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体投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迷羊
他在里面挑了一首《everyday
loveyou》按下播放键。
好了。童言高兴地回过头,瞳孔一下子缩紧。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舒谷洋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
剪切合身的西裤,配合高档的白色衬衫,深色的丝质领带被故意拉开少许,猎豹般充满杀伤力的眼神,居高临下的默默注视着童言,几乎在一瞬间就把童言电得动弹不得。
他的小帅站在简陋的小屋中央,神态却如站在世界级的大舞台上,为女王陛下专场表演一样高傲完美。
音乐开始了。
小提琴声,从音箱里旋转般的飘出来。
如低泣般的前奏后,音调蓦然飙高,舒谷洋把手朝童言的方向优雅的一挥,抛出脱下的西装外套,往后流畅地拉开一个弧形舞步。
童言接住迎面甩来的外套,抱住带有男人气味的外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男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伸展长腿,旋转,伏腰,跳跃
童言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舞蹈。
在此刻之前,他从来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愿意花大把大把的钱上歌剧院看什么芭蕾舞,看什么戏剧,但是现在他完全明白了。
如果舞台上的人是小帅,他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去的。
太美了。
每一下伸展,每一个转身,发丝在空气中每一次舞动,都是珍贵无比的。
正看得如梦如幻中,舒谷洋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下所有动作。
怎么了?童言从极端的视觉享受中被打断,不免怔住。
音乐还没有停呢。
舒谷洋走过来,弯下腰。
他……他他他要吻自己!
童言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
难得的浪漫之夜,他绝对不想演变为和小帅吵架收场,但是这半个小时的每一分钟都来之不易,他写了多少论文,多少作业,多少不堪入目的黄色镜头才……
我不是想推责任,但是你既然收了钱,就应该负责任,童言不甘示弱地争取自己的利益,我付出的是半个小时的代价,一首曲子都没有跳完,你就说时间到了,我会投诉你的。
舒谷洋的唇角忍不住微咧,不屑地扫童言一眼,你投诉我?客人,你搞清楚点,买半个小时还打八折,我肯上门服务已经够给你面子了,约定七点,我是按时来的,你自己的朋友,自己去借音箱,时间耽搁了与我无关。废话少说,你定金只给了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现在结清,拿钱来。
他朝着童言伸出手掌,一副讨债的架势。
区区的小数目对舒谷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他此刻偏偏很有心情刺小帅,心理难受极了,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不能哭。
自己还期待什么呢?本来就知道他是个舞男,千方百计的少干活多挣钱,这应该是他这一行的潜规则吧?
可是,期待了那么久。
就算再卑微的人生,到终点的时候,也该拥有一个好点的美梦吧。
我……
你到底给不给钱?我警告你,我们这些舞男都是有保镖的,你要敢赖帐,明天上门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好,我可以给你剩下的钱,不过,童言咬了咬下唇,不过你不肯跳舞就算了,这么大的运动量也很累是不是?那么,你陪我在这里坐半个小时,可以吗?
舒谷洋打算随口而出的拒绝,在瞥见童言的眼神时猛然被打消了。
他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惊动了心底里某些很遥远的记忆。
骤然间他很有一股想用指尖去触摸那双水汪汪的,带着认真和执着的眼睛的冲动,这种冲动,就像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旅人终于见到清澈见底的溪流,情不自禁想跳进去一样,来自本能。
他怕自己会陷进这一道清澈的流水里,控制着自己把目光往下移。
但跳入眼帘的是白皙的脖子,小小的因为紧张而轻轻跳动的喉结。
他还不经意的察觉到他的客人样子非常清秀,两道眉天然的淡淡的,他从前看过一本说面相的杂上说眉色淡的人,外柔内刚,性子很执拗。
陪你坐半个小时?太闷了吧。
你答应?童言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不会闷的,我可以给你泡茶,我们可以聊天,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聊天,我这里有点书……
男人的脸蓦然靠近。
嗯……童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天啊!
他们在接吻吗?
唇上热热的,暖暖的,童言想那就叫接吻了吧?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快蹦出喉咙了,可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推开对方。
这样做好像不对吧?小帅是过来跳半个小时舞的,而自己花钱也只是为了跳舞,在色情一点就是脱衣舞……他是为了钱才吻自己的吗?这是舞男上门服务的赠品吗?
软软的东西一直撬着童言微微发颤的唇,好一会,童言才意识到那是对方的舌头。
心咯噔一跳。
舌吻吗?
和梦中的触感完全不同,现在是这么真实,真实到令人毛骨悚然。
童言仿佛快窒息似地拼命呼吸,但肺部还是火烧似的疼,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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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出去似的,伸手抱住了强吻自己的男人,像生怕对方忽然丢下他跑掉似的。
张开双唇,男人的舌头一下子钻进来。
舌尖宛如巡视占领的土地一样,在口腔里缓缓游动。
小帅在吻他……
呜……童言发出初生小猫般的细微叫声。
舒谷洋用一种慵懒的动作,动着舌尖爱抚他的上颚,敏感的地方又酥又痒,童言的身子止不住乱颤。
男人一边深吻,一边拨开他因为开始流汗而浸出一点湿气的黑发,抚着他的脸。
要点额外服务吗?舒谷洋对他露出邪魅的浅笑。
童言完全被他迷昏了,乖乖的,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他什么也不管了。
他好想拥有一次真正的春梦。
不管是不是舞男,不管这个帅气的男人是不是只为了钱敷衍他,不管明浩以后会不会痛骂自己,反正,他想要小帅。
舒谷洋却有点失望。
原来这小家伙看起来清纯,眼神清澈的像个孩子,但都是假的,他对上床这种事真是随便的可以。
也对,会跑去夜总会叫舞男上门服务的客人,有那一个是纯洁的?
穷学生又怎么样?穷学生就不淫荡了?说不定他就是把所有的钱都花在找人陪他上床上,才穷的只能住这种破房子。
舒谷洋心中冒起一股无名火。
既然是他主动召来的服务,那么就狠狠的满足他好了。
舒谷洋把童言放到床上,开始解他的皮带扣。
童言微微喘息着,闭上眼睛,感觉着梦中情人的指尖在把自己身上无用的遮蔽物一点一点剥去。
这是梦境中不可能有的鲜明的感觉。
他以为既然在梦中演习了无数次,自己迎来这一刻的时候会非常老练的,应该可以配合对方的动作,或者做点让对方欲望高涨的小花招。
可是太没用了,他竟然害怕得像一具僵尸,躺在床上像一条死鱼,所有的神经好像都和大脑切断了。他只能感受到身边的一切,把他脱光了,覆盖在他身上的男人,自己却连指尖都不能稍微挪动。
小帅一定很不满意吧?
别这样紧张。
我……对不起……
原本只是想玩弄这小东西一番的,但舒谷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顺水推舟,就推到了床上。
胯下灼热难耐。
太久没有和人上床的缘故吗?自己的饥渴到了随时被陌生人引至爆发的地步。
手掌下的身体柔韧白皙,皮肤在灯光下看起来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粉红。
真漂亮。
舒谷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丝绸般的触感,会把手吸住似的。
童言的大腿比一般人显地细,他轻易就抓住左右分开了,中央的男性器官在黑色草丛中挺立着,和主人一样有着矛盾的特质,即使亢奋的昂着头,却还是给人生涩无害的错觉。
舒谷洋把那段玉茎拢在手掌心里,不断上下摩搓。
经不起他的玩弄,童言立即浑身剧颤。
嗯唔……不……不要这样……
明明很想要的,却还是嘴硬地说不要,是女人的习惯哦。舒谷洋不顾童言反对的玩弄着他的肉棒,指尖曲起,忽然在翘得高高,正渗出透明眼泪的顶端一弹。
啊!童言发出一声尖叫。
他的反应让舒谷洋浑身都热起来了。
好好享受吧,客人。舒谷洋抓住两只细白的脚踝,往上高高提起。
童言被摆成大腿贴在胸口,准备接受男人侵犯的下流姿势。
可爱的蔷薇色花朵在视线下裸露出来,畏惧地一缩一合。
舒谷洋用指尖抚摸那一圈漂亮的褶皱。
润滑剂呢?你放在哪?
问了两次,童言才知道他要什么,迷惘地摇摇头。
明明是个乱花钱找人上门操自己的变态狂,竟然没准备润滑剂?
难道你还是个喜欢受虐的?
舒谷洋狠狠往白净的臀丘上打了一巴掌。
呜童言痛楚地叫起来。
原来梦里面的都是骗人的,真实中打屁股那么疼啊!
但第一波痛楚还没有过去,第二波袭击又来了。
啊!
身后那个连自己都从来没有摸过的地方,忽然遭到男人的手指侵犯,恐惧和疼痛一起涌上来。
呜……好疼……
安静一点。舒谷洋的语气不怎么好。
早知道不该对他动手的,真是惹火烧身,把自己身上的欲火全部点燃了。
身下的白皙身子扭来扭曲,活生生的妖艳刺趣了?好吧,虽然我一向不爱玩s的,今晚破例配合你一次。
手指加紧来回给肉穴做了几下松弛动作,舒谷洋把快爆炸的坚挺送到童言体内。
呜!
压倒性的力量伴随着灼热,让童言脑里一片空白。
男人的肉棒深深挺入到身体里,把一切都撕成两半似的痛楚和无法言喻的羞耻感充斥全身。
童言没想到做了这么多春梦后,他还会对和小帅做爱有羞耻感。
但的确如此。
那根硬硬的凶器现在就在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内滑动,每一点摩擦都让他疼得浑身发颤。
呜……嗯不要……我好疼……
乖点,很快就不疼了。舒谷洋吻住他呻吟的唇,挺动着充满力量的腰。
真是太棒的身体了。
年轻,充满韧性,好像饥饿的小嘴含住他的宝贝吸吮一样。
童言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紧窒,如果不是有前面许多事为证,他几乎要以为身下这个是纯洁的小处男了。
天堂般的快感让他每一个细胞都极为亢奋。
不久前让他感到愤怒的小家伙在他眼里变得楚楚可怜,水水的眼睛,被眼泪沾湿的面孔,触手处柔滑的黑发,无一不惹人怜爱。
好疼……我不要了,真的……呜你放过我吧……
胃好像要被顶到喉管,发烫的坚挺在肠道内疯了似的搅拌、抽插,童言觉得自己快被弄死了,哭着拼命摇头。
没事的,乖一点,小童言。舒谷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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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察觉自己无意中叫了客人的名字,还带着一个宠溺性的小字。
虽然觉得童言也许是个刻意找虐的变态,但他无法忽略童言脸上赤裸裸的痛苦,可爱的脸颊几乎苍白得像纸一样。
舒谷洋一边攻击着诱人的肉穴,一边亲吻跳动的小喉结。
大手往上伸到两腿之间,找到他想安慰的部位。
刚才斗志昂扬的器官,已经匍匐到草丛中萎靡了,舒谷洋有些吃惊,难道他不是在演戏?受虐狂的话,应该是更兴奋才对啊。
他本能地抚摸垂头的花茎,指尖慢慢地温柔地在上面摩挲。
虽然被侵犯的地方还是很疼,但没有经验的年轻学生还是很快就被挑逗得敏感起来。
不要!放开我……嗯嗯嗯
不要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
随着肉棒被男人玩得渐渐恢复昂挺,体内的凶猛之物带来的感觉也越发变得复杂。
内壁遭到摩擦时产生炽热感,还有肠道深深的压迫感,慢慢变成奶油快融化般淫靡的甘美。
童言的前端,悄悄渗出了快感的眼泪。
唔唔别别这样摸!啊啊
你是说真的吗?如果是真心话,那我就真的不继续摸了。
舒谷洋忽然把手缩回去。
兴奋中的肉棒失去热烈的抚摸,立即涌起大脑的失落感,是童言从不曾有过的。
呜……不要……不要欺负人……童言拼命晃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在被套上扫来扫去。
原来真的是口是心非。舒谷洋坏心眼地调侃,看着童言开始进入状态,他的心情忽然愉悦起来,伏下头,咬住小巧的耳朵,恶魔般的声音低声说,不过,我已经打定主意欺负你了。我今晚不用手满足你,我用这个满足你。
腰杆蓦然快速抽动。
啊啊啊太快了!饶了我吧不行……呜好粗……呼呼,我要热死了啊!
深埋在体内的好像粗壮的蛟龙,每一次都会更加深入。
肉棒疯狂地抽出和插入,童言觉得自己像坐在一个类似电动刑具的东西上面,被永远不会停的机器捣得肠子都快断了。
好疼,但是,也好爽……
痛楚里面带着他理智上理解,但是根本无法形容的快感,那是被人粗暴地抚摸他最温柔的神经的滋味。
暴力但是甜腻无比。
啊,我真的是受虐狂吗?
童言闭着眼睛享受着痛中带甜的味道,陶醉地抱住在他身上奋勇挺进的男人。
小帅,你真是超棒的。
这半个小时真是太值得了,远远超出我的期待。
硕大的凶器在肠道内凶狠地翻搅、冲刺、突进到更深处,一股从未感受过的热量从上身燃烧到大腿的地方。
啊!咬着下唇的童言忽然张开嘴小小地叫了一下。
胯下一片灼热的白液。
梦境成真了!
童言的眼前迸射出一片耀眼的白色,转眼间有坠入了没有尽头的漆黑。
第四章
凌晨四点被老板电召出来喝酒,地点还不是自家名下任何一家金碧辉煌的夜总会或酒店,而是一条偏僻小巷里破破烂烂的小酒馆。
只根据上面这两条,何卓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接到舒谷洋的电话,他二话不说就从被窝里钻出来,穿上衣服驱车冲到舒谷洋给的地址。
这时候,酒馆已经只有一个客人。
何卓快步走到吧台前,一屁股坐在舒谷洋隔壁的位置上。
舒谷洋慢慢抬起眼,把面前的酒拨一杯倒他面前,陪我喝一杯。
谷洋,出什么事了?
没事。
何卓差点破口大骂,瞪了身边的老朋友一眼,却把要骂的话吞了回去,拿起杯子一仰头喝了,沉声说,谷洋,你知道我想起上面吗?我想起七年前你也是这样凌晨三四点把我叫出来陪你喝酒,那一次,你和我说,你奶奶病得更严重了,你要从舞蹈学院退学,出来跳舞挣医疗费。
他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几年你有钱了,当了大老板,我总担心和你越来越远。不过今天,你肯这样叫我出来陪你喝一杯,我很安慰。你毕竟还当我是个朋友,而不仅仅是一个帮你挣钱的夜总会总经理,既然是朋友,你有什么事,痛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听了这么一番掏心的话,舒谷洋的神情才不再那么木然,抬起头,看了何卓一眼。
我今天去那个叫童言的客人家里了,上门服务。
你真的去了?何卓心里一紧,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舒谷洋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既然连提兜不肯提,那一定很严重了……
你把他打了一顿?
舒谷洋摇头。
你把他家给砸了?
舒谷洋摇头。
何卓简直被他不死不活的样子急死,你到底把他怎么了?你不会杀了他吧?
我和他上床了。
上床!你开玩笑的吧?何卓愣了好一会,才长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问,你这方面不是一向有洁癖吗?自己手下这么多漂亮的男孩子随你挑,你都不要,怎么去弄一个不认识的小东西?
别问我,我不知道!舒谷洋暴躁地抓着自己漂亮的黑色长发,我也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疯了,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是开了不少夜总会俱乐部,但是我自己从不乱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
何卓可以看出,一向做事极有定见,斩钉截铁的老朋友,现在已经心乱如麻了。
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让他冷静下来。
别喝了,有心事,越喝越不痛快。我们继续聊,你以为他什么?何卓拦住舒谷洋继续喝酒,安慰拍拍他的肩膀。
舒谷洋盯着被何卓夺走的酒杯,隔了一会,才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他是到处找人上床的混蛋,所以我就想和他玩玩一夜情也没什么,当彼此服务。
现在社会开放,如果是你情我愿,这个倒没什么,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不知道这怎么和你解释当时发生的事,舒谷洋眉心紧锁,我做的时候一定昏了头了,开始他是同意的,不过做到一半就哭着说不要了,我根本停不下来,坚持做到了最后。事后想起来,我总觉得……我觉得我强暴了他。
嘘!何卓吃了一惊,谷洋,小声点。
他看见酒保懒洋洋地站在远处抽烟,站起来过去,把口袋里的一叠钞票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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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低声说,我和朋友有点私事要谈,麻烦你让个地方。
把酒保打发到外面,他才走回来,沉吟片刻。
谷洋,你先不要乱说。你自己都搞不清是不是强暴,事情要等弄清楚了才能处理,你先告诉我,事情做完后,他有没有哭闹?或者说要报警?
舒谷洋摇头,无精打采地说,做完他就晕了,一直没醒过来,我做完才发现他受了伤,上街买了一些药给他涂上。何卓,我觉得他可能是处男!他什么都不懂,家里连润滑剂都没有准备,如果不是第一次,不会这么容易受伤……
好了,谷洋,听我说,现在的问题重点不在于他是不是处男,在于他是不是自愿和你上床的?你听好,强暴罪是要坐牢的,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设局害你,别忘了你今非昔比,想害你的竞争对手比比皆是。
我不觉得。
如果你觉得这是个阴谋,那你就不会上当了。用脑子想一下,他为什么忽然上来指定要你上门服务?上床这件事,他开始是同意的对不对?为什么做到一半就忽然叫不要了?现在的情况,他一翻脸不认人,随时可能去警察局报警,说不定他还偷偷藏着证据,到时候把你卷进桃色官司,可以让你立即身败名裂。何卓越想越严重,脸色完全严肃起来,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还是立即去一趟澳门,正好澳门海港酒店那边管理层年度会议,你是老板,去一趟可以鼓舞士气。这边的事交给我,我明天一早就去查查那小子的底细。
不,我应该留下,我想亲自去看看他。
绝对不可以。舒谷洋,你当我是朋友嘛?当我是朋友,就听我这一次。
看着何卓认真无比的脸,舒谷洋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不管他变成多厉害的大老板,每当遇到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刻,能够给他提出最有效建议的,始终是何卓。
他同意去一趟澳门,平静一下纷纷乱的心情。
但是,在心里,舒谷洋绝对,绝对不希望今晚的一切,只是一个龌龊卑鄙的阴谋。
那白皙柔软的身体,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虚伪的陶醉和眼泪、呻吟,不应该是假的。
太不应该了。
何卓把舒谷洋送去机场,订了最快的一般飞机,看着舒谷洋进了海关就往回赶。
天色已经濛濛的发灰,现在是休想补眠了,何卓一边开车,一边思忖着,最后翻出他要舒谷洋写下的地址,去找那个看起来有点高深莫测的小家伙。
真是的,自己的警惕性真的太低了。
昨天第一次见的时候,竟然还绝对那只小绵羊挺可爱的。
现在,何卓不得不怀疑自己这几年锻炼出来的看人的眼光。
童言住的地方很偏,巷子窄,轿车甚至不能开到楼下。何卓在心里闷闷地咒骂一声,把车停在马路边,拿着手上的地址条往巷子里钻。
一股清晨的新鲜空气中混着炒饭的焦香味,扑面而来。
何卓涌起久违而亲昵的感觉。
这种破旧拥挤的小廉租房,舒谷洋和他当年都住过了,怪不得这么熟悉。
从一栋矮矮的旧房上了二楼,找到地址上所写的房间,何卓冷静地敲门。
叩叩的敲门声在清晨格外响亮。
可是敲了很久,还是没有人开门。
是已经跑去向幕后老板邀功了吗?还是……去警察局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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