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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武侠大反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跑书生

    此言一出,院子里的镖师们全都住了嘴,个个屏气凝神,目不转睛望着厅里打斗的两人,表情兴奋激动,却没人出声打扰。

    “好啦好啦。”

    林镇南把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拆解一遍,发现林平之应对娴熟,竟是丝毫不逊于他,甚至隐隐还能反制几招,登时大为满意,猛然跃出了场外。

    返回太师椅上,林镇南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满意笑道:“平儿,咱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你是练得愈发纯熟了。再过几年,怕是爹爹都打不过你了。”

    张信笑着恭维了一句。

    “爹,您想多了,根本用不了那么久。”

    正在饮茶的林镇南,顿时一口茶水噗的喷了出来,没好气的瞪了林平之一眼,然后接过丫鬟手里的帕巾,擦了擦嘴角。

    “臭小子,都学会打趣你爹了。”

    张信笑了笑,没再逗他。

    “爹,您歇着吧,我出去转转。”说完,便向林镇南拱了拱手,叫上相熟的史镖头、郑镖头,趟子手白二、陈七,向后院的马厩走去。

    马厩里。

    一匹体格健硕的白马被他牵了出来。

    这是大宛名驹,乃是林平之外婆在洛阳重金购得,两年前他十七岁的时候,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他。从此以后,就与他形影不离。

    更是起了个爱称,叫做“小雪龙”。

    除了这匹宝驹,还有一头猎鹰,也是他的宝贝,唤做“大苍青。”

    没多久,张信腰悬宝剑,身负长弓,左肩停一头猎鹰,牵着白马出了宅邸,那眉清目秀的俊美脸庞,使得街上行人纷纷赞叹。

    “好一个锦衣少年郎”

    身后跟着四骑,一色的青布短衣,亦是步伐矫健,沉稳如风。

    “少镖头又打猎去啦!”

    “史镖头,今儿再打头野猪回来,大伙儿好饱餐一顿。”

    “少不了你的猪尾巴”

    在镖师们的哄闹声中,五骑渐渐远去了。

    福州城外。

    郑镖头骑马问道:“少镖头,今儿还是去老蔡那儿喝酒吗”

    “没错!”

    张信应了一声,五骑便向福州城外一酒招子奔去。

    来到酒肆前,五人翻身下马,郑镖头心下诧异,店主人老蔡今日怎么没出来迎驾,不由大声喊道:“老蔡,老蔡,快快出来,我家少镖头又来喝你的酒了。”




第二章 干脆利落
    然而酒店中静悄悄的,只有酒炉旁有个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正在料理酒水,却也脸儿朝里,并不向他们望来。

    张信目光扫了一眼,心里了然。

    “终于来了!”

    他穿越来不久,便得知林镇南已派张镖头湖南送信,川西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已然收了礼物,笑傲剧情开始,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所以每日前来老蔡这里饮酒,想要从岳灵珊、劳德诺、余人彦、贾人达等人出场,判断余沧海究竟来了没有,从而做出应对手段。

    福威镖局其他省份的分号,张信鞭长莫及,但总号里的父母双亲,总要想办法保全的,所以暗暗搜罗事物,准备用来对付余沧海。

    世上最厉害的招数,不在武功之中,而是阴谋诡计,机关陷阱。余沧海和青城派武功虽高,但只要落入他埋伏的陷阱中,也未必没有一搏之力。

    这些暂且不想,先把余人彦和贾人达杀了再说。

    原著中,余沧海为了夺取辟邪剑谱,可是把福威镖局整个给挑了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乃是不共戴天的灭门大仇,没甚么情面可讲。

    所以张信也不会心慈手软,见一个杀一个,就先从余沧海老杂毛的儿子和徒弟开始,余人彦和贾人达,今天必死无疑!

    就在张信眼底闪过杀机时,郑镖头、史镖头、白二、陈七也将马匹拴好了,分别坐了两席,吵吵嚷嚷让店主人老蔡出来。

    就在这时,内堂里咳嗽声响起,走出一个白发老人,唯唯诺诺拱手道:“客官请坐,小老儿姓萨,已经将老蔡的酒肆盘了下来。”

    “是吗那老蔡也太蠢了!咱家少镖头最近来了多少次,哪次少给了他银钱怎么好好的生意不做,却将店面盘了出去”

    郑镖头、史镖头、白二、陈七等人俱是诧异道。

    白发老人脸色愁苦,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老蔡攒够了银钱,不愿再呆在城外受风吃土,已是进了城里去开酒楼啦。”

    “嘿,这老儿!”郑镖头、史镖头等人恍然大悟,纷纷笑骂起来。

    然后,郑镖头、史镖头等人就纷纷点菜了,“先打三斤竹叶青来,再来些牛肉、蚕豆、花生,爷们要下酒。”

    说着,得意洋洋指着张信道:“萨老儿,你且听好了。咱们这位林公子,乃是福州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挥金如土。你若是伺候好了,你那盘店的钱,不须半个月就赚回来啦。”

    “是,是,多谢,多谢!”伪装成老萨的劳德诺转身回到内堂,张罗着去给张信等人处理下酒菜了。

    酒炉旁的那青衣少女缓步走来,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在张信等人面前放了杯筷,将三壶酒放在桌上,便又低着头走了开去。郑镖头、史镖头纷纷在杯中倒满酒,敬了张信一杯后,指着那青衣少女低声评价起来。

    “身段倒是苗条,只是脸蛋丑了些。”

    “啧,可惜了,可惜了。”

    张信知道这叫宛儿的青衣少女,乃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之女岳灵珊易容所扮,并非她的真实容貌,所以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更是暗暗戳了戳郑镖头、史镖头,皱眉警告一眼,让他们不要胡言乱语,惹是生非。

    郑镖头、史镖头并非浪荡人,之前说那番话,大半是为了哄张信这位少镖头高兴,见他脸色不愉,纷纷心里一突,便不再说话了。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有两匹快马从北边官道奔驰而来。

    张信心里一定,蓦然望向来人。

    这两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来到了酒店外,其中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说完,便将坐骑系在酒肆外的大榕树下,扫了张信等人一眼,大喇喇坐了下来。

    此二人,一个年轻一个肥胖,川西口音,头缠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却是两个川人。

    郑镖头、史镖头等人正兀自奇怪,张信却放下酒杯,悄悄摸向了怀中。

    就在这时,那年轻汉子,也就是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便兀自拍着桌子叫骂起来:“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滴,龟儿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劳资马儿也跑坏喽。”

    岳灵珊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要甚么酒”

    霎时间,余人彦愣住了。

    原来岳灵珊易容之后,容貌虽丑陋难看,声音却清脆动听,宛如百灵鸟般,顿时就让余人彦起了几分心思,忍不住伸手,托向岳灵珊的下颏。

    岳灵珊吃了一惊,急忙后退。

    “可惜,可惜!”

    余人彦瞧着那张痘瘢的麻脸,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旁边贾人达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好大一张大麻皮!”

    此言一出,余人彦与贾人达齐齐大笑起来。

    “啪”

    忽然,一声晴空霹雳炸响,那余人彦胸膛上绽放出一朵血花,笑声戛然而止,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与他素未谋面的张信,疑惑不甘的倒在了地板上。

    “余兄弟!”

    贾人达也被这晴天霹雳吓了一跳,还以为打雷了,身躯瞬间蜷缩一团,扭头望向酒肆外,等他再回头时,却发现噗通一声,余人彦已经躺在了地板上。

    胸膛上衣衫破烈一个小洞,鲜血潺潺正不断涌出,一双怒睁圆目,满是疑惑与不甘,望着积灰的房梁,已然是咽了气。

    “是谁杀”

    贾人达既惊又怒,猛然回头!

    几乎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已然窜了上来,连容贾人达说完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就狠狠一刀砍在了贾人达的后勃颈上。

    一道锋利刀光闪过。

    噗嗤一声。

    一股滚烫的鲜血,像喷泉一样溅起,然后骨碌骨碌,一个沾满血污,乱发披散的脑袋就滚到了地上。

    贾人达瞪大双眼,意识消散前眼底的那一丝惊恐,全都停留在了表情中,怒瞪着那溅满鲜血的锦衣少年,仿佛在质问:“为什么”



第三章 杀人埋尸
    余人彦和贾人达是必杀的。

    所以从二人出现,张信就暗暗准备起来,待二人齐齐大笑,毫无防备之时,张信便掏出手铳,先将余人彦一枪撂倒,然后提刀而上,宰了贾人达。

    这一切,都只在一瞬间发生。

    旁人还没反应过来,余人彦和贾人达便倒在了血泊中,酒肆里血腥味扑鼻,张信满身血迹,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甚是可怖骇人。

    郑镖头、史镖头、白二、陈七四人,全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满脸惊骇的望着张信,心里震撼莫名,这还是我认识的少镖头吗

    为何会突然暴起杀人

    难道是因为那年轻汉子调戏了青衣少女之故

    可也不至于一怒杀人吧

    岳灵珊以及端着一盘牛肉花生,迈步走出内堂的劳德诺,也是被这一幕惊到,神情陷入震撼,疑惑心想:“难道福威镖局知道青城派要对他们出手了”

    半晌,郑镖头、史镖头等人回过神来,冷冷警告了岳灵珊、劳德诺一眼,旋即吩咐白二、陈七道:“咱们快将尸首抬到后院,这里邻近大道,莫要让人看见了。”

    “是。”白二、陈七俱是抱拳应道。

    旋即,郑镖头、史镖头将余人彦、贾人达抬进酒肆后院的菜园中,挖了个坑埋了,然后又将店里的血污细细擦拭了干净。

    与此同时,张信也缓缓将外套脱下,交给劳德诺道:“老萨,劳烦将衣服烧了吧。”

    “是是。”

    劳德诺唯唯诺诺,脸色害怕,连忙应了。

    紧接着,又掏出些许金银,递给岳灵珊,笑道:“店里死了人,不是什么吉兆,这酒肆怕是开不下去了,你们祖父二人拿些银两去别地讨生活吧。”

    岳灵珊接过银两,深深看了张信一眼。

    “多谢公子。”

    说完,便沉默原地,一句话也不说了。

    张信也不睬她,待郑镖头、史镖头将血迹处理干净,便喊上他们,齐齐翻身上马,一路向福州城疾驰而去。

    ……

    福州城,张信一行五人刚入城门,便瞧见城门处有一白衣中年笑眯眯的等他,不由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缓步向他走去。

    “有信了”

    张信淡淡问道。

    那白衣中年身形瘦长,颏下留着三绺长须,面带微笑,小眼睛绽放精光,给人一种非常精明的感觉,闻言拱手笑道:“少镖头有事相托,在下必然全力以赴。”

    说着,与张信走向一街边馄饨摊。

    施施然坐下,要了两碗肉皮混沌,然后开始交谈。

    “托少镖头的福,你拜托我的事,总算是有了眉目。”说着,白衣男子笑道:“福州城里果然来了一批川西道人,就住在西门大街的杏花巷。”

    张信点了点头,旋即从怀中掏出一瓷瓶,摆在桌子上道:“将这瓶药粉喂进他们的肚子里,对你们梅记牙行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登时,白衣中年变了脸色。

    “少镖头,你这是何意!”

    “你把我们梅记当成什么腌臜地方了”

    “我们梅记牙行在福州城里做了三十多年生意,一直秉持诚信待人的生意守则,这等害人的事,我梅良信是决不会做的!”

    张信表情淡淡,一边低头吃着混沌,一边静静观看他表演。

    嗯,这混沌不行!

    他福威镖局里有个大厨,叫做华师傅,是林镇南结交达官贵人的本钱,他做的冬瓜盅、佛跳墙、糟鱼、肉皮混沌可谓是福州一绝。

    张信是个老饕,前世皇宫盛宴把嘴喂刁了。

    发现味不对口,便停筷不吃了。

    与此同时,梅良信紧紧盯着张信,发现张信表情平静,浑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由心底泄了气,笑嘻嘻的拱拱手道。

    “少镖头,实不相瞒。”

    “那些川西道人租借的院子,正是在下的房产之一,这件事要做也是不难的,只是那些人看起来极不好惹,要是出了事,那处院子的价格便要暴跌了。”

    说着,梅良信讪讪一笑。

    “得加钱!”

    张信笑了笑。

    “要多少”

    梅良信眼睛一亮,旋即掏出右手,在张信眼前晃了晃。

    “五百两”

    梅良信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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