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桑榆
互相搀扶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馨,南明澈在他们身后看著,脸上露出几分羡慕之色,自己生于望族,婚事便不是一个人的事,总是掺杂了各种利益,就算是他的爹娘,相处了二十几年也还是相敬如宾,无法像他们这样简单而美好,可以全心全意地为另一个人付出。其实,当一个普通的农夫也挺好的。
等到骆城头上的伤口包扎好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村子里暂时是回不去了,三人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洗漱过后,苏颜替骆城擦药,他的身上被棍棒打出了不少淤青,大片大片的看得她心疼极了,她一块块地抚摸过去,倒了药酒替他仔细揉著。骆城身上被她柔柔的小手抚过,竟有了感觉,下身支起一个小帐篷来,苏颜脸上又羞又怒,在他腿上重重捏了一把,横了他一眼,“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著做那种事!”最终还是心疼骆城,用手帮他弄了出来。
疏解过后,苏颜靠在骆城怀中,疑惑地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仅凭那几个脸都没露的人,按理说不可能那么快找到她的。
骆城感叹了一声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一位路过的老伯,他在我被打晕没多久就把我唤醒了,还说他听到那几个人的对话,雇他们办事的人是赵园的姨娘。之后我就立刻赶回茶楼找明澈,他让人直接到县令府,抓了那姨娘的贴身丫鬟才问出来的。”
说完还感叹道:“那县令和赵园听说南国公府世子到他家抓人,都快吓破胆了,明澈今日可是帮了大忙了,还有那个老伯,也不知是何时走了,得好好感谢一番。”
骆城的话音刚落,苏颜的脑袋中就吵了起来,“颜颜,那个老伯就是我弄出来的呀!当时你被打晕,他们本想对骆城下手,我一看情况不妙就化出一个老头弄了些动静出来,那些人才走了的。我厉不厉害?”
苏颜却不领它的情,“你之前怎么不帮忙,害得骆城被伤成这样。”系统君有些欲哭无泪,它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打倒那一群人,否则又何需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不过苏颜虽然嘴上有些责怪,心中到底还是感谢它的,若不是它即使帮忙,骆城岂不是要糟了那几个人的毒手,最终还是在脑海中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系统君立刻欢快道:“不用不用,颜颜不怪我就好!”
苏颜却有些奇怪起来,总感觉系统君像是对她没脾气似的,她都责怪了它两次,可它居然丝毫不生气?
“阿颜,还好你没事。”骆城大概以为她睡了,呢喃著说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就闭眼睡觉了。
由于南明澈的介入,县令不敢马虎,认真查了赵园的那个姨娘,竟发现她之前也因嫉妒而杀害过两名女子,帮她办事的都是同一伙人,那两名女子当时都被认为是意外身亡,如今翻出内幕,百姓都义愤填膺,纷纷请求杀了那姨娘和她的同伙,在两方的压力之下,那些人被判了秋后处斩。县令也因失察之罪官降一级。至于那梅娘,听说她一夜之间被剃光了头发和眉毛,沦为全镇的笑话,去青楼找她的人寥寥无几,过得穷困潦倒。
又是一年春天,布谷鸟的叫声响彻山头。苏颜揭开锅盖,一股浓浓的米香扑鼻而来,在她身后,一名少年已拿好碗放在灶台上,“姐,你煮的粥越来越香了。”
苏颜给他盛了一碗,笑瞇瞇道:“快去叫你姐夫进来。”
那少年端著粥走了出去,“姐夫,吃早点。”
骆城收了势,跟在少年身后进了屋子,看见苏颜煮的白粥时笑了笑,“阿颜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喝白粥?”苏颜瞪了他一眼,明明就知道自己只会煮白粥还故意笑话自己,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快吃你的,不然一会儿该赶不上早课了。”
苏离却插了一嘴道:“还有一个时辰才上课呢,不急。”苏颜又暗暗瞪了他一眼。他们二人都在镇上的书院做事,苏离担了教书先生一职,骆城则是教学生武术,日子过得平静美好。
去年她酿的醋就已经成功,就和南明澈一起弄了个制醋的作坊,狠狠地赚了一笔,醋这种调味品也迅速风靡全国,其中有不少作坊都是南明澈的,也算是还了他照拂骆城的恩情。
看著二人驾车离开的背影,苏颜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 第94章
97:假面驸马&草包公主(一)
苏颜这次回到系统空间时待了不到一分钟就被投放到了下一个世界,脑海中传来系统君急切的声音:“颜颜,系统紧急维修,来不及替你传输剧情了,我让你继承原主曾经的记忆,你记住,她最终泄露了国家的重要机密……”
“喂,喂,你得告诉我她泄露的机密是给谁了呀!”系统君话未说完,声音就已经消失不见,苏颜在脑海中怎么喊都没有用。忽然身下一阵颠簸,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向一旁倒去,撞进一双有力的臂弯中,接住她的应当是一名男子。
她不由抬眼看去,对方长了一张俊逸的脸,五官秀气别致,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了一抹担忧,苏颜别开了眼睛,对方应该是一个温柔的人。下一刻,耳畔就传来那男子清澈的声音,“公主,无事吧?”
苏颜坐正了身子,靠在身后的车壁上,闭了眼睛道:“无事,我头有些疼,休息一会儿,你别打扰。”通过刚才的观察,她发现对方对她的态度有些恭敬,因此才敢用类似命令的语气,应当不会出错吧?因她是闭著眼,所以错过了那男子脸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
苏颜闭著眼睛接受原主的记忆,从她记事起到现在的记忆全都像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略过。
这片大陆中存在著七个国家,无夜国和天庸国是最强大的两个国家,其余五个国家都是小国寡民,在两个大国的欺压下苟延残喘。原主便是其中一个大国无夜国的公主,她生母早逝,皇帝又曾钟情于她的生母,便从小对她疼爱有加,替她赐封常乐公主,希望她经常快乐。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都会送到她面前,只要是她提的要求无一例外全都满足。
皇帝心疼她没有母妃的疼爱,便把她交给四妃之一的淑妃抚养,淑妃亦是对她言听计从,从不用心教导,将她养成了一个娇纵任性、贪慕虚荣的草包公主。皇帝见她被照顾得很好,所有人都宠著她,便以为淑妃是用心了,对淑妃青眼有加。
这草包公主目中无人,无论是皇室公主还是名门闺女,只要惹她不高兴了,她说罚便罚,京中贵女对她无不胆寒。
也不是没有人把这些事告到皇帝那儿去,只是皇帝每次找她问责时,她都哭诉自己自小没了母妃,连父皇也要因为别人责问自己,再酒几滴眼泪,皇帝看著她酷似她母妃的面容,往往都会心酸,问责的事便不了了之。
名门公子都对她避之不及,不是早早订了亲,便是外??出历练,唯恐被她看上了,在她的欺凌下度过一生。好在皇帝虽然在对待常乐公主的事情上有些糊涂,也还算是个明君,虽然她看上订了亲的公子,皇帝也没由著她的性子答应她。
皇帝也对常乐公主的婚事很是头疼,眼看著她已到了适婚年龄,却没有合适的公子,直到中了状元的俊逸书生出现在金殿上,皇帝眼前一亮,这书生气质长相太过出色,立在一众臣子面前竟衬得他们如一堆歪瓜裂枣一般,更让皇帝满意的是,这书生并未成亲,也并未定亲,父母早逝,如今已是独身一人,就像是为常乐特地准备的夫婿一般。
京中传言金殿上出了一名惊才绝艳的才子,虽出自寒门,容貌气质比之名门公子却丝毫不差,原主听了只是嗤之以鼻,寒门贱民,那些无知百姓夸大其词而已,怎可与名门贵子相提并论!
很快她就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琼林宴上,那仪容出众的少年与人侃侃而谈,推杯换盏,面上始终带著温雅的笑意。她一眼就被他的男色所迷,忙问身边的宫女那男子是谁。得知他就是那个她看不起的穷酸书生顾承凌,她早已摒弃了之前的所有看法,他长得可比那些名门公子好看多了,完全忘了她之前痴恋丞相之子,跑到皇帝那儿去请求赐婚了。
皇帝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今日故意让人引了公主前去,就料定了她会喜欢这个出色的状元。
她满怀欣喜地坐上花轿,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少年时,已经是在新婚之夜上,那少年挑了她的盖头,与她饮了合衾酒,她望著烛光下的如玉容颜,心中无比满意。
顾承凌脸上带了温尔的笑容,与她一同坐在大红的喜床上,开口道:“公主,在此之前,我们并不熟悉,不如我给公主说些童年趣事,也好增进一下感情。 ”
原主听著少年清澈的嗓音,心中无比满意,自然是许了。只是越听下去,眉头皱得越紧。 “……那小猪仔太能跑了,一放出来,就拉了满院子,我便拿了扫把追在它身后……那些饭食舍不得扔,第二天再吃时全是馊的……那屋子漏雨,被子常年都是潮湿的,透著一股霉味儿……”实在难以想像,他居然用这般清澈的嗓音絮絮叨叨说著那些俗气至极的话语。
“住口!”原主面色难看地打断了他,“别说了,快睡吧!”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勉强还可以忍受。
顾承凌果真就道:“好,公主等我一下。”只见他脱下鞋子,从鞋底拿出一张银票来,递到原主面前,“顾家家训,钱财要交给娘子打理,这是我所有的身家,就交给公主了。”
原主摀鼻看著这张从鞋底拿出来的银票,一把将他的手挥开,终于忍无可忍道:“拿著你的破银票滚出去!”她现在看顾承凌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爱慕欣赏,只觉得这人就是一个又酸又土的穷书生,身上好似还透著一股馊饭味儿!
顾承凌却道:“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公主若把我赶出去,恐怕要惹人闲话。”
她想了想也是,这桩婚事可是她去父皇那儿求来的,多少人艳羡,若是知道自己过得不美好,岂不是要趁机笑话自己?越想越气,怒道:“滚过去那边矮塌上睡,以后不许靠近这张床,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入这个房间!”
自那以后,原主对这个驸马便没有好脸色,偏偏要在外人面前装什么恩爱夫妻,这驸马也果真能忍,被这样对待也没有丝毫不满。如今二人便是在去往皇宫夜宴的马车上,难怪会如此颠簸。
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 第95章
98:假面驸马&草包公主(二)
接收完记忆的苏颜才知道,她刚才的态度确实有些不对,还是对这位驸马太过温和了,好在只说了一句话,他应当不会察觉。
待苏颜接收完所有的记忆之时,马车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宫门口,顾承凌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公主,皇宫到了。”
苏颜缓缓睁开眼,傲慢地瞥了他一眼,“一会儿你知道怎么配合我,要是被别人看出什么来,我要你好看!”
顾承凌面色丝毫未变,好像是已经习惯了,嘴角甚至还带了一抹笑意,恭敬道:“定不会让公主失望。”说完就温声吩咐外面的仆从打起车帘,自己率先出了马车,再向车内的苏颜伸出手来,体贴道:“公主,来。”语气亲密自然,好似二人当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苏颜看了一眼他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精致,倒不像是寒门子弟该有的。她并没有太过在意,或许顾承凌作为一个读书人,对他的手格外爱护呢?
她面上露出一抹娇俏的笑容,将手放入他手中,由他搀扶著下了马车。苏颜站稳之后,顾承凌就松了手,果真和原主让他做的一般无二:不该碰的不要多碰。苏颜心中竟生出一丝眷恋之感,盛夏的傍晚仍旧暑气未消,顾承凌的手掌却冰冰凉凉,握上去很是舒服,连带著暑意也消解了几分。
二人并排走在长长的甬道中,身后跟了一堆宫人,他们除了下马车时的交集之外,竟没有再交流过,这样怎么装恩爱夫妻?还好顾承凌算是个有经验的人,在苏颜为难之时轻笑著出声道:“公主,我今晨听闻碧春坊的荷花酥开始售卖了,你前几日不是念著想吃么,等明日下朝后我去给你买回来。”一副好夫君的模样。
苏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娇嗔道:“驸马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买荷花酥这种小事上。”语气中带了一丝甜蜜,面上却是一副平静,丝毫没有娇羞之态。
顾承凌却将冰凉的大手复上她的,温声道:“只要是和公主有关的事,在我看来都是大事。”苏颜瞪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不满的表情,好似不满于他的触碰,心中却是舒爽无比,顾承凌的手实在是太凉了,真想多抓一会儿。
其他人都在二人身后,自然看不到苏颜脸上的表情。
在二人身后,一道略带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公主与驸马真是琴瑟和鸣,陛下也可以放心了。”他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在苏颜这儿自然是插得上话的。
苏颜抽回自己的手,动作自然地理了理衣裳,傲慢道:“这是自然,我与驸马的感情一向很好。”仿佛是在炫耀一般。那老奴连声附和。
这场夜宴是为庆祝与天庸国交战胜利所设,邀请了众多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夫妻共用同一个案桌,其余未婚男女分席而坐。开宴不久,就有人提出让贵女们表演节目庆祝胜利,全场气氛突然一凝,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向苏颜。
苏颜从脑海中翻出一段记忆来,原主自诩京城第一贵女,凡她出现的地方若是有人敢出风头,必定要被她寻各种由头教训一番,久而久之,贵女们都很忌讳在她面前表演才艺。
那么多双充满忌惮的眼睛看著自己,苏颜不禁“恼羞成怒”道:“都看本宫做什么,难不成要让本宫亲自表演?”她凌厉的眼神一扫,所到之处那些人都迅速低下了头。
顾承凌将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拍著,低声安慰道:“公主莫要生气,对身子不好。”苏颜面色渐渐缓和下来,小声道:“把你的手拿开!”因为离得近,看上去就像在说悄悄话一般,好不亲密。
皇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出声打圆场道:“看来你们今夜是无法欣赏常乐的表演了,贵女们开始吧,让朕见识见识无夜贵女的才艺。”底下的贵女虽然忌惮苏颜,但是皇上都亲自发话了,只好硬著头皮上,也不能表演差了。
这些贵女不愧是从小练习这些才艺的,即便是临场发挥,却跟现代的舞台表演一般精彩,苏颜认真地欣赏著她们的表演,却没注意到顾承凌熟练地将虾一个个剥好放入她的碗碟中,还帮她剥好了一小盘荔枝,她一伸手就可以吃现成的,果真是对她宠溺得紧。
皇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上露出一丝满意,常乐的这个驸马,看来是选对了,能够如此细心地对待常乐,看来是个好的。
苏颜看著看著,渐渐觉察出不对来,怎么感觉之前的那些人都像是收著力一般,不敢拿出全部的本领。在一场表演完毕之后,她突然站了起来,还现在台子中央的贵女心中一跳,该不会是要找她麻烦吧?
苏颜烦躁道:“本宫出去走走,不必跟著!”说完就一个人往御花园走去。顾承凌暗自垂下眼睛,丞相之子陆择刚才离席了,不是么?
苏颜之所以离开只是想让剩下的那些人好好表演罢了,她们都收著力,弄得好像是因为她而毁了一个宴会一般,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正漫无目的地瞎逛之时,迎面走来一抹天青色的身影,那人见了她,有些不情愿地行礼道:“见过公主。”
苏颜在看清他的脸时不禁愣了愣,他不就是原主之前痴恋的丞相之子陆择吗?虽然因为顾承凌的出现而消停了一段时间,可自从新婚之夜后,她就又开始暗中对陆择纠缠不休。顾承凌的俊逸是偏向于精致,陆择的俊逸则是偏向于明朗,容貌上自然是前者更出色些。
陆择见她盯著自己看,只得出声道:“公主若无其他事,臣就先过去了。”他之前听说公主要成亲,还十分庆幸,也十分同情那个出色的状元郎,没想到她都成亲了还来招惹自己,连顾承凌都无法满足她么?
苏颜却突然叫住他,“择哥哥这么急著走干嘛,既然遇到了,就说明我们有缘分,何不一起走走?”
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 第96章
99:假面驸马&草包公主(三)
“公主,您已嫁为人妇,且臣亦是有未婚妻的人,还是不要走太近的好。”陆择一听苏颜的请求,下意识地就拒绝道,实在是对她极为厌烦。
苏颜看著他,冷笑一声道:“是么,本宫听说你那未婚妻是张大学士的嫡女,不如明日就请她来公主府喝杯茶?”
陆择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厌恶,被他很快遮掩过去,不能连累张小姐,只得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道:“公主既然想走走,臣奉陪就是。”
苏颜面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用他的未婚妻威胁他并非她的本意,可当初系统君给的剧情并不全,她不知道原主是为了谁去窃取国家机密,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这个她痴念而不得的丞相公子,而且以原主的受宠程度,除了以男色诱惑,她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理由让她出卖自己的国家。
可这次的试探结果并不那么理想,陆择对她完全没有欲拒还迎的意思,心存厌恶倒是真的,若是想利用她,大约也不是这个态度,不过她也不能太早下定论,还是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那边湖中心有个亭子,我们一起去坐坐。”她笑意盈盈地看著陆择,眼中满是对他的爱慕。
陆择低垂下眼眸,不去看她明媚的笑颜,明明是一个虚假庸俗的女人,笑起来却那么无害,还真是讨厌啊。
苏颜才不管陆择心中是怎么想的,她只想和他多待一会儿,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她一边引著陆择往亭子里走,一边感叹道:“要是择哥哥能做我的驸马就好了。”
陆择却眉头一皱道:“公主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您已有驸马,臣也有未婚妻……”
话未说完,苏颜竟咯咯笑了起来,“择哥哥你怎么这么死板,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不像我那个驸马,对著谁都是一副微笑的模样,太无趣了!”
陆择听完她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莫非要他学学驸马,多对她笑笑,她就会厌烦了自己?想到那个画面,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公主,原来你在这儿。”从花树的阴影下走出一抹修长的身影,一身月白长衫,身上并无任何饰物点缀,是再简单不过的款式,却衬得他气质如兰,他面上带了优雅的浅笑,清澈的嗓音如同莹润的玉石相击,敲进人的心底。
苏颜的呼吸错乱了一瞬,很快便把目光转向顾承凌,面上的责备之色一览无余,亦真亦假,既是为了做戏,也是因为他破坏了自己试探的机会。
顾承凌臂上搭了一件火红的兔毛披风,遥遥向陆择拱手道:“陆公子。”陆择也同样回了礼,只是看向顾承凌的目光中带了一抹复杂,以他的才华相貌,不该被公主绊住脚步,他值得更好的。若是仔细解读的话,他的目光大概可以理解为……同情?
“你来干什么?”苏颜语气不善地质问道,完全没有一种“奸情”被撞破的自觉,反而还显得十分理直气壮。其实她早已猜中了他的来意,只是原主性格如此,她只有保持原本的性格,才能找出唆使原主窃国之人,所以只能委屈顾承凌了。
顾承凌仍旧是一副浅笑的模样,迈步向苏颜走来,距离她三步远时打开手中的披风,披到她身上,替她仔细系上带子,温声道:“公主出来时穿得少,当心著凉。”
苏颜瞪了顾承凌一眼,“披风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她并不准备在陆择面前上演夫妻恩爱的戏码,她想原主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让陆择看见她不待见驸马,一心一意只喜欢他一人,岂不是更好?
陆择脸上越来越错愕,他们并不如传言中一般恩爱,公主对驸马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苏颜没有再理会顾承凌,反而轻笑著对陆择道:“择哥哥,我们继续到亭中坐坐吧。”
“既然驸马来了,那臣就不打扰了,臣告退。”陆择说完,不等苏颜反应过来,就转身大步向夜宴的方向走去。
“择哥哥……陆择,你站住!”无论苏颜在身后如何呼喊,他都没有停下来。
待陆择的身影消失不见,苏颜才转身冷冷地瞪向顾承凌,“以后看见本宫和择哥哥在一起,你给本宫躲远点儿,不许出现在他面前!”
顾承凌却没有如她所想的一般温声答应,而是朝她逼近一步,对上她的眼睛,高大的身影笼罩著她,居高临下道:“公主觉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作为驸马的我需要避开?”温润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惑人的味道,有些邪气。
这个驸马的态度有些不对呀,苏颜心中不禁敲起了警铃,却还是色厉内茬道:“大胆,你居然敢这么和本宫说话!”语气要多凌厉有多凌厉。
顾承凌却完全没有被她吓住,反而更凑近了些,两人呼吸交缠,温热的鼻息吹打在对方的脸上,苏颜脸上升起一股热意,心跳如擂鼓,他该不会是想要吻她吧?不行!脑中刚反应过来,苏颜就毫不犹豫地抬手向顾承凌的脸扇去,原主怎么可能会让他占这么大的便宜?
顾承凌迅速地钳住她的手腕,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她的鼻头点了点,低笑道:“公主鼻子上……有个小虫子。”
愕然过后,苏颜很快反应过来,猛地甩开他的手,不悦道:“我说过,没经过我的允许,不许碰我!若有下次,我饶不了你!”连自称都忘了带。说完就拂袖而去,没看顾承凌的反应。
顾承凌站在原地,露出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难道是他猜错了?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试便知。
苏颜走在路上,黛眉紧紧蹙起,驸马终于按耐不住,暴露本性了?她就说嘛,平时就像个受气包似的,像他这样的大才子,如何能忍,如果是装的就解释得通了。可若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加复杂了,让原主心甘情愿出卖国家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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