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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请自重(问道红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姬叉

    囚牛转向秦弈:“昆仑之虚,非同小可,如果秦先生想去,请证乾元。”

    秦弈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是早有冥冥,师姐如同道别的话语果然就是道别。

    想要和羽裳在建木里双修,怕也不现实了,双修是需要漫长积累的事情,一次两次的意义很小,羽裳此时还不如提前去昆仑虚见世面呢。

    安安想学音乐,也只能继续去找师姐了。

    世事如潮,推着前行,想要悠然如仙,何其难也。




第七百一十六章 大哉乾元
    羽人精锐尽出,提前去了昆仑虚布置,秦弈话不多说,直接进了建木内部,在玉树之灵面前盘坐下来,尝试突破乾元。

    一开始秦弈是打算吃一颗建木之实修行的,那突破乾元简直就不用考虑。可走到玉树边上,心中冥冥而动,忽然就没打算吃桃子了。

    他有强烈的预感,觉得可以自行突破,省个桃子。

    建木之实这种东西,是世间最不定对于破太清都有用,破乾元的时候吃是不是太奢侈了点

    没有必要,秦弈有信心自行突破乾元关。

    他的乾元之见,积累已经足够了……与一般宗门弟子可大不一样。光是亲手交战的乾元者都好几个,擒过杀过,如果他秦弈破不了乾元,天下几乎没有人能破了。

    秦弈坐在玉树之前,收摄心神,先慢慢捋了一遍曾经对战过的乾元者,作为参照。

    一些几乎遗忘的影像,一帧一帧地在秦弈心中定格,又慢慢掠过。

    对战的第一个乾元是裂谷俘虏的天上人。

    当时感觉有一种维度差异,好像打的不是他的实体,像隔了个次元在打架一样,若非朱雀之炎的偷袭,自己和程程连擦伤他都难。

    其实没有那么夸张,只是精神差异太离谱,一来产生感觉上的偏差,二来其实是被对方的神念带偏了攻击。

    确实被带进了精神虚空里,自己的攻击打得就不是地方。

    神念影响了空间和五感的术法而已。

    当初觉得没法理解的事情,在达到相同层面去解析之后,原来也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如此。

    第二个对战的乾元者封不戾,看似表现一般,老实说还比那个天上人更强一点。因为自己这方的实力不同了,主力是当时已经晖阳后期的师姐,手中是伪乾元的画卷,棒棒还恢复了乾元魂力。封不戾身处不利环境,还折腾了那么久才弄死,可比那个被朱雀偷袭一记就残废的天上人能打多了。

    证明了什么证明了天上有很多人,其实没多少实战经验。

    后来与貔貅交手,虽然对方大部分心思在建木和流苏,但真的没感觉有什么降维打击的差距了。实际上在这个时候,他在很多层面上都已经有了乾元认知了,不是修行足够,而是见识够了,他身边所见所闻都太强了。

    流苏,饕餮,龙子,羽飞绫,凤凰之羽、烛龙之息、冥河之心、鸑鷟之骨,魂海之中接受的高维感受不知不觉太多了。

    就像一个小孩子天天旁观天下第一第二高手在打架,看得都腻了,来个二三流的在面前,就算打不过,也真没觉得多厉害。

    这样的经历,这样的造化,坐在建木核心地,这还不破乾元关,连自己都要嘲笑自己。

    玉树婆娑,人影静坐,如果有外人看见,会觉得这种场面有点近似传说中的菩提树下悟道者。

    本质也确实很接近。

    这些天已经反反复复有所感,几乎是随便和人说句话都感觉对乾元大关有所触动,这不是偶然现象,而是“到时候了”。

    站在乾元门外,就差临门一脚,自然凡事都会往这边牵引,一个感触就可能对此关有所撬动。而恰恰这些日子大战终结,由动而静,回归澄明,本就是感悟大道的最佳契机。

    于外,战强敌扶建木,安定四海。

    于内,明己心证轻重,一洗魂灵。

    师姐说一家,羽裳论天下,内守本固,外放晖阳。

    恰好还有个安安,小崇拜的样子来问道……好为人师之心一起,无异于也把自己的道心整理了一遍,捋个分明。

    所谓证乾元,在乎于证。你立下的道心,是否一直未曾动摇地在践行,并且验证完善了道理体系,可以传人。

    如同你提出一个定理,此为立道,证明它,此即证也。

    这个过程,拖垮了多少英雄豪杰。

    叶别情证不了乾元,因为他的画里少了太多东西。

    居云岫可以,因为她已经完善。

    对于他秦弈来说,立道初心,也许匆匆行色,并没有好好去做到……

    做侠客是要时间的……就像人们说,也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后来工作忙没去。

    一个意思。

    但因缘际会,总能遇上证道之途。扶建木,拯百族,当时心里想的就是——便是不为建木之实,也是义不容辞。

    此心不改,回无愧,此道证矣。

    若说还差点什么的话,那是差了天下心。

    思维不够宏远,太过局限。

    教育无仙的时候,嘴巴能说,轮到自己,很少想过。

    人皆如此。

    于是听羽裳说,让所有人都能自在地飞,那时心中触动,泥丸轻涌,千里晖阳化而为万,乾元之大可堪目睹。

    大哉乾元,是精神之大,是思维宏远,是天下心。

    也是阴神之极,凡人能争取达到的最高点。

    不知不觉,在玉树之光的照耀下,秦弈身上的能量澎湃而涨,泥丸跳动,识海大盛。

    原先识海中的晖阳意象,慢慢地变成了乾坤山河,日月轮转。

    磅礴的精神力量由散而聚,一个与秦弈一模一样的灵魂慢慢离体。

    晖阳之时,秦弈尝试过灵魂离体,那时候完全是虚影,外人根本看不见,自己也无法触摸自己。最关键的是,看见流苏会害怕,所谓灵魂威压。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的秦弈从此再也没有试过灵魂离体的破事儿了。

    妈的怕什么不好,怕棒棒,还是小幽灵形态的萌棒,日子怎么过

    如今左右无人,棒棒睡觉,秦弈再试灵魂出窍。

    终于有了薄薄的白雾感,可以看见很清晰的五官,就是一个鬼魂的模样。秦弈尝试更凝聚一些,很满意地现比一般鬼魂牛逼多了,很凝实,能触碰,还会光诶。

    秦弈尝试变化浓缩,现自己也可以缩小成一个小幽灵。

    秦弈飘啊飘地沉吟……也就是说,棒棒可以变成人样,故意用幽灵形态跟狗子一样觉得凶魂模样自己不喜欢,所以刻意用黑毛球一个道理

    有狗子引导思维在先,秦弈也没多想这个,还是认真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幽灵模样,很快脸色有点黑。

    这只小幽灵和棒棒一样的白玉质感,就是没它那么鲜活,就像劣质玉石和绝品美玉的差别。

    小幽灵秦弈捂脸钻回了灵台,最好棒棒没醒,不然要被笑死。

    随着这么一钻,脑子里轰然炸开,如同洞天石扉,轰然洞开,日月之光尽洒红尘,照亮了建木内部的重重雾霭。

    灵台第三境,紫府洞开。

    风**雪自何来,我有乾元大矣哉。

    秦弈从在混乱之地闭关第五年突破晖阳算起,又闭关两年,出关后行走混乱之地、大乾、大荒、海中、幽冥,经历虽多,时日却不长,满打满算不到两年。

    合共不到四年。

    任谁都没想过,这货突破乾元,比突破晖阳还快。

    是他的悟性与天分,也是造化之奇。

    这里终究是建木。

    洒遍建木的光芒一丝一丝收敛,没入秦弈体内。这是一个吸收灵气填满的过程,也是让初入乾元的境界稳固的过程,原本需要很久,当初居云岫突破乾元关到稳定出门足足用了一年。

    然而这里是建木最核心处,建木之灵面对面。

    破关需要你自悟,之后的事情自有造化相助。

    无边无际的生命能量涌入体内,骤然突破导致急缺渴求的能量瞬间填满了身躯,法力充盈经脉,罡气遍布肉身,魂力澎湃勃,三合为一,紫府稳固,丹田无极。

    五脏六腑改造圆满,归腑期完成,步入血液之凝。武修称为换血期,不是妖族更换血脉之意,而是继续把肉身向完美方向改造,直达肉身成圣之途。

    仙武太极再度达成了统一。

    秦弈慢慢睁开了眼睛。

    建木结果第九天,秦弈不靠建木之实,自我证道乾元。



第七百一十七章 采薇采薇
    “师叔你真的要走了吗”

    海中荒岛,清茶拉着秦弈的衣角,鼻子一抽一抽的:“这次见面,都没和师叔玩。”

    秦弈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呆毛,柔声道:“师叔也想陪清茶玩……但师叔有很多事要做。”

    真像是出门上班之前的家长,被家里的小孩拉住依依不舍一样。可实际上清茶已经不是小孩了,她外表从来都是一个十三四的少女。

    但此心纯净,一如孩童。

    清茶抽着鼻子道:“师父也这么说,她说师叔要是可以选择,大概恨不得躺在羽人岛夜夜笙歌一辈子不出来。”

    “……”秦弈闻到了隔空而来的醋意。

    为啥说羽人岛,不说建木巅

    酸味都把海风盖过去了。

    秦弈回首而望,依稀可见遥远的建木之巅,衣袂飘飘,静静凝眸。

    两人的眼眸隔着千里对视,却如在眼前。乾元之念,已经很是玄奇。

    师姐非不相送,只是怕别离。

    她别离多次,越发讨厌送别的感觉。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师姐这种死文青此时什么思绪,秦弈完全可以体会。

    此番大家是在他乡相见,分外不同。如今大事已毕,本以为至少可以在建木之巅没羞没臊好几个月,大不了分一点时间去羽人岛嘛……结果话都没说两句,眨眼就要走了。

    谁舍得

    可是昆仑造化有多大,谁都有数,师姐自己不合适去、也没多少兴趣,总不能说你也别去了,在家里呆着……那叫拖后腿,居云岫才不做那么沙雕的事情。

    所以派个清茶做送别代表,旁边还有一只安安。

    秦弈收回目光,再度摸了摸清茶的呆毛:“很快的,昆仑虚说破天了也不就是一个探险秘境还能是个大世界不成说不定我出来了你们还在建木没走呢。”

    清茶咧嘴笑了:“那师叔早点回来,清茶画画给师叔看。”

    “画本子”秦弈瞥了眼安安。

    安安缩了一下。

    清茶没听明白,很高兴道:“是啊画本质。”

    “本子画家清茶,一定要加油。”秦弈悄悄附耳:“偷偷画几张你师父的,记得不许被别人看见,等我回来悄悄给我欣赏。”

    清茶握拳:“好啊!”

    安安在一旁抽搐了半天嘴角,才低声道:“先生,你的人设……”

    “啊”秦弈很是惊诧:“你对我的人设有什么误解吗”

    安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乾元嘛”

    秦弈笑了起来:“不知道为啥,曾经看一位前辈剑道乾元,那逼格高得简直不在人间,自己乾元之后,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很大区别……”

    “那区别在哪呢”

    “也许……只是更坚定了一些什么吧。”秦弈道:“安安,你若不解,可以多问我师姐……师姐道心澄明,超然物外,是我之引领。你欲问道,应当学她,别学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安脸色微红。

    学她,学她什么,发出那种声音

    安安心中真对找别人学习没啥兴趣,引她兴趣的只是秦弈本身。可这种话她实在说不出来,咬着下唇看了他半天,终于掏出一枚宝珠:“先生带着此物,有利此行。”

    秦弈傻了眼,定海神珠

    “这玩意你都随便给我”

    “只是借……”安安踌躇了一阵子,低声道:“我听说昆仑之虚里面,也有海。安安帮不上先生什么,只盼先生平安。”

    秦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心知这种对救命有用的事情可没啥矫情的,便珍而重之地收好:“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放心。”

    安安转过头:“相信先生。”

    破空声起,囚牛出现在身边,递过一件衣服:“没想到时间这么紧,衣服还算是紧赶慢赶搞好了,不负所托。”

    秦弈看了看旁边的清茶。

    这才想起这两天自己的衣服是幻化云雾而成,不知道看在这丫头眼里的“本质”是啥样的,该不会是果奔了两天吧

    清茶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也被提醒想到了什么。

    秦弈不知道这回清茶在脑补啥,她的本子可能要往奇怪的地方发展了……

    他无奈地抽抽嘴角,接过青衫。

    第一反应是好重,表面看着青衫模样,不知道添加了什么,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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