我们这小地方有个习俗,贱名能够活人,我怕孩子夭折才给他起了这个名字,不过既然道友你说他有神仙之才,那就不能再叫这个名字啦,要不然往后人家说起来,就说是个石头仙人,算是什么?”
夫子和铁拐李齐齐大笑出声。
夫子摸着养子头发,面容慈和,看向铁拐李,道:
“虽然说是道友,不如李道友你为这孩子取个名字?”
铁拐李灌了口酒,略作沉吟,看着这孩子双目,不知为何,回忆自己当日身为宋元化时执迷不悟,荣华富贵,黄粱一梦,突又悲从心来,长啸当哭,叹息许久,伸手抚摸孩子的头发,呢喃道:
“吕石头,吕石头,岩为磐石,江流不转。唯愿道友向道之心,永世不绝!”
“故名,吕岩!”
ps:今日第二更………四千字,维持作息第十一天
吕岩,字洞宾,洞玄,号纯阳,剑仙之祖,玉清内相,金阙选仙。化身为儒释道三教之师。
另外道教当中,吕洞宾和东岳大帝并无关系,其本身道门的身份是阳演政警化孚佑帝君,兴行妙道天尊。东岳大帝转世之说,经查似是现代小说二设。
嗯,剑僧了尘不会误过的,怎么说,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种机缘巧合,恰巧错过和执着不放遇到的感觉,混杂入部分的神话故事……没有那么死板和定规。
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第三十五章 度冤魂了尘悟本性(1/2)一个路过的小人物一万五千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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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城地处偏僻,周围大山环绕,穷山恶水,往西侧再行三百余里,沿路能够看到星星点点的小村落,除了种植一点蔬菜粮食,就靠着强弓利箭入山围杀一些弱小些的野兽过活,身穿灰衣,背负佛剑的僧人驾驭佛光,直追着那一道凶气怨气而来。
可即将抵达目的地之处,却只是见到一座山清水秀的小村落。
僧人站在云端,远远望去,只见到纵横阡陌,鸡犬相闻,男女老少脸上都带着微笑,了尘知道有问题,冷哼一声,本来就要直接拔剑一道佛光斩落超度此地。
但是手掌握在了剑柄上,要将这佛剑连鞘斩出的时候,动作却微微一顿,回忆起往日剑僧所做所为,不到非不得已绝不会轻易拔剑,回忆起他说一切事态皆有缘由,不可一念之间一面之词就轻易出手。
僧人手掌松开,沉默许久,拍了拍佛剑,罢了,还是遵从他往日所做所为吧,僧人面容柔和下去,未曾如自己还是神魔时候那样恣意暴虐,顺遂心意,而是双手合十,提前数十里就按下遁光,收敛自身足以称之为人仙境巅峰的修为,像是个凡人一样迈步往前。
越是往前行走,身上衣衫就越发破旧,佛剑也隐去踪迹。
面容有疲惫之色,仿佛是跋涉了数十里才走来的行脚僧人。
花了好些时间一步步走到了村门口,向那些男女老少说自己是外出游学的僧人,希望能够在这里休息一二,众多村民面有迟疑之色,还没有说话,就有五个面容俊美,非同凡俗的青年男女走出来,驱散了那些不愿意收留这僧人的村民,热切邀请这僧人入内。
了尘见到村子里处处屋舍精美,和沿路见到那些破败寻常的木屋完全不同。
五名男子当中年纪最大的青年一边带路一边笑道:
“这位客人,村中一些愚昧乡民,胆怯谨慎,自然不喜欢有外人来,我们却不同,难得见到如同客人这样远道而来的人,请今日一定住在我等的屋子里,和我们讲讲外面的人事。”
僧人自无不可,答应下来。
于是随着那五名青年一并回去了最中间的宅子,那宅子占地最大,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不像是寻常乡野的气象,僧人对这种显然不合理的地方直接视若无睹,被众人邀请入内,坐于中堂,交谈外界之事。
因为最后几十里山路了尘是以双足走来,所以现在天色已经昏暗,远处黄昏近似于血,让人心中不安,交谈了片刻,那青年拍手笑道:
“客人远道而来,还请用膳休息。”
有清秀侍女将诸多美食一一送上,果然山珍海味,旁边俊美女子哂笑道:
“和尚在外面苦修,节制自身,能够吃得这样的美食吗?”
了尘看了一眼桌上吃食,认出并不是什么诡异之事,也不是什么灵草灵果,听到询问,神色平淡从容地回答道:
“贫僧粗茶淡饭受得,奢侈享受也受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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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俊美女子愕然,捉弄不成,觉得这话当中似乎有妙道玄机,隐隐看得这僧人似乎有修为在身,不敢继续,交谈了片刻之后,五人对视一眼,纷纷退去,这偌大的中堂只剩下了僧人一个人。
远处残阳如血,又过了片刻,村落当中似乎无数无头鬼怪浮现出来。
更有风声呜咽如泣如诉,破旧木门吱呀作响的声音。
而藏于暗处的众人却见到那僧人似是个胆大妄为的,面对这让凡人乃至于一定层次的修士都惊恐的画面,竟然面不改色,一个人举箸,从容吃喝。
僧人了尘眼神沉静寻常,桌上有诸多美食,他却只是吃素。
因那剑僧曾说过,这并非是戒律,只是告诫自身,不可轻易杀伤有情众生,草木难以通灵,而若是产生灵智,自然也不能够无故杀害,一直到现在,早已经习惯成自然。
桌上有美酒琼浆,也不去动。
只是闻到那种清冽香气时候,却微微一怔,回忆起当年同行九洲的时候,他忍不住肚子里馋虫,偷偷跑出去喝酒的时候,喝地就是这一种。
当日喝地大醉,一时不察觉,肩膀上便有了一柄剑,剑僧安静看着自己,待得自己将酒坛放下才收剑,一路不言不语,三日后才说道酒并非是仅指的酒,而是一切纵欲之事物。
此等事物让精神迟缓,令心境坍塌,世上诸多危险就难以避开,就算是世上的危险可以避开,可心境出现的漏洞又如何去弥补?如果有朝一日本性具足,圆融无碍,才可以去接触这些享受之事,彼时吃肉喝酒,纵情恣意,就如同风过长空,风云来去而长空不变。
可心境如此,又怎么会在意那些东西?
到那个时候,喝酒大醉和吃素斋打坐也没有区别了。
心性不够学这样做派,就是自坠修为。
彼时的焱天华询问为什么闭口三天才说,剑僧淡漠看了他一眼,道:
“为师怕忍不住一剑将你劈了。”
当时被吓得厉害,现在想想,以剑僧心性怎会如此,大概是在想着如何才能启发自己,而且一直以为他冷冰冰的,居然也会开玩笑……
了尘大口吃菜。
那五人见到震慑不住他,没法子用出自己的秘咒,无机可乘,于是对视一眼,各施手段,了尘正在吃喝时候,便见得了一人手持竹箫推开门来,道:“我来为大师奏乐。”
僧人看那人只有一只手,故意笑道:
“你就只有一只手,怎么能吹得了乐器?还是拿给我来。”
那人似乎被激怒,道:“我可不只是一只手。”
再度伸出手时候,那只手上居然有十多个指头,另外一直手胳膊要短不少,同样有十多个指节,又短又硬,上面长着人的脸,僧人不见惊恐也不曾出手,只是哈哈大笑,抛出手里的杯盏将那人砸得头破血流,狼狈出去。
吃完之后和身而睡,床铺上有方才那俊美女郎,含情脉脉看着僧人,还没有说话,就被大和尚一脚踹下床铺,滚了好几圈,粉面含怒,沾满灰尘,气地咬牙切齿,眼睛发绿。
之后又几番试探,那僧人完全不为所动。
直到他们驱使满村子的无头鬼物靠近,以剑刺那床铺,却刺了个空,上面僧人只是个灰色外袍,几名俊美青年微微一怔,旋即大惊失色,退出门来,见到那僧人盘坐在屋顶上。
满村的男女老少都化作无头鬼本相。
其中一个不过六七岁顽童的鬼,却不伦不类抱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脑袋,脑袋张开口喊道:
“我死的好冤啊,好冤啊……”
无数凄惨声音汇聚在一起,组成惑人心神的阵法,五名青年稍微安下心来,他们曾经借助这手段斩杀不少来人,看到僧人似乎受到影响皱眉,都暗自欣喜,可还没能怎么开心,就听到那和尚满脸不耐烦,发出一声雷霆般的怒吼,道:
“吵吵吵,烦求死了,娘希匹的都给老子闭嘴!!!”
“你,你,还有你!尤其那糟老头子,再吵吵老子拿你的骨头喂狗!”
声如雷震,而且颇具市井泼皮味道,将万鬼喊冤声都给吓住,尤其是那孩子,打了个哆嗦,把手里抱着的脑袋扔掉,转身就走,没看清楚地面给个石头绊倒,磕在地上,另外一个鬼抱着的那个孩子脑袋则是突然哭嚎起来:
“那个不是我的脑袋,呜呜呜,不是,不要把我骨头喂狗。”
被扔在地上的老人脑袋轱辘了两下,见到天地都转过来,气地吹胡子瞪眼,道:
“谁,谁把老夫的头扶一下!”
一瞬间画面荒诞异常,又极尽可怖,那五名青年则有肝胆俱裂之感,自己的阵法当中,万鬼并无灵智,只是喊了一声,鬼物居然恢复了真灵理智?当即知道遇到了了不得的高人,想要逃遁,却见那和尚吹一口气,将那气一抖,化作绳索,直接将五个青年捆在一起,动弹不得,冷笑道:
“区区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在贫僧这里班门弄斧?可笑。”
当即将这五人拿下,询问被唤起的村民这五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做了什么事情。
那老头子的脑袋被扶正了,给一个老人鬼魂抱起来,叹息道:
“不敢隐瞒大师,我这村子原本安居乐业,五六年前一个中午,有人进村子说希望能够借住一晚,我见他们面目和善,又是难得来的外客,就将他们迎接进来………”
接下来的故事很是寻常,不过是恩将仇报之流,村民热情招待,这些人却反目,趁着夜间放了火,将整个村子的人都烧死,最后还将他们的头砍下来,增加戾气,化作阵法,因为火灾过于显眼,又重新换了一处地方,结成村寨,在此修行,这数年间以此为恶,也不知杀死多少来人。
僧人沉默,他心中忿怒,可也知道,地府初步回归,难免也有些地方未能全部顾忌,何况此处乃是人间东澜景洲和其余大洲的交界线,涉及其他势力,更是如此,天庭地府终究也有些鞭长莫及。
老人语气初时悲伤,渐渐麻木道:
“可惜了老六家,才生了孩子没有几天,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家被波及到,老六撞开门子,撑住墙壁,最后被烧着了的房梁砸死了,他老娘跑出去又折回来,抱着流血的儿子哭,也给烧死。”
“孩子的母亲和老六他爹抱着才出生没几天的娃娃往外跑。”
“最后一个被劈死,一个肚子流血死在大道上。”
“不过我们没见到他们一家和那孩子变成的鬼,大概是他们的魂魄保佑,让那个孩子活下来了啊。”
说到最后,老人那极度悲伤以至于麻木的脸上出现希冀。
僧人了尘沉默,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
那五名青年听得面色惨白,连连叩首叫道:“大师大师,我们知道错了,愿意日日行善事赎罪,请大师慈悲为怀,慈悲为怀,我们死了就只是死了五个人,可我们若活着,就能有五个回头的善人,请大师慈悲,慈悲。”
佛门之说这七八年间也有传播,他们曾经听闻。
僧人伸出手按在那青年头顶,缓声道:“佛门却是度化世人,慈悲为怀,但若我师父在此,只有一句话。”
青年面有期冀。
僧人缓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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