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放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皮卡丘
就在夏晟诀将夏翎抱上沙发的时候,夏翎抓住了他的手臂,眼睛湿漉漉的:“你又骗我……”
原本应该中气十足的控诉此刻轻微婉转,余音带著情事后的余韵,说不出的委屈。
原本说是给他清理夏青玨留下的精液,但就在方才,对方还不是射入他的体内。
“睡吧。”夏晟诀道。
夏翎不甘的看了他一会,发现对方毫无愧疚之意,身体和精神的疲惫让他眼皮沉沉的,终于忍不住陷入了沉睡。
夏晟诀亲了亲弟弟的额头:“那就不要相信我。”
夏翎的信赖,曾经是他心中柔软的温情,后来,却成为禁锢他感情的枷锁,而现在,他要将这枷锁根根斩断,哪怕这对两人来说,都无异于将血肉割裂,筋骨斩断,但鲜血淋后,一切结束,伤口愈合,长出那新芽般的嫩肉,将是他们新的开始。
夏晟诀期待著那一天。
那一头,倚墙而立的夏青玨冷哼了一声,阴阴的道:“够了吧,舒服了就抱夏翎去浴室。”
夏青玨意味不明的看著夏晟诀,方才他不过去放个热水,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已经被狼叼在口中了,虽然和夏晟诀已经达成协议,亲眼看到的滋味还是很难受。
他站在一旁等著大哥结束,看著夏翎的情态,忍不住也有了感觉,但是一想到在对方身上的人不是他,就不由暴躁,他兴奋个什么劲啊。
而这一向禁欲的大哥,在这上面可半点不斯文,用那粗壮的性器一样将人搞了半天。
夏青玨此刻见夏晟诀已经穿好了衣服,就颇有看衣冠禽兽的意思,语气也很不好。
爱是放肆 第21章
夏翎的迷惑
夏晟诀为夏翎盖上被子,柔软安适的环境下,夏翎的眉头不由稍微舒展,身体也清洗干净了,一切干燥舒适,他陷入了更沉的睡眠……夏晟诀抬眼,看到枕边的一道阳光,还未说话,正好夏青玨已经窗帘拉上,阳光被掩盖下去,昏暗的房间静谧如夜,迎著夏晟诀的目光,夏青玨耸耸肩。
夏翎的房间正好是走道尽头最后一间,走道尽头的墙上一扇颇有年代的彩色玻璃窗。
两人退出房间后并没离开,夏青玨点燃一根香烟,阳光经过彩色窗,倒映成七彩斑斓的光影,缭绕的烟雾也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光影中,夏青玨精致的五官朦朦胧胧,他吐出一口烟圈,看著一旁的人:“刚才什么事,你去那么久。”
原本夏晟诀说要带夏翎出去,接了个电话就忙活了那么久,夏青玨不由奇怪。
“据青城的暗线来报,宋家的家主不见了。”
夏青玨诧异,“不见了?能去哪。”他微一琢磨:“你不会是认为……”
夏晟诀点了点头。
夏青玨直起身,“你觉得他敢来海城?”想到夏翎被绑架的事,夏青玨面色一冷,森然的杀气就从那张秀丽的脸庞上弥漫开来:“哼,他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夏晟诀皱眉:“现在敌暗我明,查不到他藏身何处。”
夏青玨沉吟:“他肯定是亲自过来找夏翎了,或者,现在就在某处默默窥探著。”
想到这,夏青玨心中略有不安,宋家家主的名声他是听说过的。
夏晟诀:“夏翎身边,我已经增派了数队保卫人员随时待命。”
夏青玨皱了皱眉,还是不放心的道:“最近没事不要让他出去了。”
夏晟诀没说话,他的手指搭在窗沿,轻轻扣了几下,暗蓝色的宝石戒指闪过一抹幽光,他抬头:“对于宋浅,你了解多少。”
宋浅,宋家的家主,也是要找夏翎的人。
“道上有些传闻。”夏青玨顿了顿道:“这人是个疯子,很危险的疯子。”
宋家家大业大,在青城有著说一不二的威望,而宋浅是那一代家主唯一的孩子,继承家业是毫无疑问的,他也确实天资非凡,年纪轻轻便在研究中有著绝佳的成就,相较于家主,他更喜欢人以宋教授来称呼他。
宋浅又长相俊美,不乏爱慕者,而其中一位,与他门当户对。
“听说是个混血美人,有著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夏青玨道:“父亲是宋家的元老级人物,掌握著家族中地下势力,你知道的,宋家以各项研究立本,历代家主也醉心于此,自然有顾不得其他的。”
夏晟诀嘴角一勾,却没有什么笑意。
夏青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确实不妙,宋浅要是个野心大一点的,自然容不得卧塌之旁有人鼾睡,但是这个元老晚年得的宝贝女儿,却十分痴心宋浅,只要成就一段姻缘,自然所有的权利收归他手中。”
这些夏晟诀是知道的,甚至也知道最后的结果:“但是他没娶那女人,而是和对方家族撕破了脸,杀得腥风血雨,夺了权。”
“但我从其他地方知道了其他版本的。”夏青玨摇头:“他娶了那个紫罗兰美人,可惜那美人只当了他一天妻子。”
当天夜里,宋浅便将新婚妻子给分尸了,临到宴会结束,便把妻子身上的部分分发给众宾客当做礼物,那元老父亲分到的是女儿还带著婚戒的左手,当场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人心惶惶,那元老一家自然要说法,宋浅确实给了说法。
那个苍白的青年挑了挑眉,一举一动都说不出的彬彬有礼,天然上扬的唇角有著微笑的弧度,眼神却冷冰冰的:“十五岁后,除了父亲,他人都称呼我为宋教授,为何独你们例外。”
“之后的腥风血雨了。”夏青玨将烟头掐在窗沿,就算性格一向肆意,却也实在想不通这疯子的思维。
“那元老一家是他表亲,从小看著他到大,其他人知道宋浅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宋教授,也就乐于讨好,这一家却没这样叫,久而久之,叫的人多了,竟显得元老一家突出了,让宋浅给盯上。”
夏晟扯了扯嘴角:“这人唯我独尊贯了,恐怕在他眼中,其他人都不配与他并肩,所以容许不了其他人直呼他的名字。”
凡是上位者,或多或少皆有这样的想法,而这宋浅极端了些。
夏青玨冷哼一声:“这可不是他的青城,绝对不能让夏翎落入这种变态手中。”
两人说著,起身前往书房讨论,路过那排挂著夏家先辈的油画墙,夏青玨脚步一顿:“之前没注意到,这里挂这么多油画干什么,平白给夏翎压力。”
上面甚至有一副是夏父,以及夏晟诀和夏晟诀母亲的油画。
夏晟诀淡淡道:“如何掩饰,也掩饰不了我们是兄弟的事实。”
两人在书房里不到半个小时,门却被匆匆敲响了。
管家沉稳的面容少交的焦急:“翎少正在大厅里发脾气。”
夏青玨和夏晟诀对视一眼,怎么起来了。
夏翎睡了不久,醒来时还带著随意,忽然想起被落在客厅的手机,就想下来拿下,没曾想会看到几个佣人有条不紊收拾著客厅充满爱欲的狼藉的场面。
间又是几个多嘴的佣人,谈了几句这是乱伦等事,又说早在几年前,大少和二少的心思就都知道了,她们以前都收拾习惯了……听在夏翎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事除了他们三人没人知道的。
没想到就连几个女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两个家伙的心思,可能他才是最晚知道的,他是被蒙在鼓了的傻瓜!一瞬间今天被欺负的复杂,和连日来的压抑都爆发了,不小心摔碎了楼梯下的花瓶,在女佣惊慌的看著他时,上去质问到底都是什么事,她们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翎的烦躁在夏晟诀和夏青玨出现的时候到达了顶点,看了看手足无措的佣人,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两个家伙,推开他们,跌跌撞撞的上楼了。
“不是交代了不要嘴碎吗!”夏青玨严厉道。
话音刚落,夏青玨就感觉背后一阵风声,连忙闪开,而原来站的地方砸碎了一个灯盏。抬头一看,夏翎正在二楼瞪著他,随即跑了,那灯盏是壁灯的一部分,就这样被他揪下来当做凶器,明明白白的说出了他的心声混蛋,都怪你!
夏青玨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晟诀,对于只有自己被砸颇为不平。
夏晟诀皱了下眉,看了一眼惊恐的佣人:“将人赶出去,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他环顾了四周,没有说下去,所有人都低下头,噤若寒蝉。
夏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这危险不同以往,那时他知道自己是被害者,不伦的行为可以解释为兄长的强迫,但随著时间的流逝,同处于一个屋簷下的时间加长,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清晰可见,他无法自欺欺人。
他能感觉到两人对他的关爱,更甚者……应该说是爱,不是兄长的那种,而是包含著欲望和占有的感情。
偶尔的眼神碰撞,夏翎几乎能感觉那火热得能够穿透人心的欲望,那瞬间,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赤露露的展现在他们的眼底,夏翎狼狈不堪。
但脉脉温情却更为瓦解人的意志,比如夏青玨的讨好,这段时间,他总会突发奇想的为夏翎做些什么……虽然在夏翎看来,他简直是多此一举。
像昨天,他偶然想起吃糯米银耳甜粥,叫厨房的阿姨做一点,这本也没什么,但恰巧路过的夏青玨听到了。结果就是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吃到的甜粥,等了一个下午才到。
就在夏翎不耐烦的时候,甜粥来了,做这粥的人却是夏青玨,那时夏翎已经不太想吃了,看这东西卖相又不佳,当然不肯下口。
而夏青玨又温言诱哄,说吃一口也好,夏翎一个不耐,推到一边,瓷碗一个不稳,滚烫的甜粥直接倒了夏青玨一身。
那时夏翎也吓到了,如临大敌的看夏青玨,原本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夏青玨只是顿了顿,良久才道:“摔碎了也好,我没做过,料想也不会好吃。”
说著转身出门叫佣人来收拾地板上的狼藉,自己去换衣服了。
看著对方落寞的背影,夏翎顿时有点心虚,再看看地上的摔碎的那碗甜粥,想起对方忙活了一下午,他连一口都不吃……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又不是我叫他做的。
夏翎转而想,夏青玨欺负他那么多次,他为什么还要为他心虚。
但是晚餐的时候,看著对方洁白的袖口间,露出的一截被烫红的手腕时,夏翎还是忍不住不是滋味了。
何况那时夏青玨还讨好的看著他,似乎怕他为刚才的事不开心。
在夏翎面前,夏青玨通常都是温柔的,但不代表夏翎没见过他生气的模样,且不说小时候对方冷漠的眼神还在他的记忆里,单单外人对他的评价,夏翎就可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绝不会是善良好相与的,但就是这样一个在外人眼中狠戾的人,却怕他生气。
还有夏晟诀,夏翎敏感的察觉对方对他的态度回到了从前最好的时候,甚至更好,他心中隐隐有把握,只要他提出的要求,除了离开他们之外,再不合理的,都会被原谅,被满足。
就好像他握著他们的把柄一样。
所以他们不得不甘心顺从。
但是,明明他才是那个被强迫的人啊。
夏翎迷惑了。
而同时,他感觉到了潜藏在底下的危险,仿佛他只要稍稍的屈服软化,一切就会不受控制一样。
所以夏翎不顾他们劝阻重新回到学校。
他需要一个远离他们的地方,安静的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
爱是放肆 第22章
宋浅
香樟树向著天空伸展繁茂的枝叶,树影在风中斑驳摇曳,隔著教室明亮的玻璃窗,讲课声在虫鸣声中远去,夏翎手拄著下巴,慢慢眯起眼睛。
和他的惬意不同,身后的李成启却烦躁不堪,他心事重重的坐著,哪怕隔壁桌那个带著红宝石耳坠的漂亮女同学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李成启纠结的看了一会夏翎的背影。伸出笔想要戳一下,但伸到一半又缩回来了,将笔头咬得咯吱咯吱响。
向朋友求助好太不酷了,还是因为家里的事。
但是想起父亲的话……
李成启深吸一口气,最后决定放学后约夏翎出去玩,然后说出这件事。
但是他的计划落空了,夏翎去上个洗手间,竟然没再回来上课。
从洗手间到教室的距离有点远,夏翎回来的时候抄近道,需要走过一片空地,再穿过一条走廊。走廊的一边是林立的香樟树,一边是废旧的教室,墙上爬满了青藤,红色的墙砖映衬著绿叶,清幽雅致,这里被改建为一所校内的咖啡馆,正是上次和夏青玨一起来的那家。
哒、哒、哒。
白鞋踏过古旧的地板砖,现在是上课时间,走廊上只有他的脚步声。
光影和树影交错,绿叶和红墙相映,穿著白色校服的少年身姿挺拔,穿过一根又一根盘绕著青藤的柱子,有种色彩鲜艳的华丽,美得像一幅油画。
夏翎忽然觉得四周很安静,但这不是无人的安静,而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前的那种宁静,似乎一切都慢下来了。
有时感觉就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夏翎有过上次被绑架的教训,心下稍稍警惕, 不动声色的扫过对面教学楼的顶端……但是隔著高大的香樟树一切都看不清楚。
夏翎知道自己身边有很多人在暗中保护,那些人保持著不会让他不适,却将他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距离,甚至有狙击手在高处警惕,只要他身边任何人有异动,随时可以一枪放倒。
但现在,夏翎发现,那些人似乎都不见了,而他处在一个被遮掩的场所。
夏翎心中一凛,加快了脚步,距离走廊尽头的光亮处近了。
叮铃铃,一阵悦耳的风铃声擦过门框,夏翎的脚步慢下,直至站定。
不远处,咖啡店的玻璃门打开了,门口站著一个气质非凡的男人,颀长的身高将整个店门都衬得狭小。
对方的肤色苍白,身上有种常年不见阳光的冰冷。从见到的第一面,夏翎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在他身上,夏翎感觉到了某种他只在大哥二哥身上看过特质。
这样的人不应该在这里。
那人嘴角上扬,露出与气质截然相反的完美笑容:“想见你一面可真困难啊,夏翎。”
他说到最后两字时,语音稍重,像是唇齿和舌尖碰撞,舌尖一卷,细白的牙齿微叩,轻轻的碾出这两个字。
不知怎的,夏翎想起吐著信子的毒蛇,朝著他吐著腥风。
夏翎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
宋浅笑容不变:“见到舅舅不高兴吗。”
夏翎吃惊的抬头。
舅舅?!
不久后,咖啡馆里。
夏翎脑子转了无数圈,母亲的弟弟……只有宋家的家主了,那次绑架他的幕后黑手,而他母亲不过是从未被人承认的私生女,这人又来他面前谈什么是舅舅。
夏翎冷静下来,心中有了怒气,淡淡的看著前面的人。
面前的男人很俊美,年龄和大哥二哥应该差不多,大哥严谨,二哥张扬,而这人介于两者之间,洁白的不染一丝尘埃的衣著,显示出某种苛求的洁癖,幽深的黑眸和上扬的薄红唇角,给这苍白脸色添了浓墨重彩的两笔。
夏翎暗暗将对方和两个哥哥对比了一下,浑然不知自己想起那两个家伙的频率高了点。
夏翎在打量对方的时候,宋浅也正打量著他,眼底有著隐藏得极深的兴味。
夏翎:“你是宋家的家主?”
宋浅微微一笑:“大家都叫我宋教授,如果你不愿意叫我舅舅的话。”
夏翎:“你来做什么,我似乎和宋家没有任何关系吧。”
宋浅不在意夏翎话中的冷意,有点无奈:“我知道,你怪我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你母亲死后,我是你唯一的亲人,理应照顾你。”
夏翎冷冷道:“你不是我唯一的亲人。”
宋浅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你还有两个哥哥……但现在,你还认他们为亲人吗?”
夏翎手一颤,打翻了咖啡,他连忙扶起杯子,抽出几张纸低头不断擦拭倒在桌上的咖啡。
倾洒出来的咖啡并不多,夏翎却低著头擦了很久,似乎想要借此逃脱某种不想面对的话题。
一只清瘦的手复住夏翎的手,轻轻的拉开,宋浅抽了几张纸,摊开夏翎的手掌,擦拭著他手上的咖啡渍,一根一根慢李斯条,他慢慢道:“这些年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你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就在一年前,我察觉到你陷入了危险。”
他抬头看著夏翎的眼睛:“这危险就来自于你最亲近的人。”
宋浅身上有著某种魅力,在他想的时候,完全可以让人死心塌地。
在宋浅清明了然的眼眸中,夏翎慢慢平静下来,似乎认定了眼前的人是可以信赖的。
宋浅嘴角一勾,带著不易察觉的得意,语气却不变:“我原本想要救你,但是如果明著要的话,那两个人是不可能同意的,这些你甚至没能独自离开过海城对吗,所以我只好想了个绑架的笨办法,却失败了,反而害了你……”
他顿了顿,似乎十分的懊悔。
就是因为那场绑架,被刺激到的夏晟诀和夏青玨开始停止守望,作出那些侵略行为。
夏翎将手从宋浅手中抽出,平静道:“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宋浅一愣:“你不想摆脱他们?”
“想啊。”夏翎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你能把我的哥哥还给我,还是带我走。”
宋浅还未说话,夏翎突然又道:“别说你要带我走,可能你自己都走不了了。”
宋浅一顿,挑眉。
“这段时间,你看了两次手表。”夏翎道:“我的保镖被你打发走了?不久他们就会发现异常了吧。”
宋浅彬彬有礼:“没错,我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夏翎:“而且,我和你只能算是有血缘的陌生人,你没理由帮我。”
宋浅心中多少有点意外,眼前的少年是双性人,虽然成长在那样的家族里,却被保护太好,没经历太多黑暗,却又偏偏经历了最为不堪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对方会脆弱得如同蒲草一样。
看著那双清澈的眼睛,宋浅很久没有这样兴奋过了,他喜欢收藏美丽的东西,更喜欢狩猎的过程,从看到少年走入走廊的第一眼,心中的野兽就蠢蠢欲动起来,一遍遍嘶吼著这就是他想要的人。宋浅按捺下那种兴奋,耐心等待羔羊懵懂的落入陷阱,他缓缓诱哄,没想到却有新的惊喜。
他不是柔弱的羔羊,不,他的身体确实是柔软的,那修长白皙的四肢没有太多的力量,最适合在床上缠绕著男人的腰脖颈,就算他现在对他做些什么,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夏翎就像是一块原石,他原本以为太过脆弱而无法打磨,没想到却是打磨过不改本色,在水中稍一清洗,就绽放夺目的光彩,长成最和他心意的模样……还有一点小聪明。
想到这,宋浅笑容加深,浑然不为对自己外甥动了心思而愧疚:“你错了,我们不是陌生人,我和你母亲的关系,比你想的要好。”
听到自己的母亲,夏翎眼神微微一亮,看得出身子都坐得直了一点,但是他马上按捺下来:“你知道我母亲的事?”
宋浅从皮夹内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和她的照片,那时我还小。”
照片放在桌子上,宋浅似乎没有递过来的打算,夏翎只能远远看到照片上一大一小两个草地上的身影。
“所以,你尽可以相信,我是真心希望你好的。”
听到对方示好,夏翎马上嗤之以鼻的侧过脸,似乎对于自己母亲的事也不敢兴趣了。
夏翎这么多年,学得最为透彻的一件事,那就是不要随便相信人。
在这短短两个月学到的。
这时,宋浅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一眼,便向夏翎微微一笑,起身去接电话。
对方走后,夏翎拿出手机,想起李成启,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有事先走了,随后,夏翎又摆弄了下手机,眼角余光扫到桌子上的照片。
他瞟一眼门口,宋浅似乎是走远了。
夏翎手指迅速一伸,将照片移过来,哢嚓哢嚓拍了几张,接著移回去摆好,作出无人动过的样子。
宋浅回来的时候,看到夏翎静静的玩手机,而桌子上的照片……
他微微一顿。
夏翎:“怎么了?”
宋浅一笑:“没事,我得走了。”
夏翎点点头。
宋浅:“你母亲留下的照片不多,你可以留下做纪念。”
夏翎表现得不感兴趣且不领情:“不用了。”
虽然尽力掩饰,宋浅仍是察觉到对方不领情下的紧张,心中划过一丝好笑。
宋浅意味深长的道:“如果想走告诉我,留在那两个人身边,只会让你和你身边的人陷入麻烦。”
夏翎嗯了一声,依旧不怎么给自己这个“舅舅”好脸色的样子。
外面停著一辆低调的捷豹,宋浅坐上后座后,闭目养神,前面的手下不敢打扰,安静的开车。
宋浅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知道人动过,虽然夏翎知道要摆回原位,却不知道对宋浅来说,哪怕是差0.5厘米,他都能看出来。
何况,夏翎还紧张的掩饰。
果然还是在意自己母亲的吧。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爱是放肆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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