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做的雪茄
因此江宇才像被逼急了的狗一样,急忙地想要把魏立从这件事情摘出来。
殷三原既然此时此刻站在了祭台上,会没有万全的准备吗只见他抬了抬下颌,对着被一猫一兔唬住的随从点了一下,“那个随从难道还不是证据吗”
是啊,那可是魏立的贴身随从,必定是只听从魏立的指令,若是不是魏立的意思,他又怎么会被殷三原逮住
然而江宇却在心里做好了打算,他冷冷地瞪了那随从一眼,语气冷得瘆人:
“不过是个吃里扒外的随从,谁知道他是不是收了谁的好处,反咬魏教主一口!”
随从听到这话,活生生地惊出了一身冷汗,“什……什么”听江宇这个口气,是打算抛弃自己了么
殷三原自然也听出了江宇的言外之意——他这是打算将所有罪都推到随从一个人身上了。
随从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如此一文不值,惊恐地瞪大了眼珠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殷三原见状挑眉,然后面对着随从说:“哦,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杀了你,解解老夫这一个月来受的气,小狸——”
音落,本来盯着随从的小狸忽然叫了两声,弓起身子,俨然一副随时都会不上去将随从撕碎的驾驶,暇地随从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慢着!慢着!”
小狸接收到殷三原的眼神之后在没有向前,而是停在了原地,看着那个跪倒在地的随从连连求饶: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虽然有江宇说随从是收了他人好处在前,可是如今随从在面临性命只有吐出的真言,也不得不重视。
因此陈阳十分有眼力见地站了出来,笑着问道:
“殷谷主,要不让我来问问”
让一个局外人来询问,是在公允不过了,于是殷三原做出手势:
“那就有劳陈郡守了。”
陈阳也没跟殷三原客气,便让随从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交代清楚。
随从大概在
“是魏立派我去的,我这么做全都是魏立指令!”
“一个月前,魏立让我去南疆药毒谷找殷谷主,说想让殷谷主为天莲教办事,若是殷谷主不肯,便用药毒谷的存亡要挟……”
听到这,江宇出生打断:“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随从连连摆手摇头:“我没有胡说!我有证据!这是我在南疆时魏教……立派人给我送的信!”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几封信笺出来。
陈阳命人将信呈了上来,一边拆开来看一边问:“然后呢”
这些信是随从瞒着魏立偷偷留下来的,他此时十分庆幸自己当初一念之间做的决定。只要陈阳让人对一下字迹,就能确定那些全都是魏立亲笔所写。
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随从也不算是有口莫辩了,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说:
“殷谷主哪里是那么好招安的我还没说明来意,就被轰出药毒谷了……”
台下的萧玥闻言,星眸流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道:“哦,原来当时是他呀”
容笙闻言挑眉问:“你知道”
萧玥漫不经心地点累弹头,“嗯,我那时刚午休睡下,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嚷嚷什么把我吵醒了,就让莫问把他赶走了。”
容笙嘴角抽了抽,还真是玥郡主会做出来的事情!
随从还在说:“……后来,魏立就告诉我,既然以药毒谷要挟不管用,那就试试另外一样。”
事到如今,随从根本没有必要在构陷魏立了,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个事实还是忍不住震惊不已,目瞪口呆。
“闭嘴!”魏立终于开口了,只是一开口就是如此粗鄙的话语,让台下的教徒们不由地皱了皱眉。
江宇也开始不顾蒋睿手下人的阻拦,“你给我闭嘴!”仿佛恨不得扑上去将随从给撕烂了。
陈阳不愧当了几十年郡守,即便有两条疯狗在跟前叫唤,他也依旧保持镇定自若,紧扣主题地问随从:“是什么”
随从咽了咽口水,说出了三个字:
“玥郡主。”
小玥儿篇 第八十章
随从在得知魏立与江宇打算将所有罪行都堆积在自己头上的那一刻,内心便坍塌了。
他最信任的人在危机时刻弃了他,那他又何必还替他保守那些不为人知也不能为人知的秘密呢
在陈阳的追问下,在万千双震惊的眼睛下,他说出了事实:
魏立为了拉拢殷三原,先是利诱承诺给他想要的任何东西。意料之中的殷三原并没有为其所动,他便开始威逼拿药毒谷的存亡来威胁殷三原,殷三原仍然不予理会。
于是魏立拿出了杀手锏萧玥。
众所周知这位玥郡主是整个大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燕亲王与女神医慕容瑾之女,是萧衍恨不得放进眼里疼爱的宝贝儿。
且不说殷三原会不会因为这个尤如珍宝的徒孙而动摇,但他却不得不顾忌萧衍萧玥若是在药毒谷出了事,别说药毒谷,就算殷三原是慕容瑾的师父,恐怕萧衍也是做得出六亲不认的事来。
果然,在随从带着魏立的意思“三顾茅庐”之后,殷三原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在春末夏初时节抵达江南。
当时殷三原并不知道天莲教的阴谋,于是带着萧玥到了江南之后,就“消失匿迹”了。
而后江南爆发天花,事发突然,殷三原一头扎入了研制医治天花法子,直到研究有所进展的那一夜,琉璃阁的人不知怎的找到了他
他怎么也没想到,天花横行竟是天莲教的一个阴谋,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之举,自己还差点成了帮凶,气得老头子七窍生烟,与将魏立派来的随从绑了,带着成果一走了之,直至今日。
随从颤颤巍巍的这番话引起惊天巨涛:
“什么”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亏得我们这么相信他,简直丧尽天良,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下十八层地狱”
“对陈郡守不如将他当众斩首,以解我们心头之恨和平息枉死的冤魂”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一时之间,喊杀声振聋发聩,响彻云霄,在整个姑苏城回荡,气势如虹。
每一声都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刮在满是绝望,狼狈跌坐在祭台上的魏立身上,犹如凌迟。
萧玥的目光艰难地穿过震耳欲聋的喊叫声看着台上脸色铁青的殷三原。
卿玖跟她说殷三原被魏立软禁的时候,她还以为殷三原只是中了魏立的圈套,然后便不再深究,一门心思地与殷三原一同秘密研究一直天花的法子。
现在想来才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从来都只有那老顽童给别人下套的份儿。精明如殷三原怎么可能会轻易中招原来是因为自己。
此时已经临近正午,初夏的日头已经有毒辣的前兆,炎热的光线照在头顶上,闭眼的黑暗与睁眼的光芒交汇,让人有种眩晕感。
萧玥恍惚了一下,身旁的人不知怎得就在情绪激愤的人群里察觉到这一细微的动作。
容笙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扶,“萧玥,你怎么了”但手伸到一般,似乎想到了什么,愣是停在了半空。
萧昀闻言也偏头看了小月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在日光下能看到藏在她双鬓里细小的汗珠,他焦急地唤了一声:“玥儿”然后便抬手要去摸她的额头。
但手还没有触碰到萧玥的肌肤,就被她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冲萧昀笑了笑:
“没事,就是天太热人太多,有点闷。”
还有点晕,她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发热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让萧昀和容笙发现,否则她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了。
萧昀并不放心,但她坚持,也只好作罢。
祭台上的陈阳嗓子都喊哑了才让恨不得将魏立生剥活吞的百姓们安静下来,他虽早在天花还未爆发的时候就听过慕容瑾关于这是一场认为阴谋的推测,但此时听到随从亲口所言,还是难以置信。
蒋睿比他冷静,在第一时间下令让将士将天莲教一干守卫控制住,台上的魏立与江宇也没能逃脱蒋睿早就布下的天罗地网,将他们押在了祭台上,接受万千民众的谩骂。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当了几十年的父母官的陈阳,在临近告老还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力不从心。
他咽了咽口水,哑着声音对那个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的随从说:
“你继续说”
随从早就被群众们的愤怒吓得失魂落魄,连连摇头:“没没有了。”
陈阳掀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没了”
随从声泪俱下地开始“砰砰砰”地磕头:“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都说了出来,求求各位大人,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陈阳闻言缓缓地闭上满是疲惫的双眼,好一会儿睁开来,疲倦褪去,尽是锋利,他冷冷看着随从:
“哼光是以皇室宗亲性命要挟殷谷主这一条就足以让你以死谢罪了,更别说你还犯下了其他罪行,每一条都罪不可恕,你让本官当着整个姑苏百姓的面,如何能饶恕你这种恶徒”
说着他便高声下令:
“来人将他押入大牢,择日处刑”
随从没想到自己满心期待自己能够捡回一条小命,却突然遭到晴天霹雳有堂堂姑苏郡守竟然食言。
于是他犹如丧家之犬一样挣扎乱吠: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做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绝望惊恐的求救声犹如走调的音节,硬生生划破了晴空,然后戛然而止。
此事关乎整个姑苏城百姓的性命,若是不当着众人的面给出一个交代,恐不能善终。
因此一场关于人性与罪恶的讨伐才刚刚开始
而此时,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在一个隐蔽的巷口看着这幅情形,脚边还有两个晕倒在地的蒙面人。
女子狭长凤眼往旁边男子一瞥,“不打算露个脸”
拥有妖孽般的面容的男子看了一眼祭台,焦点却没有落在台上,仿佛是看向更远的地方,然后才勾了勾嘴角说:
“有殷谷主加持已经够了。”
音落便携着女子的手,缓缓离去。
小玥儿篇 第八十一章
谁也没想到,一刻之前,在万千姑苏百姓心中犹如神教一般的天莲教竟是一个笑话,而他们将所有希望甚至全副身家去敬仰倚靠的天莲教教主,竟然就是让他们陷入痛不欲生之境的罪魁祸首!
如此巨大的转变实在令人难以接受,但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便你百般不愿,现实就是如此,面对或不面对都改变不了什么。
尤其是当对某一个人,某一件事物的期望达到最高,满怀心思地认为自己可以得到一个圆满结果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自己,自己所站的地方并不是云端,而是悬崖,会如何呢
大概会像此刻的姑苏百姓一样,或激愤不已,或绝望地哭喊起来,亦或是恨不得将那骗子千刀万剐——但两江大营的将士团团围住了祭台,不让靠近。
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厉声谴责那罪人,因为除此之外,他们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不甘,痛苦与绝望了。
几乎所有天莲教教徒……哦不,前教徒都参与了这场只能动口动不了手的对峙中:所有人谩骂声,叫喊声,哭闹声……都交汇在一起,似乎想编出一曲能够让那歪门邪教之徒痛不欲生的魔曲来。
此时现场乱作一团:有执迷不悟的天莲教徒图负隅顽抗,被将士们武力镇压的;有得知天莲教根本无法医治好天花的百姓嚎啕大哭,在众人惊呼中晕厥过去的;有破罐破摔的胆大之徒,趁乱想要为所欲为被制住还不老实的;其中还夹杂着官兵的喝止声……
可以说此时的姑苏城中心商区,就是一锅乱炖,杂得不能再杂的杂菜粥了。
陈阳在祭台上焦头烂额,扯着嗓子试图想要安抚民众的情绪:
“各位父老乡亲,稍安勿躁……”
然而在人声鼎沸之中,并没有几个人能听到他那连激起涟漪的小石子都比不上的声音。
当希望落空之后,随之而来便是无边无尽的恐惧,此时人人自危,谁也顾不上谁。
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些人,与惊慌失措,歇斯底里的旁人格格不入。
只见在人头攒动之中,有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警惕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此事人人自顾不暇,无人注意到他们后,才压低声音同他身旁一个中年男人说:
“大哥,外头的兄弟迟迟没有动静,恐怕是遭遇了不测,现在怎么办”
他们在冒充天莲教教徒混进来之前,明明留了几个弟兄在外围盯着,有情况以哨声为信号,静候命令。
中年男人闻言脸色变了变,但只是细微的,他始终面沉如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听到下属有些惊慌的询问,不由分说道:
“慌什么主子不是料想过这个局面么按原计划进行!”
下属原本就被这混乱的场面给闹得焦虑不安,此时猛然被呵斥,身子一震,心神也跟着稍微定了定:“是……”
中年男人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睨了他一眼,然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东西都准备好了”
下属乍一听没反应过来“东西”是什么,在中年男人等不到他答复看过来的时候,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连忙回道:“都准备妥当了。”
中年男人得到肯定答复才收回视线,随后投向远处的祭台,饱经风霜的眼睛变得无比犀利:“好,让所有人待命,听我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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