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黑杀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萧一剑
江湖黑杀令
作者:一萧一剑
江湖风云起,恐怖武林的黑杀令又现江湖,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不安的情绪,仇人是谁?恩人是谁?一路狂暴黑杀,纷纷扰扰,恩恩爱爱,情情怨怨,神秘人物不断涌现,江湖杀戮与缠绵情爱交错登场,撑破了大神的真元神功。
引子
风越来越大了。
那朵小云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浓云,慢慢地升了起来,扩大起来,渐渐遮满了天空,下起了大雪来了。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山上的雪被风吹着,像要埋蔽这山的伟岸和冷峻。厉风号叫,风雪向密林遮蒙下来,一株山边斜歪着的大树,倒折下来,寒月怕被一切声音扑碎似的,退缩到天边去了!
陡然间,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风呜呜地吼了起来,暴风雪来了。一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恰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转瞬间,大片大片的雪,便闪耀着银亮的光芒,紧紧裹住冷冰山硕大冷寒的躯体,天空冷色阴骨,山峭如斧砍劈裂,松柏枝瓜狰狞。一只死狼露出皓月银白的獠牙,带着恶毒的意念,带着饥肠辘辘的无畏,空对着茫茫天地,冷静地挺进死亡,在冷冰山浩瀚宽宏的冰冷躯体上再缀上一俱野兽的尸体。
放眼回顾,雪冷地寒,冰凝天固。阴寒的寂静如万物生命的覆灭,死亡滋味渗透于整个天地,千万生灵透着无边无际的阴魂鬼气,死亡迷漫……
突然,一股黑色的风团疾速如箭,在雪地上旋起冰冷的银光,刹时那股黑团便矗立于一块巨石之上。
这是一个人,一个全身裹着黑色衣装的人。
这人就静立于巨石之上,一动一动,如同那只死狼一样的僵直。
死亡滋味……透渗着……
黑衣人孤独地守护着阴冷的荒寂,唯一露出黑衣的两眼似僵似活。
这时忽有一个声音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这时的两眼就忽的露出尖锐的箭芒,射往另一块巨石之上。那巨石上赫然也静立着一个全身白衣的人。那人的白衣已同雪融为一个连体。
白衣人背对黑衣人而立,亦是静如雕尊。白衣人问过那句话之后好久,黑衣人才道:“你——能战胜他们吗”
白衣人仍然背对而立。道:“是你替我邀请他们的吧”
黑衣人两眼忽又爆闪疾光。略顿道:“是的,因为他们有这个意思,你也应该有。”
白衣人忽的一阵哈哈朗笑,笑声一松,朗声道:“不论阁下是谁,意图如何,我天鲲鹏都要接下这场决斗,不过,请问阁下以前替我解围可是为了这场决斗。”
黑衣人冷声道:“不错”。
白衣人道:“很好,以前我欠你的恩,今日我去完成你的目的。这场决斗之后,我们已经两清。那么下次再见时,我们两人之间应该有个交待,阁下意下如何”
黑衣人冷声道:“不错,我们之间应该有个交待。”
白衣人这时忽的一转身,一张雪白冷俊的面孔衬着两只冷傲锋锐的鹰目,直视黑衣人。白衣人的嘴角有一道硬线蠕动,便一句一顿道:“他们——真——瞎了眼。”
黑衣人一动不动。
白衣人忽的旋身而动,疾速如飞,一条白影直倾山下,远远传来沉厚充沛的朗笑。
黑衣人望着白衣人退去的方向,阴惨冷厉的目光慢慢收闭于眼睑。哼哼一丝冷笑,一碾身,也疾快朝来路回去。
陡壁林间,一缕炊烟缭绕旋回。一栋猎人的木屋孤寂寥疏,深嵌雪地,只露出半载赫黑色的屋壁,这种颜色的上方被一层积雪压雕出一个银亮的人字,炊烟就在那个人字的周围盘缠留恋。
这时,就从那缕炊烟中传来一声生命的啼哭,紧连着那声啼哭,又传来更为雄壮的一声连一声的啼哭。
顺着这强壮的生命音律,渐渐进入这猎人的木屋:木屋内,一堆木火正热热烈烈,并不时从火堆中爆出一个脆响的炸裂,而火苗便在这炸裂声中忽然地壮大,使木屋中的一切瞬然间增添火红的光彩。在这火红的色彩中,更有一个光彩耀目的地方,使木屋平添浪漫诗情,使寒冷变得温馨绵绵。
这是一个女人的脸,一个年轻母亲的面庞,她目含慈祥温柔,面挂疲惫喜悦,她的怀中正有一个新生命在啼哭呐喊,她的玉手轻托着这个婴儿的脸,她轻轻地,仿佛是自语,又仿佛是对他人似的低道:“他长大了,一定会有许多姑娘追求他,他的眼睛很像你。”
这时候,婴儿忽然猛烈地啼哭了一声,母亲便亲呢的说:“乖儿哟,你真凶!”说完这句话,母亲将自己娇丽的面庞轻柔地贴在婴儿的脸上,醉醉地说:“我有儿子啦,你会喜欢我的儿子吗你会的,就像我疼你爱你一样。”
这时候就听一个男人低沉着声音道:“我会的,就像你疼我爱我一样。”母亲便在婴儿的脸上轻轻的笑了,笑的极为坦然,笑的极为安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就从那间猎人的木屋中渡出一个遍身雪白的人,那张雪白俊冷的面孔同寒雪相衬相依,嘴角的硬线,蠕动再动,那双鹰目极锐利的扫视着冰寒的雪地,便空对着茫茫的雪地与森林,呐声嫉喊道:“我会的,我一定让他成为我的儿子!”声音悲壮而浑厚,在冷冰山深遂的空间,荡荡漾漾,回声不绝……
冷冰山天绝顶上,嫉风唳叫,暴冷袭身。平滑如镜的天绝湖乌亮泛青,湖旁的绝命崖上立着一个灰衣长发之人,灰衣长发之人的手中托着一只血色的断臂,灰衣长发人两眼紧盯着那断臂的手中握着的一枚黑黑铁牌,紧锁双眉,深思不语……
过了一会,那长发灰衣人,仰天长叹一声,两手托着断臂慢慢地朝绝命崖的边沿走去。当灰衣长发人走至崖边时,忽的回头瞧了瞧绝命崖顶上那几处绛红的雪,略闭双目,静思半刻,又忽睁双目,瞻视一下如镜的天绝冰湖,便又长叹一声,慢慢旋身,便朝崖下投去。
在绝命崖万丈峭壁的中间,有一棵千年古松,横长于绝壁之上,树冠如伞,枝条蓬松,松身深嵌于岩石之间。而在这棵古松之上,却凹进一个三十多尺长的石洞,石洞之上又横长两棵较小的古松。这两棵古松树身短粗,但枝条都盘缠曲折,将洞口遮遮掩掩的甚是严密。
这时,忽从崖顶飘下一影,轻轻落于古松之上,随机一纵,便又落于石洞洞口,影子一停,便发现此乃灰衣长发之人。灰衣长发人刚要进洞,忽的咦声停望,两眼直视洞口之物。
洞口赫然有一半白半红之人横躺于地。
灰衣长发人一见此情,就知此人是受伤昏厥,急探身细察伤处,才发现此人身受极重内伤,又被断其左臂。又由于内伤极重,不能闭穴止血,使断臂之伤口流血过多,此时此人已无续发之气,若再误半个时辰,此人性命定无法挽救。
灰衣长发之人急抱起受伤之人,疾奔洞内而去。进得洞内,灰衣长发人将受伤人放于一玉床之上,急封了受伤人的断臂周围之穴,止住流血,又急将受伤人的后背托起,双掌抵住命门穴,一提周身真气,将自身元气输入受伤人体内。
灰衣长发人眼中寒光闪烁,直接将体内真元刺入到受伤人的命门穴之中,并将他的所有经络都导引运行起来,然后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将源源不断的真能灌输到全身,剧烈的热量传遍受伤人的身体之中,令得他刚毅的脸庞因为灼热而变得红晕,他好似听到了自己的经络、血液、骨髓及神根、精气被浩瀚的真能一点一点地撕裂重装的声音,痛入心脑,却又好似新生。
三个时辰过去,二人皆头顶冒出丝丝热气,受伤人的脸色由白而变红,丹田中一股热流在团团打转,这时灰衣人将真能在周身运行后注入丹田,再由丹田疏散至身体四周,一手掌心向下,一手掌心向上,将五成真能运行至掌心,当感觉到掌心有一团气体的时候,变化结印手势,受伤人瞬间感觉到体内受伤的地方开始慢慢地在愈合。
这时灰衣长发人才停手止住,受伤之人虽仍不醒,但已能听到清晰的呼吸之声。灰衣长发人下了玉床,走至一石桌旁,伸手拿起桌上石瓶,倒出一粒橙红的胶丸,送入口中。之后便又走到另一石床之上,盘膝打坐,显是刚才给受伤人疗伤时,耗去太多的功力,此时,不得不运气复功。
不知是过了一天或是几天,山下的那座木屋,忽然生出一股烈火,只见一片火海满天横流,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仿佛想要把天空也吞下去。火海的下方烟雾弥漫,仿佛浸透了乌烟的五月的浓云降到了地面一样。它的上面,好象矗立着一座颤巍巍的摇晃不息的火焰山。
空而起的焰火光彩夺目,时而像是一只凤凰冲破云霄,时而像是一层火红的薄暮四散开来,时而如同闪烁的夕阳照向大地的最后一缕阳光,久久的凝结在空中,浓浓的火光,将雪地映的灿烂如锦---
第一章 老和尚 破庙庙 半夜来个小女女
落风寺象一只幽黑的灵魂倦卧在山下。
远远近近的黑暗颤抖于恐怖之中。
就在这棺材味的气氛中,倏然飘出一缕女人的体味,刹间整个空气极舒服的凝固住。
梅寒梅旋风般落于寺内。
寺庙内仍死森森的寂静。
梅寒梅也丝纹不动。
这是一种忍力,一种暴发前的智慧较量。
死亡,在这种静寂中拉长……
突然一声嚎吟由远而近,迅嫉而至寺外。随之寺内忽然间灯火通明,从南北、东西窜出十几条人影将梅寒梅围于之中。
这时梅寒梅的血红色衣裙,便在灯光照耀下妖绕起来,十几条黑衣人身上便俯印上绰绰约约般的血气。梅寒梅冷冷立于包围之中,仿佛什么事情不曾发生一样。
这时,一阵极尖利的大笑从北方的寺内大殿内传出,随后一个方面大耳的胖和尚同一个瘦骨嶙嶙的灰袍人踱出大殿。
梅寒梅原面部向南,这时缓缓转过身来。瞧了瞧那个方面大耳的胖和尚,又瞅瞅了那个瘦骨嶙嶙的灰袍人,冷冷地道:“原来是你,怪不得江湖上都称大师为善面阴狐,看来这狐假虎威的功夫还没叫你白白活一回”。
方面大耳的胖和尚没有被梅寒梅的热嘲冷讽所激怒,他面念微笑的合掌道:“阿弥陀佛,梅姑娘,别来无恙”顿了顿又道:“不知梅施主深夜来此,有何见教”
梅寒梅冷冷地盯着和尚,慢悠悠的说道:“也没有什么见教不见教的,听人说碧月山庄的无影刀被两个小贼盗去,凑巧的很,本姑娘发现了那两个小贼的踪迹,本姑娘一向喜欢热闹,没别的意思,就想见识见识那无影刀的庐山真面目,不知和尚大师能否帮帮这忙”
和尚听完哈哈大笑道:“梅姑娘如果所言非虚的话,老纳还是很愿意帮这个忙的,只是不知姑娘所言的无影刀现在何处,还请梅姑娘给个明示。”
梅寒梅冷笑两声道:“和尚大师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想那无影刀乃旷世之绝,武林罕宝,任何人得其所有,便能纵横江湖,成为武林之高手,这样的绝世之宝,岂能随随便便给人知道下落。况且那无影刀只有一把,而偷刀者却是两个人,是想一件很厉害的宝物,两个人用起来大概不会方便吧。”
梅寒梅说道这儿忽儿一停,胖和尚忙问道:“梅姑娘的意思是……”
梅寒梅道:“我是说其中一个盗贼为了独吞无影刀已……”
“住口”一声冷森森的断喝,打住了梅寒梅的话。这时,那个瘦骨嶙嶙的灰袍人走到梅寒梅的面前道,“梅姑娘,你说了这么多,该歇一歇你的嘴了吧。”
梅寒梅看了看这个突然挡住自己话题的灰袍人,冷笑道:“本姑娘说话就厌烦被狗叫打断,也不喜欢别人管本姑娘的闲事。”
“嘿嘿,即不喜欢别人管你的事,那么也请你少管别人的闲事。”灰袍人阴阴的道。
梅寒梅哼道:“我同和尚大师讲话,有你什么事你是不是那两个小贼之一,如果不是,请你站一边,少插嘴。”
灰袍人气往上顶,刚要发作,胖和尚忙说道:“敢问梅姑娘,那两个盗贼是何人”
梅寒梅略停一下,微笑道:“我现在又不想说了。”
胖和尚道:“梅姑娘害怕啦”
梅寒梅“害怕笑话,我不想说就是不想说,如果我想说,谁也拦不住我。”
灰袍人道:“没那么容易吧,这里可是落风寺,不是小孩子耍闹的地方。”
梅寒梅冷笑道:“你说不是小孩子耍闹的地方,那就是贼人窝赃的地方哟。”
“住口”灰袍人一声冷喝,“不知好歹的丫头,老夫岂能容你信口雌黄,”随之恶狠狠向梅寒梅送去一掌。
梅寒梅早有准备,随之一声银铃般的吟笑,一团血红色的影子疾旋而起。
灰袍人的掌刀刚刚使出,忽的一股血腥气呛入咽喉,不觉掌力猛的一收。就在此时一团血红色的旋风已至身前,前胸一股凉气而至。灰炮人到底是一流高手,霎间一提真气,倒退三四丈开外,激零零一身冷汗,方站稳脚步,庆幸躲过此劫,忽觉一团热乎乎的东西由肺腑之中顶出,猛然张口,吐出一团血液。
这时梅寒梅冷瞧着灰袍人道:“没想到阴鹫派功夫这么肤浅,更想不到阴鹫怪叟是个徒有虚名的草包。”
这时胖和尚哈哈大笑道:“阿弥陀佛,梅施主的血风剑果真名不虚传,老纳今天有缘见识,道也是开了眼界,不过梅姑娘伤了我友却是有违我佛旨意,为了减轻梅施主的罪孽,老纳只好请梅施主到我佛面前请罪,以清除罪恶,从新向善,不知梅姑娘意下如何”
梅寒梅听过胖和尚的话不觉也爽朗大笑道:“哈哈,臭和尚,终于露出你的尾巴来了,什么清罪、从善,你就直说,是为了给阴毒老匹夫报仇或者说是想杀人灭口吧。嘿嘿,臭和尚,现在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因我为你除去一个分赃者,无影刀岂不被你独吞了”
胖和尚阴笑道:“罪孽,罪孽。梅姑娘好厉害的口舌,不过凡事皆因口生祸。姑娘既然知道无影刀归属,岂不是惹火烧身吗,凡事都有个天数,天意不可违。既然梅姑娘窥破天机,就是有违天意,有违天意乃是对我佛的不忠不敬,此乃大罪也,不得已和尚只好擒了梅施主给我佛请罪。”
梅寒梅哼哼两声笑道:“臭和尚,你能擒得住我吗就是让你擒住了我,杀了我灭口,但是,现在已经有另外一个人知道了无影刀的下落。”
胖和尚惊悸道:“你还带了帮手。”
梅寒梅道:“我血衣仙子,独来独往,从不带帮手。但是,武林中谁不想占有无影刀,而且无影刀的失落早已传遍了武林。”
胖和尚道:“落风寺一向清静,况且寺内的僧人并不是武林中人,消息不会传得这么快吧。”
梅寒梅道:“难道你没有听到刚才的长吟。”
胖和尚猛地一惊道:“对,刚才是有长吟。”说完马上环视寺庙周围。
寺庙周围仍是阴森森的死静。
胖和尚暗想道:看来今日要想带走无影刀倒要费些周折。不如先杀了血衣仙子再做打算。想吧,忽的一合手掌,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极快的划破黑夜,这时十几个黑衣人从不同的方向扑向梅寒梅。
血衣仙子一声银笑旋在空中,立刻一团血红色影子浮罩住整个寺庙,随着几声惨叫,倒下几个黑影。这时只见胖和尚双手合十,刺耳的尖叫不断从其掌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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