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这指不定是她从小到大攒出来的家底了。
可惜白费功夫,如果姬辛能够修行的话,赵离自己就会给他,还会留到现在?
所以,面对这样的敖雪儿,还有她取出来,注定白费功夫的灵材……
赵离当然……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
值日星曹很爽快地将第三重典籍交给了敖雪儿,完全无视了对若木说的,换取高等级神通法门需要经过试炼这一句话,那不是太公说的吗?干我值日星曹何事?可笑。
赵离看着敖雪儿眉目飞扬,把玉简捧在胸口,看到少女嘴角有遏制不住的得意笑容,眼底流光溢散,然后直接放了敖广的鸽子,踏着轻快的碎步离开了白色空间,赵离的嘴角也下意识浮现一丝微笑,目送她离去。
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灵材,拂袖,未曾取用,只封锁起来,他日再还回去。
心中自语道,辛儿啊,为师可是给你全力助攻了。
你可不要不争气。
这八九玄功咱可以不练,姑娘家有了足够的理由去找你,你也有了足够的理由再回礼,再回邀,这要没成的话,老夫把你个臭小子吊起来锤。
至于修行,还是按部就班修行,然后转为正统道门体系罢,战斗风格的话就好好练习兵器,近战有人道凝聚的黄钺战斧,远程还有最初磨砺到了现在的箭术,拳脚也足够强,打起来也不虚谁。
实在不行,还可以外在提高实力嘛。
就比如,于将,于将,还有于将。
还可以寻凤凰,或者青鸾鸟,求一只天赋异禀的珍禽作伴之类。
或者贪狼那边弄个异兽,找东皇借一个星神之位似乎也不错,咸鱼云那边特产的云兽也很赞,不知道还有没有幼年体的鲲鹏了……
赵离陷入沉思。
……………………
星海外侧,天工所在之处。
老者跪在阵图前,泪流满面的模样将还不如何懂得艰辛世事的孩子给吓住了,他想要拉起老者,伸出手,却如同拉一座大山,根本拉不动,手足无措,连忙跑出去去喊大人们,大人们过来的时候,看到那阵图明亮,也都一个个安静地站在后面,不发一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老者擦拭了眼角的眼泪,起身,道:
“我要离开这里,前往外界。”
“去寻找尊主的痕迹。”
后面一位中年男子的神色突变,下意识道:
“祖先,不可!”
老人抬手阻拦,眼眶还有些发红,嗓音却平静道:“放心,我族在外虽然因怀抱利器而常常受到觊觎,但是至少还有一处可以去,天乾国,当年他们打造要塞雄城的时候,是我随同我的父亲一起去写的图纸。”
“那是我父亲最后的杰作,但其实有一半是属于我。”
“而二十年前,那个年轻人冒险来到这里,邀请我去他的宫殿,为他的妻子建造摘星楼,现在这么久过去了,他已是天乾的王,他的天赋和修为都是当代绝世,仗着从我这里得到的弑神兵诛邪,足以纵横天下,威压三代以往。”
“我先去那里,你大可以放心。”
男子听到这句话之后,神色多少缓和了些,想了想,下意识道:
“摘星楼,就是那一座我天工族建造最高的阁楼?”
老者点了点头,又想到了那双目明亮,笑容放肆桀骜的少年,忍不住道:“那算不上是我们建造最高的建筑,但是以阁楼这样的规模来说,那已经是极限了啊,那一次种种的机缘巧合,几乎可以算是上天要它成就,就算是现在的我,也未必还能够建造出来。”
“那小子……他说是为了给自己喜欢的女子建造,对外不知道怎么说的,但是他告诉我,是为了让她缓解思乡之苦,所以才不惜度过星海,寻找我等。”
“其实本来是摘心楼的,内心的心,是被他的妻子硬生生扭着耳朵变了名字,顺便还度过我天工族的考验,取了上古时候最初的那一把试做的弑神兵。那一把兵器真正熔铸了百族的所有技术,虽然灵性暴虐却足够强大。”
“依靠着这一把兵器,他应当已经是外界的最强者,名号贯彻天下。”
“是以你不必担心我。”
男子张了张嘴,不由想到当年情景,又忍不住道:“……但是,他为什么要建造那么高的楼阁?如果说赏景的话,根本用不着才对,再高也望不到多远的距离,又不像是阵法中枢,必须截留高处的元气。”
“可以望见家乡。”老者回答,然后他的神色顿了顿,面容浮现敬畏,道:
“因为他喜欢的那个少女,并非是人族。”
“她来自……天上。”
ps:今日第一更…………
姬辛的父亲前往天工出自于第二卷第一百五十八章,原文简略的部分直接放在了作者的话里面~以上。
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第七十一章 宿业(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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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天上?
这一句话让男子不由得面色微微变了,但是接下来无论如何,老者都不肯再继续谈论下去,只是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容上微不可查地浮现出了恐惧和敬重混合在一起的复杂神色,最后化作一丝叹息。
老者迈步上前,看着被天工一脉供奉了许久的星阵图。
伸出手掌抚摸着那星图,然后恭恭敬敬地行礼,双手捧着这星图将其取了下来,而那目前领受天工一族族长,面容有些过于老实的男人早已经将其他的族人逐出这一间于天工而言意义重大的屋子。
屋中除去了他之外仅剩下的几位,都是天工之中执掌某一类铸造秘法的大宗匠。老者动作一丝不苟,将星图封印,化作了一道卷轴,又用纯黑色沾染点点星光的布匹将卷轴外面包了一层,然后方才转身,正坐着看向诸多族中后辈,嗓音沉静,道:
“尊主传法令给我等,我决定亲自前往外界寻找尊主。这一件星阵图,我随身携带,以此作为信物,你们守在这里,一切如常。”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低声应是,老者沉默了下,又道:
“族中在这几日进行铸造兵器的大比,选拔铸造的技艺最拔尖的后辈,让那个孩子陪着我走一次,我的寿命已经不多了,如果我死了的话,就将我埋在外面,由他带着星图继续寻找下去。”
诸多天工大匠宗看着老者苍白的头发,皆心中微酸,知道这位长辈的寿数已经不多,老者则是叹息着道:“当年我们天工一族曾经负约,去的迟了,而今有机会弥补,我就算是寿数到了,死在外面,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都散了吧。”
其余诸人行礼退去,老者则是唤住了族长玄翳,然后提了桌子上的灯柱,拂袖打开了一处阵法,阵法后是一层层向下的台阶,老者脚步蹒跚地走在比这一处禁地更为深远的地方,玄翳跟在后面,他从来没有想到,在星图之后,居然还有布置如此繁复的禁地。
而这个地方,就连作为族长的他都不知道。
灯柱照亮了两侧的墙壁,上面有从古至今一切的符箓闪过,就像水波。
一瞬不知道掠过多远的距离,蔓延出去。
老者的声音在这狭窄逼仄的甬道中回荡,增添了深远空洞的感觉,就像是隔着水波,有许许多多的人在一齐地对他开口一样,层层叠叠,将话语中的感情冲淡:
“玄翳,当年主尊对于我族赏赐有很多。”
“那是因为我族能够为主尊分忧,其中最重要的不是两件,而是三件。”
“三件?”
“不错……其中为你们所知的量星尺已经在远古时候丢失。”
“星图则一直都在我们的禁地当中供奉,而最后一件至宝,也是最为我等珍视的至宝,其实是一种耻辱,这个耻辱不能够告知于他人,只有族长世世代代地传递下去,天底下本来不应该有第二个人能知道这件事情。”
老者的声音顿了顿,脸上神色变得温和柔软,道:“但是我要走啦,我如果死在外面,这件事情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忘记曾经的耻辱,其恶劣更远甚于耻辱本身,所以我要告诉你。”
玄翳低着头,微弓着腰,身躯的影子被老者手中的灯火照亮,拉长。
老者咳嗽了下,继续道:“你也知道,天工一族从一开始就供奉着星辰的主人,这是因为,我等祖先刚刚开始铸造的时候,材料来源于星辰的残骸,炉火则是从天极之处坠落的流星,尊主正是天工一脉的起始。”
“而当年,主尊执掌天地命格,预料到了有一场恶战。”
“祂已经有了足够强大,能够摇落漫天星辰的兵器,还缺少一件用来护身的至宝,所以将天底下最为坚硬的材料交给我们,询问天工的先辈,能不能够铸造,当时的我族完成了称量星斗的事业,犯了傲慢的心思,接了下来。”
“但是费劲了一切的手段都不曾将其熔炼。”
“到那个时候先祖们才知道这远远超过了技艺所能达到的极限,需要尊主亲自将其熔铸,天工,哪怕是我天工的大匠宗也只能从旁辅助,当初的先祖明悟了这一点,匆匆忙忙地去寻找尊主解释情况,却已经迟了。”
“消息被族中的某个前辈无意间泄露了出去。”
“在我们抵达的时候,战斗已经爆发。”
“当日尊主出战,传说的记载,只是剑光掠过天空滑落的光焰,就足以照亮三千大世界,星辰悬在空中和大日齐辉,传说有足足三年时间不曾有过黑夜,然后一切恢复了原状,尊主再不曾出现。”
越往下走,阴气越是深重,老者重重咳嗽着,双目有光,道:
“我等先祖一直认为就是因为我们慢了这一步,才导致最终结果的无法挽回,这其实也是事实,但是这和普通的族人没有关系,应该由我们这些匠宗来承担背负,所以一代代大匠宗来这里禁闭赎罪,尝试完成这一场真正的伟业,数十万年,终于将这一件材料初步淬炼完成。”
“只需要尊主的意念,就足以化作祂所需要的法宝。”
玄翳忍不住心生敬畏,轻声道:“是什么材料,要数十万年的苦工……”
老者不答,只是往前走,越来越往下,最下面是一座巨大无比仿佛神话时代才可能出现的青铜门,老者伸出手来,缓缓将其推开,光焰从门中倾泻出来,紧接着出现的一幕让玄翳的瞳孔都微微收缩——
是巨大到足以和这青铜门相称的巨大铸造炉,但是里面燃烧着的却是一颗一颗的星辰,无尽的火焰构筑成了天底下最为繁盛的聚火阵法,其规模足以将仙人轻易焚烧成灰烬,旁边淬火之处,是极北之处都难以寻来的寒气。
而在这巨大的火炉中央,是一团暗金色的光芒缓缓浮动。
已经焚烧铸造了数十万年。
老人的面容被照亮,近乎于呢喃道:“是与尊主伴生而出的金属,那是天地开辟之时所诞生的至宝,是以开天地的伟力捶打而完成的,绝无仅有的奇迹,无形无质,我们相信它甚至足以抵抗开辟天地的力量。”
“这一次,我一定要找到尊主,将我等赎罪的成果交还给祂。”
“你知道为什么大匠宗得知了这样的秘密之后,必须要独处离群吗?因为我们担心,这样浩大的场面,哪怕是在睡梦中都忍不住会开口呢喃,将这暴露出去,担心因为这个,再出现丝毫的差池和错漏,再度有负苍生。”
同样作为顶尖的铸造宗师,玄翳看着那巨大火炉当中的暗金色金属,禁不住地失神,大脑一片茫然,然后看到眼前的老者对着他笑了笑,突然夹起了旁边火炉里面烧红了的炭火,直接张口将其吞下,然后剧烈咳嗽。
玄翳惊醒,想要将老者扶住,却被一下推开。
老者跌跌撞撞后退,半坐在地,身躯剧烈颤抖,即便是仙人的躯体,吞下这样的炭火,他的嗓子已经被仙炭和星辰的真火烧坏了,彻底开不了口,只能发出沙哑的低声,玄翳看着摇头的老者,明白过来。
老者要离开这里,前往外界寻找尊主。
为了防止自己在欣喜和激动时,无意说出秘密,直接吞了炭火,毁去嗓音,而在这之前,就将这样的秘密告诉他,这也就意味着,玄翳自己将自此失去族长身份,必须要独自度过此生。
眼前的老者则是必须在寿尽之前,带着信物寻到尊主。
否则族中那个将会随他而出的,最天才的少年,就会是第二个背负宿业,吞炭哑声的天工。
玄翳踉跄了两步,张了张口,面容悲怆,然后整理衣着,朝着老者跪拜下去,额头轻轻抵着大地,老者同样如此,拜伏下去,再无其他声息,唯独烈焰炉火发出生生的低鸣,燃烧星辰为炉火,极北寒气合阴阳,敬苍生,敬天地,敬星辰。
天工,有罪,有罪。
老者泪流满面。
ps:今日第二更……也算关于东皇作为星辰命格之主战损到那个程度的历史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再写一部分,但是感觉今天这第二更停在这里就足够了,再多了好像反倒是会产生驳杂的反效果,以上……所以可能会有第三更,当然,也只是可能……
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第七十二章 所谓撞到了枪口上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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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空间。
赵离尝试解析天川渊底,用以镇压水神残留意念的石碑,但是先前那种狂暴浩大的场面就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一样,天川渊石碑就像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石刻,如果不是在裂痕上还能隐隐感觉到雷霆的气息,赵离几乎以为自己是弄错了,是将自己伪造的那个带了回来。
赵离抬手按了下眉心,若有所思。
难不成,雷神留下的印痕,只有面对着先天神才会发生效果?
所以先前齐天探索数次,都没能刺激石刻发生效果,而凤凰和他一起前去的时候,才使得天川渊石碑发生变化,展现出雷神留下的痕迹,这样的话可以解释地通,大概就是需要有对应的钥匙。
强行破解,则需要庞大的力量。
想了想雷神在幻象当中展现出的威能,赵离认为这一股功德不是自己目前能够承担地起的,强来的话,很有可能导致地府功德被彻底抽干,发生北阴直接飞奔上来跟他掐架这种精彩的场面。
谁知道会不会导致死生之主判断敌我阵营,直接一个高空背刺把他弄死。
赵离嘴角抽了抽,几乎可以模拟出死生之主的心理反应。
嚯,原来还以为这小子可能是自己人。
原来不是。
那就好了,新仇旧恨加一起,直接恁死……
赵离默默吐槽一句,倒是也没有觉得太过于失望,反正这东西只要能够对先天神的气息发生作用就足够,在面对先天神的时候,可以直接把雷神石碑扔出去。
那一瞬间展现出的气势,哪怕是先天神都会失神。
到时候是闪身背刺,还是直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就随情况所需了。
这相当于得到了雷神的一招,物尽其用,不可浪费。
赵离拂袖将这一座来自于雷神的天川渊石碑打入了白色空间当中的某个小世界,和封禁了九黎兵主战神的那个排在一起,权当做了个邻居,对于这种来自于先天尊神的遗留物,也只有依靠世界生灭的特性才能镇封。
做完这一切之后,赵离的元神回到了肉身当中。
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盘坐修行了一会儿,然后才迈步走出,在甲板上本来有诸多龙族成员,本来正在交谈,注意到赵离的视线,交谈声戛然而止,然后整齐划一,皆下意识后退一步,低垂眸光,赵离前面出现一条寂静的道路。
徐福这一身份先前曾经被以星斗为阶梯的强者邀为同道。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代表着徐福是和那位强者同一层次的强者。
那是足以轻易改变星海规则的力量层次,凌驾于仙人之上。
赵离抿了抿唇,额角跳了跳,越发能够感觉到了东皇所带来的影响,当下只好顺势维持徐福的位格,表现出对于这种阵仗毫不在意的神色,迈步站在龙族飞舟的前面,双手轻握栏杆,眸子视线温和,看着远处浩瀚无边的星海。
看似从容不迫,高深莫测,其实在一道道视线的暗中打量下,几乎尴尬到脚趾要抓破地板。
他在这一瞬间再度确认了自己和东皇的绝对不同。
他或许会觉得被尊重被认可颇为得意,也会有人前显圣的兴趣,但是更喜欢和认识的人打成一片,不喜欢被区别待遇,更想要和他们随意闲聊,一同享受美食,谈论冒险的经历,而不是这种既尊重又疏离的视线。
人是群居生物,而神灵高高在上。
而东皇……
嗯,东皇尤其高高在上。
一想到接下来的漫长旅途都要在这样的氛围当中度过,赵离就有前路一片黑暗的感觉,抬手扶额,神识瞬间扫过诸多龙族,感觉到他们无论强弱,脸上都呆着敬畏和尊重,和自己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就感觉到心绪复杂,徐徐呼出一口浊气。
东皇病的传染效果太强了。
哪怕他这种不愿意被如此对待的,当众接触后,都会被动享受到到东皇附属待遇。
而且传染范围极强……
赵离抬眸一眼唯一还能够和自己正常交流的吕惜月,然后看到旁边满脸戒备警惕地看着自己的高大男子,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还是回去修炼吧。
反正该布局的地方已经布局了。
只希望尽快前往到目标的海域。
回到屋中,他看到远处飞来一道白光,是云中君的传讯,微微诧异,打开。
‘为何不回信?’
‘若不是太远的话,其实我也……’
赵离面无表情,将信直接揉成一团,屈指一弹扔到海底。
…………………………
海外岚洲。
属于五宗核心的区域里,飞廉服用了丹药,身上仿佛裂纹一样的痕迹稍微被控制着消弭下去,但是更深层次,这种痕迹仍旧还在,死生之主含怒一击,几乎将他直接打落先天之列,就算是在不计代价之下恢复了伤势,根基也受到巨创。
敲门声响起,萍翳走入门中,两人相对无言了一阵子。
萍翳率先打破了僵局,道:“……没有想到徐福居然是死生轮回之主的暗子,这确实是谁都没能想到的事情,并不能够怪你。”
飞廉嗓音冰冷,道:“祂为什么会苏醒?”
“归泉界被引导大量进行血祭和活祭,祂作为死亡的侧面应该已经被强化到了极限,压过了生的那一面,彻底失衡,祂应该会本能地维持天地秩序,为了防止招致大量死亡主动陷入沉睡当中,借以消化失去平衡的死亡气息。”
“就此陷入死循环,直到最后苏醒的时间越来越短,陷入彻底的长眠。”
萍翳叹息一声,道:“是,本应该如此,但是祂醒了,还派出了徐福。”
飞廉沉默了下,闭目,叩刀,缓声自语道:“徐福究竟是什么身份?”
“施展了封印的,又是谁?”
“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是一个势力?还是说合作的势力?”
“我等的对手,究竟有多少还藏在暗处?”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这也是整个五宗所有成员都苦思冥想而不得的答案,从目前所知道的情报来看,只能知道徐福隶属于死生之主,而这也就代表着,对于这位先天神所做的布置已经失去了效果。
飞廉摇头,道:“归泉界肯定出了问题,我要去看看。”
才起身,就被萍翳伸出手按在肩膀上,后者沉默了下,道:
“现在岚洲的局势有很大的变化,至少被元凰,施展出封印的那人,以及死生之主盯上了,而且,最近还发现了麒麟的踪迹……你不能离开,离开之后,只靠着我自己,未必还能压得住此地。”
“可能会导致更大的麻烦。”
萍翳还有些话没有说,前几日他修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有寒意滋生,仿佛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是以看宝物,或者说猎物的视线,被当做猎物绝对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萍翳神色微有些阴沉。
只是不知道那道视线的主人为何没有动手。
是出于警告,要我收敛?要我不可再如往日放肆?
还是说是故意如此,故意让我发现……
心机深沉,而且毫无半点踪迹,是那种顶尖的强者,心思如海,不可捉摸,万不可让飞廉在这个时候离去,否则的话,我恐怕会有危险,甚至于被那位潜藏着的恐怖强者直接出手拿下。
飞廉一去,我也被拿下,岚洲防备就形同虚设。
又有弟子神魔为了破除地脉封印西行……
嘶……难道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早早就设好的局,是阳谋,可那位为何要让我发现?难道说祂和死生之主,和施展地脉封印的先天神彼此也有矛盾,所以要用这样的手段来破去此局,因为这样能够让祂得到最大的利益……
而我如何,祂根本并不在意。
我若留下飞廉,那便是遂了祂的愿。
我若不留下,祂则可以顺势将我擒拿,无论如何,都不会输……
萍翳越想越是觉得头皮发麻,觉得这是直接涉及到了死生之主,涉及到能够一掌封禁一洲地脉先天神的,比自己更高位格的角逐和勾心斗角,步步惊险,自己在其中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一不小心就会陨落。
当下决定,必不能够让飞廉离去,必须固守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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