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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小赘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小尘

    萧然打下在应天府长大,对府城非常熟悉,“姑爷,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有一个村子,那里住着几户烧制陶器的人家。”

    “还有没有别的村落”顾北有些疑惑的问道。

    “从灶王庙往西,就只有一个村子,再往西可就出城了。”

    “嗯。”

    点点头,顾北也没再继续追问,跟着萧然往灶王庙走去。白府家将早已经将土地庙附近布控起来,见到顾北和萧然,一名家将快步上来行了一礼,“小的杨腾见过姑爷,见过头儿。”

    萧然随意的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严肃道“小腾,尸体是你带人发现的,就由你把情况向姑爷详细说一遍吧。”

    杨腾拱手应喏,边走边说道,“姑爷,昨天晚上,也没什么特殊情况。张昌仁如同往日一般,与旁人喝了些酒,与子时左右睡下。直到今日上午,小的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往常时候,张昌仁一大早就会起身练习武艺。小的就想是不是姓张的喝多了,今天起的有点晚,于是也没往深处想。可一直等,依旧不见张昌仁有什么动静。小的这才让收买的暗线去查探,竟然发现张昌仁根本没在房间里,床上被褥堆叠整齐,根本不像是有人睡过觉的情形。”

    说到此处,杨腾露出些懊恼之色,“到了此刻,小的也顾不得逐磨是怎么脱离我们视线的了,便让我手下兄弟分开搜寻,没想到竟然在灶王庙找到了张昌仁的尸体。”

    走近灶王庙,就看到张昌仁呈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双目圆睁,透着些惊讶、愤恨以及失望。伤口只有一处,位于胸口,不知是什么利器所刺,直接从前胸到后背刺了个对穿。

    地上虽有些杂乱的痕迹,但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张昌仁死前挣扎的痕迹,而不是与人争斗的痕迹。

    顾北仔细观察着灶王庙的陈设,问道,“现场一直如此,没人动过”

    “自发现尸体后,小的就让兄弟们守了起来,不敢轻易乱动。”杨腾回答得很干脆。

    灶王庙庙的陈设很普通,一张香案,从案上堆积的香灰可以看出,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来祭拜了。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张昌仁的尸体,很快就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

    张昌仁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衣,袖口打着补丁,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鞋子,头发用一根麻绳草草的绑了起来。

    萧然也看出了一些蹊跷之处,放下酒壶弯着腰纳闷道“真是怪事,张昌仁好歹也是一帮之主,不说一定锦衣华服,但平日里也是个讲究之人。怎么如今穿着一身破烂衣服,若是不认得张昌仁的,还以为他就是普通农夫呢。”

    顾北轻轻点点头,指着胸前的那道伤口说道,“老萧,你看这处伤口,可谓又准又狠,力道十足,还是从正面刺中。张昌仁可是长期练武之人,手上功夫再差,也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答案只有一个,这下手之人必定是熟人。”

    站起身,来到灶王庙门口望着那条变得模糊的小路,继续说道,“从张昌仁的穿着看,显然是不想让旁人认出他来,最近我们的人监视他的宅邸,张昌仁想必是一清二楚的,不管做什么事情,定然是小心谨慎。从小路到灶王庙,要走两百多丈,如果是一个陌生人,小心翼翼的张昌仁肯定不会跟着来灶王庙的。”

    “姑爷说的有理,但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如果张昌仁与旁人约好在灶王庙见面呢,也就不需要别人将他领到灶王庙了。”萧然拿起酒壶抿了一口,砸吧嘴道。顾北摇摇头,不由得苦笑,“老萧所言,也不无道理,可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从杨腾那了解的情况看,张昌仁根本没在住处过夜,也就是说张昌仁早就离开了宅邸。”

    “这”萧然挠挠头,有些尴尬,“姑爷,你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顾北蹙紧了眉头,转身将张昌仁的尸体放开,扯开衣襟,细细观察着伤口。胸前伤口呈一种圆形,有小拇指般粗细,后背伤口则细了不少,从伤口痕迹上看,凶器非刀非剑,“老萧,你来瞅瞅,这是什么冰刃造成的”

    萧然盯着伤口看了半响,晃了晃酒壶,沉吟道“以某的经验来看,造成这种伤口的,也只有半锥刺了。不过用锥刺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姑爷看不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锥刺顾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虽然推测出凶器,但好像暂时也没什么用,站起身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这灶王庙也查不出什么了,我们现在首先要弄明白张昌仁为什么要半夜悄悄离开住宅,这般打扮,又是为什么只要搞清楚张昌仁离开住宅之后做了什么,那便什么都清楚了。”

    刚想离开,看到地上有一枚铜扣,之前被尸体压着,才没发现这枚铜扣。

    顾北捡起铜扣,稍微观察了一下,便将铜扣收好。

    吩咐家将将尸体送去府衙,顾北带着萧然一干人等沿着乡间小路向西走去,走了约一刻钟,终于来到了萧然所说的小村庄。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院落用篱笆围起来,院子里放着许多烧制好的陶器。正如萧然所说,村落人口很少,只有几户人家,挨个走过去,也不是很麻烦。

    小村庄显然很少来什么生人,一帮子面色冷峻,身材健硕的大汉出现,把这些人吓得不轻。

    来到一处院门前,还没张口,那院中捏制陶器的壮汉起身迎了过来,有些警惕道“几位爷,你们这是”

    也不怪壮汉小心谨慎,一个几户人家的村庄,平日生人都不见一个,今日突然来了一群大汉,而且个个面色冷峻,凶神恶煞的。

    看到壮汉这幅表情,顾北露出温和的笑容,道“这位大哥,某今日来,就是想找你们打听点事情而已。”

    听了顾北的解释,壮汉明显放松不少,脸色也好了许多,“公子,你请问,但俺知道一定如实回答。”

    顾北走近院子,随手捡起一个陶罐,看似无意的问道,“大哥,你们村中可有这么个人此人身材中等偏瘦,四十余岁,下巴上有一撮胡子。”

    见顾北和善,壮汉犹豫了片刻,方才点头道“公子要找的是常仁吧他家就在村子最西头,不过常大哥平日里在外跑生意,怕这个时候不在家啊。”

    “无妨,常仁不在也无妨,只是有些东西要送去常仁家里而已。”顾北也没多做解释,放下陶罐,领着萧然朝西头走去,余下家将则四散开来,防止出什么意外情况。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一名头戴花布的女子摆弄着陶土,不远处一名五岁左右的男童蹲在地上逗弄着蚂蚁。女子越有二十六七,颇有几分姿色,看到院中来了两名不速之客,不禁有些慌乱。

    不得不说顾北的卖相极好,相貌俊郎,透着一股儒雅与平和。嘴角翘起,微微一笑,便让花布女子安心不少。女子打量着顾北两人,虽然她见识不多,但也看得出一身华丽锦衣,知道顾北家世必定不俗。

    顾北还未曾开口问话,却见那女子双目渐渐蒙上一层雾气,长舒口气,忍着没有哭出声,屈膝跪伏余地,“常王氏,见过顾公子。”

    顾北一阵诧异,“你认识某”

    “不认识”常王氏跪直身子,双目通红,先摇头其后又摇头,“知道,昨夜拙夫回家后,说了不少事。看到顾公子等人找来,奴家心里就知道,拙夫肯定是出事了。”

    “常夫人,某也不瞒你,你那夫君被人杀死于灶王庙。某今日前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看着眼前的常王氏,又看了看远处玩耍的男童,顾北缓声道,“看你的样子,想必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管你那夫君是常仁也好,叫张昌仁也罢,至少在找出凶手方面,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得不说,顾北的话很有蛊惑性,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常王氏内心的报仇欲。

    常王氏慢慢瘫软,随后坐于地上,“奴奴家不敢隐瞒,拙夫出事前确实将一些东西交于奴家,说是那些东西能保奴母子平安。顾公子,只求你莫要伤害我那孩儿。”

    常王氏看似柔弱,但涉及到儿子的时候,语气中多了些坚定。

    顾北本就没打算为难常王氏母子,点头道“顾某可以保证,只要那些东西能起作用,绝不伤害你们母子。”

    从地上站起来,常王氏颤颤巍巍的进了屋,顾北倒也不怕她耍些花招,孩子还在外边呢她还敢乱来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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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 抓捕
    须臾片刻,常王氏双手捧着一个小木盒走出屋子。打开盒子,里边放着一本账本,账本上压着一块腰牌。

    看到这块腰牌,顾北心中的许多疑惑也解开了。

    之前一直想不通,就算张昌仁能在白府家将的眼皮下离开住宅,可他又是怎么穿越外围五军府布控的防线,来到这个小村子的呢

    应天府很大,共有东南西北三十五个坊。平常时候,应天府也没有宵禁之说,但由于特殊原因,前两个月开始,查到有白花教和突厥国的细作在城里活动,应天府便实行了宵禁措施。

    过了亥时,百姓再不能在坊与坊之间穿行,只能在一个坊内活动。

    如此安排,也是为了便于管理,出了什么事情也更容易查出来。

    宵禁之后,不能随意串坊,除非有通行腰牌。如今看到腰牌,很多事情就容易解释了。

    只是,通行腰牌乃是官府人员特殊情况下佩戴的,张昌仁一个黑帮头头从哪弄来的通行腰牌这块腰牌肯定不是张昌仁偷来或者抢来的,否则也没必要留给常王氏了。

    张昌仁留下这块腰牌,或许就是为了说明什么。

    放下腰牌的问题,顾北找了个阴凉的角落,细细翻看着手里这本账薄。

    与其说这是一本帐,不如说是张昌仁平生所经历事情的记载,起初,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慢慢看下去后,心中不禁翻起了一丝波澜。

    通过张昌仁的记载,这些年来,张昌仁只所以能如此顺利的当上帮主,与神秘势力的帮助密不可分。

    张昌仁混迹江湖,自然有着足够的警惕性,一开始觉得是靠自己的本事坐上帮主之位,常帮也在他手里崛起。可久而久之,当张昌仁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了神秘势力的傀儡了。

    发现后,张昌仁如以前一样神色如常,试着想脱离掌控,如此几次失败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由于神秘势力也没出现要求张昌仁做什么事情,自己发布的命令,帮中也没人违逆,慢慢地他忘记了这件事情。

    可就在几个月前,神秘势力出现了,开始要求张昌仁动用常帮力量,做了不少事情。

    随着几个月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张昌仁越是感觉到恐惧,他本能的想到神秘势力的不同寻常,而自己似乎也搅进了一场巨大的漩涡里,在这场漩涡中,自己像是一只蚂蚁。

    张昌仁越发像脱离神秘势力的掌控,所以暗自做着努力,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张昌仁有人一些收货,他发现自己这些年得到的资金,竟然大部分都来自于百花阁。

    直到发生桃醉居的事情,张昌仁发现自己的末日到了。张昌仁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的,自己或许能逃出条涌坊,但是应天府呢

    在五军府重重布控之下,神秘势力没了踪影,张昌仁很清楚自己被放弃了,如果有必要,神秘势力还会毫不犹豫的抹掉一切后患。

    张昌仁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有些事情他又不能不做,他要最后一次去见一见常王氏以及自己的儿子。

    张昌仁掌控着常帮,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也是万分凶险,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张昌仁就做好了被人砍脑袋的准备。

    为了保护妻儿,张昌仁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通过密道暗中来往,而他在小村庄的身份则是商贩常仁。张昌仁很小心,所以常帮上下谁也不知道张昌仁竟然还有妻儿。

    张昌仁见过妻儿,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回条涌坊的路上,那座破败的灶王庙成了他人生的终点。

    张昌仁所写的帐薄,看似杂乱无章,但是零零散散的可以看出许多东西。

    首先就是那条密道,直到这条密道的应该还有别人,这个人应该就是卫保昌。

    根据张昌仁的所述,他每次偷偷通过密道出来时,都会吩咐卫保昌守好门。卫保昌也不是傻子,这么些年会看不出密道的秘密

    其次,就是近几年常帮转手的物资,涉及到生铁、木料、锡块,尤其是生铁这一项,这可是官府严格管制的东西,只是这神秘势力弄这么多生铁想干嘛

    可惜,张昌仁知道的也不是太多,他只知道帮忙将生铁运出城外后,以前是一名叫顾有前的土财主去接收,顾有前出手后,换了其他人接收,每次都蒙着脸,至于最终送到哪里作何用,他一概不知。

    合上账本,顾北站起身长长呼了口气,没想到开业当天,那批天香露也是常帮的人劫走的。密室银两失窃案常帮人也参与了其中

    临近午时,顾北没有为难常王氏母子,领着萧然一行人才离开了小村庄。

    张昌仁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便是没把常王氏母子牵扯进来,这一对母子过着平凡的生活,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才能让她们远离自己的漩涡。

    快到条涌坊的时候,顾北掏出账本,眼神中划过一丝冷意,“老萧,派人告诉娘子一声,可以行动了,常帮上下但凡是主事的人,全部带到条涌坊来,若是敢反抗,格杀勿论”

    张昌仁已死,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通过张昌仁之死看还能查出些什么。

    安排好后,顾北便领着萧然等十几名家将继续前往常帮总部住所。顾北一袭雪白衣衫走在最前方,萧然紧跟其后,身后是十几名腰挎钢刀的家将,常帮的人看到后全都向两侧退散。

    一路毫无阻挡的来到了张昌仁的住处,在这座诺大的房间里,很快就找到了密道入口。

    看着这条密道入口,顾北摸着下巴仔细逐磨了下,心中便有了些想法,至于想的是不是对的,那就不知道了。

    招来一名家将,附耳低语一番,那名家将唱一声喏,便快步跑出去办事了。

    午时三刻,阳光洒在院子里,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但是那些站在阳光下的人,却全都战战兢兢,后背发寒。

    顾北坐在阴凉处,左侧则是萧然,当一名身材粗狂的壮汉被推进院子后,杨腾站出来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一脸严肃道“姑爷,常帮管事的,一共十三人,现在已经全部被押过来了。”

    顾北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院中十三为壮汉,他走的很慢,脚步也不重,可那一步步仿佛踩在了众位壮汉的心头。

    不知为何,常帮的壮汉们偏体生寒,顾北的眼光看似人畜无害,却透着一股子锐利,在他注视下,就像脱光了衣服,赤条条一般暴露在顾北眼中。

    看到顾北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一脸大胡子的熊开山吓得打了个激灵。

    这段时间,熊开山被顾北折腾的失了半条命,整个人都有些神经兮兮的,被顾北上下打量,哪还能站得住,顿时身子一弯,差点没跪在地上,“白姑爷,顾县男,张老大的事情跟熊某没关系啊,熊某是对张老大有些不服,但还没胆子杀他啊。”

    瞧熊开山这番反应,顾北也笑了,看来熊开山这段时间真的被折腾惨了。

    拍拍熊开山的肩膀,嘴角瞥了瞥,“顾某说过是你杀了张昌仁么来,你给某指指,哪位是卫保昌。”

    卫保昌顾北此言一出,众壮汉全都把头转了过去,目光对准了站在后排的一名精壮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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