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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请自重(问道红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姬叉

    秦弈不知道的是,居云岫梦见的东西跟他大同小异,甚至更荒唐。

    比如秦弈吹奏云岫笛,忽然笛子“嘭”地变成了她居云岫,被他从头吹到脚。

    居云岫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当时现实的脸色,究竟红成了什么德性。

    这酒“荒唐梦”,是梦的自己潜意识在想的东西……也就是说自己在想这个

    真是……那啥……一定是错觉。

    最后这杯梦见的,也是贴身教导绘画,挨挨碰碰暧昧无比,梦中的秦弈胆子更大,趁她不注意,手就悄悄环了过来,搂住她的腰。

    那一刹的电流,仿佛实质。

    居云岫自己被“电”醒了,下意识就站了起来。

    看看对面的秦弈趴在石桌上睡觉,显然还陷入最深沉的梦境里,居云岫吁了口气,捏着脑袋走离几步,想要站到亭边吹吹风。

    路过秦弈身边,睡得好端端的秦弈却忽然抬头伸手,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被拉住的时候猝不及防没想过闪避,可拉住之后居云岫有一万种办法挣脱,只要她不想过去,秦弈再拉一百年也别想拉动她分毫。

    可她却一时失了任何反应,超越秦弈不知多少倍的修行根本一丝都没有发挥出来,眼睁睁地栽进了秦弈怀里。

    下一刻秦弈就吻了上来。

    居云岫脑子里一片空白。

    纤手下意识动了动,想要推开,脑子却不太清醒,梦中与现实正在交错,仿佛这如梦里,否则现实的秦弈哪有这么大胆子又仿佛有个声音对自己说,别装了,梦里都告诉你了,你潜意识等的不就是这个么

    就这么缓得一刹,两人的唇已经相接。

    看得出秦弈仍在梦中,居云岫睁眼看了一阵子,终于慢慢闭上眼睛。

    反正他只是做梦,他不知道。

    那就……趁他不知道,自己悄悄试试这真实吧。

    她的手动了动,终于慢慢地反搂过去,抱住了秦弈的脖子,闭目相吻。

    不远处清茶遮住了眼睛,又悄悄张开手指缝,偷偷地看。

    其实很美,在旁观视角上,这崖边亭台,清风徐来,林荫之下,一对璧人热情相拥,是真的可以入画。

    只可惜这美景也只是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居云岫天真地以为秦弈梦中只是这点温存,当她发现秦弈的手开始不规矩的时候,终于开始慌了。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她面红耳赤地挣开秦弈的怀抱,一下就跳出了几丈远,捂着腰带又气又急:“你这淫贼,登徒子,下流,你……”

    “咚”,秦弈又栽回石桌上,继续睡觉。

    居云岫气得要死,他这梦中一定是梦见和自己那个那个了!不是亲亲,是在那个!

    “不许梦了!”

    秦弈没理她。

    居云岫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拂袖而去:“清茶!把这淫贼丢下山去,闭门谢客!”

    清茶不肯去:“我不去,经过他身边也会被抱着啃的。”

    居云岫一跺脚,一道法力直接抽在秦弈脸上:“不许梦了!”

    继而逃命般钻进了屋里,“砰”地关上了门。

    那边秦弈梦中正在攻城略地之时,被直接揍醒了,迷茫地睁开眼,眼前芳踪渺渺,居云岫不见了。

    “呃,清茶,你师父呢”

    清茶小心地后退半步。

    “那什么表情,嘶,脸疼。”秦弈揉着脸蛋,心中也隐隐有了点猜测……谁能打他,当然是居云岫啊。

    难道刚才醉中发生了什么冒犯了她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精彩,刚才与梦中的“小龙女”版居云岫,都快那啥了……

    这种时候跑路就死定了,秦弈很是灵醒地跑到门边敲门:“师姐……”

    里面传来居云岫淡定的声音:“醒了”

    “呃,醒了,刚才喝醉了,没露出什么丑态吧”

    “没有,一切安好。”居云岫淡淡道:“我要睡觉了,你且去吧。”

    “那师姐好好休息……”

    “秦弈……”

    “啊,师姐请吩咐。”

    “你在仙宫修道已经四五个月了吧”

    “没细算,差不多吧。”

    居云岫沉默片刻,慢慢道:“你之修行,需动静相宜。一味潜修不是好事。”

    秦弈很想说自己还没到那坎上。画界试炼还有用,起码能让他一路修到易筋六层的门槛,说不定能突破后期七层。而仙道修行余地就更大了,安心潜修,修到腾云都不是太大问题——而事实上洞府的灵气极好,哪怕那时候停止仙宫之法的修行,转回自己的修行模式,都还可以继续上升,触摸晖阳门径。

    不过那也许要很多年。

    “仙道修行,路途漫漫,是一生之事。如果你打算在此地修到某个程度为标准,这种思想就不对。”居云岫淡淡道:“倒是仙宫对你的武道修行助益有限,你修到易筋五六层时,就该考虑动静结合,出门行走了。”

    这话倒也是有理的,只是秦弈怎么听都突兀无比。

    “可是师姐,和天机子那边还在对弈呢,我还刚领了监察使准备和他们来一场呢,这时候……”

    “我们的对弈已经持续了六七个甲子,岂在一时”居云岫道:“身为本宗之主,本座有任务派遣与你,你应不应命”

    秦弈叹了口气:“师姐要我做什么”

    “我记得跟你说过,师父曾有个大乾友人,还赠过他一幅画。”

    “嗯,说过。其实我觉得那画也有几率是成套的……”

    “那大乾友人便是如今大乾皇家始祖,曾与师父有些交情,师父应承过他,如果他大乾被人推翻他不管,但若是遇到什么超凡力量,可以找我们帮忙。前几日你闭关之时,大乾国派使者来此,言及大乾遇到了些麻烦事,我想……你去走一遭正好,也可以看看那画是否有用。”

    秦弈微微松了口气,这种任务性质还好说,解决了回来就是,顺利的话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于是便道:“既是师姐派任务,那当然义不容辞。”

    “嗯,那你准备准备,便去吧。”

    秦弈告辞离开,经过清茶身边忽然低声问:“你师父必有什么不好解的心结,与我相关,乖清茶悄悄告诉我呗。”

    清茶偷眼看看屋子,又看看秦弈,犹豫了一阵,做了个嘴型:“师徒之实。”

    秦弈心中一动。

    原来如此。

    结合她曾经想要与自己“定调”的暗示,一切明朗,她是心中矛盾,索性派他离开一段时间,也让她自己静一静。

    师徒之实……对于两人自己来说不应该怕这个,恐怕担心的更多是人言可畏

    这神雕侠侣的梦做得可真是时候,这不就是天然解法么

    秦弈慢慢回到自己的过客峰,抬头看着过客二字,忽然自嘲地笑笑。

    梦中知见骗不了人,没必要再自欺欺人,还是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吧。

    不但不是过客,而是想要入主了。

    男人果然是大猪蹄子。




第一百九十五章 那种长生我不要(求月票)
    进了洞府,流苏就从狼牙棒里跑了出来,一个白雾小人就在秦弈面前飘啊飘。

    秦弈继续往前走,小人就倒着飘,就是不让开路,盯着他看个没完。

    秦弈试图伸手按住小人的脸往旁边撇,又按了个空,直接穿过去了。

    只得无奈停步:“干嘛啊……”

    小人开口:“大猪蹄子。”

    “……”

    “渣男。”

    “……”

    “不说不该对其他姑娘挑挑惹惹了”

    “……因为梦中有点启示。”

    流苏来了兴趣:“你做了什么梦”

    “也没什么,就是意外和我所知的故事合上了背景,故事里男主角对女主角守之以礼,结果女主角被别人拱了……”

    流苏评价:“棒槌。”

    秦弈没好气道:“你不知道细节别瞎说——话说你一根棒子哪来的底气说别人棒槌”

    流苏嗤声道:“不管我知不知道细节,那也是棒槌,否则你为什么会开始动手动脚还不是因为不想重复这种事嘛。”

    秦弈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动手动脚”

    流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半天,才道:“居云岫也知道,清茶都知道了。”

    说着小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原来只有你一个白痴不知道自己真的和师姐啃过了。”

    秦弈木然。

    终于知道师姐为什么躲屋里去了……

    话说……真的亲过了她居然肯居然没有揍死自己……

    秦弈摸着自己的嘴唇,有些痛心疾首,梦中触感不算数,现实的感觉没体会到,亏大了啊!

    流苏依然斜睨着他看,眼神鄙视无比。

    秦弈无奈道:“那样看我干嘛……好吧好吧,确实如你所言,我不愿意到了失去才知后悔,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该抓住才对。瑟瑟缩缩,若即若离,不敢主动走上前,难道要等人家主动不成或者始终默默无言,无疾而终,等她跟别人一起了才痛心疾首”

    流苏摸着下巴没回答,它几乎是一路看着秦弈慢慢变化的。历事越多,观念渐变,最主要体现在,主动性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增添了一些侵略性。

    其实归结起来很简单,不过是因为牵绊、或者因为**,而开始有所求了而已。

    有所求,就不能被动着等待天上掉给你。

    曾经下裂谷有所求,那是为了他人。如今的有所求,那终于是开始为了自己。

    它故意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所求越来越多的那一天,**填塞胸臆,是否与修行的本意相背而驰了”

    秦弈出神地想了一阵子,轻轻摇头:“棒棒,我修行的出发点不是想长生……在长生一事上,青麟兄给我的触动永远不会磨灭。”

    流苏安静地看着他,它还真没想过李青麟对秦弈的触动有这么大,看来那一场南离大火,才是秦弈修行路上最关键的节点,决定了很多走向。

    所以一切缘起南离,无论是它与秦弈的相遇,还是秦弈的第一个女人,还是他修行路上的第一个节点。

    便听秦弈续道:“哪怕你说他坐井观天也好,青麟兄之意,世间有很多比长生更重要的事情,这个道理并没有错。对应在我的修行,我为的是变强,为了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为了长生舍弃一切。若是长生便需修得一切淡漠,那样的长生……我不要。”

    流苏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邪道。”

    秦弈指着它笑:“魔棒。”

    流苏仰天打了个哈哈:“那你要对你师姐怎么下手”

    秦弈道:“我们文雅人行文雅事,当然有文雅的手段。”

    “什么手段”

    “写书。”

    …………

    都要出门任务了,还有闲工夫写书……因为大家都懂,任务只是个借口。

    实际上居云岫并没有把大乾皇朝的“使者求援”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等好几天秦弈出关找她喝酒了才提这档事。在居云岫心中这就是个先把秦弈打发出去一段时间让她静静的好理由,在秦弈角度上则是对那幅画的兴趣远高于保护大乾。

    那也就没什么好急的,先把准备做齐全了再说,比如把即将突破的武道修行给先突破到易筋六层,在突破后期的门槛上再出门,多一分实力也是多一分出门在外的保障。

    再比如离开之前要把《神雕侠侣》给写出来。

    这书送居云岫看,在文人雅士的角度那分明就是一种很不隐晦的进攻了,明示了师徒之恋,心意昭然若揭。

    恰好此时自己也离开一下,不要直接面对居云岫看完书之后的爆炸反应,等个一段时间回来,让她心情冷却再做计较。

    而更关键的是,这书扩散给别人看,能把别人对于师徒之事的接受度瞬间拔高好几个层级,再有谁口诛笔伐的话也有反对的声音,解她后顾之忧。

    一举两得。

    这回秦弈没再用神念输入玉简的方式“瞬间写完”一本书,虽然用的还是神念省事,然而这回要勾勒修改不少细节。

    之前那么随意的弄出《金瓶梅》改都没改,里面的用典什么的根本不管居云岫看不看得懂,那是因为当时选择这本书本就是存有膈应人的意思,根本就没打算圆个清楚,旁人看得懂不懂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意外的是居云岫或许是看书实在太多的缘故,很多套路触类旁通,不懂的典故半猜半蒙都能领会意思,比如潘驴邓小闲,潘安邓通她压根不知道是谁,也不妨碍她理解了这里表达了什么。

    她是没去追问这典故从何而来,否则还真不好解释。

    如今既然是要抄一本书作为对她进攻的号角,当然不能那么随便,要把头头尾尾琢磨清楚,别留什么破绽才行。

    对于一位琴心境界的修士,神识已经开发,记忆力变得好了很多,潜藏在记忆深处自以为早就忘却的事情都能够回忆得比较详细,所以之前可以搞出《金瓶梅》,虽是缺了不少细节也不是太要紧。而如今修为更深,这《神雕侠侣》已经可以几乎复刻原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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