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自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核子喵
只犹豫了一秒,对面的斯莱特林就不客气地投来了恶咒,我侧身躲过,条件反射地念了一个咒语,发射的瞬间手腕抖了几下,最后射偏了一寸的距离。
注视着他,他的脸上映着幽深咒语的光芒,忽明忽暗的阴影让他眼底的冷酷更加真实。我背后一个激灵,才想起周围有食死徒、傲罗和罪犯包围着。
希望与他独处的强烈愿望推翻了目前势均力敌的局势,一如既往不惜性命的逼近让德拉科落入下乘,真真如‘横的怕愣的’这句俗语,在付出腹部一片散发出腐烂味道的伤痕为代价后,我终于成功地把他按倒在地上。
这时,战斗已经趋于尾声,我飞快地扫了一眼,傲罗重伤两人,其他的都是轻伤,遗憾的是食死徒逃了近三分之一的人,由于配合造成的漏洞,这次行动并不算成功。
“我先去审审他,你们收拾一下也可以下班了。”
不顾身后‘你别把他弄死了’的叫嚷,我半拖半拽地把德拉科弄到审讯室,锁好门,关掉监视水晶,确认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之后,一下子瘫到他身上。
抱怨:“你到底用的什么咒语?快疼死我了! ”
他冷哼,嘲讽地看着我,本该吐出毒液的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下一秒,我就觉得疼痛不那么强烈了,本来流着青黑血液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我有太多问题问他,比如究竟怎么加入食死徒的,又为什么会参与到这次劫狱的行动,还有现在食死徒内部怎么样之类的。但看着他闪烁着重逢喜悦的漂亮眼睛,任何和调查、正义、战争有关的思考都消失了,消失的干净程度就如同它们从来不曾存在一样。
除了最后那个除你武器,他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身上沾了血液的衣着虽然看着狼狈,实际上都是些细碎的小伤口,抹上药第二天就好了。
“你过得怎么样?”好半天,绞尽脑汁我才憋出一句。
他沉静地看着我,嘴角勾着假笑,浅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然后定格为恼怒:“遇到你之前都挺正常的。该死的这就是你审犯人的方法?用体重压迫他们胸腔造成的窒息来折磨他们吗?”
他推了我一把,固执地维护自己坚定的被捕人立场,眼底充满了挑衅。
我只好顺了他的意起来,拉了椅子坐到他的对面,清清嗓子:“好吧,小马尔福先生,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恶作剧的快活下,他一边整理衣物,一边翘起了二郎腿,好奇地打量着审讯室里的一切。
“这就是你的开场白?”
我敢说当初让他远离审讯室的警告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深吸口气,进入傲罗的角色。
“那么,我换一个你今晚过得怎么样?”
他眯了眼睛,冷了脸色,好像为了争一口气而要在马尔福和韦斯莱的血统竞技上分出胜负来。只听他用拖长了的音调说道:“我得说,非常糟糕,无缘无故遭到一群疯狗的袭击,谁都不会高兴的。”
“无缘无故?这么说即使我穿上隐藏身形和相貌的斗篷,幻影移形到马尔福庄园,闯进你的卧室,试图进行某种卑劣的行径,”他愤怒地挑眉,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我适可而止,“被你逮到之后也可以用‘无缘无故’被揍的受害人身份告你?哦,尊敬的法官,不是我擅闯民宅,而是他·妈·的马尔福指使他家的宅子张开血盆大口把我吞进去了。”
细长的眼睛弯起,眼珠里的蓝色几乎夺去了我的全部心神,但那样真实毫无掩饰、做作的笑容很快就消失在薄情的嘴唇间了。
“我很惊讶,你的幽默细胞是在和救世主互相捉虱子喂虱子的过程中培养起来的吗?虽然里面没有半点有趣的元素,但看在同学五年的份上,我还是决定给你一个笑容应应景。”
“只是同学而已么?”又挨了一脚,这回他踩着我的脚尖还是用碾的我咬牙,“但是,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
“韦斯莱,你就不好奇负责配合你们的人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他打断我,“是什么让你们对情报产生了盲目的信任?”
我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在我紧张的视线里说了下去:“据我所知,这次派过来的并不是主要力量,今晚来这里的大多数是一直期望能把亲人救出来的年轻巫师。你想过没有,要是那些家族的失去最后的继承人,然后魔法部收回阿兹卡班的管理权,这里面有不少家族会失去财产。”
“你母亲不是还在外面吗?”我觉得情况并没有他形容的那样严重。
他用力皱眉,正色道:“我担心母亲一个人承受不住贝拉斯特兰奇的压力,马尔福的女主人有权利支配不少的财产。我有十成的把握黑魔王已经不会管这里食死徒的死活了,他也已经意识到就算把这些人救出去也不能用了,包括我父亲。”他叹了口气,似担心又似放松,我没敢说话,不知道自己今天强硬地把他留下是不是个错误。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这应该问你,傲罗先生。”他没好气地瞪我,毕竟阶下囚的名声很难听,马尔福的骄傲一定不允许我把他和他父亲一起换成奖金。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把鸡蛋放在自己身边才是最让人放心的:“既然伏地魔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干嘛还要回去?和扎比尼一样呆在牢房里不挺好的?他昨天还让我们帮他弄个特殊服务业者进来,不过刚好被路过的阿拉斯托听到,提到这里把他以前那点破事全问出来了。”越是压力大的地方,很小的事情引起的快乐才越多,想起扎比尼从这扇门出去的脸色,我就忍不住脸上的笑容。
德拉科显然更不快了,站起来,在审讯室里走了一圈,最后在刻了一首儿歌的墙壁面前停下。
“你最好别看。”
我的好心立刻被他不客气地打了回来,伴随着轻蔑的冷哼:“心理测试而已,我说过人心方面的研究斯莱特林比你们格兰芬多早了几个世纪。”
说着,不顾我的意志继续念下去。
第十三章 走亲戚(上)
any one who conducts an argument by appealing to authourity is not using his intelligence; he is just using his memory.da vinci, italian painter
一个借着引经据典来辩论的人,不是在运用自己的才智,他是在运用自己的记忆力。意大利画家达·芬奇
“我不能放你出去,再瞪也没有用……会被打的,”皱眉,我试图和他讲道理,“在这里不是挺好的么?我可以把你安排在老马尔福隔壁,或者和扎比尼一起住,不会无聊的。”
“闭嘴!我不想听你的废话,说到底,你还是担心凤凰社追究你的责任。”他站起来,逼近我,也许是发现我的个子比他更有俯视的优势,德拉科怒气冲冲地把我按回到椅子上,上半身弯曲出一个威迫的角度。
“我是说你会被打,伏地魔的意思很清楚,他需要一个更容易掌握的马尔福,你母亲一定会被贝拉克里斯特说服的。你在他眼里已经不重要了,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知道他还会派你去做什么危险任务。反正,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哪怕我威胁你?”他用魔杖凶狠地指了指我的喉咙,我坚定不移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怕死。”假笑,他一点一点逼近,热热的气息吐在我脸上,很痒,我忍不住笑了,在我们嘴唇碰上的那一瞬间,说道:“亲完了我也还是一个答案。”
他用力撞上来,牙齿磕到了我的下唇,血腥气在舌头交流的过程中蔓延开,不像以前暴力总是伴随着引诱,剩下来的时间里我们的牙齿还碰到了好几次。我敢说他从来没有做出这么粗鲁的举动,这个吻必定会成为他优雅文明情史上的一大败笔。
涎水混合血液,顺着喉咙流进深处,我看到他浅蓝色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倒影,睫毛颤了几下,细长的眉毛凑到一块,对我走神表示不满,我想笑,同时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弯起来了,接着嘴上一疼,又被咬了。
“不见得……”德拉科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咒了一声,按住我下意识想躲的后脑勺再度吻上来,另一只手收起魔杖沿着我的脖子往下移,遇到纽扣就解开,直到腰部,把套头样式的外袍往上拉,轻而易举地扯出我好不容易才塞进裤子里的衣衫,微凉的手直接贴着我的皮肤往上游走。
他热情得吓人,我一时间被迷惑了。承认这一点也没什么丢人的,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
什么食死徒傲罗的身份全被丢到了意识抵达不了的地方,从见面开始,我们都保持着敌对的立场,不知是出于演戏的需要还是他一争高下的挑衅。
这就像良性竞争一样,韦斯莱和马尔福家的血统孰优孰劣,不止是我们的家人、亲友或者是其他无关的巫师,就连我们两人都没用放弃过把它弄明白。
凤凰社和食死徒的战争,其实约等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对抗的成人暴力无删节版,血腥和杀戮都是信念、性格以及最重要的世仇的猛烈撞击。平时积累下的一点点矛盾,从来都没有消失,当时只是压抑住了,维持了短暂的和平,现在上了战场,平时路过时的一声讽刺性的招呼都成了导火线。
德拉科和我都不可避免地被这种气氛感染了,虽然听着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如此。巫师首先是人,人的骨子里就有群居和盲从的本能,这是院系之分或者血统纯净与否决定不了的。人的认知来源于客观现实,如果从小他周围的所有人都在说‘你要杀了韦斯莱’,所看的的字也是‘你要杀了韦斯莱’,我想他面对我时是绝对不会犹豫的,手起刀落,一眨眼的事情。就像现在,哪怕意识清醒,但在战争这个大潮流的影响下,心智或多或少都会产生动摇。
分开前的默契渐渐找回,侵略的舌头矜持地往后退了一些,不再继续攻击我的喉咙和上颚,我轻咬着他的舌尖,同他一样脱去了大部分衣物,审讯室里更闷热了,尤其是他坐到我的大腿上把全部重量托付给我之后。
他带着迷蒙的表情,吞咽,耳根的红色穿过铂金头发的遮挡展露在我面前。
“你是对的,我开始重新考虑刚才的决定了。”叹息。
眼睛清明了一些,他的呼吸却因为回神顿了一下,反而更急促了,气急败坏地揪住我的领口:“我认为你不会改主意的……不,我的确不想呆在笼子里,但是……我、我……”
我以为他会得意于让一个韦斯莱屈服,看着他怒极说不出话于是干脆紧紧把双唇抿起来的空白表情,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在胸口装来撞去,惩罚我心直口快的鲁莽。
“怎么了?”我抱住他,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意味不明地注视着我,之所以说意味不明,是因为我从他灰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因为他那严密强大的自我保护隔膜又架起来了。
许久,他的嘴唇才动了动,我的耳边响起很轻的声音:“我没想过要利用这个来说服你……”
我被他这种微妙的变化惊呆了,斯莱特林从来都是把利益的考量放在第一位的,就拿刚才的亲吻来说,考虑思路基本上先是‘亲吻有利于解决目前困境或制造更多利益’,第二才是‘和眼前之人亲吻能够产生愉悦’。现在这个顺序颠倒过来了,虽然无法改变他自私的本性,却依旧能让我感到振奋。
“愉快利益化嘛,也没什么。我们心里有数就行了。”
他瞪我,像是被打败一样呻/吟道:“该死的你不会以为别人也会这么想吧?他们会以为狡猾阴险的毒蛇引诱了你!我才不要背上为了保全自己分开双腿让你上的名声!你也会因为中了检测不出来的迷情毒药而关进圣芒戈隔离病房!! ”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立刻答道
罗恩自传 分节阅读_113
:“日久见人心,哈利和我哥哥妹妹们已经知道了。只要我爸爸妈妈不那么想结婚以后他们毕竟也是你的长辈对了,还要争取阿拉斯托,他对辨别真话假话最有经验了,只要得到他的认可,你一定可以无罪释放……”
“哪怕你拿出头脑清明心智健全的证明,别人还是会议论不止,胜利者利用权势压人,逼圣芒戈医生给你开假证明;疯眼汉的证词也可以说出是伪造的,谁不知道你是他半个徒弟半个忘年交?”
我无所谓,用尽巫师事听梅林命的语气说道:“舌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问心无愧就好了,谁敢在你面前指指点点我就揍他嘿嘿,反正我身心健康的证明是假的,再加上我在学校里的劣迹早就传遍了,得了战争综合症之后脾气暴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也可以理解。”
他最先露出的嘲讽神色淡去,瞟了我几眼,一副深思的模样,最后算是默认了我提议的合理性:“果然是格兰芬多处理问题的方式……”
“我早说过了,你们这些斯莱特林总把我看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轻敌的下场比挨揍还要凄惨。那些进来的毒蛇看到我的表情别提多复杂了哈哈~”
“你还敢说?! ”他喝道,极度不满我刚刚把刑讯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我争辩:“我警告过你的,不要看那首童谣。”
“童谣?! ”他提高了声音,引用墙壁上的字句,“‘my mother has killed me;my father is eating me(我的母亲杀了我,我的父亲在吃我)’……这也算童谣?! ”(注:选自英国最流行的睡前故事《鹅妈妈童谣》,最恐怖的不是血腥的词语,而是诗里用的是现在时吼吼~)
其实,对进来的人我都说过同样的话,先不说‘不要看’反而会产生‘我偏偏要看’的逆反情绪,细想之后童谣出现在审讯室里的好奇和探究足够让斯莱特林们乖乖地踏入陷阱。只不过今天我的确是出于好心,不希望德拉科被上面迷惑人心的咒语影响到。
“人有失足,我也没想到聪明的人和迟钝的人在一起呆久了,智力会平均化这居然是真的。”我故意刺激他。
果然,他直起腰,五官和肢体同时进入张牙舞爪的状态:“你在讽刺我变笨了?”
我笑,默认了他的话,自己的确变狡猾了,他也受到我这个典型格兰芬多的影响,开始质疑所谓最正确最理智的做法了,开始把利益和快乐划分开思考。
“聪明的人肚子里墨水多,心肠都是黑的,笨点也挺好的。你现在不是挺高兴的吗?”我拉住他恼羞成怒想要站起来的身体,把他的腰部死死扣住。
他脸上的红潮压倒了天生的惨白,开始扩散。
我平和地说道,继续尝试说服他:“白天里摘下面具的食死徒第一次对魔法部名下重要部门下手,他们已经不再满足于消灭一两个异党全家的小规模恐怖行动了。战争扩大的形势不可避免,万一伏地魔心血来潮让你来杀邓布利多教授怎么办?我真的不放心,所以才想把你关起来失去短暂的自由总比丧命强吧?”
他哼了哼,算是接受了我的说法:“父亲沦为阶下囚已经让马尔福的名声遭到打击,我再被你逮住的话不就成就了你的梅林勋章吗?”
话题又回去了,我恼怒地想说什么,却被他制止了。
“而且,今天食死徒逃走并不是你们配合的问题,我在进魔法部之后才发现我们并不是主力,我教父已经遭到了怀疑,接触到的情报有限,这次遭到你们事先定好的埋伏,他肯定会更加危险。所以,你们需要另一个间谍。”
“等一等,我要好好想想。”我挣扎于陷入危险的人选:向来用鼻孔看我却是我最好朋友心仪对象的老蝙蝠和已经答应我求婚试探的漂亮马尔福毫无疑问我倾向于保全后者。
“我还没来得及和母亲商量,你有大把的时间考虑,”他认真地说道,“有教父顶在前头,我比谁都安全,他们不会怀疑到我身上的。还有,如果不在这场战争里出力,最后是你赢,而不是我们赢,到时候面对舆论,我会变得很被动。”
面对他弃暗投明的决定,我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个,但好歹经历了数十场大小战斗之后考量全面了很多,还没有脑袋发热一冲到底的程度,因为还要配合后续部队和后勤的行动。
想了很久,我还是没有点头:“你问过你教父了没有?”
他摇头,勾起嘴唇:“正准备去,你要一起来吗?”
我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站起来,然后恍惚地觉得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了能够成功地从我手上‘逃脱’。
“即使我的智力真的遇到了滑坡、被你的头脑拖了后腿,我还是比你聪明。”他挑了挑眉,做出我最熟悉的得意表情,等我把衣服整理好之后用魔杖指着我的后背。
“麻烦带路,穷鬼。”
第十四章 走亲戚(下)
art is the stored honey of the human soul, gathered on wings of misery and travel.theocore dreser, american novelist
好画犹如佳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法国画家弗拉曼克
德拉科是个天生的演员,缴了我的魔杖不说,还不留情面地给了我好几下。
刚刚打赢一场战斗,傲罗司的警卫松懈得不像样子,他在我无力的目光中把办公室的桌椅毁成一地的残肢碎片,这才晃悠悠地披上斗篷,用黑色的布套出我的脑袋,粗鲁地把我推出去。
身体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失去视觉的我不时撞上墙壁和桌椅,靠他擒着我的左臂我才不至于一路被拖着离开魔法部。
在他的默许下,我靠在他身上幻影移形。黑暗中,感到他对我的支撑点只到肩膀,高出他半个头的身高让这样的姿势显得不伦不类的,但我已经没有抱怨的权利了,因为我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的声音。
皮肤上感到的肌肉突然变得紧绷,下一秒我就感到自己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上,措手不及的疼痛让我交出了声。
“我教父呢?”德拉科的冷酷声音让我全身的细胞冻结了,什么时候蜘蛛尾巷已经有了新的住客?然后,第二个跃入脑袋的念头是哈利怎么办?
感到未知的视线盯着自己,我假装已经失去了行动力,在地上挣了两下,气氛一阵紧张之后颓然跌回地上,发出粗重的喘/息声音。
“他是谁?”对方明显是个男的,声音很快,吐气急促,有种让人不快的尖细,一听就不是个好玩意儿。
和斯内普住一块的能有几个好人?当然,除了我的好兄弟哈利。
“进去再说。”我感到自己被漂浮起来,大概是进了蛇王老窝,接着被重重一摔。
嘶,好狠……
我的脸部正扭曲着,头上的黑布就被人扯开。
“韦斯莱?! ”我循声看去,那个男人也朝我张望着,他的鼻子很尖,不时用左手摸着右手,我下意识地皱眉,被那双漆黑的小眼睛盯着总觉得不舒服。
“怎么,看呆了?主仆重逢的感觉怎么样?”德拉科嘲笑了一声,自然地在客厅里找了位置坐下。
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叫出声:“小矮星彼得?! ”紧接着合上牙齿,以免自己下一秒就会冲出去把那个骗子叛徒合成体打成原形再送给小灰当储备粮。
“真是恭喜,小马尔福先生,”他躲开我的视线,用尖尖的声音恭维眼前的不速之客,好像一点也没有在意他的讽刺,“斯内普被黑魔王留住了,可能要晚些回来。”
德拉科不悦地哼了一声,他似乎想要站起来,交换了双腿的姿势,最后还是继续坐着。
“我听说今天晚上的活动并不顺利。”虫尾巴探听道。
“这是显而易见的,那帮蠢货葬送在牢房里了,只有为数不多的人逃了出来。我想即使这样他们也难以逃脱主人的惩罚。”德拉科得意洋洋地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我躺在地上,对他打发虫尾巴的说辞没兴趣,干脆打量周围的装饰。
和上次来见到的样子差很多,没了哈利勤奋的打扫,这里终于有点蛇窝的味道了。与其说是客厅,还不如说是一间昏暗的专门为神经科病人居住的软壁牢房。几面墙都是书,其中大部分是古旧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不用想都是我永远都不会感兴趣的魔药书籍,我想等他们俩结婚之后赫敏一定会是这里的常客。
一动不动的姿势不利于头部旋转,眼珠转了几圈之后觉得累了,我侧仰着头,正好对着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的灯。里面用的是最保守最原始的照明工具蜡烛,它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里挤挤挨挨地放着一张磨损起毛的沙发、一把旧扶手椅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所有家具都透着一种荒凉冷清的气息,似乎平常没有人居住。
德拉科打定主意要见到他教父,不得不和虫尾巴维持着无趣的谈话。
斯内普教授还没有回来,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的心脏提了起来,不会是被相思折磨疯了的哈利吧?
虫尾巴去开门,我躺着的角度正好被沙发挡着,看不到来人是谁,紧张地屏住呼吸。
“纳西莎! ”我听见虫尾巴用吱吱的声音说,“贝拉特里克斯!多么迷人”
我瞪大了眼睛,第一时间看向德拉科,他完美的假笑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阴影下的眼睛露出绝望。
昏黄的灯光掩饰不住他的苍白,我强令自己不许慌,无论在斯莱特林院长老家遇到三个以上食死徒有多么惊险,但我相信德拉科有能力说服他的母亲和姑姑我还有剩余价值。
露出鼓励的目光,微微点了一下头,我调整到厌恶憎恨的表情,这不太难,因为贝拉克里斯特的脸已经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