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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请自重(问道红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姬叉

    大家居然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你俩的好事,现在居然成了所有事件的核心。”李青麟笑道“秦兄,加把劲。”

    秦弈捏着脑袋,所以说,这些政客实在恶心得要死,就特么不能让人好好谈恋爱吗

    流苏忽然怂恿“蠢,直接推倒她,生米成了熟饭不就完事了。”

    秦弈不动声色地把狼牙棒往泥巴里按了几寸。

    不是不心动,其实没有用。对方谋算的东西又不在于此,别说推倒了,就是大了肚子也不影响对方的战略。

    李青君忽然提枪转身就走。

    秦弈急忙拉住她“又干嘛”

    李青君面无表情道“我去杀了邙战。”

    “杀不了的,除非我调兵围了官邸。”李青麟道“如果公然在京调兵,那我也与谋逆无异了。”

    李青君怒道“那我们就私奔”

    私奔好啊,秦弈早想这么干了,这个破地方是实在不想呆了,东华子爱咋咋,不搞你了行不行看你那熊样,吃一肚子铅汞,也没几年可活了

    李青麟道“事情又不是到最坏的程度,何须如此。你们道我刚才是去干什么了”

    李青君很期待地看着他。

    “抬高秦兄的分量,我没把握,但降低邙战的分量,我倒是有办法的。”李青麟悠悠道“也许父王不在意真正的凶手是谁,但只要在朝野舆论上坐实,就足够了,公主绝对不可能嫁给杀兄仇敌。所以我刚才率队在邙战门口叫骂,喊杀兄之徒出来决死,现在京城多半已经传遍,东华子想洗也不容易。”

    李青君喜道“不愧是我哥哥。”

    李青麟看了她一阵,慢慢道“青君,我有些事与秦兄商量,你暂且回府如何要卿卿我我,不在这一时。”

    李青君道“你们都说到这程度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如果我要秦兄下药药翻了你,你也听么”李青麟眨眨眼“这可不太好。”

    李青君飞红了脸,嗔道“没正行”却也不再坚持旁听,只是对秦弈警告“不许听他做坏事。”

    说完就逃命般跑了。

    目送她的身影远去,秦弈才微微叹了口气“你叫骂邙战,只是面上功夫,其实根本没有用;忽悠走她,也不是为了说怎么药翻她的。你想药翻的是谁明示吧。”

    李青麟的眼神变得幽深,两人静静对视。秋风席卷而过,地上枯叶如同旋涡漫舞,始终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夜翎看着两人的表情,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第三十九章 我也考量你
    “秦兄这个语气”李青麟终于开口“如果我说出那个答案,你会拒绝吧。”

    秦弈断然道“是。”

    “为什么因为怕青君知道你毒杀她的父亲”

    李青麟说得平静无比,夜翎抱着肩膀往旁边缩了一下,神色惊恐。

    真的说出来了,他真的想弑父。

    若只说兄弟相残,普通人家也有不少例子,动物之中也不罕见,夜翎能理解。可儿子弑父,那就真的很耸人听闻了,可李青麟却能说得如此平静。

    夜翎觉得即使是妖怪,也不会这样的明河干嘛就对妖意见那么大

    却听秦弈回答“两个原因吧。若青君知道我毒杀她父亲,以后日子没法过的。”

    “她不会知道。”

    “可我无法坦然。”

    “呵”李青麟笑了,又问“这只是一个原因唔,第二个莫非是怕我把你当个弃子”

    “第二个是”秦弈沉默片刻,慢慢道“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会让我无法正视坐在王位上的他,再也不能确认他那一夜煮酒说的是真是假。”

    李青麟怔了一怔,看着秦弈不说话了。

    秦弈却没再看他,反倒转身到了夜翎身边,给她号了下脉。

    “”然后发现脉是冷的,和人类根本就不一样,莫说自己这点粗浅医术,华佗穿过来也号不了这样的脉啊

    正打算问问夜翎身体感觉,李青麟却在身后说话了“西荒和东华子,对南离必有谋算,可东华子在南离势力比你想象中的大,我根本无法调查。最准确最快速的破局途径,就是登上王位。这一步到了如今已是势在必行,在这种时候妇人之仁,只会坏事。”

    秦弈没有回答。

    李青麟又道“毒杀是最好的办法,不仅我的登基法理没有任何问题,还可以把一切都推给东华子的丹药上,便于下一步行动。当然还有一个下下之选,我调动大军,控制禁卫,直接逼迫父王让位修道去可这会使法理有亏,时局不稳,给了东华子与西荒很大的空子钻。”

    秦弈终于转回身“这件事上,你用其他人的毒是一样的,并不需要把我牵扯进来。我和青君远走高飞便是,也不会碍着你。”

    李青麟道“其他人,没法让他不经试药就直接服用。”

    “原来如此。”秦弈叹道“或许当你知道我面君细节之后,就冒起了这个念头”

    李青麟坦然道“不错。若没有这个细节点醒,我还未必会想到这一步。”

    “或许这便是我来离火城最大的用处”秦弈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这样,其实我可以不来。”

    李青麟觉得这话中有话,皱眉问“秦兄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父王本来就没多久可活了,药石无医,根本用不着你去弑父。东华子对你父王的寿命或许早已有数,才有邙战突兀地跑来结盟和亲之举,你该做的是在这几天内做好一切应对准备,否则你一旦不测,青君还真成唯一继承人了。”秦弈淡淡道“我可不想她坐困在金殿之中,那不是李青君想要的人生。”

    李青麟瞳孔缩了一缩“父王没多久可活,你为何不早说”

    秦弈笑了笑“李兄,一直是你在考量我,今日也算是我考量了你一回吧。”

    李青麟深深吸了口气,抱拳一礼“无论秦兄怎么看我这个消息很重要,愚兄谢过。”

    说完转身大步而去。

    流苏的声音在识海泛起“你确定国王没多久可活”

    “确定。”秦弈道“本来我还不太自信自己的判断,可一结合李青麟之前说的邙战跑来提亲的原因,那便有数了,东华子分明知道国王将死,他才不会甘心让李青麟登基。李青麟想除他,他又何尝不想除李青麟杀了李青麟,南离继承人只剩青君,邙战是提前来定名分,准备好摘桃子了。”

    “依你之见,国王还有几日寿算”

    “身躯恶臭难掩,天人五衰已现,我估摸着还有五到七天,猜错不负责,是师父没教好。”

    “啧啧”流苏啧了几声,没再说什么。

    “秦、秦弈。”身边传来夜翎咽口水的声音“你在和谁说话”

    “哈”秦弈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坐着个小不点,想事情太投入,这货缩在一旁又不说话,从流苏到秦弈居然都把她给忘了。

    “那个我只是自言自语,借此理清思绪,你个蠢蛇不懂的。”

    “哦”夜翎弱弱道“他不杀他父亲了么”

    “他现在该希望他父亲多活几天,因为东华子的准备必定比他齐全,反而是他需要时间。”

    夜翎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装什么小大人亏我初识时还被你忽悠了,算我瞎。”秦弈揪着她的脸蛋往上一提,夜翎就腾地站直,鼓着脸瞪着他看。

    “快点说说你现在什么情况,妖气减弱不说,按明河那意思好像连妖气性质都有了变化,还有翅膀也变小了,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的”

    “就是之前那一下妖火骤盛,烧得痛,现在还痛,提不起力气但具体说不清楚翅膀就更不知道了”

    真是蠢蛇秦弈玩笑道“要不叔叔帮你检查下身体”

    夜翎挠挠头“好啊。”

    “咳咳咳”秦弈忍不住咳嗽出声。

    却听流苏道“翅膀小了,是她有所突破的表现,当这翅膀平日里再也看不见,且用时伸缩自如,那她这化形境也就圆满了。至于妖气减弱自然是受伤严重,而性质变化”

    说到这里有些犹豫,顿了一阵子才道“是心火离体,带去部分野性所致,但不会这么离谱我估摸着恐怕也和那天她忘了什么有点关系。”

    秦弈差点没吐血,那天你又说她脑子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忘,这特么可是连妖气属性都起变化了,这还不重要

    “螣蛇,司惊恐畏怖,噩梦惊悸,性狡诈,是能给人带来恐惧或蛊惑的异兽。若是初见时那样子,在李青麟身边继续耳濡目染一段时间,恐怕真会进化成这个方向,你真愿意如此”

    秦弈怔了一怔,也没多言,只是摸出两粒丹药放在夜翎手心“你这种伤的丹,我没炼过,这两枚将就先用,这两日我试试炼个对症的给你。你受伤不轻,先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

    夜翎拉着他的袖子,有些依恋。

    秦弈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近期风涌,加强自保能力为上,无论你我。”

    夜翎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离开夜翎的小院,秦弈抬头,才发现天色已晚。

    “怪不得你当初不喜欢夜翎,原来是觉得螣蛇本性有问题呢”他慢慢踱回自己客院,一边问流苏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流苏冷冷道“本来想让你吃个教训。螣蛇本就有蛊惑之能,看你才见她一面就对她疼的那样,呵呵。可如今连我也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假蠢了。”

    秦弈愣了一阵,低声道了声“谢谢。”

    流苏没什么表示,两人安静地走了一路,流苏忽然道“别一直低头看地上,有法宝捡吗看你屋子,明河。”

    秦弈抬眼望去,黄昏的院落,清幽的屋子里,明河安静地站在中间,低头看着桌上秦弈画了一半的神行符。落日的余晖下看着有些朦胧感,就像屋里添置了一尊绝美的玉雕。



第四十章 我有你
    其实秦弈很想对她再说一句请自重。

    你一个姑娘家,一个人跑男人屋子里不害臊的吗

    但他也明白,在明河心里恐怕根本没考虑这种东西,两颗星星悬于天际,两棵大树相对伫立,不过如此。

    他慢慢走了进去,问道“仙子有事找我”

    明河转头看了他一眼“我非仙子。你之前已经喊了道友,为何又变成了仙子”

    秦弈道“你太漂亮,不管喊道长还是道友,都别扭。”

    明河微微摇头“这就是你未能勘破,而护着蛇妖的原因”

    “也许。”

    “张家庄尸虫,岂非你亲见”

    “知易行难。”

    明河也没再说他,又继续转头看那半张神行符,好像那里有非常吸引她的东西。

    秦弈明知故问“仙子在看什么”

    “你这符哪里学的”

    “家师木奉真人,云游天下,不知其门。”

    流苏差点没背过气去。

    明河也不知信没信,只是道“此符奥妙非常,不是死板的勾勒已有法门,而是慧心独具,自我挥洒。这一勾一划,莫不蕴含玄奇,改至理于方寸,戏天地于手掌,生生将八品之符变得连没有法力的人都能驱使。创此符者,真的非常了不起,这境界怕已臻无相无形,胜我何止百倍。”

    秦弈听着听着就拿了块抹布,狗腿一样擦拭狼牙棒前端的泥土。

    知道棒棒牛逼,没想到这么牛逼。原来这制符,不是教他背课文,而是创了一篇课文出来说不定之前炼丹也是如此,怪不得他没有一丝法力都能用。

    “但是”明河喃喃说着,如同自语“这种符箓思路,好奇特如同后院的阵法,也很”

    秦弈一怔“如何”

    明河低声道“总觉得和现在常规之法有很大区别,纹理更为繁复,力图最大化贴近本源,这种思路就像是一些遗迹中所见的远古之法,现在已经没人这么用了。”

    流苏也怔了一怔,陷入沉吟。

    秦弈很关心此事,问道“仙子的意思,这种思路已经跟不上时代”

    “天道向前。人间不消千年,耕种之法都已经更迭了多少代,何况修行之法已经不知多少万年除了部分禁术之外,常规来说当今之法超过远古,是毋庸置疑的。”

    秦弈感受得到流苏的怒气,是一种要炸毛的感觉,他把抹布又捂得紧了点,冷汗淋漓。

    却听明河又道“但这些远古思路,同样大有道理,其中很多地方大有参考意义,有助于印证得失,参悟本源不知秦道友可否赐一张完整符箓,若有成套体系更佳,明河必有所报。”

    流苏不顾可能被发现的危险,大怒“不许给她觉得超过远古,那就超啊那么了不起还要我的符干什么”

    秦弈满头大汗“这个,家师有言,不得将所授之物外传,还请仙子海涵。”

    明河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世间百派,便是这般门户之见太深了,但贫道也没资格笑话旁人,我天枢神阙之法同样不能外流此议是贫道冒昧了。”

    说罢转身往后院而去。秦弈倒是有些愣神,按说你要夺一张符不是轻轻松松吗,就放弃了

    这心境,是真修行啊

    流苏还在骂“一个道姑,道袍花枝招展,装什么修行,我唔唔唔”

    却是秦弈把它摁在了被子里,急促低声道“忍着点啊,要骂等她走了再骂,你不是说魂力波动可能被发现的不要命了”

    流苏“哼”了一声,好歹平息了一点。秦弈一脑门烂账地出了后院,看明河站在木剑边上看阵的样子。

    “真是奇阵。”明河轻声叹息“不过区区附术之剑,被一化为二,二化为三,层层叠叠,杀伐冲霄,不但诛妖,还可杀人。明明是贫道自己的剑,可若是妄入此阵,贫道都会很狼狈道友所学,非常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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