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侠大反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跑书生
“或者说……”
张信眼神冰冷,从怀里掏出一柄镶嵌宝石的鲨皮匕首,道:“如果西华兄愿意自废武功,我也是愿意放你自由的。”
霎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沉寂下来。
李西华看着桌上的匕首,听着张信那冷酷无情的言辞,仿佛第一次认识了对面的青年,此人心思缜密,冷酷无情,倒是个做大事的人物。
“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了。”
张信笑了笑,将匕首重新收起,笑道:“这就对了嘛,像西华兄这般俊杰人物,要是挑断手筋脚筋,整日坐在轮椅上,着实令人惋惜。”
话毕,呲溜一声,喝完最后一杯,起身道:“西华兄,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会差人照顾你生活起居的,不必担心。”
说完,笑着拱拱手,领着杨溢之走出了房间。
走出屋外,凉风一吹,酒意散了不少。
返回庭院的路上,张信对身后沉默的杨溢之道:“溢之,找人看着他点,若是不安分,就打断他的手脚。总之,不能让他离开府邸,尤其是活着离开府邸。”
“是,卑职知道了。”杨溢之沉声道。
似是感受到杨溢之的异样,张信闪过一层讶异,不禁回头笑道:“你是我的心腹,有事自不会瞒你。朝廷确实有意削藩,我父子也是被逼无奈。”
“而且,我也确实不想当清廷的官。”
“天下人都在骂我父王是汉奸。当年如何,我身为人子不想去评论。但我与父王不同,我是真心想夺回我汉家江山。”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复我华夏,正我衣冠’,这不是一句空话!”
杨溢之怔住了,看着前方迈步而行的青年,仿佛第一次认识他,既感谢对方的坦诚相待,又对张信心胸感到敬佩,不禁抱拳道。
“溢之愿为世子爷的马前卒,刀山火海,生死相随!”
张信哈哈一笑,眼睛在夜里甚是明亮,而后停下脚步,转身拍了拍杨溢之的肩膀,欣慰笑道:“好好好,你的忠心,我是一直知道的。”
说完,心情大好,大踏步前行,回到了庭院。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张信在双儿的服侍下醒来,穿衣洗漱,吃过早饭,乘轿去上朝。散朝之后,又奉上拜帖,提着礼物上门,拜访清廷重臣。
生活平静,一如之前。
偶尔闲暇之余,张信也会与李西华喝酒畅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谈论天下风貌及各方人物势力。
张信独一无二的见解,令李西华暗暗心惊。
而李西华的文采,亦让张信大嘉赞赏。
若是不看李西华手上脚上的沉重铁链,两人倒像一对相谈甚欢的至交好友。
转眼间,又过去数十天。
这一日,张信刚刚散朝回府,忽然管家过来报信,说是一名护卫背回来个姑娘,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请张信赶紧去看看。
“人呢”张信大喜道。
“在您卧房呢,双儿姑娘正在照顾她。”管家道。
张信快步疾走,进了前堂大厅,便见到了久违的护卫方童,一身黑衣劲袍风尘仆仆,腰里悬着战刀,目光炯
第十五章 曾柔
方童带着曾柔连夜逃亡京城。
第二天,王屋派弟子发现曾柔不见了,很快便怀疑是方童所为,司徒伯雷勃然大怒,当即派出司徒鹤及数名弟子下山追来。
司徒鹤骑马前行,速度比马车快多了,很快就发现了方童留下的痕迹,双方展开一场暗中争斗,终于还是出身军伍的方童略胜一筹,抢先到达了京城。
说到这里,方童起身惭愧道:“世子爷,那司徒鹤和数名王屋派弟子,已经进了京城,正在府外盘桓,怕是不日就要上门讨要人了。”
张信笑了笑,道:“无妨,他既要来,我好生招待就是。怎么说都是司徒副将的儿子,总不能慢待了他,这些事就不需你操心了。”
“是。”方童躬身领命。
听完方童的叙述,张信开始奖励,安排道:“这趟出去辛苦了,下去跟账房领五百两银子,好生歇一歇,其他事情就不用管了。”
“多谢世子爷。”方童喜笑颜开,高兴道。
挥挥手让方童离去,张信转身跨入后堂,穿过走廊庭院,来到卧房里,一进内堂,便见锦榻上端坐着一温婉少女,微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甚是秀美可爱。
瞧见张信走进内堂,见他锦衣华服,贵气不凡,便晓得他是吴三桂之子吴应熊,也就是将她绑来的罪魁祸首,登时瞪圆眼睛,怒目而视。
虽是满脸怒容,却依旧端坐在锦榻上,一动也不动,像庙里的泥塑木胎,张信便知道她是被人点了穴,浑身不得动弹。
“少爷。”
瞧见张信进来,双儿蹲身一礼,恭敬问好。
“嗯。”
张信满脸微笑,新奇的打量着曾柔,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不由点了点头,然后对双儿说道:“双儿,给她解开穴道,让她开口说话。”
“是。”
双儿应了一声,上前找准穴位,运转内息,缓缓揉搓几下,曾柔的哑穴便解开了,然后房间里传来一声清脆如铃的怒骂。
“小贼,你想干嘛”
张信笑了笑,玩味道:“你猜”
话音刚落,曾柔脸色一变,眼中泪光闪烁,却兀自咬牙坚强道:“你休想!你若是动我一下,我便咬舌自尽,日日夜夜化成厉鬼来找你!”
“啊呀”
张信夸张的大叫一声,连连拍胸道:“好怕怕,曾柔姑娘若是化成女鬼,我岂不得化成男鬼,才能与你长相厮守,做一对妻了”
“呸。”
曾柔闻言啐道:“油嘴滑舌,不是好人!”
“哈哈哈。”
张信笑道:“好人能将你绑来”说着,指向一旁的双儿道:“双儿就不一样,她是我替她报了全家的血海深仇,方才换来的。”
话毕,张信调笑道:“曾柔姑娘,你有没有血海深仇要报我若是替你也报了仇,你便与双儿一样,乖乖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说着,挤眉弄眼的示意了两下,浑似个纨绔。
“少爷……”
双儿看不下去了,无奈的娇嗔道。
孰料,曾柔闻言冷笑道:“好啊,我爹爹当年死在了山海关,你若是把鞑子小皇帝杀了,替他老人家报仇,我就委身于你,这辈子再不离开你半步,如何”
“那就说定了。”张信拍掌一笑。
话音落下,无论是双儿还是曾柔,全都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张信,眼中满是惊异。
“你、你再说一遍”
曾柔神色惊异,结结巴巴道。
“少爷……”
双儿亦是瞪圆双目,不可思议的惊呼道。
“怎么了”
张信晒然一笑,朝曾柔挤眉弄眼道:“不是你说杀了鞑子小皇帝,就与我长相厮守,这辈子不分离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你、你是认真的”曾柔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少爷……”双儿亦是紧紧盯着张信。
瞧见两女紧张兮兮的模样,张信食指一竖,眨了眨眼道:“嘘。这话你们知道就好,千万不可四处乱说,否则会遭来大祸的。”
说完,他懒洋洋上前,极为霸道的坐在了曾柔身
第十六章 相见
曾柔就在寓所里住了下来。
管家为她安排了一个独立庭院,与张信庭院隔得不远,每日有仆从丫鬟服侍,比在王屋山还要好,双儿也经常过去陪她,曾柔渐渐安心下来。
将曾柔接回来,张信生活照旧。
每日上朝下朝,贿赂结交清廷重臣,偶尔闲暇下来,便与李西华一起喝酒畅聊,谈天说地。
剩下的,就是独自修炼内功。
至于曾柔,对张信来说,只是饭桌上多了副碗筷罢了。
并未如曾柔害怕的那般,整日纠缠她、欺辱她,反而整天不见踪影,这让曾柔暗暗放心的同时,也不禁对张信升起更多的好奇。
“这人好怪。”曾柔暗暗想道。
千方百计把她绑回来,却半天不见一个人影,整天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做什么。
渐渐地,曾柔患得患失,升起一股异样心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
忽有一天,张信散朝回家,门子报信说今天来了许多人,说是什么王屋派门人,就坐在前厅里等着,张信晒然一笑,终于还是来了。
快步进了前厅。
厅里椅子上,端坐着数位服饰统一的江湖人士,为首是个体格魁梧的白发老者,双目如炬,威严可畏,远远的便感觉到一股金戈铁马的惊人气势。
“司徒叔父,您怎么亲自来了,哈哈哈。”
远远地,张信露出惊喜神色,快步入厅,向白发老者拱手问好。
“司徒伯雷见过世子。”
吴三桂是司徒伯雷旧主,两人虽然闹翻了,但毕竟有一份情谊在,所以为了弟子曾柔一事,接到儿子司徒鹤的传信,他沉吟良久,还是亲自赶来了。
“见过吴世子。”
瞧见掌门起身,另外几人也纷纷躬身抱拳一拜。
“这便是司徒大哥吧”
张信握住一位黑须中年的双手,亲切的笑道:“果然气宇轩昂,英武不凡。今日来了,可要多住几日,你我兄弟二人亲近亲近。”
“小人怎敢与世子兄弟相称。”
说着,司徒鹤急切道:“我那师妹曾柔,可是在贵府上能否让我等见上一见世子身份何等尊贵,何必为难一弱女子”
张信晒然一笑:“司徒大哥说笑了,我可没为难她。”
“都把人强行绑来了,这还不叫为难”司徒鹤登时气极而笑,“闺阁名誉被你毁于一旦,她以后还如何嫁人这等下流手段……”
话未犹毕,突然一阵咳嗽声传来。
却是司徒伯雷见儿子言辞激烈,生怕惹恼了张信,故而提醒了他一下。
司徒鹤半截话堵在嗓子眼里,想说又说不出来,憋得难受,脸色也是涨的通红,忿忿不平的冷哼一声,扭过了头去。
“世子。”
司徒伯雷拱手道。
“司徒叔父有话请讲。”张信笑道。
司徒伯雷沉吟斟酌道:“世子,我那女弟子曾柔,她父亲原也是王爷手下的将校。当年鞑子扣关,曾兄弟站在城头,他是一步未退,后来不幸被火炮击中,说起来也是替王爷战死的。”
说着,司徒伯雷满脸悲色道:“不知世子可否看在她父亲为王爷出生入死的份上,放了曾柔那孩子,老夫替曾兄弟在天之灵,多谢世子大恩大德了。”
闻言,张信淡然一笑。
“司徒叔父,我真没为难她。不信,把曾柔姑娘喊来见一见,您就知道了。”说罢,喊来管家,吩咐道:“把曾柔姑娘接出来。”
“是。”
管家领命而去。
没多久,神色激动的曾柔,就在双儿的陪伴下,双双走了出来。
瞧见司徒伯雷及众师兄,曾柔眼含泪光,快步飞奔上前,一头扎进了司徒伯雷的怀中,梨花带雨,悲喜交加道:“师父——”
“好孩子,好孩子。”
司徒伯雷亦是老泪纵横,连日来紧张的心弦终于松懈下来,连连摸着曾柔的后脑勺,温声安慰道:“怎么样,他没欺负你吧”
第十七章 风采
事情发展跟司徒伯雷想的不一样,宝贝徒弟不但没被糟蹋,反而养得很好司徒伯雷愣了几秒钟后,脸上绽放灿烂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老爷子笑得很开心。
不管如何,徒弟平安无事就好。
“世子,你看这孩子叨扰许久,能不能让她跟我回去”司徒伯雷拱手笑道。
“那不行。”张信断然拒绝。
话音刚落,原本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不仅司徒伯雷笑容凝固,司徒鹤及另外几名王屋派弟子,更是脸色一变,纷纷怒目而视。
见状,暗中埋伏的杨溢之等人,纷纷戒备起来。
“世子,这是何意”司徒伯雷皱眉道。
张信表情漠然道。
“这是曾柔姑娘自己要留下,你说对吧”
曾柔梨花带雨,弱小而又无助,迎着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神,虽然满腔怒火,却不由点点头,低声嚅嗫道:“是我自己舍不得离开。”
“你看!”
张信笑得竟很灿烂。
司徒伯雷几人不是傻子,瞧眼下这情形,曾柔肯定是受到了威胁,或者被张信抓住了把柄,司徒伯雷眉头皱起,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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